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

[CD]

我终于又抽烟了，今夜的月只剩下镰刀的刃……
记不起从何时开始决定戒烟的了，记性不好总是令我很恼我自己。不过我清楚地看
到，打我戒烟那日开始，就总也写不出东西，哪怕是像这样的鬼话、胡话都飞不出
来；自那日起，我一直以为可以不要爱……
其实抽烟就像爱一个人，在点燃那微弱的一点星火的时刻，是一种享受，和一种期
待。那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神奇与美妙，那点烟时的轻轻一吸，在那第一口烟气挤入
嘴唇，顺着气喉滤过肺叶的时候，是快感。初尝爱果的人会兴奋，初次抽烟的人会
被呛。我初次被呛是很小的时候，八岁吧，如果那座老楼还没拆掉的话，我会清晰
地看到那第一口烟的地点；如果说头一次抽烟入腑被呛了是因为没有用心去抽，那
我大概就是这种人了！
最无奈的事莫过于那第一次的爱没有去用心了。也许人已经无处寻觅，我也在试着
忘掉。是当初我该用心，还是老天没有给我时间，还是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戒烟
的日子里，我试着用工作和游戏来过一种孤单男人的无聊日子，试着能不能忘掉那
张脸。我烧掉了她的相片，那是她除了回忆之外留给我的唯一了。
戒烟和这些尝试的结果？不知道！我只看到，日子一天天在过，我依旧很少留意夜
空的月……
抽一根烟要用心，才会体会到里面那除了尼古丁给我的快慰之外的美妙。淡淡笼罩
自己的烟雾，改变了周围的世界，或许变美了，像梦境一般，或许更加现实。有时
候，烟比睡着更令我解脱。
一根烟总会抽完。只剩烟蒂的烟，要么留在手中直到灼伤我的手，要么熄灭在烟灰
缸里，要么弃在路边用脚踏灭，要么用我的手指去掐灭，留最后一丝刺痛给自己…
…
一个人也会爱得完么？我没有答案。该爱的，没有去用心；到如今我去爱人，用心
也白费，愁与醉总是同根相憩。我却看到，戒烟的日子里，记忆中的烟灰缸一直未
有倾倒过……
到昨天，我不再戒烟，于是开始写下这些鬼话，是为第一个天堂中的她，还是为我
曾用心过的？还是，这仅仅又是自己在烟的陶醉下的梦呓？
独步窗边，今夜的月只剩镰刀的刃……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