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第一个克隆婴儿降生(more 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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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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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由外星人复制?「复制人」夏娃震惊世界

万维读者网上官天乙综合报道:一场「复制人竞赛」已经展开。美国生殖学家扎沃斯今年五月向国会报告时透露,目前全球约有五组科学家争相制造全球首名复制人。意大利「狂人」科学家安蒂诺里就曾言之凿凿地预告,首名复制婴将於来年一月初在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出生,而「雷尔运动」的最新举措更是震惊世界。
与相信人类是外星人後裔的神秘教派「雷尔运动」有关的科研机构Clonaid 公司周五在美国举行记者会,宣布全球首名复制人已於12 月26 日剖腹诞生,并以《圣经》中第一个女人夏娃为名。他们邀请身为医生的前美国广播公司科学新闻记者吉伦,担任负责核实女婴是否如假包换的复制婴的成员之一。

法国科学家兼雷尔教派主教布瓦瑟利耶宣称,该名女婴是世界上第一个复制人,目前情况良好。她拒绝透露这名女婴出生地方,也她并未即时提供这名女婴与其母亲的DNA 完全相同的证据。

更令人震惊的是,该组织明言未来数周会再有另外四名复制婴诞生,一名来自美国、一名来自欧洲、两名来自亚洲。若消息得以证实,那么人类的双性生育规律将被打破,单性生育时代正式展开。

专家质疑,即使「雷尔运动」真的成功,这个复制婴亦可能养不大。中国大陆复制专家卢光秀更直斥,单性繁殖的复制人是人类进化的倒退,「是将人类等同於低等生物的表现」。

美国《发现》(Discover )月刊最近选出了2002 年度百大科学新闻,其中「复制人」被列榜首。《发现》甚至认为,「复制人」有资格成为本世纪最重要科学新闻。

「夏娃」7 磅重 出生地保密

明报报道,布瓦瑟利耶是Clonaid 公司科学总监,她表示,女婴於12 月26 日上午11 时55 分出生,她的基因来自一名30 岁美国妇人。但她拒绝透露复制婴的出生地,说婴儿的家长在适当的时候便会公布,亦没有发布婴儿的照片。

「婴儿十分健康。她很好,活动也好。其家长很快乐。我希望大家在谈论婴孩时会想到他们,那不是怪物。」她说女婴的祖母觉得,女婴跟其母亲生得一模一样。同时,为了替复制婴「验明正身」,Clonaid 已请了前美国广播公司科学新闻记者吉伦(Michael Guillen) 做独立调查员。

星岛日报报道,布瓦瑟利耶说,女婴将会在三日後出院,届时,独立调查员将会在婴儿身上抽取DNA ,以证明她是复制出来的,有关的测试可望在一星期後有结果。很多科学家都质疑布瓦瑟利耶是否有复制人的能力,他们都强烈要求公开有关的测试,否则就不相信成功复制人的事件。布瓦瑟利耶说:「请紧记着 ,我们谈的是一名婴儿,她很健康,一切都很好,父母都很开心,我希望大家在谈论这名婴儿时,不要把她当成怪物来看。」

四十六岁的布瓦瑟利耶说,医生替怀孕的卅岁妇人进行剖腹手术,诞下该名复制女婴,出生时体重三点二公斤(约七磅),取名夏娃,两母女的基因是一模一样的。

号称在全球各地有五万五千名成员的雷尔教派,透过一家名为Clonaid 的公司推行各项复制计画,并已成功令五名妇人怀孕,另外四名婴儿将在数周内出生,他们分别来自北美洲、欧洲和亚洲,欧洲的婴儿是来自同性恋者。

Clonaid 在他们的网上推销各项复制服务,复制人的推销对象主要是不育夫妇和同性恋者,他们还可以替顾客将细胞冷藏,以待日後复制。

较早前,一名意大利专家亦声称全球首名复制婴儿将於明年一月诞生。不过,他并没有提供实质证据支持他的讲法。

死亡恐吓

明报报道,「雷尔运动」的复制人研究一直秘密进行,从不披露参与研究的科学家的姓名,以及研究地点及资金来源,唯一经常站出来为复制人计划辩护的人,是「雷尔运动」属下Clonaid 公司的科学总监布瓦瑟利耶。

布瓦瑟利耶是来自法国的生物化学家,曾在纽约汉密尔顿大学任教。她曾形容自己是「雷尔运动」的「主教」,但强调Clonaid 跟「雷尔运动」只维持着哲学上而不是经济上的连系。自己投入复制人的工作,亦跟个人信仰有关。

布瓦瑟利耶本人并不是人类繁殖专家,她说「手下有五位科学家日以继夜地工作」。她曾表示会用女儿来孕育复制婴儿,又获邀於2001 年初在美国国会委员会上发言。最近她频频会见记者,宣传Clonaid 的复制人计划正在进行。她在11 月接受有线新闻网络访问时承认,他们「的确正生产复制胚胎」,至上周才公布首个复制婴将於年底诞生。

高调地宣扬极具争议的复制人研究,布瓦瑟利耶坦言自己曾收到死亡恐吓,但她说即使要捱一颗子弹,也不会停止复制人的努力。「我将继续追求改善人类的科学研究,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事,我们是帮助人类。」

人类由外星人复制?

明报报道,认为复制技术可以帮助人类达至永生的「雷尔运动」(Raelian Movement) ,是由法国出生的前赛车手雷尔於1973 年创立的宗教组织。雷尔声称当年在法国一个火山口遇上外星人,外星人告诉他人类是25000 年前由一种名为Elohim 的外星人复制而成,人类後来却将外星祖先称为神。他其後到处宣扬「只要人类愿意,也可以提升到与创造者相同的境界」的思想。该组织声称在全球有55000 名会员,大陆、台湾及香港均有人信奉此教。

中港台三地当中,以台湾的「雷尔运动」(亦称「中华宇宙和平协会」)最为活跃,有举办演讲、读书会等活动,宣传外星人思想。

复制技术为「雷尔运动」带来突破,他们认为复制技术是人类寻求永生(趋向外星创造者)的第一步,遂全力投入发展,於1997 年创立Clonaid 公司专门研究。

为什么复制会是永生的第一步?雷尔解释,成功制造复制胚胎後,下一步便会研究如何直接复制成人,使复制人毋须经历成长过程,只须将记忆和个性等资料输入脑中,便能靠不断复制永远活着 。「我们死後会在新的躯体苏醒,就像酣睡一场!」雷尔说。

Clonaid 网站的声明说:「由於我们能记住过去一切的事,知识便可以无限地累积。过去宗教只承诺让我们死後在神话式的天堂里得到永生,现在永生则已成了科学现实……超级人工智能在很短时间内便可达到真人的智力,日後甚至不用肉身便可在电脑里掌握永远的生命。」雷尔预言,这一切将在20 年内成真。


科学家坚决反对

明报报道,意大利生殖专家安蒂诺里於上月表示全球首个复制婴於明年一月出世,不料如今被Clonaid 抢先一步。安蒂诺里周五质疑「雷尔运动」的说法,指有关消息「令我发笑,但亦使我惊惶失措,因为这令谁在进行严肃的科学变得混淆」。

很多专家都坚决反对复制人,质疑Clonaid 是否有能力「制造」复制人。原因之一是能够成功复制哺乳类动物的机会低,绝大多数复制出来的动物都会有基因缺陷,导致畸型,只有极小撮是成功的。

法国遗传学家卡恩表示,科学界迄今应未发展到复制人或复制猿的技术,所以除非有证据证明雷尔教派所言属实,否则他只会视之为教派的宣传伎俩。

迄今,科学家已成功复制出羊、老鼠、牛、猪、鹅和猫。去年,麻省科学家制造出复制人胚胎以抽取干细胞,但该胚胎在分裂到第六个细胞便停止生长。


尽管复制人类实验,有助推动生产和修补人体器官组织的生物科技商业发展,但美国印第安纳州基因学教授缪尔周五质疑,「雷尔运动」弄出来的复制婴儿即使没有夭折,也未必能长大「成为一个正常人」,长大後亦可能出现精神问题。他说:「有些事在道德上是不能容许的,如把人类当白老鼠来做实验」。

缪尔称,复制技术牵涉「重组基因密码」,科学家过去虽复制了牛、猪等动物,但在这些个案中,「我们无法测试它们的精神能力和状态,因而不知道它们的行为是否正常」。97 年复制出多莉羊的苏格兰专家威尔也反对复制人类。他指出,多莉羊是276 次失败尝试中唯一成功的「例外」,?且多莉亦已出现关节炎等「未老先衰」情况。台湾妇产科医学会理事长李茂表示,除了早衰外,复制人亦较易出现基因突变。

曾成功复制老鼠的美国麻省理工生物学家耶尼施称,即使复制人初时看似健康,也不能保证他永远没问题。复制母牛的兽医希尔则指出,复制动物往往在出生後才出问题,「它们的肝、肺、心和血管多在出生後出现不正常」。科学家塞德尔说:「复制牛身体出现10 %不正常也许能被接受,但发生在人类孩子身上,就完全不能接受。」

另外,怀孕的女性也要冒生命危险。许多复制婴儿发育过快,变得畸形地大,令母体子宫有撕裂的危险。


世纪最大科学新闻

美国科学杂志《发现》则指出,现时所谓复制人,实际并非100 %的翻版复制,人们或许可想像他们不过是迟了数十年出生的「孪生子」。《发现》指出,一个细胞的核心是细胞核,而其外围则存有一些「粒线体」(mitochondrion ),以往人们以为只有细胞核中的DNA 才掌握遗传资讯,粒线体纯粹为细胞提供存活下去的能量,但专家最近已开始怀疑,粒线体的DNA 也可能起遗传作用。

《发现》称,在复制时,卵子的细胞核虽会被移走,植入复制对象的遗传物质,但空卵子细胞外围的线粒体仍会保留,故整体来说,「制成品」的DNA 与实际复制对象只有90 %相似。复制人连外表也不能百分百一样,其性格就更不可能完全一样。即使有人弄出一个复制版希特勒,在後天环境影响下,其性格也未必与原装版的希特勒般疯狂。


《发现》月刊最近选出了2002 年度百大科学新闻,其中「复制人」被列榜首。《发现》甚至认为,「复制人」有资格成为本世纪最重要科学新闻。

《发现》杂志形容,作为世上一支物种,「我们(人类)今年正迈向一个无法再走回头路的新世代――我们的复制科技发展,已达至能够尝试寻求复制人类自身的地步」,全球甚至可能已有十多间实验室,拥有复制人类的知识、技术和设备,自愿参与实验的人更不计其数。一场「复制人竞赛」已经展开,多个组织已先後声称正培育复制胚胎。

当然,人们不能排除雷尔运动或安蒂诺里的说法,都是信口雌黄,但炮制出复制人,似乎已是时间问题。《发现》形容,复制人类「不仅是今年最重要的科学新闻,还可能是本世纪最重要科学新闻」。

三股力量推动研究

尽管备受道德争议,但《发现》指出,当今社会确存在三大推动复制人研究的力量:

首先,社会对「协助繁殖技术」的供与求都在不断增加,替人们执行人工授孕手术的诊所其门如市,造就庞大的卖卵和代母市场。不过,人工受孕成功率没保证,复制遂成为不育夫妇生儿育女的另一选择。

其次,各地实验室对复制的了解已愈来愈深。自1997 年以来,先後有绵羊、牛、鼠、山羊、猪和今年中的白兔和猫共7 种哺乳类动物被复制,而且复制方法更不断改良。

此外,生物科技发展亦成为复制人研究的强大动力。农业界和制药商都希望培育出拥有人类基因的物种,以充当人类的「流动工厂」,例如让牛和猪可挤出含人类蛋白的乳汁,或提供大量可移植於人的组织和器官,延长人类平均寿命数十年。除西方专家外,亚洲也在全力发展生物科技,而中国在这方面的积极发展,更令它被《连线》(Wired )杂志誉为「首个复制超级大国」。

目前,科学界对复制人类意见分歧。有些专家认为,复制人类胚胎的研究有必要延续下去,因为从复制胚胎抽取出来的干细胞,可帮助治疗糖尿病以至柏金逊等多种疾病。不过,由於之前复制动物屡屡出现畸形情?,因此不少科学家批评在未有完善方法前便复制人类,是太冒险。有论者更认为,创造生命是「神圣领域」,就算科技再发达,也不应用人工方法扰乱自然。


人类社会预备好了吗?

明报报道,自从第一头复制哺乳类动物多莉羊於1996 年诞生後,「复制军团」不断壮大;在人类以前,已先後有羊、牛、鼠、猪、兔、猫、猴被复制。反对复制人,可以举出技术性的理由:不少科学家指出,现有复制技术的成功率很低,要代母流产许多次才能成功,而之前的复制动物都有缺陷,如多莉羊未老早衰。

然而,更多人是基於道德理由反对。科技的一日千里已告诉我们,人类的技术在不继完善,有一天也许真能有把握地造出没缺陷的复制人。但即使如此,人们始终难以抛开一连串的道德和哲学问题――

人会否变成流水线上大量生产的复制品?随着复制与基因改造等技术结合,将来会否出现一个医生按父母意思「照单执药」、设计资优儿童的世界?更深层地,人可以在什么样的意义上干预自然法则?人应否扮演「创造者」的角色?

复制技术意味的单性繁殖新世界,将对家庭和社会制度带来极大的冲击。人类从此毋须透过异性恋婚姻,也可以诞下「完全来自自己、不渗入其他人遗传关系」的下一代(尽管科学家称,其实复制品与复制对象只有九成遗传物质一样)。随着技术普及,传统的家庭制度将因此而崩溃。

事实上,复制人的出现,将带来一种全新的、不再以血缘决定亲缘的伦理关系。负责怀胎的代母,起的仅仅是一个生育机或孵化器的作用,不能算是母亲。被复制的人,似乎姑且可称为复制婴的父或母;但从科学角度看,他们却更像存在年龄差距的挛生儿。

Clonaid 公司暂时仍拒绝让复制女婴及其「母亲」曝光,但可以想像,复制人的生命将难以摆脱实验的笼牢,科学家不会放弃研究这个世上最不凡的生命;她会在金鱼缸般的环境中成长、结识朋友。她未必能跟平凡人一样结婚或生儿育女。

复制人也是人,但其权利问题却未被充分思考,可能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预见未来数月,复制人的数目将不断增加,但人类社会明显还没做好接受他们的准备。

在荷李活电影《第六发现》的结尾,发现自己原来是复制人的阿诺舒华新力加,带? 「何谓复制人」、「复制人是不是人」的问题往流浪去,说故事的人不敢为这些问题妄下判语。这个结尾也许正是人类当前迷惘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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