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游感

  • 主题发起人 主题发起人 guest
  • 开始时间 开始时间

guest

Moderator
管理成员
注册
2002-10-07
消息
402,187
荣誉分数
76
声望点数
0
<HTML>
《台湾游感》一 第一印象 183 0 2001/12/9 11:14

作为定居在日本的挪威籍华人,我夹在日本人的旅游团里,昨天乘香港国泰航空公司班机从日本名古屋抵台北蒋介石机场。

出机场之前,首先是换钱。100块台币约等于380块日圆,再折合成大陆钱100块台币大约应该是25钱人民币。

出机场,没有见到本来应该来接机的旅游社的人,便问了保安如何打电话。(台湾主要还是用国语,也就是所谓的普通话,但民间用台湾本土话(福建系语)较多,通常是普通话夹着本土话一起说。)我用了一个1块钱的硬币打电话,没想到接通一小会就断了,于是又用了一个1块的,接通后边讲边加放1块的硬币,等我手里的三个硬币都放完了,只好放进一个10块的。结果那10块的只用了2块,话就讲完了。我当时真的觉得很可惜,要是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还值得多讲几句,因为反正电话机是不找钱的。边等来接我们的人边折算刚才的电话费,才轻松地嘘了口气,因为刚才的电话费,就是包括那浪费掉了的8块台币,也不过三块来钱人民币。如果算实用掉的6块台币,那就只有1、5块钱人民币。台湾人平均收入约每月1500美金,折合人民币12000。如果按大陆平均收入1200人民币来算的话,在机场打一个电话就是1毛五分钱人民币。1毛五分钱人民币在中国大陆机场可以打公共电话吗?

来接我们的是一位50多岁的林叔叔。他那口日语的发言吓得连我的同伴、正中日本小姐的爱利都不得不十分注意不要漏出她的地方腔调。从机场到饭店约走了50分钟。路上跑的车以日本车为多,比如丰田、本田等。一路上,林导游的嘴一直在对我们播音。我一边要贪着看外边,一边要听他讲话,所以一路上很忙。现在回忆起来大约有这么些内容。

一、 上年纪的台湾人都多少能讲一些日语,因为有过50年间的历史,日语曾是台湾的官语。我不大了解那段历史,只是隐约记得大陆的一些帖子里谈到过台湾在二战前有被日本人统治的一段耻辱。但林导游好像不但一点也没感到“耻辱”,反而为“我们台湾什么都跟日本很接近、、、我们台湾人最喜欢日本的、、、”而洋洋得意。他那副点头哈腰甩头发的样子,使得我很想发明一种“哈日狗”的品牌。

二、 台湾人的平均年收在1500美元左右,“只是你们日本人的一半。”林导游谦虚地说得很讨好。而相应的,台湾的物价,除了进口汽车电器以外,一般日常开支也只是日本的一半。(关于物价,我了解以后再作详细汇报。)

三、 台湾人在世界上虽然可以排在“富裕”之列,但人的素质,比如法律意识、环保意识、文化艺术品味都还十分落后。之后他用国语对我说∶“大陆也一样,好像这是我们华人的民族性。”

我们被安排在一座有13层搂的饭店住下。饭店看上去并不小,至少应该值三星级吧,但电梯走廊都很粗躁,房间里更马虎得是大陆单位招待所的模样。不同的是还算干净,热水也一开就烫手。但第二天一问房价,约合700人民币一天,便让我觉得很值得骂几声“伪劣”。这样价钱的饭店,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在法国瑞士,都不至于这样寒碜。我真想怀疑“凑合着过”也是“华人的民族性”。

已是不惑之年的九哥,本来还想休息一下,同伴日本小姐爱利到底才20出头,抓着我就上街当翻译。她带着我走(为什么说是“她带着我走”,因为日本人出门都会买一本书叫《地球的走法》,那里面会对日本人感兴趣的地方,从方方面面作详细的介绍。也就是说,在来台湾之前,爱利已精心策划,早就作好了具体的“作战计划”。)走了不到十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夜市。爱利首先在一个鞋摊丢了1500台币。她兴奋地立即换上那双真皮靴子,都没怕天热出汗脚臭!并告诉我∶“要是在日本,至少要花上三到四倍的价钱。”怪不得她没让我用上我多年在大陆修炼的那身砍价功夫。之后,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转了转。在一个手表摊子上,我看中一块手表,(我很喜欢买手表,虽然并不怎么喜欢戴)因为那块表的设计很像我那块欧米加,也是黑表面,还带三个小圈圈和日历。一问价钱,吓我一跳,那块“保证一点也不比你的欧米加跑得慢”的手表,价钱竟是300台币,也就是三个25块人民币。拿在手里便开始想像大陆哪位朋友读书的孩子接到这块表高兴的样子。再走了一会,还有手表摊只买100台币一块的、、、DVD199台币,VCD50到100台币(包括成人片,大多是日本货)粽子20台币,西瓜汁50台币,真皮女装999台币(也有贵的)。走了一圈,总的感觉是,和广州的夜市没有太多的两样,也是价廉物劣、此外就是脏、乱,人们也是都很好吃,站着吃、蹲着吃、走着吃、边讲话边吃。不同的是,放鞭炮的都不是新开张的店铺,而是搞竞选的政客。一个小时内,就碰到三个竞选的队伍。政治家似乎比小贩对顾客还要殷勤可爱,不断同路人握手至意。路人们大多也很讲礼貌,当然也有的使政治家们显得很一相情愿。

好了,抓紧再睡一个小时,好有劲参加今天的一日游活动。

九哥于台湾
2001年11月27日凌晨


台湾游感》二 第二印象 201 5 2001/12/9 11:15

今天清早七点饭店就把我们叫醒,匆匆下搂吃早饭。(早餐费是包括在住费里面的。)

早餐是自助式的,吃的东西很多,鱼肉鸡蛋面包馒头稀饭豆浆水果蔬菜,中西两套任君选用。据说台湾地小物博、物产丰富,尤其是水果,吃都吃不完。

8点半出发市内观光。带领我们的还是那位林导游。同行的另外八个人,通通是日本人的干活。

先去看龙山寺。龙山寺建于清朝乾坤3年,算起来就是1738年。被台湾列为二级古迹。难怪林导游,还有其他许多导游都带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去参观。庙里朝拜的人之多,之虔诚,是我过去很少见到过的。夹在朝拜的人群当中,看着人们烧香磕头,耳边响着人们的祈祷念经声,也仿佛感到了神的力量,觉得有神支撑着的人们在精神上是何等的充实!

其实作为一个群体,虔诚真正地信奉一个神是很重要的。至于那个神是叫上帝、叫真主或菩萨,还是叫毛什么就反倒并不那么重要。生活的拮据并不是最可怕的,信仰的贫瘠才是社会的隐患。

朝拜过菩萨,然后去看总统府。我想台湾人看总统府就应该相当于美国人看白宫;中国人看中南海,是看国家权利的象征。总统府建于1910年代,原来是日本总督府,所以是由日本人设计的。奇怪的是那建筑毫无日本气味,完全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

在半路刚好碰到出租汽车司机罢工。出租车队排着长长的龙,带头的喊着口号。走在头里的一辆车旁挂着个大标语∶“抗议政府、、、”这时只见几辆警车直冲到了游行队伍的最前面。想起那年在天安门前发生的事,我不由地为出租车司机们撵了一把汗。一看,却很意外地发现警察不但不抓人,反而在前面帮着游行队伍开路。(原来台湾的警察和出租车司机是一伙的!笑话。)

随着警察的疏导,我们的车顺利通过了游行队伍。车经过总统府,直奔中正纪念堂。

中正纪念堂以高大的纪念楼为中心,蒋先生巨大的塑像坐立在大楼的中间。身后用大字写有“民主、科学”。大楼三周有树木花圃池塘小桥,环境清幽宁静。正面是一个能容纳数万人的广场。据说常有大型文艺演出或其他活动。因此中正纪念堂成为了台北最大的文艺广场。广场的两侧还有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的“国家音乐厅”和“国家戏剧院”。

中正纪念堂建于1980年,算起来是在毛主席纪念堂之后。这两位中国近代历史上的风云人物的纪念堂很难说谁比谁的更雄伟壮观,只是蒋中正的比较没有那么庄严,或者应该说没有那么沉闷,要不怎么适合对外国人开放呢?

据说建设中正纪念堂的钱部分来自当时执政党的国民党政府,另一部分靠民间的捐款。还有的来自公司企业的赞助,比如大理石公司出大理石,钢筋公司出钢筋。林导游还介绍说,台湾大多数人,包括年轻人对国父蒋介石都还仍然怀着崇敬的心情。不知大陆人“对伟大的领袖、统率、导师、舵手;中国人民的大救星;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如今变成了何种心情,九哥在国外久了,就不得而知。

然后我们参观了忠列祠。林导游特意介绍说∶“忠列祠在日本就有点像靖国神社。”从介绍资料上看,“忠列祠建造于1969年,为的是纪念供奉于抗日战争以及国共战争中壮烈牺牲之33万余将士官兵。”我想台湾的忠列祠在中国应该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吧。看来纪念自己民族的前辈英雄对任何民族来说都很重要。除了我中国老家的烈士公园,因为那公园早就变得只是个公园,而没有太多烈士的气味了。

在忠列祠,我们参观了换兵式。那木头式的士兵做着木头式的动作,本来应该是很好笑的,但士兵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把整个气氛控制得一点也笑不出。从他们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以看得出台湾政府和人民对他们的英雄一丝不苟的崇敬;就像大陆人民对无数大陆的革命先烈崇敬得一丝不苟一样?!

接着我们参观了台湾人为之自豪的圆山大酒店。圆山大酒店的外观完全是中国古典式建筑,这对外国人来说应该是很有吸引力的。而内部和一般的高级酒店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具体的我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因为我们仅仅在里面呆了几分钟,而就那短短的几分钟我还利用了它去上了次卫生间。老实说,那卫生间并没给我留下像那酒店外观一样豪华的印象。据林导游说,酒店的房间也就在两万日圆左右一天。(合人民币约1400)那在东京只是一般爱情旅馆的收费,所以说不宜对它太苛刻。

然后是吃午饭。午饭桌上一圈日本人开始谈论起各自对台湾的印象。大家一致同意的是台湾的电器产品的质量落后日本三十年。这一点我也不想反对。因为我们在夜市上看到的东西,大多真的就是地摊的水平。虽然摆地摊的本来就是些大路货,决不足以代表台湾,但想起我在日本买的两辆台湾名牌自行车,真的是又笨又硬。后来还是只用了一半的价钱买了辆中国大陆的。(是日本公司在大陆生产的)骑着在日本人监督下中国人做的自行车,才重新觉得骑自行车原来是件多么萧洒的事!

从谈话中,我感觉到了日本人对大陆的恐怖感。比如有一个中年日本男人说∶“中国人中只要有20%的反日,那便是好几亿。”这种恐惧感也包括中国进入WTO后,随着中国全面成为世界工场,Made in China的商品的国际质量印象日益更新、、、在这种内容的谈话中,我半个中国人三明治地夹在日本人中间,当然不便大声喊叫,只能暗暗地为中国鼓劲∶“中国人,就求你们再加一把劲!好吗?那样、世界也会是我们的。”在这一点上,我怀疑台湾人是不是靠得住?比如台北车站边最高层建筑的“新光人寿保险摩天大楼”,据林导游得意而讨好地对我们说∶“是由你们日本熊谷建筑公司设计建造的。”我的日本同伴爱利小姐悄悄咬了我的耳朵∶“熊谷建筑公司在日本只算得上是个二流公司。”(关于台湾人的哈日,以后再作专门讨论。)

饭后我们一行参观了故宫博物馆。博物馆里摆满着中国近七千年来的历史文物,据介绍有6000余种。但那只是故宫里所收集的700000件中的一小部分。按每三个月换一次,把收集的宝贝全部轮流一遍,大概需要8年的时间。台湾故宫目前已被公认为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

过去我好像听说那些东西都是蒋介石当年从北京“偷”运到台湾来的。不过,不管是怎样过来的,那些文物在台湾好好地被保存了下来,是不是很值得庆幸!要是留在中国,碰到当年的文化大革命,还不通通都是四旧,其命运不是被砸掉就是被烧掉吗?说是四旧,也不过分,都用了几百几千年了,你说旧不旧!

林导在导游故宫时,解说得特别卖劲,就和过去我参加中国团去新马泰时,那些导游们引着大家进免税店一样卖劲。他那种卖劲的姿态又使我觉得林导游虽然很哈日,但仍不缺民族自尊和骄傲,特别是当他讲到“日本的和服、语言、还有许多文化其实最早都是从中国传过去的”时候。听了林导游的介绍,有个日本老阿姨私下对我说∶“这么些重要的历史,为什么老师在学校都没教过,真的是不能理解。”

偶然,我们的团与一个台湾中学生的团碰在了一起。我斜着耳朵听到那导游对孩子们说∶“我们中国人是个喜欢玉的民族。”原来台湾人还是称自己是“中国人”!等林导游稍得闲,我便递上了这个问题。林导游的回答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是台湾的中国人。台湾和中国是一个民族两个国家,就好像英国人和澳洲人是一个民族两个国家一样。”

当林导游介绍西藏文物时,也强调了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至少在这一点上台湾与大陆是统一的)而不像大多数西方国家所认为的“西藏是个被中国政府霸占统治后失去了独立的国家。”

一天下来,所到之处都干干净净,地铁车辆里的地擦得铮亮,就是不小心坐到地上也不用拍屁股。在地铁里吃东西喝饮料,要被罚款1500台币。旁边一位海外华人一口痰没找到地方吐。我当时其实应该建议他留到天安门去吐,因为那里会比较便宜些。(过去是乱吐一口痰罚五毛钱,现在该涨价了吧。要不那些新贵们会一边掏出一块钱的票子一边再吐一口,以“Keep the change”免了找钱的那份麻烦。)台湾无论是外面马路还是地铁,其设施、服务人员的礼貌程度、人们的穿戴和次序,都与日本没有太大的两样。再散步回到我们住的麒麟饭店,才知道原来那里是旧居民区,所以比较脏乱。

我对台湾的第二印象是∶台湾人已经过得很好了,所以就麻烦解放军不用来解放台湾了。要解放,还是去沈阳铁西工业区去解放那里70万下岗后生活困难的工人们吧。

其实兄弟大了,分家各过各的,只要大家都好过,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否认本原是一家人就是了。理想的话,能统一当然最好,如果不是大陆来统一台湾,或台湾去统一大陆,而是共同统一在民主科学的道路上,那中华民族的重新强大也许会来得更快一些。万一中华民族强大了也不要当国际警察,而是有效地控制某些称霸的超级大国,帮助那些弱小的民族,在人类和平大家庭里充当辛辛苦苦,勤勤劳劳的角色。能当那样的中国人,该是多么的幸运!


九哥
2001年11月28日于台湾

《台湾游感》三 台湾的历史与政治 171 0 2001/12/9 11:15

来台湾几天了,台湾人也接触了好几个,却从未听人提起过“大陆”这两个字,好像提了就会犯忌。电视广播更是只字不提大陆的事。倒是日本的狗屁小事天天都有报导,比如日本某小镇又开通了蒸汽小火车;日本某乡村在地下找到了什么有营养的新果实;日本人又新潮什么样的葬礼,(比如太空葬礼,即将死人的骨灰用火箭送到太空去)之类。音乐影视店里日本的DVD、VCD、CD,还有日本演艺界明星的画像也是铺天盖地,就连街头的成人片都一律是日本“狗儿”(girl)。(我还特意问了有没有不是日本的,结果害得几个小摊主忙乎了好一阵才稀稀拉拉找出几张大陆的、台湾和香港的成人片。)

台北市中心最高建筑的底下几层开的百货商店也差不多都是日本人的,马路上飘来浮去的少男少女,也以日式打扮为压倒优势。日语教学、日本留学、日本料理、甚至许多文字,如“营业中”“准备中”“施工中”etc都干脆直接延用日本语。反正“日日日”满街都是。

因为对台湾很不了解,怕自己一开口不小心露出带“儿”音的普通话,加上记忆中残留下的那些“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语言习惯,担心被人认出是大陆客而遭斜眼,或被误遭“共党特务”或“大陆小偷”之嫌疑,我一般都讲英语。但台湾人总是很自觉地用日语对我进行帮助。年轻人还只是逮着个机会练习练习日语、或当着朋友们的面卖弄卖弄,而上了年纪的就会像久逢“来自祖国的亲人”一样要唠叨好一阵。有些破烂不堪小摊铺的老店主,更是对日本的地理风土人情,了如指掌。有位卖竹制品的老者,抓着我的胳膊对我说∶“我也有日本名字,叫山田。”还硬要拖着我坐进去喝一杯。他湿粘粘的手和满口横飞的唾液弄得我很烦,只好突然用普通话告诉他∶“我家老子是共产党”,这才吓得他像烫了手一样。

但也有反日的,比如昨天,我在市中心找到了城隍庙,刚走进去就被一老人缠上。他手里拿着些什么进贡的东西,大概是想卖给我。我怕麻烦,仍然拿出“我是日本人听不懂中文”的那套老把戏。想不到那老人一听勃然大怒,大骂∶“你妈日本狗杂种,当年你们被共产党打得屎滚尿流,是老子为你们送弹药运伤兵。如今你他妈小日本狗杂种挣了几个钱就翘屁股、、、”你说我难过不难过,被他臭骂还要装成听不懂,做出幅十分友善的样子。当我把小型摄像机对准他时,更是激怒了他,抄起把洋伞照着我武了武。我实在忍无可忍,又拿出“我家老子是共产党”的绝招。那老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清清楚楚听懂了我的每一个字,眼球的三分之二冲出来逼着我,片刻,丢开洋伞,抄起根拐杖就向我扑来∶“我打死你这共党崽子。”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是在共产党的土地上,可能永远都不是,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便360计,逃为上计了。

根据我的亲身接触,又参看了一些资料,得知台湾人大致可分为四大类。第一类是原来就住在台湾的华人,在台湾被称为“本省人”。这一类人大多为“亲日派”和“台独派”,以民进党的政治主张为代表。第二类人是跟着老蒋从大陆“转移”过来的,被习惯称之为“大陆人”。这一类人为“反日派”和“一个中国派”,以国民党人为代表。第三类是年轻人,无党无派的“哈日族”“哈美族”或“哈哈哈”。第四类就是原住民高山族人。高山人的社会地位和美国印第安人,澳洲的土著人应该不分上下。

台湾是怎样形成这样一个社会格局的呢?在马路上碰到个姓季的台湾本省人告诉我∶“去看看二二八纪念馆吧,那样你会对台湾的近代历史和社会有个比较清晰公正的了解。”

于是,我参观了台北二二八纪念馆。为了帮助我亲爱的读者们一起来了解台湾,我把我参观的结果整理如下∶
清朝末期1895年,清政府战败,与日本签约了《下关条约》,割让台湾给日本。日本占领台湾后采取“欲取鸡蛋,先养母鸡”的政策,在台湾从事了调查民情风俗、发展交通、普及教育 、建立司法、改善卫生环境、改进社会安定、提高日常生活水平。当时台湾的发展速度,非同期中国社会所能比拟。50年的统治使台湾与中国形成了很大的文化经济差异。

50年间,日本人在台湾实行“皇民化运动”。要求台湾人用日语交谈,学校教育,报纸杂志都用日语。同时要求台湾人放下自己的宗教,而去参拜神社。还有,要求台湾人改换日本姓名。这些,都是大陆人后来所说的“台湾人的奴化”。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后,结束了对台湾的统治,台湾由国民党国民政府接管。台湾人民满怀喜悦欢迎国军进入台湾,以为这样就可以在国民政府的领导下建立起自己的“祖国”了。但50年的日本统治,使台湾民众与中国大陆人在思想意识,生活水平,社会风尚等等方面形成了很大的gap(差距)。

但出乎台湾人民意料之外,新的国民政府腐败,贪官污吏,迅速导致台湾社会物价上涨、失业严重、疾病流行、治安不良。这便是台湾人爆发反国民政府的二二八事件的根由。

二二八事件的具体由头,是政府执法人员抓了个卖私烟的妇女而引起的。国民政府接管台湾后,在台湾实行了烟酒等货物的专卖制度。这便断了小贩们的生路。于是乎出现了“专卖品黑市价格;政府执法人员没收烟酒不开发票;士兵持枪管制殴打老百姓、、、”云云。

1947年2月28日专卖局查缉私烟,抓了名卖私烟的妇女。纠纷中造成了一死一伤的血案。次日,台北民众游行请愿,下午军警在街头用机枪扫射,死伤多人。台湾本省人愤怒之下占领了台湾国民政府的广播局,(现为二二八纪念馆馆址)继而引起了全岛骚动。台湾民众的民意代表和社会精英组成“二二八事件处理委员会”与当局讨公道,遭到当局的拒绝。3月8日,国民政府从大陆调援兵在高雄登陆,在全台展开了血腥大屠杀。国军使用了至少20万发子弹,其中竟然有国际禁用的“平头子弹”(即击中后开花的子弹)在二二八事件中被杀害的台湾本省民众有多少,至今没有确切数据,据调查机构估计,达28000人之多。(世界上还有其他民族像我们中华民族一样杀同胞不眨眼的吗?)

二二八事件后,国民政府在台湾实行了40年的戒严强权统治,直到1987年,也就是二二八事件发生40年后,二二八公意和平运动重开。民众要求国民政府公开二二八事件的真相,并要求政府公开道歉。运动开始时遭到国民政府的极力压制,军警与民众再次发生冲突。但在民众强烈的抗议下,国民政府不得不让步,公布真相、公开道歉、允许立碑、金钱补偿,并颁布2月28日为国定假日。

1988年蒋经国去世,由台湾本省人李登辉接任总统的职务。之后慢慢实行台湾化,废除“戒严制度”,让代表台湾本省人的政党“民进党”获得政治上的合法存在地位。并逐步完善民主选举制度。

2000年3月,民进党领袖的本省人陈水扁被民主选举为台湾总统,使国民党在台湾成为野党,从而结束了国民政府的统治。

回饭店的路上,我看到不少人排着长队投票选出自己喜欢的立法委员。(大概就像祖国大陆投票选出自己喜欢的人大代表一样吧?!)投票的人群中,我看见有一位50来岁的老头,不,应该说是少头,用轮椅车推着他80岁的老母亲排队投票,我一面是为自己的母亲在大陆,所以不会有要推轮椅车送我80岁的老母亲排队投票的麻烦而庆幸,一面又为那对投票的台湾母子而感动,便想起昨天晚上误入到妓女区,却还是没有逃过立法候选人援助团的队伍。那位堂堂的政治家边走边同大家握手,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声明“我来自大陆,是不讲民主的”,双手就已经被他紧紧握住,摇了几下,还连声“拜托拜托”。我顿时暗暗下了决心,万一以后弄到个台湾老婆,我一定求贱内投他一票。感动之余,我的眼光远送着他,看见他继续同每个人握手,连那个最老最丑看了叫人倒胃口的妓女都没肯放过。(原来台湾的妓女在政治人格上,和九哥是平等的。)

据投票工作人员介绍∶“台湾的投票率在70%左右,居世界先列。

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面十分熟悉的中国五星红旗。那五星红旗插得高高的,随着风在台湾的上空飘动。我站了一会,看到不少行人经过,却好像都没有在意。等到个合适的人,我终于指着那红旗问了问。那妇人不屑地说∶“是那个老人家插的,他有空还插着红旗骑着自行车游遍全台北。”当我正设想,“如果有人插面台湾国民党旗子骑着自行车在北京兜一圈,结果会是怎么样呢?!”的时候,耳边又响起高音喇叭∶“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明明是我的祖国的国歌,竟然高响在台湾的上空!我兴奋地朝着那声音跑去,看见一辆破烂不堪的老货车,插满了五星红旗和国民党旗,车内有几位老人家,对我伸出手做出V(胜利)的手势。接着换了首歌曲“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我们的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逐步走向繁荣富强、、、”我终于悟了过来∶台湾也是我的祖国,台湾的确是已经走入了繁荣富强。

边写着这篇文章,又边想起今天早上经过基督教堂,正巧做礼拜结束,教徒们在教堂外面摆起桌子,桌子上放了许多吃的,(应该是大家各自带来放在一起让大家分享的。)大家边吃边交谈,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那光景是我在澳洲时十分熟悉的,与早两天在龙山寺庙里见到的情形大不一样。原来在台湾,信奉菩萨或上帝是可以随便选择的。

此外,我还想起那天在法院门口站着一大群抗议的民众、、、

总之、几天来,我的眼睛告诉我,台湾人民在台湾人自己的土地上,生活得尊严体面。台湾已经是一个有思想言论、宗教信仰、结团办社自由的社会,是一个讲道德讲法制,一个真正人民有当家作主人地位的社会,是华人的一个民主科学的社会。我怀疑那就是孙中三、毛泽东、蒋介石等等无数革命先辈们初衷所理想的社会。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八年的国共战争也没有白打,那么些无数国共官兵的性命也没有白丢,如果台湾的社会也能早日在祖国大陆实现的话!

我想至少,祖国大陆不用继续操心台湾人民的生活,更不必再浪费金钱去做炮弹了。

最后,我还是用那位台湾季先生的话来结束我的这章小文∶“我们百姓只希望大家都和平共处,平等互利,大家都过好日子。美洲有美元,欧洲有欧圆,如果我们亚洲人团结起来,也来个我们的亚圆,就会更利于发展我们亚洲的经济。那样、我们亚洲人在世界上也就能走得更神气些。”

“你是不是到中国留过学?或者你是共产党派来的,要不怎么和我在大陆听到的差不多一样?!”我问。

“什么,大陆共产党也这样说?没有的事!”


九哥
2001年12月1日于台湾

《台湾游感》四 马路拾“意” 190 0 2001/12/9 11:16

昨天晚上,我又出去兜了兜,在年轻人聚集的“西门”碰到个面孔很熟悉的半洋鬼子,还是旁边的人告诉我那人叫“费翔”,我才记起“冬天里的一把火”。原来是费翔把“冬天里的一把火”烧到台湾来了,怪不得都12月了我只穿件衬衣还热得直冒汗。

当然,台湾的冬天如此之温暖,除了费翔的劳苦功高外,主要还是因为台湾所处的地理环境。台湾为亚热带气候,没有四季之分,除了很短的冬天外。所谓冬天也都在十度以上。这对于那些喜欢卖弄皮毛外套和长桶皮靴的富贵真是莫大的不公平。除冬天之外成年气温都在20度以上。这又对老鼠臭虫和它们的樟朋螂友,还有露宿街头的自由叔伯们,可谓极大的偏心。

西门好像是少男少女的专利之地,上岁数的人很少看见。其整个气氛使我觉得与东京的“涉谷”一个样。只是那些年轻人一开口说国语,就会吓我一跳。

我散着步,看见许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便跟着凑了个热闹。结果是吃面,一种叫“阿宗面”的面。我端着面,蹲下来和大家一起吃着。那是一种酸辣面,里面还放了点肠子。虽然很好吃,但、是不是真的好吃得值得排长队,还是个有待研究的问题。我顺便问了问旁边的两个人。他们说他们是从高雄来的,看见大家都排队吃,不买着吃就觉得很吃亏。“您不也是怕吃亏吗?”我当然不得不承认。

排长队吃面给了我两个启示∶第一、干什么也都和那碗酸辣面一样,做出好吃的面是一门艺术;把面“炒”得让人觉得不吃就很吃亏又是另一门艺术。第二、如果台湾的民众对待政治选举也像吃面一样,“不管那竟选的人品如何,只因为大家都选他,自己不选就觉得很吃亏,”怎么办!

两个小时下来,我觉得西门和我一天前去过的台北“后车站批发商圈”完全不一样。批发商圈虽小,但货物琳琅满目。顾客并不算多,但以“专业户”为多。也许是因此而没有热热闹闹的叫卖声。

我在一家店看中一个旅行包。那妇人店主介绍说是“美国名牌Polo的新产品,轮子和其他部件都有五年的免费保修,市场价4000新台币,给你批发价2000台币。”我拿出“价比三家”的老黄历,连着走了几家,回答都是一样。兜了一个圈,又只好回到那第一家店,告诉那妇人店主∶“我想和你参考一下,为了调查你这个包的价格,我已经辛苦走了20多分钟了,难道就不抵一点工钱。”那妇人开始莫名其妙,然后大笑了起来。最后她还是坚持那个包一定要卖2000台币,“不过我可以花200台币买下你刚才的那个笑话。”于是我递给她1800买下了那个包和几声谢谢。

我想,如果我们华人做生意要都能像那里的台湾人一样,大家都咬死一个价卖,也不至于把华人越卖越贱,卖到最后连锅底都贴上。

如果有人准备来台北做客,我倒想推荐几个夜市给大家参考参考。(“参考”这两个字在台湾特别人气,尤其是商店的店员,见人必说∶“欢迎光临,请进来“参考”一下。)

就我这几天去过的夜市而言,除了我过去讲到过的“龙山寺”附近,那个比较嘈杂脏乱的旧式夜市外,在地铁“公馆站”旁边,有一个以学生为主的小夜市。我有日本朋友在那里用399台币的价格买到了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1000台币左右的旅行包。在同一条地铁线再过去两个站,“景美站”附近,有一个以本地人为主要对象的大夜市。那是我在台北见到的唯一安安静静的夜市。那里的东西好像在质量上比较有所选择。我在那里用了在韩国一半的价钱,(在日本大约四分之一的价钱)买了双颇令人满意的皮凉鞋。当然还有手表。(我在每个夜市都买了手表,到今天为止已经买了7块了,价钱从100台币到400台币。接下来伤脑筋的就是该把那些表送给哪些朋友的孩子们玩更合适了。)

我所到过的最大最热闹的夜市还要算是“士林夜市”。乘地铁在“剑潭站”下斜过马路就是。

其他值得去看看的地方应该还有南京西路(地铁“中山站”下)当然,台北车站商区是我每天都必须去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学生街,专门卖学生用品,办学生补习班等等。还有不少网咖。(大陆叫网吧)网咖的价钱各不一样。大概是45台币一小时,三小时包台100台币。我喜欢去的那一家有特别服务,即点100块钱台币的食品便可以免费上网,而且时间不限。(我就是每天在那里呆上三、四个小时,整理好文章贴上网的。)要提醒大陆朋友们的是,台湾有自己独特的输入法,是不用汉语拼音的。幸亏我带了自己的小手提,要不大家是没有这样及时看到这些文章的。

讲了一大通,好像都是在导游。所以还是先来段小插曲,最后结尾再来点有分量的。

小插曲是,那天在一家饭店门口我看见店里的人出来喂一大群狗。那店员见我的日本同伴爱利小姐那么喜欢狗,便对她说∶“这本来都是些流浪狗,到了我们这里老板就把它们养起来,都是上了牌打了印的。”爱利一个中国话也不懂,当然只能边听边傻笑。我忍不住装傻问了句∶“那你们是不是狗肉料理专门店?”那店员听了像娘挨了骂一样∶“开什么玩笑!”扭头走了。

结尾的故事是,那天我看到地铁站停了辆巴士。那巴士取名叫“失业保姆,就业红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马路上“拉客”。奇怪的是找他们帮忙的人并不踊跃。我装着台湾腔故意被一位妇女误拉住,坐了下来。她向我介绍∶“我们帮助你再就职的几个步逐是,1,首先向你咨询你所想干的、可能干的工作。2,根据工作的需要由专业商师进行一对一的辅导。3,对于特殊的工作,比如电脑、电子、电工、汽车等类的工作,可以为你安排特殊训练,为期四个月。4,如果你是非自愿失业的,从失业到再就业期间,可以提供劳工失业金,为期六个月。5,在通过训练合格后,将提供就业信息和寻找雇主。(其他还有许多细节,一来是有些台湾用语我不熟悉,再说也记不清了。)当我战战兢兢地问她这么多的好事,成了后要付多少费用时,她与其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被人嘲弄后懊愤地对我说∶“听你嘴里说着台湾话,提问题怎么像个外国人一样,你明知道我们是社区的工作人员,这一切都是免费的。”我听了一激动,便握住她的手要带她去一趟祖国的沈阳,(因为那里有70万下岗的工人)或随便哪个她喜欢的大陆城市。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看到的大多数台湾人都生活得富有充裕、讲斯文懂礼貌而有次序;好像没有看到过买东西插队、吵架、骂街、在地铁或公共汽车里抢坐位、乱吐痰丢垃圾。我还了解到台湾的教育从小学到中学都免费。医疗有保险。老了不管进国营还是私营老人院,都可以根据经济情况从政府那里申请到相当数目的金贴。(据我拜访的私营老人养护所的林生生夫妇介绍,经济特别困难的家庭,可以申请到高达实费90%的费用)

当然,台湾并不是个世外桃源,和其他任何社会一样,一定有着许多棘手,有待解决的问题。我来台湾还不到10天,对台湾的了解当然只可能是非常表面、肤浅的。但是,不是也有“第一印象是最最重要的”说法吗?

我想,作为老百姓,只要能过好日子,是哪个政党当权,是哪个能人当总统,国家是叫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是叫中华合众国,又有什么要紧呢?


九哥
2001年12月2日于台湾
Bye-Bye台湾


十天的台湾之旅一晃就过去了。今天就要离开台湾回日本了,我交掉房间的钥匙,和那个在旅馆打工的菲律宾姑娘欧洲式的拥抱告别后,推着我新买的Polo旅行包走出巷子口,又顺便买了几个“具有台湾特色的”橘子,昂着头潇洒地横过马路,突然一阵惆怅,便想起昨天晚上告别晚餐上“台湾优秀文学”社的三位美才女编辑的提问:“九哥明天就要回去了,有没有舍不得呀?”

“没有啊。”我脱口而出,马上又后悔不该丢掉这个巴结编辑们极好的机会,而说上“真的有点舍不得、、、三位编辑、、、”,如果允许不坦白“三位中哪一位最舍不得”的话。

我没有舍不得离开台湾的原因是,十天来,我天天都有计划有目的地在外面逛,觉得该看的都看了、该听的都听了、该干的都干了、想买的都买了、该玩的也都玩了(除开台湾的“狗儿”外,哈!)。

但为什么在横过马路回“家”的路上,突然会是这样的惆怅?那种久违的感觉很像我过去十几年中每次搬去另一个国家时的失落。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昨天入睡前收音机里的节目?那是个由两个青年主持人边搞笑边与听众交谈“减肥”的节目。那些给电台打电话的中学生们,把中文说得是那样的甜美可爱。那种我从未感受到过的“中文的韵味”消灭了我“天生会中文”的遗憾。想到这里,“台湾优秀文学”社Ruby小妹的声音像录音带一样重复着“九哥,你没有觉得台湾是你的第二故乡吗?”我为什么总是那样质朴诚实,竟然乡巴佬地回答说:“没有啊,台湾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中国,凭直觉,倒是和日本很有些相像。”

我横过马路,来到那家每天都在此吃早点的小餐厅坐下,刚要用笔记下刚才的那些感觉,耳边又响起Ruby的录音带“九哥,要不要把我们也写进你的书里去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像小学生接到了喜欢的家庭作业一样,一口气写了一大堆:从今年上半年如何找到“台湾优秀文学网”;如何与编辑Ruby、Vivian、总编Michelle、还有Julie攀上;如何荣幸地受到该社林总的接见;如何惊讶地步入该社五星级大酒店般的建筑、、、、、、然而,即使不是秘密,那些幕后的故事是不是都应该珍藏在“含蓄美”的外衣里面。

离开“蒋介石机场”过离境检查时,那女官员拿着我的护照玩了好一阵,(好像比以往任何一个国家的离境检查官都更有兴趣)最后她在写有我出身地的那一页停下,看了半天(我太夸张了,没有半天,只有小半天)那个挪威语的“kina”(中国)她怎么也看不明白,最后只好用国语探到:“你是在哪里出身的?”

“稀那”我用挪威语回答说。

“啊,是‘希腊’!”她脸上一放晴,“‘希腊’的写法应该是‘Greece’呀。”说着“啪”地一个印盖上:“Welcome to Taiwan again”把我Pass了。

正当我纳闷出境与我的出身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时,我看见旁边一位持大陆护照的英国留学生,被出境检查官员一丝不苟地关心着:“你是第一次来台湾吗?你到台湾来干了些什么?你在英国读书靠什么生活?你在台湾买了些什么?你的包能不能让我们参观一下、、、、、、”我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很为那同胞不能效仿我装孙子讲挪威话而感到不幸。

坐在候机室,听到喇叭里“前往名古屋的旅客请注意,你们搭乘的、、、”那声音和上海虹桥机场的简直就是一样,除了台湾的喇叭好像多抹了点油以外。

本来就是,台湾大陆本来就是一个国家,(在中华民国的时候)就由于国共两个党吵架,吵架还不算,还不运用民主选举的办法,而耍野蛮把两岸搞成这样。50年过去了,直到今天,连九哥般变了种的华人去台湾,检查官员都好像想剥开皮闻闻,看还有没有大陆的气味。这样的姿态,“增进互相了解,展开对话,和平统一”又谈何容易!

玩着手里的登机牌,我想着:十三亿大陆同胞,几个人会有挪威护照?又有几个人可以自由地到祖国台湾的土地上开开心散散步?一种沉重的使命感从天而降。那使命感又让我觉得我在台湾期间一气呵成的那几篇《游感》很有些不负责任;同时也让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再多挤些时间在祖国的大事上,具体地说就是要不断更新我对大陆的印象,和不断加强我对台湾的了解,尽量写出些有益于两岸人民利益的文章来。我知道我这样做阿扁没有一毛钱奖给我,老江也决不会抽空接见,但我可以经常去拜望毛老蒋老来自我回报。如果我的辛劳能对两岸的事有点益处,也不失我九哥作为炎黄子孙的一名存在。

别了,台湾!我还会再来的。


九哥于台湾
2001年12月5日</HTML>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