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我的武侠力作。

[蜗牛]

《剑》
一

“你家有人练剑吗？”没想到这句话带来的我们林家的灭族之灾。

我6个月的时候，第一次摸剑，第一次有意识的触摸了20年后我最喜欢使用的武器，20年后我痛恨却无法离开的剑，20年后我一直在寻找的另一个人手中的杀人工具。20年前我的第一次触摸，注定了我这一生的命运都和剑有关。

我现在没有剑，也不带剑，也不用剑，但我的每个招式都是剑法的招式，没有人看见过我的剑，因为那不是剑，而是剑气，比剑更锋利的无形的气，我练了20年的剑，已经不需要剑了，我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化成了剑，甚至舌头都可以把人头砍下来。

记得两年前，菜市杀猪的牛阿三不相信，说要用他祖传的剔骨刀和我比试，我说我只用舌头就行，牛阿三大笑说：“那正好，晚上拿你的舌头下酒，他连砍了我108招，汗如雨下，都无法近我的身。”我的舌头一动，他后半辈子就这样葬送了，因为正好衙门税务大人经过菜场，我只用了10.8秒说出了所有牛阿三偷税的账目明细。牛阿三10年内偷税白银28两三钱9分，被发配去了西北，后来听说他途中逃跑去了一个叫做“印度”的地方，所以后来我一直管从印度来的那些人叫做“阿三”，以缅怀和我比试的牛阿三。

至于牛阿三有没有偷税，其实我并不知晓，但是我却练就了我的必杀技“一舌穿心”。

二

我说我三岁的时候杀了一个人，你一定不相信，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可是那确实是真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师傅收我为徒，教我练剑。

我三岁一日，正是秋高气爽，白云万里无云，对了，是白云万里，还是万里无云我也记不太清楚，其实这样的问题没有必要想得太多。记得村口的按摩师傅华佗阿姨说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瘤子，会越长越大，最后爆掉，所以如果想活得久一些，最好就是什么也不要想，问题想得越多，瘤子就会长的越快。她一直想证实自己的观点，后来她想给对面草草鞋垫店的老板草草开脑壳，帮他把瘤子取出来，因为草草叔叔总说自己头疼，可是后来华佗阿姨却被草草叔叔先奸后杀，尸首弃置荒野，无人问津。我问师傅为什么没有人管，师傅对我说：“草草鞋垫店可是闻名全国的连锁鞋垫店，他家有的是银子，随便给官府点钱就可以了。更何况皇上穿的鞋垫都是他们家出产的。”最后师傅对我说：“所以你要好好练剑，不然你早晚也会那样！尸首弃置荒野，无人问津。”

至于我杀的那个人就是草草叔叔，因为华佗阿姨告诉我他的脑袋里的瘤子只要生气就会爆开，于是我就跑到他的鞋垫店跟他说了一句话，当晚他就挂了，满城风雨的说是华佗阿姨阴魂不散前来锁命。

师傅按奈了一夜终于忍不住问我：“小明，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鸡肋！”我倒头就睡着了。
师傅一夜没睡，写了一晚上的剑谱，后来取名叫做“鸡肋剑法”，以供后人习练。

三

我三岁的时候，师傅问我，你想报仇吗？我说不想。我七岁的时候，师傅问我，你想报仇吗？我说不想。我十六岁的时候，师傅问我，你想报仇吗？我说不想。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师傅还没问我，我就说：“师傅，这仇我一定要报！”师傅听完心脏病发，当场就挂了，我抱着师傅的尸体大哭了三天，他用了二十年来帮我化去仇恨，没想到我还是想报仇。他用了二十年教我练剑，更教会我如何做人，但是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不是十年，二十年就可以改变的。

师傅死后，我每天晚上都吃两碗饭，一碗吃给自己，一碗替师傅吃，终于有一天，所有的吃的都吃光了，我想出山却出不去，三岁进山的时候，觉得那道山缝很大，走起来富裕，二十年后我变成了一个彪形大汉，那道山缝只有我身子一半。

我的缩骨功是自己透着练的，师傅并不知道，因为师傅禁止我练习所有的歪门邪道的武功，虽然他自己也会偷偷练习“伟哥”之类的壮阳内功心法，但是对于我来说，所有都是禁止的。我的缩骨功是跟一个叫做大卫.科波菲尔的人学的，我们没有见过，估计也永远不会见面，我只是有一天在后山练功，从天上掉下一本书“剑法的最高境界”，里面除了各种剑法精髓，还有一本附送印刷品上写着，“教你变剑―大卫.科波菲世界剑术大师。”那书里详尽的介绍了如何把自己所成各种形状的剑，以适应剑套的变化，日复一日，我终于可以把自己缩进各种剑套，由大到小，但是最后一招我却怎么也练不成，那招叫做“无剑套”，无套怎么缩？

出山不久，我就领悟了“无剑套”的含义，如何把自己化为无形的剑，无剑胜有剑，无套胜有套。其实套与不套都是世人自己的问题，与他人无关。


四

我要报仇，用我的剑，用我的剑气，我要去杀另一个用剑的人，杀一个20年前杀我林家上下108口的那个剑客，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来历，关于他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只记得他的剑，5尺7寸长的一把舌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把长舌剑吞进肚子里的，我想他一定练了很多年，而且是一门独特的剑法，因为我用了二十年的时间，阅读了所有成名的剑谱，甚至一些西域，藏滇，各蛮荒地域的剑谱，我想他一定是从海外归来的，因为至今我没有在本土大陆上遇过同样的高手。

我日行千里，夜走八百，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老家，我林家的大宅子早已变成一片荒野，我回去的时候见到一个小男孩，他长的很像我死去的爷爷，因为他和我爷爷一样留了一撮黑色小胡子，我问他叫啥？他说他叫“卤味”。N年后他成了有名的大文人，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了我家的宅子，他管那里叫做“百草园”，那里确实是百草丛生，不过绝对没有什么美女蛇，要是有，我早就不在这里了。不过他改了名字叫做“卤水。”我想他的境界比我要高，因为他终于不再甘于被“卤”，而是要去“卤”别人了。不知道，他小时候有没有学过剑法？

我在废墟里找到很多线索，第一：最近黄河一定发水，因为每天我家后院的人屎明显增多，多半是些流离失所的饥民留下的；第二，最近京城开始流行养狗，因为每天我家后院的狗屎明显增多，多半都是那些贵族溜狗所致；第三，最近京城的饥民开始屠杀贵族，并且吃他们的狗，并且不知道我是武林高手，因为现在我正在被他们狂追，起因是我看见他们杀人吃狗。第四，就是我现在非常的饿，还没钱吃饭。


五

女人早晚是要出现的，无论是在我生命了，还是在京城，或者是在这个故事里，你和我都需要有一个美若天仙，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人，这样全能的女人只有叫她“全智贤”全能智慧贤良淑德具备，可惜的是她本人和这个名字完全的不相称，她除了漂亮和智慧之外，就只有野蛮。我人生二十三年以来的第一个嘴巴，就是她给我的，这也注定了我们俩一生的命运就此改变，因为我在被那群可恶的饥民狂追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她新买的金钩新款跑快便鞋，说实话我脚上穿的也是闻名全国的“三叶草跑得快些”，虽然是旧款的，但是最近流行复古她不会不知道吧？

“你没长眼睛啊？”她不容我反映，一个嘴巴已经打上来了。其实我完全可以躲开，我之所以没有躲，是因为我被她的容貌所深深吸引，我觉得她这一巴掌打得好美，我练剑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招式，而且这个嘴巴一点也不疼，甚至还有点温暖和暧昧。要是师傅在他一定会说：“好剑！”

“我长了眼睛，不过我的脚上确实没有长眼睛，所以我的脚看不见你的脚，不知道姑娘的脚上是不是长了眼睛哪？！那叫做鸡眼，可要小心处理！”她被我这一句话逗笑了，好美，我晕！

“贫嘴，该打”她又一巴掌打上来，这一下比上一次轻，最后落到脸上的时候，她收了力道，我没有挡，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次的来临。我突然诗兴大起：“重重的我来了，正如我重重的来，你轻轻的挥手，化作我脸上的嘴巴……”我突然发现，路边一个瘦瘦的饥饿的孩子，迅速的用脑子记下了我说的话，看来他很喜欢我的诗。不过我倒是想教他练剑，因为那个孩子看上去应该是块材料，还有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令我震惊，他说：“叔叔，你是练剑的吧？”我没有佩剑，没有出手，甚至练内功都没有运行，他是怎么知道的？这难道不说明他的天赋吗？


待续……

2004，10，25
温哥华，闲赋在家

 

[蜗牛]

六

在王麻子热狗肉包子店吃饭的时候，全智贤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从山里来的书生，进京赶考。她说：“你骗人！你是一个剑客！”我觉得好奇怪，我已经很久不佩剑了，甚至连我体内的剑气也隐藏的很好，只有到杀人前的一秒钟我才会运行我体内的剑气。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也是练剑中人？京城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师傅早就说过：“人外有人，剑外有剑！”

我拿起一个狗肉包子笑笑对她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剑客？”“你衣服后背上绣着一个很大的‘剑’，你不知道吗？”她这一句话说完，我的包子卡在了嗓子里，都是该死的师傅，虽然他已经死了，他也确实该死，我几乎忘了自从我三岁之后的每一件衣服上都绣着一个‘剑’字，师傅说你要成为剑中高手，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剑客！我现在才明白，刚才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什么练剑奇才，只不过他和全智贤一样都看见了我一幅背后绣的一个‘剑’字。

全智贤出手很大方，在三叶草店给我买一身新的衣服，并且让我跟她去她家城外的大宅子，顺便去见她爹，因为她爹曾经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剑客。我们走到护城河的吊桥的时候，我环顾左右无人，把我所有绣着‘剑’字的衣服扔进了河里。就在衣服的落水一瞬间，我的眼角微微有所颤动，有杀气，突然一个黑影随着我的衣服跳进护城河里。这一招‘沉鱼落雁’，是峨嵋奶奶派的开山鼻祖峨嵋奶奶堪称经典的一招剑法，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会，此人必是一等高手，剑中强者，不可小视。

“连剑都可以扔掉？”那黑衣个人阴阳怪气对我说。“那只是些衣服，什么剑不剑的。”我上下打量这个人，一身黑衣，胸口有两个大大的皮质包包，不知道里面装得什么？黑色的面具上面有着猫形的耳朵，一对黑色的长桶皮靴，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长皮鞭。剑法已经融入她的一举一动，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剑气，其实她的妖气比她的剑气要多。她拿着我那些已经扔掉的衣服，深情地看着我，让我的剑气大乱。

“请问少侠，如意金钩锁命乾坤大挪移未卜先知麒麟头陀九死一生万‘剑’穿心醉剑无敌，醉老前辈和少侠是什么关系？”说实话，师傅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还真是叫得响当当的，不过他20年前就隐居山中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练剑奇才――我。看来这位姐姐是来者不善，我要小心应对。

“师傅，您来了？”就在黑衣女郎转身的同时，我点中了她的疯剑穴，这个穴道确实非常难找，因为它是长在人的右脚脚后跟上，点不好，就会点到旁边的春剑穴，那就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了。


七

贤贤躺在我怀里，我们俩像一对神仙一样飞行在翠绿翠绿的绿色的竹林里，那片竹海好美，就好像一场我看过的一部电影，不过电影最后都会散场。“你快放开我的脚啊！”全智贤一脚就把我的电影美梦踢得粉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点那个黑衣女郎的穴，可能是本能的一种反映，师傅以前说过得很多事情都在我身上慢慢应验，他说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做剑客，我就注定要成为一个一流的剑客，我已经出于本能的对另外的一些剑客做出了反映，比如那个黑衣女郎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有些时候必须先出剑，不然就是死。

全家的大宅子，真得很大，大的可以和京城里的紫禁城相比，可整个宅子就她爹和她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寂寞，我想我的到来一定会改变这种寂寞。全老爷子和师傅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两个一流的剑客在集市上相遇，擦肩而过的瞬间都感到来自对方体内强大的剑气，师傅当时拎着至尊九鼎回转遗臭万年牌的臭豆腐，全老爷子拎着万里飘香金风吹雪爱你永不朽牌的香粉，还有的就是他们当时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香臭婆婆臭臭香，后来据说是师傅赢得了香臭婆婆臭臭香的芳心，因为香臭婆婆臭臭香的名字里，臭字比香字多了一个，师傅合理的解释外加上他的至尊九鼎回转遗臭万年牌的臭豆腐，使他赢得当之无愧。后来，师傅没有娶香臭婆婆臭臭香，师傅对我说：“一个剑客，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放弃练剑哪？”师傅一生都在追求剑术上更高的境界，直到他遇上我，他才知道他过去的那几十年剑法都白练了，因为我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

我还记得，三岁那年，师傅第一次见我时说的话：“你是人中龙，剑中剑！”

八

“您见过有人用舌剑吗？”我一脸凝重地看着全老爷子。“没有！”全老爷子也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昨天晚上贤贤给咱俩做的是什么？”我问他。“好像是黄豆炖板鸭。”全老爷子回答的后，三滴大汗落出现在脸上。“是黄豆吗？”我又问他。“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现在我认为那个肯定不是黄豆，应该是我上次从城里药店买回来的巴豆！”老爷子脸色变得煞白。我们俩已经在他家茅厕里蹲了一上午，没有出去，面对面，四目相视，在一个狭小的充满恶臭的环境里，人的本性暴也露无遗，所以我相信他没有骗我。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这么大的宅子，为啥只有这么一个小厕所？

“我要告辞了。”三天后我决定离开全家，全老爷子在三天内传授了我他的全家剑法，他确实是一代高手，他的剑法和师傅教给我的完全不一样，他的剑法来源于一种西域叫做变色龙的动物，全老爷子教我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和剑气变成任何形状和颜色的物体，以适应周围的环境，甚至你可以变成你对手的一部分，或者是变成他的剑，这一招会让所有剑客都很头疼，无从下手，那时候就是取胜的最好时机。全老爷子告诉我：“我们全家剑法的名头也很响亮，叫做全家剑法”。全老爷子说的时候很得意，他还说：“只要你说出去就可以吓倒一片人！”

贤贤是我唯一不舍得离开全家的理由，但是想想我家仇未报，怎么可以只顾儿女情长哪？我一个人的感情比起我全家老小108口人命那就是一陀屎！但是有些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是一条狗，没有那么多的思想，也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于是我跟贤贤说：“以后我会改名叫‘无名’，师傅说，人若无名，便可专心练剑。我要专心练剑，等我报了仇，之后我就回来娶你！”我转身就走，贤贤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剑，她瞬间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贤贤对我说：“你再往前半步我就把你给杀了！”我说：“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当啷”剑应声落地，贤贤没有像我预想中的那样投入我的怀抱，而是转身含泪跑开了，我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说刚才那样一段话啊！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她的第一任男朋友叫做“至尊宝！”

 

[Kuta]

太强了吧你也。。。

 

[Barbie]

早上刚看完，你真牛！！！

 

[流水潺潺]

你越来越厉害了，永远

 

[小吱]

快续呀。

 

[蜗牛]

抱歉，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继续练“剑”，待续……

 

[小吱]

最初由 麻仓雅典娜 发布
快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