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
卖姑娘小和尚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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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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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市名，源于大连湾。大连湾一名首见于1879年李鸿章给光绪皇帝的奏
折中。20世纪初，大连湾西岸形成城市规模后，即移植为城市名称。
一
机翼掠过黄昏的云层，向下。初春的大连，跃入眼帘。我不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天气不太好，是小型飞机，我又坐在机尾，气流引起的颠簸，好几次，令人惊颤。而现在，虽仍在半空，远眺大连灰蓝的海面，玲珑的岛屿，城市隐约的轮廓，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走出机舱，天色渐渐暗淡。大连的空气，挟着北方春季特有的清冷，夹杂着海风的微咸和青草生长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的空气，清爽而干净，让混沌的情绪瞬间清醒。在亚热带城市太久，我几乎已忘记了清冷的滋味。再一次的深呼吸，有些微的恍惚，如同回到西北的故乡，在雪地中撒欢的童年，向我回首微笑。
阿枫来接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大连男孩，因为工作的关系和我曾有几面之缘，却谈不上熟识。之前偶然向他提起要来，电话那端，他的声音兴高采烈：“有人接吗？没有？那好，我来接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也似乎不容质疑。
阿枫有东北男孩特有的魁梧个头，和笑起来很温暖的眼睛，看见我，眼睛一亮，却还有些羞涩的样子，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只简短的一句：“到了？”我还在喃喃地说着“感谢、麻烦”之类的客气话，他那厢早已迈了大步向外走，我紧几步跟上，学着他的样子，步子很大，很踏实地，走进大连的夜色。
以前，对大连的了解仅限于书本和电视新闻，这个曾饱经历史沧桑的城市，近几年频频亮相于各大媒体：广场、足球、服装节、英俊而才华横溢的市长、美丽的大连姑娘、世界上最利于居住的城市……虽素未谋面，开放的大连，繁华的大连，早已先入为主。但，当我们的车在夜色中滑行，我摇下一点车窗，耳旁立即风声呼啸，是东北的四月，这风，极其清凉，却没有丝毫*人的刺骨。车窗外，城市的灯火一掠而过，虽然也通透灿烂，却是沉稳而安静，不事张扬的样子，几乎感觉不到繁华背后喧嚣。
忽然就放下心来。
二
出发前看天气预报：大连，阴雨，零到五度。一连几日天都阴冷
的大连，我到的第二日，竟然云散天青。阿枫说：“是你和大连有缘。”
拒绝了阿枫的相陪，尽管他有一点失望。但一直以来，喜欢独自出游，每一次出行于我而言，都意味着一次逃离。逃离，不一定需要原因也不一定有目的，只希望能被无限的包容和接纳，在陌生城市的街衢间，让心情漫漫地沉淀和安静。
一个人在大连的街衢间，漫无目的地游荡。虽然是周末，但大概是清晨的缘故，城市还很安静，天很清朗，四月的阳光，极温柔，空气沁凉芬芳，说不出的舒爽。街道上鲜见有垃圾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却出奇的干净。“大连人很热爱自己的城市。”这是阿枫着重强调的一点。
“冬雪时，无论雪多大多厚，早起上班，街道和住户家门前必已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雪化后的污水横流，甚至容不得结冰。以往年三十准许放鞭炮，到得零时，满城欢腾之后，户外满是厚厚的鞭炮屑，而初一大早一开门，街道重又整洁如新。维护城市形象，大连人，很有这方面的意识。”阿枫说此话的语气，掩不住的骄傲与自豪。这点，我信！
耳旁忽有风掠过，掀起我的发际，颈后有些许凉意。想起阿枫温暖的笑容，有点后悔，我不该拒绝他的。
三
再见阿枫时，他手里拿了好几串各色的糖葫芦：“这个，我想你们女孩子爱吃”，言语间，有窥人心迹的得意。
阿枫带我在海港乘坐16路公交车，坐在双层巴士的上层，从港湾广场一路到中山广场、友好广场、胜利广场、人民广场、奥林匹克广场、星海广场，沿中山路一路驶来。作为名副其实的广场城市，大连的广场可以说充满了异域的风情和浪漫的情怀。不同的广场虽然特色不尽相同，但大多开阔空旷，有大片的绿地，凸显出设计者的灵巧心思与人文情怀。
星海广场是大连最大的广场。广场被设计成一本敞开的大书，又如同翻腾的洁白的海浪，潮来潮往，书写并见证着大连的发展与成长。广场旁有好几个出租双人或三人自行车的小摊，一个小时十块钱。双人车上大多是情侣，也有一家三口，骑着三座自行车，齐心协力，奋力前行。
“我们也去骑？”阿枫转向我，眼中一片向往的亮色，我笑着摇头：“人家都是情侣呢，我们算什么？”
阿枫也笑：“那就假扮一次好不好？”
和阿枫在星海广场共骑一辆双人脚踏车，迎着海风，我们如同两个放飞的孩子，心无点尘，单纯的快乐。阿枫说：“你看，快乐，其实多么简单！但对许多人而言，要得到这么简单的快乐都很难。”
我点头无言，心中默默。
下午，阿枫加班赶工，我来到大连市中心著名的人民广场。初现新绿的大片草坪间，交错着雪白的石板路，是市民休闲散步的好去处。午后，散步的老人，放风筝的孩子，依偎着的情侣，年轻的、年老的的面庞，在春日的暖阳下，都绽放着动人的光彩。我驻足旁观，感受他们安详的快乐，心中，有丝丝缕缕的感动。
几个小贩向路人兜售小商品，几张鲜艳的包装纸，被他们随手弃在一旁。“你们几个，把纸给我捡起来！”一位穿制服的老人满脸怒气地冲过来 ：“谁让你们乱扔东西的，啊？！你们这样给大连抹黑有什么好处？！你们还是大连人吗？”老人腰板笔直，步履如风，声如洪钟，小贩们一哄而散。老人继续发着脾气，弯下身去捡起废纸，团一团，装进衣兜里。我颇有些感触，转身信步走向广场中央，身后，老人的大嗓门又扬了起来：“哎，穿红衣服的小姑娘，你站住！”我诧异地回头，老人示意我看脚下，我才发现，自己踩在了草坪上。再看周围，偌大一个广场，如织的行人来来往往，都行走在石板路上，竟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欲横穿草坪的。我赶忙道歉，老人微笑了：“你看这草啊，正发芽呢，就象小孩子长身体，一踩啊，就长不出来喽。”他低头看些刚露头的草芽，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一闪。
那阳光，似乎更温暖了些。
四
周一，多云。阿枫请了一天假，开车带我绕着大连市转了一圈，专为看大连的建筑。
大连的建筑可称为世界建筑的博览：欧式、美式，和式，更有中国的传统建筑。据说，特别是最近几年，大连的城市建设发生了突变，许多崭新的欧式和美式建筑横空出世。虽然以前的大连是什么模样我无从比较，但今日的大连，那装点在建筑上的山花、柱饰，那彩色的坡屋顶、老虎窗，那镶嵌着各色面砖的幕墙，那掩映在棒槌岛红花
绿树丛中的别墅群，那耸立在蓝色海岸上的金色楼厦，着实让人叫好!
在世界悠久的建筑史上，欧式建筑作为凝固的诗和立体的画，在天人合一、雕梁画栋的中国古典建筑群的缝隙间也找到了立足之地。这是一种文化的嫁接，也是一种包容的扬弃。百年大连在建市伊始乃至发展初期事实上与外族的遭遇，使得这座海滨城市的土著文化因子中掺进了几分*人的洋气。大连城市建设的百年历史，融汇了中、西
建筑的精粹。中山广场和友好广场周围的欧式建筑可以说是大连城建史上的一面镜子，古色班驳，浸透着历史的沧桑和厚重，而希望广场和人民广场周围的新建楼宇，恢弘挺拔，气宇轩昂，则是这面镜子的折射了。
午间，有微微的细雨，我们在一家咖啡厅小憩。咖啡厅旁，是刚建好的一片住宅区。大连的住宅区，也大多引进了欧洲的建筑风格与环境艺术。玲珑精巧的小洋楼，鲜艳却雅致的外墙，随意而独具匠心的建筑小品，透空欧式纹路栅栏，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这样的居家，让人忍不住遐想。
见我神往的样子，阿枫笑道：“如果你是其中一间屋子的女主人，站在曳地窗纱旁，洒一身清晨的阳光，慢慢喝掉一杯浓香的咖啡，这样开始的一天，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轻松而惬意的吧。”顿了顿，他微微叹口气，又说：“那时，会是谁有福气陪你喝那杯咖啡呢？”
雨已停。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射进玻璃窗，在阿枫的肩头一跳，碎了。
短短几天，似乎还来不及品味，在大连的日子，已转瞬即逝。临行前，阿枫急急赶到机场，带给我两罐大连特产的槐花蜜。“谢谢你，我很喜欢。”我尽量平淡地说，不想表露太多情绪。都是成年人了，为何还如此容易感动？“是吗？”阿枫笑起来，毫不掩饰的开心。握手，互道珍重，我走进安检通道，没有回头。但我知道，身后，有一对温暖的目光，如影随形。
那两罐槐花蜜，因为怕打碎，我不敢托运，就这样抱在怀里登了机。当飞机在万米高空中平稳下来，我打开其中一罐，用手指蘸一点放在唇边，细细地抿，唇齿间，-弥漫着难言的曼妙滋味
――如此，温软，甜润，甘香！
折中。20世纪初，大连湾西岸形成城市规模后，即移植为城市名称。
一
机翼掠过黄昏的云层，向下。初春的大连，跃入眼帘。我不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天气不太好，是小型飞机，我又坐在机尾，气流引起的颠簸，好几次，令人惊颤。而现在，虽仍在半空，远眺大连灰蓝的海面，玲珑的岛屿，城市隐约的轮廓，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走出机舱，天色渐渐暗淡。大连的空气，挟着北方春季特有的清冷，夹杂着海风的微咸和青草生长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的空气，清爽而干净，让混沌的情绪瞬间清醒。在亚热带城市太久，我几乎已忘记了清冷的滋味。再一次的深呼吸，有些微的恍惚，如同回到西北的故乡，在雪地中撒欢的童年，向我回首微笑。
阿枫来接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大连男孩，因为工作的关系和我曾有几面之缘，却谈不上熟识。之前偶然向他提起要来，电话那端，他的声音兴高采烈：“有人接吗？没有？那好，我来接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也似乎不容质疑。
阿枫有东北男孩特有的魁梧个头，和笑起来很温暖的眼睛，看见我，眼睛一亮，却还有些羞涩的样子，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只简短的一句：“到了？”我还在喃喃地说着“感谢、麻烦”之类的客气话，他那厢早已迈了大步向外走，我紧几步跟上，学着他的样子，步子很大，很踏实地，走进大连的夜色。
以前，对大连的了解仅限于书本和电视新闻，这个曾饱经历史沧桑的城市，近几年频频亮相于各大媒体：广场、足球、服装节、英俊而才华横溢的市长、美丽的大连姑娘、世界上最利于居住的城市……虽素未谋面，开放的大连，繁华的大连，早已先入为主。但，当我们的车在夜色中滑行，我摇下一点车窗，耳旁立即风声呼啸，是东北的四月，这风，极其清凉，却没有丝毫*人的刺骨。车窗外，城市的灯火一掠而过，虽然也通透灿烂，却是沉稳而安静，不事张扬的样子，几乎感觉不到繁华背后喧嚣。
忽然就放下心来。
二
出发前看天气预报：大连，阴雨，零到五度。一连几日天都阴冷
的大连，我到的第二日，竟然云散天青。阿枫说：“是你和大连有缘。”
拒绝了阿枫的相陪，尽管他有一点失望。但一直以来，喜欢独自出游，每一次出行于我而言，都意味着一次逃离。逃离，不一定需要原因也不一定有目的，只希望能被无限的包容和接纳，在陌生城市的街衢间，让心情漫漫地沉淀和安静。
一个人在大连的街衢间，漫无目的地游荡。虽然是周末，但大概是清晨的缘故，城市还很安静，天很清朗，四月的阳光，极温柔，空气沁凉芬芳，说不出的舒爽。街道上鲜见有垃圾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却出奇的干净。“大连人很热爱自己的城市。”这是阿枫着重强调的一点。
“冬雪时，无论雪多大多厚，早起上班，街道和住户家门前必已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雪化后的污水横流，甚至容不得结冰。以往年三十准许放鞭炮，到得零时，满城欢腾之后，户外满是厚厚的鞭炮屑，而初一大早一开门，街道重又整洁如新。维护城市形象，大连人，很有这方面的意识。”阿枫说此话的语气，掩不住的骄傲与自豪。这点，我信！
耳旁忽有风掠过，掀起我的发际，颈后有些许凉意。想起阿枫温暖的笑容，有点后悔，我不该拒绝他的。
三
再见阿枫时，他手里拿了好几串各色的糖葫芦：“这个，我想你们女孩子爱吃”，言语间，有窥人心迹的得意。
阿枫带我在海港乘坐16路公交车，坐在双层巴士的上层，从港湾广场一路到中山广场、友好广场、胜利广场、人民广场、奥林匹克广场、星海广场，沿中山路一路驶来。作为名副其实的广场城市，大连的广场可以说充满了异域的风情和浪漫的情怀。不同的广场虽然特色不尽相同，但大多开阔空旷，有大片的绿地，凸显出设计者的灵巧心思与人文情怀。
星海广场是大连最大的广场。广场被设计成一本敞开的大书，又如同翻腾的洁白的海浪，潮来潮往，书写并见证着大连的发展与成长。广场旁有好几个出租双人或三人自行车的小摊，一个小时十块钱。双人车上大多是情侣，也有一家三口，骑着三座自行车，齐心协力，奋力前行。
“我们也去骑？”阿枫转向我，眼中一片向往的亮色，我笑着摇头：“人家都是情侣呢，我们算什么？”
阿枫也笑：“那就假扮一次好不好？”
和阿枫在星海广场共骑一辆双人脚踏车，迎着海风，我们如同两个放飞的孩子，心无点尘，单纯的快乐。阿枫说：“你看，快乐，其实多么简单！但对许多人而言，要得到这么简单的快乐都很难。”
我点头无言，心中默默。
下午，阿枫加班赶工，我来到大连市中心著名的人民广场。初现新绿的大片草坪间，交错着雪白的石板路，是市民休闲散步的好去处。午后，散步的老人，放风筝的孩子，依偎着的情侣，年轻的、年老的的面庞，在春日的暖阳下，都绽放着动人的光彩。我驻足旁观，感受他们安详的快乐，心中，有丝丝缕缕的感动。
几个小贩向路人兜售小商品，几张鲜艳的包装纸，被他们随手弃在一旁。“你们几个，把纸给我捡起来！”一位穿制服的老人满脸怒气地冲过来 ：“谁让你们乱扔东西的，啊？！你们这样给大连抹黑有什么好处？！你们还是大连人吗？”老人腰板笔直，步履如风，声如洪钟，小贩们一哄而散。老人继续发着脾气，弯下身去捡起废纸，团一团，装进衣兜里。我颇有些感触，转身信步走向广场中央，身后，老人的大嗓门又扬了起来：“哎，穿红衣服的小姑娘，你站住！”我诧异地回头，老人示意我看脚下，我才发现，自己踩在了草坪上。再看周围，偌大一个广场，如织的行人来来往往，都行走在石板路上，竟没有一个象我这样欲横穿草坪的。我赶忙道歉，老人微笑了：“你看这草啊，正发芽呢，就象小孩子长身体，一踩啊，就长不出来喽。”他低头看些刚露头的草芽，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一闪。
那阳光，似乎更温暖了些。
四
周一，多云。阿枫请了一天假，开车带我绕着大连市转了一圈，专为看大连的建筑。
大连的建筑可称为世界建筑的博览：欧式、美式，和式，更有中国的传统建筑。据说，特别是最近几年，大连的城市建设发生了突变，许多崭新的欧式和美式建筑横空出世。虽然以前的大连是什么模样我无从比较，但今日的大连，那装点在建筑上的山花、柱饰，那彩色的坡屋顶、老虎窗，那镶嵌着各色面砖的幕墙，那掩映在棒槌岛红花
绿树丛中的别墅群，那耸立在蓝色海岸上的金色楼厦，着实让人叫好!
在世界悠久的建筑史上，欧式建筑作为凝固的诗和立体的画，在天人合一、雕梁画栋的中国古典建筑群的缝隙间也找到了立足之地。这是一种文化的嫁接，也是一种包容的扬弃。百年大连在建市伊始乃至发展初期事实上与外族的遭遇，使得这座海滨城市的土著文化因子中掺进了几分*人的洋气。大连城市建设的百年历史，融汇了中、西
建筑的精粹。中山广场和友好广场周围的欧式建筑可以说是大连城建史上的一面镜子，古色班驳，浸透着历史的沧桑和厚重，而希望广场和人民广场周围的新建楼宇，恢弘挺拔，气宇轩昂，则是这面镜子的折射了。
午间，有微微的细雨，我们在一家咖啡厅小憩。咖啡厅旁，是刚建好的一片住宅区。大连的住宅区，也大多引进了欧洲的建筑风格与环境艺术。玲珑精巧的小洋楼，鲜艳却雅致的外墙，随意而独具匠心的建筑小品，透空欧式纹路栅栏，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这样的居家，让人忍不住遐想。
见我神往的样子，阿枫笑道：“如果你是其中一间屋子的女主人，站在曳地窗纱旁，洒一身清晨的阳光，慢慢喝掉一杯浓香的咖啡，这样开始的一天，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轻松而惬意的吧。”顿了顿，他微微叹口气，又说：“那时，会是谁有福气陪你喝那杯咖啡呢？”
雨已停。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射进玻璃窗，在阿枫的肩头一跳，碎了。
短短几天，似乎还来不及品味，在大连的日子，已转瞬即逝。临行前，阿枫急急赶到机场，带给我两罐大连特产的槐花蜜。“谢谢你，我很喜欢。”我尽量平淡地说，不想表露太多情绪。都是成年人了，为何还如此容易感动？“是吗？”阿枫笑起来，毫不掩饰的开心。握手，互道珍重，我走进安检通道，没有回头。但我知道，身后，有一对温暖的目光，如影随形。
那两罐槐花蜜，因为怕打碎，我不敢托运，就这样抱在怀里登了机。当飞机在万米高空中平稳下来，我打开其中一罐，用手指蘸一点放在唇边，细细地抿，唇齿间，-弥漫着难言的曼妙滋味
――如此，温软，甜润，甘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