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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太原3月18日电 题：还原“山西疫苗事件”的真相－－新华社记者关于“疫苗事件”的访谈
3月17日有媒体报道称山西近百名儿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残，引起了政府部门和社会的广泛关注。新华社记者就此事采访了涉及此事的山西省疾控中心及其主管部门山西省卫生厅和部分专家以及经核实被怀疑注射了“高温暴露疫苗”的一名患儿家属，试图还原“山西疫苗事件”的真相。
紧急查找到10人，只有一人出现异常反应
新华社记者：网络上提到涉及“近百人致死致残”，同时公布了15个人的名单，请问山西省卫生厅是否进行了核实？
山西省卫生厅厅长高国顺：事情发生后，山西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省委书记张宝顺、省长王君都作了批示，要求高度重视，认真调查、核实情况。副省长张建欣主持有关部门召开会议，责成专人，进一步调查核实有关情况。目前，这15名儿童情况已调查清楚。
山西省卫生厅疾病预防控处处长李贵：3月17日上午网络报道有关情况后，我们立即对报道中涉及的15个人进行了调查核实。调查情况如下：
使用实名的4人，使用化名的11人，查实的有10人，其余5人未找到。没有找到的原因是按报道中提到的详细地址没有发现相符情况的，现在卫生部门仍在积极查找。10名查实的儿童具体情况如下：
使用实名的四人为：
一个人叫刘紫阳，长子县人，2006年6月24日出生，2007年发病，3月1日入住长治和平医院，诊断为流脑，3月1日下午死亡。据称曾接种过乙肝疫苗、卡介苗，家长并未向当地疾控机构和接种单位反映接种后出现不适等情况。据患儿家长刘云斌反映，在此之前，一位自称是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的人，多次找过刘云斌，并告诉他：他孩子的死是由疫苗引起的。刘云斌说，今日网上刊登的所有关于刘紫阳死因的不正确说法，都是那位自称是省疾控中心副主任的人所为，与其本人无关。
另一个叫王仕超，男，阳泉市平定县县城南苑人家9号楼，2005年2月21日出生。曾被狗咬伤后注射狂犬病疫苗第四针次后，因不适于2008年10月8日入住阳泉市第一人民医院儿科，出院诊断为“病毒性脑炎合并多脏器功能衰竭”，10月14日死亡。
再一个叫刘一，男，阳泉市郊区义井镇泊里村，2005年11月出生。2008年8月10日在当地被狗咬伤，随后在市疾控中心购买狂犬病疫苗，回村卫生所按程序接种。该患儿于8月下旬因发烧，在阳泉市第一人民医院诊为病毒性脑炎，当日死亡。
第四个叫王小儿，男，柳林县柳林镇青龙村。分别于2007年11月、2008年1月接种2针次乙肝疫苗，后因不适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诊断：癫痫持续状态、肺炎、神经遗传病。8月21日死亡。2008年11月7日专家讨论分析与接种疫苗无因果关系。
使用化名的11人为：
一个人是燕燕，女，2岁，大同市天镇县南河堡乡顾家湾村。经调查，孩子2008年4月30日出生。2008年5月29日由南河堡乡医生接种乙肝疫苗，随后出现症状。2008年9月20日经过省级专家组鉴定，结论为癫痫、佝偻病和运动发育落后，与疫苗接种没有因果关系。我们把鉴定结论送达患儿的监护人，监护人未表示任何异议。
再一个是莉莉，女，10岁，太原市小店区西温庄乡东温庄村人。经调查，孩子1999年12月5日出生。2006年8月24号在村卫生所接种乙脑，此前再未在该村卫生所接种过任何疫苗。2008年3月出现语言不清等症状。据村医称，该小孩接种疫苗前平常就有走路不稳、说话不利索的情况，表现疑似脑瘫的症状。经过省级专家讨论分析，该儿童2008年3月份出现的症状与疫苗接种无任何因果关系。
第三例是慧慧，女，12岁，高平市野川镇蒲沟村人。经调查，孩子1998年5月14日生。2006年5月14号下午在高平市野川镇大野川村卫生所接种了麻风二联疫苗。家长称次日该儿童出现不适。后在北京市儿童医院诊断为过敏性紫癜、过敏性紫癫性肾炎。经协调，与北京天坛公司签订补偿协议，一次性补偿5万元。2008年患者家长又上诉至当地法庭，2010年1月13日法庭判决北京天坛公司赔偿15.6178万元，目前该案已经上诉至晋城中级法院，尚未开庭。
第四例是玲玲，女，16岁，临汾市洪洞县万安镇。经过调查，孩子1995年9月2日出生。2006年12月8日上午接种了流脑疫苗，中午感到不适，曾先后在临汾市医院、山西省儿童医院、北京301医院就医。后经省异常反应专家组鉴定与疫苗接种无关。
第五例是蕊蕊，女，2008年6月11日出生。经调查，该儿童在解州卫生院服用脊灰疫苗，9月28日出现症状，曾在当地医疗机构治疗，后在北京市儿童医院、解放军306医院就诊。2010年1月15日运城市医学会进行鉴定，结论为属于异常反应。该儿童接种脊灰疫苗为一类疫苗，与所谓“高温暴露”疫苗无关。
第六例叫强强，男，8岁，交口县回龙乡人。经调查，孩子为交口县回龙小学二年级学生。2006年7月在乡卫生院接种了两针乙脑疫苗，8月25日出现发烧症状，先后在汾阳医院和太原市传染病医院就治，诊断为乙脑。家长未曾向当地疾控机构和乡卫生院反映此情况。患儿家长高长宏回忆，孩子发病后省疾控中心陈涛安曾主动给他打电话了解情况，并于2008年到家中进行了调查。
其余5人按网络上提供的地址寻访，均未找到。
15人中，除5人未找到外，在所能找到的10人中，只有1人被鉴定为疫苗接种异常反应，但接种的是一类疫苗，不属于报道中所说的所谓的“高温暴露”期间提供的疫苗。
“高温暴露疫苗”的来龙去脉
新华社记者：“高温暴露疫苗”这一说法，早在2007年该事情一些媒体就有过报道，卫生部还派员调查过，结果怎样？
李贵：此前，曾有媒体登载过因注射疫苗出现聚集性异常反应的报道，为明确疫苗质量是否存在安全隐患，卫生部于2008年11月协调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对所谓的“高温暴露”A＋C群流脑疫苗、乙脑疫苗和乙肝疫苗依法进行抽样检测，检测结果全部合格。此外，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于2007年11月在对疫苗进行例行检查时，也抽检了所谓的“高温暴露”流感疫苗，检测结果全部合格。
2008年11月，卫生部对山西省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调查显示，2006年1月至2008年11月，因接种二类疫苗后出现不适到山西省各级卫生医疗机构接受诊治的儿童共11例。11例中6例属于一般反应，另外5例做了异常反应鉴定，其中4例排除与疫苗接种有关，1例虽鉴定为异常反应，但不属于所谓的“高温暴露”期间提供的疫苗。专家介绍，从山西省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监测情况看，在接种时间、疫苗种类、地域分布上未出现疑似异常反应聚集性。
新华社记者：接种疫苗不良反应，或者叫异常反应是几百万分之一？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科科长、主任医师翟如芳：根据有关资料报道，乙肝疫苗是比较安全的，脊灰疫苗接种后发生疫苗相关病例在百万分之一左右，接种麻疹疫苗后的异常反应发生率也在百万分之一左右，乙脑、流脑疫苗相对高一点。
新华社记者：报道中提到，致死致残的有78户，你们这两年接到的上访，或者反映致死、致残的有多少？
翟如芳：根据监测网络报告的数字统计，2008年到2009年末一共报告的疑似异常反应有238人，其中149人是因接种甲流疫苗，其余的是接种其他疫苗引起的疑似接种反应，与所谓曝光疫苗(均已封存)无关。预防接种要覆盖所有的新生儿，新生儿每年都有生病和死亡的，接种疫苗反应与病、死的偶合率就较高，一般对疑似接种疫苗后死亡的病例要求必须尸检进行确认，直接因接种疫苗后死亡的在我省还未曾有记录，多为偶合病例。
新华社记者：近年来因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赔偿的有多少？
翟如芳：约有20多个。
山西省卫生厅监督处处长冯立忠：《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有明确规定，一类疫苗出现反应以后，如果专家组鉴定与疫苗有关系，由省级财政给予补偿，二类疫苗由生产厂家给予补偿。
新华社记者：报道中说冷藏车的制冷机是坏的。是这样的状况吗？
翟如芳：我们有专门的疫苗冷藏车，都按要求冷藏运输。即使坏了以后也是赶快修好后再运行。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张杰敏：就此事我了解过，司机对我讲：“两年前，车是有一次坏了，他正在修车，有一个人上去问是不是坏了，我说是的。这个人没再说什么。”
冯立忠：冷藏车在运输疫苗过程中，都要严格按照《预防接种工作规范》记录温度，违反储藏规定的疫苗都不能使用。
新华社记者：如果接种了高温暴晒后的疫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翟如芳：一般来讲，如果疫苗长期在高温条件下保存，对预防疾病的效果会有所降低。
新华社记者：报道说这样属于垄断行为，是这样吗？
张杰敏：我原来兼任省疾控中心的纪检委书记，所以我了解过此事，“贴这个标签的出发点就是为了保持这个疫苗的安全使用和对使用者负责，就是只要贴了这个标签，这个疫苗出了问题就由我来负责任，是为了和社会上的苗不混乱而贴的，是做记号的形式，和垄断不垄断没有关系，就是说只要是我贴上标签，我配送的疫苗我自己负责。”
新华社记者：这个事件发生之后华卫公司就撤了，二类疫苗现在怎么办？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关联欣：按照《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执行，具体规定为疫苗生产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疫苗批发企业销售本企业生产的第二类疫苗。疫苗批发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其他疫苗批发企业销售第二类疫苗。
疫苗接种一二三
新华社记者：疫苗接种的有效率是多少？
翟如芳：不同的疫苗有所不同，大部分都在85%以上，不是百分之百。
新华社记者：对于疫苗接种的收费情况，国家是如何规定的？
翟如芳：2005年开始实施《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以后，国家规定凡注射一类疫苗一律不能收费，二类疫苗按照国家物价部门批准的价格执行。
新华社记者：山西省每年接种的疫苗有多少？
翟如芳：一类疫苗按每年40万儿童计算，每人22针次，加上二类疫苗至少有1000万左右人次。
新华社记者：疫苗接种后不良反应的表现有哪些？
山西省儿童医院专家梁英仪：有的打了以后24小时之内低烧，或者有过敏反应，这个会在打完疫苗之后几个小时到三天之内出现，最长的可能有一个多月。
新华社记者：接种疫苗出现异常情况，一般如何处理？
冯立忠：《预防接种异常反应鉴定办法》明确规定省、市、县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成立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调查诊断专家组，预防接种异常反应鉴定由省、市医学会负责。
患儿家长如是说
太原小店西温庄乡东温庄村的“莉莉”是排查的15名儿童中注射过“高温暴露疫苗”的两人之一。
新华社记者：请介绍一下“莉莉”发病的情况。
“莉莉”的奶奶：“莉莉”目前在村里上小学四年级。在2008年以前一直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身体有些“软”，在经过检查后，医生建议补钙。到2008年3月，发现孩子嘴斜得厉害，写字慢，说话不清除。因为在2008年前，一直在注射接种各种疫苗，有在村中医院接种的，也有在学校接种的。这时家里人听说疫苗可能会导致一些症状，于是家里人带着“莉莉”到医院检查，经过核磁共振发现小孩“脑结构正常、脑电图不正常。”医生当时表示：如果没有家族病史，这种病不是先天形成的。
“莉莉”的姑姑：孩子出现症状后，就去山西省去卫生厅，多次协商后，卫生厅表示组织专家鉴定，在2008年底，山西省卫生厅出具一份文件，表示孩子接种疫苗没有问题，不属于“高温曝光”的那一批次疫苗。
李贵：据村医称，该小孩接种疫苗前平常就有走路不稳、说话不利索的情况，表现疑似脑瘫的症状。经过省级专家讨论分析，该儿童2008年3月份出现的症状与疫苗接种无任何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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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时报就山西疫苗乱象调查报道发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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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卫生厅:近百儿童注射疫苗或死或残报道不实
3月17日有媒体报道称山西近百名儿童注射疫苗后或死或残，引起了政府部门和社会的广泛关注。新华社记者就此事采访了涉及此事的山西省疾控中心及其主管部门山西省卫生厅和部分专家以及经核实被怀疑注射了“高温暴露疫苗”的一名患儿家属，试图还原“山西疫苗事件”的真相。
紧急查找到10人，只有一人出现异常反应
新华社记者：网络上提到涉及“近百人致死致残”，同时公布了15个人的名单，请问山西省卫生厅是否进行了核实？
山西省卫生厅厅长高国顺：事情发生后，山西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省委书记张宝顺、省长王君都作了批示，要求高度重视，认真调查、核实情况。副省长张建欣主持有关部门召开会议，责成专人，进一步调查核实有关情况。目前，这15名儿童情况已调查清楚。
山西省卫生厅疾病预防控处处长李贵：3月17日上午网络报道有关情况后，我们立即对报道中涉及的15个人进行了调查核实。调查情况如下：
使用实名的4人，使用化名的11人，查实的有10人，其余5人未找到。没有找到的原因是按报道中提到的详细地址没有发现相符情况的，现在卫生部门仍在积极查找。10名查实的儿童具体情况如下：
使用实名的四人为：
一个人叫刘紫阳，长子县人，2006年6月24日出生，2007年发病，3月1日入住长治和平医院，诊断为流脑，3月1日下午死亡。据称曾接种过乙肝疫苗、卡介苗，家长并未向当地疾控机构和接种单位反映接种后出现不适等情况。据患儿家长刘云斌反映，在此之前，一位自称是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的人，多次找过刘云斌，并告诉他：他孩子的死是由疫苗引起的。刘云斌说，今日网上刊登的所有关于刘紫阳死因的不正确说法，都是那位自称是省疾控中心副主任的人所为，与其本人无关。
另一个叫王仕超，男，阳泉市平定县县城南苑人家9号楼，2005年2月21日出生。曾被狗咬伤后注射狂犬病疫苗第四针次后，因不适于2008年10月8日入住阳泉市第一人民医院儿科，出院诊断为“病毒性脑炎合并多脏器功能衰竭”，10月14日死亡。
再一个叫刘一，男，阳泉市郊区义井镇泊里村，2005年11月出生。2008年8月10日在当地被狗咬伤，随后在市疾控中心购买狂犬病疫苗，回村卫生所按程序接种。该患儿于8月下旬因发烧，在阳泉市第一人民医院诊为病毒性脑炎，当日死亡。
第四个叫王小儿，男，柳林县柳林镇青龙村。分别于2007年11月、2008年1月接种2针次乙肝疫苗，后因不适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诊断：癫痫持续状态、肺炎、神经遗传病。8月21日死亡。2008年11月7日专家讨论分析与接种疫苗无因果关系。
使用化名的11人为：
一个人是燕燕，女，2岁，大同市天镇县南河堡乡顾家湾村。经调查，孩子2008年4月30日出生。2008年5月29日由南河堡乡医生接种乙肝疫苗，随后出现症状。2008年9月20日经过省级专家组鉴定，结论为癫痫、佝偻病和运动发育落后，与疫苗接种没有因果关系。我们把鉴定结论送达患儿的监护人，监护人未表示任何异议。
再一个是莉莉，女，10岁，太原市小店区西温庄乡东温庄村人。经调查，孩子1999年12月5日出生。2006年8月24号在村卫生所接种乙脑，此前再未在该村卫生所接种过任何疫苗。2008年3月出现语言不清等症状。据村医称，该小孩接种疫苗前平常就有走路不稳、说话不利索的情况，表现疑似脑瘫的症状。经过省级专家讨论分析，该儿童2008年3月份出现的症状与疫苗接种无任何因果关系。
第三例是慧慧，女，12岁，高平市野川镇蒲沟村人。经调查，孩子1998年5月14日生。2006年5月14号下午在高平市野川镇大野川村卫生所接种了麻风二联疫苗。家长称次日该儿童出现不适。后在北京市儿童医院诊断为过敏性紫癜、过敏性紫癫性肾炎。经协调，与北京天坛公司签订补偿协议，一次性补偿5万元。2008年患者家长又上诉至当地法庭，2010年1月13日法庭判决北京天坛公司赔偿15.6178万元，目前该案已经上诉至晋城中级法院，尚未开庭。
第四例是玲玲，女，16岁，临汾市洪洞县万安镇。经过调查，孩子1995年9月2日出生。2006年12月8日上午接种了流脑疫苗，中午感到不适，曾先后在临汾市医院、山西省儿童医院、北京301医院就医。后经省异常反应专家组鉴定与疫苗接种无关。
第五例是蕊蕊，女，2008年6月11日出生。经调查，该儿童在解州卫生院服用脊灰疫苗，9月28日出现症状，曾在当地医疗机构治疗，后在北京市儿童医院、解放军306医院就诊。2010年1月15日运城市医学会进行鉴定，结论为属于异常反应。该儿童接种脊灰疫苗为一类疫苗，与所谓“高温暴露”疫苗无关。
第六例叫强强，男，8岁，交口县回龙乡人。经调查，孩子为交口县回龙小学二年级学生。2006年7月在乡卫生院接种了两针乙脑疫苗，8月25日出现发烧症状，先后在汾阳医院和太原市传染病医院就治，诊断为乙脑。家长未曾向当地疾控机构和乡卫生院反映此情况。患儿家长高长宏回忆，孩子发病后省疾控中心陈涛安曾主动给他打电话了解情况，并于2008年到家中进行了调查。
其余5人按网络上提供的地址寻访，均未找到。
15人中，除5人未找到外，在所能找到的10人中，只有1人被鉴定为疫苗接种异常反应，但接种的是一类疫苗，不属于报道中所说的所谓的“高温暴露”期间提供的疫苗。
“高温暴露疫苗”的来龙去脉
新华社记者：“高温暴露疫苗”这一说法，早在2007年该事情一些媒体就有过报道，卫生部还派员调查过，结果怎样？
李贵：此前，曾有媒体登载过因注射疫苗出现聚集性异常反应的报道，为明确疫苗质量是否存在安全隐患，卫生部于2008年11月协调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对所谓的“高温暴露”A＋C群流脑疫苗、乙脑疫苗和乙肝疫苗依法进行抽样检测，检测结果全部合格。此外，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于2007年11月在对疫苗进行例行检查时，也抽检了所谓的“高温暴露”流感疫苗，检测结果全部合格。
2008年11月，卫生部对山西省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调查显示，2006年1月至2008年11月，因接种二类疫苗后出现不适到山西省各级卫生医疗机构接受诊治的儿童共11例。11例中6例属于一般反应，另外5例做了异常反应鉴定，其中4例排除与疫苗接种有关，1例虽鉴定为异常反应，但不属于所谓的“高温暴露”期间提供的疫苗。专家介绍，从山西省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监测情况看，在接种时间、疫苗种类、地域分布上未出现疑似异常反应聚集性。
新华社记者：接种疫苗不良反应，或者叫异常反应是几百万分之一？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科科长、主任医师翟如芳：根据有关资料报道，乙肝疫苗是比较安全的，脊灰疫苗接种后发生疫苗相关病例在百万分之一左右，接种麻疹疫苗后的异常反应发生率也在百万分之一左右，乙脑、流脑疫苗相对高一点。
新华社记者：报道中提到，致死致残的有78户，你们这两年接到的上访，或者反映致死、致残的有多少？
翟如芳：根据监测网络报告的数字统计，2008年到2009年末一共报告的疑似异常反应有238人，其中149人是因接种甲流疫苗，其余的是接种其他疫苗引起的疑似接种反应，与所谓曝光疫苗(均已封存)无关。预防接种要覆盖所有的新生儿，新生儿每年都有生病和死亡的，接种疫苗反应与病、死的偶合率就较高，一般对疑似接种疫苗后死亡的病例要求必须尸检进行确认，直接因接种疫苗后死亡的在我省还未曾有记录，多为偶合病例。
新华社记者：近年来因预防接种异常反应赔偿的有多少？
翟如芳：约有20多个。
山西省卫生厅监督处处长冯立忠：《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有明确规定，一类疫苗出现反应以后，如果专家组鉴定与疫苗有关系，由省级财政给予补偿，二类疫苗由生产厂家给予补偿。
新华社记者：报道中说冷藏车的制冷机是坏的。是这样的状况吗？
翟如芳：我们有专门的疫苗冷藏车，都按要求冷藏运输。即使坏了以后也是赶快修好后再运行。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张杰敏：就此事我了解过，司机对我讲：“两年前，车是有一次坏了，他正在修车，有一个人上去问是不是坏了，我说是的。这个人没再说什么。”
冯立忠：冷藏车在运输疫苗过程中，都要严格按照《预防接种工作规范》记录温度，违反储藏规定的疫苗都不能使用。
新华社记者：如果接种了高温暴晒后的疫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翟如芳：一般来讲，如果疫苗长期在高温条件下保存，对预防疾病的效果会有所降低。
新华社记者：报道说这样属于垄断行为，是这样吗？
张杰敏：我原来兼任省疾控中心的纪检委书记，所以我了解过此事，“贴这个标签的出发点就是为了保持这个疫苗的安全使用和对使用者负责，就是只要贴了这个标签，这个疫苗出了问题就由我来负责任，是为了和社会上的苗不混乱而贴的，是做记号的形式，和垄断不垄断没有关系，就是说只要是我贴上标签，我配送的疫苗我自己负责。”
新华社记者：这个事件发生之后华卫公司就撤了，二类疫苗现在怎么办？
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关联欣：按照《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执行，具体规定为疫苗生产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疫苗批发企业销售本企业生产的第二类疫苗。疫苗批发企业可以向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接种单位、其他疫苗批发企业销售第二类疫苗。
疫苗接种一二三
新华社记者：疫苗接种的有效率是多少？
翟如芳：不同的疫苗有所不同，大部分都在85%以上，不是百分之百。
新华社记者：对于疫苗接种的收费情况，国家是如何规定的？
翟如芳：2005年开始实施《疫苗流通和预防接种管理条例》以后，国家规定凡注射一类疫苗一律不能收费，二类疫苗按照国家物价部门批准的价格执行。
新华社记者：山西省每年接种的疫苗有多少？
翟如芳：一类疫苗按每年40万儿童计算，每人22针次，加上二类疫苗至少有1000万左右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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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小店西温庄乡东温庄村的“莉莉”是排查的15名儿童中注射过“高温暴露疫苗”的两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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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奶奶：“莉莉”目前在村里上小学四年级。在2008年以前一直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身体有些“软”，在经过检查后，医生建议补钙。到2008年3月，发现孩子嘴斜得厉害，写字慢，说话不清除。因为在2008年前，一直在注射接种各种疫苗，有在村中医院接种的，也有在学校接种的。这时家里人听说疫苗可能会导致一些症状，于是家里人带着“莉莉”到医院检查，经过核磁共振发现小孩“脑结构正常、脑电图不正常。”医生当时表示：如果没有家族病史，这种病不是先天形成的。
“莉莉”的姑姑：孩子出现症状后，就去山西省去卫生厅，多次协商后，卫生厅表示组织专家鉴定，在2008年底，山西省卫生厅出具一份文件，表示孩子接种疫苗没有问题，不属于“高温曝光”的那一批次疫苗。
李贵：据村医称，该小孩接种疫苗前平常就有走路不稳、说话不利索的情况，表现疑似脑瘫的症状。经过省级专家讨论分析，该儿童2008年3月份出现的症状与疫苗接种无任何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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