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者: yiyayiyayo | 加贴日: 2002-02-17 | 读数: 25 | 排名: No.1276 (本周) |
我承认自己是个流氓，但我一直奇怪什么时候我变成了流氓。
我的太太对我还算可以，我对她也绝对很公平。不过她总在我面前说
谁家的老公对老婆百依百顺，还有谁家的老公挣多少钱都交到老婆手
里，老婆只给老公一天1000块的零花钱，有的时候还影射我应该给她
送花浪漫浪漫。我通常都不大理会这些非分之想，原因很简单，我没
这个心情，为什么我没心情，也许是工作太累，也许是我认为今天的
一切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她没资格捡现成的，更有可能我忌妒她以
前的老相好，我总觉得她嫁我动机不纯，也许没有也许。反正我决定
出轨，决定当一个流氓，当一个地地道道地在街上盯住美女，在PUB
里勾搭小姐，去ヘルス里尝刺激，在HOTEL里约会，浏览网上各国秀
色，甚至给ギャル发邮件的流氓。总之，我需要刺激和乐趣，我默默
地期待着属于我的后乐园，欲言又止地寻找着性的伙伴，歪魔鬼道又
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着我的事业。现在我怀疑我体内苛尔蒙分泌过剩，
是啊，谁年轻的时候不过剩呢，我，只是晚熟吧！
所以，我今天一下班就来到那个我一直都在为自己鼓起勇气的一直都
很向往的红灯区，那是一片光怪陆离的街道，离车站不远只需要3，5
分钟就能走到的地方，其实来此地以前我就曾故意绕远在这一片走马
观花过，街上的行人总是像幽灵一样从这间闪进又从那间闪出的，脸
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大概是满足？也许来的太早，今天的街上行人很
少，经济不景气，日本的サラリマン从没象现在这样拘谨过，我知道
，日本有很多单身汉就这样夜晚像蝙蝠一样神出鬼没在各种烟花柳巷
。
5年前的今天，在新宿歌舞伎街的スナック里，我给一个台湾ママ作
チ┼フ，一位上海小姐很惊讶我这个北方来的阿三也知道Cartier的
皮包，在她那不屑一顾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无视？！前一个阿三
是我北京的哥们，20岁刚出头，长得很帅，很有作鸭的资本，台湾マ
マ背地里咽了很多口水，我这哥们不知跟她有没有一腿，反正搂了些
钱专科学校没毕业就回北京投靠老爹了，剩下一堆烂摊子传给了我。
那个スナック里上海来的小姐居多，以前我只对一位南京来的大姐特
眼馋，她那白白的皮肤，丰润的面颊和高耸的TITS引起过我许多联想
，直道几个月我辞了那份工作后在熙熙攘攘的新宿街道上看到她舒缓
轻臂牢牢地挎着一个比我丑得多的60左右的老头时，我才不再想念她
。不过她的话让我今生难忘。
那是一个几乎疯狂的夜晚，之所以几乎，因为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似
乎是清醒的。那一阵客人特别地多，我在忙着作完了一只凉拌猪耳朵
，切了一大堆的水果デザ┼ト又把他们浸在盐水里之后，就像往常一
样头脑一片空白地靠在门框上一边喘气一边惦记着煮在锅里的另一只
猪耳朵。昏暗的灯光里小姐们忘乎所以地笑着闹着，间或向外的一瞥
，那面无表情的一瞥，像燃烧的蜡烛里颤动的芯蕊，又像亮丽的晚霞
里闪动的云影，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酒柜中的酒，小姐常常在这个时
候需要我买烟买酒。我知道我为什么没讨老鸡婆欢欣了，我不抽烟也
不怎么喝酒，所以每当小姐要买什么什么烟什么什么酒的时候，我就
会拿笔拿纸的忙来忙去，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不称职的阿三，连阿
三这么有前途的职业都干不好的男人还能在哪混呢？其实这里的活一
点儿也不算累，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比如记得客人的脸下次见到
就知道他喝的是哪一位小姐的酒，最好喝剩下多少酒都记住，不然有
的小鬼头把名签换成别人的酒，ママ会跳楼小姐会杀人的。其实，没
有任何人比得上小姐的记性，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小姐的自制力。当我
记不清客人的名字，记不清客人喝的是什么酒，记不清客人喝了多少
酒，记不清客人最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时，小姐们指点我从来就没
错过，从来就没犹豫过。小姐们在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认识任何
人，在新宿的大街上走不了路时，她们和ママ从来没算错过今天收入
是几十K还是几百K。当我现在手里捧着日本名牌国立大学的硕士文聘
拿着还算不错的年俸时，我也从来没怀疑过小姐的智商超过我无数倍
。
那一晚，烛光晚会加KARAOK，没有任何人会不被这热闹的气氛所感染
，她突然来到我面前告诉我，她的客人一会儿就来，让我先准备一下
，我很感激她这么体谅我这个不称职的阿三。就关心地问她，“你以
后会回国吗“，她机警的说她不打算回国，我说南京的房价会不会很
贵，她告诉我她买了很大的房子在那里，看过她的ROLEX手表我知道
她说的是真的。也有过小偷来店里做生意，大都是什么半价名牌货。
我不无调侃的说让她给我介绍女朋友，她说她也是大学生，她也想结
婚，可是每次她回家都住在5星级的饭店，而她未来的老公还在骑自
行车打酱油呢，所以她也没结婚。于是，歌继续唱着，人也继续活着
。
走过一个拐角，我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来。“マッサ┼ジしますか？
“一个清脆的带着特殊口音的小姐凑上前来，手里拿着割引券。不用
再说半句，我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同胞姐妹。“我也是中国人，跟我说
中文吧“小姐的脸上抹上一层转瞬消失的SHY，“很舒服的“小姐用
试探的语气试探的笑容问我，“多少钱？“”才一万二，1个小时，
我们的小姐按摩很好的"，GEE！我不屑一顾，“还可以用嘴“小姐急
于拉住要走的我，KAO！“用嘴？！谁有本事一个小时啊！“。我不
再理会她。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随便在一堆人里就能分辨出谁是中国人，
而且不需要任何语言。即使是规化了很多年的，我也常常会在细节上
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刚来日本的时候，给一位横滨中华街的大款搬家
，他从小在台湾长大，未成年就随父亲来到日本，当他父亲在横滨中
华街赫赫有名时，我想他那时一定很滋润。他有一位做的一手好菜的
日本小蜜，长的却很一般。中午，他请累了半天的我们吃饭。其实，
他有着让女孩子一见就想献身的那种挺拔的腰杆和英俊的面庞，他也
像许多日本BUSINESS MAN那样注意穿着品位，车款家饰。从Benz
SEL560，几百万的家具和银座“山形屋“量身定做的西装都还看得到
昔日的辉煌，谈吐之间100万美元在丹东的投资似乎也告诉我他还远
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除非你看到了他抽
过的烟蒂。新家在田园调布的一座大公寓里，6楼的阳台是一个60平
米左右的花园。我没法忘记他深陷在沙发里，怅然的说道“谁能有多
爱谁呢？”。
夏夜的东京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20来岁的小伙
子在这条街道上东张西望，我也不希望有人会注意到。“ここに来て
ください！“连印度阿三也会日语了？！我不由的瞧了一下他手指的
BLDG，满气派的，不过我一直不很喜欢鬼佬，我知道这条街里有一座
BLDG都是俄罗斯的姑娘，她们高挑的身材和优雅的体态让许许多多的
路人侧目回首，离10米也可以闻到刺鼻的香气。事实上，更让我奇怪
的是，女人比男人更注意美貌的女子，这一点不知何时发现的，我甚
至怀疑男人是女同性恋们生下的怪胎。不过俄罗斯的小姐通常都早已
有人预约了，当她们挎着比她们矮一头的日本男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
候，我不知道如果那个日本男人换作了我，那现在的我会是谁呢？
常在スナック里的小姐们都能通过各种关系拿到VISA，不象在餐馆里
打工在工厂里作活的。ママ店里有一位小姐来自哈尔滨，30多的年纪
，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又有知识分子的淡雅的气质，只是腹部有些
掩盖不去的敖肉。她的客人是一位很有气派的中年日本人，远不像另
一位小姐的客人那样给死人做丧的一脸戾气。其实黑田做丧的生意很
红火，虽说日本是个老龄化的社会，可每天总是要死人的，不论上天
堂的还是下地狱的。我怀疑911发生在东京的话，黑田是不会伤心的
。哈尔滨的小姐是个风花雪月的老手，一言一笑都痒在人的心理却又
让人不敢有非分之想。老鸡婆似乎也惧她三分，听说她也当过スナッ
ク的ママ。她的客人非常固定，就只这一位，但是她和她的客人几乎
每天都一起来一起走，从不按点上班，也绝少参加每天最后的夜宵。
她很神秘，她的客人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她的身份，她的客人每个月
消费在她身上至少100多万还有我不知道的α。新来的小姐们大概心
理很着急，总想尽快抓住一个救命草解决衣食住行，所以她们通常比
较容易上手。小姐之间也经常交换自己被日本男人スカウト的恐怖经
历，有时半夜三，四点走在回家的无人的路上我还真能体会那种
THRILLING的感觉。
新宿也早已经不再是日本人才光顾的地方，我的上司在会社里是一位
志得意满很有前途的青年，毕业于TIT,常被我们戏称为CTO（Chief
Technical Officer),他常去的地方在我们会社旁的赤坂。赤坂一直
都是个高级场所，那是入流的日本人和外国人去的地方（在日本的中
国人也喜欢像在美国一样把自己入不入流很当回事），就像纽约的曼
哈顿Broadway和波士顿的Rowes Wharf一样，这里街道整齐干净，店
铺错落有致，人也多和气有礼。附近一些有名的外资企业中的多国部
队经常在这里HAPPY。有一次我很正经的问BOSS，难道他们随便在街
道停车就没人管吗，BOSS赶紧说"だめだめ，哙法聆?“，然后又
PROFOUND地加了一句“好像的确没人管“。这里多的是PUB和SNACK，
很少有新宿那么多的HEALTH和STRIP SHOW。据说一年前出了案子，狠
查了一把中国小姐，所以这里中国小姐比原来少了很多。
每一次，我的上司早早收拾东西作回家状，我的同事MINAMI就会发牢
骚。MINAMI是一位很有才华的CONSULTANT，复杂的PROJECT常会在她
的手里迎刃而解，简单的PROJECT也会在她的手里化腐朽为神奇，显
然我对后者很不爽。她毕业于WASEDA，单身。她和上司都是
ACCENTURE送到美国进修的ELITE，MINAMI也是上司请进这家会社的
BACKBONE，据上司私下说，MINAMI在ACCENTURE里除了他之外，谁也
管不了。对于MINAMI敢跟上司大喊大叫，开始我还真的吓了一跳，自
从听BOSS说我们会社的国际主管也敢跟CEO拍桌子，我就对什么也不
奇怪了。BOSS说的国际主管是一位ABJ。一天，会社里只剩了我们三
人，上司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MINAMI突然说“どこに行くの？“
，上司刚犹豫了一下，MINAMI就已经接口道“咣びに行くでしょう？
“转了头又对我说“肯定是去玩女人“，上司显然恢复了智力，也对
我说“xxxさん、家に?る？“，为了表示我的清白也不想打扰
MINAMI的发难，我赶紧说“我可是没地方去“，上司讪讪地走了，“
哼，他老婆怀孕，他欲求不满！！！“，MINAMI摔了资料也扬长而去
。
赤坂临近的是六本木，一个外国人主要是欧美人玩乐的场所。不过那
里的街道脏的没法说，两旁还散发着各种鱼腥肉臭味，我到了那里就
想呕，我一直不明白赤坂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有个六本木，直到向一位
先辈请教才知道六本木的节目比赤坂多，在新宿玩惯了的日本人喜欢
到六本木会会洋玩具。不光六本木，?谷也是一个大千世界，只是那
里太多的“非洲ギャル“我不太感冒，有喜欢小玩具的哥们据说在那
里花很少的钱就能上手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出了山手圈，往千
叁的路上的确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遘糸町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总是有许多笑料的。我还记得在遘糸町的ヘルス店里，阿三把
我引到一个窗口，跟我说“一万二，姑娘随便挑“。我怔了怔，根据
我掌握的情报一般的ヘルス是没有这么贵的，“有什么服务？“阿三
二话不说赶紧把我领了下来，进入另一个地下窗口，“五千，タイム
サ┼ビス“，于是我进了店里。店里的灯光是那种很特殊的荧光，白
惨惨的。门口与里间用白沙布遮着，阿三识趣地走了，我无聊地坐在
椅子上等着小姐来叫我，既然来了，还在乎什么，我痛快地在接待间
就把裤带解开了。小姐掀帘出来接我进里间的时候，竟被我英雄就义
的神态吓得退了一步。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客人在接待间就解裤带的，
我让小姐彻底改变了以往对中国人的看法。日本的服务一流可以体现
在任何小事情上，小姐的Blow Job到不怎样，可她们拿来的お界り温
暖而洁净，远不像在美国Facial时可怜的Tissue.
我知道，印度阿三正满脸困惑地望着我和一个中国小姐说话。不是我
有意，在我经过她身边的一刹那，那欲言又止的神态那看着你飘倏迷
离的眼神使我断定了她是个中国人，所以在等红灯的当，我主动与她
攀谈了起来。她刚还要用带口音的日语掩饰我的询问，我猜测，她也
许不是作台的。两句话过后我感到显然她对我很有戒心，日本也有作
コンパニオン或者キャバクラ之类的小姐，陪吃陪喝陪唱但不一定上
床，如果你是谢廷峰那就当我白说了。这种小姐在?谷尤其地多。年
轻的女孩子总想空手套白狼又在莫名其妙中迷失自己的本性，成熟的
女人才懂得有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
有阿三的地方就有ヤクザ，提到日本风俗业，也没有人会忘记池袋。
自从5年前一声枪响，在新宿混的北京人跑去了池袋很多，留下的也
多是正经的生意人。我常去的西武新宿边的一家饭店就是一个天津哥
们和一个北京哥们包租的。池袋与新宿都有中国食品杂货店，像知音
，逍遥等等，兼营书类影像制品。两地又都是大商业娱乐区，需要大
量的劳力，头两年我几乎一直在这里混，所以我知道这一片中国人很
多。中国人多了，就有了帮派，不知道ママ是谁罩着的，只记得ママ
求来过店里两三次的一位上海人帮她搞定另一个台湾人，据说那个台
湾人骗了ママ800多万日元说是搞风险投资，就一去不复返了。如果
那个上海人还没壮烈牺牲的话，也许今晚他还在喝Remy，Maxium什么
的。在新宿的中国人分北京帮，上海帮，福建帮，后来又多了东北帮
，在新宿最大的鸭店“爱“的对面是日本路人皆知的“三口组“，风
林会馆是“住吉会“的势力范围，台湾的“青竹帮“，“竹帘帮“，
"青龙会“和香港的“14K“也各有店铺。对于风俗店来讲，最主要的
还是给老大们一些みかじり料，就是保护费，就没人敢挑你的场子。
人说出生牛犊不怕虎。那是12月，年末年始。来日本第三天的下午，
我在新宿的一家回转寿司店的门口指着“募集“的广告说我想“??br>肌埃?饩浠笆峭诽焱砩舷缺裁墙谈?业摹Ｃ趴谑涨?拿宓槿税盐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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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艘桓雒宓槿死洗螅?歉隼洗笙匀缓芑骋晌遥?液靡膊挥梦医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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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夤?Ｎ业囊桓缑窃谝患疑杖獾旯ぷ鳎?昀镉屑父龇坡杀霭⑷?０⑷
?灿凶龅暮米龅幕档摹？腿宋拾⑷?毡救说瓿ぴ谀模?⑷?宓瓿ぱ锪
搜锵买ぁ？腿俗吆螅?⑷?坏瓿ひ唤捧咴诹硕亲由希?父隼癜萆喜涣
税唷Ｎ业母缑鞘悄侵种?斗肿蛹页隼吹暮⒆樱?芄浴?p>午夜，我知道今天来的客人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计算今天的收入，
12点30会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来结算Credit Card。ママ正在屋角拿着
沙锤和着客人的狼嚎。ママ总是一进店里就像年轻了20岁一样，又会
撒娇又会调皮。有一次我在黑潮市场遇见了没上妆的她，才知道女人
不禁老是个真理。其实我对这个神秘人物很崇拜，不仅是崇拜，甚至
是敬畏。我每天12点打电话给他，他就会过来，与我打电话招之即来
的属于第一商社的KARAOK修理屋さん不同的是，他每天皮包里揣了千
百万现金在午夜的新宿到处走，居然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直到有
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他掏西装口袋里收据的时候，有一个黑黑的硬梆
梆的东西在他的腰背处，我才不再惊讶。屋角里ママ显然喝多了。マ
マ偶尔喝多了也会在小姐面前数落孩子他爹，还有意无意地狠狠地瞪
着这边，这使我很不爽，我知道ママ的老相好很早就离开了日本。有
时，我很想念北京的那哥们，我相信他如果还在日本的话，今天就不
会只是个阿三，堂堂正正的做鸭不是挺好的。
新宿コマ剧场的麦当劳边上，常有上海的，江苏的，大连的鸭哥西装
革履，站在那里拉客，他们既是阿三也是鸭，1点以前是阿三1点以后
是鸭，1点以前是小姐作台1点以后是鸭哥撑面。这种事情已经是很近
才有的，至少我在的时候他们都在BLDG的玄轹里，那也是在SNACK和
PUB集中的区役所门前的路上。鸭哥们都很能言会道，举止潇洒，相
貌堂堂，即使一般，也都有点奇淫巧妓。有时，从鸭哥嘴里能套出些
以后可以不被ぼたくり的实情。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作鸭，也不是每
个人都能做得一个好鸭。鸡是鸡他妈的，鸭也是鸭他妈的。コマ剧场
附近，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アダルトビデオ屋，日本早
已经是录像机普及的社会，看毛片也不用大老远跑新宿来啊，随便哪
个借录像带的地儿都有，而且日本的毛片比欧美的情节丰富，表情细
腻，看多了日本娇娘才去瞧欧美的生猛海鲜。寒冬，冷月。我送外卖
给一个ビデオ屋さん，那地儿才叫难找，迟到了一个小时，饭菜也凉
了，我也不知该怎么道歉，好在那家伙骂了我一句“褚鹿野郎“就专
心致志地去瞧监视屏了。于是我明白了那地儿是给野鸳鸯们准备的。
没了工作的我正漫无目的在新宿里瞎逛。我甚至没有时间理会一个上
了年纪还向我炫耀缺了半截小手指的阿三。我马上注意到仅隔一条街
道，有个金碧辉煌的BLDG，PUB门前贴了招工。人在走投无路时什么
事都会干！我推门而入，我惊讶地发现门两旁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溜人
，每一个都看见我就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震耳欲聋！而我正
好就站在装潢气派的汉白玉门雕之下，前面是一个洒满花瓣的水池，
水正从两侧站立的女神手中高举过肩的水瓶中倾泻而出，雕栏水榭之
间被五光十色的暗灯划射出绚丽多彩水天交映般的仙境。我愣在门口
，阿三们也愣了。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要做ホ┼ル“，与那同样
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相比，我的声音像蚊子，我瞧都没敢瞧一眼里
面到底是做什么的。门口的阿三听明白了我的话，其他的阿三相互对
望，但对我毕恭毕敬，我不明白，作个ホ┼ル干吗要对我这样客气。
阿三迅即跑到里间请来了一位身宽体健却并不很高的中年男人，那位
中年男人在离我还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对身边的阿三耳语
了几句，阿三立刻小跑着来到我面前，“だれがここに铰介したか？
“（谁介绍你到这来的？），我知道就像我按照An，フロム・
エ┼ 打电话找工作一样没有人介绍多半是没机会了，“ない“我沮
丧地回答。中年人一挥手再也不瞅我一眼在众阿三恭敬的注目礼下转
身离去。一年后，在一个朱迅（现在中央电视台）主持的深夜节目里
，我才听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音乐，见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雕栏水榭，也
见到了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只穿着三角裤FacetoFace地扭来扭去。
我也知道了那里是“住吉会“的地盘。
赶紧找个地儿解决一下得了，心理这样想着偏偏胃里提意见。绿灯了
，我匆匆穿过交叉路口，在印度阿三和小姐的注视下，慌慌张张地进
了道边的麦当劳。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泡妞。夜色降临，隆隆的电铁声
有节奏地在耳畔掠过。东京，万家灯火。远去的电车急匆匆地载着它
们的旅客也载着我的思绪奔向遥远的灯光，那里诉说着另一个动人的
故事。我一边嚼着汉堡一边望着窗外。我怎么这么流氓，我开始批评
自己，可我是个流氓，难道当流氓也需要理由吗？不需要！所以我是
个流氓。工作也有1年半了，为什么我还是个阿三？难道当阿三也需
要理由吗？不需要！所以我还是个阿三。我总是这样自己问自己。上
帝创造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男人思考问题的时候女人觉得男人在卖
呆，女人在歇斯底里发泄情绪的时候男人觉得女人在发飙。
我必须在10点以后才能回家。想到第二天9点还要去上该死的日本语
学校我就头大。出席率不好得了两次3个月的签证，我快完蛋了。我
的胃里一阵抽搐，我知道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已经连续吃了4个星期
的カレ，ラ┼メン和牛?，我感到有点恶心。Deney’s的灯光就在前
面，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奔去。突然，迎面里几个哥伦比亚的小姐带
着股特殊的香气诡秘地笑着对着我喷了一口烟雾，有个女郎甚至做了
一个很下流的姿势。“おにさん！“，我不好意思又怕被别人笑话地
双目凝视着远方从她们身边窜过。我不喜欢Latin系的女郎，或许她
们身上毛太重，让人瞧着不舒服，再加上那地儿有吸毒什么的很危险
，所以我总是躲着她们。大久保的街道很特殊，本来路灯可以照到的
偏偏有个あまぶた使两旁的人行道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10点以前按
摩店照常营业，所以ママ让我尽量10点以后回去。我开始后悔图便宜
租了她的房子，即使没保人也可以下宿的，现在倒好，饭也不让做，
半夜还孤魂野鬼般地满街乱转。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阿三掠过我，
停在了那群哥伦比亚女郎的中间，阿三在收保护费，我意识到，因为
我同时看见了还有几个膀阔腰圆的阿三开着车停在马路对面冷冷地向
这边观望。上个月光在外面吃饭就花了5，6万，这个月说什么也得省
回来，我心里盘算着，学费4万多，幸好住宿费2万5。这里是我在中
文报纸的广告上找到的，刚进屋时一阵窃喜，随后听到ママ居然打算
在这个2LDK的屋子里安排6个人，Faint。还好一个月了，再没有人来
这里租住。按摩的小姐是个30来岁的上海人，对我很好，卖不卖我不
知道，至少在店里不。没有按摩店敢在白天做晚上的生意，有便衣也
有警察。深夜11点以后，ママ会带着司机做デリバリ-ヘルス（出张
服务），但她在我面前从不承认，小姐我也没见过。满脸红光的是一
个哈尔滨来的中医，号称气功大师，给老干部看病。ママ是无锡人可
非说自己是上海人，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后来有个神秘的上海人也
住进了这里，他揭发了ママ，而我们成了室友。
上海人高高的个子，很有点当官的派头，说起话来也斯斯文文。我怀
疑中国男人里只有上海，北京，大连和哈尔滨的看着还算精彩，其他
地方的总能找到更多的缺点。“啪！“我及时躲过了飞来的板转。他
很神秘，因为我觉得他有一种遇事不惊，从从容容的感觉。混熟以后
，我的第六感得到了证实。他告诉我他是打パチンコ的。两个月前，
在大久保刚有中国人枪手（事先在弹子机里坐下手脚，让同伙得手的
技术人员）被抓，这一带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还能打？“我问
他，“小田原，你敢不敢，我可以带你去，我有很多朋友在这里。“
我望着他，“敢。不过我得上学，最近签证很麻烦。“他看着我，“
去掉交通费食宿费，我一个月最少能挣7，80万。“那样子很得意。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的一个江苏的哥们在语言学校打这个好像也
发了，说起话来很正点。不过后来在大久保的街上，当我看见他和一
个日本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楼洞里兜售假卡的时候，那样子很衰。上海
人拿的是瑞典护照，据他说跟一个瑞典籍的人结了婚，他不需要长期
签证，3个月的旅游签证可以让他在这里赚上2，300万，从上海溜个
弯儿回来可以继续这里的无风险投资。他的那些朋友听来很牛B。
常来店里的客人中，有一个猥猥琐琐的日本人，矮矮瘦瘦的没有几根
头发，一笑起来才知道满嘴也找不到几颗牙齿。其实他年记不是很大
，但看上去就很让人想吐。我相信他是个单身汉，因为有一阵子他赖
在店里不回家，使ママ很生气。而我当时正在给ウェズ(WITH)发ティ
ッシュ，那里集中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中国人，也许就有个哥们会心地
笑着看我的贴子。我们发ティッシュ的被规定专门发给年轻女人，两
个月后可以升级在店里做当班（Operator)。WITH是个在全轹?都有
分店的テレクラ店，在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台电话的各室里，
客人等女孩子打来的电话，2小时三千。这就是流行日本风行世界的
“援助交际“，而现在使用携带电话“援助交际“的多起来。上海人
有事回家了，日本人又回来蹭觉了，而我失业了。
WITH里发生了大事。部长吉田因为到处欺负中国人，被一伙中国人揍
了，事情甚至惊动了警视厅，吉田也吓得天天带了个自制手枪才敢上
班。ママ开始劝我做按摩牛郎，按她的话这叫“整体医疗按摩师“。
我相信用不了个把钟头我也能成大师，因为气功大师在旁边说他可以
帮我。我倒宁愿在地下铁里使劲背60多斤重的淤泥袋子，然后找人在
我身上按一按，也懒得在别人身上捏来捏去地费劲！她们都说我傻，
我知道后来有个在东大学医的哥们干了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他很聪
明，长的也白净，既不会生气骂人也不会喝酒做乐。而再后来，我也
真的干了我宁愿去做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秃头日本人今天赖在这里
不走是因为没钱买车票，更没想到他居然张口向我借钱。妈的，一个
月40多万都飞了？！不过我在国内也很慷慨，算算还有几天他就该拿
工资了，我把钱袋里的钱都借了给他，1万六千。第三天，日本人穿
了崭新的DUNHILL衬衫进了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ママ说他
在店里还挂了5万多没还。
没了工作的我来到朋友的住处神侃。警察抓了警察。我呆呆地看着老
李的朋友默默地往车里扔着东西，产生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老李已经
失踪了一个多礼拜，我想他又是到什么地方打パチンコ去了，虽然我
没法劝阻他，但想来他也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不过老李的确很有本事
，在三个警察面前还能玩戏法藏过了假卡，这都得归功于他以前干警
察的经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老李的戏法是跟中国流氓学来的。老
李是沈阳人，平时他卖AV录像带，1万块8盘，我还给他发过广告。“
啪“我又及时躲过了飞来的板砖。在日本打了Mosaic的毛片是合法的
，不打Mosaic的就是那些投进信箱里的广告所卖的，都是非法的。不
过像我现在住的有管理人驻在的Mansion里发广告的人是进不来的。
其实卖带子送带子发广告虽然有些危险，但如果广告发得好生活费是
没有问题的。老李的确贪财贪色了些，看着他大夏天也穿着衬裤的样
子，我都替他难过。
出了麦当劳，我进了书店。再没有比这里更容易找到おすすめ了。日
本的风俗杂志，风俗小说海了，只要是个在杂志上被推荐的地儿，不
论是吃的还是泻的，男人们就会蜂拥前往，就跟我家边上的寿司店一
样。事实上，下班之前我就已经在网上展开了调查，我真的很为自己
身在一个世界上超级性开放国度里而感到庆幸。被亚洲乃至世界所推
崇的日本MM的神话是个过去时的过去时。我甚至怀疑中国男人是为了
讨个老婆才想出了什么民主主义革命，推翻三座大山这样的豪言壮语
。几十年来我们就像被阉了的公牛一样尽往红里钻直到伤痕累累，而
我们所钟爱的女人早把自己当“宝贝“给性解放了。"嘿"，我忍不住
得笑出了声。(纪念辛亥革命90周年）
福建人本身就是个传奇。有下南洋，当猪仔这样的先辈，他的后辈们
又怎么在乎偷渡抢劫这些八国联军早就在中国干过的事情呢。我按照
朋友指的路来到他的アパ┼ト，进了门，灯是闭的，我拉了灯绳。如
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叫恐怖，那就是在你脚下满地四散奔逃的蟑
螂。我僳得一动不敢动，他像没事一样从我身后扔过来一个毯子铺在
了地上。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叫浪漫，那就是亡命不忘风俗。
每当他提起翻越崇山峻岭偷渡经入越南，又在崎岖的山路上骑了半小
时的摩托，却只花了50块人民币就上了一个越南姑娘的时候，他的嘴
角总是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每个人都有第一次。
在菲律宾他第一次拿到了来日的护照签证。他告诉我泰国语KATOI是
オカマ（She-male)的意思。
如果不是丢了自行车，而且连续3台，我想都没想过要去这个新宿最
大的交番。里面并排坐了5个警察，旁边还站了一个年轻的。在日本
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在交番报案被警察不作记录的事情，而他们听着我
的语无伦次，看我的微笑里泛着轻蔑，竟然让我自己找新宿区警署报
案去。听说也是在这个交番，有个中国体育名将被警察殴打过。给一
个有钱人当阿三叫谋生，不知道给一群有钱人当阿三是叫阿三呢，还
是叫狗？！如果当狗也很乐意的话，就会产生错觉我也是人或者大家
都是狗？！！无论如何，很难想象狗眼里自己变成人，别人变成狗的
情景？！！！不论在日本还是在美国我都见过很多这样的丧家狗，他
们是很会摇尾巴的狗，他们生活地比其他地方的人舒适，所以他们就
喜欢咬那里的人来体会当人的尊严，扁狗的乐趣。
我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一条很普通的路，每一个沿着交番门
前的路走的人都会很安心。迎面走来一位高高的个子，身材婀娜，眇
目流畔的外国女人，不远的后面跟了一个贼一样的日本人。嘿，スカ
ウト（Scout)很刺激是吗！公园门口还站了两个，不胖也不?，可身
材就远比不上刚才的那个，甚至是恶心。身材令人恶心的女人没见过
。其中一个见我走过来，不但不躲，反而迎面挡住了我，他直勾勾地
看着我蹲下了身子，晃动着窄短的裙子展现着结实的肌肉紧绷的臀部
，我知道他们喜欢在黑夜欣赏自己的美丽，就像狗喜欢在主人面前欣
赏自己的人性一样。我拐进另一条街道，知音就在前面，突然传来一
阵阵的怪笑，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鲜艳浑身飘着香气的“女人“贴
在客人身上从BLDG里出来，他笑的花枝乱颤。妖！让人每一根脊骨都
发凉的妖！如果オカマ们真像林青霞一样漂亮，我宁愿做杨莲亭为“
东方不败“而死。我进了“信?屋“，后面跟进一个穿兔衣服的女?br>耍?装自苍驳耐尾恐屑溆幸桓稣??牟继酰?继跎厦媸且桓雒?兹椎
目?郅の舶停??吹乃客嗤嘎冻鲇杖说拇笸龋?稚洗髁烁蓖??氖痔
祝?谏?母吒??铰那嵊?靥ぷ诺孛妫?飞系耐枚?浠刮⑽⒌夭??
?允┓埙煊稚裉?谷坏匮」鹤扭膜蓼摺Ｅ?耍∪萌嗣恳桓雒?锥汲宥
?呐?恕?p>我一转身进了Love Hotel，把无尽的夜色抛在了脑后，我看着手里的
杂志，坐在松软的床上，盯着镜子里的我拿起了电话，镜子里的"我"
也盯着我拿起了电话...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人生就像大便一样，我希望它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能分解成氮，氢，氧，使花朵变得更娇艳，使草原变得更辽阔，使
树阴变得更茂密，使五谷变得更丰收，使快乐而富裕的人们...的大
便变得更有营养。（完）
我承认自己是个流氓，但我一直奇怪什么时候我变成了流氓。
我的太太对我还算可以，我对她也绝对很公平。不过她总在我面前说
谁家的老公对老婆百依百顺，还有谁家的老公挣多少钱都交到老婆手
里，老婆只给老公一天1000块的零花钱，有的时候还影射我应该给她
送花浪漫浪漫。我通常都不大理会这些非分之想，原因很简单，我没
这个心情，为什么我没心情，也许是工作太累，也许是我认为今天的
一切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她没资格捡现成的，更有可能我忌妒她以
前的老相好，我总觉得她嫁我动机不纯，也许没有也许。反正我决定
出轨，决定当一个流氓，当一个地地道道地在街上盯住美女，在PUB
里勾搭小姐，去ヘルス里尝刺激，在HOTEL里约会，浏览网上各国秀
色，甚至给ギャル发邮件的流氓。总之，我需要刺激和乐趣，我默默
地期待着属于我的后乐园，欲言又止地寻找着性的伙伴，歪魔鬼道又
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着我的事业。现在我怀疑我体内苛尔蒙分泌过剩，
是啊，谁年轻的时候不过剩呢，我，只是晚熟吧！
所以，我今天一下班就来到那个我一直都在为自己鼓起勇气的一直都
很向往的红灯区，那是一片光怪陆离的街道，离车站不远只需要3，5
分钟就能走到的地方，其实来此地以前我就曾故意绕远在这一片走马
观花过，街上的行人总是像幽灵一样从这间闪进又从那间闪出的，脸
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大概是满足？也许来的太早，今天的街上行人很
少，经济不景气，日本的サラリマン从没象现在这样拘谨过，我知道
，日本有很多单身汉就这样夜晚像蝙蝠一样神出鬼没在各种烟花柳巷
。
5年前的今天，在新宿歌舞伎街的スナック里，我给一个台湾ママ作
チ┼フ，一位上海小姐很惊讶我这个北方来的阿三也知道Cartier的
皮包，在她那不屑一顾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无视？！前一个阿三
是我北京的哥们，20岁刚出头，长得很帅，很有作鸭的资本，台湾マ
マ背地里咽了很多口水，我这哥们不知跟她有没有一腿，反正搂了些
钱专科学校没毕业就回北京投靠老爹了，剩下一堆烂摊子传给了我。
那个スナック里上海来的小姐居多，以前我只对一位南京来的大姐特
眼馋，她那白白的皮肤，丰润的面颊和高耸的TITS引起过我许多联想
，直道几个月我辞了那份工作后在熙熙攘攘的新宿街道上看到她舒缓
轻臂牢牢地挎着一个比我丑得多的60左右的老头时，我才不再想念她
。不过她的话让我今生难忘。
那是一个几乎疯狂的夜晚，之所以几乎，因为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似
乎是清醒的。那一阵客人特别地多，我在忙着作完了一只凉拌猪耳朵
，切了一大堆的水果デザ┼ト又把他们浸在盐水里之后，就像往常一
样头脑一片空白地靠在门框上一边喘气一边惦记着煮在锅里的另一只
猪耳朵。昏暗的灯光里小姐们忘乎所以地笑着闹着，间或向外的一瞥
，那面无表情的一瞥，像燃烧的蜡烛里颤动的芯蕊，又像亮丽的晚霞
里闪动的云影，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酒柜中的酒，小姐常常在这个时
候需要我买烟买酒。我知道我为什么没讨老鸡婆欢欣了，我不抽烟也
不怎么喝酒，所以每当小姐要买什么什么烟什么什么酒的时候，我就
会拿笔拿纸的忙来忙去，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不称职的阿三，连阿
三这么有前途的职业都干不好的男人还能在哪混呢？其实这里的活一
点儿也不算累，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比如记得客人的脸下次见到
就知道他喝的是哪一位小姐的酒，最好喝剩下多少酒都记住，不然有
的小鬼头把名签换成别人的酒，ママ会跳楼小姐会杀人的。其实，没
有任何人比得上小姐的记性，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小姐的自制力。当我
记不清客人的名字，记不清客人喝的是什么酒，记不清客人喝了多少
酒，记不清客人最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时，小姐们指点我从来就没
错过，从来就没犹豫过。小姐们在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认识任何
人，在新宿的大街上走不了路时，她们和ママ从来没算错过今天收入
是几十K还是几百K。当我现在手里捧着日本名牌国立大学的硕士文聘
拿着还算不错的年俸时，我也从来没怀疑过小姐的智商超过我无数倍
。
那一晚，烛光晚会加KARAOK，没有任何人会不被这热闹的气氛所感染
，她突然来到我面前告诉我，她的客人一会儿就来，让我先准备一下
，我很感激她这么体谅我这个不称职的阿三。就关心地问她，“你以
后会回国吗“，她机警的说她不打算回国，我说南京的房价会不会很
贵，她告诉我她买了很大的房子在那里，看过她的ROLEX手表我知道
她说的是真的。也有过小偷来店里做生意，大都是什么半价名牌货。
我不无调侃的说让她给我介绍女朋友，她说她也是大学生，她也想结
婚，可是每次她回家都住在5星级的饭店，而她未来的老公还在骑自
行车打酱油呢，所以她也没结婚。于是，歌继续唱着，人也继续活着
。
走过一个拐角，我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来。“マッサ┼ジしますか？
“一个清脆的带着特殊口音的小姐凑上前来，手里拿着割引券。不用
再说半句，我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同胞姐妹。“我也是中国人，跟我说
中文吧“小姐的脸上抹上一层转瞬消失的SHY，“很舒服的“小姐用
试探的语气试探的笑容问我，“多少钱？“”才一万二，1个小时，
我们的小姐按摩很好的"，GEE！我不屑一顾，“还可以用嘴“小姐急
于拉住要走的我，KAO！“用嘴？！谁有本事一个小时啊！“。我不
再理会她。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随便在一堆人里就能分辨出谁是中国人，
而且不需要任何语言。即使是规化了很多年的，我也常常会在细节上
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刚来日本的时候，给一位横滨中华街的大款搬家
，他从小在台湾长大，未成年就随父亲来到日本，当他父亲在横滨中
华街赫赫有名时，我想他那时一定很滋润。他有一位做的一手好菜的
日本小蜜，长的却很一般。中午，他请累了半天的我们吃饭。其实，
他有着让女孩子一见就想献身的那种挺拔的腰杆和英俊的面庞，他也
像许多日本BUSINESS MAN那样注意穿着品位，车款家饰。从Benz
SEL560，几百万的家具和银座“山形屋“量身定做的西装都还看得到
昔日的辉煌，谈吐之间100万美元在丹东的投资似乎也告诉我他还远
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除非你看到了他抽
过的烟蒂。新家在田园调布的一座大公寓里，6楼的阳台是一个60平
米左右的花园。我没法忘记他深陷在沙发里，怅然的说道“谁能有多
爱谁呢？”。
夏夜的东京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20来岁的小伙
子在这条街道上东张西望，我也不希望有人会注意到。“ここに来て
ください！“连印度阿三也会日语了？！我不由的瞧了一下他手指的
BLDG，满气派的，不过我一直不很喜欢鬼佬，我知道这条街里有一座
BLDG都是俄罗斯的姑娘，她们高挑的身材和优雅的体态让许许多多的
路人侧目回首，离10米也可以闻到刺鼻的香气。事实上，更让我奇怪
的是，女人比男人更注意美貌的女子，这一点不知何时发现的，我甚
至怀疑男人是女同性恋们生下的怪胎。不过俄罗斯的小姐通常都早已
有人预约了，当她们挎着比她们矮一头的日本男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
候，我不知道如果那个日本男人换作了我，那现在的我会是谁呢？
常在スナック里的小姐们都能通过各种关系拿到VISA，不象在餐馆里
打工在工厂里作活的。ママ店里有一位小姐来自哈尔滨，30多的年纪
，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材又有知识分子的淡雅的气质，只是腹部有些
掩盖不去的敖肉。她的客人是一位很有气派的中年日本人，远不像另
一位小姐的客人那样给死人做丧的一脸戾气。其实黑田做丧的生意很
红火，虽说日本是个老龄化的社会，可每天总是要死人的，不论上天
堂的还是下地狱的。我怀疑911发生在东京的话，黑田是不会伤心的
。哈尔滨的小姐是个风花雪月的老手，一言一笑都痒在人的心理却又
让人不敢有非分之想。老鸡婆似乎也惧她三分，听说她也当过スナッ
ク的ママ。她的客人非常固定，就只这一位，但是她和她的客人几乎
每天都一起来一起走，从不按点上班，也绝少参加每天最后的夜宵。
她很神秘，她的客人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她的身份，她的客人每个月
消费在她身上至少100多万还有我不知道的α。新来的小姐们大概心
理很着急，总想尽快抓住一个救命草解决衣食住行，所以她们通常比
较容易上手。小姐之间也经常交换自己被日本男人スカウト的恐怖经
历，有时半夜三，四点走在回家的无人的路上我还真能体会那种
THRILLING的感觉。
新宿也早已经不再是日本人才光顾的地方，我的上司在会社里是一位
志得意满很有前途的青年，毕业于TIT,常被我们戏称为CTO（Chief
Technical Officer),他常去的地方在我们会社旁的赤坂。赤坂一直
都是个高级场所，那是入流的日本人和外国人去的地方（在日本的中
国人也喜欢像在美国一样把自己入不入流很当回事），就像纽约的曼
哈顿Broadway和波士顿的Rowes Wharf一样，这里街道整齐干净，店
铺错落有致，人也多和气有礼。附近一些有名的外资企业中的多国部
队经常在这里HAPPY。有一次我很正经的问BOSS，难道他们随便在街
道停车就没人管吗，BOSS赶紧说"だめだめ，哙法聆?“，然后又
PROFOUND地加了一句“好像的确没人管“。这里多的是PUB和SNACK，
很少有新宿那么多的HEALTH和STRIP SHOW。据说一年前出了案子，狠
查了一把中国小姐，所以这里中国小姐比原来少了很多。
每一次，我的上司早早收拾东西作回家状，我的同事MINAMI就会发牢
骚。MINAMI是一位很有才华的CONSULTANT，复杂的PROJECT常会在她
的手里迎刃而解，简单的PROJECT也会在她的手里化腐朽为神奇，显
然我对后者很不爽。她毕业于WASEDA，单身。她和上司都是
ACCENTURE送到美国进修的ELITE，MINAMI也是上司请进这家会社的
BACKBONE，据上司私下说，MINAMI在ACCENTURE里除了他之外，谁也
管不了。对于MINAMI敢跟上司大喊大叫，开始我还真的吓了一跳，自
从听BOSS说我们会社的国际主管也敢跟CEO拍桌子，我就对什么也不
奇怪了。BOSS说的国际主管是一位ABJ。一天，会社里只剩了我们三
人，上司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MINAMI突然说“どこに行くの？“
，上司刚犹豫了一下，MINAMI就已经接口道“咣びに行くでしょう？
“转了头又对我说“肯定是去玩女人“，上司显然恢复了智力，也对
我说“xxxさん、家に?る？“，为了表示我的清白也不想打扰
MINAMI的发难，我赶紧说“我可是没地方去“，上司讪讪地走了，“
哼，他老婆怀孕，他欲求不满！！！“，MINAMI摔了资料也扬长而去
。
赤坂临近的是六本木，一个外国人主要是欧美人玩乐的场所。不过那
里的街道脏的没法说，两旁还散发着各种鱼腥肉臭味，我到了那里就
想呕，我一直不明白赤坂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有个六本木，直到向一位
先辈请教才知道六本木的节目比赤坂多，在新宿玩惯了的日本人喜欢
到六本木会会洋玩具。不光六本木，?谷也是一个大千世界，只是那
里太多的“非洲ギャル“我不太感冒，有喜欢小玩具的哥们据说在那
里花很少的钱就能上手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出了山手圈，往千
叁的路上的确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遘糸町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总是有许多笑料的。我还记得在遘糸町的ヘルス店里，阿三把
我引到一个窗口，跟我说“一万二，姑娘随便挑“。我怔了怔，根据
我掌握的情报一般的ヘルス是没有这么贵的，“有什么服务？“阿三
二话不说赶紧把我领了下来，进入另一个地下窗口，“五千，タイム
サ┼ビス“，于是我进了店里。店里的灯光是那种很特殊的荧光，白
惨惨的。门口与里间用白沙布遮着，阿三识趣地走了，我无聊地坐在
椅子上等着小姐来叫我，既然来了，还在乎什么，我痛快地在接待间
就把裤带解开了。小姐掀帘出来接我进里间的时候，竟被我英雄就义
的神态吓得退了一步。后来我才知道没有客人在接待间就解裤带的，
我让小姐彻底改变了以往对中国人的看法。日本的服务一流可以体现
在任何小事情上，小姐的Blow Job到不怎样，可她们拿来的お界り温
暖而洁净，远不像在美国Facial时可怜的Tissue.
我知道，印度阿三正满脸困惑地望着我和一个中国小姐说话。不是我
有意，在我经过她身边的一刹那，那欲言又止的神态那看着你飘倏迷
离的眼神使我断定了她是个中国人，所以在等红灯的当，我主动与她
攀谈了起来。她刚还要用带口音的日语掩饰我的询问，我猜测，她也
许不是作台的。两句话过后我感到显然她对我很有戒心，日本也有作
コンパニオン或者キャバクラ之类的小姐，陪吃陪喝陪唱但不一定上
床，如果你是谢廷峰那就当我白说了。这种小姐在?谷尤其地多。年
轻的女孩子总想空手套白狼又在莫名其妙中迷失自己的本性，成熟的
女人才懂得有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
有阿三的地方就有ヤクザ，提到日本风俗业，也没有人会忘记池袋。
自从5年前一声枪响，在新宿混的北京人跑去了池袋很多，留下的也
多是正经的生意人。我常去的西武新宿边的一家饭店就是一个天津哥
们和一个北京哥们包租的。池袋与新宿都有中国食品杂货店，像知音
，逍遥等等，兼营书类影像制品。两地又都是大商业娱乐区，需要大
量的劳力，头两年我几乎一直在这里混，所以我知道这一片中国人很
多。中国人多了，就有了帮派，不知道ママ是谁罩着的，只记得ママ
求来过店里两三次的一位上海人帮她搞定另一个台湾人，据说那个台
湾人骗了ママ800多万日元说是搞风险投资，就一去不复返了。如果
那个上海人还没壮烈牺牲的话，也许今晚他还在喝Remy，Maxium什么
的。在新宿的中国人分北京帮，上海帮，福建帮，后来又多了东北帮
，在新宿最大的鸭店“爱“的对面是日本路人皆知的“三口组“，风
林会馆是“住吉会“的势力范围，台湾的“青竹帮“，“竹帘帮“，
"青龙会“和香港的“14K“也各有店铺。对于风俗店来讲，最主要的
还是给老大们一些みかじり料，就是保护费，就没人敢挑你的场子。
人说出生牛犊不怕虎。那是12月，年末年始。来日本第三天的下午，
我在新宿的一家回转寿司店的门口指着“募集“的广告说我想“??br>肌埃?饩浠笆峭诽焱砩舷缺裁墙谈?业摹Ｃ趴谑涨?拿宓槿税盐乙?
?说瓿ぃ?瓿な且桓鐾飞现脖缓苌俚娜毡救耍?」懿恢?浪?谒凳裁
矗??易暗煤苊靼住Ｈ缓蟮瓿ぐ盐伊斓搅四且慌判∧疚莸暮竺嬗职盐
乙??艘桓雒宓槿死洗螅?歉隼洗笙匀缓芑骋晌遥?液靡膊挥梦医馐
褪裁础：罄矗?也欧⑾郑?饫锍?瞬匏?皇敲┛右酝猓??泄?南缦
旅皇裁戳窖?Ｔ俸罄矗?昀锢戳艘晃豢腿耍?鹣盍唇鹗诛恚?笊嫌写
糖啵?┳乓患?厦嬗∽呕ㄗ值暮诩锌撕桶卓阕樱?糯┮凰?晨诘拇?
???乓桓闭剂擞邪氡吡车哪?档闹心耆恕Ｕ獯虬缭谥泄?苁摈郑?
谌毡竞茉?邸４蠹叶加镁从锏娜沼锔??祷埃?也换崛沼锉坏瓿そ萄
档貌钜坏愎虻叵赂???瘢?僭俸罄矗?掖拥缡永镏?滥歉浇?锲鹆
嘶穑?账懒撕芏嗳耍ú皇墙衲甑哪且淮危?Ｎ胰匀磺煨易约褐辽倜槐
槐夤?Ｎ业囊桓缑窃谝患疑杖獾旯ぷ鳎?昀镉屑父龇坡杀霭⑷?０⑷
?灿凶龅暮米龅幕档摹？腿宋拾⑷?毡救说瓿ぴ谀模?⑷?宓瓿ぱ锪
搜锵买ぁ？腿俗吆螅?⑷?坏瓿ひ唤捧咴诹硕亲由希?父隼癜萆喜涣
税唷Ｎ业母缑鞘悄侵种?斗肿蛹页隼吹暮⒆樱?芄浴?p>午夜，我知道今天来的客人差不多了，就开始准备计算今天的收入，
12点30会有一位神秘的客人来结算Credit Card。ママ正在屋角拿着
沙锤和着客人的狼嚎。ママ总是一进店里就像年轻了20岁一样，又会
撒娇又会调皮。有一次我在黑潮市场遇见了没上妆的她，才知道女人
不禁老是个真理。其实我对这个神秘人物很崇拜，不仅是崇拜，甚至
是敬畏。我每天12点打电话给他，他就会过来，与我打电话招之即来
的属于第一商社的KARAOK修理屋さん不同的是，他每天皮包里揣了千
百万现金在午夜的新宿到处走，居然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直到有
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他掏西装口袋里收据的时候，有一个黑黑的硬梆
梆的东西在他的腰背处，我才不再惊讶。屋角里ママ显然喝多了。マ
マ偶尔喝多了也会在小姐面前数落孩子他爹，还有意无意地狠狠地瞪
着这边，这使我很不爽，我知道ママ的老相好很早就离开了日本。有
时，我很想念北京的那哥们，我相信他如果还在日本的话，今天就不
会只是个阿三，堂堂正正的做鸭不是挺好的。
新宿コマ剧场的麦当劳边上，常有上海的，江苏的，大连的鸭哥西装
革履，站在那里拉客，他们既是阿三也是鸭，1点以前是阿三1点以后
是鸭，1点以前是小姐作台1点以后是鸭哥撑面。这种事情已经是很近
才有的，至少我在的时候他们都在BLDG的玄轹里，那也是在SNACK和
PUB集中的区役所门前的路上。鸭哥们都很能言会道，举止潇洒，相
貌堂堂，即使一般，也都有点奇淫巧妓。有时，从鸭哥嘴里能套出些
以后可以不被ぼたくり的实情。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作鸭，也不是每
个人都能做得一个好鸭。鸡是鸡他妈的，鸭也是鸭他妈的。コマ剧场
附近，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アダルトビデオ屋，日本早
已经是录像机普及的社会，看毛片也不用大老远跑新宿来啊，随便哪
个借录像带的地儿都有，而且日本的毛片比欧美的情节丰富，表情细
腻，看多了日本娇娘才去瞧欧美的生猛海鲜。寒冬，冷月。我送外卖
给一个ビデオ屋さん，那地儿才叫难找，迟到了一个小时，饭菜也凉
了，我也不知该怎么道歉，好在那家伙骂了我一句“褚鹿野郎“就专
心致志地去瞧监视屏了。于是我明白了那地儿是给野鸳鸯们准备的。
没了工作的我正漫无目的在新宿里瞎逛。我甚至没有时间理会一个上
了年纪还向我炫耀缺了半截小手指的阿三。我马上注意到仅隔一条街
道，有个金碧辉煌的BLDG，PUB门前贴了招工。人在走投无路时什么
事都会干！我推门而入，我惊讶地发现门两旁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溜人
，每一个都看见我就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震耳欲聋！而我正
好就站在装潢气派的汉白玉门雕之下，前面是一个洒满花瓣的水池，
水正从两侧站立的女神手中高举过肩的水瓶中倾泻而出，雕栏水榭之
间被五光十色的暗灯划射出绚丽多彩水天交映般的仙境。我愣在门口
，阿三们也愣了。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要做ホ┼ル“，与那同样
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相比，我的声音像蚊子，我瞧都没敢瞧一眼里
面到底是做什么的。门口的阿三听明白了我的话，其他的阿三相互对
望，但对我毕恭毕敬，我不明白，作个ホ┼ル干吗要对我这样客气。
阿三迅即跑到里间请来了一位身宽体健却并不很高的中年男人，那位
中年男人在离我还有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对身边的阿三耳语
了几句，阿三立刻小跑着来到我面前，“だれがここに铰介したか？
“（谁介绍你到这来的？），我知道就像我按照An，フロム・
エ┼ 打电话找工作一样没有人介绍多半是没机会了，“ない“我沮
丧地回答。中年人一挥手再也不瞅我一眼在众阿三恭敬的注目礼下转
身离去。一年后，在一个朱迅（现在中央电视台）主持的深夜节目里
，我才听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音乐，见到了那似曾相识的雕栏水榭，也
见到了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只穿着三角裤FacetoFace地扭来扭去。
我也知道了那里是“住吉会“的地盘。
赶紧找个地儿解决一下得了，心理这样想着偏偏胃里提意见。绿灯了
，我匆匆穿过交叉路口，在印度阿三和小姐的注视下，慌慌张张地进
了道边的麦当劳。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泡妞。夜色降临，隆隆的电铁声
有节奏地在耳畔掠过。东京，万家灯火。远去的电车急匆匆地载着它
们的旅客也载着我的思绪奔向遥远的灯光，那里诉说着另一个动人的
故事。我一边嚼着汉堡一边望着窗外。我怎么这么流氓，我开始批评
自己，可我是个流氓，难道当流氓也需要理由吗？不需要！所以我是
个流氓。工作也有1年半了，为什么我还是个阿三？难道当阿三也需
要理由吗？不需要！所以我还是个阿三。我总是这样自己问自己。上
帝创造了男人与女人的不同，男人思考问题的时候女人觉得男人在卖
呆，女人在歇斯底里发泄情绪的时候男人觉得女人在发飙。
我必须在10点以后才能回家。想到第二天9点还要去上该死的日本语
学校我就头大。出席率不好得了两次3个月的签证，我快完蛋了。我
的胃里一阵抽搐，我知道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已经连续吃了4个星期
的カレ，ラ┼メン和牛?，我感到有点恶心。Deney’s的灯光就在前
面，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奔去。突然，迎面里几个哥伦比亚的小姐带
着股特殊的香气诡秘地笑着对着我喷了一口烟雾，有个女郎甚至做了
一个很下流的姿势。“おにさん！“，我不好意思又怕被别人笑话地
双目凝视着远方从她们身边窜过。我不喜欢Latin系的女郎，或许她
们身上毛太重，让人瞧着不舒服，再加上那地儿有吸毒什么的很危险
，所以我总是躲着她们。大久保的街道很特殊，本来路灯可以照到的
偏偏有个あまぶた使两旁的人行道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10点以前按
摩店照常营业，所以ママ让我尽量10点以后回去。我开始后悔图便宜
租了她的房子，即使没保人也可以下宿的，现在倒好，饭也不让做，
半夜还孤魂野鬼般地满街乱转。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阿三掠过我，
停在了那群哥伦比亚女郎的中间，阿三在收保护费，我意识到，因为
我同时看见了还有几个膀阔腰圆的阿三开着车停在马路对面冷冷地向
这边观望。上个月光在外面吃饭就花了5，6万，这个月说什么也得省
回来，我心里盘算着，学费4万多，幸好住宿费2万5。这里是我在中
文报纸的广告上找到的，刚进屋时一阵窃喜，随后听到ママ居然打算
在这个2LDK的屋子里安排6个人，Faint。还好一个月了，再没有人来
这里租住。按摩的小姐是个30来岁的上海人，对我很好，卖不卖我不
知道，至少在店里不。没有按摩店敢在白天做晚上的生意，有便衣也
有警察。深夜11点以后，ママ会带着司机做デリバリ-ヘルス（出张
服务），但她在我面前从不承认，小姐我也没见过。满脸红光的是一
个哈尔滨来的中医，号称气功大师，给老干部看病。ママ是无锡人可
非说自己是上海人，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后来有个神秘的上海人也
住进了这里，他揭发了ママ，而我们成了室友。
上海人高高的个子，很有点当官的派头，说起话来也斯斯文文。我怀
疑中国男人里只有上海，北京，大连和哈尔滨的看着还算精彩，其他
地方的总能找到更多的缺点。“啪！“我及时躲过了飞来的板转。他
很神秘，因为我觉得他有一种遇事不惊，从从容容的感觉。混熟以后
，我的第六感得到了证实。他告诉我他是打パチンコ的。两个月前，
在大久保刚有中国人枪手（事先在弹子机里坐下手脚，让同伙得手的
技术人员）被抓，这一带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还能打？“我问
他，“小田原，你敢不敢，我可以带你去，我有很多朋友在这里。“
我望着他，“敢。不过我得上学，最近签证很麻烦。“他看着我，“
去掉交通费食宿费，我一个月最少能挣7，80万。“那样子很得意。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的一个江苏的哥们在语言学校打这个好像也
发了，说起话来很正点。不过后来在大久保的街上，当我看见他和一
个日本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楼洞里兜售假卡的时候，那样子很衰。上海
人拿的是瑞典护照，据他说跟一个瑞典籍的人结了婚，他不需要长期
签证，3个月的旅游签证可以让他在这里赚上2，300万，从上海溜个
弯儿回来可以继续这里的无风险投资。他的那些朋友听来很牛B。
常来店里的客人中，有一个猥猥琐琐的日本人，矮矮瘦瘦的没有几根
头发，一笑起来才知道满嘴也找不到几颗牙齿。其实他年记不是很大
，但看上去就很让人想吐。我相信他是个单身汉，因为有一阵子他赖
在店里不回家，使ママ很生气。而我当时正在给ウェズ(WITH)发ティ
ッシュ，那里集中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中国人，也许就有个哥们会心地
笑着看我的贴子。我们发ティッシュ的被规定专门发给年轻女人，两
个月后可以升级在店里做当班（Operator)。WITH是个在全轹?都有
分店的テレクラ店，在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台电话的各室里，
客人等女孩子打来的电话，2小时三千。这就是流行日本风行世界的
“援助交际“，而现在使用携带电话“援助交际“的多起来。上海人
有事回家了，日本人又回来蹭觉了，而我失业了。
WITH里发生了大事。部长吉田因为到处欺负中国人，被一伙中国人揍
了，事情甚至惊动了警视厅，吉田也吓得天天带了个自制手枪才敢上
班。ママ开始劝我做按摩牛郎，按她的话这叫“整体医疗按摩师“。
我相信用不了个把钟头我也能成大师，因为气功大师在旁边说他可以
帮我。我倒宁愿在地下铁里使劲背60多斤重的淤泥袋子，然后找人在
我身上按一按，也懒得在别人身上捏来捏去地费劲！她们都说我傻，
我知道后来有个在东大学医的哥们干了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他很聪
明，长的也白净，既不会生气骂人也不会喝酒做乐。而再后来，我也
真的干了我宁愿去做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秃头日本人今天赖在这里
不走是因为没钱买车票，更没想到他居然张口向我借钱。妈的，一个
月40多万都飞了？！不过我在国内也很慷慨，算算还有几天他就该拿
工资了，我把钱袋里的钱都借了给他，1万六千。第三天，日本人穿
了崭新的DUNHILL衬衫进了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ママ说他
在店里还挂了5万多没还。
没了工作的我来到朋友的住处神侃。警察抓了警察。我呆呆地看着老
李的朋友默默地往车里扔着东西，产生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老李已经
失踪了一个多礼拜，我想他又是到什么地方打パチンコ去了，虽然我
没法劝阻他，但想来他也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不过老李的确很有本事
，在三个警察面前还能玩戏法藏过了假卡，这都得归功于他以前干警
察的经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老李的戏法是跟中国流氓学来的。老
李是沈阳人，平时他卖AV录像带，1万块8盘，我还给他发过广告。“
啪“我又及时躲过了飞来的板砖。在日本打了Mosaic的毛片是合法的
，不打Mosaic的就是那些投进信箱里的广告所卖的，都是非法的。不
过像我现在住的有管理人驻在的Mansion里发广告的人是进不来的。
其实卖带子送带子发广告虽然有些危险，但如果广告发得好生活费是
没有问题的。老李的确贪财贪色了些，看着他大夏天也穿着衬裤的样
子，我都替他难过。
出了麦当劳，我进了书店。再没有比这里更容易找到おすすめ了。日
本的风俗杂志，风俗小说海了，只要是个在杂志上被推荐的地儿，不
论是吃的还是泻的，男人们就会蜂拥前往，就跟我家边上的寿司店一
样。事实上，下班之前我就已经在网上展开了调查，我真的很为自己
身在一个世界上超级性开放国度里而感到庆幸。被亚洲乃至世界所推
崇的日本MM的神话是个过去时的过去时。我甚至怀疑中国男人是为了
讨个老婆才想出了什么民主主义革命，推翻三座大山这样的豪言壮语
。几十年来我们就像被阉了的公牛一样尽往红里钻直到伤痕累累，而
我们所钟爱的女人早把自己当“宝贝“给性解放了。"嘿"，我忍不住
得笑出了声。(纪念辛亥革命90周年）
福建人本身就是个传奇。有下南洋，当猪仔这样的先辈，他的后辈们
又怎么在乎偷渡抢劫这些八国联军早就在中国干过的事情呢。我按照
朋友指的路来到他的アパ┼ト，进了门，灯是闭的，我拉了灯绳。如
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叫恐怖，那就是在你脚下满地四散奔逃的蟑
螂。我僳得一动不敢动，他像没事一样从我身后扔过来一个毯子铺在
了地上。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叫浪漫，那就是亡命不忘风俗。
每当他提起翻越崇山峻岭偷渡经入越南，又在崎岖的山路上骑了半小
时的摩托，却只花了50块人民币就上了一个越南姑娘的时候，他的嘴
角总是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每个人都有第一次。
在菲律宾他第一次拿到了来日的护照签证。他告诉我泰国语KATOI是
オカマ（She-male)的意思。
如果不是丢了自行车，而且连续3台，我想都没想过要去这个新宿最
大的交番。里面并排坐了5个警察，旁边还站了一个年轻的。在日本
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在交番报案被警察不作记录的事情，而他们听着我
的语无伦次，看我的微笑里泛着轻蔑，竟然让我自己找新宿区警署报
案去。听说也是在这个交番，有个中国体育名将被警察殴打过。给一
个有钱人当阿三叫谋生，不知道给一群有钱人当阿三是叫阿三呢，还
是叫狗？！如果当狗也很乐意的话，就会产生错觉我也是人或者大家
都是狗？！！无论如何，很难想象狗眼里自己变成人，别人变成狗的
情景？！！！不论在日本还是在美国我都见过很多这样的丧家狗，他
们是很会摇尾巴的狗，他们生活地比其他地方的人舒适，所以他们就
喜欢咬那里的人来体会当人的尊严，扁狗的乐趣。
我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一条很普通的路，每一个沿着交番门
前的路走的人都会很安心。迎面走来一位高高的个子，身材婀娜，眇
目流畔的外国女人，不远的后面跟了一个贼一样的日本人。嘿，スカ
ウト（Scout)很刺激是吗！公园门口还站了两个，不胖也不?，可身
材就远比不上刚才的那个，甚至是恶心。身材令人恶心的女人没见过
。其中一个见我走过来，不但不躲，反而迎面挡住了我，他直勾勾地
看着我蹲下了身子，晃动着窄短的裙子展现着结实的肌肉紧绷的臀部
，我知道他们喜欢在黑夜欣赏自己的美丽，就像狗喜欢在主人面前欣
赏自己的人性一样。我拐进另一条街道，知音就在前面，突然传来一
阵阵的怪笑，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鲜艳浑身飘着香气的“女人“贴
在客人身上从BLDG里出来，他笑的花枝乱颤。妖！让人每一根脊骨都
发凉的妖！如果オカマ们真像林青霞一样漂亮，我宁愿做杨莲亭为“
东方不败“而死。我进了“信?屋“，后面跟进一个穿兔衣服的女?br>耍?装自苍驳耐尾恐屑溆幸桓稣??牟继酰?继跎厦媸且桓雒?兹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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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恕?p>我一转身进了Love Hotel，把无尽的夜色抛在了脑后，我看着手里的
杂志，坐在松软的床上，盯着镜子里的我拿起了电话，镜子里的"我"
也盯着我拿起了电话...
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人生就像大便一样，我希望它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能分解成氮，氢，氧，使花朵变得更娇艳，使草原变得更辽阔，使
树阴变得更茂密，使五谷变得更丰收，使快乐而富裕的人们...的大
便变得更有营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