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漠上热得出奇,惟一的一桶水已经基本喝完,而从图上看,我们最少也还得三天才能走出沙漠,走进有水有树的麦盖提。我担心我走不出去,因为我觉得我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我的眼里,所有的景物已经变得虚幻模糊……我靠着骆驼,把两名战士叫过来,开了一个站着的党小组会(不能蹲,一蹲下去也许永远就站不起来了),连长的妻子曾经是团员,也参加了会。我说在这最后三天里,至少还有两天见不到一滴水,但无论多难,都要坚持走出去。不管谁坚持到最后,都要把任务完成好。其中一名战士,提出了杀驼。他说一峰骆驼可以流出十到十五公斤的血,这样才能够保证任务的完成。但我没有同意,尽管骆驼的主人出发前就有这个交待。我下不了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