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看过电影,很好。《挪威的森林》电影看了一点,看不下去。都没读过小说。没共同语言可能是真的,去星巴克喝咖啡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给你提个建议,我不反对写情色,我希望你还能写得更加让人脸红心跳。我记得你第一部带色的小说里的性爱情节着实吓我一跳。
由小说改编成的电影,一般都不如小说出色。
转载一篇杜拉斯的《情人》书评在下面。《情人》得了法国的龚古尔奖。龚古尔奖的评委们的眼光比诺贝尔奖评委们的眼光毒,龚古尔奖的作品,有一部算一部,没有一部是差的,也不像诺贝尔奖那样搞平衡和有时掺杂文学之外的因素。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245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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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爱比死更冷
2007-11-23 21:02:15 来自:
dying (I'm dying,forever.)
情人的评论
5
世界上不存在爱情,存在的只是爱消失的过程。杜拉斯如是说。
爱与死亡,究竟哪个更冷?
有人说,写爱情主题小说的,要么是三流作家,要么是一流作家。三流作家,诸如中国的亦舒法国的萨冈,一流作家,写《霍乱时期的爱情》的马尔克斯是杰出典型。那么,杜拉斯算哪一种呢?
静下心来,缓缓走过她用一生的激情所碾出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足迹,终于厌倦了把她和村上春树捆绑在一起贴上小资的标签以及新概念写手们把杜 拉斯当作招牌似的喋喋不休。杜拉斯,这个喜欢说话乃至沉溺于梦呓的女人,她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彻骨的寒冷穿过情人紧紧拥抱的身体,回旋于夏日夜晚十点半的 琴声如诉,从平静的生活掀起雄壮的波澜,冲垮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杜拉斯的文字是一场风暴,风暴里裹挟着激情和不容怀疑的绝望,卷过人们心灵深处的地方。
杜拉斯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的眼睛里除了自己看不到更多的人,她的内心除了激情容不下其他。杜拉斯的极端自我让许多人愤恨不已,于是,咒骂她的人跟热爱她的人一样数量庞大。
杜拉斯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作家。这么说也许有失公平,她的某些小说里所体现出来的叙事技巧着实令人惊叹。之所以忽略她讲故事的能力, 也许是因为她在营造氛围上做得过于出色,以至于遮盖了技巧的高明。杜拉斯不是在讲故事,她从不娓娓道来,而是粗暴任性地直接切入,忽视读者,只说自己想说 的话。这达到了一种写作上的纯粹。她用情绪,用视觉听觉触觉汇流而成的难以言说的一种知觉,体察生活中爱情中的所有细微,直击爱情的狂乱与迷茫,直击死亡 的严酷与悲怆,直击存在的厌倦与虚无。她说,绝望先于存在。
绝望像空气一样渗透于我们生存空间的各个角落,绝望无处不在,吻在身体上,催人泪下,道德制造绝望,背叛道德绝望依然。湄公河上潮湿的水汽蒸腾着无边无尽的凄迷情绪,我们是情人我们不能不爱,小哥哥的不死和他一起也归于死灭。漫长的破碎的回忆和诉说像冷雨纷纷坠下。
这就是杜拉斯。你可以接受她,也可以厌恶她,但你绝对不能忽视她。
杜拉斯的生命和她的小说是一致的。关于年少时期和小哥哥乱伦的谜至今未解。六十多岁的时候她跟自己二十多岁的情人缠绵悱恻,这份最后的爱情伴 她至死。生活太过枯燥他不得不用酒精香烟和爱情来抵制。她参加政治运动,办杂志,拍电影。这就是她的生命,用激情维持自己的生活。没有这样的人生,很难想 象她能写出那么决然的文字。
杜拉斯是一个极其严肃的作家。如果想做一个畅销书作家,对她来说并不难,但她坚持艺术上的创新,从不主动迎合读者的口味,成功也好失败也罢, 她始终在探索,甚至为之忍受穷困和抨击。小资们从帆布鞋和某某布料的衬衫还有星巴克咖啡中品尝出的所谓凄冷和绝望,相比之下显得多么可笑。
杜拉斯,一个在爱与死的命题中燃烧一生的女人。
法斯宾德说,爱比死更冷。
杜拉斯说,可是,我们不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