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吃?要不去吃桶山西老陈醋吧ag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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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里的人也说吃茶。
吃茶喝茶的区别是什么?
《红楼梦》里有名的一段喝茶:妙玉请钗黛二人喝“体己茶”,看着是闺蜜才有的待遇;但一听黛玉问“这也是旧年雨水”,便“冷笑”、“大俗人”都出来了,后来又说宝玉喝茶多了,就是解渴的蠢物和饮驴,等等。此是一例:中国雅人,常把茶写得神乎其神。比如民间有故事,说陆羽饮茶能轻松辨别扬子江心南零水和江边水;《三言二拍》里,王安石也能喝茶时分清三峡各段之水,还顺便嘲笑了苏轼——其挑剔如此。张岱写过一个闵老子茶故事,说该老头疑似性格怪僻,但一见张岱能识别出几种茶来,就大笑,遂与定交。很有道风禅心的意思。
但是喝茶,本也可以不这样仪式化,《水浒》、《金瓶梅》、《西游记》里,也把喝茶写作“吃茶”,而且是真吃。王婆和西门庆制造中国史上最著名奸情案,之后请潘金莲来,为了哄住她,就先“浓浓地点道茶,撒上些出白松子、胡桃肉”。《西游记》里蜘蛛精的师兄多目怪为了给四师徒下毒,就在茶里下了几颗枣子。《梦梁录》里,宋朝人四时卖“奇茶异汤”,花生、杏仁、芝麻、核桃都敢往茶里放,看着方子都很香。比起清虚秀雅、御风而行的“饮茶”,“吃茶”更平实活泼,多点人间烟火气。
至今吴方言里,“喝水”二字还被读为“吃茶”。扬州人认为“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上午茶馆下午澡堂,是人生至乐。实际上一上午若真是光喝茶,人都喝成仙了,一下池子都化没了,所以在茶馆里主要还是吃。干丝、五香牛肉、烧卖,皆可佐茶。老扬州、南京人有“吃讲茶”之俗,比如要谈事,就不吃饭而吃茶,来笼点心,两碗茶,事情就能谈下来。淮扬点心名动天下,一大半倒是吃茶吃下去的——比如有名的干丝,虽然煮干丝也算道菜,但上了饭桌,总有点小姨娘当正房的感觉;一旦做成拌干丝——豆腐干切丝、水烫过、下三合油拌匀了——配茶喝,才有味道。老北京见远客,常有“去茶馆,先喝,喝饿了就吃”这说法。汪曾祺写以前云南人吃茶时,有人会直接配火腿吃——一片火腿一口浓茶,虽然消解得油腻,想来还是有些夸张。广东茶餐厅的吃茶是最夸张的,比起后面堆山填海、旗驾显赫的云吞面、虾饺、河粉、白云猪手、豉汁凤爪们,茶真的只是山间白云、湖上浮萍,纯是点缀,但最后这一系列行为,还是“饮茶”——说也奇怪,边吃边聊消磨掉如山积的时间和饮食,只要冠以“饮茶”二字,忽然就云淡风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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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参”观,300楼,呵呵。
中医的科学性,从“五四”至今也不知被论战了多少次,在我看来这就是个伪命题。中医作为传统医学,和以西医为代表的近代科学,基本是两个范畴的东西。
人类的认识和知识的积累与提萃,有形而下与形而下之分。《易经》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是对具体的客体的抽象和超越,可以视同哲学;形而下是以具体的客体为基础的研究,可以视为科学。
形下性与实证性是近代科学的根本特征。近代的科学都是以经验、实验、实证为基础,观察与实验的实证法是它的主要研究方法,乃至近代以来的所谓“哲学”其实也是靠可推理或可实证的自然哲学来发展的。
而近代之前的中华学术,如天文学和医药学等,则一直被严重的“哲学化”,而且缺失了文艺复兴那样的历史机遇,没有实现大规模的“形而上”与“形而下”之分离,直至 20世纪初,中国科学都一直徘徊在古典文明的时代,明末以来经史方面朴学的实证精神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与传承。中医学从《内经》至今,坚持奉行的仍然是思辨哲学与临床医学的双线并行。
用形而下的现代医学观去检阅形而上的中医理论体系,看到的自然是一派玄学的迷糊。然而证明了中医不是科学,并不等于证明它就是伪科学(“忽悠”,“骗子”),这里面的逻辑何其简单。
与此同时,中医作为处理生老病死这样民生问题的学问,在今天必然受到现代科学观的质疑和挤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中医现代化,看似一种积极的想法,但是如果缺少了对中,西医两方面深刻的理解,奉行拿来主义,可能更像削足适履,或者自我更改DNA,最后四不象了。比如,中医望闻问切,追求的是对身体阴阳虚实的一种全面把握以供辩证诊断;如果医家与时俱进,用CT,超声直接看到了病灶,难免不形成tunnel vision, 从而顺着西医治病的路子走下去。这对中医的发展是好事吗?窃不以为然也。
最近看了几篇比较严肃的研究文章,看来医界多方努力,至今仍找不出把中医理论(阴阳五行之道,脏腑理论,辨证论治)现代化,使用科学方法去做出现代解释的具体办法。好在对个人而言,这些也不那么重要。
在笔者看来,作为一个中国人,相信西医也能了解中医,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