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流一滴感觉的泪

思怡

皇室家族--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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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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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一滴感觉的泪

只是有点忧郁,在这样的节日里。
  我不想注意到它的,却屡屡忘不掉。
  前些天来了场寒流,给暖冬添一点责任。
  也给我冰窖般的心来点附会。
  《落单的燕子》,多凄凉的意境。墨尔德一直到死后也不出名,死了半个世纪才有人发现他的音乐。听说他是嗑药死的,很愤世嫉俗的三流音乐家。
  《落单的燕子》,取得真好,很凄凉,但曲子却很愤怒,仿佛那只落单的燕子并不是迷路落了单,而是被抛弃了一样。
  而我的燕子,冻死在酷寒的气候中,极之无辜地。
  它不知道,这儿,没有春天。
  它不知道,这儿,拒绝春天。

  我将自己闲置在咖啡馆中,像一个与世无关的城市废人,自由,可是很孤独……
  “小姐,你要的咖啡。”我的思绪被服务生的声音打断。
  多么熟悉的台词,我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失望地低下了头:不是你!
  我夹了两粒糖,一匙牛奶放入杯子,端在手中轻轻地搅动着。你说这种口味最适合我。
  还记得没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钟情于Black Coffee的,香醇地滑入喉间,余味饶舌。
  “小姐,这种咖啡不适合你的。”
  我惊愕地抬头望着你,干净整齐的衣服,轮廓分明的脸。
  “尝试一下这种口味如何?”你不容我点头便加入了两粒糖,一匙牛奶,并轻轻搅动着。
  咖啡豆的好坏,水温的拿捏,滑入喉中是甘甜而非苦涩,才是一杯好的Black Coffee,否则只会让人皱眉。
  你却忍不住为它加了佐料,调了味。

  我喜欢你的店。清一色的原木设计,木格子的精致窗台搭配米色的麻布窗帘,桌上的器皿是手拉胚的陶制品。内部有一个算得上气派的的吧台,吧台旁边有个小舞台,柔和的灯光在空荡的小舞台上流转。有一抹城市的沧桑,更有一抹原始的朴素轻逸。
  “喜欢吗?”你微笑着问我,“全是我自己设计的。”
  我啜了一小口你亲自煮的咖啡,笑了。你在咖啡里面加了自由的佐料,我喝了。
  原来,自由在每一口幸福的感受里……
  一直以来,我都在大海里浮沉,忘了看见海外的岩石。不论浪花怎么扑打,它始终站在那,不吭声不反驳。退潮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岩岸原来如此美丽。

  除了你的店,河边是我最常去的地方,我还爱看着水草在水里吐着泡泡。
  “爱就像这水草进行光合作用,不只需要水,还需要阳光和空气。”你说。
  “阳光,空气,水?像咖啡,奶精,糖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味道。”
  你微笑着,轻轻握我的手。
  窗口,我找到了一扇窗口,在你清澈的眼睛里。
  人才会迷失,动物不会,因为它们看不懂你的眼神。
  纵然你轻浅的眼神将我灼伤,我也会在明净的波光里,快活流浪。

  伤心之痛从这里流过,这里是异乡,这里是故土,这里种植爱,这里生长恨。
  该是怎样的一种爱情呵,年年冬夜,在我梦里梦外,回响着花开和雪落的声音。
  “每一次爱人,都是重新学习,一份完整的爱情,来自两颗心的完全契合。”你说。
  ……
  “失去感受,不代表失去了感觉。”你说。
  ……
  “感觉是虚幻无形的,感受确是经由体会的。聪明如你,一定找得到出口。”你说。
  “你走吧。”我挂上电话。
  一旦爱缺了口,所有的感觉就会一点一滴流失,像装满了水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个小洞,即使是小得连肉眼都看不见的洞……转眼间,水就流光了。
  水流光了,可以再补满,感觉呢?

  人会思考,所以会寂寞,一旦寂寞左右了生活,流浪到哪里都没有意义。
  只是传说太短,送别后心还未收藏好,寒冷便到了。我痴痴凝望的双眸,被冻结成远天的冰霜。
  你离开这个城市,咖啡店也变了样子。新的陈设很商业化,咖啡也没你煮的香醇。
  唯一没变的是我这个顾客,是你,让我喝的咖啡。
  你走得还不够远/我仿佛还在昨天/偶尔还会傻傻一个人坐着流泪/我明白早就该戒了/酗了好久的咖啡/尽量回想被遗忘的甜/挪一些空间给未知的明天/如果爱再出现/我也好用平常心面对/想让我的思维和欲念/都慢慢沉淀成一种圆熟的美/多余的忏悔和伤人的泪/留在日子最后一页/换上新的感觉和视线/每天都走一条不知名的街/用抬起的眼看高高的天/自己为自己来解围/
  曼陀铃的长奏如诉,夜雾里的心事愈发沉重。旧词新伤,还是随波逐流了吧。
  喧嚣殆尽,琴声殆尽,我的眼落下泪来……                                                      
 
嗯。。是伤感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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