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 - 爱乐之友俱乐部声乐练习剪影(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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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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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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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练习《送别》这首歌。词作者是李叔同。一提起他张教授的言语之间充满了敬意。她建议我们向大家介绍一下中国艺术史上的重要名人李叔同。
李叔同祖籍浙江省平湖县,清光绪六年(1880年)农历九月二十日出生在天津,父亲李世珍是名进士,与直隶总督李鸿章同年会试,是挚友。李世珍官任吏部主事,又是天津最大盐商,还兼营银号,家财万贯。李叔同为其三姨太所生。在李叔同5岁那年,他父亲去世了。他是在长兄文熙和母亲教导、关怀下成长的。李叔同7岁就有日诵五百,过目不忘的本领。9岁学篆刻,就在这一年,他看到一个戏班演出,激起他对京剧的兴趣,当李叔同长成青年,他在诗词歌赋、金石书画方面,已经有了广博的知识。曾就读于南洋公学。1905年赴日留学,在东京美术学校和音乐学校专攻西洋绘画和音乐,曾创办春柳剧社。返国后先在天津工业学校任教,继而南下上海,在《太平洋报》当编辑。1915年应聘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1918年在杭州虎跑寺出家,号“弘一法师”。
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围墙的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张爱玲
弘一法师是我国当代我所最景仰的一位高士,他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朱光潜
  他的演讲稿与辑录的处世格言被梁实秋,林语堂等文化名人誉为“一字千金,值得所有人慢慢阅读,慢慢体味,用一生的时间静静领悟。”林语堂如此评价他:“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周总理生前曾嘱咐著名剧作家曹禺说:“你们将来如要编写《中国话剧史》不要忘记天津的李叔同,即出家后的弘一法师。他是传播西洋绘画、音乐、戏剧到中国来的先驱。”
一个离去已半个多世纪的僧人,还不时被人记挂着,不仅仅是其传奇人生:从进出名场、潇洒无羁的风流才子突变成芒鞋布衲的空门和尚,更因其多方面的杰出才华,在中国的近现代艺术史、宗教史上写下重要一页。这个人就是弘一法师。
从天津走出去的历史文化名人中,真正产生了世界影响的,首推弘一法师——李叔同。
他是一个传奇,他是那样扑朔迷离,又是那样深邃莫测。“他曾经属于我们的时代,却终于抛弃了这个时代,跳到红尘之外去了。”还是林语堂的声音。
作为中国近代文艺的先驱者,他精通四国文字,极富文艺才能,举凡诗词、篆刻、金石、书法、音乐、美术、戏剧等等,无不独领当时风气之先,“津沽风流在叔同”。借用其得意门生丰子恺的话来说 ——“……西洋文艺批评家评价德国的歌剧大家瓦格纳有这样的话:阿波罗(文艺之神)右手持文才,左手持乐才,分赠给世间的文学家和音乐家。瓦格纳却兼得了他两手的赠物。意思是说,瓦格纳能作曲,又能作歌,所以做了歌剧大家。拿这句话评价我们的李先生,实在还不够用。李先生不但能作曲,能作歌,又能作画、作文、吟诗、填词、写字、治金石、演剧,他对于艺术,差不多全般皆能。而且每种都很出色。专门一种的艺术家大都不及他,向他学习。”总而言之,“文艺的园地,差不多都被他走遍了。”他所育桃李丰硕,如丰子恺、吴梦非、刘质平、潘天寿等名家皆其高足。可以说,在中国近代史上,没有谁能像李叔同那样学贯古今、艺汇中西。
李叔同无疑是一个传奇,他的身上,有太多的“中国第一”,有太多的惊叹号。
他是我国最早出国学习西洋绘画、音乐和话剧,同时把这些艺术引入国内的先驱。音乐家许常惠在《近代中国音乐史话》中指出,李叔同的音乐成就乃是中国 “开天辟地的创举”——他倡导乐歌,他所创作的《送别》、《忆儿时》等曲,海峡两岸家喻户晓,传唱至今,堪称经典。
他是中国话剧史上演茶花女的第一人,在日本留学期间,他与同窗学友创立了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为祖国灾区募集赈资,首演《茶花女》,他剃去胡须,细裹腰身,扮演茶花女,为中国话剧发出了第一声曼丽的鹤鸣,并获得巨大成功,日人惊为创举,赞誉不绝。
他是第一个把西洋画引进中国的人,他是第一个在中国画裸体画的人,他是第一个在中国用五线谱进行音乐教学的人,他独立创办了中国第一份音乐刊物,他是近代广告艺术的第一人,或许,他的遁入空门,还是文人墨客不羁后的又一个“第一”。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出家后的他,终其后半生精研佛学,持戒律己,将失传700余年、佛教中戒律最严的南山律宗拾起,被崇奉为律宗第十一世祖,与虚云、太虚、印光大师,并誉为“民国四大高僧”。
63个流年,在俗39年,在佛24年,从浪迹红尘到皈依佛门的过程中,是如何体现了巨大的生命跨越,超常的生活落差?这样一个民国奇才,究竟又有着怎样的人生历程?其生命征途背后又有着如何的苍凉故事和深沉心情?
他曾经意气风发,豪气干云,他有血有肉有灵有性。
他同情母亲不幸的身世,怜惜母亲在家庭中的卑下地位,所以一生尽孝来填补寡母的生活空缺。当母亲早逝后,他改名为哀,号哀公,他说:“我从二十岁到二十六岁之间的五六年,是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此后的日子,都是充满悲哀与忧愁,一直到出家。”那是他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日子。即使出家后,每值母亲诞辰忌日,他都要书写、诵读或讲演《普贤行愿品》、为母亲绘像。他一生南来北去,终生随身携带母亲的遗物——一把由黑色褪成暗灰色的布雨伞。
他爱河山破碎的祖国,他支持康、梁“维新派”,曾私刻一印:南海康君是吾师。他写下了《祖国歌》《我的国》和《大中华》等爱国歌曲,不仅流行于当时,而且传留于后世,至今犹作为校园歌曲在传唱;他为辛亥革命的成功填词如《满江红》,欢欣鼓舞,义薄云天。据丰子恺回忆道:“他出家后,有一次我送他些僧装的粗布,因为看见他用麻绳束袜子,又买了些宽紧带送他。他受了粗布,把宽紧带退还给我,说:‘这是外国货。’我说:‘这是国货,我们已经能够自造了。’他这才受了。”面对猖獗侵华日寇,他坚决抗日,在居室门上题额“殉教堂”以明其志。他不忘国家民族的危亡,反复书写“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并诗云:“亭亭菊一枝,高标矗劲节。云何色殷红?殉教应流血!”至今听起还是令人震聋发聩。
他爱朋友,和夏丏尊、俞平伯结为挚友。他旅居沪滨时,与当地名士许幻园、袁希濂、蔡小香、张小楼等相交默契,结为金兰之好,称“天涯五友”不时杯酒唱和。他走马章台与名妓歌郎过从来往,并非单纯沉浸于欢乐,从他的赠名妓谢秋云诗中可见痕迹,诗云:“冰蚕丝尽心先死,故国天寒梦不春,眼界大千皆泪海,为谁怅惆为谁颦?”除了对风尘人物的同情爱怜,更流露出他的忧时愤世。
他僧腊二十四年,许多俗世好友和知识界的文人如夏丏尊、叶圣陶、马一浮、经子渊,以及郁达夫、郭沫若、柳亚子、鲁迅等人,都曾和他或在寮房面晤,或有翰墨交往;他还曾全力救助洋人魔爪下的女大学生,他恪遵戒律,清苦自守,传经授禅,普渡众生,但他仍自号“二一老人”,取意为: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
1942年10月13日,在距他生日还差十天之时,写“悲欣交集”四字,以为绝笔。三天后,他沐浴更衣完毕,在念佛声中端坐,安详圆寂,留下舍利子500多粒。

闭了眼静静地听《送别》,沉溺在音符缥缈时空里, 任Re、 Sol、 Si 的和弦被分解诠释成一种苍凉的音色飘荡在书房上空……
此刻,晴夏的午后,时光在恬然的静默中经过,有难言的美。
爱乐之友俱乐部供稿
联系人:叶青:613-225-3934 / 613-868-1033 QYHY@HOTMAIL.COM
我们新的上课地点改在St. Stephen's Presbyterian Church, 579 Parkdale Avenue (The Church is located in the southeast corner of Parkdale andSherwood)
时间不变。
 
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歷史

十九世紀美國音樂家J·P·奧德威(John Pond Ordway)作有一首歌曲《夢見家和母親》(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這首歌流傳到日本後,日本音樂家犬童球溪(ja:犬童球渓)以原歌的曲調(可能作過略微的改動),填上日文的新詞,作成《旅愁》(旅愁)這首日文歌。1907年《旅愁》發表後,在日本被廣泛流傳。1905年1910年,李叔同留學日本,故接觸到了《旅愁》,他被這首歌曲的優美旋律所打動,產生了創作靈感,後於1915年杭州第一師範學校任教時便以J·P·奧德威的曲調配上中文歌詞,作成了在中國傳頌至今的《送別》一歌。
《送別》用的是J·P·奧德威作的曲調,但李叔同本人在作詞時對曲子作過少量修改,故《送別》與《夢見家和母親》的曲子並不完全相同。在歌詞上,《夢見家和母親》、《旅愁》、《送別》則分別是三位藝術家的個人創作,是三個獨立的作品,之間無直接聯繫;當然由於曲調的一致基礎,或許在藝術神韻和表現感情上有一定的相通之處。《送別》的歌詞類似中國詩詞中的長短句,有古典詩詞的文雅,但意思卻能平白易懂;整個中文歌詞與曲調結合得十分完美,幾乎不能發現是譜曲後重填詞的歌曲。有論者認為李叔同的作詞是濃縮了古典小說《西廂記》中第四本第三折《長亭送別》的意境。
二十世紀20年代40年代,《送別》是作為在新式學堂中教授的學堂樂歌,廣為傳唱,受到大眾的深愛;19701980年代,《送別》作為插曲或主題曲分別出現在電影《早春二月》和《城南舊事》中,更使其膾炙人口,傳唱不息。唐朝樂隊在其第二張專輯《演義》中對《送別》作了改編演唱。
《送別》和《旅愁》兩首歌曲在中日兩國分別都廣為流傳直至今日,但英文的《夢見家和母親》在美國卻沒有被人們記住,如今已很少有人知道。《送別》這首歌的歌名常被誤作為「《驪歌》」,雖然《送別》是一首驪歌,但「驪歌」並不是它的歌曲名字。
這一首歌在1997年由中國搖滾樂隊唐朝樂隊演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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