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当你还没有弄懂感情或者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它时

comptcity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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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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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还没有弄懂感情或者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它时,千万不要轻易地去触 摸它.游戏人生的结果必将害人害己

(一)

七八年,他由应届生考入大学。原本喜欢文学的他却秉承父愿改读数理。在班里黑白差参的发际中,只算一个小字辈.尽管他当时已经是一个有著182cm身高的男人了。单纯的心并没有因随父母颠沛流璃而遗失。他极为推崇真,善,美。喜欢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他认为做人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尽管他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中外名著却没有太多人生历炼。他想把自己朔造成[红于黑] 中于连式的人物,终生与命运抗争。同时他又悲悯卢梭笔下 [忏悔录] 中的" 我".


在校其间,他不主张死啃书本。而喜欢在图书馆中涉猎朱子百家。无论三教九流只要喜欢一并借来阅读。仿佛他是一个地道的文科生。在他的心中始终藏著一个梦,早晚要写出点东西来。他自誉为清高,不屑于班里的同学为伍。而宁可到图书馆里面对那些陌生的面孔。在那些枯噪的专业理论中,他始终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也提不起些微的兴趣来。后来他在校游泳队里看到了排放余力的出口。很快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主力并由此当上了名符其实的队长。在那里他找回了一些的自尊,和别人眼中的羡目。

与人相处时,他有些玩世不恭.他戏称年岁大的同学为"大屁股".因为他们一坐下,屁股就像黏在了座位上. 他不屑那些为了成绩去巴结辅导员的人.也不善于和陌生人交往。有时,他顽皮的像个自以为是的小大孩. 记得有一次上党史,由于是大课,几个班合在同一个大教室里。而他却和几个同龄人围在本班教室里下军旗.喧哗和争斗声引来了辅导员 和系书记,被堵住了门口.他们慌不择路,全从二楼窗上跳下去,幸好下面是泥草地, 得以逃之夭 夭 .但到了第二天,还是因有人告密而东窗事发.挨了个警告处分不说,还落得个全系大会上检讨. 党史课老师更绝,期没考试给了他一个59分。害的他背了一署假的马例史,直到今日他还为此耿耿于怀。

上大四时,同学里好多人已经开始找对象了.尽管系领导一再强调在校其间不许交男女朋友,但没有任何的力量能阻挡住青春的张力。在他还在数著心里的星星时,别人早已瓜前李下了。"大一大二昂著头,大三左右找找看,大四急著往出嫁"。就是他当时调侃女大学生的闲话。其实男生们也不清高,个个都像热锅里的蚂蚁似的忙着效仿鸳鸯蝴蝶. 对此,他却很不以为然。他想象中的爱人是那种可以生死相许,心心相印的。并坚信爱情是可遇不可求和宁缺务烂的。.所以他依然沉浸在他自己的桃花园中,我行我素。虽然在图书馆里也有四目相遇,碰出火花的时候。但那也只是意会在心,而羞于言表。


一次下晚自习回到寝室里,同屋的一个人望着对面女生宿舍楼上窗子里摸糊的身影 突发奇想道: "要是有根绳子就能爬到她们的房间里了"。在其他室友们的嘻笑附和中,他徒然冒出一句: "有什么好笑的,就是捂上半边脸我也瞧不上一个"。这句话一出不要紧,却惹来了众怒。他意识到伤害了那些已经有朋友的,同时也深深刺激了那些还在寻找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伐起他来了。在那些高分贝的鞭鞑声里,原本就好胜的他越加感到透不过气来。" 好,你们说,谁是全校最棒的女生? 点出来,我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就能搞店她"。讲完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更不用设想其他人的反应了。在大家的哄笑中,他涨红着脸,无地自容走向了洗漱间。"X x 最棒,你有能耐就去找她吧"。这是从门缝里甩出的最后一句同时又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话。这一夜,他想了许多,而且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下课,他就找到非常要好同学张言 (由于这位同学是学校家属,因此不住在校园里) ,并直接了当的告诉张,他要和XX 交朋友 (XX也是学校家属而且和张是高中同学),请张代为转告。张非常仗义的答应了他,并保证今天就把口信带到。接下来他度过了一个非常漫长的下午和一个无眠的夜晚。"会是怎样的结果哪? 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他在反复不停的自问。 这时他想到最多还是面子上的事情。因为他对那个女生没有太多的印像,更谈不上感情了。

他是读著表挨到了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的。然后装著若无其事似的走到了张的身傍,悄悄问:" 如何?" , 张把他拉到了角落里,小声地说到: “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他假装满不在乎的答到: “你尽管讲,我没事” 。其实这时的他以经猜到了答案。“她拒绝了,而且很绝决地讲:那是不可能的!” ,张涨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似乎被拒绝的是他自个儿。”. "嗯",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尽管他事先早就想到有这种结果的可能性. 但还是从心底冒出一股无名火焰,他感到自尊心深深受到了伤害,他愤怒像一头受伤的豹子,一生不吭的转头走掉了,而把张自个儿凉在了那里。


他一个人提前回到了寝室,反锁上门。像一个听到了冲锋号的战士,他全身的斗志都被激励起来.仅用了很短的时间,一封写给XX类似檄文的长信,一挥而就.其文笔有入决堤的黄河席卷而下.并使用了当时他所能想起的所有刻薄挖苦的言辞。此文虽然雷霆万钧却依然精美绝轮,堪称一篇佳作.他快速用眼睛扫一下,便放进了邮筒里。此时的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仿佛从一场大病之中刚刚恢复过来似的。

第二天,上午课结束后. 他从教室中走出来,经过走廊时,无意间瞥见挂在墙上的广告版沿上有一个类似信的东西放在那里,他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一看那就是一封信,而且信上的名字正是他。事后他想,她一准不想让人知道,也赌一下天命。因为那里根本不是放信的方。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三下并俩下地快步跳下楼梯。冲出教学楼,停在前面的操场上。他环顾四周无人,便掏出信快速的阅读起来。在读信之前,他已经预感到,上帝已经垂顾他了。他只记住了信上面的约会时间和地点,而其它.........


在所有的毕业生们忙于挖门找路为分配而大行其道时,他却进行了一次极
不合时宜的所谓恋爱。


伤情 ( 二 )

河的对岸有颗星,他却始终架不起一座桥。等到他找到了船,那颗星却落在别人手上

在数学楼后 面 的树林里,他们见面了。两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又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在那一天,古今先贤,智者们无论死去的或者活着的耳朵一定又红又肿。他们从文章谈到作者,从旧体诗谈到新文化运动后新诗词的演变。就其中事非好恶,长短曲直,畅所欲言,相谈甚欢。他们很少聊到自身 , 就像两个以文会友的密友,他们完全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世界仿佛在他们的面前消失了,他们常常以杨春白雪自誉, 而以下里巴人晦贬他人。每每此刻,那四只被激情燃烧的瞳子里肆溢着青春的火光 。当映照在大地上那两个长短不齐的身影完全消失时,他目送着那散发着芳香,随风舞动的白色连衣裙渐行渐远 。而她分别时那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深深的灼烫着他的心 。

以后,他们又陆陆续续的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相见甚欢。有时不巧被那几个和他打赌 , 起哄的室友们撞见,看着他们那种又忌妒又羡慕的眼光时,他那张高高扬起的脸上挂满了不屑和惬意。他们就这样锓泡在甜蜜中度过了最后 的 数周。她的分配通知先下来了,留在当地一所省直 科 研单位。 而 他还继续等待着毕业分配 的结果 。他时常去她所在的单位找她 。反正在新单位里她也无所事是。 有时他们就在附近的公园里边散步边交谈。他给她留下了许多即美仑美焕,又能张显她个个性的照片 。他以为,除了他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 留住她 现世 瞬间的美丽和灵魂里激射出来的东西。他坚信他是最能理解她的人。直到今天他都认为她是一个聪慧,睿智,坚强,敏感,博学 同时又有着 高贵气质的女孩。

一次,他们在公园里划船,正海阔天空的交谈着,突然一阵轻风吹来,她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抱住他,并将头深深的埋在他宽厚的怀里。而他却生生的楞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脑子 里 一片空白。既而一种胜利者的喜悦划过他的大脑。他感到自己像一个居高临下的君主,而她正臣服在他的脚下。"你不是说,那是不可能的吗", 他心里想着。此时的他就是个地道的小人。不够光明,也不够磊落。在玷污过她的美好的同时,也亵渎着他自己的情感。过了 一会儿,她看他没什么反应,就回到了原位。他故意找了一个话题 去 消弥刚才 由他带来 的尴尬气氛。接着他们又继续天上地下的狂论起来。

当她还在为没有被分到更理想的地方而耿耿于怀时,他的分配通知书也下来了。他原本可以因为是校游泳队队长和海外关系的原故去找系领导,或让父母通过关系争取留在原家乡所在省会 。但孤傲的他不愿也不屑因此而去仰视别人脸上对他宣示的高贵。在那些八仙过海 ,拼命经营者面前,他也只能得到一纸发配外地的通知。当他握着那张将改变他现状的"圣旨"时,两眼蓄满了忿恨委屈的泪水。孤傲和倔强的他在文革期间 ,经常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们围堵在上学路上欧打,侮辱。也曾因父母被关入牛棚无人照顾而饿得虚脱晕倒,但从没有落过一滴眼泪。而此刻的他竟一由悲沧的情绪任意宣泄。在他心灵深处,原本那些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 因为他深信好男儿志在四方 )。转变为对世俗人情事故的失望。也为那可能降临而又失去的感情而悲哀。他深知他是无法挡住那些世俗的脚步,他的 ” 初恋 ” 结束 了 。

从此他再也没有找过她。他想留着那点儿残存的自尊,也不愿太委屈了自己。以后听说她调到大学里工作了。接下来,她结了婚,然后很快就离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火车站里。他去送一位友人。忽然看到她和一群男男女女们说笑着挤向停靠在那里,从沈阳开往北京方向的列车。她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刻意过去打招呼。他只是默默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慢慢地消失。最后又听说她去了英国。她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后来告诉他,许多人都知道他俩的故事。化学班还有一个同学因为喜欢她而终身未娶。直到后来得了肝硬化,不到四十岁就死了。那人曾经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在当时那些略显单薄的书生面前,他显得异常粗壮。此时却阴阳两隔,真是 造化弄人啊 !

在以后的两地通勤的日子里,他常常在通勤车中默默地流泪。为了不被人看见,他把头埋在那高高举起,握着车安全扶手的臂弯中。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刻心中的苦楚。其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被世俗的人和事所抛弃和时不与我的感觉深深的笼罩着他,真可谓"燕子不来花又落,一庭风雨自黄昏"。尽管单位里所有人都宠他爱他,他还是感到失去了什么。是为着屈服与事俗后的委屈,还是对新生活产生的不适,亦或为那没来得及开始就失去了的"初恋",连他自个儿都说不清楚。但上帝可以作证,这场不算恋爱的所谓 “ 恋爱 ” 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伤害。而那种"西出韶关无故人"的孤独感始终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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