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搞文化大革命(一)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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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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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方失败

为什麽要搞文化大革命(一)

关于反右和文革的一些史实和背景


把这两个事件放一起来谈,是因为这两件事实质上有着密切的联系。
让我们先从文革说起。

众所周知,,在中国共产党《关于历史问题的若干决议》中对文革
的结论是:文化大革命是由于毛泽东对国内阶级斗争形势的错误判断而
发动的一场运动,在实践中,文革成了一场浩劫。

这就涉及对关于文革发生的背景的考察。这些年来对文革发生的背
景的解释以不仅是毛刘俩人之间的权力斗争的那种浅薄的理解了,越来
越多人更注意到毛刘俩人的思想和政见的分歧。这无疑是对文革研究的
一个进步。但这还不够,实际上,文革之所以发生,在毛泽东的脑海中
有着更久远的历史沉思。

早在延安时期,远道来访的黄炎培先生在和毛泽东的一席长谈中问
道:中国历史上无数农民起义,在取得政权后,都无一例外的走向反面,
成为压迫人民的腐败政权。你们中国共产党如果将来取得政权,有什么
办法防止这一点呢?毛泽东对此答道:办法我们已经有了。这就是搞民
主。

的确,怎样防止包括自己的政党所执政的政权演变成一个腐败的压
迫人民的政权,一直是毛泽东所忧心忡忡的问题。所以,还在延安整风
时,毛就要求全党学习郭沫若所写的《甲申三百年祭》。要大家牢记李
自成起义军由腐而败的历史教训。这对于一般只作升官发财的美梦的人
之常情来讲,无疑是一种超前的忧患意识。实际上,随着中共的战争胜
利的接近,毛的这种忧患意识也越加明显;这就是人们在公开发表的毛
的著作中所看到的毛对党的官员发出越来越多的防腐败警告的原因所在。
毛泽东在执政以后,所发动的最有争议的所有运动,大都与此有关。到
了五十年代下半期,毛在其主要著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
一书中,一开始就以提出“敢不敢承认人民内部存有矛盾”的问题方式
揭开了中共官员和人民群众之间可以存在矛盾!而且是主要矛盾!顺便
说一句,在发表以上文章时,毛对这一问题的认识还只是“人民内部矛
盾问题”,但在文革后期,毛已经进一步认识到并且公开指出“官僚主
义者阶级同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群众是两个对立的阶级”!

值得注意的是,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一作中,毛
之所以有“敢不敢”的文字提出了中国社会存在有领导官员和人民群众
的矛盾,是因为当时中共高层领导人士中与毛有此共识的人几乎没有。
实际上,毛此文的发表在中共高层受到抵制, 所以,毛只好在最高国务
会议上宣讲此文。虽然毛的这一文章在中共领导阶层不受欢迎,但却在
中国民众中受到热烈欢迎和反响。据后来成为全国著名“右派”之一的
林希翎女士回忆:当我们听了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
的录音报告,我们全都兴奋地感到好象春天来了一样。为什么毛的这一
文章受到林女士们这般欢迎呢?因为毛在自己这篇文章中提出了要解放
思想,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并要共产党开门整风,接受广大群众的
监督和批评等等。这些提法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官本位制的文化传统的
社会所引起的震动和轰动是可以想见的。这里顺便提一下,当毛的这一
文章以文字形式发表时,许多地方已经不象人们所听到的录音报告那样
激进了。国际间所有观察家们都意识到毛的这一提倡解放思想的文章引
起中国官僚阶层的不悦,所以发表时不得不作出许多修改以迁就中国官
僚阶层的情绪。

然而,无论如何,在毛的号召下,一场以“大鸣,大放,大字报,
大辩论”的形式而开展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运动在中国大地上如
火如荼地开展起来。因为毛要共产党“开门整风”要各级领导官员接受
群众的监督和批评,所以,这场毛亲自发动的“双百”运动的主要内容
就是群众以大字报形式批评和揭发领导官员们的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
这样的运动当然使高高在上惯了的大大小小中国官员极为不安。中国领
导层利用“大鸣,大放”中有人发出的让共产党下台的声音等等,向这
场运动的始作俑者即毛本人施加了极大压力。他们说,毛再不停止这场
运动,中国就要发生匈亚利事件,他们要请苏联出兵来华镇压等等。据
我十年前在澳洲国立大学MENZ图书馆所看到的史料证明,在当时中国官
方高层以刘少奇,邓小平,彭德怀为首的官员们的压力下,毛彻夜不眠,
他反复问自己的一位林姓秘书:你看中国真会发生匈亚利事件?香港一
份研究资料显示,毛在中国领导层内的巨大压力下,同意停止了自己所
发动的开门整风运动和“双百”运动,同意反“右”。据毛的身边人士
透露,毛后来所讲的诸如“引蛇出动”之类话,全是应付党内批评的遁
辞。我所看到的资料显示,毛在中共领导层的压力下同意反“右”后,
又一再向以邓小平为首的“反右”办公室告诫说,在“双百”运动中提
出批评意见的人中只有不到百分之五是右派;即使对于右派也要“大部
不抓,一个不杀。”。总之,五十年代一场轰轰烈烈的“双百”运动就
这样以“反右”运动而结束。在这场运动中被打成“右派”分子的林希
翎后来愤愤不平地说,我们是左派!我们都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向共产
党提意见的。的确如此,一位中共高层人士在六十年代文革结束后在回
顾五十年代这场运动时,曾心有余悸地讲到:如果当时没有反右运动,
那么文化革命早在五十年代就发生了。

实际上,六十年代所发生的文革一开始也几乎遭到与五十年代的
“双百”运动一样的命运。因为文革刚起,刘少奇和邓小平就派出了工
作组到各地灭火。工作组所到之地,凡是向领导贴大字报,提意见的人
士即后来的“造反份子”,立即被打成了“反革命”,一时间这些最初
的反上份子自杀的自杀,被斗的被斗。是毛本人下令撤回了工作组,于
是才有了文化革命。文化革命依然采取了“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
论”的所谓“四大自由”的形式。

毛的文化大革命在世界上也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一时间许多国家都
有了毛主义红卫兵,连法国著名存在主义哲学家沙特儿一时也成为毛主
义者。文化大革命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响呢?因为这是人们破天
荒第一次看到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竟然要民众起来把自己的统治机器
砸烂。本来,正如中国的管子很早所指出的那样:为政不难,不得罪巨
室。古今中外所有统治者都深黯这一点,都知道一套完整的官僚机器是
自己统治民众的法宝。而中国的毛却要老百姓起来造反,这在人类历史
上的确是第一次。而中国的文化革命也的确揭开了中国社会已经发展起
来的新的阶级对立;用毛本人的话来讲,官僚主义者阶级和工人阶级及
广大劳动群众是两个对立的阶级。

实际上,任何有组织的力量本身都有一种变成一种压迫性力量的趋
势,国家政权更是如此;只有民主才能使得这一趋势得到遏制。毛的文
化大革命就是一种民主试验。毛说,我们一直寻找一种方式自下而上地
揭发我们的阴暗面,现在找到了,这就是文化大革命。毛还说,这样的
革命以后每隔七八年就搞一次。

顺便讲一下,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毛并非唯一警惕国家政权从
社会公仆变成社会主人的人。卢森堡,李仆克内西,托洛茨基,卢卡奇
等人都非常强调要防止工人政权本身的官僚化;甚至毛的继续革命理论
和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理论的连名字都是一回事,所不同的是,毛因有
大权在握,所以可以搞文化大革命这样的社会试验来实践其理论。

我们知道,这场社会试验中尽管也有一些积极的成果,如终止了高
薪制 (例如,身为副总理的吴贵贤月薪仅60圆人民币,使她连接待外宾
时的招待糖果都不敢吃。) 这场运动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其之所以失
败,根本原因当然是其指导理论的有限性所致。本文不打算在这方面进
行深入的分析。实际上文化大革命之所以后来在中国被轻而易举地否定
掉,最直接因素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太多的人遭受冲击。笔者的家庭也因
笔者的外祖父是学术权威一类而在文革初期遭到冲击。中国后来曾经流
行一时的所谓“伤痕文学”,主要就是讲文革中被冲击的家庭的苦难的。
但是,这里有一件事被人们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文革中,冲击一般人
家庭,包括“黑五类”家庭的红卫兵,其实都是干部子弟们为主的“保
皇派”红卫兵!

实际上,文革初起时,大多数红卫兵组织,包括毛在天安门广场所
接见的红卫兵,大都是党员和干部的子弟兵,即“保皇派”红卫兵。正
是这些干部子弟红卫兵们提出了“红五类”和“黑七类”的划分。在这
划分下,这些臂戴红袖章,手持皮带的红卫兵冲进了被他们划分为“黑
七类”的人家,疯狂地打,砸,抢,烧!这显然是和文化革命的初衷不
符的。因为,在文革一开始就发表的纲领性文件“十六条”中已经清楚
地界定了:“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那么,为什么这些以干部子弟为主的红卫兵们要把火烧向并非当权
的普通人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即将成为被整的对象的当权派们要
自保!

在刘邓派出四处镇压的工作组被毛严令取消后,再使用“反革命”,
“右派”之类帽子来镇压敢于站出来向官员们提出批评的造反分子,显
然是不行了。于是当权派们纷纷接过红旗,让自己的子弟组成所谓的红
卫兵,去把运动的矛盾转向所谓的“黑七类”。这就是西方政治学中所
谓的“打不过你,就加入你”。其实这种情况在当时是如此明显,以至
于当时的‘两报一刊’不停地发表社论说:“要警惕有人打击一大片,
保护一小撮。”难怪文革被中共官方否定后,当年的保皇派红卫兵代表
人物纷纷被重用,比如,文革结束后,当年赫赫有名的红卫兵谭立夫得
到中国历史博物馆馆长的显赫位置。而文革中正是这个高干子弟喊出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血统论口号;这一口号
在文革中一时成为各地干部子弟所组织的红卫兵们对所谓的“黑七类”
等人士进行疯狂迫害的根据。

总之,正如历史上任何一场大革命一样,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也是鱼
龙混杂。文革初期那些由干部子弟们所组织起来的“老保”红卫兵,对
包括“黑七类”,文化人士在内的广大社会阶层的冲击和迫害是如此之
广,这就为后来的中共当权者们轻易否定文革埋下了伏笔。

毛本人曾设想使文化革命这种形式的自下而上地全面揭露现行政权
的阴暗面的全民运动变成一种每隔七八年就搞一次的常例。实际上,让
官方发动群众起来造自己的反,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中国的文化大
革命之所以能够方生,全靠中国当时的最高领导人即毛本人还保持了平
民的思想和立场。然而,即便毛本人大权在握,他发动文化革命时也仍
然困难重重,遭到了中国官僚们的激烈地反抗。在毛以后,再有文化革
命就更难乎其难了。果然,在毛身后,文化革命遭到了中国官方的彻底
否定,当年的造反派份子受到了清洗。文化大革命虽然把“大鸣,大放,
大字报,大辩论”和罢工等权利作为公民权写入了当时的中国宪法,但
是这些权利都是官方给予的,所以后来就很容易被官方收回。文化革命
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中国官员们的产生方式,没有实行普遍直接的选举制
度,这不能不是文化革命的一大遗憾。因为只有实行了普遍而直接的选
举制度,那么,公民的权利才不再靠官方赋予,反而,官员的权力要通
过老百姓的同意才能得到。至于文化革命为什么没给中国带来普选制,
这不能不归结到文化革命在理论上的贫困。但是毛是一个善于在实践中
学习的人,如果五十年代发生在中国的‘双百’运动有机会成为中国第
一次文革的话,那么六十年代的第二次文革很可能会给中国带来普选制
度。因为毛会看到:不管革命把权力带给谁,谁都可能以权谋私并以权
力来镇压人民。只有以普选制为基础的民主制度,才能在更大程度上防
止这种情况的普遍发生。从历史上来看,这种民主在西方许多国家都是
下层普通民众通过社会革命和社会运动而实现的,并非是资产阶级的专
利。比如被恩格斯赞为“伟大的英国工人阶级运动”的十九世纪英国
‘宪章运动’,正是英国普选制度之母,而毛本人所推崇的法国工人的
巴黎公社更是一开始就实行了普选制度。所以,仅从保民的观点来看,
毛在中国实行普选制度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这里也许有人会问,既然只有普选制度才能防止毛泽东所关注的中
国的官僚成为‘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的问题,那么为什么
毛本人没有实行普选制度呢?我的理解是毛除了关注政权的‘蜕化变质’
问题外,他还希望中国在经济制度上保持社会主义经济。他担心在中国
的社会主义经济获得稳固以前,实行普选制度有可能使主张社会主义经
济道路的政党下台。实际上,毛所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也是又一次‘社会
主义教育运动’,毛希望通过文化大革命实行‘人的革命化’,这样任
何人都不可能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经济。在这一问题上,毛显然对人性
的理解过于理想化了。实际上,人是讲究实惠的;中国人更是如此。毛
要巩固自己的社会主义经济,大可不必搞人的‘革命化’,而只要把他
所钟爱的人民公社都搞的像今天仍在坚持公社制度的小岗村那样富裕就
行了。那样,再有什么走资派上台,都难以成功。瑞典的社会民主党在
瑞典连续执政四十五年,把瑞典建设成全球一流的福利社会,九十年代,
瑞典右翼党上台仅一年,就被瑞典选民赶下台去。可惜这些都是毛身后
的事,毛当然无法看到。但是有一点毛生前是深深地感觉到了:即他所
搞的社会革命,包括文化大革命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一九七六年初,
已经来日无多的毛泽东被抬去和工作人员一起看电影,当电影中出现四
九年毛的红色军队进城时,人民群众自发地走上街头夹道欢迎的镜头,
年迈体衰的毛泽东失声痛哭。这哭声清楚地道出了毛泽东内心的凄凉:
尽管搞了包括文化革命在内的一系列运动,也未能阻止他的革命政权变
质的趋势。现在看到当初人民如此高的期望,怎能不使毛内心感触万分,
痛哭流涕呢?
 
为什麽要搞文化大革命(二)

也思考这几个问题

谢希愚老同志写了《几个问题的思考》,看了以后很为他老人家的
精神所感动,他老不愧是思想意识形态领域里的老愚公。谢老文章
中的这几个问题,我也很有共鸣,也长期思考,在此把我本人对这
几个问题的思考写下来,在谢老面前,童言无忌,请大家批评指正。

(一)

走资派的官僚主义权力和右派知识界的自由化思想,这两种貌似矛
盾的东西互相结盟,恰恰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这两种东西
之间有时也有矛盾,那是由于右派知识分子的幼稚,同时是因为修
正主义还打着马列主义的旗子。八十年代胡耀邦在一个讲话中对右
派知识分子说:“你们不应该反对我们,想想文化大革命那时,你
们救不了我们,我们也救不了你们。”看,说得多么情真意切!
掌权的走资派和知识界的右派,前者是主子,后者是奴仆。没有这
个奴仆不行,主子要搞少数人的利益、要补资本主义的课,但又要
立着牌坊,因此难于启口,于是奴仆为主子大造舆论、鸣锣开道,
充当敲门砖。没有这个主子,奴仆便无法获得思想上和政治上的解
放;没有这个主子,奴仆也就成了丧家之犬,因为除去官僚买办资
产阶级,知识界的右派不会再有其它靠山。

开自由化思想之先河的,往往不是右派知识分子,而是走资派。
在苏联,自由化思想的专利当属戈尔巴乔夫,而非萨哈罗夫;在中
国,自由化思想的专利当属邓小平,而非方励之。资产阶级所谓的
“自由主义”,不过是官僚主义和帝国主义的附庸。“五四”时期
以胡适为代表的自由主义和改良主义,最终还是投靠了官僚买办资
产阶级及其代表国民党反动派;1989年的那些自由化“精英”,最
终投靠了美帝国主义;现在国内有些贩卖资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
级思想的人,是投靠现政权的。在目前的知识分子中,除去一部分
有觉悟的人之外,真正鼓吹自由化的也是少数,多数人是相信“既
需要稳定,又需要搞一些资本主义”那一套,与邓中特理论正好合
拍。

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可以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初级阶段”
论、社会改良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它们同资产阶级
的“自由主义”、市场浪漫主义,在理论表述上和具体策略上虽然
有所不同,但是核心理念却是相同的。

(二)

我们不能说知识分子比普通群众高明,因为所谓知识分子,是
说在某一专业领域内,他比一般人知识多一点;但是在社会共同面
临的问题面前,他们未必就比任何人知识多,未必比任何人高明。
恰恰相反,由于他所处的社会地位优于普通工农,他对社会的了解
程度和认识深度可能在很多方面不及工农群众。我们同时也不能说,
因为知识分子是工薪阶层,所以他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因为按照
历史唯物主义原则,社会的物质生产是第一位的,知识分子的“工
薪”,不是物质生产直接价值源泉的体现,而是经过国家强行的二
次分配实现的。

意大利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思想,值
得我们借鉴。他指出:一般所说的知识分子只是白领工作阶层;而
真正代表社会思想意识形态精华的知识分子,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
阶层,他只能代表社会中某一个阶级的思想和利益,每个阶级都有
自己的知识分子,所以从来不存在独立的知识分子;真正代表某一
个阶级思想和利益的知识分子才成为纯粹意义上的“有机知识分子”。

实际上,知识分子必须在社会波澜壮阔的阶级斗争面前,特别
是在历史转折的重大关头,决定自己为谁服务。特别重要的是,这
种决定和选择,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不是一劳永逸的,无论一个多
么有学问的学者、一个多么有资历的政治家,他必须在新的历史关
头重新选择。这就是思想必须不断改造的原因。

(三)

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广大群众直接参与管理国家事务的权利,
这确实是关乎无产阶级专政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也是帝国主义及其
走狗攻击我们最厉害的地方。实际上,在苏联和社会主义中国,都
进行过这方面的有益尝试,比如文革,就是一次最重要的尝试。另
外,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矛盾、反对官僚、人
民民主这些方面,有过很多理论探索。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右派
知识分子则对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所进行的理论的和实践的探索
进行彻底否定,他们的这种否定行为,是那样地不约而同、那样地
毫无商量余地。他们可以容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其它内容,
但是对这方面的内容则绝不允许讨论,全都划为禁区,全由他们对
青年人进行歪曲的历史教育。他们告诉广大青年,社会主义、集体
主义、计划经济,就等于集权、官僚和专制。他们这种行为是他们
赖以生存的根本点,如果广大青年都能正确分析和借鉴列、斯、毛
在这一方面的实践和理论,那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就无法攻击马列主
义了。

前辈的实践已经为我们找到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对象
――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但是在革命的方法、民主的形式方
面,还不够成熟。第一次文革积累了一些很好的经验,比如自下而
上的群众运动、斗批改、“三结合”、“四大”等等,但是没有作
为制度巩固下来,而且只进行了一次演习,没有进行多次,新生事
物势必不能巩固,在习惯势力很强、专制主义传统很强的中国,尤
其如此。所以修正主义一上台,把路线一改,就很容易把民主集中
制砍掉民主那一半,只剩下集中。反过来他们还把这说成是无产阶
级专政。

一些青年总喜欢向资本主义民主制学习,但是他们不懂得:资
本主义的民主制只能解决横向的权力制约,而社会主义的民主制还
要解决两个东西:1)必须保证大多数人的民主权利,这是资本主
义民主制所不能做到的;2)大多数人的意志并不一定就等于真理、
等于自由王国,还必须经过实践和斗争,而这个斗争的形式,还有
待探索。但是,资产阶级用政治民主的方式解决他们内部局部利益
与整体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矛盾,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但是不能片面地学,俄罗斯学习西方,不但没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
也没解决社会公正和社会前途问题,就连对现政权的制约,也没有
很好地解决,俄罗斯的总统制,仍然是专制主义的;当然,有了舆
论自由和示威自由。

(四)

在社会主义社会,还有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就是小生产习惯
势力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列宁和鲁迅的教导,大家都还铭记在
心。对于这个问题,特别是在八十年代,对于我是刻骨铭心的,有
着切肤之痛的。这个问题是在实践中战胜帝国主义和在理论上战胜
资本主义的关键问题。

崇尚和幻想小私有平等的小资产阶级蒲鲁东主义,还有资产阶
级的社会改良主义,是帝国主义和各国官僚资产阶级用来麻痹人民
群众的思想武器。在大资本垄断统治下,小资本的平均效益是极低
的,它接近于零,有时略高于零,有时等于零,有时甚至低于零(
这时就是小生产者的破产)。这是一条规律,这个规律要大力宣传。
当然作为规律,讲到这个层次还不够、还太肤浅,应当在经济学、
哲学各个层面进行深入的逻辑探讨,这需要大家的集体智慧,特别
寄希望于青年人。

(五)

现在,确实有一个如何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同新时期的具
体实践相结合的问题。我觉得,现在首先是一个意识形态领域里的
准备时期,一是大力揭露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同时让群众重新认
识马列主义,使其重新赢得人心;从九十年代以来,群众已经开始
觉悟了。二是结合新的时代特点,解决革命的对象、策略、方法等
问题。回顾“五四”运动时期,那是一个思想准备时期,把马克思
主义和十月革命的经验介绍到了中国,为后来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
党所领导的革命斗争奠定了意识形态方面的基础。但是当时也有不
够的地方,一个是普遍真理与具体实践如何结合的问题,还没有解
决,再一个是只有知识界少数人懂得马列主义,对于广大民众宣传
还不够。这两个问题,在抗日战争时期解决了,抗日时期是我国第
二个启蒙时期。

1989年的“六四”是理论准备很不成熟的运动,它包含着广大
群众反腐败、反官僚、要求解决社会不公问题这些因素,但是指导
思想的领导权却落入右派手中。俄罗斯先揭盖子,盖子揭了却不知
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中国的阶级斗争盖子一直没有捅开,但是腐
败在发展,专制在发展,社会不公在加剧,两极分化在加剧,阶级
矛盾在激化,每个人的思想都在变化,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
启蒙,其中反面教员也立了不小的功绩。这好比一锅饭,不揭盖子,
内部始终在变化,一旦揭了盖子,就是一锅又香又淳的饭。当然,
在这个过程中,不能无所作为,而是要充分发挥主观方面的伟大力
量,去着手造就伟大的事变。
 
文革中到底死了多少无辜?
 
经过百姓同意吗?就拿百姓做实验。你当百姓是小白鼠呀!!还一口一个“有益尝试”!
 
老毛就是拿国家和人民作他的试验品。但由于他的造反出身,根本没有什么理论知识,和所谓“摸着石头过河“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怜百姓就倒了大霉。

可气的是到现在还有人捧毛的臭脚。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历史学家也常常和你们一样这样下结论的。所以这个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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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也常常和你们一样这样下结论的。所以这个历史。。。。。

中国的历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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