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如我降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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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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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认为自己很不可理喻：一个电视肥皂剧的煽情镜头，一句远远不曾触及内心深处的
安慰，一种看起来似真又假的关怀，一件说起来无关自己痛痒的事情，竟然，在一直崇尚
的那副无所谓的面孔还未来得及摆出之前，竟然，哭了。
所谓的哭也不过就是眼睛有些潮湿，心头有些堵闷，喉咙有些哽噎。常常庆幸自己带着眼
镜，在黑暗中或刹那间，可以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泪花。很清晰地记得若干年前在同学聚
会时得到厨艺不好的批评时，她们说，你哭了，你哭了！我说没有，眼睛里进了灰。
少年时哭过一次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事实上这么多年的确没有哭过一次，我指的是
那种痛彻心脾的。爱上和自己较真，越是艰难的事情，越是钻牛角尖一样非要把它做成；
越是值得伤心的时候，越是摆出一副木呆呆的面孔。大大咧咧的说话，大大咧咧的走路，
却忘了一个性格内向，天生忧郁的人无论怎样的伪装，依然不会拥有一颗晴朗的心。
直到足以认为自己成熟了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已过去，许多感情都已经历，一颗心早已被
尘世的沙磨砺得厚茧重重，才雀跃地认为，再也不会被别人当成一个沉默和疯狂时都有点
神经质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理想中要扮演的那个男人的角色。变得不动声色了，变得笑里
藏刀了，变得让对手都觉得残忍了……然而，却在一点点无足挂齿的小事情上，哭了。
上周上选修课放了部叫做《向左走向右走》的片子，男女主人公从幼年相遇时各自怀揣着
朦胧情感没有表白而意外失去联络到十三年后偶然重逢却再次意外失去联络，然后彼此坚
信对方就是一生要找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矢志不渝的寻找着对方，然而令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茫茫人海之中彼此竟擦肩而过无数次，而且他们的家仅一墙之隔，
竟因为一个爱向左走，一个爱向右走而从未碰面。直到各自将要因实现自己理想的关系即
将出国，于是坚持要拨最后一次电话，因为是同时拨的，所以得到的却是盲音，刚好此时
台北地震，男主人公声嘶力竭的对着电话喊着女主人公的学号，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被
震塌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彼此是相隔得那么的近。电影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着，
剧情仍然有条不紊的进展着……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让我的心决了堤。
我承认，是我疲惫的。
每每遇到感伤的场面，我不是选择尽快地离开，就是把面孔上仰45度，看看天或把注意力
转移到其他的事物上。如果我离开，我离开的姿势一定是逃跑的姿势。如果我仰起头，一
定要等风过了才肯把视线放平――风能带走那些潮湿的东西。
每日见到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男人，在摇晃的地铁上，在拥挤的电梯里，在烈日骄阳的校
园中，肩挎一个书包，或者卷着一卷报纸……或者意气风发，或者从容稳健，或者匆匆忙忙，
我知道，他们中间，有许多人哭过。
把百分之一的眼泪给风吹干，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眼泪流到心里，然后擦干眼睛，再板着面
孔上路。
安慰，一种看起来似真又假的关怀，一件说起来无关自己痛痒的事情，竟然，在一直崇尚
的那副无所谓的面孔还未来得及摆出之前，竟然，哭了。
所谓的哭也不过就是眼睛有些潮湿，心头有些堵闷，喉咙有些哽噎。常常庆幸自己带着眼
镜，在黑暗中或刹那间，可以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泪花。很清晰地记得若干年前在同学聚
会时得到厨艺不好的批评时，她们说，你哭了，你哭了！我说没有，眼睛里进了灰。
少年时哭过一次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事实上这么多年的确没有哭过一次，我指的是
那种痛彻心脾的。爱上和自己较真，越是艰难的事情，越是钻牛角尖一样非要把它做成；
越是值得伤心的时候，越是摆出一副木呆呆的面孔。大大咧咧的说话，大大咧咧的走路，
却忘了一个性格内向，天生忧郁的人无论怎样的伪装，依然不会拥有一颗晴朗的心。
直到足以认为自己成熟了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已过去，许多感情都已经历，一颗心早已被
尘世的沙磨砺得厚茧重重，才雀跃地认为，再也不会被别人当成一个沉默和疯狂时都有点
神经质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理想中要扮演的那个男人的角色。变得不动声色了，变得笑里
藏刀了，变得让对手都觉得残忍了……然而，却在一点点无足挂齿的小事情上，哭了。
上周上选修课放了部叫做《向左走向右走》的片子，男女主人公从幼年相遇时各自怀揣着
朦胧情感没有表白而意外失去联络到十三年后偶然重逢却再次意外失去联络，然后彼此坚
信对方就是一生要找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却矢志不渝的寻找着对方，然而令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茫茫人海之中彼此竟擦肩而过无数次，而且他们的家仅一墙之隔，
竟因为一个爱向左走，一个爱向右走而从未碰面。直到各自将要因实现自己理想的关系即
将出国，于是坚持要拨最后一次电话，因为是同时拨的，所以得到的却是盲音，刚好此时
台北地震，男主人公声嘶力竭的对着电话喊着女主人公的学号，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被
震塌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彼此是相隔得那么的近。电影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响着，
剧情仍然有条不紊的进展着……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让我的心决了堤。
我承认，是我疲惫的。
每每遇到感伤的场面，我不是选择尽快地离开，就是把面孔上仰45度，看看天或把注意力
转移到其他的事物上。如果我离开，我离开的姿势一定是逃跑的姿势。如果我仰起头，一
定要等风过了才肯把视线放平――风能带走那些潮湿的东西。
每日见到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男人，在摇晃的地铁上，在拥挤的电梯里，在烈日骄阳的校
园中，肩挎一个书包，或者卷着一卷报纸……或者意气风发，或者从容稳健，或者匆匆忙忙，
我知道，他们中间，有许多人哭过。
把百分之一的眼泪给风吹干，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眼泪流到心里，然后擦干眼睛，再板着面
孔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