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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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家庭医生是 LifeSource Clinic 的 Doctor Chan, 今天想约年检,被LifeSource 告知,他搬到多伦多去了,不知是真是假,有没有人能核实一下,Doctor Chan 是搬到多伦多去了,还是只是不在 LifeSource Clinic 干了,但还在Ottawa?

另外,有没有哪位能推荐个家庭医生?种族,性别无所谓。本人住在 Baseline and Woodroffe 附近。网上查了一下,都不收新人。

万分感谢。
 
这儿原来有个蒙古大夫,不过前不久也回国了。
 
好奇了一下蒙古大夫的来由,结果还是个舶来词。。。



「蒙古大夫」並不是我們中國人製造的名詞,對象也不是來自蒙古的醫師。它的來源是西方人對中國傳統醫術的鄙視夾雜著政治陰謀所創造出來的名詞。「蒙古大夫」指的是使用漢方醫術的東方醫師,特別是中國醫師。

  我們從西方的醫學詞彙裏,不難發現「蒙古」指的是東方民族。我們所熟悉的有東方民族雙眼皮特徵但卻有多數白痴的先天性遺傳疾病「蒙古症(mongolism)」及東方嬰兒特有的胎記「蒙古斑(mongolian spot)」中的「蒙古」都是這個意思。前者因嚴重侵犯東方民族的尊嚴,已被改成「唐氏症(Down syndrome)。但在對唐氏症病症的描述,如Harrison 15版的教科書,仍然出現「蒙古狀的臉(mongoloid face)一詞。

  把中國及東方國家和蒙古混為一談,一方面固然是受了馬可波羅遊記的影響,一方面也是成吉思汗西征對西方的恐怖衝擊。不但哥倫布在向西航行想至東方國家時他仍然想像著中國是被蒙古可汗統治的國家,一直到近世每次在西方國家的權益遭受中國侵佔時就會想起這個最古老的恐怖組織-「黃禍」。19世紀下半期起因為淘金潮及鐵路修築而大量進入美國的華工受到了美國政府及人民的排斥。為了強調中國人的冷酷形象,美國人在政治演講或法律案件中,經常用「蒙古人」代替「中國人」。有一件判決摘要這麼寫著:「我們欣然承認這個事實,中國人是蒙古人。」。西方人對東方世界知識的缺乏,也使他們把契丹人、蒙古人、中國人及東方人看成是同一民族。17世紀英國的莎士比亞在他的作品中兩度提到「契丹人」,態度都很輕蔑。

  最早在「蒙古人」中著墨去描述「蒙古大夫」是比馬可波羅出生更早的威廉、魯伯克(William of Rubruck)。威廉是聖方濟修會的修士,在1253 年受法王路易九世派遣到東方來企圖和蒙古可汗結盟去對付阿拉伯的回教徒(另一個恐怖組織),卻因此讓他有機會觀察東方人的特徵回報給法王路易。這個西方人對東方醫師的首度描述是:「契丹人口不多,他們講話時鼻子重重的呼吸。眾所周知,所有東方人眼睛都很小。無論做什麼,他們的手都極巧,他們的醫師善用草藥,並能根據脈搏精密診斷。但是他們不採尿液樣本,對於尿液一無所知。」。對「蒙古大夫」的把脈或許威廉沒有任何偏見,但因東方的醫師沒有「科學」地驗尿,因此在威廉的心目中,「蒙古大夫」的醫術充其量只是江湖方術。接下來到中國的馬可波羅在他的遊記中自稱他是在1271至1295年間到過中國,書中有幾個地方提到中國的醫師但都未深加描述,通常只在一大堆出現在舞台上的行業中點綴著醫師。或許是因為馬可波羅在中國時是處於少年及青年時期,因此在健康上不需要這些「蒙古大夫」照顧,就如同茶葉、中國書法及纏足的女人沒引起馬可波羅的興趣一樣,在他的遊記未對「蒙古大夫」加以詳細描述。以後東西方的交流主要靠傳教士,如同他們對中國尊孔及祭祖的尊重一樣,他們沒有對「蒙古大夫」加以侵犯,但他們對中國皇帝的貢品中倒是有如奎寧的西藥。到了1910 年,也是在義和團亂後,西方人再度對「邪惡的中國人」產生了恐怖的印象,英籍作家沙克、羅莫(Sax Rohmer)借清皇帝-來自滿洲的傅儀,創造出傅滿洲(Fu-Manchu)醫師這角色。這位新一代的「蒙古大夫」的眼睛已不僅是威廉所指的東方人的小眼。在沙克的書中透過英國醫師比瑞來形容這位「傅滿洲醫師有我見過最噁心的臉。而那隻綠眼睛,綠得像暗夜裏的貓眼,有時候像鬼火般跳動著,有時覆著一層恐怖的薄膜,不太像人眼,更不像有靈魂,比較像從地獄裡頭溜出來的怪物,現暫時住在這個骨瘦如柴、雙肩高聳的人體裏面。」西方人從不會去檢討雅片戰爭和義和團之亂的起因,卻一股腦的創造出一個更邪惡的「蒙古大夫」-來自地獄的巫師。在美國經濟大蕭條的1935年,東方人再度被認為是搶走西方人飯碗的「人民公敵」,可憐的「蒙古大夫」又被套上了另一種反動角色。查爾斯、費尼(Charles Finney)在他的小說『勞醫師的馬戲團(The Circus of Dr. Lao)』中出現在「表演台上跳著,口中抑揚頓挫地唱念著:為這場表演捉來了野獸-從颳著狂風的高山上-到吹著甜美微風的島上」的是一個「矮小、膚色蠟黃、滿是皺紋的人」,這位東方的醫師不僅被描繪成像馬戲團的小丑,他被形容成將榨盡西方的僅存資源,準備把所有瀕臨絕種的動物熬製成珍貴的中藥。

  中國人一直是包容力很強的民族,但或許包容的太過份了。我們可把西方謾罵我們的「蒙古大夫」當成我們文化的一部份,也可把英國強占香港後製造的「香港腳」一詞當成我們文化的一部份。惟一曾經被我們拒絕的大概是被日本人稱做「南京蟲」的臭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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