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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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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十点,56岁的舒立强都要在位于纽约布朗士东141街的小酒铺清点当天的账目。他已在这家位于非裔和西裔聚居区,周围治安不太好的酒铺工作了六年。他身后高高的货架上摆满各种烧酒,威士忌,百兰地,柜台上架著高到天花板的有机防弹玻璃,将不到40平方尺的店面分隔成内外两半。收银机上方的一个仅容一只手臂和酒瓶的窗口是唯一与顾客完成交易的通道。整个店堂就象一间保安严密的储蓄所。只是近些天装在柜台隔间外的电视监视器出了毛病,无法录像。
为了安全,舒立强从不轻易打开柜台隔间的门。然而当顾客偶尔遇到困难或街上的少年在附进吵架,舒立强还是会出来看看。移民美国到纽约这个街区的六年里,舒先生已经和左邻右舍很熟,经常买酒的人他大都认识。刚刚进门的3男1女他也经常见到。现在只等这最后几位顾客走光,清点账目,锁好店门,就可以走进后面拥挤的储藏间,支开铁架床安稳地睡下。第二天早上八点他还得起床,九点开店铺。儿子刚进康州大学,每年学费都靠这份微薄薪水。一周七天,天天如此,周末还要延长到半夜。
防弹玻璃外面一男一女不知何故争吵起来,随即似乎要大打出手。舒立强不得不走出隔间,想上前拉开这些不懂事的小青年。就在这时,脑后不知什么东西一记重击,舒立强立刻失去意识,跌到在地。正在打架的那对男女也随即住手,男的俯下身从舒立强衣袋里摸出收银机钥匙,走进防弹隔间取钱,女的和另外两人则开始洗劫货架。他们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留下舒立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苏醒过来。10月12日晚上在舒立强店里发生的一切细节,就只有这几个人的供词。
四天后的10月16日,舒立强在布朗士林肯医疗中心去世。他永远不会看到分离多年的妻子来到纽约,也永远不会见到自己的儿子从大学毕业。
舒立强被害是近年来纽约一系列华人被害案件之一。今年10月,在布碌□区中餐馆打工的林建春,送外卖时被三名歹徒抢劫枪杀身亡。去年在一家电器修理店工作的彭定豪,被歹徒枪杀在店内,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在纽约一些地区,街头恶少成群结队无故殴打华人,种餐馆和华人店铺也不时收到充满种族歧视的恐吓信。
这一系列针对华人的严重刑事罪案似乎并不能引起纽约司法部门的关注。舒立强被害后第3天,4名嫌疑犯就被逮捕收审。他们离开舒服立强的店铺后不到10分钟,又殴打了一名公寓保安。然而布朗士区地区检察官却对这宗恶性抢劫和谋杀案件,以凶手没有故意杀人企图,现场没有目击证人,犯罪凶器没有找到为由,只控告一人三级攻击罪,两人偷窃罪,另一人无罪释放。所控罪名都属于"行为不检"(misdemeanor),最多可判入狱一年,没有一人被控以"重罪"(felony)。
舒立强的侄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凶手殴打我叔叔,造成他的死亡,就算不是故意谋杀,至少也是凶杀罪。而地区检察官罗勃特约翰逊的助手基雷塞却说,嫌疑犯不具有导致被害人死亡的故意企图,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不允许检察官以凶杀罪起诉。
舒立强的妹妹舒立敏说,她哥哥本是教师,心肠好,见到街上青年在店里争吵,自然要出来相劝。他刚走出防弹隔间,就被其中一黑人从侧后击打,倒在柜台前。那几个歹徒从他身上搜得隔间钥匙,进入柜台抢酒,还企图打开收银机,却由于不知道密码,没能得逞,还把机器摔在地上,电线扯断。歹徒走后很长时间,才有另一个顾客进来发现舒立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舒立敏说,邻居一位熟人,发现舒先生身上血迹斑斑,呼吸困难,急忙叫救护车抢救,却已经太晚。
舒立敏说,被害案的主控检察官以无法证明嫌犯有杀人企图,且凶器没有找到为由拒绝以重罪起诉,反而要我们这些被害者的家人提出故意杀人的证据,这完全是不近情理。寻找犯罪动机和发现杀人凶器是警方和检控方的责任,哪里有要被害者亲属提供犯罪证据的道理。此外,舒立强的直接死因至今也没有得到官方澄清。舒立敏透露,抢救舒立强的林肯医疗和脑健康中心医生说她哥哥是头部受钝器重击而死,还给她看了X头骨破裂的光片。舒立强沾满血迹的衣物家人也都见到。而该案的主控检察官却在4日正式法医鉴定报告尚未正式公布前私下对她说,法医没有发现舒立强头部有破损伤痕。这与她在医院里看到的X光片情况完全矛盾。
此外,按照纽约刑事法律,舒立强的家人不能在审理期间聘请律师帮助控罪,而被告却有权请律师辩护。舒立强家人只能到请律师在民事法庭向罪犯要求经济赔偿。舒立敏表示,那些歹徒也没钱。人死了,赔多少钱也没用,只是行凶罪犯能够只认轻罪而逃脱惩罚,这太不公平。
舒立强生前在布朗士社区人缘很好,左邻右舍和酒铺常客都熟知他是一个为人和善,辛勤工作的好人。舒立敏告诉多维社,他哥哥六年前来美投靠亲属。在国内他做了多年中学语文教师,深受学生爱戴。这也许正是舒立强为何见到年轻人在店内争执总要出面好心相劝。舒立强来美后就在亲戚开的店铺里作工,一周六天,每天都要工作九个小时。这些年来他还未自己购房产,亲戚家在康州,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店铺里。大小事情都靠他照应。舒立强的儿子刚上康州大学一年级,每年高昂的学费也都从他微薄的薪水支付。舒立强的妻子办移民来美已经等了数年,到今年十月刚刚成功,只等飞到纽约团聚,谁曾想就此生死相隔。
舒立敏说,舒立强在店立工作六年,周围邻里都认识他。甚至那几个行凶的歹徒也是酒铺的常客,他们知道舒先生是好人,遇到有人吵架总是出来相劝。显然这是预先设计的圈套。舒立强被害后,大家纷纷到店铺来签名献花,表示哀悼。多数街坊邻里都认为是那几个恶少故意争吵,引他走出防弹隔间,企图借机抢劫。就连其中一个嫌犯女友的妹妹也来签名,表示支持对凶手控以重罪。
连日来,布朗士区的各族裔民众对舒立强案重罪轻控的不满迅速蔓延。纽约市议会13位议员呼吁,亚裔和其他少数族裔必须获得同样公正的对待,检察官必须重新评估这一案子。纽约侨报说,10月30日下午,纽约市议会首位亚裔议员刘醇逸在市政府前的台阶上举行记者会,呼吁还最近在工作时被杀害的华人舒立强以公道。要求检察官对被逮捕的四名涉嫌打死舒立强的嫌犯做出公正起诉。刘醇逸说:亚裔美国人也是人!但是当我们中的一位被打死的时候我们没有被当作人。
报导说,刘醇逸的背后站著来自纽约华人社区主要团体的一百多位领袖,过去很少有什么议题可以使他们都站在一起。站在刘醇逸的身旁的是包括非洲裔、犹太裔、西班牙语裔的13位市议会议员和一位州参议员。他们一致呼吁必须结束司法上的双重标准,还亚裔人士以公道,还舒立强以公道。市议会多数党副领袖皮尔金说,现在的司法实行的是两套标准,对待亚裔的标准是把他们当作二等公民。皮尔金说:我们在这里集会必须明确指出,我们热爱多样化,但是我们坚决认为纽约市必须实行一个适用于所有人的司法标准。
刘醇逸说:事实是地区检察制度有著很好的对恶性犯罪从严起诉的历史,最后由陪审团和其他法庭机构使起诉得直。而在这个案子里检察官为著某种原因却从轻起诉,可能是为了检察官在法庭上比较容易去证明。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受害者舒立强的侄子表示,酒庄周围社区的民众已经有两千多人签名要求检察官重新起诉,其中甚至包括了涉嫌犯罪者的家属。他说:前来吊唁的所有社区人士都表达了两点相同的意见,第一,给予这些夺走善良人生命的歹徒以轻微的起诉就是在鼓励其他歹徒去仿效他们犯罪;第二,这些歹徒存在于我们的社区将使大家不得安宁,谁能肯定下一个不是你、你的叔叔、姐妹或母亲呢?
报导引述40选区的黑人女市议员克拉克说:我们要求地区检察官重新评估这一案子,重新提出适合于这一杀人案的指控。我们将团结一致,直到我们获得满意的结果。
10月31日,社区邻里在圣卢克教堂举行声援会,要求该区的主检察官罗勃特约翰逊出面解释不当指控。但约翰逊以社区不安全为由,拒绝出席。星岛日报说,与舒立强熟识的前纽约警察四十分局警官卡洛斯帕迪亚表示检察官的做法令人遗憾。他怀疑布朗士的司法机关宁可把警力放在治理毒品问题上,而不愿花时间调查人命关天的凶杀案,这是明显的执法不公。她还斥责检察官试图对此案敷衍了事。她说,如果杀人犯可以在服刑一年后重返社区,那将是一枚定时炸弹,令邻里居民人心惶惶,再也不敢带孩子上街。
星岛日报说,经常光顾舒立强酒铺的非裔顾客乔治莫尔对他的死非常痛心。他说舒先生是十分和蔼可亲的长者,这次他死得不明不白,纽约的主流媒体却没有重视。试想华府的枪手疯狂作案可在媒体上大肆炒作,同样的谋杀案为何要被忽视?
舒立强的枉死使纽约的华人空前团结起来。社区领袖说,今年二月来自上海的新移民彭定豪在他位于布鲁克林区的店里被歹徒杀害,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上个月福建籍餐馆外卖郎林建春被人打劫杀害;这个月又发生舒立强被害事件。歹徒朝华人下手似乎已经成了模式。
纽约华人社区亲北京的社团联合总会同传统侨社龙头中华公所一起出席了刘醇逸的记者会,并表示要团结一致为华人正回公道。纽约的上海联谊会会长承立平发出紧急呼吁,两岸三地的新老华人团结起来,声援舒立强亲属,强烈要求伸张正义,严惩凶手。
舒立敏表示,纽约各界人士的关心令家人感动。舒立强的儿子今年刚进康州大学念电脑专业,出事以来已经耽误三周课。舒先生的夫人刚到纽约,万事都需从头料理。目前舒立敏自己在她哥哥生前工作的酒铺看店,同时负责联络各方社团,也与警方和检察官保持联系。布朗士区区长已经与舒家人会面,表示要关注这一案件的进展。她希检察官约翰逊也表示要调阅医院的抢救记录,和法医鉴定对照死因。舒立敏希望更多华人能够了解这一案件,大家共同来争取华人应有的公平权益,为舒立强讨回公道。
为了安全,舒立强从不轻易打开柜台隔间的门。然而当顾客偶尔遇到困难或街上的少年在附进吵架,舒立强还是会出来看看。移民美国到纽约这个街区的六年里,舒先生已经和左邻右舍很熟,经常买酒的人他大都认识。刚刚进门的3男1女他也经常见到。现在只等这最后几位顾客走光,清点账目,锁好店门,就可以走进后面拥挤的储藏间,支开铁架床安稳地睡下。第二天早上八点他还得起床,九点开店铺。儿子刚进康州大学,每年学费都靠这份微薄薪水。一周七天,天天如此,周末还要延长到半夜。
防弹玻璃外面一男一女不知何故争吵起来,随即似乎要大打出手。舒立强不得不走出隔间,想上前拉开这些不懂事的小青年。就在这时,脑后不知什么东西一记重击,舒立强立刻失去意识,跌到在地。正在打架的那对男女也随即住手,男的俯下身从舒立强衣袋里摸出收银机钥匙,走进防弹隔间取钱,女的和另外两人则开始洗劫货架。他们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留下舒立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苏醒过来。10月12日晚上在舒立强店里发生的一切细节,就只有这几个人的供词。
四天后的10月16日,舒立强在布朗士林肯医疗中心去世。他永远不会看到分离多年的妻子来到纽约,也永远不会见到自己的儿子从大学毕业。
舒立强被害是近年来纽约一系列华人被害案件之一。今年10月,在布碌□区中餐馆打工的林建春,送外卖时被三名歹徒抢劫枪杀身亡。去年在一家电器修理店工作的彭定豪,被歹徒枪杀在店内,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在纽约一些地区,街头恶少成群结队无故殴打华人,种餐馆和华人店铺也不时收到充满种族歧视的恐吓信。
这一系列针对华人的严重刑事罪案似乎并不能引起纽约司法部门的关注。舒立强被害后第3天,4名嫌疑犯就被逮捕收审。他们离开舒服立强的店铺后不到10分钟,又殴打了一名公寓保安。然而布朗士区地区检察官却对这宗恶性抢劫和谋杀案件,以凶手没有故意杀人企图,现场没有目击证人,犯罪凶器没有找到为由,只控告一人三级攻击罪,两人偷窃罪,另一人无罪释放。所控罪名都属于"行为不检"(misdemeanor),最多可判入狱一年,没有一人被控以"重罪"(felony)。
舒立强的侄子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凶手殴打我叔叔,造成他的死亡,就算不是故意谋杀,至少也是凶杀罪。而地区检察官罗勃特约翰逊的助手基雷塞却说,嫌疑犯不具有导致被害人死亡的故意企图,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不允许检察官以凶杀罪起诉。
舒立强的妹妹舒立敏说,她哥哥本是教师,心肠好,见到街上青年在店里争吵,自然要出来相劝。他刚走出防弹隔间,就被其中一黑人从侧后击打,倒在柜台前。那几个歹徒从他身上搜得隔间钥匙,进入柜台抢酒,还企图打开收银机,却由于不知道密码,没能得逞,还把机器摔在地上,电线扯断。歹徒走后很长时间,才有另一个顾客进来发现舒立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舒立敏说,邻居一位熟人,发现舒先生身上血迹斑斑,呼吸困难,急忙叫救护车抢救,却已经太晚。
舒立敏说,被害案的主控检察官以无法证明嫌犯有杀人企图,且凶器没有找到为由拒绝以重罪起诉,反而要我们这些被害者的家人提出故意杀人的证据,这完全是不近情理。寻找犯罪动机和发现杀人凶器是警方和检控方的责任,哪里有要被害者亲属提供犯罪证据的道理。此外,舒立强的直接死因至今也没有得到官方澄清。舒立敏透露,抢救舒立强的林肯医疗和脑健康中心医生说她哥哥是头部受钝器重击而死,还给她看了X头骨破裂的光片。舒立强沾满血迹的衣物家人也都见到。而该案的主控检察官却在4日正式法医鉴定报告尚未正式公布前私下对她说,法医没有发现舒立强头部有破损伤痕。这与她在医院里看到的X光片情况完全矛盾。
此外,按照纽约刑事法律,舒立强的家人不能在审理期间聘请律师帮助控罪,而被告却有权请律师辩护。舒立强家人只能到请律师在民事法庭向罪犯要求经济赔偿。舒立敏表示,那些歹徒也没钱。人死了,赔多少钱也没用,只是行凶罪犯能够只认轻罪而逃脱惩罚,这太不公平。
舒立强生前在布朗士社区人缘很好,左邻右舍和酒铺常客都熟知他是一个为人和善,辛勤工作的好人。舒立敏告诉多维社,他哥哥六年前来美投靠亲属。在国内他做了多年中学语文教师,深受学生爱戴。这也许正是舒立强为何见到年轻人在店内争执总要出面好心相劝。舒立强来美后就在亲戚开的店铺里作工,一周六天,每天都要工作九个小时。这些年来他还未自己购房产,亲戚家在康州,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店铺里。大小事情都靠他照应。舒立强的儿子刚上康州大学一年级,每年高昂的学费也都从他微薄的薪水支付。舒立强的妻子办移民来美已经等了数年,到今年十月刚刚成功,只等飞到纽约团聚,谁曾想就此生死相隔。
舒立敏说,舒立强在店立工作六年,周围邻里都认识他。甚至那几个行凶的歹徒也是酒铺的常客,他们知道舒先生是好人,遇到有人吵架总是出来相劝。显然这是预先设计的圈套。舒立强被害后,大家纷纷到店铺来签名献花,表示哀悼。多数街坊邻里都认为是那几个恶少故意争吵,引他走出防弹隔间,企图借机抢劫。就连其中一个嫌犯女友的妹妹也来签名,表示支持对凶手控以重罪。
连日来,布朗士区的各族裔民众对舒立强案重罪轻控的不满迅速蔓延。纽约市议会13位议员呼吁,亚裔和其他少数族裔必须获得同样公正的对待,检察官必须重新评估这一案子。纽约侨报说,10月30日下午,纽约市议会首位亚裔议员刘醇逸在市政府前的台阶上举行记者会,呼吁还最近在工作时被杀害的华人舒立强以公道。要求检察官对被逮捕的四名涉嫌打死舒立强的嫌犯做出公正起诉。刘醇逸说:亚裔美国人也是人!但是当我们中的一位被打死的时候我们没有被当作人。
报导说,刘醇逸的背后站著来自纽约华人社区主要团体的一百多位领袖,过去很少有什么议题可以使他们都站在一起。站在刘醇逸的身旁的是包括非洲裔、犹太裔、西班牙语裔的13位市议会议员和一位州参议员。他们一致呼吁必须结束司法上的双重标准,还亚裔人士以公道,还舒立强以公道。市议会多数党副领袖皮尔金说,现在的司法实行的是两套标准,对待亚裔的标准是把他们当作二等公民。皮尔金说:我们在这里集会必须明确指出,我们热爱多样化,但是我们坚决认为纽约市必须实行一个适用于所有人的司法标准。
刘醇逸说:事实是地区检察制度有著很好的对恶性犯罪从严起诉的历史,最后由陪审团和其他法庭机构使起诉得直。而在这个案子里检察官为著某种原因却从轻起诉,可能是为了检察官在法庭上比较容易去证明。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受害者舒立强的侄子表示,酒庄周围社区的民众已经有两千多人签名要求检察官重新起诉,其中甚至包括了涉嫌犯罪者的家属。他说:前来吊唁的所有社区人士都表达了两点相同的意见,第一,给予这些夺走善良人生命的歹徒以轻微的起诉就是在鼓励其他歹徒去仿效他们犯罪;第二,这些歹徒存在于我们的社区将使大家不得安宁,谁能肯定下一个不是你、你的叔叔、姐妹或母亲呢?
报导引述40选区的黑人女市议员克拉克说:我们要求地区检察官重新评估这一案子,重新提出适合于这一杀人案的指控。我们将团结一致,直到我们获得满意的结果。
10月31日,社区邻里在圣卢克教堂举行声援会,要求该区的主检察官罗勃特约翰逊出面解释不当指控。但约翰逊以社区不安全为由,拒绝出席。星岛日报说,与舒立强熟识的前纽约警察四十分局警官卡洛斯帕迪亚表示检察官的做法令人遗憾。他怀疑布朗士的司法机关宁可把警力放在治理毒品问题上,而不愿花时间调查人命关天的凶杀案,这是明显的执法不公。她还斥责检察官试图对此案敷衍了事。她说,如果杀人犯可以在服刑一年后重返社区,那将是一枚定时炸弹,令邻里居民人心惶惶,再也不敢带孩子上街。
星岛日报说,经常光顾舒立强酒铺的非裔顾客乔治莫尔对他的死非常痛心。他说舒先生是十分和蔼可亲的长者,这次他死得不明不白,纽约的主流媒体却没有重视。试想华府的枪手疯狂作案可在媒体上大肆炒作,同样的谋杀案为何要被忽视?
舒立强的枉死使纽约的华人空前团结起来。社区领袖说,今年二月来自上海的新移民彭定豪在他位于布鲁克林区的店里被歹徒杀害,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上个月福建籍餐馆外卖郎林建春被人打劫杀害;这个月又发生舒立强被害事件。歹徒朝华人下手似乎已经成了模式。
纽约华人社区亲北京的社团联合总会同传统侨社龙头中华公所一起出席了刘醇逸的记者会,并表示要团结一致为华人正回公道。纽约的上海联谊会会长承立平发出紧急呼吁,两岸三地的新老华人团结起来,声援舒立强亲属,强烈要求伸张正义,严惩凶手。
舒立敏表示,纽约各界人士的关心令家人感动。舒立强的儿子今年刚进康州大学念电脑专业,出事以来已经耽误三周课。舒先生的夫人刚到纽约,万事都需从头料理。目前舒立敏自己在她哥哥生前工作的酒铺看店,同时负责联络各方社团,也与警方和检察官保持联系。布朗士区区长已经与舒家人会面,表示要关注这一案件的进展。她希检察官约翰逊也表示要调阅医院的抢救记录,和法医鉴定对照死因。舒立敏希望更多华人能够了解这一案件,大家共同来争取华人应有的公平权益,为舒立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