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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我们谈谈吧。”
“嗯。”小青的眼睛仍然在电视上。
“能说说你的打算吗?”
“什么打算?”
“能原谅我吗?”
小青没有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李浩。她的眼睛飞快了蒙上了一层轻雾,鼻翼轻扇了几下。
“如果是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你不会的。是我做错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可能是生活太平淡了,不知不觉地就被新鲜的感觉打动了。我知道我说什么解释都没有用,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用后半生来弥补错误。”
“你爱过她吗?那个女人。”小青看着李浩的眼睛。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是觉得她很可怜。”
小青站起来,走到卧室,从台灯下拿出了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走出卧室。轻轻放在茶几上,推到了李浩的面前。
“我想过了,我们还是离婚吧。”小青低垂着眼帘。
李浩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从茶几上抓起这几张纸,看都没有看,刷刷刷的几下子就撕成了碎片,猛地扔在了地上,大声喊道:
“你想怎么样?她已经死了,我受的惩罚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离婚不可?一定要把我折磨疯了,你才解恨吗?”
“。。。。。”
“你说话啊!”李浩大声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们庆祝结婚纪念日的那天晚上,你和我回到了学校,一起像从前一样,我心里真的很高兴,我的丈夫是一个多么会生活,多么珍惜感情的人;晚上回家,看着你喝醉后的脸,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就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给你的短信,第二天她就上门来了,我一直装做不知道,我就想等你渐渐的后悔,为我们都留下一个能够回心转意的余地和理由。可是后来儿子跟踪了你,知道了你经常去的地方,你是怎么答应的儿子?跟我20年的夫妻,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吗?你知道我这些天怎么度过的吗?你知道我看见你抱着那个女人到医院那种着急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她死了,她都为了你死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多深的感情,能让她在这种社会里还能为你死!连我都做不到!可是你竟然连爱过她都不敢承认。相比她来讲,我更加看不起你。你知道吗?”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什么,真的,你要相信我。反正我不同意离婚。其他的我都答应。”李浩的声音小了下来,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你说得这些让我更加得看不起你,这种看不起的感觉有多么可怕!你不知道吗?我这些日子也考虑了不少,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家里的财产分配,协议上都有,你撕了,我再重新打印一份。我不会占你什么便宜的。凯凯那里我们都先不要说,等他上学走了再说吧。”小青的声音逐渐的平静下来,竟然透出了一丝的冷淡和不屑。
“我们在一起都20多年了,有那么多的共同回忆,你舍得说分开就分开吗?我犯了错误我知道,你就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你的心就这么冷?你不爱我了吗?”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但是我一直是按照爱你来和你在一起生活的,今天我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才知道我原来是多么爱你的,爱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接受这破败的感情。我不是琼瑶小说里的小女孩儿,一会儿爱,一会儿不爱,我只知道我受的伤太深了,怎么样去努力都难以恢复对你的感觉。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李浩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两手毫无意义的搓了搓。不知过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