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飞老闲得慌,
无人陪他乐颠狂。
平日专门逗闹子,
只因闹子智无双。
昨日飞老闲得慌,
忍冬树下乐颠狂。
忽然屁股棒打痛,
只因贪吃恼糟糠。
说的是北美自由国度,渥村富贵人家。富贵人家有多少,咱就知道飞老家。飞家端的富贵窝,却爱常吃忍冬果。
飞家后院有几棵忍冬树。果子红了的日子,是飞家大小最开心的日子。
唯有飞大妈是个例外,她对于吃忍冬果似乎有种根深蒂固的讨厌。
名誉家长飞老对飞大妈这种入家不随俗的作为倒是无所谓。飞大妈少吃一颗忍冬果,至少意味着飞老可以多吃一颗。他心里这么算计着。
可是小飞、老飞和飞小对于飞大妈这种保持姥姥家传统的不随俗作风始终耿耿于怀。每到忍冬果火红的日子,他们就会为了飞大妈到底是不是飞家的人而争得脸红耳赤。
今年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平常就最喜欢无端惹事生非的飞小。“飞大妈到底是谁家的人?她为什么不来吃忍冬果?” 他拿着户口簿,一脸不屑地看着正手忙脚乱抢摘忍冬果的飞老、老飞和小飞问道。
老飞认为,尽管飞大妈还坚持着姥姥家不吃忍冬果的臭脾气,毕竟她是到飞家来了,那就是飞家人。可小飞觉得,飞家的特色就是吃忍冬果,不吃忍冬果不算飞家人。
两人论争起来了,各不相让。就要名誉家长飞老来裁断。
吃忍冬果的时候,飞老最不愿意被打断。天大的事情都放一边去,吃忍冬果不能停。老飞小飞和飞小在争论什么,他这时候不太关心。
老飞问他:“飞大妈是飞家的人。对吗?”
飞老把手心里的小红果塞进嘴里,边吃边嘟哝说:“你说的对。”
小飞不服气了,大喊道:“飞大妈不吃忍冬果,所以还是姥姥家的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飞老打了个饱嗝,眼睛不停地在枝头上找着,又抓过一把果子塞进嘴里,心不在焉地说:“对,你说的对。”
飞小看不过了,手里拿个户口簿指点着给飞老看,囔囔道:“飞老,你不能这么油头滑脑。根据毛主席给我们的户口簿规定,飞大妈要么就在飞家,要么就在姥姥家。小飞和老飞他们不可能都对的。”
飞老一听毛主席,立刻放开手里的枝条,把嘴里嚼着的忍冬果赶紧吞咽下去,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脸上的果渣,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说:“毛主席万岁。毛主席说的对。飞大妈要么是姥姥家的人,要么是飞家的人。何去何从,听毛主席指示。”
冷不妨飞老屁股上挨了一棒。只见飞大妈手拿棒槌,怒目圆睁,在飞老屁股上打一下呵斥一声:“叫你听毛主席的话。叫你听毛主席的话。一个个都听得傻傻的。姥姥家的飞大妈不吃忍冬果,飞家的飞大妈只能吃忍冬果。飞大妈不吃忍冬果就是姥姥家的飞大妈,飞大妈吃着忍冬果就是飞家的飞大妈。你们这些老飞小飞飞老飞小,就是因为忍冬果吃多了,把头脑也吃得不正常了。叫你再吃,叫你再吃。”
飞老摸着屁股边跳边叫:“阿啊,打我屁股不要紧,毛主席的话一定要听。毛主席叫你回姥姥家去。”
(以上纯属道听途说,当真不得。如果不妥,随时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