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张和一些社会（如贫富差距、生态保护等）问题
的凸现，GDP既成为人们高度关注的概念，也成为许多人批评的靶子；醉禅网友的
一些质疑和批评有其一定的普遍性和代表性。为此，笔者准备按醉网友的要求，
尽量用通俗、简要的语言对GDP和一些相关的概念作些解释。
在笔者看来，对所有人（不管他是经济学家还是老百姓，不管他是主流还是非主
流）而言，国内生产总值（GDP）就是国内生产总值（GDP），就象体重就是指身
体的重量一样；只要大家严格按照人类语言逻辑的共识，GDP的概念本身似乎不应
该是非常难懂的。
一
GDP究竟是什么？它在经济学宏观概念上究竟表达了什么？这就涉及到关于对它的
定义。
通俗地说，GDP是指一定时期内（通常是一年）一国境内所产出的全部最终产品和
服务的价值总和。其中，最终产品（final goods）是指以消费和投资为目的现期
生产和出售的产品。最终产品是和中间产品相对而言的。GDP不包括中间产品（intermediate
goods），即用于生产其它产品的产品。
为了准确地把握GDP这一概念，我们有必要明白GDP的几个明显的特点：
1、GDP是一个市场价值的概念，各种最终产品的价值都是用货币这把尺度加以衡
量的。产品市场价值就是用这些最终产品的单位价格乘以产量获得的。 2、GDP测
度的是最终产品的价值，中间产品不计入GDP，否则会造成重复计算。 3、GDP是
一定时期内（多为一年）所生产的而不是所售卖掉的最终产品价值。
4、GDP是计算期内（多为一年）生产的最终产品价值，因而是流量而不是存量。
5、GDP一般仅指市场活动导致的价值。家务劳动、自给自足生产等非市场活动不
计入GDP中。另外，大量的地下经济活动在GDP中也没有得到反映。
通过上述可以看出，GDP就是一个有其明确界定的度量，一种按特定规则计算某一
经济实体经济活动总量的方式。从（理论）定义和技术上来讲，GDP的计算其实很
简单的，恕不赘述；有兴趣者可参见本文后的附件。
二
为什么主流经济学家满口的“GDP”，国民经济却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首先，你的
这个问题是不成立的，或不合逻辑的；就如你问“保健医生满口的‘体重’，这
孩子怎么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问题一样；体重是个客观存在，于喊不喊没有
直接的关系。其二，经济学家满口GDP，是因为它是个重要的且通用的经济度量指
标，在国民经济的管理中有着重要的意义。GDP核算的意义表现在：
（1）判断宏观经济运行状况。判断宏观经济运行状况主要有3个重要经济指标，
经济增长率、通货膨胀率，失业率，这三个指标都与GDP有密切关系，其中经济增
长率就是GDP增长率，通货膨胀率就是GDP紧缩指数，失业率中的奥肯定律表明当
GDP增长大于2.25个百分点时，每增加一个百分单位的国内生产总值，失业率就降
低0.5个百分点。（2）宏观经济管理中有重要作用。如制订战略目标、计划规划
和财政金融政策时，都以达到一定数量的GDP为标准。（3）在对外交往中有重要
意义。与我国承担的国际义务相关，如承担联合国会费；与我国享受的优惠待遇
有关，如世界银行根据GDP来划分给予优惠的标准。
三
对度量国民经济来说，GDP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指标；就象在保健医生在对青少年体
检时，体重是一重要指标一样。但体重单项并不能表明某人发育的健康与否，还
需要其他如身高、血压等一系列指标一起来进行综合判断。GDP也是这样一个指标
，它有其特殊的意义但也有其“先天”的局限性，特别是在用以反映社会分配和
福利水平变动时：
（1）它不反映分配是否公平；
（2）非市场活动得不到反映；
（3）有些严重影响社会发展和人们生活质量的内容无法得到反映；如环境质量的
变动、不能反映精神满足程度，闲暇福利；（4）它把所有市场交易活动反映到GDP来
，并不能正确反映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也无法反映人们从产品和劳务消费中获得
的福利状况。（5）GDP的数值不能完全反映经济内容的实质。
（6）由于不同国家产品结构和市场价格的差异，两国GDP指标难以进行精确比较
。（7）生活质量的改善不能得到体现。
任何指标都不是万能的，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GDP也不例外。其实，试图用
一个指标来解决所有问题是不现实的，因为小至我们的身体，大至我们所生活的
社会，都是一个巨型的复杂系统，不可能把方方面面的情况归结到一个综合性的
指标中。尽管GDP有它的局限，但它仍不失为目前最好的综合性总量核算指标。
四
对于中国所提供的有关GDP统计准确性的批评，倒是可以商榷的。这类批评主要来
自于三个方面：一是在国际比较中，中国GDP计算中所采用的价格水平；二是统计
调查中的手段和态度问题；三是中国所用的GDP概念所包含的范围问题。
第一个问题主要涉及到人民币对外汇的计算率，这也是目前吵的最热闹的话题。
人民币到底该升值还是该保持目前的水平，不仅仅涉及到市场问题或者宏观经济
问题，而且涉及到社会及国家主权问题，涉及到中国长远发展的战路问题。采用
什么样的汇率来计算直接影响GDP的总量，是需要探讨的，但它不是GDP本身的问
题。
第二个问题在笔者看来已经不能算是个问题。有关中国1980年以前特别是在大跃
进和文革时期的统计数据，确实水分大；尽管后来做了不断的修正和调整，但由
于历史记录的不准确，很难有根本性的改善。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努力与世
界接轨，统计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观，至少在数据口径与方法上与世界其他国家趋
于一致；这就为中国与国际的比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即使还有误差，但这种误
差应该是技术性的和局部性的，也是在允许范围之内。其实，对数据质量批评最
多的是经济学家，即使是西方发达国家统计数据的质量，也经常使经济研究人员
大发雷霆，捶胸搔首。例如，英国国家1995年的国家投入－产出表，连行总和与
列总和的平衡也不能做到（后有修正），惶论明细条目的准确。
第三个问题即GDP概念所包含的范围问题。这里也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是须知
GDP是事后统计，它部分地反映政策的效果，但本身不是政策，更不能决定分配的
公平合理与否；二是按其定义，GDP只包括产品和服务，而不包括经济活动对生态
方面的影响。为此，今年来有人提出绿色GDP的概念来弥补GDP指标在生态方面的
缺位；但这一方面体现了人们环保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的增强，另一方面也多
少反映出人们把绿色GDP神化的倾向。
五
绿色GDP能取代GDP吗？笔者的回答是否定的。到目前为止，GDP仍然是衡量一个经
济体经济总体发展水平的最好的综合性指标。即使要搞绿色GDP核算，也必须先搞
好GDP核算，因为搞好GDP核算是根本，是基础。
首先，GDP核算是绿色GDP核算的基础，或者说绿色GDP只是对GDP的一个范围上的
扩充；没有GDP的基础，这个扩充就无从谈起。其次，绿色GDP的概念虽说是一个
好的愿望，但实践起来非常困难。因为生态环境保护在很大程度上所提供的是公
共产品，对这类产品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价值加以衡量。第三，假使我们能够
较合理地估算出生态环境保护的变化量来，我们仍需要对GDP的准确计算，因为绿
色GDP不过就是两者之和。故过分贬低目前被各国普遍采用的GDP核算的看法和做
法是不可取的。事实上，若真要把生态保护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话，就首先
应解决好现行GDP核算中存在的问题，而监测资源消耗和环境变化可以通过一些专
门指标来实现。
与自然科学相比，经济学确实涉及更多的政治；但GDP本身绝不是政治的概念，它
仅是一个经济核算中的一个重要的指标而已。
附件：
国内生产总值的构成与核算方法
一、支出法
1、定义：是把一国一定时期投入的生产要素生产出来的物品与劳务按需求者支出
的金额分类汇总而成。 2、国民产品和劳务的需求者在GDP核算体系中分为四类：
（1）个人消费支出总额（C）：不包括居民购买新建住宅的支出；
（2）国内总投资支出（I）：增加或替换资本资产的支出，包括固定资产投资与
存货投资。其中： 总投资=净投资+重置投资（补偿固定资本损耗和意外损坏）
（3）政府购买支出（G）：指各级政府部门对商品和劳务的购买支出，包括政府
在军事设施和物资方面的支出和政府雇员的薪金支出。但政府转移支付不计入GDP。
（4）商品和劳务的净出口：（X-M）。
所以：用支出法核算GDP，公式为：Y=C+I+G+（X-M）
或 Y+M=C+I+G+X
二、收入法（或成本法）
1、 定义：是把生产要素在生产中所得到的各种收入加总而成，由于要素的收入
从企业角度看即是产品的成本（包括企业利润），所以这种方法又称要素成本法
。
2、收入法核算的GDP应包括的项目：
（1）工资、利息和租金等这些生产要素的报酬。
（2）非公司企业主收入，如医生、律师、农民和小店铺主的收入。
（3）公司税前利润，包括公司所得税、社会保险税、股东红利及公司末分配利润
等。（4）企业转移支付及企业间接税。这些虽然不是生产要素创造的收入，但要
通过产品价格转嫁给购买者，故也应视为成本。企业转移支付包括对非营利组织
的社会慈善捐款和消费者呆帐，企业间接税包括货物税或销售税、周转税。（5）
资本折旧。它虽不是要素收入，但包括在总投资中，也应计入GDP。
3、按收入法计算的GDP：
国民总收入=工资+利息+利润+租金+间接税和企业转移支付+折旧+统计误差。
三、生产法
1、定义：是从生产的角度出发，把所有企业单位投入的生产要素新创造出来的产
品和劳务在市场上的销售价值，按产业部门分类汇总而成。 2、标准形式的生产法
由以下几个步骤组成。
第一步，计算各产业部门的总产值。
第二步，计算各产业部门的中间消耗，即各部门生产单位在生产中所消耗的购自
其他生产单位的货物和服务。第三步，从总产值减去中间消耗，得出各产业部门
的增加值。所有产业部门增加值的总和，便是国内生产总值。第四步，对第三步
所得结果进行调整，即从国内生产总值中扣除支付给外国居民的要素收入，加上
本国政府和居民来自国外的要素收入，其结果即为国民生产总值（GNP）。核算
国民收入可用生产法、支出法和收入法，但最为常用的为支出法和收入法。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张和一些社会（如贫富差距、生态保护等）问题
的凸现，GDP既成为人们高度关注的概念，也成为许多人批评的靶子；醉禅网友的
一些质疑和批评有其一定的普遍性和代表性。为此，笔者准备按醉网友的要求，
尽量用通俗、简要的语言对GDP和一些相关的概念作些解释。
在笔者看来，对所有人（不管他是经济学家还是老百姓，不管他是主流还是非主
流）而言，国内生产总值（GDP）就是国内生产总值（GDP），就象体重就是指身
体的重量一样；只要大家严格按照人类语言逻辑的共识，GDP的概念本身似乎不应
该是非常难懂的。
一
GDP究竟是什么？它在经济学宏观概念上究竟表达了什么？这就涉及到关于对它的
定义。
通俗地说，GDP是指一定时期内（通常是一年）一国境内所产出的全部最终产品和
服务的价值总和。其中，最终产品（final goods）是指以消费和投资为目的现期
生产和出售的产品。最终产品是和中间产品相对而言的。GDP不包括中间产品（intermediate
goods），即用于生产其它产品的产品。
为了准确地把握GDP这一概念，我们有必要明白GDP的几个明显的特点：
1、GDP是一个市场价值的概念，各种最终产品的价值都是用货币这把尺度加以衡
量的。产品市场价值就是用这些最终产品的单位价格乘以产量获得的。 2、GDP测
度的是最终产品的价值，中间产品不计入GDP，否则会造成重复计算。 3、GDP是
一定时期内（多为一年）所生产的而不是所售卖掉的最终产品价值。
4、GDP是计算期内（多为一年）生产的最终产品价值，因而是流量而不是存量。
5、GDP一般仅指市场活动导致的价值。家务劳动、自给自足生产等非市场活动不
计入GDP中。另外，大量的地下经济活动在GDP中也没有得到反映。
通过上述可以看出，GDP就是一个有其明确界定的度量，一种按特定规则计算某一
经济实体经济活动总量的方式。从（理论）定义和技术上来讲，GDP的计算其实很
简单的，恕不赘述；有兴趣者可参见本文后的附件。
二
为什么主流经济学家满口的“GDP”，国民经济却走到今天这个样子？首先，你的
这个问题是不成立的，或不合逻辑的；就如你问“保健医生满口的‘体重’，这
孩子怎么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问题一样；体重是个客观存在，于喊不喊没有
直接的关系。其二，经济学家满口GDP，是因为它是个重要的且通用的经济度量指
标，在国民经济的管理中有着重要的意义。GDP核算的意义表现在：
（1）判断宏观经济运行状况。判断宏观经济运行状况主要有3个重要经济指标，
经济增长率、通货膨胀率，失业率，这三个指标都与GDP有密切关系，其中经济增
长率就是GDP增长率，通货膨胀率就是GDP紧缩指数，失业率中的奥肯定律表明当
GDP增长大于2.25个百分点时，每增加一个百分单位的国内生产总值，失业率就降
低0.5个百分点。（2）宏观经济管理中有重要作用。如制订战略目标、计划规划
和财政金融政策时，都以达到一定数量的GDP为标准。（3）在对外交往中有重要
意义。与我国承担的国际义务相关，如承担联合国会费；与我国享受的优惠待遇
有关，如世界银行根据GDP来划分给予优惠的标准。
三
对度量国民经济来说，GDP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指标；就象在保健医生在对青少年体
检时，体重是一重要指标一样。但体重单项并不能表明某人发育的健康与否，还
需要其他如身高、血压等一系列指标一起来进行综合判断。GDP也是这样一个指标
，它有其特殊的意义但也有其“先天”的局限性，特别是在用以反映社会分配和
福利水平变动时：
（1）它不反映分配是否公平；
（2）非市场活动得不到反映；
（3）有些严重影响社会发展和人们生活质量的内容无法得到反映；如环境质量的
变动、不能反映精神满足程度，闲暇福利；（4）它把所有市场交易活动反映到GDP来
，并不能正确反映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也无法反映人们从产品和劳务消费中获得
的福利状况。（5）GDP的数值不能完全反映经济内容的实质。
（6）由于不同国家产品结构和市场价格的差异，两国GDP指标难以进行精确比较
。（7）生活质量的改善不能得到体现。
任何指标都不是万能的，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GDP也不例外。其实，试图用
一个指标来解决所有问题是不现实的，因为小至我们的身体，大至我们所生活的
社会，都是一个巨型的复杂系统，不可能把方方面面的情况归结到一个综合性的
指标中。尽管GDP有它的局限，但它仍不失为目前最好的综合性总量核算指标。
四
对于中国所提供的有关GDP统计准确性的批评，倒是可以商榷的。这类批评主要来
自于三个方面：一是在国际比较中，中国GDP计算中所采用的价格水平；二是统计
调查中的手段和态度问题；三是中国所用的GDP概念所包含的范围问题。
第一个问题主要涉及到人民币对外汇的计算率，这也是目前吵的最热闹的话题。
人民币到底该升值还是该保持目前的水平，不仅仅涉及到市场问题或者宏观经济
问题，而且涉及到社会及国家主权问题，涉及到中国长远发展的战路问题。采用
什么样的汇率来计算直接影响GDP的总量，是需要探讨的，但它不是GDP本身的问
题。
第二个问题在笔者看来已经不能算是个问题。有关中国1980年以前特别是在大跃
进和文革时期的统计数据，确实水分大；尽管后来做了不断的修正和调整，但由
于历史记录的不准确，很难有根本性的改善。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努力与世
界接轨，统计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观，至少在数据口径与方法上与世界其他国家趋
于一致；这就为中国与国际的比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即使还有误差，但这种误
差应该是技术性的和局部性的，也是在允许范围之内。其实，对数据质量批评最
多的是经济学家，即使是西方发达国家统计数据的质量，也经常使经济研究人员
大发雷霆，捶胸搔首。例如，英国国家1995年的国家投入－产出表，连行总和与
列总和的平衡也不能做到（后有修正），惶论明细条目的准确。
第三个问题即GDP概念所包含的范围问题。这里也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是须知
GDP是事后统计，它部分地反映政策的效果，但本身不是政策，更不能决定分配的
公平合理与否；二是按其定义，GDP只包括产品和服务，而不包括经济活动对生态
方面的影响。为此，今年来有人提出绿色GDP的概念来弥补GDP指标在生态方面的
缺位；但这一方面体现了人们环保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的增强，另一方面也多
少反映出人们把绿色GDP神化的倾向。
五
绿色GDP能取代GDP吗？笔者的回答是否定的。到目前为止，GDP仍然是衡量一个经
济体经济总体发展水平的最好的综合性指标。即使要搞绿色GDP核算，也必须先搞
好GDP核算，因为搞好GDP核算是根本，是基础。
首先，GDP核算是绿色GDP核算的基础，或者说绿色GDP只是对GDP的一个范围上的
扩充；没有GDP的基础，这个扩充就无从谈起。其次，绿色GDP的概念虽说是一个
好的愿望，但实践起来非常困难。因为生态环境保护在很大程度上所提供的是公
共产品，对这类产品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价值加以衡量。第三，假使我们能够
较合理地估算出生态环境保护的变化量来，我们仍需要对GDP的准确计算，因为绿
色GDP不过就是两者之和。故过分贬低目前被各国普遍采用的GDP核算的看法和做
法是不可取的。事实上，若真要把生态保护纳入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话，就首先
应解决好现行GDP核算中存在的问题，而监测资源消耗和环境变化可以通过一些专
门指标来实现。
与自然科学相比，经济学确实涉及更多的政治；但GDP本身绝不是政治的概念，它
仅是一个经济核算中的一个重要的指标而已。
附件：
国内生产总值的构成与核算方法
一、支出法
1、定义：是把一国一定时期投入的生产要素生产出来的物品与劳务按需求者支出
的金额分类汇总而成。 2、国民产品和劳务的需求者在GDP核算体系中分为四类：
（1）个人消费支出总额（C）：不包括居民购买新建住宅的支出；
（2）国内总投资支出（I）：增加或替换资本资产的支出，包括固定资产投资与
存货投资。其中： 总投资=净投资+重置投资（补偿固定资本损耗和意外损坏）
（3）政府购买支出（G）：指各级政府部门对商品和劳务的购买支出，包括政府
在军事设施和物资方面的支出和政府雇员的薪金支出。但政府转移支付不计入GDP。
（4）商品和劳务的净出口：（X-M）。
所以：用支出法核算GDP，公式为：Y=C+I+G+（X-M）
或 Y+M=C+I+G+X
二、收入法（或成本法）
1、 定义：是把生产要素在生产中所得到的各种收入加总而成，由于要素的收入
从企业角度看即是产品的成本（包括企业利润），所以这种方法又称要素成本法
。
2、收入法核算的GDP应包括的项目：
（1）工资、利息和租金等这些生产要素的报酬。
（2）非公司企业主收入，如医生、律师、农民和小店铺主的收入。
（3）公司税前利润，包括公司所得税、社会保险税、股东红利及公司末分配利润
等。（4）企业转移支付及企业间接税。这些虽然不是生产要素创造的收入，但要
通过产品价格转嫁给购买者，故也应视为成本。企业转移支付包括对非营利组织
的社会慈善捐款和消费者呆帐，企业间接税包括货物税或销售税、周转税。（5）
资本折旧。它虽不是要素收入，但包括在总投资中，也应计入GDP。
3、按收入法计算的GDP：
国民总收入=工资+利息+利润+租金+间接税和企业转移支付+折旧+统计误差。
三、生产法
1、定义：是从生产的角度出发，把所有企业单位投入的生产要素新创造出来的产
品和劳务在市场上的销售价值，按产业部门分类汇总而成。 2、标准形式的生产法
由以下几个步骤组成。
第一步，计算各产业部门的总产值。
第二步，计算各产业部门的中间消耗，即各部门生产单位在生产中所消耗的购自
其他生产单位的货物和服务。第三步，从总产值减去中间消耗，得出各产业部门
的增加值。所有产业部门增加值的总和，便是国内生产总值。第四步，对第三步
所得结果进行调整，即从国内生产总值中扣除支付给外国居民的要素收入，加上
本国政府和居民来自国外的要素收入，其结果即为国民生产总值（GNP）。核算
国民收入可用生产法、支出法和收入法，但最为常用的为支出法和收入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