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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是特别牛的一个作家,自己觉得是世界第一,法国那么多牛作家,她谁都不买账。“ 世界上不存在爱情,存在的只是爱消失的过程。“杜拉斯如是说。
第一次听说杜拉斯,她是不是很矛盾的一个女人?矛盾代表挣扎,她的一生都在和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挣扎吗?
七十岁的时候写出来的《情人》,六十六岁的时候找了二十七岁的小情人。
只听说过男的八十二找二十八的,人杜拉斯给女的争了一口气啊,女的六十六也能找二十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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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杜拉斯和她的情人
http://www.lxbook.org/zjzp/france/dulasideqingren.htm
1996年初,一个寒冷的夜晚,杜拉斯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对她的最后一个情人扬说:“杜拉斯,完了。”
3月3日,星期天,上午8点,杜拉斯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最后的情人。
法国的电台、电视台闻讯后当即中断正常节目,插播了这一新闻。第二天,各地均在一版的显要位置刊登了杜拉斯去世的消息和大幅照片。这位帐富传奇色彩的祛国女作家终于带着她备受摧残的面容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她的情人们。
1914年她出生于越南南部当时被称为交趾的地方,一直到18岁,才离开殖民地回到法国。那段殖民地的生活,造就了后来的杜拉斯。
“杜拉斯”其实是她父亲家乡的地名,她用来作为她的笔名,这可能是为了弥补她生活中父亲角色的缺失。
杜拉斯的初恋情人是一个华裔,出现在她的自传体小说《情人》中。这部小说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声誉,获得了法国最具权威性的“龚古尔尔”义学奖。
小小白种女人在印度支那湄公河的渡船上邂逅一名华裔阔少。她穿着破旧、寒酸,但举止随意自然,也透露着某种早熟的性感;男青年衣着体面、温文 尔雅,衔着一支英国纸烟,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里走出来。他们就这样相识了,爱上了。少女的感情是暧昧的,中国男人却不可救药地爱着。种族、年龄的距离和 双力家庭的反对,使他们无法结合。15岁半那年,小小白种女人乘船回国,中国男人坐在轿车后排的座上,像平常一样穿着生丝绸西装,目送着情人的离去。
这个男人就是李云泰,是一个中国富商的少爷,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多情而富有,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李云泰曾去法国念商科学校,因不想念书,两 年后被父亲召回国。这段爱情直到杜拉斯7O岁的高龄才出现在《情人》中,那时故事中的母亲以及她的两个哥哥都离开了人世、1971年。李云泰携妻去巴黎, 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死。
初恋的记忆穿越时空停留在对一个男人的怀念,于是我们才看到那段经典的开篇: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 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 容。”
1991年,李云泰病逝。杜拉斯闻讯后,老泪纵横。“我根本没想过他会死。”她停下手头的一切工作,沉浸在往事的回忆当中。“整整一年,我又 回到了在永隆的渡船上横渡湄公河的日子。”“在这一年中,我沉浸在中国人和孩子(指书中女主人公)的爱情当中。”一年后,她又根据那段经历,写了一本新书 《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此后她有过很多情人,一见钟情的、逢场作戏的、暗中依恋的。她还敢于直言不讳自己勾引男人的意图,精通爱的艺术。比如她和罗贝尔·昂泰尔姆(杜拉斯的丈夫)、迪奥尼斯·马斯科洛就暧昧地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却相安无事。
她66岁的时候,遇到一个27岁的大学生扬。一个偶然机会,扬读到了杜拉斯的小说,从此被迷住了,不再看其他书,只读杜拉斯的作品。在他眼里,世界上只有一个作家,那就是杜拉斯。世界上只有一种书可读,那就是杜拉斯的小说。杜拉斯成了他的偶像,他的一切。
那时他还是一个中学生,一次杜拉斯去卡昂参加《印度之歌》座谈会。座谈会结束后,有一群青年邀她到隔壁小酒店喝一杯啤酒。扬也在其中,他怯生生地拿出《毁灭,她说》一书请她签名。他还说要给她写信。杜拉斯在书上留下了她巴黎的地址。
中学生从第二天就不断地给杜拉斯写信,长的信、短的信,写得十分精彩。杜拉斯像对待别的来信者一样没有回信。一直到5年后扬成了大学生,那是 1980年他收到了杜拉斯寄来的新作《坐在走廊里的男人》。那个坐在走廊里的男人其实就是扬。后来她给他写了信,对他说“生活下去是多么困难”,告诉他自 己喝得太多因此住进医院。信来往了两年,后来扬听杜拉斯在电话上对他说来。然后他放弃了他的工作,离开了他的家,来到了杜拉斯住所。
那时不到30岁的扬,瘦高个儿,腼腆温柔,笑容带点忧郁,是个同性恋者。杜拉斯不喜欢他的姓就像不喜欢自己的姓一样,在《80年夏》中把他的名字与他母亲的名宇合在一起,创造了一个新名字:扬·安德烈亚。
扬成了杜拉斯的伴侣、情人、知心人、汽车司机、护理人员,有时还在她的影片里当演员,经常是她的出气筒。杜拉斯会当着众人的面辱骂他,用话来 刺激他,有意贬低他,而他神经兮兮地笑,默默忍受着,有时离开,始终平静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听舒伯特。杜拉斯代扬说话,为扬选择一切,不论在饭店点 菜,还是到圣罗兰专卖店买衬衣。扬不声不响,忍受一切。杜拉斯有时自己也神色迷茫地问自己:“我为什么对他那么忍心恶意?”
在杜拉斯因酗酒成疾被送进医院治疗时,扬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在她几次短暂的清醒中,她对扬说:“这样昏迷过去,你不知道我会活下去,你还会要 我。”他对她说:“是,真是这样。”她甚至一把调羹也拿不住,涎水不停地流出来,弄得到处都是,走路也不行,不能走了,而这个叫Y·A的年轻人依然爱着 她。
有时扬也会出走,彻夜不归,在车站或酒吧过夜。但过不了几天,他又乖乖地回来了。他已经离不开杜拉斯了。杜拉斯欢迎他的归来,就像欢迎迷途知返的羔羊,亲热地把他搂在怀里。于是生活又重新开始,悲剧和喜剧又开始重复。
杜拉斯一生虽有很多情人,但就是这两个情人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一个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记忆里,一直到她死一个在她死后,依然深深地 爱着她,摆脱不了她。扬在失踪三年后,完成了他的第二本书《我,杜拉斯的情人》。这本书在1999年9月的深秋,让人们再次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看到了杜拉斯 的影子,那个有着备受摧残面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