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三峡水量"逆调节" 保了武汉就要淹上游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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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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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三峡水量"逆调节" 保了武汉就要淹上游重庆? 财新网


  闪电抓破夜空,狂风抽打着树枝。7月15日,暴雨顺着夜幕泻落,顷刻间将宜昌城包裹得严严实实。
  在此之前,长江流域已出现两次集中强降雨阶段,四川、重庆、湖南、湖北、安徽等省市陆续受灾。根据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下称国家防总)数据,截至15日9时,洪灾导致9750万人受灾,其中806人死亡和失踪,倒塌房屋59万间,直接经济损失1202亿元。
  根据长江水利委员会水文局的分析,7月15日至18日是长江流域第三次集中降雨阶段,长江防汛形势将更为严峻。此次强降雨期间,降雨带将在长江上游自西向东移动。
  7月15日,长江防汛抗旱总指挥部(下称长江防总)发出今夏第12道调度令,要求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下称三峡集团公司)从当日13时起至19时止,将三峡水库下泄流量由25000立方米/秒,逐步加大至32000立方米/秒,腾出防洪库容,迎接洪水的到来。
  此时,长江中下游多处水位告急,三峡水库的防洪作用正面临严峻考验。
  三峡汛期泄洪引各方质疑 专家称其防洪能力有限
  正值江西、湖南、湖北遭遇暴雨袭击,长江中下游干流各站水位继续上涨。短短三天内,城陵矶、汉口、湖口、大通等水文站的水位均上涨了几十厘米。三峡水库在此期间泄洪,被认为是以下游为壑的事件,排在三峡水库各项功能之首的防洪功能,也被一些民间人士所质疑。
  长江委专家表示,自2003年三峡水库135米蓄水以来,三峡水库所起的防洪作用非常明显,减轻了长江中下游的防洪压力。在本次洪灾中,到目前为止,发生问题的主要是长江的支流,长江干流无恙。因灾死亡者,绝大多数是山洪暴发所致。
  不过,赵木森强调,考虑到长江中下游河道泄洪能力较弱与洪水峰高量大等突出矛盾,三峡水库的防洪库容仍显不足。解决长江中下游的防洪问题,还要靠包括三峡工程在内的堤防、分蓄洪区等长江综合防洪体系,各种方式综合运用。“三峡工程的防洪能力有限,不能包打天下,三峡工程建成运行,不能完全解决长江的防洪问题,不能使长江防洪一劳永逸。”
  三峡工程真能起到抗洪防汛的作用吗?
  2010年7月19日晚,距离20日早8点即将到来的70000立方米/秒的今年入汛以来长江最大洪峰,所剩时间已屈指可数。CCTV新闻频道里,长江委某位妇女主任面对镜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号称三峡工程可以利用221亿立方米的防洪库容,当入库流量达到70000立方米/秒时,控制泄洪量在 40000立方米/秒以下,实现调峰错峰,确保下游的武汉安然无恙,云云。
  又是这套官话、套话、谎话。
  三峡的防洪库容,号称221.5亿立方米,即坝前水位从145米到175米之间的库容。王维洛对此进行了核算,发现非但145米至175米之间没有221.5亿立方米,就是135米至175米两根水位线之间的最大库容也只有144亿立方米!
  2000年5月17日,张光斗对三建委办公室主任郭树言说:“三峡的防洪库容问题可能你们知道了,没有那么大。这个研究是清华作的,钱副主席知道后,把长江水利委员会找来问,他们也承认了。这也可以解决,无非把水位降到135米,影响几天航运。但这件事在社会上公开是不行的。”
  暂且不追究防洪库容到底是221.5亿立方,还是不到144亿立方。只问一个问题,当长江汛期来临,入库水流量高达40000立方/秒——70000立方/秒时,三峡大坝敢不敢把坝前水位蓄到175米?
  回顾一下09年8月初长江洪峰的真实状况:09年8月6日央视CCTV报道,该日三峡大坝坝址的三斗坪水位已达148.30米,而重庆水位超过183米。两者相差38.30米!重庆晚报刊登了照片,题为“长江水已淹没朝天门码头”和“江水漫进渝中区储奇门滨江公园”。更有网友们发布了大量水淹重庆的照片。
  按此推算,如果今年7月20日的70000立方/秒的今年以来的最大洪峰来临,长江委有胆量蓄水到175米吗?常识告诉我们,流量越大(水流越急),则水力坡度越陡,不过姑且仍按09年8月6日的水利坡度数据概算,则现在汛期坝前蓄水到175米,600KM之外的重庆的长江水位将高达175+38=213 米!重庆人民绝大部分都将生活在水世界中了!也就是说,保了下游的武汉,就要淹没上游的重庆。
  实际上,09年8月初的长江洪峰,最大流量只有55000立方米/秒,远小于眼下即将到来的70000立方米/秒。按常理,今年的三峡库区内的长江水力坡度势必大于去年。也就是说,长江三峡坝前水位和长江重庆水位的高差势必大于去年的38.30米!
  为了计算简化和说明问题,我把三峡库区当成一长方体(实际上应为下窄、上宽,截面为梯形的柱体)。假设三峡的真实防洪库容是(221+144)/2=182.5亿立方(取官方和民间的折衷值),则蓄水增高1米,蓄洪量增加约6.08亿立方(实际上水位越低,蓄洪量增加越少)。今年长江委为了不让重庆去年被淹的悲剧重演,今年顶多敢于蓄水到148米。也就是说只能利用6.08亿立方X3=18.24亿立方的防洪库容。
  18.24 亿立方的蓄洪量是什么概念?假设入库流量是70000立方/秒,出库流量是40000立方/秒,那么只能维持17个小时。17小时后,要么水位继续上涨,加大重庆灾情,要么使泄洪量=入库流量=70000立方/秒,让武汉遭灾。假设入库流量是70000立方/秒,出库流量是30000立方/秒,那么只能维持不到13个小时。13小时后,要么水位继续上涨,加大重庆灾情,要么使泄洪量=入库流量=70000立方/秒,让武汉遭灾。
  道理就这么简单!即使不是工学硕士,即使不搞水利,即使早已下海经商20载,仅凭小学那点算术就能戳穿那皇帝的新衣!
  更进一步的问题是,98年长江先后6次大洪峰,今年就只有一次吗?!
    神奇三峡水量“逆调节” 丢了谁的脸寒了谁的心?
  三峡工程的全部功用之中,最为人周知的有两个:一是发电,一是防洪。据说三峡一修,“百年一遇”自然不在话下,“五百年一遇”在三峡大坝前也只能低眉俯首。
  三峡工程的全部功用之中,最为人周知的有两个:一是发电,一是防洪。据说三峡一修,“百年一遇”自然不在话下,“五百年一遇”在三峡大坝前也只能低眉俯首。因此,当江西、湖南、湖北遭遇暴雨袭击的关键时刻,传来三峡大坝泄洪的新闻,这种“以下游为壑”的作法引发网友热议自在情理之中。
  舆情就是命令。“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针对“既然在汛期也要泄洪,我们还修这个水库有什么用处?”的疑问,立即进行了长篇解释。不过实践再次证明“一点五”这厮就是素质低,因为尽管对其一再掀起学习新高潮,愣是没搞懂那个“水力发电工程学会”想说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冥冥之中,忽然记起黄万里老先生的预言:三峡水库对水量的调节是一种“逆调节”,心里顿时亮堂起来。什么叫“逆调节”?就是丰水期需要三峡水库蓄水的时候它要泄洪;枯水期需要三峡水库泄水的时候它要蓄水。
  前两年的冬天,洞庭湖流域、太湖流域遭遇“百年一遇”的枯水期,湖面大幅度缩小,船只不能航行,三峡的水如期而至了没有?没有!它要发电。这次,江西、湖南、湖北的汛情开始紧张,它蓄水了没有?没有!它要泄洪。
  任何一项工程,建的时候总是牛气冲天,总是到了非建不可的危急时刻,条条理由都成立,于是乎,任何异议、反对之声哪怕是真知灼见也在这堂而皇之的“大局”之下化为灰飞烟灭。为何工程上马的时候,中国人传承千年的那个“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就不灵验了呢?难道这就是与时俱进的时代内涵?
 
对水利不太懂
记得10多年前,上三侠时,读到文章说起不了防洪作用
如果要防洪,下游武汉水位150米,水位差会造成上游重庆190米,重庆朝天门码头就在水里了,低于朝天门的都被淹了
可惜,今天果然如此
 
这个,您得问李鹏前总理。
 
当年说修了这个三峡能彻底解决用电问题的,后来修好了也不够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大个工程,哪能保证百分之分都是有利的。
 
三峡的事事非非可能是永远讲不清楚的!

它的两个作用:一是发电,一是防洪,这也没错。

所谓 “既然在汛期也要泄洪,我们还修这个水库有什么用处?” 确实是个低级问题。

关于技术问题,是有没弄清的,这也是事实!

有一点:

“前两年的冬天,洞庭湖流域、太湖流域遭遇“百年一遇”的枯水期,湖面大幅度缩小,船只不能航行,三峡的水如期而至了没有?没有!它要发电。”

这是不是政府问题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三峡公司的问题!这是中国的几巴问题!三峡公司要发电,要赚钱,他才不管你的死活!

至于说泄洪,不管你下游涝还是上游淹,与我何干=我三峡公司能赚钱,大坝安全就行!说大坝能抵御万年洪水,是说万年洪水来了我的坝照样安全。上游淹下游淹与我何干。

山西河北为了水源打了多年,上面也一再干预,近两年山西强行在上游修坝,把下游河北的邯郸邢台靠近山区的人们吃的水都给断了。为啥,钱!
 
出水口装反了。。。空调出风口也装反了 RT @findingchina: 反对三峡建水库的黄万里老先生早就预言:三峡水库对水量的调节是一种“逆调节”。什么叫“逆调节”?就是丰水期需要三峡水库蓄水的时候它要泄洪;而枯水期 需要三峡水库泄水的时候它要蓄水。 about 10 hours ago via OTweets by leftry
 
防洪,现实说明,那是骗人的鬼话,去年和今年汛期,灾区照样被淹,大坝还是要泄洪
其实当初建坝时,民间和外界都能算出来水位差的问题,搞水利的专家能不懂?我有同学学水利的,他们搞水利的非常积极三峡上马,因为从上到下能搞到大笔大笔的经费啊
 
http://www.sjzdaily.com.cn/main/2005-11/27/content_333491.htm

30年前河南特大垮坝真相:2.6万人死难 损失百亿
2005年11月27日 09:38:56
来源:燕赵晚报

1975年8月,在一场由台风引发的特大暴雨中,在河南省驻马店等地区、1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共计60多个水库相继发生垮坝溃决,近60亿立方米的洪水肆意横流。1015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倒塌房屋524万间,冲走耕畜30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6天,影响运输46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成为世界最大最惨烈的水库垮坝惨剧。30年后,来自世界各国的学者聚集郑州,重新进行理论研讨。专家们认为,自然灾害是人类共同的敌人,减轻灾害影响、促进人与自然和谐是人类社会的永恒主题。在坚持以人为本,推进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今天,这次事件折射出的问题值得人类进行更为深刻的反思。
■驻马店突降特大暴雨

●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

1975年7月31日,3号台风在太平洋上空形成。8月7日,台风进入驻马店地区。

在台风尚未到达时,驻马店地区就已经普降暴雨。8月5日至7日3天的最大降雨量为1605毫米,相当于驻马店地区年平均雨量的1.8倍。4日至8日,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

目击者称: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从屋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

8月5日晨,板桥水库水位开始上涨,8日1时涨至最高水位117.94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3米,大坝此时在主河槽段溃决,6亿立方米库水骤然倾下。溃坝洪水进入河道后,又以平均每秒6米的速度冲向下游,在大坝至京广铁路直线距离45公里之间形成一股洪峰高达5米至9米、水流宽为12公里至15公里的洪流。

石漫滩水库5日20时水位开始上涨,8日零时30分涨至最高水位111.40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4米时,大坝漫决。入库洪水总量2.24亿立方米,在5个半小时内全部泄完,下游田岗水库随之漫决。

沙河、洪河下游泥河洼、老王坡两座滞洪区,最大蓄洪量为8.86亿立方米,此时超蓄4.50亿立方米,蓄洪堤多处漫溢决口,失去控制作用。

驻马店地区的主要河流全部溃堤漫溢。全区东西300公里,南北150公里,60亿立方米洪水疯狂漫流,汪洋一片。

据了解,8月7日19时30分和8日零时20分,水库管理局用当地驻军的军用通讯设备两次向上级部门发出加急急电,请求用飞机炸掉副溢洪道,确保大坝安全,可是,均未能传到上级部门领导手中。8日1时40分,水库管理局第三次向上级部门发出加急急电,报告水库已经决口。

■突如其来的洪灾

●道文城公社死绝227户,9600人遇难



8日凌晨,洪水像脱缰的野马,冲出板桥水库的决口,以每秒6米的速度向下游冲去。道文城公社首当其冲受灾最为严重,死绝227户,9600人遇难。

板桥水库8日凌晨1时垮坝后,仅一小时,洪水就冲进45公里外的遂平县城,一些人或被途中的电线、铁丝缠绕勒死,或被冲入涵洞窒息而死,更多的人在洪水翻越京广铁路高坡时,坠入旋涡淹死。遂平县83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一片汪洋。洪水过处,大小村庄荡然无存。

劫后余生的人回忆,板桥水库高24.5米的大坝溃决时,出库洪峰声如山崩地裂,形如倒海翻江。所到之处,建筑、树木一瞬间消失了踪影。干流水面上,人头攒动,拼命挣扎、呼救。遇难人的尸体和猪、羊、牛、马、鸡、鸭等动物尸体顺水漂流。石磙碾盘被冲下沟河,链轨拖拉机、重型机械车床等随水翻滚。遂平县火车站50吨的火车车厢被冲走5公里,铁轨被扭成麻花形……洪水过后,只留下一片灰蒙蒙的大地。河沟里、淤泥里,人畜尸体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据统计,在这场特大暴雨中,河南省驻马店地区板桥、石漫滩两座大型水库,竹沟、田岗两座中型水库,58座小型水库在短短数小时内相继垮坝溃决。河南省有30个县市、1780万亩农田被淹,1015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难,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6天,影响运输46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成为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剧。

■“7503号”台风出现异动

●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引发水库溃决

气象资料显示,1975年8月4日,该年度中国内地第3号台风(“7503号”台风),穿越台湾岛后在福建晋江登陆。此时,恰遇澳大利亚附近南半球空气向北半球爆发,西太平洋热带幅合线发生北跃,致使这个登陆台风没有像通常那样在陆地上迅速消失,却以罕见的强力,越江西,穿湖南,在常德附近突然转向,北渡长江直入中原腹地。

8月5日,行径诡秘的“7503号”台风突然从北京中央气象台的雷达监视屏上消失——由于北半球西风带大形势的调整,“7503号”台风在北上途中不能转向东行,于是“在河南境内停滞少动”,造成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这也是造成水库溃决的一个重要原因。



■大修水坝,专家忠告无人理会

●“垮坝”二字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



1950年夏的淮河水灾促成了同年十月国家作出的《关于治理淮河的决定》。这个决定确定了“蓄泄兼筹”的治淮方针。“治淮大战”由此拉开序幕。

“治淮大战”中,洪河上游修建了石漫滩水库,汝河上游修建了板桥水库。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加固扩建后的三年间,中原地区的水库建设蜂拥而上,一发而不可收。

1958年,河南总结了兴建山区水利的经验:“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当时的河南省水利厅总工程师陈惺当即反对: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然而陈惺的忠告无人理会,“以蓄为主”的经验被大范围推广,很快便推及到安徽。

在1961年开始的“纠偏”中,河南省对全省的水库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普查,对一部分设计标准偏低、施工质量较差、存有隐患的水库,包括一些大型水库予以废弃。但是指导思想的失误并没有真正被扭转,重蓄水灌溉、轻河道治理、重兴利轻除弊的倾向依然顽强存在。

1975年8月特大洪水到来之前的淮河上游地区,事实上已隐伏着严重危机:河道宣泄不畅,堤防不固,许多“病库”隐患未除。更为严重的是,对于板桥、石漫滩等大型水库可能垮坝的潜在危险,人们并无警觉—准确地说,“垮坝”二字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



■重蓄轻排必然会对水域环境造成破坏

●水利建设指导思想陷入某种误区



垮坝引起的冲击性灾害给洪汝河流域迅雷不及掩耳的毁灭性一击,河道宣泄不畅、洪水居高不下所造成的浸泡性灾害,更加重了这场灾难的损失—水利建设指导思想上陷入的某种误区,无疑成为这场灾难的另一个源头。

当时,由于宿鸭湖水库尚未脱险,水利专家陈惺提出,用爆破手段炸开阻水部位,加速行洪。爆破之后,河南境内的大量洪水向下游倾泻,致使淮河中、下游形势紧张。淮河多年受重蓄轻排指导思想之害,泄洪能力下降30%—40%,沿途淮河河道平堤流水,险象环生。

板桥、石漫滩垮坝14年后,曾担任水利部副部长的李锐在三峡工程论证中意味深长地指出,决不能片面强调水库的功效而忽略河道的治理。



■各气象台无一预报出那场大暴雨

●驻马店老预报员至今感到内疚和遗憾



对于那场大暴雨,无论是从中央气象台到河南省气象台再到驻马店地区气象台,均没有一家报出来。时至今日,驻马店市气象局70岁的老预报员孙令喜和汪根元提到那场没有预报出来的暴雨,心情还始终感到内疚和遗憾。

事后,专家对未能较准确预报“75·8”暴雨的原因进行了分析:首先,“7503”号台风行踪太诡秘,打破了台风在内陆地区大规模释放能量的规律性;其次,预报人员经验不够丰富,有不少基层气象台站,预报天气还依靠压温湿曲线加看天的陈旧模式进行;再次,观测手段落后,通讯工具陈旧。



■暴雨成灾不仅仅是预报问题

●当时在现场的气象人员总结诸多经验



9月16日,在郑州举行的“75·8”暴雨洪水三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记者见到了曾亲历“75·8”救灾的天气动力和数值预报专家、原国家气象中心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李泽椿。李泽椿是事后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气象预报人员。

“暴雨成灾,不仅仅是预报的问题。”李泽椿指出,那场灾难中“人祸”的因素同样突出。主要表现在当时水库建设中“重蓄水灌溉,轻河道治理”违背了科学规律。此外,灾难发生时,社会组织不知道该如何疏散群众及救灾。

李泽椿还指出,时下和今后的一些新情况值得警惕。他认为一些大化工厂的选址必须经过气象、水利等部门的综合评估。新华社
 
http://cqrbepaper.cqnews.net/cqrb/html/2010-07/20/content_1208915.htm

重庆日报电子版

2010 年 7 月 20 日 星期 二 放大 缩小 默认

滨江公园成泽国

  本报记者 文峰 实习生 王艺洁

  物流市场全部“泡”在水中、加气站设备进水“瘫痪”、仓库内几十吨日用品“打水漂”……昨日,洪峰来袭,长江水位陡涨,渝中区储奇门滨江公园一带成为一片汪洋。

  货物车辆搬上高架桥

  上午10时,长滨路高架桥下变成了泽国,凯旋路物流市场、滨江公园、“海螃蟹”一带的餐饮店,全都陷入了一片汪洋。高架桥上,大小车辆停了长长一线,凯旋路物流市场搬运工陈师傅靠在护栏边,眺望着脚下汹涌翻滚的江水。

  “好大的水,来得太快了!”陈师傅庆幸地说,还好所有货物都转移上来了。陈师傅回忆道,凌晨1时,水才刚涨到滨江公园,离货运部门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凌晨5时,他睡得正酣,突然被门外的喊叫声惊醒。陈师傅翻身起来,一脚却踩到水里,不知何时,门市已经进水了。

  好在头一天,物流市场已经接到防汛部门发来的撤离通知,所有货运门市都提早把货物转移了。洪水涌来的一刻,陈师傅和货运部同事搭上货车,很快撤到了高处。

  长滨路滨江公园一带的公路已经被洪水淹没,车辆无法通行。许多货运门市把货物搬到了长滨路高架桥公路沿线。

  加气站进水停止加气

  “对不起,我们被水淹了,暂时不能加气。”一辆准备加气的轿车驶进长滨路加油加气站,工作人员连忙挥手示意。

  加气站总共两层楼,二层是加油、加气平台,一层则是加气机房。陡涨的洪水趁着夜幕翻上防洪堤,很快涌进了加气机房,不少加气设备进水,被迫“罢工”。加气站工作人员彻夜值守在站里,眼看着洪水一点点涨上来,却只能干着急。

  “楼下还有一个汽车精品店和汽修厂,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搬不动的机器设备都泡在水里了。”一位工作人员心痛地说。好在加油站的管道、设备都设在二层,完好无损,仍在正常运行。

  几十吨日用品泡在水里

  “快点,快点!”公路对面的一栋居民楼,一大群人正来回从居民楼下的车库抢运货物。

  据附近居民介绍,车库早已改成仓库,供朝天门市场的商家堆放货物。“这栋楼是1997年建好的,从来没有进过水。”物管公司负责人告诉记者,早上7时过,他们发现车库下面临近江边一侧的墙壁上湿漉漉的,不断有水从墙上渗漏进来,后来下水道也开始倒灌进水了,水越来越多,一个小时不到,车库底部就积起了齐腰深的水。

  物管公司连忙通知货主,几家货主赶紧找来搬运工抢运货物。记者看见,整个仓库的货物多达几十吨,主要是洗发水、沐浴露、化妆品等日用品,还有电机、缝纫机。“我们这一家起码都有价值100万元的货。”一位货主唉声叹气地说。

  险情发生后,小什字消防中队火速派来一辆消防车,消防官兵用水泵从车库不停往外抽水,但仍有不少货物没能及时抢运出来。

  “水太大了,比1998年那场洪水还大。”一位中年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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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后,朝天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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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三峡的了。
 
请注意,这是2002年的文章


历史为何如此相似——从三门峡到三峡工程
发布时间:2002-11-1 文章来源:本站 文章作者:尚蔚



  黄水在河南省的潼关至孟津,也即陕县一带为太行山脉所阻,以巨大的水力,冲出三路山口。后人把这三道激流,自东至西,称为“人门”“神门”“鬼门”,即三门。而在三门之间依然柱立河心的岩石,则分别被称作人、神、鬼三岛。

  自西汉至民国,黄河一直是航运大河。在黄河弄舟,搏击于湍急浑浊的黄水中,几成中华民族与命运搏斗的象征。三门峡被历代行船人视为畏途,黄河水在这里奔腾咆啸。没有人注意狭窄的河床和河床下坚固的花岗岩,可成为拦河打坝的基础,直到20世纪。

  20世纪是人类以自己的贪婪和胆大妄为向自然界挑战的开始。水的巨大势能,惹动一批又一批自以为有了点本事的人的遐想。三门峡在整条黄河上太独特了,不但有坚固的河床,还可控制92%的流域面积上所产生的洪水和泥沙,不由的不被频频提起。

  终于,美丽神奇的三门峡,作为黄河的出山口,在它扼守百万年之后,终结在浅识而鲁莽的人类之手。



             ◆ 三门峡水库上马

1954年4月,国家计委决定,成立黄河规划委员会,在苏联专家组的指导下,编制黄河流域规划;中央决定将三门峡枢纽大坝和水电站委托苏联设计。年底,《规划报告》出台,仅用了8个月的时间。

在这个报告里,选定三门峡水利枢纽为黄河综合利用的第一期重点工程:蓄水位350米,总库容360亿立米;

  主要任务:

  ①将黄河上游千年一遇洪水由37000立方米/秒降为8000立方米/秒;这样,黄河洪水的灾害即可以完全避免,黄河下游的洪水威胁自然解除。

  ②拦蓄上游全部来沙,下泄清水,实现“黄河清”,使下游河床不再淤高。

  ③调节黄河水量,初期灌溉2220万亩,远景灌溉7500万亩。

  ④装机90万千瓦,年发电量46亿度。

  ⑤改善下游航运。

  结论:巨大的综合效益(──与三十多年后的三峡大坝论证结论相同)。

  但是,有两个严重问题是该《规划报告》难于回避的:

  ①水库将淹没农田207万亩,移民60万。

  ②泥沙淤积。虽然预留拦沙库容147亿立方米(总库容的2/5),若不计上游的减沙效益,水库寿命只有25-30年。

  这个由计算而得出的数目触目惊心。25-30年后,黄河在三门峡处梗阻,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把目标集中到“上游减沙”上。只要黄河上游不再来沙,水库淤积的问题岂不就不再是问题?

但如何减沙呢?好大喜功的浪漫家给出的药方是“水土保持”。上游水土保持住了,沙就不会流到黄河里了。所以水土保持能否奏效,直接关系三门峡工程的能否上马。然而浪漫家们的“水土保持”是在书面上实现的。在向苏联方面方提出的《技术任务书》里,关于泥沙,中方给出的数据是:到1967年,来沙可减少到50%;50年之后,可减少100%。连以豪迈著称的“苏联老大哥”对这种数据都消受不了了。苏联专家就此提出的修改意见是:“水土保持的措施估计得低些,是比较审慎的”,然后就象小学生做算术题一样,笔下一动就将1967年来沙改为“减少20%,50年后减少50%”。

  今天,也就是从那时算起40年之后,如果你有机会去陕西、山西的黄土高原看一看,你会看到水土流失有增无减;而如果你接着旅行到豫、鲁一带,看到的是一年大部份时间里,大片干涸的河滩间重浊的黄流在缓缓地爬动——黄河已经变成一条季节性河流,在1975到1990的15年间,断流19次。近年则一年就断数次。

  1955年夏天,在人大一届二次会议上,三门峡工程经全体人大代表举手一致通过。就像今天的三峡工程给了世界一次震惊一样,用周恩来总理的话说,“作了那么一个世界性的报告,全世界都知道了”。

  就在这一片兴奋与骚动之中,站出了两名书生。他们不具党派背景,也没有任何政治冲动。他们只是科学家、工程师,是诚实的、肯用功的、对自己的专业和国家有责任感的人。其中一人正当盛年,是著名学府的教授;另一名刚从学校毕业,那时才25岁。

  他们不同意在三门峡建坝,不同意高坝。他们平静而自信地把自己的学术见解,交到掌握着百姓命运的决策人手里。今天回过头来看,他们当时对三门峡工程的批评意见,几乎丝毫不爽的成了这日后多灾多难、狼狈不堪的工程之谶语。他们的意见当时没有人听;他们学术的与为人的价值,事后也不为身居要位的钻

谋者所重。1991年笔者与他们见面时,不但他们的职位与30多年前无大差别;他们在自己更深厚的学养的基础上所做出的新的呼吁,竟依旧无人理会。

  一位是黄万里教授,一位是温善章工程师。



           ◆ 三门峡的“捷报”

  1958年11月25日,三门峡工程完成对黄河的截流!

  1960年6月,坝筑到了340米,已能够拦洪!

  同年9月,实行关闸蓄水拦沙!

  库内的水位在涨,库区百姓一批批离开先祖聚居的故乡。1961年2月9日,当坝前水位达332·58米(尚未到设计高度)的时候,泥沙淤积迅速发展;同时,原来设想得比较简单乐观的迁移也遇到了困难,工程实际上已无法按原设想进展。各路英雄争论不休,拿不出个准主意。然而工程还在继续。

  1961年4月,大坝筑到了计划高程353米。10个月后,62年2月,第一台15万千瓦机组试运转,从表面看,工程建设按设计完成。被大坝拦阻的河水静止下来,泥沙沉到了库底。没了泥沙的河水从泄水孔流出,坝外实现了“黄河清”。

  报纸照例大报喜。但在三门峡主事的几位,却是怎么也喜不起来的,因为不但移民的燃眉之急并未解决,在这自蓄水以来一年半的时间里,十五亿吨泥沙全部铺在了从三门峡到潼关的河道里,把潼关河床抬高了4.5米。从秦岭下来的黄河最大支流──渭河本来流得好好的,此时已变成“来水宣泻不畅”,弄得从无水患的渭河两岸也不得不修起了防洪堤。

  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浸没,老百姓只见自己的土地年年减产,不知原因何在——他们的土地实则因为水库蓄水已盐碱化,甚至沼泽化。最糟糕的问题是,河床的“翘尾巴”──即泥沙淤积向上游延伸,己威胁到以西安为中心的工业基地。

  1962年3月,水电部不得不在郑州召开会议,将美妙的“黄河清”暂时放在一边,三门峡水库的运用方式由当初定的“拦蓄上游全部来沙”改为“滞洪排沙”。水位不得不降低。而失去了大水头,第一台15万千瓦的发电机组刚刚披红褂彩地发电不足一个月,便已没有了用武之地,后来只好被拆迁到湖北的丹江口电站去。

  运用方式作了180度大转弯之后,淤积有所减缓,但因泄水底洞底槛高,泄流量还是太小,“翘尾巴”淤积继续向上游发展,潼关河床已抬高,造成渭河、洛河、黄河淤积连锁反应。受害严重的陕西省再也不能再容忍下去,在1962召开的二届人大三次会议上,提出坝前水位降到315米以下,泄洪闸门全部开启──换句话说,就是让黄河按照原来没有大坝的方式流!

  为了申诉自己遭受的灾难,陕西地方官绕过以和稀泥著称的的周恩来,直接到毛泽东那里“告御状”。



             ◆ 三门峡改建

  只好对原来的工程进行改建。三门峡改建的第一期方案是:在大坝左岸增建两条泄洪排沙隧洞,改建四根引水发电钢管,以此来加大泄流排沙能力的方案开始实施。读者若嫌这么说不够直观,不好理解,可这样想:本来黄河流得好好的,1957-1960年间用“雄伟大坝”给堵上了;2年之后开始出事,4年以后要承受不住,但大坝已经“巍峨耸立”在那儿了,既然不能炸,只好用加管和开洞的办法,让被正面大坝堵住的沙和水,尽量从旁边的又新开出的隧洞和底下本来用来发电的管子流出去。

  ──这就是“两洞四管”方案。这一方案的确立,被认为是亲自参与改建方案的敬爱的周总理“挽救了一个接近失败的工程”。然而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救急方案,毫无浪漫可言。

  改建工程1965年开工,三年之后完成。此时,水库的淤积减轻了,但排沙能力仍不足,潼关以上,所谓“翘尾巴”淤积还在继续。到了1969年夏,西安再度告急。周恩来分身乏术,只好委托河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兼黄河防汛总指挥刘建勋外加副总理纪登奎,再度在三门峡主持召汗“四省及水电部参加的会议”。

  参加会的人都知道,两洞四管解决不了问题,“防止下游千年一遇的洪水”不再提,变成了“确保西安,确保下游”。气魄不那么雄伟的“合理防洪、排沙放淤、径流发电”得到确认。更具体他说,是期求当水位在315米时,把水和沙往下排,将泄流量加大到10000立方米/秒。至于下游安全还是不安全,此时已无人再提,只要潼关别再“翘”就阿弥陀佛。

  这回的措施为:打开原1-8号施工导流底孔(这些孔是黄万里先生曾经坚决请求保留,以备将来排沙用,而后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副校长张光斗按苏联设计用混凝上堵上的。每个洞被重新掏开都要花费上千万元);同时,将改建过的发电引水钢管进口降低13米,变成“低水头发电”。这样一来,原本设计的大功率水轮发电机已派不上用场,只好改用5万千瓦的小发电机。

  第二次改建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到1973年12月,挖开了8个施工导流底孔,当坝前水位为315米时,泄量由6000立方米/秒增至9060立方米/秒,运用原则变为“蓄清排浑、调水调沙”。身上又是孔、又是洞,外加旁边还有两条导管的三门峡大坝的泄流排沙能力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

但潼关河床尚未回复到原有高程,比建库前仍高出3米多。1992年8月渭河洛河洪水入黄河不畅,漫堤决口,淹没了农田60多万亩,约5万返库移民受灾,近3万人无家可归。如遇特大洪水,库区还将遭受巨大灾害。至于下游的淤积情况,1985年丁六逸在《三门峡水库及运用》中写道:

(改建后),由于这几年水库敞泄,小流量时库水位很低,库区冲刷后,形成小水带大沙,加重了下游河道的淤积。至于三门峡工程本身,蓄水不到5年,库容损失一半,曾几何时挂在嘴上的综合效盖:发电,灌溉,航运(维持下游水深1米)全都落了空。

  如果读者以为改建后的三门峡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话,又错了。

  以上只是三门峡大坝的建设和改建,还未谈到那个最敏感从而也是最严重的问题──水库淹没损失。最初按360米设计时,要淹没耕地333万亩,迁移90万人;后来,1958年,周恩来总理遏制住苏式豪迈,将初期水位运用定为335米时,还要淹没耕地85.6万亩,移民31·89万人;后来,库区塌岸发生,移民又增加了8·49万人,实际总数达40.38万人。他们当中,迁往宁夏、甘肃敦煌等偏远地区的共3·99万人,由于水土不服,曾多次迁来迁去,现已大部迁回。由关中平原迁往山区旱塬、沟壑区的12·11万人,也因无法生产而迁回原地。

  这世代居住在富庶河谷平原地带的几十万人,20多年来毁家远迁、困苦辗转。他们为返回家园而进行的斗争一直在持续。最终,因为三门峡大坝降低了原来的蓄水高程,他们才得以回到家乡。可他们原本世代耕种的肥沃土地已被黄河泥沙厚厚地覆盖。许多地方,已经被军队和国营农村捷足先登地占据。他们又不得不开展旷日持久的斗争,要求退还他们被占据的土地。



            ◆ 小浪底又上来了

  改建后的三门峡,将与没有修建水库前的自然情况无大区别。三门峡努力要恢复的,是力求入库泥沙全部下排,与最早兴建三门峡工程初衷──“拦蓄上游全部来沙,下泄清水”完全南辕北辙。

  折腾了30多年,花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与财力,又回到了初始点──力争变成无库自然情况!

  这时,当年建三门峡时的初衷──改善黄河下游河道的淤积和防洪靠什么来实现呢?读者读到下面一段活时,不知作何感想:

  ……但是,因为黄河洪水、泥沙尚未得到基本控制,河床越淤越高,洪水的威胁越来越大,防洪形势更加险峻……综合效益……解决黄河洪水威胁显得  更为迫切……

  有点耳熟,是不是?这和当初论证三门峡上马的口径几乎一模一样。但这已经不是在说三门峡,而是另一座黄河上的新坝──小浪底。当年三门峡工程没有做到的,这回又全交给位于三门峡下游的小浪底了。小浪底总库容126·5亿立方米,也要搞拦沙减淤,据说能对黄河下游减淤20年左右。黄河上的浪漫派们这回又有新宠了。

  小浪底的前景又会是什么呢?

  还有三门峡水库该怎么摆?当初把话说得那么满。不过这区区小事是难不倒掌握了舆论宣传工具的当权派的。三门峡工程依旧伟大,因为它显示了“黄河的造地功能”——固然淹没了土地,但由于淤,又造出新地。当然还有浩淼的人工湖泊,引来了美丽的白天鹅云云。



               ◆ 帐

  三门峡工程的成败,在中国至今不容许公开切实讨论。

  不过帐总是需要算的。先让我们看直接经济损失:

  ①高坝工程低坝运用,这意味着,仅工程本身,就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

  ③两次改建,包括至今还在修补那些磨损的洞和水轮机的费用;

  ③多淹没的耕地和毁坏的耕地;

  ④当时多迁移的30多万人和后来返迁的15万人;

  ⑤水库运用以来,由于河流自然状况的改变,库区包括渭河下游的河道整治、两岸的防洪设施、盐碱地治理,因塌岸、滑坡而必须修建的防护工程;

  ⑤抬高水位引起的良田盐碱化而导致的减产;在“蓄水拦沙”时期,因下放清水而冲刷了的下游生产堤内的良田;

  这些,最保守的估计,不下百亿。

  再看对环境的破坏:

  ①由于水库周围地下水位提高造成耕地盐碱化50多万亩;

  ③由于水库蓄水导致塌岸而损失的耕地;

  ③毁掉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化古迹;

  还不必说时间上的失误:如果将这些人力、物力、财力投到黄河下游的堤防加固和其他有效的水利设施;投入到交通和通讯系统;投入到教育与文化设施;哪怕仅仅投入到黄河上中下游的水上保持、植树造林、防护与灌溉,全流域的情况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那么,为什么呢?究竟什么使得一大群不能说不爱国、更不能说不具业务专长的中国人跌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 “黄河清”

  1964年,决定三门峡第一次改建的时候,周恩来的解释是:

  看来,1958年决定三门峡工程急了点。1955年人大报告黄河清把我压的。1958年只是把水位降低了。头脑发热的时候,总容易看到一面,忽略或不重视另一面,不能辩证地看问题。原因就是认识不够,认识不够自然就重视不够,放的位置不恰当,关系摆不好。

  为什么会“急”?头脑为什么会发热?“黄河清”这三个字怎么会造成压力?为什么在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上,会“放的位置不恰当,关系摆不好”?到底

是把什么放得过重,因此要牺牲掉其他呢?

  作为后世的观察者,我不倾向于将他们这批五十年代的“三门峡迷”与1980年代未那批力促在长江干流筑坝的三峡“大库迷”们等同,也就是说,我不认为他们也像那些邓小平时代的人一样怀有对钱的享用与支配的渴望(我于1989年春亲眼见到整列地排在北京京西宾馆院子里的该工程筹备组的豪华进口车队,还有他们在北京为自己盖的成片住房。按1989年初的估计,工程尚未正式上马,这类杂项已用去了不下4个亿),只说他们在可能达到的技术成就面前太执迷、太浪漫、太简单。那么,当时的政府——或者说党——的决策者们呢,李葆华、邓子恢、周恩来、刘少奇,还有大救星毛主席,他们图的是什么呢?

  1964年6月和12月,周恩来说过这么几句话:

  三门峡工程我们打了无准备的仗。……建国后才五、六年就决定兴建三门峡工程,当时想要黄河清,志向很大,夸下了海口……

  这反复被提到的“黄河清”,出自自古以来的一句话,知道的人马上就能跟着念出随后的那三个字:“圣人出”。

  ──全部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后面三个字上面。

  三门峡的上马,说出来的理由是为了“黄河清”,而没有说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证实“圣人出”。自古谁能让黄河清?共产党,伟大领袖毛主席!那么,谁是圣人不就是清楚了吗?!

  不要说1950年代,就是今天,整亿中国人也还生活在企盼明君的历史阴影里。在我们这个千年农业古国,治水从来是明君的大业绩,不但史不绝书,实在已经镌刻在每个人的意识里。

  “黄河清”既成了一种标志,为达成这种封神式的祭祀,当时从上到下所怀着的主要驱动力,其实是“圣人出而天下治”那样一种狂热虔诚──当然,使用的语言是所谓“人民当家作主”,其实是人民被圣人作主。而当全国的资源得以以计划经济的方式集中调用的时候,种种伟业自然就“无往而不胜了”。



             ◆ 三门峡与三峡

  1994年11月,长江上的三峡工程宣布正式开工,距黄河上的三门峡工程开工37年。这两项工程有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它们之间,有哪些异同呢?

  它们都是在中国最重要的大河的干流上;

  都是破记录的、举世瞩目的巨型工程;

  都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

  由头都是“下游洪水灾害”,都是“一旦发生特大洪水”,将“直接威胁多少良田,多少人民生命财产”,都会“严重影响国民经济”;

  都具有“巨大的综合经济社会效益”,都能发很多电,三门峡当时说“将占全国总发电量的三分之一”,三峡说“将占总量1/11”;

  都能发展航运,三门峡当时说“保证下游航运所需的水量”;三峡说“可使万吨船队由武汉直达重庆”;

  都要淹掉最肥沃的耕地和迁移令人咋舌的人口:三门峡41万,三峡120万;

  都要毁掉作为文化发祥地的珍贵文物古迹,三门峡是1000多年前的中原文明,三峡是更早的巴楚文明;

  都是上游省不获益,却实实在在地将受到损害:三门峡是陕西,三峡是四川。四川的人民代表和科学工作者也像陕西人一样吁请、告诫,直到今天,他们的意见,如陕西当年的意见那样,在没有告急之前,当局只虚与委蛇,并无人真正理会;

  两个工程所面临最大同题都是泥沙。三门峡库尾淤积在西安,三峡在重庆;它们都是省会、工业重镇。重庆还是“黄金水道”(长江)的咽喉;

  如何对付泥沙,两工程的主持人都夸下海口:三门峡说的是“水土保持”三峡说的是由三门峡工程取得了经验的“蓄清排浑”水库运用;

  都采用“逐步提高水位、分期移民”的办法,其失误在三门峡工程上已经得到证明,但三峡工程还准备推行;

  都有过激烈争论,反对派都是绝对少数,他们的言论部遭到封锁,本人也都遭排斥乃至打击;

  都有顶尖权势人物的“关心”,这“关心”都是工程推进的动力。三门峡是毛泽东。三峡是邓小平;

  都以获得了人大的通过而标榜为“人民的决定”——仗声威并最终逃避责任;三门峡是真正的“全体一致热烈通过”,三峡是在发动了舆论攻势并做了手脚的情况下以三分之二多数同意获得通过;

  都是靠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国家拨款支撑,也就是说,无论造成多大灾难,从上到下一系列责任主管的个人财产包括官声官运都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都不见在论证过程中当局委托专家从政治学、社会学、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对这两项巨大工程作出分析,没有人对它们的社会性与政治性后果作过预估;

  都是在基本数据甚至运用原则都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抢先开工;

  都使得抚育民族文化、激发创作热诚的自然景象永远失去,三门峡是气派雄浑的奇伟峭峻,三峡是无可言喻的苍茫神秘;

  最后所花的钱都大大超出当初预算,三门峡大约增大了10倍;三峡按1986年的360亿到目前的2000多亿,也已超出好几倍——而目前不过是刚

刚开工,后面不知道还有冒出多少。

  还有一个极为偶然的共同点:这两项工程都面对着一个最坚定的反对者——黄万里;都有一个反对高坝大库而主张低坝小库的坚韧的建议者——温善章。

  对这两个工程,黄万里教授都根本反对,认为早上晚上大上小上部不可以。阐述对三门峡工程的反对意见时,他35岁;介入三峡争论,75岁。他一再请求阐述、讨论、辩论,当年主管三门峡工程的人不睬他,今天主管三峡工程的人也不睬他;他的《水利科学论文集》,至今得不到正式出版的机会,更遑论他充满了豪情与哀叹的诗篇——只能在友人之间散发的诗集《治水吟草》。其中一首诗这样写:

    自古长才难为用,

    孔丘汲汲屈原恸。

    居然白首成葫落。

    忍对黄河哭禹功。

  在三门峡工程上,温善章不同意360米、350米方案,提出335米方案;对于三峡工程。他也不同意目下不但己获人大通过,而且正热火朝天地施工的蓄水位175米方案。他提出新160米方案。他的出发点和37年前一样单纯朴素:减少水库对耕地的淹没,减少移民,合理解决防洪、发电、航运等综合利用要求。

  黄万里对三门峡工程所作的预言,一条接一条成为事实。三峡工程呢?他的预言是:“……凡在干流的淤积河段上修坝,是绝对不可以的……三峡筑坝的结果,砾卵石夹粗沙积在坝前,是一块都出不去的。”

  他反对三峡建坝的根据之一是:长江上游各支流每年冲刷下来的沙石量高达一亿吨,三峡建坝後这些沙石都将积存在水坝上,数年之後将导致长江上游水位升高,造成上游水患更加严重,影响所及可能有数十万人,影响的地区遍及四川省面积的四分之一。他提醒当局,对地方利益不能太忽视。他说:“……四川的保路运动诱发了辛亥革命。”

黄万里教授可能已看不到长江的梗阻;而温善章工程师呢?三门峡现在实际已不得不按温善章1957年所主张的低坝方案运行。三峡工程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呢?
 
中国著名水利专家黄万里预言:三峡大坝终将被迫炸掉!



标签: 工程 黄万里 规划 三峡 三峡工程
分类: 现代科学--德赛兼备,民富国强



2010-01-07 10:41


半个多世纪以来, 黄万里以学识渊博、观点独到而蜚声中外,更以敢讲真话、仗义执言而在中国学术界独树一帜。从这个意义上讲, 黄万里的离世,意味着在国内重大水利工程问题上,另一种声音的消失。
黄万里,清华大学水利系教授,著名水利工程专家。自1937年留学归国起,倾毕生心力于国内大江大河治理。

在黄万里教授的追悼会上,他的一位学生说:多年来,在中国水利学界,黄万里代表着科学家的良心。

他当年的助教回忆说,黄先生最大的特点就是为人耿直,敢说敢言,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针对谁,他都照说不误,有时可以说是口无遮拦。在他当年对三门峡工程的反对意见中,他的这种性格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1957年6月,由周恩来总理主持,水利部召集70名学者和工程师在北京饭店开会,给前苏联专家的三门峡大坝方案提意见、谈看法。参加这次会议的所有专家学者,除了一位名叫温善章的人提出改修为低坝外,只有黄万里一人,从根本上全面否定了前苏联专家的规划。而其余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赞成三门峡大坝上马,认为三门峡大坝建成后,黄河就要清水长流了。研讨会开了10天,黄万里参加了7天,也辩论了7天,到最后,会议就成了以他为对象的批判会。  



孤身反对三门峡工程,被打成“右派”

1957年上半年,三门峡工程即将开工。黄万里在水文课堂上给同学们讲述了他对三门峡工程的看法,一是水库建成后将很快将被泥沙淤积,结果是将下游可能的水灾移到上游成为人为的必然的灾害。二是所谓“ 圣人出黄河清 ”的说法毫无根据。因为黄河下游河床的造床质为沙土,即使从水库放出的是清水,也要将河床中的沙土挟裹而下。在课堂上,他对“圣人出黄河清”的说法甚为不屑,使人觉得这种说法实出于政治阿谀,而缺乏起码的科学精神。

早在1956年5月,黄万里就向黄河流域规划委员会提出了《对于黄河三门峡水库现行规划方法的意见》。这篇文章刊登于《中国水利》1957年第八期,并收入了《三门峡水利枢纽讨论会资料汇编》(1958年4月水利电力部印)。意见书全面否定了苏联专家关于三门峡水库的规划,而不是只在个别问题上持不同意见。 在反右期间,向一个党支部书记提意见就是“反党” 。黄万里教授指名道姓地说邓子恢副总理的报告“不正确”,光这一句话就够右派了。

1958年11月25日,三门峡工程开始黄河截流。1960年6月高坝筑至340米,开始拦洪,同年9月关闸蓄水拦沙,导致潼关以上渭河大淤,淹毁良田80万亩,一个城市被迫撤离。库内的水位在涨,库区的农民一批批挥泪踏上离乡背井之路。这一切几乎都在黄万里的预见之中。其实,黄万里只是本着科学家的良知,说出了关于黄河及泥沙与三门峡大坝问题的科学的真话,可是他被非民主决策打倒了,他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

后来三门峡工程改建的“两洞四管”方案被迫确立。改建的四条钢管于1966年7月投入运用,增建的两个隧洞分别于1967年8月、1968年8月建成,水库淤积开始减缓,排沙能力依然不足,潼关以上河床“翘尾巴”淤积还在继续。

事实证明,真理在黄万里一边,但令人伤心的是,有些人反而迁怒于提出正确意见的黄万里。1961年,黄万里“奉命在密云劳动,与昌黎民工同住同食同劳,所居半自地下掘土筑成。”“文革”中更贬他到三门峡挖厕所以示惩罚。

三门峡工程的一切问题和灾难都按黄万里的预言发生了。我们从这一重大失败中总结教训,可以使我们获得大量思想资源。但传统文化的惯性却导致一些人要隐瞒真相,歪曲事实,混淆是非,为自己、为大人物、为尊者,文过饰非。 



六次上书中央谈三峡问题

1980年2月26日,在度过了22年半的右派生涯后,黄万里终于获得了右派“改正的决定”。决定只有短短几行,称:“黄万里同志原划右派问题属于错划。经中共北京市委批准予以改正。恢复政治名誉,恢复高教二级教授的工资待遇。”

经历了20多年的冤屈镇压,黄万里仍没有学会看政治风向表达学术观点。从修建三峡大坝的消息传出后,黄万里就先后给众多国家领导人上书,不遗余力地反对在长江三峡上建筑大坝。

黄万里认为:从自然地理的观点讲,长江大坝拦截水沙流,阻碍江口苏北每年十万亩的造陆运动;淤塞重庆以上河槽,阻断航道,壅塞将漫延到泸州、合川以上,势必毁坏四川坝田。目前测量底水输移率尚缺乏可靠的手段,河工模型动床试验在长期内长段落中尚欠合理基础,只可定性,不能定量,不足以推算出长江长期的堆积量。故此而论, 长江三峡大坝永不可修 。如果是为了发电,可在云贵湘鄂赣各省非航道上建大中型电站,它们的成本低、工期短,经济效益比三峡大坝发电要大四倍以上。就流域经济规划而言,也应先修四川盆地边缘山区之坝,如乌江电站等为宜。

此外,从国防的角度看,大坝建起来后无法确保不被敌袭,也很不安全。黄万里预言:“三峡高坝若修建,终将被迫炸掉。 ”同时,他还指出,公布的论证报告错误百出,必须悬崖勒马、重新审查,建议立即停止一切筹备工作,分专题公开讨论,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198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对三峡工程进行论证,黄万里教授没有被邀请参加工程论证。黄万里数次给中央领导人和政治局,国务院总理、副总理、国家监察部写信,痛述三峡工程的危害。要求中央决策层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述为什么三峡工程永不可建的原因。但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黄万里晚年病重昏迷中仍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2001年8月27日,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黄万里报憾辞世

“圣人出,黄河清”是封建时代的人文思维,带有谶纬迷信色彩,在严肃的科学论证面前,本来上不得台面。但当时的某些参与决策者,竟然将这种腐朽观念奉若神明。苏联专家不会懂得这个掌故,肯定是中国人才会搬出这种错误的人文思维作为武器,为错误的技术思维开路。三门峡工程当时没有问责制,如今要想问责,主要决策者已经不在了,剩下几个技术官僚和科学“泰斗”,在责任上“顾左右而言他”,肉烂嘴不烂。

在既有三门峡和阿斯旺的前车之鉴、国内也存在众多反对意见的背景下,三峡工程议案竟然于1992年被七届人大五次会议以1767票通过,反对177票,弃权664票,赞成票数之少,在人大历史上是空前的。

国家机器需要“标准件”,而“独立思想者”,如黄万里教授者,则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纷纷被打倒,或被弃置不用,形成了人才选拔上的“精英淘汰制”。这就为好用听话的“标准件”入选创造了腐败的条件。经过“文革”对文化、道德的摧残,急功近利的技术思维逐渐占据了上风,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三门峡工程不足四年就现世现报,水利工程逐渐变成了“水害工程”。在难以逆转的生态灾害形成之后,如何恢复生态,能否拆除这个废物,就成了谁也负责不了的“老大难”。谁又能够想象,将来三峡工程正式退休以后,后代子孙该如何为它送终?

黄万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对三门峡工程的预言不幸被言中,痛心疾首,反复叨念:“他们没有听我一句话!”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峡!三峡,三峡千万不能上!”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如今三峡工程竣工,库区清污成本和长江航运成本剧增,已是不争的事实。据三峡工程防汛办提供的气象资料显示,“今年(指2005年,下同)4月份三峡坝区天气复杂和剧烈变化程度为近50年同期所少见”,请看《中国三峡工程报》的报道:“今年4月三峡坝区气候反常。气温并没随夏季的到来逐渐上升,反而呈下降趋势。4月末平均气温不足12摄氏度,4月中旬周边山区还出了较大范围的降雪,月内有3次降温过程,温差升降剧烈、颠倒错位的现象严重。另外,4月份全月降水量为236.5毫米,破坝区近10年降水量最高纪录,破宜昌地区近118年同期降水量最高纪录。”

三峡库区地质环境复杂,暴雨、洪水频发,自古以来就多滑坡。三峡大坝坝址附近区域为坚硬的花岗岩,向上游则多以碎屑岩、碳酸岩为主,包括侏罗纪遗址的粉砂岩。地质容量、环境容量的天然不足,仅国土资源部查明的滑坡就有2490处。近两年我国南北气候反常,近年重庆地区大雨滂沱,多处发生山体滑坡,四川发生几十年罕见之大地震。这些现象是否与生态上的变异有关,虽有待专家们继续观察论证,恐怕也无须久待。 
 
就三峡大坝来说,目前还不能说黄万里是对的。

“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针对“既然在汛期也要泄洪,我们还修这个水库有什么用处?”的疑问。

就我一个外行来说,我都能理解“汛期也要泄洪"的道理, 否则,把整个汛期的水都蓄起来吗?那再大的坝也不够吧?
 
就三峡大坝来说,目前还不能说黄万里是对的。

“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针对“既然在汛期也要泄洪,我们还修这个水库有什么用处?”的疑问。

就我一个外行来说,我都能理解“汛期也要泄洪"的道理, 否则,把整个汛期的水都蓄起来吗?那再大的坝也不够吧?

如果等100年后证明黄万里是对的,得花多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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