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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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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下午，初春的天气，太阳暖洋洋地照在每个人的身
上。这样的日子里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的。
是的，我就是张飞。
我就是那个《三国演义》里面被描写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
雷，势如奔马』的人，按照若干年以后中国民间流传的说法，他们绝对会把我叫做
『酷哥』，我知道这个词语对于一个男人的真实含义，就是说：你肯定非常不帅！
那一年我18岁，那一年是我事业的巅峰时期，那一年整个涿县所有的猪肉摊点都在
我的控制之下了，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敢反对。
每个人都可以看起来很粗鲁，只要你长得像张飞；每一个人都可以变得很粗鲁，只
要你受过别人的欺负。很小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喜欢小鸟的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在一
次一次被别人欺负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唯一的办法就是―
―主动的欺负别人！然后我就变成了人们眼中的喜欢在讲话的时候带上“鸟”字的坏
小孩。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知道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在整个《三国演义》中没有一个
字提到我的童年，而是直接交待说我『颇有资财』，没有人知道一个18岁的、长得不
帅的、绝对不是高干子弟的男人混到『颇有资财』的程度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在
整个《三国演义》中没有一个字提到我的妻子，而是在需要的时候突然地推出我的儿
子张苞，让他上阵打仗，好像我的儿子从他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就是大小伙子，
这就是公众人物的悲哀，接近两千年以后的中国，有一个叫做赵薇的公众人物被人泼
了全身的大粪，这也是公众人物的悲哀。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桃园，初春的桃花，充满挑逗意味地站在枝头向每
一个经过的人炫耀自己的美丽。这样的桃园里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的。
是的，这就是那个刘关张三结义的桃园。
很少有人会理解像我这样的一个粗鲁的人，怎么会在庄子的后面设置一个优雅的桃
园。其实每个人都可以看起来很优雅，只要你学会了附庸风雅；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
得很优雅，只要你喜欢喝酒。
酒。
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忘记尘世的烦恼，它是最可亲近的液体，它纯
洁而又复杂，它美丽而又邪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具有酒一样素质的就是女人，虽然
这一点还需要在数年以后我遇到阿苞之后才可以彻底体会。在此之前我最钟情的就是
酒啦！
我的桃园就是一个喝酒的绝佳场地，我把它叫做我的酒吧。
我是一个杀猪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吃肉，就永远需要我们这种职业，所以长期
以来人们把这一行叫做有前途的工作，就像五行山的山贼一样有前途。
这一年玉皇临太岁，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旱灾，有旱灾的地方就有杀猪的，
咦？好像逻辑不大对，重来！这一年玉皇临不临太岁我不知道，反正好斗的人们不厌
其烦地在打仗，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饥荒，有饥荒的地方就需要有我这样的杀猪的，
因为我不光杀猪，我还杀人。当一个人饿极了的时候，他会饥不择食，吃草根吃树
皮；当一个民族饿极了的时候，人们会疯狂，人就会吃人。
很多人是这样的情况：他可以吃人，但是他不愿意亲手杀人，这就是文明。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男人，（这句台词如果是在《蓝宇》中将会是颇具
意味的，以后的很多年里我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并没有发生任何不伦的事情，）初春
的微风，轻薄地吹拂着这片土地上劳碌着、饥饿着的男男女女。这样的微风里注定要
发生一些事情的。
那一天，是大军阀刘焉发榜招兵买马的日子，这个日子改变了包括我在内很多年轻
人的命运。
大幅的招贴，贴在涿县最繁华的地段、最醒目的位置，于是就有了很多人在围观，
虽然是饥饿的民族，仍然有着大量的膀大腰圆的男人，每个人都在跃跃欲试打算参
军，报效国家，但是没有人知道前面的路，报效国家还是报效某一个人呢？没有人知
道，到死也没有人知道。
我注意那个人很久了，罗贯中先生对他外形的描述是『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
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以后的一千多年里没有再次出现
这样的人，倒是出现了很多的『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偶像明星，可惜其中同性恋
者居多。
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榜文的下方，背对着我，右手举过头顶，用尽所有的力
量喊着：“努力！奋斗！”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好幽默，简直可以去演喜剧了。
我再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却在叹息，很多时候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我的另外一个杀
猪的朋友喜欢用男人的生殖器来比喻男人的性格特点：偶尔会特别强硬，但是软趴趴
的时候居多。
我：“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不考虑为国家出力，在这里长吁短
叹，丢不丢人那你？！”
大耳朵男人：“为国家出力？如今宦官当权，皇上昏庸无道，各路诸侯都在考虑自
己的荣华富贵，谁能代表国家？国家在哪里？！”
我：“有本事你自己建立一个国家给我看呀！”
大耳朵男人：“我还真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靠！我一个杀猪的，天不怕地不怕鬼都不怕，我还怕你赵薇不成？不对，我
还怕你建立国家不成？！”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就是后来带领我们转战南北的刘备刘皇叔。再然后我们有一天睡
在一个床上他告诉了我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那天他故意长吁短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
引我的注意，其实他注意我很久了，然后他就志得意满地笑了。然后我就知道了我的
这个大耳朵大哥的老谋深算。从那以后我拒绝跟所有大耳朵的动物交往，甚至包括大
象。
关羽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路，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为了打断我的思路而来的，
他是为了凑齐桃园三结义的最后一个名额而出现的。后来的很多著名战役证明：这个
红脸膛的家伙绝对是一个高手。
我喜欢跟高手在一起，因为那时候就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只是一个杀猪的，后来有一
次那个叫曹操的白脸家伙竟然把我的名字记在袍襟上，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一个杀
猪的，能够一夜之间成为如此炙手可热的人物，大概肯定是媒体炒作的结果吧？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一柄丈八点钢矛，在我的整个战斗生涯中，粗略的计
算，我一共杀死了8848个人，因为阅人无数的缘故，许多年以后它变得狂躁异常，完
全不是当年的样子，当年涿县最有名的工匠为我打造的丈八点钢矛，清纯、青春、清
醇，作为一把杀人利器，它的整体气质无可挑剔！
它的处女作是一个叫做邓茂的人，那是黄巾军中的一个中层领导，竟然被我一枪刺
中心窝而死，我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因为我当时绝对没有使用替身，也
没有吊钢丝，在真正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所以你死！
就是这杆枪，就是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就是我，张飞张翼德，从桃园开始，从
一个杀猪的，变成了一个专业杀人的！
杀气。
有时候杀气来自于自己的内心，但这一次不是。
它来自于一个人。
还有他的马。
那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它的全身像一团火。
那也不是一匹普通的红色骏马。
它日行千里。
它的名字叫做赤兔。
奔腾千里荡尘埃，
渡水登山紫雾开。
掣断丝缰摇玉辔，
火龙飞下九天来。
杀气的20%来自于这匹赤兔马。
杀气的另外80%，来自于马的主人。
吕布。
是的。
吕布。
吕是吕布的吕。
布是吕布的布。
用微软拼音打出“三英战吕布”五个字很容易，
大概需要2秒钟的时间。
真正面对吕布这个人，
却很难，
很难不紧张。
很难很难。
很难很难不犹豫。
但是我没有犹豫。
犹豫不是我的风格。
因为我是张飞，
张是张艺谋的张，
飞是张艺谋鸡飞蛋打的飞。
很多时候胆怯可以完全打败一个人，
很多时候勇气可以完全造就一个人。
存乎一心，
发乎一瞬。
“你就是张飞？”
“嗯。”
“你今年多大了？”
“20。”
“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回家结婚去吧，我不想你死。”
“切。”
“你就是吕布？”
我使了第一招：蛟龙出海。
“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使了第二招：乌龙绞柱。
“你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我使了第三招：天龙霸布。
“我是吕布。我喜欢玫瑰红。最尴尬的事情是微软拼音总是把我的名字打成驴奉
献。”
他把方天画戟横在当前，
一口气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
但是，
但是！
丝毫未动。
吕布毕竟是吕布。
不是铝壶，
也不是尼龙布。
我的母亲告诉我：
打不过别人你就跑。
但是我不能跑；
我的父亲告诉我：
银子可以收买你的敌人。
但是我没有钱；
我的妻子告诉我：
再厉害的男人也经不起挠他痒痒。
但是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啦！
中国足协告诉我：
为荣誉而战，期待奇迹出现。
靠！中国足协算老几呀？
靠自己，
我只有靠自己。
靠！自己。
我！只有靠自己。
男人就是要承受很多。
承受羞辱；
承受孤独；
承受女人。
注：当时在场的长枪兵任天堂以此为基础发明了著名游戏『张飞Vs吕布』。
战到1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虎口震裂。
战到2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喉头发甜。
战到3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神情恍惚。
战到40个回合的时候，
我绝望。
战到50个回合的时候，
我死了。
死了的感觉好极了，
没有疲惫；
没有追逐；
没有失望；
没有欲望；
只有安详。
可是我没有死。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无敌；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下无双。
我没有死的唯一原因就是：
关羽杀了进来。
人生就是如此。
你可以没有钱，
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朋友；
你可以没有朋友，
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兄弟；
有了兄弟，
你就有了命。
我没有大哥好多年。
我跟定大哥好多年。
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
刀刀致命，
致不了吕布的命；
一丈八尺精纯蛇矛枪，
枪枪要害，
要不了吕布的害。
张飞：大喝必杀技
吕布生命值减少12
关羽：旋风偃月刀
吕布生命值减少16
吕布：甲方乙方天画戟
关羽生命值减少138
张飞：连锁闪电
吕布生命值减少18
关羽：使用人参
关羽生命值增加80
吕布：不见不散天画戟
张飞生命值减少168
张飞：末日审判
此魔法对黑龙和吕布无效
关羽：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吕布衰老20岁开始阳痿
吕布：没完没了天画戟
张飞动弹不得
关羽：我爱厨房我们爱厨房
吕布的袍袖被切成丁
吕布：大腕天画戟
关羽生命值减少139
『刘备加入战斗』
刘备：南巡讲话必杀技
吕布混乱
张飞：使用景芝景阳春酒
张飞状态恢复正常
关羽：超级模仿秀
关羽复制了另一个吕布
吕布：天下无贼天画戟
吕布生命值减少130
刘备：三个代表必杀技
吕布崩溃
『刘备军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获得经验值13006581341，
获得银两8519809，
张飞学会：御酒奇术
关羽学会：开心辞典
刘备学会：APEC术语』
吕布败走的姿势跟其他人没有两样，
男人不可以失败，
失败了的男人，
就不是男人，
是拜仁。
就这样，
不可一世的吕布输给了我们，
这个故事告诉读者：
团结就是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F4会红得发紫。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下午，初春的天气，太阳暖洋洋地照在每个人的身
上。这样的日子里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的。
是的，我就是张飞。
我就是那个《三国演义》里面被描写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
雷，势如奔马』的人，按照若干年以后中国民间流传的说法，他们绝对会把我叫做
『酷哥』，我知道这个词语对于一个男人的真实含义，就是说：你肯定非常不帅！
那一年我18岁，那一年是我事业的巅峰时期，那一年整个涿县所有的猪肉摊点都在
我的控制之下了，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敢反对。
每个人都可以看起来很粗鲁，只要你长得像张飞；每一个人都可以变得很粗鲁，只
要你受过别人的欺负。很小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喜欢小鸟的讨人喜欢的小男孩，在一
次一次被别人欺负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不被别人欺负，唯一的办法就是―
―主动的欺负别人！然后我就变成了人们眼中的喜欢在讲话的时候带上“鸟”字的坏
小孩。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知道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在整个《三国演义》中没有一个
字提到我的童年，而是直接交待说我『颇有资财』，没有人知道一个18岁的、长得不
帅的、绝对不是高干子弟的男人混到『颇有资财』的程度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在
整个《三国演义》中没有一个字提到我的妻子，而是在需要的时候突然地推出我的儿
子张苞，让他上阵打仗，好像我的儿子从他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就是大小伙子，
这就是公众人物的悲哀，接近两千年以后的中国，有一个叫做赵薇的公众人物被人泼
了全身的大粪，这也是公众人物的悲哀。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桃园，初春的桃花，充满挑逗意味地站在枝头向每
一个经过的人炫耀自己的美丽。这样的桃园里注定要发生一些事情的。
是的，这就是那个刘关张三结义的桃园。
很少有人会理解像我这样的一个粗鲁的人，怎么会在庄子的后面设置一个优雅的桃
园。其实每个人都可以看起来很优雅，只要你学会了附庸风雅；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
得很优雅，只要你喜欢喝酒。
酒。
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忘记尘世的烦恼，它是最可亲近的液体，它纯
洁而又复杂，它美丽而又邪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具有酒一样素质的就是女人，虽然
这一点还需要在数年以后我遇到阿苞之后才可以彻底体会。在此之前我最钟情的就是
酒啦！
我的桃园就是一个喝酒的绝佳场地，我把它叫做我的酒吧。
我是一个杀猪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吃肉，就永远需要我们这种职业，所以长期
以来人们把这一行叫做有前途的工作，就像五行山的山贼一样有前途。
这一年玉皇临太岁，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旱灾，有旱灾的地方就有杀猪的，
咦？好像逻辑不大对，重来！这一年玉皇临不临太岁我不知道，反正好斗的人们不厌
其烦地在打仗，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饥荒，有饥荒的地方就需要有我这样的杀猪的，
因为我不光杀猪，我还杀人。当一个人饿极了的时候，他会饥不择食，吃草根吃树
皮；当一个民族饿极了的时候，人们会疯狂，人就会吃人。
很多人是这样的情况：他可以吃人，但是他不愿意亲手杀人，这就是文明。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个男人，（这句台词如果是在《蓝宇》中将会是颇具
意味的，以后的很多年里我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并没有发生任何不伦的事情，）初春
的微风，轻薄地吹拂着这片土地上劳碌着、饥饿着的男男女女。这样的微风里注定要
发生一些事情的。
那一天，是大军阀刘焉发榜招兵买马的日子，这个日子改变了包括我在内很多年轻
人的命运。
大幅的招贴，贴在涿县最繁华的地段、最醒目的位置，于是就有了很多人在围观，
虽然是饥饿的民族，仍然有着大量的膀大腰圆的男人，每个人都在跃跃欲试打算参
军，报效国家，但是没有人知道前面的路，报效国家还是报效某一个人呢？没有人知
道，到死也没有人知道。
我注意那个人很久了，罗贯中先生对他外形的描述是『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
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以后的一千多年里没有再次出现
这样的人，倒是出现了很多的『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偶像明星，可惜其中同性恋
者居多。
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榜文的下方，背对着我，右手举过头顶，用尽所有的力
量喊着：“努力！奋斗！”当时我觉得这个人好幽默，简直可以去演喜剧了。
我再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却在叹息，很多时候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我的另外一个杀
猪的朋友喜欢用男人的生殖器来比喻男人的性格特点：偶尔会特别强硬，但是软趴趴
的时候居多。
我：“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不考虑为国家出力，在这里长吁短
叹，丢不丢人那你？！”
大耳朵男人：“为国家出力？如今宦官当权，皇上昏庸无道，各路诸侯都在考虑自
己的荣华富贵，谁能代表国家？国家在哪里？！”
我：“有本事你自己建立一个国家给我看呀！”
大耳朵男人：“我还真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靠！我一个杀猪的，天不怕地不怕鬼都不怕，我还怕你赵薇不成？不对，我
还怕你建立国家不成？！”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就是后来带领我们转战南北的刘备刘皇叔。再然后我们有一天睡
在一个床上他告诉了我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那天他故意长吁短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
引我的注意，其实他注意我很久了，然后他就志得意满地笑了。然后我就知道了我的
这个大耳朵大哥的老谋深算。从那以后我拒绝跟所有大耳朵的动物交往，甚至包括大
象。
关羽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路，但是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为了打断我的思路而来的，
他是为了凑齐桃园三结义的最后一个名额而出现的。后来的很多著名战役证明：这个
红脸膛的家伙绝对是一个高手。
我喜欢跟高手在一起，因为那时候就没有人知道我其实只是一个杀猪的，后来有一
次那个叫曹操的白脸家伙竟然把我的名字记在袍襟上，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一个杀
猪的，能够一夜之间成为如此炙手可热的人物，大概肯定是媒体炒作的结果吧？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不能忘记那一柄丈八点钢矛，在我的整个战斗生涯中，粗略的计
算，我一共杀死了8848个人，因为阅人无数的缘故，许多年以后它变得狂躁异常，完
全不是当年的样子，当年涿县最有名的工匠为我打造的丈八点钢矛，清纯、青春、清
醇，作为一把杀人利器，它的整体气质无可挑剔！
它的处女作是一个叫做邓茂的人，那是黄巾军中的一个中层领导，竟然被我一枪刺
中心窝而死，我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因为我当时绝对没有使用替身，也
没有吊钢丝，在真正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想死，所以你死！
就是这杆枪，就是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就是我，张飞张翼德，从桃园开始，从
一个杀猪的，变成了一个专业杀人的！
杀气。
有时候杀气来自于自己的内心，但这一次不是。
它来自于一个人。
还有他的马。
那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它的全身像一团火。
那也不是一匹普通的红色骏马。
它日行千里。
它的名字叫做赤兔。
奔腾千里荡尘埃，
渡水登山紫雾开。
掣断丝缰摇玉辔，
火龙飞下九天来。
杀气的20%来自于这匹赤兔马。
杀气的另外80%，来自于马的主人。
吕布。
是的。
吕布。
吕是吕布的吕。
布是吕布的布。
用微软拼音打出“三英战吕布”五个字很容易，
大概需要2秒钟的时间。
真正面对吕布这个人，
却很难，
很难不紧张。
很难很难。
很难很难不犹豫。
但是我没有犹豫。
犹豫不是我的风格。
因为我是张飞，
张是张艺谋的张，
飞是张艺谋鸡飞蛋打的飞。
很多时候胆怯可以完全打败一个人，
很多时候勇气可以完全造就一个人。
存乎一心，
发乎一瞬。
“你就是张飞？”
“嗯。”
“你今年多大了？”
“20。”
“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回家结婚去吧，我不想你死。”
“切。”
“你就是吕布？”
我使了第一招：蛟龙出海。
“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使了第二招：乌龙绞柱。
“你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我使了第三招：天龙霸布。
“我是吕布。我喜欢玫瑰红。最尴尬的事情是微软拼音总是把我的名字打成驴奉
献。”
他把方天画戟横在当前，
一口气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
但是，
但是！
丝毫未动。
吕布毕竟是吕布。
不是铝壶，
也不是尼龙布。
我的母亲告诉我：
打不过别人你就跑。
但是我不能跑；
我的父亲告诉我：
银子可以收买你的敌人。
但是我没有钱；
我的妻子告诉我：
再厉害的男人也经不起挠他痒痒。
但是那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啦！
中国足协告诉我：
为荣誉而战，期待奇迹出现。
靠！中国足协算老几呀？
靠自己，
我只有靠自己。
靠！自己。
我！只有靠自己。
男人就是要承受很多。
承受羞辱；
承受孤独；
承受女人。
注：当时在场的长枪兵任天堂以此为基础发明了著名游戏『张飞Vs吕布』。
战到1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虎口震裂。
战到2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喉头发甜。
战到30个回合的时候，
我的神情恍惚。
战到40个回合的时候，
我绝望。
战到50个回合的时候，
我死了。
死了的感觉好极了，
没有疲惫；
没有追逐；
没有失望；
没有欲望；
只有安详。
可是我没有死。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无敌；
死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下无双。
我没有死的唯一原因就是：
关羽杀了进来。
人生就是如此。
你可以没有钱，
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朋友；
你可以没有朋友，
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没有兄弟；
有了兄弟，
你就有了命。
我没有大哥好多年。
我跟定大哥好多年。
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
刀刀致命，
致不了吕布的命；
一丈八尺精纯蛇矛枪，
枪枪要害，
要不了吕布的害。
张飞：大喝必杀技
吕布生命值减少12
关羽：旋风偃月刀
吕布生命值减少16
吕布：甲方乙方天画戟
关羽生命值减少138
张飞：连锁闪电
吕布生命值减少18
关羽：使用人参
关羽生命值增加80
吕布：不见不散天画戟
张飞生命值减少168
张飞：末日审判
此魔法对黑龙和吕布无效
关羽：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吕布衰老20岁开始阳痿
吕布：没完没了天画戟
张飞动弹不得
关羽：我爱厨房我们爱厨房
吕布的袍袖被切成丁
吕布：大腕天画戟
关羽生命值减少139
『刘备加入战斗』
刘备：南巡讲话必杀技
吕布混乱
张飞：使用景芝景阳春酒
张飞状态恢复正常
关羽：超级模仿秀
关羽复制了另一个吕布
吕布：天下无贼天画戟
吕布生命值减少130
刘备：三个代表必杀技
吕布崩溃
『刘备军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获得经验值13006581341，
获得银两8519809，
张飞学会：御酒奇术
关羽学会：开心辞典
刘备学会：APEC术语』
吕布败走的姿势跟其他人没有两样，
男人不可以失败，
失败了的男人，
就不是男人，
是拜仁。
就这样，
不可一世的吕布输给了我们，
这个故事告诉读者：
团结就是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F4会红得发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