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九个鬼故事

黑瞳

这是一个梦, 清晨的梦; 或者是一个故事, 清晨的故事.

被爱放逐的人, 其实没有人放逐他, 除了他自己.

我逃离开那个大城市, 在一个小镇的杂货店里过着做学徒的日子, 住在老板家的楼上.

不是因为缺钱, 而是因为这里交通不是很便利, 所以一个人的一封信要很久才能到.

可是一个人的生活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平静, 我仍旧想念着一个人.


老板的女儿住在我隔壁,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跟她提起一些从前的故事.

然而老板说, 他女儿从前在车祸里死掉了.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她的黑眼睛是纯黑色的, 没有任何其它的杂色, 而白色的部分苍白而又发青得好像死鱼的肚子.

然而老板的女儿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为什么诅咒我死呢? 而且是这么横死?

然后她流泪了, 在一棵树下, 流出的泪水也是纯黑色的, 从雪白的脸颊滑过. 路边的一只猫向这里看了一眼, 嘶嘶地弓起身子来, 浑身的毛的站立着, 之后逃掉了.

第二天, 那只猫就被发现死在了那棵树下.

然而我并没有事, 第二天还是照常地醒过来, 因为她流着黑色的眼泪说她爱上我了.


早上, 老板跟我说让我去采一种树皮, 我去了. 兜里面有一封没有邮寄出去的情书, 很久了.

然而老板的女儿也给了我一封情书, 那字是红黑色的, 因为传说老板一个星期前自杀了.

她用自己的指甲, 混合着纯黑色和鲜红色写了这么一封情书, 很幽怨, 然后她离开了.

在树下, 我兜里面揣着两封情书, 一封是自己给别人的, 一封是别人给自己的.

她在信里说, 别以为所有的爱情都会一直追随, 好像所有的憎恨那样, 所以也许不会在一起, 不会在一起也不一定会想去报复谁. 人是这么做的, 她也会这么做.


这是个清晨的梦, 也是个清晨的故事, 因为我被闹钟吵醒, 吵醒的时候睁开眼, 看着黑瞳里流下黑色的泪的她在我耳边说: 你醒了? 靠着我冷不冷?
 
泰国邻居

去年读书的时候, 家门对面的邻居是一对泰国夫妇.

泰国人比较懒, 门口堆放的鞋子总是臭的, 而且总是窝在房间里吃饭. 他们吃的时候常会听到叮叮当当盘子, 筷子和碗相碰的声音.

通常大家都这么觉得, 所以觉得有点烦, 可是他们都是沉默的人, 所以谁也没说什么, 而且过了两个月, 那种声音就自觉地消失了.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冷了, 心情不好, 我喝了很多白酒.

夜里想去楼下的厨房里找点什么东西来吃, 进厨房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哭声.

推开门, 看到泰国夫妇在角落里抱在一起流泪.

跟他们不熟, 假装没有看到就离开了, 只是走的时候在拐角处余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回头的时候却又没有看到什么.

凌晨的时候醒了就去上厕所, 日光灯坏了, 一闪一闪地, 经过镜子的时候仿佛忽然看到泰国夫妇的脸在那里晃了一下, 又晃了一下, 在灯变暗的时候.

那天之后再没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现过, 偶尔见到的某个人, 表情都是呆呆的.


后来听说他们搬走了, 我也早离开了, 事情过去很久了.

听说房子空了一段时间, 后来新搬来的学生, 在那个房间的床下找到一只小的红木盒子, 打开看, 里面黑乎乎的, 除了几根头发外什么都没有.

在向床下张望的时候, 忽然觉得有什么抓着她的头发向里面拖, 然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之后她的男友来了, 这种感觉忽然消失了, 在消失前她看见自己的发稍上抓着一只小手. 再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听说泰国人是会养小鬼的, 在小孩子夭折以后封住他的肉体然后是灵魂, 装在一个容器里.

饲养小鬼好像饲养小动物那样, 敲一敲盘子让他吃一点人的气息. 可是小鬼是不能被放出来的, 自己的头发和指甲也不能乱放.

否则的话, 如果夜里觉得有什么东西搭着你的肩, 那就别回头.
 
关于血腥玛丽的故事

血腥玛丽是西方年轻人们喜欢玩的刺激游戏, 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打开窗户, 关上灯, 在一面镜子前, 点上两根白蜡烛, 口里念着’血腥玛丽’的名字. 而后, 那个叫作玛丽的女鬼就会在那面镜子里面出现.

然而我知道的血腥玛丽, 并不是这样子的.

因为没有人真的能够只凭念一念, 就可以把一只鬼魂招来, 那样, 岂不是太简单了? 而且, 鬼魂要怎么送走? 它们不是送外卖的.


如果真的要找到血腥玛丽, 是要在一个下弦月的半夜十二点, 因为那种日子里的月光也在渐渐地削弱, 而却能照得出异常昏暗的影子, 而后者也是必须的. 如果那个月份的月亮, 多多少少地泛着一些暗红, 那么, 鬼魂也可以吸取一些能量从而模模糊糊地让人得看见. 这, 大多是在鬼月, 和一年中与鬼月相对的月份.

其实, 在那样的时间里, 你打开或者不打开窗户, 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因为那些东西其实已经就在你身边看着你了. 只是有些人看得到, 有些人看不到而已, 所以要关上灯来借助镜子和蜡烛的反射. 当然, 这蜡烛并不是用来开派对, 所以火苗不应该比较明亮. 另外, 蜡烛的好处是, 它的光不断地在跳动着, 一闪一闪地.

最后,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就是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玛丽的到来一定需要血. 在所说的那样的季节里, 有的请鬼方法说在十字杀鸡淋血在白米饭上, 鬼就会来. 但是那样的技巧和代价方式, 请来的多半是些凄惨的饿鬼, 而且同时并不能保证请来的是哪一个. 下面的方法是召唤玛丽来的: 最好是在一个空的房间(有的人图方便在厕所之类的地方请鬼, 那样也太...), 点上蜡烛并且在四面的墙上写上玛丽的名字. 写的字, 要用人血, 注意的是最好是用鲜血, 另外最好是要有请鬼的人自己的血. 名字不用写太多个, 每面墙上写上四五个就可以了. 然后, 单独准备一小杯鲜血放在镜子前面. 之后开始念玛丽就会来.

这样的过程有一个危险, 就是容易召一些其它的鬼进来之后不走. 然而既然写下了被召的名字, 玛丽做为厉鬼能够暂时地压制住别的鬼. 送玛丽走之后, 不能立刻停止, 用砂纸把那些血字的名字擦去, 粉末收集起来, 然后远远地扔出窗口.

送码丽走要做个小小的交易, 看她想要什么了, 不会特别刁难, 但是也不是想送走就送走.


事情过去了三年了, 我曾经不相信过玛丽的存在, 然而那一次, 在我刚要吹灭蜡烛的时候, 就在镜子里看到一张雪白和鲜红溅在一起的脸.

我送给一个已经得不到的女孩子一对骷髅的耳钉, 当时那耳钉就泡在那小杯血里.

然后我用自己的代价交换了某些血腥玛丽的灵力, 封印在了那耳钉里面, 希望如果有天她遇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强大的危险, 那力量会释放出来保护她. 因为我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守在她身边. 而她自己始终也不知道这个故事.
 
没有人给你喝那碗孟婆汤

孟婆无精打采地坐在奈何桥前, 守着一口大锅.

我走过来看了看那口锅, 里面却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 ‘给我一碗汤吧’, 我说, 孟婆淡淡地笑了, 然后说:’你自己熬, 材料早就准备好了’

然后开始熬, 汤里却什么都没有, 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然而我的鼻子却开始发酸, 耳朵也发烫, 嘴里面苦得狠, 难受得流下眼泪, 却是甜的.

喝一口汤, 像水一样的汤却不知道为什么很浓很浓.

喝完汤的会转生, 没有喝的会变成鬼魂, 只喝了一口的, 会变成什么?


第一世是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

海干了的时候鱼在沙里, 鸟把鱼衔在口里, 不停地流泪把它滴在鱼的身上. 这样它们飞了很远, 直到海再一次出现.

然后鸟把鱼送回去了, 却从此再也没有了鱼的消息, 但没后悔.


第二世是一个人和一只鬼.

他们本来是情侣, 然而其中一个不小心招惹了厉鬼, 用了各种办法都驱逐不走. 另一个笑了笑轻松地说好办那你照顾好自己, 然后自杀了.

变成的鬼拼命赶走了厉鬼, 然而之后却只能选择一条远离而徘徊的路, 但没后悔.


第三世, 他转生成了一本相册, 作为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相册里面有她和一个男孩子的照片, 很多很多.

无论她和谁在一起, 能把那个快乐的她放在心里面就好了, 相册却不能说话.

然后有一天听到她一个人的哭声, 想说句话来安慰她, 却怎么也做不到.

抽屉里面的东西被都被拿出来, 丢在火里烧掉了. 在扬起的青烟中, 对她前世和今世的回忆都忽然在火里亮了起来, 它也不后悔.

只是之后它没再喝孟婆汤, 因为火起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也唱起了那首第一世的老歌.
 
咖啡时间

大学的时候医学院的人体解剖学的老教授是个奇人.

除了专业不说, 他年轻的时候跟腱断裂过, 然而六十多岁了在校运动会上还是能奔跑如飞.

可是他的老伴更厉害.

三十多岁和五十多岁得过两次乳腺癌, 还得过一次胃癌, 还是活得好好的.

我和老教授的关系不错, 因为, 或者是所以, 他的课程和之后学的外科都能拿九十多分, 因为当时非常崇拜他在解剖台上飞速而有条不紊的形象.

偶尔去他家坐坐, 喝一杯茶或者是咖啡.

他家咖啡的味道很香很特别, 但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来, 喝完之后人精神一新.


三年级结束要转到临床部开始见习了, 解剖学教室找同学帮忙打扫并且从储尸间里运些新的尸体给学弟/妹们用, 我懒得动就没有去.

夜有点深了开始后悔, 不是想去怎么样, 而是觉得好像这样丧失了一个跟别人吹牛的机会. 别人问我见没见过传说中的满是尸体阴森森的大池子, 我只能摇头说没有.

医学院的楼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不过大部分的教室的灯已经关掉了.


下到地下一层, 感到一股冷气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吹在脸上. 门无声息地被推开来, 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只干瘦的脚从桌子边缘伸出来, 其实是具干尸.

一个头上还贴着纱布的老太太半坐在担架上, 眼睛半睁半闭向前看着, 好像马上就要站起来. 我贴着她走过去, 好像听到她说了句什么. 然后是一个手上缠着电线, 脑门上有个小指粗的洞的男人, 暗红色的洞里面似乎粘粘连连的还在向外流出什么白色的东西来, 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眼角有些水. 再向里太暗了, 什么也看不太清楚.

然而在那微弱的灯光下, 我忽然发现: 储藏池里的尸体都一个挨着一个地站在那里, 静的房间里传出一下又一下手术刀切割的细微声音. 从尸体男的肩头仔细看过去, 老教授手里捏着一柄小刀, 正在认真地划开尸体的颈旁的动脉, 然后, 用一只小勺子从那个皮肉翻开的口子里掏出些暗红的东西来. 旁边是他的老伴, 手里拿着一只咖啡罐子.

他们忽然转过头来, 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手指放在嘴边, 嘘.


医学院泡尸体的池子里, 也最多就是泡了些缩成一团的死人. 别人问起来我都是这么说, 而且我仍旧很喜欢喝咖啡.
 
乌鸦

这是另一个在医学院里经历过的故事, 关于一种鸟: 乌鸦.

伊索寓言里面提到过一只乌鸦, 瓶子里的水不满就投石子进去, 然后就喝到了水. 然而寓言的含义总是要比想象的更意味深长, 而且, 那只乌鸦投进水里的, 也根本不是石子.

黑色的乌鸦在黄昏的旷野里叫着的时候, 有人说它是黑暗的使者, 因为荒草和白骨总是它的伴侣. 而瓶子里的水满了, 其实预示着一个某种需求和它的积累的过程. 满足了这个需求的乌鸦, 之后却没有了任何文字来记载它的下落.

在历史上, 伊索本人, 是一个丑陋的穷人, 所以也许他不惧怕说出真相. 伊索在童年是个哑巴, 所以也许他看见和听到的, 比别人更多.


有一天, 产科住院部住进来一对夫妇, 他们主要就是想要保胎, 当时我在实习. 病程记录上说: 女人连续早产三次了, 每次都是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发生的, 没有任何征兆和诱发因素, 女人也根本没有人工流产的历史.

五六个月份的胎儿早已经成形了, 而且据说每次都看不出有任何畸形或者不对的地方. 大家都觉得很替他们可惜.

夫妇很朴实也很友善, 早中晚查看病号的时候, 他们还会拿出些老家的果子和花生给年轻的医生和小护士吃, 我们也很照顾他们. 而且当时那女人又快到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了, 再坚持一两个月, 就算早产如果幸运的话也可以活下来.


第一次看见那只乌鸦是在他们住进来的第二个星期, 它在医院三楼的窗外站着, 歪着头向里面看, 随后’啊’地叫了一身飞走了.

我们很奇怪因为在这个大城市很少看到麻雀和鸽子之外的鸟类. 夫妇说那是一直住在他们乡下的家门前树上的乌鸦, 是很有灵性的. 听说它不远千里地赶来, 我们也曾经觉得很感动.
只是那只鸟静悄悄的, 不常听到它叫, 只是站在不远的树上冷冷地看着这边.

第三个星期三, 又是没有任何征兆地, 女人忽然大出血, 夜班的几个医生手忙脚乱地把她往手术室里送. 我被值班护士叫醒, 往手术室拼命跑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想起来要折回来取病历, 在走进那间病房的一刹那, 在暗和黑的房间里, 分明看到了一双带着嘲讽和恨意的小圆眼睛狠狠地盯着我, 而后, 听到一阵扑啦扑啦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又叼着什么东西飞走了. 在那夜色的对比下, 却映出一个小小的人形.

女人终于保住了, 胎儿又流产了, 第二天问起那扇打开的窗户, 却没有人想起来过是谁做的.


出科后没有再听说过故事的尾声, 可每次我再看到乌鸦的时候, 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因为有些话伊索并没有说, 而乌鸦叼着的, 也并不总是一块石头.
 
马丁内斯

午夜的时候, 如果你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以不去特别在意, 可是如果你听到了什么东西在你耳边低语, 那一定要注意.

因为这时候它们的确离你很近很近, 而且可以确定, 它要找的人不可能是别人而就是你.


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那时候大约七八岁吧, 中午的时候一个人睡在床上, 半睡半醒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好像在哈着气,然后在我右耳边悄悄地说: 马丁内斯.

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小孩子几岁就开始学英文,况且那句话回想起来又似乎并不像句英文.小孩子的阶段据说是最容易接触到原本接触不到的东西的,因为阳气还没有长成.

二十年过去了, 我因为当时害怕也好奇, 所以就记住了同时一直在想马丁内斯的意思是什么, 似乎是一个人名, 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叫做这个名字的人(除了上海那个球员, 当然那应该没什么瓜葛). 或者是想象将来会遇到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 然而现在觉得这样的可能越来越没有什么意义.

然而有一天, 我忽然醒悟过来, 那句话, 根本不是马丁内斯这样一个名字, 也许是一句话的片段而我只记住了一部分而已.


因为, 就在那之后的不久, 住在家里另外一个房间的祖母很意外地出事故去了.

那句含糊的话, 应该是什么什么, 那么, 最后一个字是个’死’字!

从前没有想过这些, 只是跟着大人从这里走到那里, 想到前几天给祖母还留了几个桃子她还没有吃, 才忽然开始跟着大人一起哇哇大哭起来.

之后回家, 坐在祖母的遗像前发呆. 看到空气里好像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在流动, 那种感觉就好像火焰在燃烧的时候火的上方肉眼能看到的空气的流动一样. 我没有看到什么具体的形象,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今天, 我想, 从前听到的那句话可能是一种预感, 或者是谁的警告吧, 可惜小的时候太多的东西不懂, 只希望祖母不会怪我.


小时候遇到的另外一件特异的事, 就是十二三岁的时候看一部流行小说叫, 上面说人可以用意念移动什么东西. 因为好奇, 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也把什么东西弄得动起来, 就照着上面那样集中精神想着移动一下墨水瓶, 然而做不到. 就在马上就想放弃的时候, 关着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我的房间在家的最里面, 而且那天没有任何的风, 窗也是紧紧关着的.

我盯着门看, 却什么都看不到, 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粉笔仙

粉笔仙是一种浪漫, 因为它是用一枝鹅毛笔请来的.

他有一根鹅毛, 把它削成一枝鹅毛笔, 却没有用它来调情, 因为那是个不同的时代.

鹅毛笔蘸着淡红色的墨水, 在雪白的纸张上开始慢慢地滑动轨迹.

那墨水是两个人咬破了舌尖加进了清水, 而故事发生在血腥玛丽的六年前.


请笔仙在年轻人中流行, 常常其实是为了测缘.

没有人像恐怖小说那样有那么多憎恨, 也没有鬼魂像恐怖电影那样那么无聊而单纯.

‘笔仙笔仙请过来’, 两个人口里喃喃地念着, 他和她的手指缠在一起.

当然清水加了血的墨水有点吓人, 然而这么做只是希望请来的笔仙一定要通灵.

‘谁也没把谁家孩子抱井里去’, 如同认识的一个大叔的口头禅一样, 哪来那么大的怨恨?

‘如果笔仙真的要来上身, 就上我的身好了’. 两个人争了老半天, 心里却很甜蜜.


笔仙来了, 就只问了一句话:’将来会在一起吗?’

笔仙停了几秒, 然后表示不知道. 再问, 还是不知道.

最后, 笔仙犹疑地画了个叉号, 两个人焦急的眼睛忽然开始黯淡下来.

可是, 第二天两个人忽然都生病了.


病来得很快, 人的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虚弱地躺在床上, 眼睛像死去的鱼儿那样空虚地盯着天花板. 喊他们的名字的时候, 没有一点反应.

人马上就被送到医院, 然而医生检查后说没有特别的发现, 只有在做颅脑CT的时候, 黑色的胶片显露出一根羽毛的样子. 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的两家人, 在等候了六天之后就放弃了, 分别把他和她带回了家.

第七天的时候, 他的家人请来了法师, 在经文开始念诵的一刹那, 两个人就忽然醒了.

于是他们又见面了又在一起了, 然后在一年探险的时候一起失踪了, 只剩下那根粉色的羽.

和一张上面写着7=1的纸.
 
鬼语者

不要看太多的关于鬼的事情, 也不要打听太多, 因为它们同样对人的想法会有互动, 所以也许此刻它就在你旁边.

不要随便模仿别人的做法, 因为很多细节是很难描述和掌握的.

不要特别害怕看到了什么, 而要特别注意听到了什么.

不要对事情有太大的好奇心理, 很多东西都可以假装不知道的.

不要回头, 因为即使回头的时候它们在, 或者不在那里, 你也看不到什么.

文,未完. 但故事, 最好先终了于此.
 
我是吻舞~~~~~~~~~~~

不是什么乱舞~~~~~~~~~~~~~~

截然不同的2个词~~~~~~~~~~~~~~~~~

故事挺好的~~~~~~~~~~~

可惜这里没几个人喜欢灵异的~~~~~~~~~~

哈哈~~~~~~~~~~~~~~~

独自享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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