[转帖]李白

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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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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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小时候很贪玩,在这一点上他和我一样。后来他能喝很多酒,在这一点上他也和我一样。我们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他能写许多的诗,来丰富人类的精神生活,而我只能生产很多大粪,用以浇灌城市周边的菜地。这唯一的不同造就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而我只能靠挖古人轶事骗钱谋生。


  许多年以前,李白是被一个官府养起来的知识分子,类似于咱们今天的中科院研究员。不过我们都知道旧社会的小知识分子没什么地位,西汉有人说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煤万物为铜,用这个比喻来说明人生多辛苦。显然这个话对官员不适用。但如果用来形容知识分子就再对也没有了。魏晋时的嵇康酷爱打铁,就是在体验上天锻造人的快感,后来朝庭以私铸军械的罪名把他杀了,我猜真正的原因是他抢了上天的快感。

  李白当初在朝庭公馆的时候享受的是三级待遇,这其中包括拿三级津贴住三级公寓骑三级毛驴看三级电影----不能看A级的,那是内参。这个事情让他很郁闷,所谓“愤怒出诗人”,于是他写了很多诗,比如“二级如青天,独我不得出”(类似的诗我也写过,那是在大学里考四级,屡考不过的时候),又如“今日工资难称意,明日骑鹤下扬州”,后来这句诗被人举报了,上头说他嫖娼未遂,罚了三个月的俸。此时有个姓杜的三级知识分子很同情他,说了这么句话:“不见李生久,佯穷殊可哀。世人皆欲杀,我独怜君才。”这说明了一个事实:李白常常脱掉儒生装,往脸上抹把锅底灰,拿上几个口袋,混到乞丐群中到衙门去冒领救济。于是李白非常招人恨,从乞丐到公差“世人皆欲杀”。

  这个情况又让我想起我今天常常用假名给时尚杂志写爱情小说的尴尬,同事们说我庸俗,编辑又说我假清高。

  李白当初是每天下午四点钟下班,但是衙门发救济是在三点,这就要求他早退。每次李白都会寻找一些正当理由用于请假,有时是采购办公用品,有时是头痛,有时是拉肚子----我对于这最后一条十分熟悉,当年上高中就常常借这个旷课。老师一直未发现,直到学期末的时候,我才在我的学生手册里看到这么一句评语:“该同学肠胃不好,须加强身体锻炼。”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我的同学都很义气,替我保密。李白的同事也是这样,所以李白每次换上麻布片子抹上锅灰化妆成乞丐出门以前,男同事都要捐献几口唾沫,女同事都要赞助几个脚印。尽管这是群够意思的朋友,但作为一个堂堂知识分子,居然要拆开发髻撒上一头高梁花子芦草杆去装乞丐,实在也不是个光荣的事。后来李白接到上面的调令,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说:“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听了他这个话,同事们都很讨厌他,立刻觉得自己以前的掩护工作白干了。

  知识分子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而乞丐又不一样。在那伙人中,李白有几个特别谈得来的朋友,大家经常在一起探讨艺术问题。情景就象很多年后北京的圆明圆艺术村。而且这群乞丐朋友还曾经非常够义气地帮李白拍过他们头头的黑砖,我就爱这种黑道朋友。可惜李白不够发达后又来找乞丐朋友炫耀,说:“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这说明他很不会做人。贺知章说他“谪仙”就是这个意思,其一,谪仙不是人;其二,李白性格不好,当了神仙也要被贬谪。历史上真正的知识分子大都如此。我们今天常常看到“知识分子”升迁,所以法国的福柯说他从没见过真正的知识分子。

  关于李白的知识分子生活,我还有一些要补充的:每天早上,当朝阳刚爬到长安城上时,李白就要给一只三级闹钟闹醒----该闹钟声响有如三级地震,误差是三分钟,是以得名。

  起床之后,李白要把床上陪夜的姑娘打发出门,然后开始不认识她。这就好象今天新新人类的试婚,早期叫非法同居。如果日后李白犯了事,这又叫做姘居。当然我也可以猜测这种关系是朝庭方面安排的,为的是处理知识分子的生活要求,防止他们闹事。但这也不是个好解释,因为通过古今对比我可以发现这证明了政府对知识分子的待遇降低了。从感情上我有点不愿意这么猜测。

  李白每天早上要去单位坐班,在办公桌前把自己理藏在巨大的文字垃圾堆里,偶尔抬头望望墙上的自鸣鸡,拼命回忆昨天夜里的几个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朝如青丝暮成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翻本。。。五魁首八匹马。。。”这样的沉思总是要被头头的一声暴喝吼断:“妈的逼!大人养你们是酿屎的啊?”听了这个话,李白就会心头起火,很希望此时有人能发给他一把带执照的宝剑,可以名正言顺地给眼前这个人修理一下头皮,然后坐回原位继续工作。当然这个故事还有另两个版本,一是李白幻想自己是个神仙,吹上一口仙气就让这个骂自己的头头尿道结石;二是李白当了一个比头头还要大的头头,一声令下就有军兵上前将开罪了李头头的头头掀翻在地一顿暴打。众所周知,以上内容都不是我瞎编的,当剑侠,当神仙,当宰相的愿望李白都在他的诗句里有过陈述。这种做法在今天叫做意淫,如果你是个姑娘,碰巧又很漂亮的话,有时会发现小伙子和你说话的时候满脸通红,那么他多半是在想这些内容。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告他精神性骚扰,向他索赔。这样一来那小伙子就很吃亏,早知道看一眼也要付钱还不如去找野鸡算了。当初李白他们也是这样吃亏,在心中发泄完以后火气仍然常常不退,于是就会生出痔疮来。古往今来所有坐办公室的朋友们都有这个毛病,李白及其同事和大家一样,每逢头头河东狮吼,除了生火长痔疮之外,就得赶紧低下头去写一些给朝庭的报表。这些东西每天都有专车拉走用于生火,一举解决了包括知识分子,搬运工,锅炉工等多人在内的就业问题。换言之,整个大唐就是一架巨大的机器,尽管这台机器的运行只有一小部分是必要的,但在有些人看来,全部运行才能算牛逼。这样的人往往是掌权者,于是机器就往他们希望的方向运行。

  这其中,李白就是一个不必要运行的部件,和其它所有同类部件都一样,他在每天下午哄抢完救济粮,回到家用烧碱洗掉脸上的锅底灰和手指上的墨水渍以后,都要把凳子搬到窗前,看着六点钟的夕阳,就着大道上的车马扬尘一口一口地扒饭。一边扒饭一边等待,等待着今晚的陪床小姐,等待着下个月的二级职称评审,等待着一个转运的机会,等待着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外国使臣来到长安。

  在长安这个伟大的城市里,象李白这类的知识分子之梦每天成百上千地发生着。这里仿佛一个出售知识分子之梦专卖店,吸引着城里城外千万人,承载着他们的期待,出售,然后降价,破产。

  李白端着饭碗,坐在长安大道边看着这样的破产,看着长安黄气蒙蒙的天,留给大地一个白眼。象一条过冬的鱼,一边艰难地啃着氧气泡过活,一边用它的冷眼撞----冰。
 
这篇文章敲打着我的自卑:lol:

因为我不知所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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