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新娘(6-10)

吻舞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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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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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rytail
第六章
一夜未眠的布莱克,出神地凝睇索天澄毫不设防的睡颜。
那仿佛出自名匠精雕细琢的五官、搪瓷似的肌肤,与抿着几分慵懒的樱唇,无论端
详多久都不减魅力,令人心荡神驰。
披散在羽枕上的缎黑云发,更为索天澄无暇的花容添增梦幻诱人的妩媚,惹得布莱
克很难移去驻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许是感受到布莱克灼热的视线,索天澄渐渐转醒。
映入她惺忪倩眸的第一个光景便是布莱克灼人心口的深邃炙眸。
索天澄不觉浑身烫热,意识再清醒不过。
她旋即惊觉自己正全身赤裸的枕躺于布莱克的臂弯之中,且触目可及之处尽是玫瑰
色的吻痕。
霎时,索天澄忆起昨夜的一切,无地自容得想挣开布莱克的臂弯。
布莱克却不许。
他尚未欣赏够她的美丽妩媚,岂容她逃避遮掩?
索天澄尽管羞窘得红霞满布,依然撑着皇室名媛的自尊,反抗到底。
“放开我!别以为我是渺小的人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快放开我……”
一想到自己昨夜的放浪形骸,对这个男人百般无耻的迎合,索天澄便无法原谅自己。
她绝对不当这可恶男人的玩物!
尤其更不会忘记这男人早有了未婚妻一事……
索天澄的抵死反抗,坏了布莱克大好的心情,令他沉下了脸—变得比平时更形冷峻。
“谁准你反抗我?谁又准你对我说不?”布莱克反掌折枝般轻易制住索天澄的一双
素腕,将它们固定于羽枕上。
她的双腿则是被布莱克的身躯制肘,一样动弹不得。
“不……”感觉到布莱克邪恶的视线正烫灼着自己剧烈起伏的酥胸,索天澄更加羞
窘地反抗。
“我说过不许你说不!”布莱克戏谁地朝索天澄艳红的蓓蕾挑逗的吹气,惹得索天
澄频频轻颤紧闭双唇,不敢再开敔朱唇,深怕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反抗的话语而是无法自
己的愉悦低吟。
布莱克满意地进一步侵犯她布满玫瑰色吻痕的胸口,邪气地加深那斑斑嫣红。
索天澄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对布莱克激烈的吮吻作出回应—她不许自己再似昨夜那
般恬不知耻。
布莱克读透索天澄的心思,兴致盎然地以摧毁她的意志为乐,不停地挑逗吮吻她的
每吋香肌。一次比一次销魂,一次比一次令人难以抗拒。
不消多时,索天澄已经溃败得狼狈不堪,羞愤至极地娇喘着哽咽:
“住手……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不要当你的玩物,放开我……”
岂知她一番话无端引发布莱克的怒火,给自己招来更激烈的对待。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住手──”
布莱克恨透“玩物”这字眼,他何时给她烙上这等印记?
该死的东西……
 
                           
 
玄冰宫一早便阴风惨惨,剑拔弩张。
宫里的侍女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盛怒,全吓得四处逃窜,只有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银
冰依旧待在玄冰身边听令候传。
“你说的全是真的?”玄冰满心妒恨,不肯轻信的反覆质问银冰。
“银冰不敢说谎。布莱克公爵确实将那人类女子毫发无伤的自魍魅森林带返西城,
安置在水云轩,还破例送那人类女子一名侍女、一件晚礼服和一只宠物。而且听说公爵
他昨夜还──”
“住口,不准再胡诌!布莱克公爵是何等尊贵之身,怎么可能宠幸微不足道的卑*
人类?”玄冰恨不得将索天澄拆筋扒骨,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区区人类女子居然敢魅惑她未来的夫君!?
银冰完全是支持主子的,她趁隙提出建言:
“小姐,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公爵昨夜究竟是否真有临幸那人类女子,小姐您何不
亲自试探?”
“我干嘛做那等丢人现眼的事?”玄冰断然否决。
无论她心里如何爱慕布莱克,她身为冰霜女神、撒旦皇妹的高贵身分和无上自尊绝
不容她低头。
银冰自然了解这点,锲而不舍的献计:
“小姐请先听银冰把话说完。”见玄冰不置可否,银冰便顺势畅言:“今夜撒旦王
不是在东城宴请冥界的王公贵族吗?布莱克公爵必在受邀之列,届时定会出席王宴,小
姐只要……”
玄冰听得冷眸迸射光彩,唇边逸泄可行的赞许……
魔王撒旦居住的东城,今夜显得格外热闹非凡。冠盖云集,美不胜收。
本来路西华举办这等王宴是属于例行聚会,纯粹是联谊性质,并无特殊目的。
今夜却显得格外不同凡响。
所有与会嘉宾的焦点话题皆如出一辙:
死神布莱克公爵最新挑选的人类新娘索天澄。
大伙儿皆极为好奇这个人类女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居然那么好本事能令冷酷无情、
执法甚严的布莱克为她以身试法,且一而再的破例。
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爆炸性新闻,近日来早已成了地狱冥界无人不知的热门话题。
因此今夜与会的王公贵族比起平时多出甚众,他们全是为了一睹索天澄庐山真面目
而来。
他们相信布莱克一定会带索天澄出席今夜的晚宴。
而布莱克亦不负众望的带着索天澄同行……
眼看宴会人口愈来愈形迫近,索天澄恨不得能立即消失,免去招人耻笑的悲惨命运。
怎奈在布莱克的神力之下,她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只能宛如木偶般听从
布莱克的命令行事。
此刻,她便是在布莱克的命令下,打鸭子上架的一步步移向栉比鳞次的宴会人潮。
一触及胸口和肩上遍布的吻痕,索天澄便想挖个洞躲起来。
布莱克怎能这般待她?
这个可恨的男人居然迫她身着无肩带低胸晚礼服出席宴会,硬生生地让她满身的玫
瑰色吻痕无所遁形的裸裎于外,除非是瞎子,否则任谁都能一览无遗。
想到这儿,索天澄便羞忿得想就此消失。
布莱克怎能如此惩罚她?太残忍了……
偏偏时间之神也未善待她,在她自怜之时,布莱克已将她带入晚宴之中。待索天澄
定神,他们早已沐浴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多时。
索天澄几乎不敢抬头,惟恐会和周遭轻谩嘲鄙的视线交会,那会令她羞惭得无以复
加。
她亦不敢去细听旁人的耳语,深怕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会因无情的讥诮更形残破。
“谁许你低首?把脸抬起来。”布莱克在索天澄耳畔低声下令。
仅管索天澄心里有千万个不愿,却也只能无奈的听令抬首,准备接受众人轻蔑的注
视和鄙夷的嘲讽。
然,出她意料的,她所触及的光景并非如她想像那般。
举凡惊艳的、赞叹的、好奇的、不可思议的、妒羡的……形形色色的目光神情包罗
万象,就是遍寻不着她所噫想的轻鄙嘲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索天澄如坠五里雾中,不过心头那股偌大的压力顿时减褪不少。
正当索天澄匪夷所思之际,撒旦路西华已穿过宾客,笔直的朝布莱克和索天澄走来。
此待,布莱克伸出手像是宣示主权所有般地紧扣住索天澄曼妙的纤腰,以一贯的冷
漠迎视渐渐欺近的路西华。
“这个漂亮的绝色佳人想必就是你最新迎娶的人类新娘吧?”路西华明知故问,态
度依然是看似温和却给人莫测高深的神秘。
布莱克也以不变的冷然相待──冰寒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酷脸,不吭半声。
放眼地狱冥界,恐怕也只有他这位死神公爵胆敢如此对待撒旦路西华了。
路西华存心挑起战火般,目光放肆地在索天澄袒露的胸前游走,煽风点火的朗声笑
道:
“好个标致的人间绝色,难怪布莱克这个冷血怪胎会为你大动凡心,破例宠幸你,
连我都想要你呢!小美人。”
路西华这一番话无疑是证实了布莱克真有宠幸索天澄的谣言,当下引起一阵哗然。
布莱克明知路西华纯粹是挑衅,不是真的想染指索天澄,但是他一双寒眸却是忍不
住的冷瞪路西华。
这一瞪,路西华是不痛不痒,倒是吓坏了满厅的王公贵族。
路西华见状不觉纵声大笑。
“好大的醋劲哪!我想我还是别招惹咱们这位小美人才好,免得何时遭遇不测还搞
不清楚所为何来唷!”
随待在布莱克身边的阿比斯十分欣赏路西华的作风。
它一眼就看出路西华这一连串的作为是在帮布莱克的忙,好教所有王公贵族知到觊
觎索天澄美色的下场,令他们不敢擅动染指索天澄的邪念。
路西华此番作为与布莱克强迫索天澄出席宴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哪!
索天澄倏地感到背后射来一道寒彻心肺的冷光令她不禁回眸。
结果她并未寻获任何可疑人物。
会是她神经过敏?
不,绝非过敏,她深切的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寒而颤的森凉,极其不怀好意,和周遭
满布的视线截然不同。
究竟是谁?
“你在想什么?”布莱克托高索天澄的下巴,目光凌厉的直射进她的眸底,彷彿连
她的心也一并看透。
索天澄居然莫名地心跳加速,迟迟发不出声音应对。
布莱克便更认定她必是心里有鬼,冷不防的含恨低咒:
“不许想我以外的男人!”他突然恨透自己曾经化身的人类男子──地狱岛岛主。
索天澄虽不明白布莱克为何突出此言,却把握机会挑衅冷哼:
“你在吃醋不成?”
原来这个贵为死神的男人也和凡夫俗子一样自私自利,即使是视为玩物的女人,也
不许她们想别的男人哪!
布莱克不是省油的灯,一眼便看透索天澄挑衅他的企图。他心中是被挑起熊熊怒焰,
但却未如索天澄想像般被当众激怒,而是连本带利的回报在索天澄身上──
只见他倏地俯倾身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火辣辣的吮吻索天澄的琐骨,那深沁心
扉的炽烈激情,挑弄得索天澄难以自持地发出愉悦的娇喘与轻吟……
布莱克这史无前例的大胆狂行令与会宾客全看傻了眼。
索天澄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无力阻止自己自喉间不断逸出的放浪呻吟。
该死的男人居然用这等下流的方式惩罚她的出言不逊,太可恨了……
可她更很无力抗拒的自己。
早知会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她发誓即使打死她也不会当众挑衅这个可怖的男人。
“公爵!”一个冰中带恨的森冷叫唤解救了索天澄。
布莱克因兀然欺近的玄冰而停止吮吻索天澄,但并未松开束缚她的臂膀。索天澄亦
被这位艳若桃李的冰山美人夺去注意力而忘了和布莱克之间的龃龉。
没来由的,索天澄脑海里飞快闪过这冷艳女子便是那道寒光之主的念头……
会吗?
在索天澄陷入疑云之时,玄冰已再度开口:
“久违了,公爵。”
索天澄发觉这个冰山美人在和布莱克说话时,神色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柔媚,
想必是十分爱慕布莱克。
这想法令索天澄一颗心再度莫名的郁闷起来,尤其她听到周遭的耳语,知晓这位冰
山美人便是布莱克的准新娘──冰霜女神玄冰女伯爵时,心中那股窒闷抑郁更形浓烈,
几乎令她昏厥。
布莱克始终不发一言,但玄冰并不介意,任谁都知道这是布莱克一贯的作风。
适巧侍者端着盛酒托盘经过,玄冰顺势热络的向布莱克邀酒:
“不喝杯酒吗?”
布莱克意外地遂了玄冰的心愿,向侍者要了两杯酒。
玄冰正满心欢喜的准备接手布莱克递给她的酒杯时,赫然惊觉布莱克并无意与她共
饮,而是把酒给了他怀中的索天澄。
“喝!”布莱克简洁地对索天澄下令。—索天澄满腹不悦与委屈的拒绝:
“哼!”
布莱克不动声色的品酌遭拒的醇酒,转眼一把扯仰索天澄令他恼恨的倔强小脸,以
吻强行喂入醇酒。
不胜酒力的索天澄被浓郁的酒味呛得猛咳,眼泪几乎被逼了出来。
然,那被酒精染红的粉颊和小嘴更形嫣红娇媚,令人产生极欲品尝的欲望,更招来
布莱克再一次的强吻喂酒。
“不……”几经折腾之后,索天澄已被酒气薰得微晕,虚软无力的偎在布莱克怀里
娇喘。
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换来布莱克一次又一次的强吻喂酒,直至索天澄
完全无法站立的瘫软在他怀中。
玄冰目睹此景,心中妒恨至深。
但她依然不肯轻易相信布莱克会破例对卑*的人类动情,再一次主动示意:
“公爵不跳舞吗?”
话声方落,她业已准备好随时接受布莱克的邀舞。
岂知布莱克再度摧毁她的期待,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般,强行将已经处于天旋地转
状态的索天澄拉进舞池翩翩起舞。
与会宾客又是一阵哗然──布莱克与人共舞可是三百年来头一遭呢!
索天澄可没闲工夫顾及周遭的惊愕,她自己正身陷窘境难于脱身哪!
“放开我!我不要跳舞,我头好量,站不稳了,快停……”索天澄已经分不清东西
南北。
布莱克却存心和她作对似的,故意领着她连转了好几个圈,弄得索天澄天旋地转,
仓皇无助的哀叫:
“快停……我睁不开眼睛快跌倒了……”
“怕跌倒就抱住我!”布莱克难得大方的道。
索天澄这才明白他的居心,恼怒倔强的反抗到底:
“不必!”
“是吗?”布莱克不以为忤,只是再度领着她不曾停歇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索天澄实在难过得无法承受,不得不伸手紧抱住布莱克的颈项,出声讨饶:
“别再转了,求你……我真的好难过……”
布莱克闻言,满意地停下舞步。冷峻的神情放柔不少,流泄难得一见的柔情将纤弱
无助的索天澄打横抱起,迳自离席返回西城,全然不管那满室的惊诧目光。
当然,他更未察玄冰那溢满妒恨的阴沉……
回到水云轩,自天旋地转中恢复后的索天澄一直埋首羽枕下,羞忿不甘的边哭边骂:
“可恶的布莱克,居然这样欺负人,太过分了,可恶──”
一想到宴会上的种种,索天澄便愤恨难平。
妮可从未见过索天澄如此激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的记忆中,索天澄自小到大都是安静而温柔的淑女,鲜少有情绪上的起伏,更
不曾与人争执结怨。
阿比斯的反应可就截然不同。
它饶富兴味的凝睇义愤填膺的索天澄,替布莱克说起了公道话来:
“丫头,你怕是误会公爵了。”
“误会?他百般欺负我叫误会?”索天澄埋怨地泪瞪阿比斯。
她无法接受一向偏袒她的阿比斯这会儿居然帮起那个可恶的男人。
阿比斯自然了解索天澄的不是滋味,但它依然不受影响的畅言:
“公爵的作法或许强硬了些,但他迫你袒露吻痕绝非想令你当众难堪,而是在宣示
主权所有,好让其他王公贵族不敢打你的主意。”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在向众人宣告我是他的禁脔,不许别人分享的玩物罢了,难
不成我该为此对他感激涕零?”索天澄一想到自己在布莱克心中的定位是如此不堪,便
不由得委屈怨怼。
“你错了,丫头。在地狱冥府之中,人类亡魂可说是地位最卑*的层级,任何地狱
贵族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加以蹂躏凌辱。像你这般人间绝色,更是地狱贵族们最爱糟蹋的
猎物。若非公爵当众宣示你属于他,只怕此刻你已沦为那些贵族们争相糟蹋蹂躏的玩物
了。”阿比斯说的全是实情。
“你胡说,布莱克才没那么好心呢!”索天澄是听得有些动容,但一想到布莱克那
位艳冠群芳的准未婚妻,她便又拒绝接受阿比斯所说的事实。
妮可也忍不住好言相劝:
“小姐,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亲见目睹不少人类美女惨遭凌辱玩弄,包括公爵的人
类新娘也不在少数……”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索天澄捂住双耳吼嚷。
她才不要上那个可恶男人的当!
阿比斯极能理解索天澄的反应,它轻拍索天澄倔强的肩头,好声好气的安抚她:
“好了,丫头,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再气再恨也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不如好好
休息一番。我有些公事得去处理,待我处理完毕回来就带你四处瞧瞧去,如何?”
“真的?”索天澄闻言总算破涕为笑。
“好好休息,乖!”阿比斯愈来愈有为人父的感觉了。
交待妮可好生侍候索天澄之后,阿比斯便自水云轩消失,处理公事去矣。
妮可帮索天澄梳洗时,在一旁玩耍的小猫咪妮妮突然跑到外头去。
“妮妮,你要去哪儿?快回来,妮妮!”
索天澄怕妮妮四处乱闯遭遇危险,尾随追了出去。
“小姐,等我。”妮可不放心主子也匆匆跟上。
“妮妮,等我,你究竟要去哪里?”索天澄气喘吁吁的紧追不舍。
妮妮却一个劲儿地直向前奔,索天澄只好舍命陪君子的追到底。
追着追着,索天澄赫然发现妮妮正奔向一处断崖,而且没有停下的迹象。
索天澄心生不妙,使劲飞扑上前,想在妮妮坠崖前捉住它。
然,当她接近断崖时,背后突地袭来一股莫大的推力,硬是将她推下断崖──
“啊──”
“小姐──” 第七章
玄冰宫难得一片喜气。
“此事当真?”听完银冰的禀报,玄冰心里痛快不已。
“是。”银冰感染主子的喜悦,更加激昂的肯定:“银冰是亲眼见那个卑*的人类
女子坠落‘万恶谷’才回来向小姐禀报的。”
不用说,银冰就是推索天澄落崖的主谋。
“这么说来,那女人必死无疑了?”玄冰唇边逸泄残酷的冷笑。
“没错,小姐。”
她们主仆之所以如此肯定索天澄必死无疑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索天澄跌落的“万恶
谷”谷底囚禁着地狱里最恐怖残暴的邪兽,凡是趺落谷底者—必成为它的腹中佳肴。
 
                           
 
妮可冒着被严惩的危险,哭喊着硬闯布莱克的禁地。
“公爵,公爵,求求您救救小姐,小姐失足跌落‘万恶谷’了,公爵……”
她惊天动地的哀嚎把布莱克和阿比斯全引了出来。
“那丫头跌落万恶谷!?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阿比斯焦急的追问,下一秒
已十万火急的赶往万恶谷。
布莱克比阿比斯更早一步前去,心底懊恼至极的不断低咒:
该死!万恶谷囚禁的可是地狱有始以来最残忍恐怖的邪兽,两百年前,他和路西华、
阿比斯联手出击,费了许多心力才将它制伏囚禁,那个笨女人没事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作啥?
 
                           
 
“呀──”
索天澄一路畅行无阻的下坠,穿过厚厚的邪魅阴霾不断坠落,不知过了多久才撞上
一片弹性极佳的柔软而停止。
索天澄方松一小口气,屁股下的柔软弹性体已发出恐怖的威吓。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坐在我身上!”被当成肉垫的邪兽杀气满布的怒吼。
“耶!?”索天澄受邪兽怒吼引起的震波波及滚下了它的背,且很不幸地正好滚到
邪兽眼前。
邪兽好整以暇的等着索天澄发出恐惧的嘶声惊叫,待它欣赏够这些猎物临死前的凄
厉哀嚎后,再将他们活活的撕裂,生香活剥,让他们受尽折磨恐惧而极度痛苦的慢慢死
去──这是它一直以来对待猎物的方式。
跌得七荤八素的索天澄定睛看清眼前巨兽时,不禁发出好大的惊叹:
“好漂亮啊!你是谁?怎么会生得如此漂亮!?”
索天澄忍不住扑向邪兽,在它的毛发上猛地磨蹭,满足极了的频频娇笑:
“好舒服、好柔软的毛呀,而且好漂亮、好漂亮哦!”
这个笨丫头在说啥鬼话!?面对索天澄破天荒的意外反应,邪兽一时呆愣无法思考,
更迟迟无法决定要如何处置这个奇怪的猎物。
虽然它并无特定形象,别人眼里的它究竟是何种模样,端视那人心里如何想像而定。
然,自它存在以来,所有见过它的人,全都把它塑造成面目狰狞恐怖骇人之类的邪
恶模样,一见到它就吓得魂飞魄散。
唯独眼前这个奇特的丫头例外。
它忽然好奇起来,在这丫头眼里的它究竟是何等模样?怎么会和漂亮扯上关系?而
且从这丫头一点也不怕它、对它如此不设防的亲匿判断,在这丫头眼里的它绝不会是可
怖狰狞之流,所以邪兽更感兴趣了。连带的,原先的浓烈敌意和杀气也烟消云散。
“丫头,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邪兽难得出声与人交谈。
“当然,你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我快被你迷死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索
天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索天澄心无城府的向邪兽伸出友谊之手,浑然未觉危机
四伏。
“我的名字?”邪兽又是一阵诧异。
这丫头绝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胆敢问它名字的猎物!
“是呀!”索天澄笑得更甜。
邪兽定定凝睇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片晌,真的破例报上大名。
“孟斐斯,我的名字是孟斐斯。”
“孟斐斯?好优雅的名字,和你好相称哪!”索天澄又是一连串的赞叹。
目睹此景,邪兽孟斐斯不禁轻笑数声。
罢了,它已经不想杀这个有趣的奇怪丫头了。
“我们就交个朋友吧!”想它邪兽孟斐斯肯和人交朋友可真是空前绝后的大新闻呢!
“嗯!”索天澄完全赖在孟斐斯毛绒绒的怀里撒懒,爱不释手的不断磨蹭孟斐斯的
柔软毛发。
孟斐斯简直拿她没辙,索性随她耍赖,心情倒是不坏。
“孟斐斯,不准你伤害那丫头!”几乎和布莱克同时抵达万恶谷的阿比斯,一见索
天澄位于孟斐斯嘴边,旋即厉声警告。
布莱克亦全身杀气腾腾,随时都有击杀孟斐斯的可能。
不速之客造访令孟斐斯重新武装戒备起来,邪恶之气再度布满全身。
“敢情这丫头和你们两位有关?”这可稀奇了,眼前这个怪丫头横看竖看都不过是
个人类亡魂,哪来这么天大的好本事让身分崇高的死神布莱克公爵和万兽之神阿比斯齐
为她风驰电掣的赶来救人?
不过话说回来,它不也破天荒的没吃了这个怪丫头吗?
索天澄浑然未觉孟斐斯身上散发的邪恶杀气,居然挺身维护孟斐斯,替它说起话来:
“阿比斯,你误会了,孟斐斯没有伤害我,是我觉得孟斐斯的毛发很柔软舒服而赖
在它怀里玩的。”
她知道阿比斯是担心她的安危,以为孟斐斯会像魑魅森林那此狰狞恐怖的恶鬼般伤
害她才如此紧张。
但她实在不解,阿比斯怎么会把孟斐斯和那些恶鬼一视同仁呢?
“你告诉这丫头名字?”阿比斯方注意到孟斐斯的不同寻常。
它才纳闷索天澄怎么如此命大能苟活至他们赶来呢!
“哼!”孟斐斯一副干卿底事的倨傲神态拒答。
布莱克全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寒霜罩顶的上前抢人。
哪知索天澄却拒绝布莱克伸出的援手,口气极差的怒瞪布莱克开骂:
“你干什么啦!谁准你碰我?”
该死的笨女人,当此生死关头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和他唱反调,而且还故意盗用他的
语句挑衅,简直可恶至极,她以为他干嘛气急败坏的赶来万恶谷?
布莱克心中气极,但还是强将按捺,当务之急是救这不知死活的笨女人脱困,至于
这笔帐待回西城再连本带利的清算不迟!
他素来奉行:他的猎物只有他有权操控生死的绝对独占主义。
即使面对的敌人是邪兽孟斐斯,布莱克亦无意改变原则,势必夺回属于他的猎物─
─索天澄。
“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听话!”布莱克寒气逼人的对索天澄下最后通牒。
索天澄却毫不领情的抗争到底,存心激怒布莱克:
“你要唬我也编个有智慧一点的威胁行吗?居然拿像孟斐斯这么漂亮温柔的可爱动
物来恐吓我,不怕我笑话你吗?”
全地狱冥界最恐怖残忍的邪兽孟斐斯是漂亮温柔的可爱动物!?
不只布莱克和阿比斯错愕当场,连孟斐斯自己也难掩诧异。他们共同的疑惑是:在
索天澄眼里的孟斐斯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同时,布莱克和阿比斯也豁然明白孟斐斯迟迟未杀索天澄的原因。
倒是不明就里的索天澄未见布莱克还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乘胜追击的咄咄逼人: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吧?”
瞧她一副大祸临头全然不知的得意神态,布莱克不由得怒火中烧,一转眼已将她扛
上肩头,准备打道回府好生教训。
孟斐斯一方面是看索天澄和布莱克对峙出了神,疏忽的让布莱克轻易抄走索天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意杀索天澄,所以并未多加为难。
索天澄却搞不清楚状况,依依不舍的问孟斐斯: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它犯了错被囚禁于此,无法和我们一道走。”阿比斯主动解释道。
“孟斐斯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把它独自关在这里?这里阴森诡谲极了,一点
都不适合孟斐斯居住,不能放了孟斐斯吗?”索天澄乞求的瞅往阿比斯问。
“不行!”布莱克当下断然否决。
“我又没问你,还有,快放我下去!”索天澄灵光一闪,惊呼道:“把孟斐斯囚禁
在这儿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对不对?”
嘿!他这个地狱至高无上的主宰居然成了囚禁“可爱动物”的罪魁祸首!?布莱克
实在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拿这个笨女人如何才好。
旁观他们斗嘴的阿比斯和孟斐斯倒是都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敢和素以冷酷无情着称
的死神布莱克如此针锋相对的人,放眼整个地狱冥界,除了撒旦路西华之外,恐怕也只
有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丫头了。
布莱克可没兴趣任人看笑话,冰眸一寒,转眼已将索天澄扯下肩头,毫不留情的紧
扣住她脆弱纤细的颈子恫吓:
“再敢反抗一声我就折断你的颈子!”
孟斐斯不想索天澄遭此酷罚,主动开口替她解围:
“丫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你就别再管我了。我是罪有应得,被囚禁于此是天
经地义的惩罚,你快听公爵的话乖乖和公爵回去。”
“可是──”连孟斐斯自己都这么说了,索天澄只有消音的份儿。
虽说犯错受罚无可厚非,但眼睁睁看着孟斐斯孤孤单单的被囚禁于万恶谷,索天澄
就是于心不忍。
难道没有办法可救孟斐斯脱困了吗?
索天灯倏地想到了一个妙点子──
“布莱克,我记得你承诺过给我三个愿望,直至现在我只许了两个,应该还可以再
许一个愿望对吧?”索天澄态度一百八十度好转,巧笑倩兮的仰视布莱克。
“说!”布莱克突生不妙之感。
索天灯当真老实不客气的说出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你把孟斐斯送给我当礼物。”如此一来,孟斐斯就自由了。
“你──”布莱克真恨自己不幸言中。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敢情是特地生来考验他耐性上限的?
孟斐斯不禁放声大笑,久久才正色的对布莱克道:
“公爵,我孟斐斯发誓不会再胡作非为,而且绝不伤这丫头一分一毫,你就成全这
丫头的愿望吧!”
在地狱里,一旦立誓后破戒是极可怕的事,立誓之人将自食恶果的化成飞灰消失无
踪。
所以地狱之人绝不轻易立誓,一旦立誓便会遵守到底。
如今,孟斐斯肯立下此誓,表示它真的有心悔改,不再为非作歹。
布莱克几经权衡之后,终于首肯索天澄的第三个愿望──释放孟斐斯。
孟斐斯礼尚往来的替索天澄向布莱克大胆请命:
“公爵,我有一个请求,请公爵成全。”
布莱克闻言冷眉一挑,面无表情的下令,“说!”
“请公爵赐予这丫头永恒的生命,我愿意以任何代价来交换。”
阿比斯经孟斐斯一点,也和孟斐斯连成一气的为索天澄请命:
“请公爵成全孟斐斯的请求,我愿意和孟斐斯共同承担任何代价。”
“你们可真有心呢!”布莱克虽无动于衷的冷哼,却顺水推舟的恩准了阿比斯和孟
斐斯的请求。
其实他在听闻索天澄坠落万恶谷时便有此打算,只是找不到适当时机,这会儿阿比
斯和孟斐斯的意外请求正好让他师出有名。
布莱克于是打铁趁热的就地赋予索天澄永恒的生命……
 
                           
 
布莱克赋予索天澄永恒生命一事一经传开,旋即在地狱冥界掀起狂风巨浪。
在地狱冥界这的确是件意义非凡的大事。
能赋予人类亡魂永恒生命的只有撤旦露西华和死神布莱克,而被赋予永恒生命的人
类亡魂将会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并且升格成和地狱贵族们地位相当的高贵身分,享有
和地狱贵族们相同的权利,更不会再遭人欺凌。对于卑*的人类亡魂而言,这无疑是最
高的荣誉与奖赏。
这类事件本来就极少发生,于布莱克接掌死神这三百多年来更不曾有过,因此索天
澄的事才会更加引人称奇。
此外,令人畏而远之的邪兽孟斐斯已重获自由,且成了索天澄属下一事也在地狱冥
界引爆惊天的波澜。
然而,这两件近乎奇迹的事件对冰霜女神玄冰而言,可就一点也不受用,只是徒增
她对索天澄的妒恨。
“那个卑*女人算什么东西?居然被赋予永恒的生命,简直可恨至极!”玄冰目露
兄光,咬牙切齿的咒骂。
邪兽孟斐斯非但没杀索天澄,反倒帮她一把,且成了索天澄手下一事亦同样令玄冰
怀恨在心,难以平复。
“小姐,请冷静点,我们可以再想办法除掉那女人,就算她这回运气好得过分,下
次还是难逃不测,银冰一定会设法除掉那女人,请小姐宽心。”银冰完全了解主子此刻
的妒恨和不安。
因为索天澄被赋予永恒的生命之后,便有资格问鼎布莱克的公爵夫人之位了,这对
玄冰无异是一大威胁。
所以索天澄非除掉不可!
“设法?还有什么办法?那人类女子如今已是不死之身,又有孟斐斯随行保护,阿
比斯也不时在她身旁出没,你说还能如何?”玄冰意说愈憎恨索天澄。
那卑*人类女子何德何能,凭什么享尽殊荣,被如此宠护簇拥?简直可恨之至!
“小姐稍安勿躁,虽说那人类女子被公爵赋予永恒生命成了不死之身,但这并不表
示她就真的不会被消灭哪!”银冰笑得阴惊,令人毛骨悚然。
玄冰闻言,重燃希望的追问:
“莫非你有良策?”
“银冰是有一计,就不知小姐觉得可不可行?”
“快说!”
“是,小姐。”
银冰立即上前附耳悄声对玄冰献计。
玄冰听得心花怒放,邪恶阴毒的冷笑道:
“很好,就这么办!”
这么一来,那个可恨至极的*女人便非被消灭不可了…… 第八章
在地狱冥界的人眼里,身为卑微人类亡魂而能被死神布莱克赋予永恒的生命,或许
是无上幸运,但索天澄本人可一点也不觉得。
布莱克一自万恶谷返回西城,便把她禁足于水云轩里,不准她擅自行动,包括妮可
和妮妮都遭到相同对待。
索天澄不平极了,一直在卧寝里大声抗议不休。
“放我出去,布莱克,你听见没?快放我出去!你没有权利软禁我,快点放人,听
见没?”
正在议事厅追究索天澄何故跌落万恶谷的布莱克,压根就没那个闲工夫理会索天澄
的抗议。
孟斐斯主动提出自己的看法:
“依照侍女的说法,那丫头是追那只小猫才会追到万恶谷去。问题是,万恶谷是地
狱冥界人人皆敬而远之的恐怖之地,那只小猫就算是嬉戏也不可能往万恶谷跑才是。”
“不过那个侍女并未说谎。”阿比斯能判断人类说谎与否,“而那丫头又初来乍到,
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没道理知道万恶谷的所在。”
“所以肯定是有地狱冥界之人在背后搞鬼。”阿比斯和孟斐斯得出相同的结论。
布莱克极认同它们的推论,因此才会在真相未明的此刻,强硬的把索天澄禁足于水
云轩,以确保她的安全。
不过那个笨女人肯定不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此刻八成正在水云轩里大肆臭骂他。
想到这点,布莱克便无端升起熊熊怒火。
该死的笨女人──
一旁的阿比斯和孟斐斯则是绕富兴味的看着布莱克的一举一动。
 
                           
 
索天澄又累又气,喊了一整天,可恶的布莱克居然连个鬼影子也没出现,枉费她骂
得那么用力。
简直岂有此理!妮可因为受到传唤,多少还能进进出出,她却整天都闷在水云轩里
动弹不得,太过分了。
莫非布莱克把她和其他人类新娘一样处置,只是别人关在禁塔,她则被囚禁在这个
水云轩?
也就是说,未来的日子她将永远被监禁在这个水云轩里?
“不……不要……”索天澄突然慌乱起来,心里虽明白这是所有人类新娘共同的下
场,但她还是无法接受。她不要失去自由、不要永远被监禁。
霎时,炎龙皇室的温暖亲情充塞心扉,令索天澄怀念不已,不禁感伤起来。
为什么只有她成了死神的新娘,十八岁便早逝且死后还得被永远监禁?
索天澄愈想愈觉委屈自怜,苦涩的泪水难以遏止的夺眶而出。
她好想回家,回到可爱的炎龙宫殿,在父皇母后和皇元皇姊的宠爱下生活,每天无
忧无虑的快乐嬉戏,即使她一生都无法说话也无妨。她真的好想好想家、好想好想回
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推着餐车返回水云轩的妮可,一见主子落
泪便放下餐车不管,冲到索天澄身边。
妮可和在炎龙宫殿时一样的关心,令索天澄哭得更伤心。
“小姐,你怎么了,快告诉妮可,别一个人哭好不好?或者你已经不肯说给妮可听
了?”妮可说着说着也红了眼。
“……我好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想回去,回炎龙宫殿去……”索天澄
愈说泪水便愈发不可收拾。
“小姐……”妮可听得心酸,忍不住紧抱主子,主仆两人哭成一团。
她们一样怀念在炎龙宫殿里的幸福日子,也一样明白已经死去的她们再也回不到那
段甜蜜的时光,所以更感伤心无奈。
一心护主的妮可不想主子继续沉浸在无法重拾的悲伤之中,绞尽脑汁制造各种话题
分散索天澄的注意力,藉此冲淡索天澄的伤悲。
她们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间便绕到了地狱岛岛主身上。
索天澄满眼情梦的甜甜笑道:
“那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恋爱,虽然短暂却美得如诗似梦,我想就算再过多少年,
它都不会从我的记忆中褪色。”
妮可听得连连轻叹,“真的好美好美呢!”
不愧是她引以为傲的主子,连谈起恋爱都这般如梦似幻。
在她们谈得正热络时,妮妮不甘寂寞的打翻餐车上的杯子,妮可连忙过去阻止。
“妮妮,不可以这么调皮打翻小姐的晚餐。”妮可好不容易才制服顽皮的小猫,
“下次再这样就打你屁屁哦!听到没,妮妮。妮妮?”
“怎么了?”见妮可和妮妮突然安静无声,索天澄关心的探问。
“没事。”妮可朗声笑道,放下小猫重新回到索天澄身边。
一坐定,妮可便热烈地问道:
“小姐,你很想回去探望皇上皇后是吗?”
“嗯……”索天澄确实很想,虽然明知不可能。
“那我们就回去吧!”
“耶?”
“小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妮可抢白道:“你不是在还有三天阳寿的情况下,
被公爵强行提前劫来地狱的吗?所以照理你还有三天阳寿可返回阳间才是。”
“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如此,布莱克也不会放我回去。”
“小姐可以偷偷回去呀!”
“呃?”
“小姐,你听好,我在地狱这两年里无意知道了阳寿未尽的人重返阳间的秘道,所
以我可以在不让公爵发现的情况下,帮助小姐返回人界。”
“不行,万一被布莱克知道,他一定饶不了你。”索天澄是不会为了自己牺牲妮可
的。
“小姐不必替我担心,那条秘道并不在公爵管辖之内,公爵他根本不知秘道之事,
所以公爵绝不会怀疑我。”
“可是……”
“小姐别再犹豫不决了,我听说那条秘道即将消失,小姐若想回去可得把握时间,
现在正是最佳的逃脱时机,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别多想了,走吧!再不走就没机会了。”妮可索性强拉着索天澄采取行动。
索天澄在半推半就下一路跟着妮可潜逃。
沿途上,索天澄愈想愈不妥,于是开口劝阻古道热肠的妮可:
“妮可,算了好吗?我们还是趁着布莱克未发现之前回去水云轩吧!”
不知怎地,自从出了水云轩,她便一直心神不宁,有股不妙之感。
见妮可充耳不闻,索天澄不厌其烦的再次游说:
“妮可,我们回去好不好?妮可!”
呃!?
妮可倏地驻足,一脸莫名的回眸。
“小姐?”
索天澄受到妮可有所回应的鼓舞,加把劲道:
“谢谢你,妮可,不过我们还是趁布莱克尚未发觉尽快──”
“尽快怎样?”索天澄话未竟,布莱克已寒着一张足教人吓掉七魂六魄的冰颜现身,
横挡住她们的去路。
“布……莱克……”索天澄心虚惊愕得说不出话。
完了,被发现了,这下死定了!
“给我过来!”
布莱克完全不给索天澄申辩的机会,凶神恶煞地将她们主仆强行逮回西城。
是夜,位于无影湖上的西城格外森凉恐怖,满布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索天澄首次见识到如此可怕的布莱克。
他居然要对妮可处以极刑──令妮可魂飞魄散,永世无法转生!
“不……公爵饶命……不要啊……”妮可吓得猛磕头求饶。
索天澄无法坐视不管,按捺满心的恐惧替妮可脱罪:
“这事不是妮可的错,是我强迫妮可带我逃走的,千错万错全是我错,我一人做事
一人当,请别牵连无辜的妮可。”
“小姐……”妮可很想维护主子,可是她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自己正在制止妮妮,接着便脑袋一片空白,再度回神时,赫然发觉自己和
小姐身在极陌生的地方,紧接着,布莱克便杀气骇人的出现在她们主仆眼前,将她们强
行押回西城来治罪。
“你终于亲口承认你擅自潜逃的罪行了。”布莱克面无表情的含恨冷哼,“很好,
非常好。”
索天澄不再辩白,紧闭双眸等待布莱克降罪。
布莱克没让她久候,立即下令:
“把侍女拖下去严行鞭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手。”
“是!”布莱克的手下马上照办。
“不……求公爵宽恕,不要……”
转眼,妮可已伴随着凄厉的哭叫被强行押出水云轩外,少顷,门外便传来清脆骇人
的鞭打声与妮可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索天澄完全没料到布莱克会下这样的命令,迫使她一反平时的倔强,泪眼婆娑的跪
地求饶:
“不要这样,求求你饶恕妮可,求你……”
妮可已是亡魂,所以没有被鞭打至死之虞,却会一直承受皮开肉绽的残酷折磨,永
远无法解脱──除非布莱克下令制止。
布莱克以令人胆颤的森寒口吻道:
“要我住手也行。求我!”
求他?她这不就在求他了?索天澄一脸茫然。
布莱克接着下令:
“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爬到我脚边,抱住我的脚一面亲吻、一面求我。”
索天澄闻言,骇愣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布莱克却无动于衷,继续道:
“想求我就快,我可不保证下一秒钟不会改变主意。”
索天澄难堪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她不照做,妮可永远无法解脱,可是那种完全没有尊严的事她实在做不来……
这事令索天澄深切体认到布莱克是如何盛怒,绝不会轻易饶恕她。
鱼贯入耳的惨叫声和身为人类的尊严在索天澄心里交替挣扎,令索天澄进退维谷,
迟迟难以抉择。
布莱克的动作倒是加速了她的决定──
只见布莱克即将再度传唤属下,索天澄深怕他是要下令对妮可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
情急之下,她终于脱口下了决断:
“我愿意求你,请别对妮可施以极刑,求你……”
“我可没闲工夫和你瞎耗。”言下之意就是要她立即付诸行动。
索天澄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深吸一口气,咬咬下唇便豁出去照做。
她转过身背向布莱克,抖着冰凉几乎没有知觉的小手开始解开袖口的扣子。
“转身面向我脱!”布莱克又下了一道御旨。
索天澄心头一颤,心中虽极度不愿,还是只能顺从。
她僵硬的身躯笨拙地转向布莱克,惨白的小脸垂得无法再低,葱指比方才更加冰冷
抖颤,强忍着满腹的羞惭困窘,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
待褪得仅剩胸衣和里裤后,在布莱克两道侵略性极强的炙光灼烫下,索天灯怎么也
无法将它们褪去。
她尴尬羞窘的开口讨饶:
“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求你……”
布莱克的回答是将索天澄身上的胸衣和里裤瞬间撕碎,散落于地。
索天灯震愕得失声惊叫,连忙以手遮掩雪胸和下体。
“不许遮,快爬。”布莱克无视她的困窘难堪,冷冷的催促。
索天澄深知这男人绝对不会轻饶她,只能硬着头皮打鸭子上架。
她完全没有尊严可言的全身赤裸匍匐欺近寒霜罩顶的布莱克。在爬行间,索天澄一
直强烈感受到布莱克炙人的视线,比方才灼炽张狂,令她浑身烫热难返。
索天澄拼命告诫自己别去在意布莱克的视线,尽量迫自己将心思集中于解救妮可一
事。
不知费了多少心力,索天澄终于爬到布莱克脚边,动作僵硬的抱住布莱克的脚一次
次的亲吻求饶:
“求你饶恕妮可……求你……”
索天澄以为如此一来,布莱克便会下令停止鞭打妮可,哪知布莱克却是向她下了更
令她难以承受的命令──
“起身,脱光我身上的衣物。”
索天澄仿佛遭受雷殛般,呆楞不动,脑筋空白一片。
“你想抗令?”布莱克居高临下的冷然逼视脚下的索天澄,声音充满威胁。
索天澄茫然无助的昂首,泪眸立即与布莱克的冰眸对视。
“我……”
“做!”
索天澄可怜兮兮的猛摇首哭着哀求: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快!”布莱克一个不容转寰的简洁命令当下断了索天澄的奢望。
索天澄毫无退路之下,只有屈从,认命的替布莱克宽衣解带。
褪得仅剩里裤时,索天澄又僵硬不动了。
这回布莱克没有迫她。而是将她揽腰捞起丢上柔软的羽床,自己则像只蓄势待发的
猛兽,压迫感十足地侧坐床沿审视她。
“过来吻我。”布莱克完全不让索天澄有喘息的空间,转眼又下了道命令。
索天灯听得潮红满布,唇色却似纸般惨白。
可,她知道无论她如何乞求,布莱克都不会撤回成命。万般无奈之余,她还是抖颤
着身心挨近布莱克,笨拙僵硬的吻他。
她逸着香气的朱唇方碰触布莱克的,布莱克便反以主动之势狂烈的吮吻她。先是唇、
舌,而后是颈项、酥胸,直至小腹……
索天澄在布莱克狂肆的对待下,无法自己的发出阵阵轻吟。
正当她陷入意乱情迷之时,布莱克突然停止抚弄她的动作,对她下了新的命令:
“把方才的一切在我身上照做一遍。”
“不……”索天澄霎时自沉沦中猝醒,难堪狼狈的惊呼。
“谁准你说不?”布莱克寒眸冷瞪。
索天澄旋即住了嘴,任委屈的泪水潸济滑落冰颊。
殊不知她这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然撩拨起布莱克更形浓烈的欲望,更
加不会轻饶她。
“过来吻我。”布莱克无论如何都要她以吻赎罪,否则难消心中愤恨。
居然敢打逃离他的蠢念?简直罪无可赦!
索天澄深知自己在劫难逃,终究还是哭着屈从了。
反倒是布莱克在索天澄笨拙的抚吻下,难以自持的再度转为主动,将她双腕强行制
伏于后的放肆待她,招惹得索天澄全身不住颤动,迫不及待地主动迎合他。
索天澄被挑抚得激情难耐时,布莱克却给了她最致命的严惩──将她重置于床以不
容抗拒的冷绝下令:
“看着我,分开双腿,自己用手爱抚。”
“不……”索天澄崩溃了。
她宁愿魂飞魄散也不要做如此下流无耻的事,不要!
“你不管那个侍女死活了?”布莱克完全没有松动的样子。
“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再逃了,求你饶了我……不要这么罚我,求你……”
索天澄已经顾不得那许多,可怜兮兮的放声猛哭。
哭得柔肠寸断,却也哭软了布莱克冷硬的心。
他未再迫她也未再惩罚她,满腔的愤恨亦在她的泪水攻势下逐渐瓦解消褪。
布莱克将她无依抖颤的小小身躯拥入怀中,强势的捧住梨花带雨的小脸,气势骇人
的下令:
“不许逃离我,永远不许!”
不待索天澄回应,布莱克已吞没她沾泪的唇,然后是身体。
渐渐的,他将她无助的泪化成绵延不止的阵阵轻吟与娇喘。
一整夜的…… 第九章
本该大肆庆祝的玄冰宫,这会儿却是妒火连天,怒雷频鸣。
玄冰勃然大怒的诘问银冰:
“为什么那个*女人没被消灭,只被软禁在水云轩?连那个侍女也只受了鞭刑便另
行监禁。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请先息怒,银冰下次一定会顺利除掉那个*女人,请小姐再给银冰一次机
会。”
银冰也很纳闷。
她明明利用那只小猫对那侍女下了暗示,那侍女也确实遵照她的指示带着索天澄那
*女人潜逃,而且她们也如她计划般在中途便被布莱克公爵发现逮捕。
一连串的过程都顺利而完美,公爵也确实大为震怒,可为什么没除掉那对主仆?
若说布莱克只饶恕索天澄,银冰尚能理解,但连那待女都未被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
银冰就匪夷所思了。
玄冰也明白银冰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不能成功实在怪不得银冰,因此按捺满腔
怒气的给予银冰第二次机会:
“你确定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是的,小姐,银冰敢打包票,这回公爵肯定不会再饶恕那个*女人,不过这个计
划需要小姐协助才行……”银冰笑得诡异。
玄冰甚为心动,不置可否的道:
“说说看。”
银冰立即向主子畅言计划。
 
                           
 
放眼地狱冥界,对布莱克未对索天澄主仆,尤其未对侍女妮可处以魂飞魄散的极刑
都感到极度纳闷,议论纷纷。
阿比斯和孟斐斯却完全明白布莱克的理由:
昨夜布莱克拷问侍女妮可时,便已确信妮可是遭人操控,并非出于自己意识犯下此
一重罪,所以一向赏罚分明的布莱克才会放妮可一马。
至于这其中是否有顾及索天澄感受的因素便不得而知。
而布莱克未对索天澄施以极刑之故,阿比斯和孟斐斯则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才说着,他们的主子布莱克公爵已经又往水云轩去“惩罚”索天澄了……
布莱克甫跨进水云轩,便察觉到轩内不同于以往。这份异常感绝非侍女妮可和小猫
妮妮被隔离禁见之故,而是另有原因。
果不其然,布莱克很快便寻获不寻常的根源──索天澄。
只见索天澄身着睡袍,静默不语的端坐在床上发呆。
“你在做什么?”布莱克移至床边,不减威严淡漠的问。
索天澄并未回答,而是开始宽衣解带。
布莱克注意到她根本除了睡袍之外,什么都没穿,所以睡袍一脱便完全赤裸。
索天澄褪去睡袍后的下一个动作是欺近布莱克、主动队吻布莱克,同时为他轻解罗
裳。
布莱克及时制止了她,冷眸迸射寒光的问:
“是谁令你这么做?”
这不是他熟悉的索天澄!
索天澄目光空洞,面无表情,口吻如冰的冷言:
“昨夜你不就是命令我这么侍候你?所以我今天就据以侍候了。”
“你在玩什么把戏?”布莱克像要看透她似的冷瞪。
“在至高无上的死神面前,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类亡魂哪敢玩什么把戏?我不就是
在尽一个玩物的本份么。”索天澄又动手脱他衣服。
布莱克心中气极,不过他不会被轻易激怒,反而顺水推舟迎上索天澄的挑衅催促:
“动作太慢,再快点。”
“是。”索天澄不痛不痒的回话,真的加快速度。
布莱克见状,心里更气。想解读索天澄的心思,偏又未能遂愿,此刻索天澄完全封
闭心扉,令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索天澄未曾迟疑的褪光布莱克身上所有衣物,不待布莱克进一步命令,使已主动吻
上他,沿着唇、下巴、颈、胸一路顺势而下。
布莱克却使劲将她掷甩于床,强将索天澄的双腕压制于羽枕上,令她浑圆的酥胸无
所遁形的落入他眸底。
以往这般令人羞涩的姿势总会令索天澄窘迫无措,此刻她却毫无反应,木偶似的任
布莱克摆布。
布莱克不信邪的进一步拉高她的双腿,并将它们分开,一双灼人的炙眸肆无忌惮的
直视她被迫分开的双腿间。
怎知索天澄对于这个更令她羞惭窘迫的姿势依旧未有一丝反应。
布莱克大为光火,发狠的决意和她周旋到底。他倒要看看她能再逞强多久?
于是布莱克又迫索天澄摆出更令人无地自容的羞涩姿势,且一个比一个教人脸红。
怎奈无论布莱克如何摆布索天澄,索天澄都毫不反抗,也未有反应的百依百顺,任
他羞辱。
布莱克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
“你究竟想怎样?”
索天澄也开口了,声音是细细柔柔的,却有令布莱克愈听愈光火的效果:
“我不过是个卑微的玩物,至高无上的您要我怎样,我自然就怎样。”
布莱克被她左一句“玩物”、右一句“玩物”弄得气愤至极,恨不得一掌劈了这恼
人的小东西。
“谁说你是玩物?”布莱克活像要将她生吞入腹般恐怖。
索天澄语带酸楚的讪笑:
“不就是伟大的你么?”
“我没有!”
“你若不是把我当玩物看待,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凌辱我、完全不顾我的自尊和感受,
将我玩弄于股掌间?你还能说我不是玩物?”言及伤心处,索天澄再也无法自持的卸下
武装,不胜凄楚的控诉。
“不是!”布莱克断然否定。
“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否认?反正我终究只能任你宰割,不是吗?”索天澄愈
是挑明说清自己的处境,便愈感不堪。
“你是死神的新娘,不是玩物!”布莱克发现此刻要他不去掐她实在是件十分艰巨
的事。
“死神的新娘不就是死神的玩物么?”索天澄冷哼,她指的当然是人类新娘。
“不是,你是新娘!”
“你的公爵新娘自然是名副其实的新娘,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类新娘就另当别论
了。”她才不会傻得听信布莱克的花言巧语。
仅管她注定是布莱克的玩物,那也只是身体,她才不会傻得连心都任他糟蹋!
“谁是公爵新娘?”
“不就是高贵的撒旦皇妹,冷艳无比的冰霜女神玄冰女伯爵么?”索天澄说得又酸
又不是滋味。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一提及布莱克的准新娘心口就强烈郁闷起来—肯定是她太讨厌布
莱克之故。
“荒唐!我何时应允过这档事了?”
“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这事在地狱冥界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旧闻
了。”
“你干嘛说得酸味横飞?”布莱克终于发现索天澄不对劲的原因。
“谁醋味横飞了?我干嘛为你吃醋?”索天澄激动得矢口否认。
“既然不是又何必如此激动?”一旦知悉症结所在,布莱克便不再发火,转而对她
百般戏弄。
“我才没有激动!我干嘛激动?”没错,她不可能为这可恶的男人吃醋,她又不喜
欢他──没道理喜欢他!
布莱克神情倨傲的冷哼,惹得索天澄更为恼火的怒骂:
“你笑什么?”
“真要我说?”布莱克语气暧昧,流泄着危险的味道。
“哼……”索天澄逞强地昂抑下巴,强装不屑。
布莱克冷不防的箭步上前,索天澄来不及惊呼便被夺去了小嘴,吻得她天旋地转,
宛如置身云端。
“你将成为公爵新娘。”布莱克以不容拒绝的霸势强硬宣告。
语毕,他顺势取下一束自己的发,将它化成一只金色琉璃般的黄金环饰,戴在索天
澄的右脚。
那是成为死神公爵新娘的象征,具有保护与束缚的作用,除了布莱克本人之外,没
人能将它自索天澄脚上取下。
索天澄成为布莱克准公爵新娘一事,可说是继布莱克赋予索天澄永恒生命之后,最
具爆炸性的消息。
因此在地狱冥界以谣言所能传递的极限速度,如火如荼地迅速传遍每个角落。
玄冰宫的主人玄冰自然也获悉此一令她杀气难掩的重大恶耗。
“那个*女人休想成为布莱克的公爵新娘,她不配!”即使将索天澄千刀万剐、碎
尸万段也难消玄冰深沉的恨意。
不过是个卑*渺小的人类亡魂,居然敢和她争夺公爵新娘之位?简直罪无可赦!
“小姐说得对,那个*女人根本不够格当公爵新娘。公爵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所以我们应该立即采取行动,好让公爵看清那践女人的真正意图。
如此一来,公爵便会即时顿悟,将那*女人处以极刑。到那时,公爵便会发现只有小姐
才是最佳的公爵新娘人选。”银冰忠心为主的劝说玄冰尽快采取行动。
玄冰有志一同的下令:
“我们立刻行动!”
 
托脚上的黄金环饰之福,索天澄不再被布莱克禁足于水云轩,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西
城里四处嬉闹走动。
然,重获自由后,索天澄反而无心四处寻幽,成天待在无影湖畔最安静隐蔽的一隅
沉思发呆。
盘据她心扉、脑海的除了布莱克还是布莱克。
她始终无法相信布莱克将迎娶她为公爵新娘一事是千真万确,而非一场缥缈的幻梦。
阿比斯和孟斐斯却成天在她耳边说道,她脚上那只金色琉璃般的黄金环饰正是她将
成为公爵新娘最有力的证明,那是这天地之间绝无仅有的信物,这三百多年来,布莱克
就只给过她一个人,所以绝非儿戏。
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索天澄依然无法释怀。
布莱克为什么要迎娶她为公爵新娘?
而她自己又是如何看待和布莱克之间的关系?
她爱布莱克?布莱克也──爱她!?
“你是天澄小姐吧?”耳边扬起的声音中断了索天澄的思绪。
索天澄寻声抬首,玄冰的形影旋即映入她的眸底,令她大为诧异。
“你是──”索天澄小心戒备着。
玄冰看达索天澄的心思,表现得极其友善,想藉此撤除索天澄的心防。
“我们在我皇兄宴请的晚宴上见过面,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嗯……”索天澄又开始感到郁闷,毕竟玄冰是地狱冥界人人口中不做第二人想的
布莱克准新娘,她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的传言仅是无端的空穴来风。
“你在想为什么新娘不是我而是你,对吗?”不待索天澄回应,玄冰便又一味地往
下说:“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看透了布莱克的心思,深知他迎娶公爵新娘只是为了进行
一场残酷的游戏,毫无真情爱意可言,所以拒绝嫁给他。布莱克在确定无法将我骗到手
之后,便把目标猎物转向曾是他人类新娘的你了。”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索天澄不愿相信的猛摇首。
玄冰一脸同情与遗憾的道:
“我很抱歉,但我无法歪曲事实的否认真相。”
“不……”索天澄受到很大的打击,心头乱成一团。
玄冰见诡计得逞,便继续进行计划:
“我很遗憾带给你不愉快,不过我此趟来找你,是另有件重要的事想让你知道。”
确定索天澄有留神在听,玄冰便又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你认识地狱岛岛主吗?”
“他怎么了?”索天澄一听闻初恋男人的事便紧张关心不已。
“他得了重病即将死去,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不知你意下如
何?”
“我要见他,我当然想见他,可是我……”无法重返人间。
玄冰古道热肠的道:
“如果你想返回人间去见那男人最后一面,我很乐意帮你。”
“不行,布莱克不会答应。”
“不需布莱克应允,我一样可以让你返回人间。”
“真的?”
“你还有三天阳寿不是吗?”
“可是我……”
“事不疑迟,你快下决定吧!如果你不想去见那男人最后一面,我便要离开了。”
玄冰佯作旋踵准备离去。
索天澄果然如她所愿的下了决断:
“我要去见他,请你帮我。”
“那就快跟我来。”眼见阴谋即将得逞,玄冰心中甚是快意。
 
                           
 
索天澄在玄冰掩护下,顺利来到忘川河畔。
“你瞧,渡过这条忘川就是地狱的出口,穿过出口你就可重返人间了。”玄冰催促
索天澄上船,并飞快的驱使小船出航,“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只能送你至此。”
玄冰伫立在岸边虚情假意地向船上的索天澄话别。
索天澄不胜感激的频频向玄冰点头致谢,浑然未觉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玄冰心中大乐,静立忘川河畔等着看索天澄最后的下场。
因为人类亡魂在未经布莱克允许下潜逃的话,在行经忘川中心时,将遭遇魂飞魄散、
永世无法转生的极刑。
所以索天澄这回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玄冰非要亲眼见索天澄魂飞晚散的惨状不可,否则难消她心头那股深沉的恨意。
然,出玄冰意料的是,索天澄居然平安无事的通过忘川中心,并未遭到魂飞魄散的
严惩。
布莱克又放那*女人一马!?
玄冰妒恨宣天的令忘川变得波涛汹涌,杀气腾腾的对忘川上的索天澄咒骂:
“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下*女人!”
索天澄遂应声落河──
“啊──”
索天澄一坠河便一连喝了好几口忘川河水,身体则像是灌了铅般,迅速的往下坠
沉……
第十章
玄冰虽发泄了对索天澄的妒恨,令她跌落忘川消失无踪,却也因此阴谋曝光而被撤
旦路西华和死神布莱克联手定罪。
玄冰在临去之际,怨妒难消的对布莱克冷笑道:
“那女人可是一听到心爱的男人病危,便不顾一切的想返回人界见他,你想她会是
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吗?”
“那男人就是我。”布莱克不受煽动的说破。
玄冰着实诧异,但旋即又道:
“可惜对那女人而言,你们是完全无关的两个人。你是死神,那男人是地狱岛岛主。
她爱的是那个有着人类身分的岛主,而不是身为死神的你,不是吗?”
布莱克闻言,冰眸一寒,有股击毙玄冰的强烈杀意。
玄冰见状,心里痛快至极,不再多言的受刑。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成功的挑拨了布莱
克。
她──冰霜女神得不到的男人,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阿比斯怕布莱克会因玄冰的挑拨而对索天澄不利,忍不住开口:
“公爵,你别听玄冰女伯爵胡诌,她可是三番两次陷害那丫头的罪魁祸首呢!”
“我会查明真相。”布莱克以寒彻心肺的冷绝道。
如果那女人真敢背叛他,这回他铁定绕不得她!
 
                           
 
索天澄头脑昏沉沉的呻吟良久,终于自深沉的睡梦中苏醒。
这是哪里?
她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四周再熟悉不过的景物让索天澄很快的掌握了状况。
这里是她最爱的炎龙宫殿呢!
“天澄,天澄,你终于清醒了,真是谢天谢地……”炎龙皇朝的皇上和皇后一见爱
女转醒,全都忍不住喜极而泣,上前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
“父皇、母后……”索天澄尚未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在双亲的拥抱下,萌生
一股极为怀念的感觉,不禁激动得潸然泪下,和亲爱的父皇母后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她的五位皇兄和两位皇姊也将她团团围住,直说太好了、太好了。
事后,索天澄才知道原来她自船难落海后便一直下落不明,直到一个星期前,才被
救难人员于一座无人岛寻获,被送回炎龙宫殿。
她获救这一个多星期来一直昏迷不醒,炎龙皇室遍寻全球名医依然束手无策,只能
听天由命,安静的等待奇迹出现让她得以清醒。
今天,奇迹真的降临了。
索天澄在满室亲情的簇拥解说下,渐渐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毫不怀疑的全
盘接受,开始了死里逃生后的崭新生活。
日子过得十分顺利而幸福。
只是在索天澄心中,总觉得似乎失去了些什么,有种难言的强烈失落感,然,却说
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而且这股莫名的空寂随着时光流逝愈来愈强烈,索天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更多的
事……
这天,索天澄兴致盎然的独自在花园里摘花,鸟语啁啾、花香飘逸,令索天澄心情
极佳,频频绽放甜美的笑颜。
布莱克隐身静睇索天澄许久,才无声无息的现身,伫立索天澄面前。
索天澄缓缓抬首,触及布莱克森冷的冰颜时,芳心不禁一悸。
她困惑的端详布莱克半晌,才柔柔的问道:
“你是谁?”
布莱克闻言,冷眸迸射强烈愤恨,将索天澄迷昏劫持而去。 最后
布莱克明白索天澄会忘了他是理所当然,因为索天澄曾喝了忘川之水。
人类亡魂一旦喝了忘川之水重返人界,便会忘掉所有和地狱冥界有关的种种。
想让索天澄回复记忆,对身为死神的布莱克而言是极轻而易举的小事,但布莱克并
不急于立即让索天澄记起他。
他要先确定一件更重要的事……
 
                           
 
索天澄再次醒来时,人已置身地狱岛上。
“我们又见面了。”布莱克以地狱岛岛主的身分坐在床沿,低凝方才转醒的索天澄。
“你……”索天澄在布莱克的暗示下,并未感受到时间落差的困扰,很自然的把与
地狱岛岛主邂逅的那段时光,加入现有的记忆之中。
凝望着岛主令她熟悉心动的俊颜!索天澄双眸不觉漾满重逢的喜悦。
“是又见面了。”一直占据她心扉的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应该就是导源于眼前这个
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吧!
索天澄相信应该就是如此。
然,不知怎地,心中那股强烈的失落感,确实因眼前这男人而淡去一些,可却没有
消失。
而且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这男人并不是她心中那股失落感的根源。
他,应该是个更具震撼力、更为激烈的人才对。
可,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半夜,万籁俱寂,大地全笼罩在一片阒黑之中。
索天澄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睡忽醒,睡得极不安稳。
黑暗中,突地扬起沉稳的跫音,渐渐逼近床沿。
“是谁?”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索天澄不觉蜷缩在床角戒备着。
对方停止了移动,室内重新陷入令人窒碍的死寂。
“究竟是谁?”索天澄心里万分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再一次探问。
对方依旧毫无动静。
倏地,索天澄被人从身后捂住小嘴,双手反制于后牢牢被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的唇来不及求救便被狠狠吞噬,狂炽的吮吻品尝。
索天澄被吻得喘不过气,一颗心激烈的撞击胸口,全身血液仿佛沸腾了般,烫热了
她每吋香肌。
她不记得自己曾被人这般激烈的对待过,可是她的唇舌、身体却对这份烫灼心魄的
狂烈激情十分熟悉,而且很期待被继续如此激烈对待地迎合黑暗中的神秘男人。
不,她不该是如此放浪形骸的无耻女子才是,她不应会如此……
可,她的唇、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一切的一切却集体背叛她,迫不及待的向黑
暗中的神秘男人臣服,完全顺从的迎合他,不停发出难以遏抑的愉悦娇吟。
直至索天澄无力承受昏睡于他的臂弯之中,布莱克才停止激烈的动作。
凝睇索天澄妩媚娇艳的睡颜,布莱克神色变得更加阴晴不定……
翌日,索天澄在绚烂的阳光亲吻下苏醒。
昨夜的激情旋即跃入脑海,令索天澄惊愕的清醒。急坐起身,斗大的汗珠如雨般涔
涔滑落额际、背脊,令她久久无法思考言语。
是梦?
太好了……索天澄冷静了不少。
她螓首微颔的准备下床,赫然发觉胸前满布怵目惊心的玫瑰色吻痕。
索天澄连忙冲到镜台前印证,结果更令她震愕无措。
她……全身无一处是完整无瑕的,自颈子以下,包括双手、双脚、胸口、小腹、背
部、臀部,无处不是玫瑰色吻痕。
霎时,索天澄陷入一片茫然。
昨夜的激情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情境?
不!这怎么可能?
那个无礼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这么待她!?
索天澄虽然不想承认,但昨夜那无礼的神秘男人带给她的震撼,确实和她心中那股
难言的失落感最为吻合。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索天澄猛摇螓首,不想面对这个过分的巧合。
 
                           
 
连日下来,索天澄白天出神发呆的时间愈来愈长。入夜后,又夜夜遭受那无声无息
出现的神秘男人激烈对待,直至她无法承受的昏睡。
然,面对地狱岛岛主时,那份爱慕心悸却逐日趋淡。最糟的是,她近来经常在地狱
岛岛主身上看到另一个男人的幻影。
她完全看不清那幻影的容貌,却强烈感受到来自那幻影的震撼,而且一天比一天强
烈,迫使她愈来愈深信那幻影便是她心中那股强烈失落感的根源。
他──究竟是谁!?
为什么如此强烈的支配着她的一切,她偏又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模样和身分?
莫非……是她疯了……?
今后她亦将一直受制于那个幻影和心中那股莫名的强烈失落感,直到生命尽头?
不!她不要那样,谁来为她解开这一连串的疑云,引导她飞越迷雾、无牵无挂地生
活?
索天澄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回神时,脸上已挂着两行清泪。
“怎么了?为什么哭?”地狱岛岛主适时出现在她面前,温柔的轻捧她的泪颜,俯
身想以吻抚慰她的心伤。
索天澄却惊慌失措地逃避他的吻。
“不──我不要──”她抖着小手紧紧捂住小嘴拒绝被吻。
索天澄自己也很意外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明明爱着眼前这个男人,理应很期待和他亲热接吻才对,为什么她却万般不愿的
逃避?
“你不爱我了?”布莱克化身的岛主低问。
索天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猛落泪的拼命摇首。
“你真的不爱我了?”他声音更加温柔的再问。
索天澄因而哭得更凶,哽咽着泣诉:
“对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我以为我是爱你的,可是我心中却
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真正占据我心扉的人不是你……”
“那是谁?”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我确信真有其人,我……对不起……真的对不
起……”索天澄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真正的心意。
“原来如此。”布莱克已经获得想要的答案,因此他再一次迷昏索天澄,将她带离
地狱岛。
他接下来的目的地是──返回地狱。
 
                           
 
布莱克已确定了索天澄真正爱的男人不是他化身的地狱岛岛主。为此,他决定原谅
索天澄的第二次背叛,不再追究。
同时,在返回西城之后,他便替索天澄除去体内的忘川之水。
如此一来,索天澄再次醒来便会记起一切。
布莱克已经开始想像索天澄醒来见着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心虚?恐惧?还是令他气恼的倔强不屈?
成了莫逆之交的阿比斯和孟斐斯,一听到布莱克带回索天澄的消息,便双双火速赶
到水云轩来。
索天澄在众人殷殷企盼中,缓缓转醒。
第一个映入她波光潋滟的双眸的正是布莱克。
索天澄迟迟未有反应,久久才满面困惑的对布莱克问道:
“你是谁?”
这回,布莱克大大地受到震撼,不若上回在炎龙皇宫花园那次冷静自若。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解去她体内的忘川之水了,天澄不该不认得他!
但他知道索天澄并非故意装疯卖傻,所以神色更形冷峻骇人。
索天澄被布莱克的逼人寒气吓着,连连瑟缩后退,无助恐慌地抖着声音可怜兮兮的
又问: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迎着索天澄那陌生仓皇的视线,布莱克愤恨得无以复加,神情更形冰冷森寒、骇人
心肺。
阿比斯和孟斐斯也感到事有蹊跷,纷纷深入探讨原因所在。
怎奈无论他们三人如何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差池,这
种事从未发生过,也根本不可能发生才是……
在陷入胶着之余,孟斐斯突地想到什么神情缓和不少,意味深长的对布莱克问道:
“公爵,你是不是一直忘了对那丫头施以那个极古老却极奇妙的魔法?”
“荒唐!”布莱克旋即明白孟斐斯所指为何的否决。
“不信?”
“哼!”布莱克确实不信。
“试试如何?”孟斐斯好言相劝。
布莱克面无表情的冷瞪索天澄,索天澄吓得拔腿就想逃得更远。
“给我过来!”布莱克气极,一把将索天澄抓进怀中不许她逃。
索天澄给他吓得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双颊,可怜兮兮的哭诉:
“你不要瞪人家嘛,那么凶神恶煞的好可怕呀……”
布莱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觉心生怜惜,不再那么寒光逼人。
他又定定的冷凝她半晌,缓缓俯身在她耳畔轻声低喃:
“我爱你!”
“耶?”
布莱克索性朗声再道:
“我爱你!今后你将是我天地间唯一且永恒的新娘。”
“真的?”想起来了……她渐渐想起一切了……
“发誓!”布莱克神情虽然依旧冷峻,眼神却多了几分柔情。
“……布莱克……”索天澄泪眼婆娑的主动投入布莱克怀里,紧紧抱住他啜泣。
索天澄如此小鸟依人地向他投怀送抱、柔媚地撒娇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害布莱克受
宠若惊、大为震撼。
久久才回神、温柔至极的宠抱怀中佳人,声音饱含爱意的轻问:
“爱我吗?”
“……爱……当然爱……爱得心都痛了……”
“比那岛主还爱?”
“嗯!”索天澄笑得好甜好美。
布莱克看得意乱情迷,不禁莞尔。
如果“我爱你”这句话能让天澄经常对他深情甜笑,那他愿意天天对她说上千遍、
万遍,直到永远。
眼看布莱克和索天澄在那儿互相拥吻得浑然忘我,旁观的阿比斯和孟斐斯不禁相视
而笑。
“我爱你”果然是天上、人闲、地下共同的奇妙魔法哪!
很古老却永远灵验……
之后……据说……
之后,地狱冥界产生了许多据说……
据说之一: 布莱克释放所有的人类新娘,之后亦未再迎娶任何人类新娘。因此,索天澄成为他
唯一与最后一位人类新娘。
索天澄同时也是布莱克最初且最终、唯一且永恒的死神新娘。 据说之二: 布莱克极为宠爱索天澄,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爱妻同行。 据说之三: 为了不让索天澄思亲情切而黯然神伤,布莱克用心良苦的在人界以黑尔城城主布莱
克公爵的身分,依照人类娶亲的方式,将索天澄以炎龙皇室三公主的身分迎娶进门,好
让索天澄仍能随时以人类身分返回娘家探亲。
于是在世人眼中,索天澄成了逃过“黑色公爵新娘诅咒”唯一的特例。 据说之四: 布莱克至今还没找到适当机会告诉索天澄,其实那个地狱岛岛主就是他。 据说之五: 布莱克为了索天澄,把无影湖幽深不见底的湖水转化成清澄见底的清泉,一如索天
灯的名字般。所以无影湖又有一个别称叫“澄湖”。 据说之六: 还在形成中……
因为此刻,死神布莱克公爵正陪同他永远的新娘索天澄返回炎龙皇室省亲送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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