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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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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里的“原来如此”，虽然极为通俗，却意义匪浅，博大精深。不同的话者感慨不同的因果，或是满足，或是震惊，或是不屑，或是与我此时一样，希望与人分享。
最近，公公的大哥以七十几岁高龄，远渡重洋，来加游玩探亲。公公幼年丧母，父亲也因病无力持家。长兄大伯父的压力由此可知。据说，公公的外公疼爱排行最小的公公，在大伯父高中毕业的时候，曾要求他放弃求学，工作养家，将念书的希望寄托于小弟。大伯父偷偷地参加了高考，并且被台大录取。两难之时，已迁至台北的好心邻居，让大伯父住在家里，资助他念完大学。每次听婆婆提起这段往事，大家都感激当年的邻居，也觉得大伯父很是幸运。
这一次见面，无意中谈到故人的怜惜慷慨，却听大伯父笑起来，“哪里有，是我跑去求他们的。”
我想象着这样一位腼腆的高中毕业生，无可依靠，为了理想，鼓起勇气去拜访从前的邻居，并提出这样唐突的请求。他的确是幸运的，可是幸运也未必垂手可得。
读高二的那个秋天，有个傍晚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大摆宴席，来了许多不曾见面却喜气洋洋的叔叔阿姨。妈妈有大学同学从外地来出差，便召集了一群老同学来叙旧。我被安排坐在一位老帅哥的身边。这位叔叔英俊逼人，温文尔雅。与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妈妈辛苦了！”席间更是体贴地倒水夹菜，问寒问暖，“你听妈妈的话吗？”“你平时帮妈妈做家务吗？”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位叔叔当年是妈妈的严重倾慕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沧海桑田之间，原来如此。
最近，公公的大哥以七十几岁高龄，远渡重洋，来加游玩探亲。公公幼年丧母，父亲也因病无力持家。长兄大伯父的压力由此可知。据说，公公的外公疼爱排行最小的公公，在大伯父高中毕业的时候，曾要求他放弃求学，工作养家，将念书的希望寄托于小弟。大伯父偷偷地参加了高考，并且被台大录取。两难之时，已迁至台北的好心邻居，让大伯父住在家里，资助他念完大学。每次听婆婆提起这段往事，大家都感激当年的邻居，也觉得大伯父很是幸运。
这一次见面，无意中谈到故人的怜惜慷慨，却听大伯父笑起来，“哪里有，是我跑去求他们的。”
我想象着这样一位腼腆的高中毕业生，无可依靠，为了理想，鼓起勇气去拜访从前的邻居，并提出这样唐突的请求。他的确是幸运的，可是幸运也未必垂手可得。
读高二的那个秋天，有个傍晚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大摆宴席，来了许多不曾见面却喜气洋洋的叔叔阿姨。妈妈有大学同学从外地来出差，便召集了一群老同学来叙旧。我被安排坐在一位老帅哥的身边。这位叔叔英俊逼人，温文尔雅。与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妈妈辛苦了！”席间更是体贴地倒水夹菜，问寒问暖，“你听妈妈的话吗？”“你平时帮妈妈做家务吗？”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位叔叔当年是妈妈的严重倾慕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沧海桑田之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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