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前夜>>-与猪共舞时[推荐]

大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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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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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纷争空间

夜空下飘荡游离的星辰
  伴随着黑夜起舞
  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哪一颗曾被称为家园
  哪一颗可做流浪的方向

在广袤而深邃的宇宙深处,这个被后人称做"新伊甸"的神秘星系. 始终迷雾重重。当人类经由一个天然虫洞进入到这个崭新的世界时,亦迷离于眼前那星罗棋布的景象,不知身在何处。然而人们探索新世界的愿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丝毫的影响。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新伊甸"成了诞生文明之光最理想的摇篮,无数的冒险家和淘金者都终日穿梭于人工虫洞与星门之中,新世界的殖民地更是开得花繁叶茂。

然而在一场无法解释的灾难中,星际之门毫无预兆地崩溃了。巨大的能量将新伊甸毁于一旦,成千上万的殖民地散落各方,相隔万里,饱受煎熬的人类最终永远的失去了回到故乡的机会

历经百万年沧桑巨变,幸存下来的人类后裔建立起了 艾玛 、 盖伦特 、 加达里 、 米玛塔尔 及 朱庇特 五个帝国,并与部分小规模势力一起撑起了这个世界。其中虽然战火不断,但在大的局势上仍旧维持着和平. 若干年后这种家族式的关系渐渐因为人口的迁移与通婚打破, 经过一次被称为第一次宇宙大战的战役后, 家族式已经被军团联盟的方式取代, 众多大小联盟中以北盟与东共体最为突出庞大, 然后南和西部却也有重多的小联盟存在,北盟和东共都想侵吞那些小联盟但却也怕对方趁虚而入, 故而形成了一个恐怖平衡. 而这却只是暂时的平衡, 而这种微妙的平衡正在迅速的被打破, 这脆弱的星际前夜也就是我们故事的起点…….


龙鹰有点醉了。喃喃地自语。

他本名叫?-多特威尔, 而大家都习惯称他为龙鹰, 而龙和鹰也画在了帝国Cathay的旗帜上.

  他把一罐幽灵酒顺手放在身边的石头上,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香.奢侈品总是星际贸易的可靠商品. 烈酒不是最稀有的奢侈品, 但是它却仍然可以在本身并不生产它的前哨和基地里出售. 龙鹰感觉到头有点晕,才发现一大罐幽灵酒已经被自己喝到了见底。

  这个时候,一个轻浮的声音在龙鹰背后响了起来:
  “队长!喝酒怎能没有我。”虽然他早已不是当初大唐帝国第一舰队的队长, 而是堂堂一个星际帝国的首脑, 敢这么称呼只有那一个人---帝国的总谋长小猪. 当然小猪不能是他的真名. 而他的真名也无人知道, 甚至是龙鹰.

  龙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一个略显肥胖一脸轻浮的年轻人走过来,他径直坐在龙鹰身边。龙鹰勉强睁开迷蒙的眼睛打量着这位伴随他走过不知多少场大小战役的年轻人, 他嘴角上翘,似乎总带着微笑, 金黄色的头发下只能看见下半眼球的眼睛细长而狡黠, 说不上英俊但总让人无法忽视, 他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人物. 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笑容下藏着什么, 他好像拥有的不是人类的大脑, 而是能装下正个宇宙的宝库. 谁要是以为他只是个轻浮的小子, 往往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失败. 正是他的运筹帷幄, 帝国才有今天, 敌人的计谋在他面前根本就等于是玩笑, 他对星际世界所存在的想法和信念有着鲜明锐利的洞察。大多数舰队的队长都会告诉他们的士兵, 看见龙鹰旗帜要象个真正的男子汉般战斗至死. 而看见一只呆呆的小猪图案最好的方案则是迅速后撤, 因为前面等待的不是一场热血的战斗, 而是一个陷阱.

  那些艰苦的岁月并没有在小猪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手脚依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敏捷。而龙鹰也知道除了小猪从新手训练死亡空间出来后就一直再没有换过克隆体. 原因很简单,小猪从来就不会站到幕前去指挥战事, 更不要说是冲锋陷阵战场杀敌, 他的理由倒不如说是借口也很简单----决胜于千里之外. 而龙鹰往往觉得小猪是精人动口, 而他这傻人就只能动手, 却又不知道错出在了哪里. 经过这么多年, 龙鹰才终于了解到真实的原因, 他根本就只是讨厌进入逃生舱.

78年前,当朱庇特人将流体静力逃生舱技术传授给加达里人时,这个封闭的蛋状物体内并没有安装为克隆再移植而设计的扫描设备。不仅如此,由于普通人和经过多次基因强化的朱庇特人之间存在许多生理差异,试用未经改造的原始逃生舱对于人体会产生极大的不可预知的危害,即使试用者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意志坚强的飞行员,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再也没能走出这个可怖的舱体。

除此之外,在身体上插满电线和试管,踏入完全陌生的逃生舱,浸没在绿色的营养液中――仅仅在脑海中勾勒这一画面就足够让当时多数的飞行员望而却步了(如今依然如此)。数十年以来,流传着无数恐怖故事,描述一个飞行员在逃生舱内遇到的种种骇人景象(更不幸的是,这些故事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多年来,没有一个单独的政体或商业组织对逃生舱技术产生过兴趣,人们对其的观念也没有任何改变。朱庇特人虽然拥有逃生舱技术的专利,但他们拒绝接受加达里合众国为此支付的一切报酬。他们一如既往地神秘高傲,不对这一举动作任何解释,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根据普通人类的体质改造逃生舱技术。对于朱庇特人的做法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争议和热烈讨论,但至今没有得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

虽然克隆技术还未在逃生舱内找到一席之地,但配备逃生舱的舰船在战斗上的优越性已经开始展现。长期在逃生舱内会产生一系列不良的生理反应――剧烈恶心、大脑产生幻觉和神经失常等;而极少数飞行员能够忍受常人不能想象的痛苦,从而获得常人无法想象的回报。使用逃生舱技术的加达里飞行员可以单人驾驶一艘舰船,而无须多余的船员。飞船在他们的操控下仿佛被赋予了魔力,在星空中划出一道道匪夷所思的弧线,令依靠双手和双眼操控飞船的传统飞行员自叹不如。盖伦特―加达里大战的最初几年里,无数诸如此类战斗英雄的故事在合众国民众间流传,极大地鼓舞了加达里海军的士气。可惜这样的飞行员十分罕见,由于逃生舱技术的潜在危险,配备逃生舱的飞船没有投入量产,因此每艘船都要订制,成本昂贵。

综上所述,初代的逃生舱“水土不服”,无法大批投入生产,而被弃置多年。

尽管新的克隆再造和移植技术的价格比过去便宜且更为有效,但不基于逃生舱的克隆技术可靠度低,价格高昂,使得大多数宇宙住民对此望而却步。此外,社会上各方面的道德谴责也浮出水面。克隆技术的拥护者轻蔑地称呼反对者为“木鱼脑袋”,他们的队伍中不乏社会名流以及宗教领袖,其抵制行为在克隆被社会大众接受的道路上布下了重重障碍。自从商业性的克隆行为出现,世界范围内都有抗议和骚动行为发生。尽管近几年克隆企业的不间断行销使克隆技术已被大家所接受。但大部分人仍强烈认为这是一种对人性的否定,应该被摒弃。

克隆技术日新月异,可再移植死亡那一刻的脑部状态仍然要冒很大风险。克隆再移植的关键因素是死亡那一刻大脑的短暂映像,随后映像会被送到克隆站,用于激活新克隆体。因此负责记录的扫描仪必须每时每刻都位于飞行员的身边。死亡瞬间进行的全面脑部扫描就仿佛对大脑摄制一张快照一般,必须万分精确,不能有毫厘之差,如此高强度的扫描会损伤灰质,对大脑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因此只能在使用者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候进行。克隆制造商尝试过在舰船的所有位置安装扫描仪,可是宇宙的环境复杂多变,没有一个位置能够保证扫描时机的精确性:不是接受了错误信号提早启动,导致飞行员大脑受损,变成植物人;就是启动太晚,没能及时在飞行员存活的状态下取得脑部扫描,使得新的克隆体完全丧失了之前主体的意志。

一旦配备了逃生舱,事情就简单多了。扫描仪需要做的只是侦查舱壁是否有裂缝。每个飞行员在接受培训的时候就清楚地被告知,一旦逃生舱壁破裂,就是舱内乘员面临死亡的时刻――绝无例外。所以一旦监测到“蛋壳”破裂,系统会执行2个操作:头盔自动将瞬时致命的生化毒素注入飞行员的血管,同时扫描仪向头颅内发射强力的扫描光束。数秒之后,飞行员就会在数光年外的克隆设施中重生。

直到不久前,克隆制造商才意识到流体静力舱作为克隆平台的潜力。凭借大公司的资金介入,他们从一些中介商那里买来逃生舱原始蓝图的设计修改权,着手进行新一代逃生舱的研究开发。

多年的潜心研究后,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在YC 104(20年前),第一个传输中枢扫描仪界面被成功安装在了逃生舱内;经过6个月的测试,克隆移植成功率突破99.7%,如此高的可靠度是之前的克隆技术所无法企及的。

克隆制造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契机,他们利用手头的大量资金,采取迂回的行销策略,大肆宣扬逃生舱的优点,使之深入人心。通过6个月的详尽测试和不知疲倦的行销,传输中枢扫描仪界面最终敲定,在公众中也获得了一定的支持度。

同时另一件大事发生了,统合部决定立法,规定每个驾驶配备逃生舱飞船的飞行员都必须订立克隆合同,每个逃生舱内必须安装传输中枢扫描仪。根据官方声明,逃生舱技术的广泛应用可以大大推动科技发展,也使深空探索更为便利。但显然,普通民众更愿意认为这是克隆销售者用金钱在操纵法令,但此类传言从未被证实。

无论原因为何,事实就是如此――如今逃生舱和克隆技术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更有法律巩固两者的关系。电子飞行员的时代才终于到来了
而克隆技术可以分成三个主要的组成部分:克隆体制造、脑培养、克隆质量。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有丰富专业知识和技术经验的人员进行操作。克隆体是通过生物体(Biomass)制造的。现代技术的发展使得几乎任何种类的生物体都能够被利用。最好的克隆原料自然是人的尸骸,除此之外,从畜体到有机流体中的所有物质都可以拿来克隆。材料质量越低,所需要的建造和化学加工程序就越复杂,在移植的时候也就越容易出错。
在签订购买合同时,公司会为客户进行全面检查,并提取一些组织样本。利用这些样本来制造客户的克隆体――克隆能够延续死亡前最初的意识,旁人看来,此人就像从克隆体中“复活”一般,获得新生。

在柯洛姆有限公司,所有的克隆都由经过鉴定的人类尸骸制成,这些尸体为自愿捐赠。我们的生物体未经任何加工――只添加了高品质的防腐剂来防止组织腐烂。柯洛姆有限公司的目标就是树立绝对高质量的克隆制造品牌,请客户放心,那些地下克隆设施中使用的低劣原料绝不会在我们公司出现。在工作中我们将严格贯彻联邦的法律和规定,每个有克隆服务的空间站也长期驻有政府审查专员。

通过生物体可以创造一个机能躯体。这个躯体功能齐备,五脏俱全,拥有完善的器官和神经系统――惟独没有大脑。大脑的位置由一个原始的神经中枢丛代替,它能够维持正常心率、血压和呼吸。由于躯体的体温取决于环境变化,培养环境必须严格仔细控制以防细胞受到破坏。捐赠者的免疫系统被停用,胸腺也已切除,取而代之的是客户的植入细胞。除此之外克隆体不会再进行任何其他植入――这样的躯体正适合培植客户的干细胞。克隆体细胞分裂非常缓慢,留下足够的时间让新生干细胞取而代之。

培养一个克隆往往需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所有的克隆空间站会保留一些普通的克隆体,有消费者购买的时候才取出来投入使用。头骨以及其他一些常用的骨骼会被成骨材料所替换。所谓成骨材料,就是柔软的人工骨质聚合体,经过伽马射线照射,硬化成型后的产物。用这个方法,就能便捷地塑造面部表情和其他体格痕迹纹理。这个过程花不了多少功夫,在订购克隆的时候马上就能完成。相似的技术也被利用来调整皮肤色泽和刻画特殊的皮肤记号,例如纹身和疤痕。这样的话,一个千篇一律的克隆体顷刻间就能摇身变成客户独一无二的翻版。

任何一个知名的克隆公司都会考虑到现存人种和血统之间的生理性差异。世上每一个体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DNA烙印,DNA烙印必须被复制以后移植过程才能够畅通无阻地进行。如果操作顺利,惟一的性格特征和血统就能完整保留下来。由于记忆修复和脑组织的神经层设计的精确度息息相关,而不同血统的神经层截然不同,所以DNA烙印复制在脑培养过程中就显得尤其重要.
由于客户的要求千变万化,所以克隆从来不会有一个单纯空白的大脑。一旦克隆被购买以后,就会对客户进行一个全面细致的大脑扫描以决定大脑的样式和神经细胞核的放置。随后,一个和客户大脑形状相吻合的三维凝胶结构就诞生了。

以植入丰富营养以及惰性生长因子的三维凝胶结构为骨架,结合神经细胞和神经胶质,再加上头脑扫描时的信息资料,就构成了一个头盖骨。与生长因子在一起的还有分子接受体,利用著名的超光速通讯技术将其与录入扫描器(参见下文中的克隆质量)中的分子紧密耦合。头盖骨完工后就放置一边,直到克隆的最后阶段才投入使用。经过录入扫描这一工序,与惰性生长因子共处的分子就变得活泼起来,不断分裂并激活生长因子。激活是一个放热过程,产生足够的热量软化脑凝胶模型,分子路径畅通无阻。因此,模型中的树突路径就和原脑中的一模一样,在生长因子的营养供给下茁壮成长。
要想精确复制原脑,仅有以上工序是远远不够的。树突结构的形状以及神经键势差的水平都对记忆和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必须通过一个神经链接作必要的微调。通过神经链接,刺激行为能够传达到脑部的每个角落,促成树突的进一步成长及定型,一直到树突的结构和原脑一模一样为止这也是激活工序收尾的标志。接下来是最后一步:当克隆体恢复感知的时候,神经键势差会迅速调节到我们所要求的标准水平,让客户有“记忆再现”的感觉。
克隆空间站储存着客户克隆体(也称为克隆成品),包括待调整的通用克隆躯体。由于三维凝胶中的分子接受体和录入扫描器的紧密耦合,克隆过程经常是一对一地进行。每一个柯洛姆白金会员当然拥有几个自己的克隆成品――这是柯洛姆有限公司最早提供的服务,不久以后其他几大克隆公司争先效仿――但是每个克隆体只有惟一的一个录入扫描器,因此他们只能使用与扫描器帮定的那个克隆体。
一旦逃生舱检测到有裂缝,舱内预置的思维紧急上传功能会被自动激活。逃生舱会对人脑进行模拟扫描。这种超级快照能记录思维的精确状态,包括每个脑细胞内的每个神经元链接。由于扫描必须立竿见影,迅速有效,所以扫描事实上会对大脑造成严重损伤。在早期的测试中,研究对象在扫描之后留下了永久的创伤,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但无论如何,接受扫描的人即将死去,这个副作用相对而言就显得不那么严重了。所有新型就生舱都高度谐调,寻找到一个最佳时机,如果为时过早,也许对象不会死亡,这会使其永远处于植物人的状态。但若晚上一步,就有扫描失败的危险,甚至让苏醒的克隆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死亡经历,这段经历会引起克隆者严重的心理和机能问题。

克隆体的质量必须经过严格鉴定,这是所有环节的重中之重。克隆的大脑在形状和形态上和原体越接近,移植就会越顺利。反之,差异越大,越多的记忆就会在突触生长过程中丢失。在空间产业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位太空船长要保留其飞行执照,就必须与某个克隆工厂订立合同。但若他不能买到一个合适的克隆――法律并没有规定这点――一旦死亡降临,他就只能在一具普通的克隆体内复活。普通克隆体和原脑有很多差异,记忆的损失也非常严重。在最好的条件下,利用已鉴定的人类尸体做成的最优良的克隆,其记忆保留率是99.99%――几乎就是人物的完全翻版。
近几年来,克隆客户呈稳定上升的趋势。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日新月异的克隆技术降低了克隆服务的门槛

由于竞争机制导致克隆空间站数量的增长

太空飞船船长数量的增加――专门的大型客户群

新法律和规定允许在那些之前禁用克隆的地区提供克隆服务

在大多数地区克隆不再被认为是一个冒险的试验或者社会禁忌


由于违法或隐藏的克隆空间站多如牛毛,所以要想知道克隆市场的精确规模是不可能的。尽管许多违法的空间站生产劣质克隆产品,但是他们还是从合法克隆站抢走了大批潜在的客户群。平心而论,这些违法空间站确实为那些被正规克隆站拒绝的客户解了燃眉之急。以下是目前克隆市场的各种统计明细表,注意这些数据不是百分百精确,来自违法克隆站的数据并不完整:
克隆市场:

克隆公司的总数 [42]

其中的违法公司 [18]

克隆空间站的总数 [510]

其中的违法空间站[60]


克隆销售:

去年克隆的销售总额[148,732,202]

其中的违法克隆[24,450,819]

去年销售克隆的收入总额 [12,419,138,867,000]

克隆构成:

经过鉴定的人类尸骸(A+级) [37%]

未经鉴定的人类尸骸(A级) [32%]

动物畜体 (B级) [23%]

有机材料 (C级) [8%]

空间VS地面克隆比率:

空间克隆站总数[103]

其中的违法空间站 [48]

销售给太空飞船船长的克隆体总数[42,615,928]

其中由违法空间站销售的[15,778,144]

从上面的数据中可以发现,鉴于太空旅行者只是世界总人口数中的很小一部分,空间产业从比例上来说已经非常得蓬勃。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太空船长是法律允许可以和克隆站进行交易的惟一职业,而空间航行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太空产业也是增长最为迅猛的产业。去年行星克隆空间站销售平均增长了3%,同期空间克隆工厂销售平均增长了11%,这是个令人惊讶的数字。

  “嗨,嗨,嗨,”龙鹰失望地摇晃着幽灵酒罐,里面只发出少数酒水撞击罐壁的声音。

  小猪做了个鬼脸,也不客气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幽灵酒一滴不漏地送到嘴里。

  倒完最后的一滴边惬意地咂咂嘴巴边说着欠揍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喝五香酒, 幽灵酒还是次了点.”

  龙鹰仍然只是无言地望着小猪,他习惯了不多说话, 但他一旦说话绝对是有份量的, 沉默寡言也许是一个领导者必备的东西, 他的字典里有的只是铁一般的纪律, 他的说话往往就是命令是军令, 只有这样才能将士用命, 上行下效. 他天生就好象是个领导者. 然而这也恰恰被一些反对者用来作为攻击的对象. 龙鹰在星际民众中的形象就是---帝国独裁者. 而他本人看来却不在乎这些, 他只要他的帝国富强, 在严酷的战斗中获胜才能真正使他的人民安居乐业. 其他的那些琐事不在他关心的范畴. 龙鹰知道这些烦心的事情总会有人提他打点好, 这些都是属于小猪的工作.

“嘭!!!” 传送机器送来了几百罐单位的五香酒:
“喝! 我用FTL叫来的, 今晚我陪你疯个够”小猪慷慨激昂地说, “远古时期的大帝国有句老话, 今朝有酒今朝醉, 大不了你喝醉后我费点工夫弄你回去”
在真正掌握了人造虫洞技术后,人类曾一度认为“距离”已经被科技所完全征服。但是,人们却忽略了时到今日,通讯信息仍然只能以光的速度传送,尽管也能通过虫洞将遥远的传送距离缩短,但是互动通讯技术却是现实中的“不可能任务”,这个问题一时间成为了人类征服更遥远的外层空间的绊脚石。艾玛人是最先精通跳跃星门技术的种族,这也意味着他们是第一个将要面对这样一个科技瓶颈的种族。大量的研究工程在帝国的全力财政支持下展开,科研部门提出了许多具有进步意义的解决方案,但是都终以失败告终。最后他们停止了所有的研究,接受了超光速(FTL)通讯是不可逾越的科学屏障的现实

几个世纪过去了,盖伦特人和加达里人在苏提亚-乌巴达驱动器发明和规模化利用后也相继面临了同样的问题。苏乌驱动器实现了盖伦特人和加达里人在他们定居星系内的超光速旅行,可是以传统的技术却无法实现以同样的速度进行通讯。为了鼓励科学界研究出解决方案,两国政府都许诺了丰厚的奖励,奖给任何能拿出切实解决方案的人,这也引发了科学史上几次最为壮观的研究竞赛之一。

和早前的艾玛人一样,科学界提出了很多方案,同样也没有一个是成功的。最后一位年轻的盖伦特女科学家李?爱茨贝尔提出了一种看似可行的方案,但却因她的理论来自于尚且不为多数人所接受的神秘物理学,以至于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直到著名的 爱茨贝尔-乌特里奇 试验成功地从功能性上证明了这套理论。从理论到工业化的生产,成千上万的商业团体利用这项技术把他们的贸易扩张到了所知宇宙的各个角落,引发了股票市场空前的波动。

这个方案的基础来自于古老的物理理论,这个被神秘所笼罩的学说通常被称为ERP佯谬论 (超距作用)。EPR佯谬论因其在几个重要的方面同量子物理学说相悖而闻名于世,更为特别的是它揭露了海森堡不确定原理 这一古老的定律是不正确的。海森堡不确定原理在经过千年的人类文明发展后已变得比当初更为神秘,其名字的来源被认为是以某人或某地的名字而命名,原理认为无论使用多么精确的测量仪器,离子的确切状态是不能被完全精确和测定的。测定一个自由粒子速度和位置的经典表述是:为了实现对一个粒子的位置的测量,你首先必须“看见”它,这就意味着你需要用至少一个光子来“照亮”它。但是光子和粒子的冲撞改变了粒子的速度,这就导致无法测定在撞击发生之前,粒子的速度是种什么状态。EPR佯谬论描塑了量子纠缠态,即多粒子或多分量系统的非平凡的相干叠加的可能性,使得他们可以互相映射。假设一对粒子的位置与速度确定为(x0,v)和 (x0.-v)。例示一对粒子在起始时间点上都处于同一位置,但是速度向量确是完全相反,也就是说在经过一段时间后,这两个粒子间的距离将大幅度增加,而测量则可以分别在任何一个粒子上单独完成。现在经过测量,显示了粒子A的位置和粒子B的速度,EPR佯谬则可以通过这些数据精确的推算两个粒子的状态,这也完全的推倒了海森堡关系论。

不久之后的试验却证明了海森堡理论的正确性,因此在众人的惊诧中EPR佯谬论被排斥出局。从数学角度来说,这并没有造成任何困境,因由于测量所导致的波函数坍塌只是在瞬间发生。但从物理的角度来看,这将会显得难以理解,看起来这些状态变化在两个粒子之间的传播是瞬时完成的。这些状况直接地指明了一条通向FTL超光速通讯的道路:在一个单独粒子上进行的状态测量将导致同一时间在遥距上另外一个粒子瞬时的相应状态变化,因而使得1比特的信息得到传送。对于这一现象更加精密的分析试验说明,由于量粒子的统计原理,只有噪波能被传送,这个障碍造成对这个理论的研究沉寂了长达一千年之久。这也是爱茨贝尔重新开始这项研究的起点,她以独到的科学眼光实现了重大的突破。她的论点指出,即便通过此法只能传送输出完全的噪波,但是噪波也能够用来编译信息码。实际上,科学界都普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分歧级联导致纯混沌时间序列具有一个统一的结构,也就是费根鲍姆常数 。采用被称为逻辑映射图形的参变量函数族,定义在间距[0,1]之间,存在一个此图形的参数和一个初始条件,由此可以产生随机的任意序列:爱茨贝尔从另外一个角度衡量了这个问题,给出一个无序的有限序列,你怎样才能追踪会初始状态呢?对这种信号的香浓信息 熵 采用最大值熵分析的办法,她设计了一套解决这个逆向问题的方案。而且,她通过细微的调整对纠缠的量子状态的测量方法论证了这一理论,将噪波故意引入到测量的过程中,而这一个特定的噪波将被使用到对其他粒子状态的测量中。

这样产生了一个完整的信息传送程序:一比特的信息被表示在初始状态的映射图像上产生一个混沌吸引子噪波序列。这一串噪波序列后又被用来加入到对一序列的纠缠粒子的测量之中。同时在另一方面,将对其中一个粒子进行状态的测定并计算出噪波序列。在经过最大熵分析后反推出在遥距上接受测量原始串噪波的初始状态值,然后又在图像上重新绘制出所对应的一比特特定的信息值。大家可能注意到,在这一事例中被传送出来的信息和被测量得到的数据是完全分离的,而他们真正的共同点是都来源于同样的一串混沌吸引子噪波序列,也是基于这一原理信息可以完全忽略距离在瞬间被传送到遥远的接收点。

和上面所不明晰的叙述一样,这个理论上的结论最初被认为十分的不可思议,很难被人接受为事实。爱茨贝尔-乌特里奇实际上采用了和古代的理论试验所相似的装置,这个试验的第一个符号信息,一张笑脸 :-) 被通过这样的理论通道传送到接受端的这一刻被永远的载入了史册。其后一场空前的淘金热开始迅速展开,谁都想成为第一个将这项技术工业化的人。 这场壮观竞争的产物就是耳熟能详的“流变路由器”,也就是今天组成星际通讯系统的基本单元。抛开其错综复杂的数学原理,这种路由器的工作原理实际上非常简单。进行通讯的第一步就是通过超流体氦-4产生纠缠量子态,本质上来说在这个过程中由于玻色凝聚作用所有的氦原子都被保持在量子态。这样的一小滴液体氦-4被仔细地分为两块,就这样,这两滴液体,确切地说是在这两滴液体中的氦-4原子被牢固纠缠住。两滴液体被分别放置在两个设计有能够将比特流编译和解读成为量子态的路由盒中对原子进行测量。至此这两个路由盒被链接在一起,而距离在这个链接中是被忽略的单位。因此,飞行在使用这个设备的时候通常会从网络供应商那里同时购买一对这样的路由盒,一个被安装在飞船上,而另一个则由网络供应商接入同其他更多的路由盒连接的广域高速链路上,这样有效地构成一个松散的网络,使信息迅速在大量的路由盒以及供应商机站间传输,这样一个系统非常的类似于远古时期的国际互联网络。

这样一个系统是相当成熟的,唯一局限就是通道的信息传输能力很有限。实际上产生纠缠状态氦-4超流体过程的成本是非常高的,而且为了制造一个统计上相应的混沌序列将会使用大量的原子,进一步增加了成本。这个程序导致了带宽的限制,只能允许个位数的数据,传输速度:x 比特每秒。所传送的数据会消耗掉一定数量的纠缠氦原子,并使其存储量很快枯竭,这样能被传输的信息总量也受到了限制。

自问世以来几个世纪,超光速通讯服务被传到星际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尽管这些路由器和他们的供应商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独立公司所运营的,协约组织的专职部门会定期对他们进行详细审查和统一规范,以此来保障传送通道中数据的安全和隐私,以及监督这些网络供应商是否如实地提供了他们所许诺的服务。电信市场激烈竞争,使得这一服务成为一项廉价,快捷,可靠的通讯技术,它不但能传送资讯,更能够为间隔数光年的人们提供商业机会。

龙鹰终于露出可惜的神情望着早已醉死在一边的小猪, 把最后一灌五香酒罐倒进了自己肚子里,酒对于龙鹰来说从来就是用倒的不是用喝的. 周围的景色慢慢被夜色完全笼罩,广场上的钟声响起来,提醒人们时间已经不早。于是,人们零散地、陆续地从月亮酒店里踱出来,低声交谈着往各自的房子里走去, 只剩下他们2人.

大约2个地球时后, 终于有人说话啦,“战争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结束了?,”龙鹰微微吸着鼻子,似乎还在享受空气中残留的酒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仔细打量着小猪,“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龙鹰看着小猪的眼睛里的光由黯淡转为明亮。他不是很英俊,身体虽然稍嫌胖了点,却显得很有英气。龙鹰把眼睛闭上也躺了下来。

  小猪翻了个身看着天空:“是的,队长。停战条约签定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

  “这次能够停多长时间?”

  “不知道,”小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袍,白色的大袍已经大部分看不出是白色的了,灰暗地映衬着朦胧的夜色。小猪的眼睛里有光芒忽地闪动了一下,“这么多年啦, 是该歇歇啦。”

  龙鹰微微点头,忽然重复着前面说过的句子:“战争就这样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小猪低下头,喃喃地说:“不可能结束,但是目前已经无法再继续进行了。说真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煎熬, 而且所有的东共体,北盟等联盟,军团目前都需要时间修整自己的内部, 为以后的战争做准备。”
 
众所周知,北方联盟是现在星际中综合实力最为强劲的联盟。“猫盟、神话、荣耀、土豆”这些民众耳熟能详的军团无一不是从战火中洗练出来的“北盟实力派”。在过去的日子里,在无数次炮火的交战中他们一次次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赢得胜利。北盟的领土范围是: 血脉-特纳-维纳尔-特布特-静寂谷. 北盟由十四家公会联合组成,以联合于北方而得名。而原来我们所在的"大唐帝国"则属于东公体,东公体进驻东部"底特里德"星域.本着中立和平的外交政策,联合"幻域天下","钻石武力","蓝色月光"等。十几家在东部发展军团成立"第三势力"联盟(D3).为了稳步发展东部经济,以中立外交政策 为准则原"第三势力"所有军团和北帝总盟以及CICI中央集团军阔组成立了"东部经济共同体"联盟(东共体/EEC),并且一直在不断团结和吸收有意在东部发展的所有军团. 其他还有些大大小小如巴贝尔联邦等组织交织成现在的星域势力图.


  “谁也没法轻举妄动,资源已经完全开采光了。大多数机械化部队已经无法运作。少量的海军陆战队员不得不强行解散,因为大多数军队都已经没有资源能够维持正常的运转。”小猪耸耸肩。

  龙鹰望着小猪很少有的开起了玩笑:“今天是这个星球的收获节, 我刚买幽灵酒的时候从服务生那里得知的, 你来的时候也见过她了吧, 怎么样? 她很象那个人吧?”

  “是的,”小猪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道,“但……哎….那么多年啦你还忘不了吗。”

  “……北盟舰队的状况不会比我们好。谣言认为他们虽然和我们一样没有资源补给,但它们是战斗狂热者,所以仍然有强大的攻击性。其实情况没那么糟糕,也许我应该说,他们的状况和我们一样糟糕,不仅是因为它们无法维持POP(空间站),它们也无法开采冰矿――起码这些年,在星域里我们从未遇到过极具危险的攻击。另外据我们的观察,他们和我们一样分裂了。”龙鹰立刻转变话题道.

  小猪失望道:“这是迟早的事, 这个时代的战争打的就是能源消耗, 谁消耗得起谁就是赢家。”

  龙鹰点点头:“目前看来是的。北盟舰队虽然不具有我们这么复杂的联盟结构,但自己本身的问题也不少, 象KOK这种海盗组织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正规军阵容里面, 遭到帝国内部反弹和压力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和我们分裂的原因不一样――他们是因为有极少数人掌握着少量隐藏的资源。”龙鹰点点头说。然后抬头望着天空中渐渐明亮的星辰,似乎还弥漫着昨日浓重的硝烟。

  “不知道还多少颗星星没有遭遇过战争的洗礼。”龙鹰喃喃地说。

  小猪摇摇头:“不知道。没人能确切地知道。大战役拉进了大大小小两百多颗星球。星域被破坏了,最好的情况,一个星系也只有不到5颗行星能继续繁衍生命。”

  “回去吧, 小猪”沉默了许久,龙鹰忽然用苍凉的语气打破了僵硬的空气,“谢谢你这些年不断地寻找我,但你要明白……..”说着站起身来,对小猪作出告别的姿势。

  小猪赶忙跳起来,笑着说:“那你老实跟我回去吧, 红月,嘉杭,独狼,还有BA都在等你回去。”

红月和嘉杭都是早在大唐第一舰队时期就跟着龙鹰的战友, 而BA是现在帝国的CEO,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 时至今日也是Cathay 里的重要成员, 在帝国里的地位举足轻重.

  “你回去吧,”龙鹰消沉的说,“镇上的人都叫我‘老虫’,有趣的外号,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那你就在这里多住上一段日子吧, 但我醉成这样今晚你不会赶我走吧.”小猪看着龙鹰接着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回敬道,“你的外号真的是相当有趣。 不是龙便是虫吗?”

  龙鹰的脸上洋溢着颓废的微笑:“以前的龙鹰已经死了。我住在镇子西边那个圆型的木屋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记得带多点幽灵酒来。这个年代已经不需要我啦。”

  当龙鹰拖着一身的酒气的小猪回到住处时,一位看上去一脸刻薄的女人冲了出来,似乎对龙鹰一丝好感都欠奉,

  “你今天似乎又不打算交房租了是吧。”女人一把扭住龙鹰的耳朵拖进房间说, “你再这样别怪老娘不客气啦.”
“我替他付了吧, 明天一早电子过帐就到你那里, 可以吧.”因为惊吓而酒醒了大半的小猪慌忙道.

女房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只觉得这个脸上挂着一脸笑容的陌生人, 明明笑得极其下流欠揍却偏偏无法和他生气, 而且眼中透着不知道什么光叫人不能和他对视, 而他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却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厉害, 脸一红放下龙鹰的耳朵, “其实……我…..其实…….是因为他太……..没什么了, 我先回去……..”说着逃命似的跑了.

留下一脸错谔的龙鹰与幸灾乐祸的小猪, “看来我渐渐知道你为什么不舍得离开这里了.”小猪调侃道, “要不赶明儿, 我也在你隔壁搭个棚子.”

“喜欢就留下吧, 这里的生活估计也很适合你, 再说你把我房东挑逗成那样, 以后我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要不你就干脆把她娶回家得了.”

小猪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人, 龙鹰确实变了, 这些调侃的话从龙鹰的嘴里说出来对于以前来说那就是宇宙大爆炸的前兆.
“看来这些年对你的变化很大, 人开朗了很多呢.”
“人总是会变的.”

  小猪躺在龙鹰柔软的床上时,幸灾乐祸地看着目前的状况----被他挤去打地铺的龙鹰. 但身体的疲倦已经无法拒绝床的舒软,在喃喃的呓语中小猪渐渐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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