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那些希望自己孩子学钢琴的家长们都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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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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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郎朗的演奏方式 听傅聪谈说爱(原标题)


四年前在上海音乐厅与观众一别后,这位钢琴家因颈椎病和手疾已有四年未曾来沪登台。58日,他将在东方艺术中心,重新释放出串串凝聚着沧桑人生感慨的音符。
  傅聪有点激动,早早从伦敦赶到上海,并主动请本报记者去他下榻的公寓见面谈谈。那天,客厅里日光斜照,摆设规整。71岁的大师看上去精神很好,穿着休闲黑衣坐在沙发上,另一件靛蓝色的唐装,被随意搭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当年,《傅雷家书》中那个需要父亲循循诱导的孩子,如今已到古稀,虽然头顶着在世的肖邦钢琴诗人等光环,可他全无传闻中的吝字如金、很难接近的样子,侃侃而谈,谈对钢琴、对人生的至真至性至爱……
  
我无论如何达不到完美
  问:你手指上的旧疾恢复得如何了?会影响您的这次演奏吗?
  傅:不会啊,手指经过两年的治疗,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
  问:听说这次音乐会上除了你一向擅长的肖邦作品外,还带来了海顿的作品?
  傅:是的,有三首,分别是海顿音乐生涯前期、中期和晚期的代表作品。
  问:但是,您以前好像没有弹奏过任何一首海顿的作品。
  傅:我很惭愧。我直到最近才开始喜欢起海顿的音乐。以前一直很忽略海顿,直到我在上海音乐学院教课的时候,有个学生弹奏了一支海顿的曲目给我听,才发觉他的音乐是如此美妙。有些人会觉得海顿的音乐听了会让人想睡觉,其实,海顿比莫扎特更注重将一些新鲜的元素放入作品中。这跟他的生存环境有关。他很早就被一个匈牙利公爵供养,不用为生计发愁,可以安心创作作品。
  问:这一次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演奏海顿的作品吗?
  傅:之前在波兰已经有过一次。波兰有个新的肖邦协会成立,他们用真正肖邦时代的钢琴,演奏肖邦的音乐,并邀请我开了一次音乐会。我当时就提出,可否在里面穿插海顿的音乐,他们说没问题。我选了三首分别代表海顿早期、中期和晚期的作品。这次在上海的音乐会,也就沿用了这些演奏曲目。
  问:您有在世的肖邦之美称,那么肖邦的作品应该是您最拿手的吧?
  傅:没有什么所谓拿手不拿手的。只有在每一次的演奏过程当中,我才能知道自己每一次演奏的好与坏。但是若要谈完美,我觉得我无论如何都达不到。没有一个演奏家能穷尽音乐作品的全部,真正伟大的作品永远比所有最伟大的演奏家更要伟大。同时,伟大的作品并没有一个唯一性,作曲家在乐谱上完成的每一件作品,经过不同演奏家的演奏,又重新成为新作品。
  
不向儿子留家书
  问:尽管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傅雷家书》的意义已经远非家书,而是影响了中国几代知识分子的一本书,但对你来说,《傅雷家书》却永远是您父亲留给您的家书。你现在还看《傅雷家书》吗?
  傅:我不敢看《傅雷家书》。
  问:你曾经说过这一观点。我还是想知道,背后究竟是为什么?
  傅:每看一次都会大动感情,太激动了,以至于没办法正常工作。
  家书已经在我的心里了,不需要再看了。其实家书是我父亲追求的一种精神价值。这个精神价值包含了很多东西,东方的西方的,是一个很博大的精神价值,可是绝对不是物欲横流的世界。一切缘于功利的人是不可能真正读懂家书的。
  问:我们知道,你自己也早为人父。有没有想过像傅雷先生那样,对两个儿子留下有形或无形的家书
  傅:没有。我的第一个孩子凌霄是第一个夫人生的。离婚后,孩子没有和我生活在一起,父子间的接触不是很多。我接触更多的主要是第二个儿子凌云。如果一定要说对他言传身教,那也就是他目睹了我在生活中的很多矛盾、痛苦和挣扎。但这个可能也对他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很惭愧,没有像我父亲那样为子女做那么多。
  问:你会要孩子们看《傅雷家书》吗?
  傅:不会。他们生在欧洲,文化和时代的背景截然不同,他们理解不了家书里的精神。而且我也不赞成把自己的经历强加到下一代身上。这跟我父亲当年教育我是不同了。我和父亲的文化背景是相同的,但是我和我的儿子之间,却完全不同。基本上,对于子女,我顺其自然。
  问:那么你的两个儿子有没有受您的影响,走上音乐道路?
  傅:他们都没有成为音乐人。我的小儿子现在攻读哲学博士,我喜欢哲学,这可能受了我的影响吧。
  
郎朗 如不这么夸张会更好
  问:你对现在的新生代钢琴演奏家比如郎朗、李云迪怎么看?
  傅:李云迪我不熟,只听过他的CD,没有现场看过他表演。
  郎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奇才,我非常欣赏他的音乐才能。如果单论天生音乐上的技巧,他肯定超过我。郎朗这一代很幸福,有最好的老师教,有最好的琴弹。我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8岁第一次接触钢琴,中间又中断学习多年,直到17岁才算真正入门。学习音乐的最好的生理期就这么白白流过。而郎朗在这个年龄时,已经成名。即便是上海音乐学院的任何一个学生,在这点上也都比我强。
  问:郎朗的演奏方式,你怎么看?
  傅:有些人很喜欢郎朗的演奏,但是我看了,觉得夸张得不得了。这么好的孩子,这么好的音乐家,实在不需要这么去做。我希望他的艺术能走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上去。音乐家不仅仅要被听众喜欢,更要承担起引导听众走向一个更高境界的审美趣味上去。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坚持做这一点。目前的现状是,谈不上中流砥柱,几乎是孤军奋战。但是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比赛文化无文化
  问:很多年轻的钢琴家都是从国际大赛上脱颖而出,并为人们所认识,这点跟你当年的情况很像。但是您却不止一次地提及反对音乐以比赛的形式出现,是吗?
  傅:比赛把音乐变成一种竞技。名为比赛文化,实际却是反文化,毫无文化可言。为了比赛而比赛,却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这都是功利主义的思想。我父亲在家书里曾说过,理想的状态是维持一个平衡的对学问的追求。现在我回想当年,很是惭愧。那时把大量精力都放在了比赛曲目的练习上,没有好好练习巴赫的作品。而巴赫的作品,正是钢琴入门的最需要扎实掌握的基本功。如今回过头来,悔之已晚。
  音乐比赛就是一次实用主义的演义。现在整个世界似乎都充满了实用主义,没有了真正的哲学。在实用主义者眼里,哲学是荒唐和无病呻吟的。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一个谜,如果大家都是实用主义,怎么可能会做梦?怎么可能会有美?又怎么可能思想并产生美的精神境界呢?又怎么可能会有音乐?
  
不太欣赏贝多芬的作品
  问:你好像很喜欢苏东坡的《江城子》。
  傅:很喜欢。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每次看到这一句,我都会掉眼泪。感情多真啊,是从心底里流出来的。但我又不太喜欢苏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觉得有点江湖气。但是同样豪放的,我又很喜欢辛弃疾的词和曹操的诗。这大概是个人趣味和敏感性所致吧。趣味的东西很难解释。
  问:你喜欢真性情的东西。但是据我了解,您并不太欣赏贝多芬的作品,难道他就不真实吗?
  傅:也不是不真实。打个比方吧。中国的艺术有道家的,也有儒家的。在唐朝,李白就是道家艺术的代表,而杜甫就是儒家艺术的代表。相对而言,我更喜欢李白的诗作,因为都是直接从心底里流出来的语言。而杜甫也不能说不喜欢,但杜甫太用力,就像贝多芬;而儒家的作品还有一定的说教意味,这也像贝多芬。其实,贝多芬有些作品未必就好,但是因为他是贝多芬。贝多芬一开口,他首先自己就认定自己说的很重要,别人也觉得他说的很重要。如果单纯从我天生对音乐的喜好上而言,我更喜欢舒曼和莫扎特那样的音乐。
  问:是不是可以这么说,贝多芬是一种救赎主义,而中国人的文化传统更多地带有逃遁色彩?对中国的音乐家来说,可能天然要接近于带点逃遁色彩的莫扎特或舒曼?
  傅:对,以中国人的天性,这是很自然的一种取舍。
  问:大家都说您是中国文化和西方音乐结合得最好的一个人。
  傅:这是别人说的,不是我自己说的。我并不是故意要把两者结合起来的,应该是很自然而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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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弹钢琴有什么条件,什么样的孩子适合?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固定的经验,都是根据个人情况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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