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2-29 #1 这是一个普通世界的喜怒哀乐,很简单,也很平凡,这里没有生死相搏,没有玄幻更没有穿越,喜欢这一类的朋友就不要过来了,希望朋友们看了会有所感悟,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呵呵,还是那句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钱捧个钱场。 小说《三十而立》隆重登场! 袁野,一个挣扎在社会在最底层的男人,有文采,有思想,但有淡泊明志,很卑微的生活着,他在遇到了都市失落女白鹭后,生活的轨迹因此而改变,他们艰难的爱上了对方,点点滴滴,永不相忘……
这是一个普通世界的喜怒哀乐,很简单,也很平凡,这里没有生死相搏,没有玄幻更没有穿越,喜欢这一类的朋友就不要过来了,希望朋友们看了会有所感悟,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呵呵,还是那句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钱捧个钱场。 小说《三十而立》隆重登场! 袁野,一个挣扎在社会在最底层的男人,有文采,有思想,但有淡泊明志,很卑微的生活着,他在遇到了都市失落女白鹭后,生活的轨迹因此而改变,他们艰难的爱上了对方,点点滴滴,永不相忘……
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2-29 #2 第一章 深夜救援 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经理陈山大声叫喊:“袁野随风快起床!快到倒塌现场救援!”我猛的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三下五下,穿上衣裤,拉亮灯;对着仍蒙头大睡的随风踢了一脚,他无辜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咋了?”我大声答应着:“马上就走。”随风坐起来慢腾腾的穿衣服,我怒不可遏的一个太极拳中的白鹤亮翅,一抬胳膊欲将他放个马趴:“都人命关天了!你还他妈的磨叽!”他迅速的叼住我的手腕一拉一送,反而把我弄了个腚墩坐在床上,没办法,谁让我是跟人家学的太极呢!他挺身而起飞快的穿上衣服,顺手摸起一包烟,冲我一笑:“少在你老师面前现眼!”我们出了门向出事现场跑去。 其实是傍晚时刻出的事,出事现场是在压缩车间旁的水泥框架区,第一层水泥还没有凝固,为赶工期就起第二层水泥结构,结果使第一层框架倒塌,把第二层施工人员压在里面,下班经过那里,消防119都赶来抢救,没有命令我们谁也不敢也不愿去围观,随即园内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晚报的记者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都进了工业园又被保安给赶了出去。 经理说:“快到咱工地扛一套气割,割水泥里的钢筋”。到了工地随风哈腰扛起一个氧气瓶子就跑,要知道,一个瓶子一百多斤啊,平时都要两个人抬,我扛起一个乙炔瓶子跟上,经理拎着带子:“慢点,注意脚下。” 现场一片萧杀景象,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各司其职,救援工作大致分两批,一批用镐铲破水泥,一批往外搬运水泥。夜很黑,射灯发出惨白的灯光,照着无言的现场,,框架严重变形,钢筋裸露狰狞,如黑暗中恶魔的齿爪。在救援车旁,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低声议论着什么,看来应该是首脑人物了,我们开始割纵横交错的钢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毫无发现,我看看手机,已经深夜三点,秋天的夜已有几分寒意,风催过,侵入肌肤。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一辆奥迪a8停在一旁的空旷地带,从车上下来一个穿深蓝色西服的中年人,他微微发福的身材并不显得臃肿,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反添几分魁梧之气,随风低声说:“啊,连市长都来了。”那几个首脑人物忙过去,议论了一番,一个领导摸样的中年人说:“大家辛苦了!消防和119救援队伍分批次去领取食物,饭不得不吃,人更要抢分夺秒的救援,其余人员抓紧吃东西,我们的父老兄弟还在等着我们,”他眼圈一红,泪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我和随风都等到别人领完才去,一人一包火腿,二瓶矿泉水,两块月饼。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可那些去了的人,却再也回不了家了,我们蹲在角落,边吃东西边打量四周,随风说:“袁野,你说里面究竟埋了多少人?我将最后一口水倒进嘴里说:“我又没有在现场,我怎么知道?快吃,马上就要干活了。” 情况越来越变得恶劣起来,水泥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凝固了,镐铲已经起不了作用,情况汇报上去,随后调来两辆拆除水泥的铲车,开始“嗒嗒“的拆除碍事的大块水泥,夜很静,这种刺耳的声音令我心里很难受,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倾斜的石柱旁随风首先发现情况,他抬手阻止一个消防兵抡起的大镐,他轻轻扒开碎石子,露出一顶红色的安全帽,我忙上前去协助他,把安全帽周围的石子清除干净,我轻轻拿起安全帽,,果然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他满脸灰尘,眼睛紧闭,随风试试他的鼻息,随风惊喜的说:“还有呼吸!”他低声呻吟了一声,我说:“看来还有救,”我大声喊道:“救护车,这里发现有人被压,准备随时救援。”围在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扒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子,我随时注意他的状况,他虚弱的说:“水,水。”我大声的说:”救护人员,拿一瓶葡萄糖来!”一个身穿白衣的救护人员过来,用卫生棉签擦净他嘴唇上的污渍,却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喂水,竟想拿瓶子往他嘴里倒水,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小护士,她这半瓶水倒进那个老兄肚子里,不该死的也死了,随风上去夺过葡萄糖说:“你拿一个输液用的管子给我。”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去拿输液管,她把输液管给随风,,随风把一头塞进瓶子,吸了一口,将水引出,凑到他干涸的嘴边,他无力的张开嘴,随风把输液管放进他嘴里,糖水缓缓流进他嘴里。随风说;”像你刚才那样喂水,还不让你活活呛死啊,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接过瓶子。我一看他身上的水泥已经清除干净, 他身上伤痕累累。下肢更是血肉模糊,一根大拇指粗的钢筋贯穿了他的大腿。那帮救援的士兵拿着钢剪束手无策,大眼瞪小眼,我说:“把气割给我拉过来!另外拿一瓶水一块毛巾。”气割拉了过来,随风接过气割,我拿矿泉水把毛巾打湿敷在他腿外侧钢筋上。防止热量随钢筋延伸。随风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我劈手夺过气割:“我割,你洒水。笨蛋!不开气就能打着火吗?”我开开气,调好火焰迅速割断钢筋,救援士兵抬来担架将伤者抬走,鸣着笛的救护车撕裂夜的宁静呼啸远去。我擦擦额头上的汗。众人为我们鼓起掌来,就连市长也对我们一伸拇指说;小伙子好样的! 直到天放亮,再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和随风拿起一瓶水躲到角落,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随风说;“袁野,你说下面还有人吗?”我摇摇头;“完了!在这水泥废墟下压一夜什么人能有命啊?”我叹了口气:“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啊!”随风靠近我说;“你说那个小护士咋样?”我白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事?禽兽不如!再说了,就她?白给都嫌碍事,“他**的一笑:“嘿嘿,我就好这一口,你管得着?”经理过来说:“你们轮流去吃饭吧,看样子也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我说:“随风,我还不饿呢,你去吧!” 天气逐渐燥热起来,累了一夜的人们依然努力寻找着,拆除水泥的铲车依然忙碌的工作着,突然,救援总指挥一吹哨子,小红旗一摆,众人都停下来,两个戴口罩的男子急忙走过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个被风铲铲下的头颅向一旁的领导们走过去,这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他的工友拿着工具在他的身边清理着水泥杂物。无数根粗细不一的钢筋穿透了他的身体,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尸体,尤其还是一具无头肚腹被穿透的尸体,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击了我。我只有硬着头皮拿着气割过去,这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推迟的理由,我打着火双手颤抖着准备割断那些粗细不一的钢筋,他的一个工友用木板挡住溢流出体外的内脏。顿时一股焦糊的怪味扑面而来,我强忍内心的呕吐,割完钢筋扔下气割跑到一边呕吐起来,最后吐得我胆汁都出来了,我打开矿泉水漱漱口,洗了把脸,我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令我差点摔倒。正好随风吃饭回来,上去扶我,惊讶的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摇摇头:“你给经理说一声,我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一幕始终在眼前晃动,驱之不散。过了好几 天,我还是无法走出那个噩梦,甚至一看到那堆废墟我立即就会呕吐不止,晚上更是无法入睡,时时从恶梦中惊叫着醒来,经理也没有办法,只好放我的假,让我回去休息几天,换一种心态。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做傍晚五点半的班车回家。 坐在班车上,我昏昏欲睡。手机响起,我一看是白鹭,传来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但这种声音令我有一种很沧桑的感觉:“袁兄,感觉好些了没有?”我叹息一声:“我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噩梦,经理放我几天假,让我换一种心态。”她说:“哦,换个环境也好,不如我们去胭脂湖看菊花吧!散散心感觉就会好些。我说:“谢谢你,不过打扰你另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们还不是那种很熟的朋友,呵呵,我们还没有见过对方呢!”她说:“姓袁的,少给我耍片汤!来不来由你,我在金凤广场等你。过期不候!”她挂了电话,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白鹭啊!白鹭是几个月前我喝多了,打以前一个哥们的电话时,拨错了一个号码而认识的。反正那天我喝高了,对着她说了很多疯话,那天晚上一直聊到深夜,把我们卡上的话费耗净,手机关机为止。第二天醒了后,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愣了半天,后来一看通话时间,我的娘!竟煲了六个多小时的电话粥。我赶紧打电话给人家道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就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样。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对方,那感觉就像网友网恋一样。反正没事,见她一面也好。我心里太压抑了!真的需要发泄一下。我回到租的小屋里,换上衣服才去吃饭。妻子张影在中国人寿做业务员,上班只有几个月时间,整天忙得一溜青烟,为了方便我们上班,我就在开发区李太屯村租了一间平房,女儿子萱有父母带着在老家上小学。 吃饭回来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在济南培训,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挂了电话,闲了没事我就跑到网吧上网。更新了我空间和博客的文章,正玩着,白鹭发来了信息:袁兄忙啥呢?我给她回:上网呢,更新文章。稍后她打过来电话:"老袁,你小子还有闲心上网呢!"我说:"那你说我应该干啥去?她说:"在家陪老婆孩子呗!"我说这里只有我一人,好寂寞啊!"她笑;"哦,那我也上网给你聊聊。说你的球球号码,我加你。"我坏笑道:“你这么夹我,我可受不了。”她笑骂我:“滚,你这个老流氓。”我笑着挂了手机。我们胡乱聊了几个小时,她哈欠连天的说:“困死了!要睡了,不玩了。明天见。”我给她道了晚安,也下线回家。 半夜,我又是一身冷汗的从恶梦中惊醒,就再也无法入睡。我按亮台灯,坐在床头。点着一根烟,百无聊簌之际,我又给白鹭发了个信息;不介意现在发信息给你吧!一会,她回我:我恨不得掐死你!你会害得我第二天有黑眼圈的!睡了。我苦笑着看着手机,思绪像散乱的触角,游走在无边的黑夜。电话响起,我接通:“袁野,你又做那个噩梦了吗?”声音出奇的温柔,这令我很惊讶,我答应了一声,“嗯,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她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十年前,我所经受的伤女之痛,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那时真的是万念俱灰,那种无助,那种伤痛,一次次在梦中将我击溃,我能活到现在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我愣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叹息一声:“那又怎样,你不知道,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是什么感觉,这样的日子过得我太绝望了。”我说:”那你怎么不在找一个男人?”她冷笑一声:“我已经对男人绝望了,找个混蛋男人还不如养只小狗实在,最起码它不会背叛你,它更不会图你钱财。”我说:“你是不是骂的面太广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呵呵,我也是男人哦!”她愤愤的说:“呸,你以为你谁呀!你也许比他们更坏!”我郁闷的说:“不会吧!我自认我没有得罪你啊!”她气呼呼的说:“不理你了!睡了。”手机中传来阵阵盲音。什么人,更年期提前了?我扔了手机蒙头而睡。 迷迷糊糊的被手机铃声吵醒,天已大亮了,我关掉铃声继续睡,却如何也无法再睡。洗漱完吃了早饭就七点半了,我起身坐公交车去赴白鹭的约
第一章 深夜救援 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经理陈山大声叫喊:“袁野随风快起床!快到倒塌现场救援!”我猛的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三下五下,穿上衣裤,拉亮灯;对着仍蒙头大睡的随风踢了一脚,他无辜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咋了?”我大声答应着:“马上就走。”随风坐起来慢腾腾的穿衣服,我怒不可遏的一个太极拳中的白鹤亮翅,一抬胳膊欲将他放个马趴:“都人命关天了!你还他妈的磨叽!”他迅速的叼住我的手腕一拉一送,反而把我弄了个腚墩坐在床上,没办法,谁让我是跟人家学的太极呢!他挺身而起飞快的穿上衣服,顺手摸起一包烟,冲我一笑:“少在你老师面前现眼!”我们出了门向出事现场跑去。 其实是傍晚时刻出的事,出事现场是在压缩车间旁的水泥框架区,第一层水泥还没有凝固,为赶工期就起第二层水泥结构,结果使第一层框架倒塌,把第二层施工人员压在里面,下班经过那里,消防119都赶来抢救,没有命令我们谁也不敢也不愿去围观,随即园内戒严,只许进不许出,晚报的记者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都进了工业园又被保安给赶了出去。 经理说:“快到咱工地扛一套气割,割水泥里的钢筋”。到了工地随风哈腰扛起一个氧气瓶子就跑,要知道,一个瓶子一百多斤啊,平时都要两个人抬,我扛起一个乙炔瓶子跟上,经理拎着带子:“慢点,注意脚下。” 现场一片萧杀景象,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各司其职,救援工作大致分两批,一批用镐铲破水泥,一批往外搬运水泥。夜很黑,射灯发出惨白的灯光,照着无言的现场,,框架严重变形,钢筋裸露狰狞,如黑暗中恶魔的齿爪。在救援车旁,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低声议论着什么,看来应该是首脑人物了,我们开始割纵横交错的钢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毫无发现,我看看手机,已经深夜三点,秋天的夜已有几分寒意,风催过,侵入肌肤。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一辆奥迪a8停在一旁的空旷地带,从车上下来一个穿深蓝色西服的中年人,他微微发福的身材并不显得臃肿,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反添几分魁梧之气,随风低声说:“啊,连市长都来了。”那几个首脑人物忙过去,议论了一番,一个领导摸样的中年人说:“大家辛苦了!消防和119救援队伍分批次去领取食物,饭不得不吃,人更要抢分夺秒的救援,其余人员抓紧吃东西,我们的父老兄弟还在等着我们,”他眼圈一红,泪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我和随风都等到别人领完才去,一人一包火腿,二瓶矿泉水,两块月饼。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可那些去了的人,却再也回不了家了,我们蹲在角落,边吃东西边打量四周,随风说:“袁野,你说里面究竟埋了多少人?我将最后一口水倒进嘴里说:“我又没有在现场,我怎么知道?快吃,马上就要干活了。” 情况越来越变得恶劣起来,水泥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凝固了,镐铲已经起不了作用,情况汇报上去,随后调来两辆拆除水泥的铲车,开始“嗒嗒“的拆除碍事的大块水泥,夜很静,这种刺耳的声音令我心里很难受,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倾斜的石柱旁随风首先发现情况,他抬手阻止一个消防兵抡起的大镐,他轻轻扒开碎石子,露出一顶红色的安全帽,我忙上前去协助他,把安全帽周围的石子清除干净,我轻轻拿起安全帽,,果然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他满脸灰尘,眼睛紧闭,随风试试他的鼻息,随风惊喜的说:“还有呼吸!”他低声呻吟了一声,我说:“看来还有救,”我大声喊道:“救护车,这里发现有人被压,准备随时救援。”围在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扒开压在他身上的石子,我随时注意他的状况,他虚弱的说:“水,水。”我大声的说:”救护人员,拿一瓶葡萄糖来!”一个身穿白衣的救护人员过来,用卫生棉签擦净他嘴唇上的污渍,却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喂水,竟想拿瓶子往他嘴里倒水,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小护士,她这半瓶水倒进那个老兄肚子里,不该死的也死了,随风上去夺过葡萄糖说:“你拿一个输液用的管子给我。”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去拿输液管,她把输液管给随风,,随风把一头塞进瓶子,吸了一口,将水引出,凑到他干涸的嘴边,他无力的张开嘴,随风把输液管放进他嘴里,糖水缓缓流进他嘴里。随风说;”像你刚才那样喂水,还不让你活活呛死啊,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忙接过瓶子。我一看他身上的水泥已经清除干净, 他身上伤痕累累。下肢更是血肉模糊,一根大拇指粗的钢筋贯穿了他的大腿。那帮救援的士兵拿着钢剪束手无策,大眼瞪小眼,我说:“把气割给我拉过来!另外拿一瓶水一块毛巾。”气割拉了过来,随风接过气割,我拿矿泉水把毛巾打湿敷在他腿外侧钢筋上。防止热量随钢筋延伸。随风打了几次火都没有打着。我劈手夺过气割:“我割,你洒水。笨蛋!不开气就能打着火吗?”我开开气,调好火焰迅速割断钢筋,救援士兵抬来担架将伤者抬走,鸣着笛的救护车撕裂夜的宁静呼啸远去。我擦擦额头上的汗。众人为我们鼓起掌来,就连市长也对我们一伸拇指说;小伙子好样的! 直到天放亮,再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和随风拿起一瓶水躲到角落,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随风说;“袁野,你说下面还有人吗?”我摇摇头;“完了!在这水泥废墟下压一夜什么人能有命啊?”我叹了口气:“哎,这是做的什么孽啊!”随风靠近我说;“你说那个小护士咋样?”我白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事?禽兽不如!再说了,就她?白给都嫌碍事,“他**的一笑:“嘿嘿,我就好这一口,你管得着?”经理过来说:“你们轮流去吃饭吧,看样子也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我说:“随风,我还不饿呢,你去吧!” 天气逐渐燥热起来,累了一夜的人们依然努力寻找着,拆除水泥的铲车依然忙碌的工作着,突然,救援总指挥一吹哨子,小红旗一摆,众人都停下来,两个戴口罩的男子急忙走过去,不一会儿,捧着一个被风铲铲下的头颅向一旁的领导们走过去,这是一张很年轻的面孔,他的工友拿着工具在他的身边清理着水泥杂物。无数根粗细不一的钢筋穿透了他的身体,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尸体,尤其还是一具无头肚腹被穿透的尸体,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击了我。我只有硬着头皮拿着气割过去,这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推迟的理由,我打着火双手颤抖着准备割断那些粗细不一的钢筋,他的一个工友用木板挡住溢流出体外的内脏。顿时一股焦糊的怪味扑面而来,我强忍内心的呕吐,割完钢筋扔下气割跑到一边呕吐起来,最后吐得我胆汁都出来了,我打开矿泉水漱漱口,洗了把脸,我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令我差点摔倒。正好随风吃饭回来,上去扶我,惊讶的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摇摇头:“你给经理说一声,我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一幕始终在眼前晃动,驱之不散。过了好几 天,我还是无法走出那个噩梦,甚至一看到那堆废墟我立即就会呕吐不止,晚上更是无法入睡,时时从恶梦中惊叫着醒来,经理也没有办法,只好放我的假,让我回去休息几天,换一种心态。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做傍晚五点半的班车回家。 坐在班车上,我昏昏欲睡。手机响起,我一看是白鹭,传来她有些沙哑的声音,但这种声音令我有一种很沧桑的感觉:“袁兄,感觉好些了没有?”我叹息一声:“我还是无法摆脱那个噩梦,经理放我几天假,让我换一种心态。”她说:“哦,换个环境也好,不如我们去胭脂湖看菊花吧!散散心感觉就会好些。我说:“谢谢你,不过打扰你另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们还不是那种很熟的朋友,呵呵,我们还没有见过对方呢!”她说:“姓袁的,少给我耍片汤!来不来由你,我在金凤广场等你。过期不候!”她挂了电话,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个白鹭啊!白鹭是几个月前我喝多了,打以前一个哥们的电话时,拨错了一个号码而认识的。反正那天我喝高了,对着她说了很多疯话,那天晚上一直聊到深夜,把我们卡上的话费耗净,手机关机为止。第二天醒了后,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愣了半天,后来一看通话时间,我的娘!竟煲了六个多小时的电话粥。我赶紧打电话给人家道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就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一样。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对方,那感觉就像网友网恋一样。反正没事,见她一面也好。我心里太压抑了!真的需要发泄一下。我回到租的小屋里,换上衣服才去吃饭。妻子张影在中国人寿做业务员,上班只有几个月时间,整天忙得一溜青烟,为了方便我们上班,我就在开发区李太屯村租了一间平房,女儿子萱有父母带着在老家上小学。 吃饭回来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在济南培训,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挂了电话,闲了没事我就跑到网吧上网。更新了我空间和博客的文章,正玩着,白鹭发来了信息:袁兄忙啥呢?我给她回:上网呢,更新文章。稍后她打过来电话:"老袁,你小子还有闲心上网呢!"我说:"那你说我应该干啥去?她说:"在家陪老婆孩子呗!"我说这里只有我一人,好寂寞啊!"她笑;"哦,那我也上网给你聊聊。说你的球球号码,我加你。"我坏笑道:“你这么夹我,我可受不了。”她笑骂我:“滚,你这个老流氓。”我笑着挂了手机。我们胡乱聊了几个小时,她哈欠连天的说:“困死了!要睡了,不玩了。明天见。”我给她道了晚安,也下线回家。 半夜,我又是一身冷汗的从恶梦中惊醒,就再也无法入睡。我按亮台灯,坐在床头。点着一根烟,百无聊簌之际,我又给白鹭发了个信息;不介意现在发信息给你吧!一会,她回我:我恨不得掐死你!你会害得我第二天有黑眼圈的!睡了。我苦笑着看着手机,思绪像散乱的触角,游走在无边的黑夜。电话响起,我接通:“袁野,你又做那个噩梦了吗?”声音出奇的温柔,这令我很惊讶,我答应了一声,“嗯,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她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十年前,我所经受的伤女之痛,不是你所能理解的。我那时真的是万念俱灰,那种无助,那种伤痛,一次次在梦中将我击溃,我能活到现在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我愣了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叹息一声:“那又怎样,你不知道,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是什么感觉,这样的日子过得我太绝望了。”我说:”那你怎么不在找一个男人?”她冷笑一声:“我已经对男人绝望了,找个混蛋男人还不如养只小狗实在,最起码它不会背叛你,它更不会图你钱财。”我说:“你是不是骂的面太广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呵呵,我也是男人哦!”她愤愤的说:“呸,你以为你谁呀!你也许比他们更坏!”我郁闷的说:“不会吧!我自认我没有得罪你啊!”她气呼呼的说:“不理你了!睡了。”手机中传来阵阵盲音。什么人,更年期提前了?我扔了手机蒙头而睡。 迷迷糊糊的被手机铃声吵醒,天已大亮了,我关掉铃声继续睡,却如何也无法再睡。洗漱完吃了早饭就七点半了,我起身坐公交车去赴白鹭的约
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2-29 #3 第二章 白鹭其人 虽然天气已立秋多时,天气依然有些燥热,但胭脂湖畔的风已有了秋风清凉的韵味。胭脂湖波光浩渺,水波不断拍打着石岸,惊起无数游鱼慌不择路得逃窜。湖畔的菊花已经开放的灿如云霞,我最喜欢的是一种有着冰蓝色花瓣的车前菊,淡然毫不张扬的花儿开的却生机盎然。我不紧不慢的顺着湖畔的带状公园向金凤广场走去,途中遇到有人练字,我看了半天,求他给我写个‘缘来如水’的横批。等墨迹晾干,小心叠好,又折了一束车前菊编成一个花环,套在圈成轴状的横批上走进广场,我不动声色的观察和白鹭年龄相仿的女人。神情都不像在等人。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正好九点,白鹭肯定早来了,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这时一辆白色捷达停靠在金凤广场边缘,车窗缓缓摇下。里面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一副浅茶色的墨镜,清淡的妆容,气质不错,她四下扫看一圈。掏出一支七星女士香烟,拿出银白色的火机。“嗒”的一声打着火,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淡青色烟雾,我微笑走过去,倚在她车窗上,敲敲玻璃;“小白,借个火。”她凝视着我,浅笑道:“好个老袁,眼力不错。”她把火机丢给我,我帮她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穿了一袭浅灰色的短裙,露出弧线优美的小腿,长发烫染成大卷的浅紫色,黑色的眼影有一种颓废的美。我把横批给她:“美女,给你。”她接过,摘下小花环,顺手戴在自己手腕上。打开横批看了看说:“想不到你小子面似粗鲁,还挺有情调的呢!我其实也很喜欢这种其貌不扬的小菊花。”我一笑;“情调?不,调情还差不多。“她野蛮的抬起吓人的高跟鞋,不小心落在我脚背上恨恨的说:“拿你当个人,你却走下坡路。心痛啊!”我惊呼一声:“啊……”她毫不理会的打开横批赞赏的说;哦,字写得不错,另人回味,行啊,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手。”我吸着凉气说:“过奖,这是我在那边等了十多分钟才要来的。”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们并肩漫步在微波荡漾的胭脂湖畔,清风掠过她的长发。她姿势优美的理顺头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们都没有言语,齐看向烟波荡漾的湖水。我扭过头对她说;“小白,不如我们去划船如何?”她浅笑道:“好啊!不过我不会划。你可别把扣到湖里。”呵呵,笑容很有杀伤力,我喜欢。我答应道:“说哪里话,你也不看我老袁是啥人。”她笑着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说你胖你就喘,给你个破筐就下蛋,快去吧。”我惊讶地看她一眼说:“靠,我要告你调戏良家妇男。”她威胁的抬起高跟鞋。吓得我赶紧去租船。身后传来她得意的大笑声。 轻轻泛舟在碧波荡漾的胭脂湖畔,清风掠过她的长发,感觉很爽。由于是逆风而行,我划船划的很辛苦。白鹭则坐在船头悠闲的嗑瓜子,片片瓜子皮落在湖面上,引来无数游鱼追逐。等到划到湖心岛,累得我出了一身汗,我撩起湖水洗洗脸,她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我。我说;“划了半天,觉着饿了。走,吃饭去。”她说;“前面有一个饭店做的糖醋鱼不错,而且用的是湖里的野生鱼,走,咱尝尝去。” 菜上齐,开启两瓶“崂山”,我举起杯子给她碰了一下,一口将一杯啤酒吞下,对她一笑,她也同样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干了一杯,我看的直瞪眼,一伸大拇指:“小白,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豪爽的一个!”她递给我一支“七星”,我忙给她点着,我轻轻吸了一口,有一种及其清凉的感觉在唇齿间滋生,她姿态优雅的弹弹烟灰,叹息一声,又是一杯酒:“唉,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所以我才寄情与烟酒之间。”她眼里浮现的深深落寞令我心里蓦然一痛,给她斟满一杯清茶,夺下她手中的烟:“白鹭,烟酒是女人容颜的天敌,以后还是少吸少喝。”她一瞪眼:“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苦笑笑,又来了,我夹起一块鱼肉,小心剔去鱼刺,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这鱼炖的不错,多吃点。”她默然不语,低头吃菜。她端着杯子沉吟了一会说:“我都不知道这该死的日子是为谁过的!这种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我过够了!还不如让我轰轰烈烈的做一件大事,哪怕因此而死我也愿意!”我说:“别傻了,平常生活哪来那么多轰轰烈烈?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幻想你都不要脱离你自己的现实世界,要是觉得空虚就多看点书,书会充实你空虚的灵魂。”她皱着眉说:“现在的书简直没法看,”我说:“那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吧,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这本书不错,值得你一看。”她点点头说:“那我回去在网上搜搜看。”她端起酒杯说:“来老袁,整一个。”我夺下她的酒杯,给她镇上一杯茶:“白鹭,少喝点酒吧,喝酒过量会导致容颜过早衰老的。”她斜我一眼:“我容颜保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我认真看着她说:“你就当是为我。”她“哧”的一笑。“你,师出何名。凭什么?”我郑重的说:“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就拿我当做知己吧!”她点点头说:“袁野,我知道你是个可以交心的人,所以才和你交往。也因为,我太寂寞,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这么多年,我几乎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我就觉得,我就像那一丛无根的飘蓬,没有根,没有依托,没有方向……”我真挚的说:“如果你愿意,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港湾。”白鹭的泪滴落:“袁野,你不知道,从来没有那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我用餐巾纸堦去她的泪:“那你就好好珍惜我啊!”她点点头。 回去时是顺风,我收起桨,任船儿随意飘泊,碧绿的湖水迎着阳光,一片金光随波荡漾,淡绿色的浮萍随波逐流,白鹭坐在船头,散披着头发,阳光将她笼罩在金黄色的光晕里,她拿出梳子轻轻梳理着长发,樱唇轻启,欲语还休。我不由得看的痴迷起来,忙拿出手机拍下这个瞬间,她启齿一笑:“我都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值的你留恋的啊?”我说:“不,岁月留给你的独特魅力是不会凋谢的。”她莞尔一笑:“拿给我看看。”我把手机给她,她点点头说:“嗯,拍的还不错,唉,好多年没有坐船了,浪漫的都有些不习惯了。”我说:“那你开心吗?”她说:“有你陪着,当然开心了。”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上来。“你傻啊?秋天的水这么凉,你还玩水。!”小船一阵摇晃,吓得她惊叫着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忙用桨稳住船,我脱下她的鞋袜,用外衣把她脚上的水擦干,她的脚很白,淡蓝色的血管隐隐浮现,她的脚很凉。我轻轻握住说:“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这么疯。”她颤抖了一下。我忙把我的外衣给她披上。她幽幽的说:借你的肩膀用用。“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沉默不语。。一阵幽香令我心猿意马。说:”喂,别诱惑我啊!”她狠狠地拧了我一把。我惊叫一声:“啊!你好狠啊,你以为你掐的是木头啊,会很痛的!”她看着我说:“你还不如一块木头!”她抹了把脸。我贱贱一笑:“快补妆,快补妆。她凶恶的抬起脚:“你再惹我,我真把你踹到湖里去。不信你就试试。”我捂住嘴连忙噤声。 上了岸,交了船。我说:“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白鹭打开车门:“你在哪里住,我送你。”我说:“不劳你大驾了。”她一瞪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上来我可走了。”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上“你把我送到开发区就行。”她惊讶的看我一眼:“这么巧,我也在开发区住。”我说:“你在开发区哪里?”她启动车子:“滨河花园。”我笑着说:“太巧了,我们只隔一条东环路。我在菜市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她应了一声:“哦,是很巧。”我得意的说:“去你家蹭饭方便了。”她浅笑一声:“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我哼了一声:“名人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她看我一眼:“哦,什么名言?”我骄傲的说:“脸皮厚吃不够!”她哭笑不得的说:“这也是名言?哪个名人说的?”我自豪的说:“俺爹说的。”她纳闷的说:“你爹.”我点点头:“嗯,俺爹叫眀仁,名人说的话,可不是叫名言吗。”她笑的人神共愤,我说:“姐啊,注意点形象行不。人家古人都说了,淑女要笑不露齿,你在大笑的时候,用掩唇而笑会更动人。”我打量她一会说:“姐啊,弟有个忠告,你愿听吗?”白鹭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示意我接着说:“姐啊。你最好随身携带一只簸萁,刚才我看了。你的手太小了,根本掩不住你的嘴,只有用簸萁。”白鹭笑的一口水全喷在我脸上,我擦擦脸上的水,很郁闷的不再言语。 到了开发区转盘路口,我说:“好了,我在这里下车吧!”她停下车说:“你一个人在那里住吗?”我奸笑道:“那你来找我吧!”她哼了一声:“就你那狗窝,我才不去呢!”她穿过路口走远了。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里,我把自己扔在床上,没有饿的感觉,更没有想吃饭的欲望,就静静地看着渐渐黑下来的空间,心无所想,更无所求,要不,明天回家一趟吧!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我眼前浮现出女儿可爱的笑脸……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刚才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屋里一片黑暗,我按亮台灯,是白鹭的电话,我接通:“袁野,你在干嘛”?我说:“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手机里传来她的笑声:“又想入非非了?过来帮我修修洗衣机好吗?我的洗衣机坏了,没法甩衣服了。”我说:“好啊,我马上就去。”“那我在门口等你。”我起身收起手机,披上一件衬衣向小区走去。 刚过了路口,我就看见白鹭站在门口等我,我走过去,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袖,我把衬衣给她披上,:“夜这么凉了,还穿短袖,也不怕着凉吗?”她的脸红了一下,目光闪烁着看向别处,只是用手指捏紧领口。 白鹭领我进了门,房子很大屋里铺着奶黄色木质地板,一盏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浅蓝色的光芒,空气中飘荡着一种甜甜香香的味道,大概是她沐浴过后留下的清香,白露给我沏了一杯茶,清淡的茶香令我不知所以,我喝了几口,茶的味道不错,我说:“这铁观音味道就是不错,呵呵,我喜欢。”她笑着说:“你若喜欢,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一些,你拿回去喝。”我说:“谢了。你带我去看看洗衣机。”她说:“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吃了饭再修也不晚。”我起身说:“还是修好在吃饭吧,不然我饭也吃不踏实。”她笑吟吟的领我走进洗衣间,拎来一个包说:“这里是工具,我去炒菜了。”我嗯了一声开始查看,洗衣机能洗衣服,电源没问题。可是甩衣桶,盖不上盖子。盖不上盖子当然不能用了,我试了几下,依然盖不上。我围着洗衣机转了几圈,没发现问题。我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又上下照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急出我一身汗,白鹭递给我一块毛巾,毛巾散发出一阵清香。我擦了把汗,把毛巾搭在脖子里。白鹭说:“修不好就算了,咱去吃饭。明天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修。”我摇摇头,又用手电照了一遍。这次发现甩桶的压盖下有一枚钉子。正卡在盖子下,就是这个钉子的缘故。我吁了口气:“把你的小镊子拿来.”她把小镊子给我,我轻轻夹出那枚钉子:“好了,试试吧。”我盖上盖子拧了一下甩桶上的转钮。洗衣机发出悦耳的嗡嗡声。我擦了把脸:“好了,还有别的问题吗?”她说:“洗衣服的时候在排水管漏水你看看怎么回事。”我说:“里面掉进纽扣,或者钢镚了。当然漏水,”我用螺丝刀卸开后盖,松开阀门上的盖子。用手电筒一照:“哇,有好几样呢。”我用镊子夹出一个纽扣,一个一元钢镚。最后夹出一枚镶了钻的金戒指!我上好盖子,擦把汗。把工具收好,拿着战利品走进大厅。放在茶几上说:“白鹭,我好崇拜你啊。你家竟然用金戒指堵下水道。”她惊叫一声:“啊,我还以为这个戒指丢了呢。心疼的我好几天食不知味。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说:“在洗衣机的排水管里。”她咋咋舌说:“你这个傻小子,那你怎么不把这枚戒指拿走?值好几千块呢。我又不知道你拿。”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了区区一个戒指,我就做出如此丢份的事,你也特小看我了,为了一个戒指失去一个朋友。得不偿失。”她赞赏的点点头:“这才不失君子之风。”我点着香烟吸了一口:“再说了,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若是存心试探我呢?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她踢了我一脚:“小人之心!你去洗个澡吧,我都给你放好水了,你看你除了这一身汗。” 洗完澡,白鹭已摆好酒菜,白鹭陪着我喝了几杯,吃了饭她撤去碗筷,重新给我沏上茶,我打开音乐播放器,传来凤凰传奇特有穿透性的歌声。 一会儿,白鹭换上一件黑色丝质睡袍出来,曲线毕露,她掠过额前散披下来的头发,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转移目光说:“你可别诱惑我,我抵抗力差,禁不起诱惑哦。”她缓缓靠近我,凝视着我的眼睛,勾住我的脖子,她身上的幽香随之令我眩晕:“就勾引你了?怎么着吧?就看你有没有魅力征服我的内心了。”我推开她:“我不想当做一个感情游戏,我玩不起,天不早了,晚安。”她放肆的捏捏我的脸:“晚安,并非你想的那样,做个好梦,不远送。” 走在路上,我还心跳加速,白鹭太疯狂了!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吧,我怕一时不慎,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一夜奇迹般的一觉睡到了天放亮,看来噩梦已远去了。 清晨起床后,我决定回老家,去市场里买了一个白条,又给女儿买了一桶水彩笔和画纸,收拾好,推出摩托车,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白鹭就没有接,我现在只想逃离的越远越好,她却固执的不断打来,我只有接听:“你在躲我吗?袁野,是不是昨天晚上吓到你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心里一阵苦涩,我笑着说:“没有啊,我刚去厕所了,真没听到,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很不容易。”电话里她哭了起来,:“袁野,谢谢你能体会到我的艰辛,我寂寞的都快承受不住了,你就像我溺水时,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棵救命的稻草。但你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我心里一酸:“我知道你的心思,别胡思乱想了,要没事我就挂了,我今天回家,我很长时间没见过我女儿了。”她应了一声:“哦,那你去吧,有空带你女儿来我家玩。”我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女儿见了我万分欣喜,围着我又蹦又跳,我拿出给她买的画笔,女儿抱着我亲了又亲,我把白条递给母亲:“娘,你拿去洗一下,一会我剁剁炖上。”母亲答应了一声去忙了。我给正和画眉鸟添食的父亲说:“爸爸,地里的庄稼头十五能收吗?”父亲拍拍手上的灰尘说:“嗯,要过了十五才行。”我点点头:“哦,那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有准备。”父亲点点头。 下午,我领女儿到地里逛了一趟,绿油油的玉米像一堵堵绿色的城墙,风衣吹过哗哗作响,我拨开玉米皮,玉米粒饱满而多汁,正是吃嫩玉米的时候。 手机响起,我看是白鹭就没接,电话依然想个不停,正追蝴蝶的女儿说:“爸爸,是妈妈给你打的电话吗?”我摇摇头,只有接通:“喂,你好,”话筒里传来她不满的声音:“我不好!你为什么对我这麽生分了?何必用这么虚三套的的词儿?你要不愿给我交往就直接说,别给我装!”说的我一头冷汗:‘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在哪里啊?”我说:“我和女儿在地里掰玉米呢!呵呵,晚上煮玉米吃。”她笑了:“嘿嘿,那好,你给我带些玉米来,我可等你的玉米下锅哦!”她挂了电话,,我擦擦额上的汗。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袁野,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你这个混蛋走了连个信息都不给我发,我恨死你了!我想和你说说话。”语气幽怨的像个怨妇,我忙给她打电话,手机里传来彩铃声《在我孤单的时候可以抱你吗》彩铃想了一会她也没接。我只有挂掉,换上焊条。手机震动起来,是白鹭:“呵呵,不好意思去了趟卫生间你就打了过来。”我取笑她:“又怎么了给思春的怨妇似的。”她说:“就思春了,怎么着?要不你来陪我啊!”惊得我一身冷汗。我干咳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出。她叹息了一声:“不给你闹了,后天就中秋节了,你打算怎么过?”我缓过劲来:“要不我去陪你?”她接住话茬说:“好,就这么说好了”随即又打蛇随棍上:“谁反悔谁是乌龟王八。”又添上一句:“我最恨说话不算数的人,尤其是男人。”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这是犯的那门子贱啊!白鹭又说:袁野,你没事吧?“我苦笑笑:”:“没事,没事。”白鹭又说:“没事就好,回来我请你吃饭吧!我挂了。”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随后她又给我发了个信息:“袁野,刚才别介意,我给你闹着玩呢。有事你去忙就行不用管我,大不了我当乌龟王八。”人家话都说这份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 正好晚上上夜班,明天请一天假,下夜班回家陪老人孩子玩一天,十五那天在回来陪白鹭,妈的,老子都快成三陪了!我又给老婆打了电话,问她十五回来不,她很抱歉的说,回不来,我又安慰了她一番。 十三的月亮已经很圆了,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却挣不过人间的烟火,我没心情欣赏月光,只是闷着头苦干,早晚那些活,早干完早回去睡觉,直到手机响个不停,我才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擦擦脸上的汗水,我接通手机。传来白鹭焦急的声音:“袁野,你这个乌龟王八在干吗?给你发了十几条短信你也不会,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想急死老娘啊!”我急了:“闭上你的嘴!拜托!我在上夜班!我要干活!不像你有那么多空闲!”她低呼了一声:“对不起,袁野!我刚才太放肆了,我以为你早下班了呢,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人家不是担心你嘛!”我叹息一声:“算了,”她说:“上夜班是不是很辛苦啊,你白天上了一天班,又要上夜班,那要多累啊!”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了,我想上个夜班再请一天假,下了夜班我回家陪孩子玩一天,明天才有空去陪你啊!妈的,老子都快成三陪了!”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说:“对不起,我不该气你,还骂了你,就当我是乌龟王八,那你上班吧,你注意安全。”我们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第二章 白鹭其人 虽然天气已立秋多时,天气依然有些燥热,但胭脂湖畔的风已有了秋风清凉的韵味。胭脂湖波光浩渺,水波不断拍打着石岸,惊起无数游鱼慌不择路得逃窜。湖畔的菊花已经开放的灿如云霞,我最喜欢的是一种有着冰蓝色花瓣的车前菊,淡然毫不张扬的花儿开的却生机盎然。我不紧不慢的顺着湖畔的带状公园向金凤广场走去,途中遇到有人练字,我看了半天,求他给我写个‘缘来如水’的横批。等墨迹晾干,小心叠好,又折了一束车前菊编成一个花环,套在圈成轴状的横批上走进广场,我不动声色的观察和白鹭年龄相仿的女人。神情都不像在等人。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正好九点,白鹭肯定早来了,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这时一辆白色捷达停靠在金凤广场边缘,车窗缓缓摇下。里面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一副浅茶色的墨镜,清淡的妆容,气质不错,她四下扫看一圈。掏出一支七星女士香烟,拿出银白色的火机。“嗒”的一声打着火,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淡青色烟雾,我微笑走过去,倚在她车窗上,敲敲玻璃;“小白,借个火。”她凝视着我,浅笑道:“好个老袁,眼力不错。”她把火机丢给我,我帮她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穿了一袭浅灰色的短裙,露出弧线优美的小腿,长发烫染成大卷的浅紫色,黑色的眼影有一种颓废的美。我把横批给她:“美女,给你。”她接过,摘下小花环,顺手戴在自己手腕上。打开横批看了看说:“想不到你小子面似粗鲁,还挺有情调的呢!我其实也很喜欢这种其貌不扬的小菊花。”我一笑;“情调?不,调情还差不多。“她野蛮的抬起吓人的高跟鞋,不小心落在我脚背上恨恨的说:“拿你当个人,你却走下坡路。心痛啊!”我惊呼一声:“啊……”她毫不理会的打开横批赞赏的说;哦,字写得不错,另人回味,行啊,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手。”我吸着凉气说:“过奖,这是我在那边等了十多分钟才要来的。”她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们并肩漫步在微波荡漾的胭脂湖畔,清风掠过她的长发。她姿势优美的理顺头发,走了很长一段路我们都没有言语,齐看向烟波荡漾的湖水。我扭过头对她说;“小白,不如我们去划船如何?”她浅笑道:“好啊!不过我不会划。你可别把扣到湖里。”呵呵,笑容很有杀伤力,我喜欢。我答应道:“说哪里话,你也不看我老袁是啥人。”她笑着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说你胖你就喘,给你个破筐就下蛋,快去吧。”我惊讶地看她一眼说:“靠,我要告你调戏良家妇男。”她威胁的抬起高跟鞋。吓得我赶紧去租船。身后传来她得意的大笑声。 轻轻泛舟在碧波荡漾的胭脂湖畔,清风掠过她的长发,感觉很爽。由于是逆风而行,我划船划的很辛苦。白鹭则坐在船头悠闲的嗑瓜子,片片瓜子皮落在湖面上,引来无数游鱼追逐。等到划到湖心岛,累得我出了一身汗,我撩起湖水洗洗脸,她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我。我说;“划了半天,觉着饿了。走,吃饭去。”她说;“前面有一个饭店做的糖醋鱼不错,而且用的是湖里的野生鱼,走,咱尝尝去。” 菜上齐,开启两瓶“崂山”,我举起杯子给她碰了一下,一口将一杯啤酒吞下,对她一笑,她也同样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干了一杯,我看的直瞪眼,一伸大拇指:“小白,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豪爽的一个!”她递给我一支“七星”,我忙给她点着,我轻轻吸了一口,有一种及其清凉的感觉在唇齿间滋生,她姿态优雅的弹弹烟灰,叹息一声,又是一杯酒:“唉,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所以我才寄情与烟酒之间。”她眼里浮现的深深落寞令我心里蓦然一痛,给她斟满一杯清茶,夺下她手中的烟:“白鹭,烟酒是女人容颜的天敌,以后还是少吸少喝。”她一瞪眼:“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苦笑笑,又来了,我夹起一块鱼肉,小心剔去鱼刺,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这鱼炖的不错,多吃点。”她默然不语,低头吃菜。她端着杯子沉吟了一会说:“我都不知道这该死的日子是为谁过的!这种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我过够了!还不如让我轰轰烈烈的做一件大事,哪怕因此而死我也愿意!”我说:“别傻了,平常生活哪来那么多轰轰烈烈?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幻想你都不要脱离你自己的现实世界,要是觉得空虚就多看点书,书会充实你空虚的灵魂。”她皱着眉说:“现在的书简直没法看,”我说:“那我给你推荐一本书吧,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这本书不错,值得你一看。”她点点头说:“那我回去在网上搜搜看。”她端起酒杯说:“来老袁,整一个。”我夺下她的酒杯,给她镇上一杯茶:“白鹭,少喝点酒吧,喝酒过量会导致容颜过早衰老的。”她斜我一眼:“我容颜保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我认真看着她说:“你就当是为我。”她“哧”的一笑。“你,师出何名。凭什么?”我郑重的说:“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就拿我当做知己吧!”她点点头说:“袁野,我知道你是个可以交心的人,所以才和你交往。也因为,我太寂寞,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这么多年,我几乎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我就觉得,我就像那一丛无根的飘蓬,没有根,没有依托,没有方向……”我真挚的说:“如果你愿意,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港湾。”白鹭的泪滴落:“袁野,你不知道,从来没有那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我用餐巾纸堦去她的泪:“那你就好好珍惜我啊!”她点点头。 回去时是顺风,我收起桨,任船儿随意飘泊,碧绿的湖水迎着阳光,一片金光随波荡漾,淡绿色的浮萍随波逐流,白鹭坐在船头,散披着头发,阳光将她笼罩在金黄色的光晕里,她拿出梳子轻轻梳理着长发,樱唇轻启,欲语还休。我不由得看的痴迷起来,忙拿出手机拍下这个瞬间,她启齿一笑:“我都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值的你留恋的啊?”我说:“不,岁月留给你的独特魅力是不会凋谢的。”她莞尔一笑:“拿给我看看。”我把手机给她,她点点头说:“嗯,拍的还不错,唉,好多年没有坐船了,浪漫的都有些不习惯了。”我说:“那你开心吗?”她说:“有你陪着,当然开心了。”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上来。“你傻啊?秋天的水这么凉,你还玩水。!”小船一阵摇晃,吓得她惊叫着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忙用桨稳住船,我脱下她的鞋袜,用外衣把她脚上的水擦干,她的脚很白,淡蓝色的血管隐隐浮现,她的脚很凉。我轻轻握住说:“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这么疯。”她颤抖了一下。我忙把我的外衣给她披上。她幽幽的说:借你的肩膀用用。“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沉默不语。。一阵幽香令我心猿意马。说:”喂,别诱惑我啊!”她狠狠地拧了我一把。我惊叫一声:“啊!你好狠啊,你以为你掐的是木头啊,会很痛的!”她看着我说:“你还不如一块木头!”她抹了把脸。我贱贱一笑:“快补妆,快补妆。她凶恶的抬起脚:“你再惹我,我真把你踹到湖里去。不信你就试试。”我捂住嘴连忙噤声。 上了岸,交了船。我说:“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白鹭打开车门:“你在哪里住,我送你。”我说:“不劳你大驾了。”她一瞪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上来我可走了。”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上“你把我送到开发区就行。”她惊讶的看我一眼:“这么巧,我也在开发区住。”我说:“你在开发区哪里?”她启动车子:“滨河花园。”我笑着说:“太巧了,我们只隔一条东环路。我在菜市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她应了一声:“哦,是很巧。”我得意的说:“去你家蹭饭方便了。”她浅笑一声:“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人。”我哼了一声:“名人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她看我一眼:“哦,什么名言?”我骄傲的说:“脸皮厚吃不够!”她哭笑不得的说:“这也是名言?哪个名人说的?”我自豪的说:“俺爹说的。”她纳闷的说:“你爹.”我点点头:“嗯,俺爹叫眀仁,名人说的话,可不是叫名言吗。”她笑的人神共愤,我说:“姐啊,注意点形象行不。人家古人都说了,淑女要笑不露齿,你在大笑的时候,用掩唇而笑会更动人。”我打量她一会说:“姐啊,弟有个忠告,你愿听吗?”白鹭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示意我接着说:“姐啊。你最好随身携带一只簸萁,刚才我看了。你的手太小了,根本掩不住你的嘴,只有用簸萁。”白鹭笑的一口水全喷在我脸上,我擦擦脸上的水,很郁闷的不再言语。 到了开发区转盘路口,我说:“好了,我在这里下车吧!”她停下车说:“你一个人在那里住吗?”我奸笑道:“那你来找我吧!”她哼了一声:“就你那狗窝,我才不去呢!”她穿过路口走远了。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里,我把自己扔在床上,没有饿的感觉,更没有想吃饭的欲望,就静静地看着渐渐黑下来的空间,心无所想,更无所求,要不,明天回家一趟吧!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我眼前浮现出女儿可爱的笑脸……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刚才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屋里一片黑暗,我按亮台灯,是白鹭的电话,我接通:“袁野,你在干嘛”?我说:“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手机里传来她的笑声:“又想入非非了?过来帮我修修洗衣机好吗?我的洗衣机坏了,没法甩衣服了。”我说:“好啊,我马上就去。”“那我在门口等你。”我起身收起手机,披上一件衬衣向小区走去。 刚过了路口,我就看见白鹭站在门口等我,我走过去,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袖,我把衬衣给她披上,:“夜这么凉了,还穿短袖,也不怕着凉吗?”她的脸红了一下,目光闪烁着看向别处,只是用手指捏紧领口。 白鹭领我进了门,房子很大屋里铺着奶黄色木质地板,一盏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浅蓝色的光芒,空气中飘荡着一种甜甜香香的味道,大概是她沐浴过后留下的清香,白露给我沏了一杯茶,清淡的茶香令我不知所以,我喝了几口,茶的味道不错,我说:“这铁观音味道就是不错,呵呵,我喜欢。”她笑着说:“你若喜欢,走的时候我给你包一些,你拿回去喝。”我说:“谢了。你带我去看看洗衣机。”她说:“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吃了饭再修也不晚。”我起身说:“还是修好在吃饭吧,不然我饭也吃不踏实。”她笑吟吟的领我走进洗衣间,拎来一个包说:“这里是工具,我去炒菜了。”我嗯了一声开始查看,洗衣机能洗衣服,电源没问题。可是甩衣桶,盖不上盖子。盖不上盖子当然不能用了,我试了几下,依然盖不上。我围着洗衣机转了几圈,没发现问题。我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又上下照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急出我一身汗,白鹭递给我一块毛巾,毛巾散发出一阵清香。我擦了把汗,把毛巾搭在脖子里。白鹭说:“修不好就算了,咱去吃饭。明天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修。”我摇摇头,又用手电照了一遍。这次发现甩桶的压盖下有一枚钉子。正卡在盖子下,就是这个钉子的缘故。我吁了口气:“把你的小镊子拿来.”她把小镊子给我,我轻轻夹出那枚钉子:“好了,试试吧。”我盖上盖子拧了一下甩桶上的转钮。洗衣机发出悦耳的嗡嗡声。我擦了把脸:“好了,还有别的问题吗?”她说:“洗衣服的时候在排水管漏水你看看怎么回事。”我说:“里面掉进纽扣,或者钢镚了。当然漏水,”我用螺丝刀卸开后盖,松开阀门上的盖子。用手电筒一照:“哇,有好几样呢。”我用镊子夹出一个纽扣,一个一元钢镚。最后夹出一枚镶了钻的金戒指!我上好盖子,擦把汗。把工具收好,拿着战利品走进大厅。放在茶几上说:“白鹭,我好崇拜你啊。你家竟然用金戒指堵下水道。”她惊叫一声:“啊,我还以为这个戒指丢了呢。心疼的我好几天食不知味。你在哪里找到的?”我说:“在洗衣机的排水管里。”她咋咋舌说:“你这个傻小子,那你怎么不把这枚戒指拿走?值好几千块呢。我又不知道你拿。”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为了区区一个戒指,我就做出如此丢份的事,你也特小看我了,为了一个戒指失去一个朋友。得不偿失。”她赞赏的点点头:“这才不失君子之风。”我点着香烟吸了一口:“再说了,我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若是存心试探我呢?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她踢了我一脚:“小人之心!你去洗个澡吧,我都给你放好水了,你看你除了这一身汗。” 洗完澡,白鹭已摆好酒菜,白鹭陪着我喝了几杯,吃了饭她撤去碗筷,重新给我沏上茶,我打开音乐播放器,传来凤凰传奇特有穿透性的歌声。 一会儿,白鹭换上一件黑色丝质睡袍出来,曲线毕露,她掠过额前散披下来的头发,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转移目光说:“你可别诱惑我,我抵抗力差,禁不起诱惑哦。”她缓缓靠近我,凝视着我的眼睛,勾住我的脖子,她身上的幽香随之令我眩晕:“就勾引你了?怎么着吧?就看你有没有魅力征服我的内心了。”我推开她:“我不想当做一个感情游戏,我玩不起,天不早了,晚安。”她放肆的捏捏我的脸:“晚安,并非你想的那样,做个好梦,不远送。” 走在路上,我还心跳加速,白鹭太疯狂了!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吧,我怕一时不慎,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一夜奇迹般的一觉睡到了天放亮,看来噩梦已远去了。 清晨起床后,我决定回老家,去市场里买了一个白条,又给女儿买了一桶水彩笔和画纸,收拾好,推出摩托车,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白鹭就没有接,我现在只想逃离的越远越好,她却固执的不断打来,我只有接听:“你在躲我吗?袁野,是不是昨天晚上吓到你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心里一阵苦涩,我笑着说:“没有啊,我刚去厕所了,真没听到,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很不容易。”电话里她哭了起来,:“袁野,谢谢你能体会到我的艰辛,我寂寞的都快承受不住了,你就像我溺水时,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棵救命的稻草。但你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我心里一酸:“我知道你的心思,别胡思乱想了,要没事我就挂了,我今天回家,我很长时间没见过我女儿了。”她应了一声:“哦,那你去吧,有空带你女儿来我家玩。”我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女儿见了我万分欣喜,围着我又蹦又跳,我拿出给她买的画笔,女儿抱着我亲了又亲,我把白条递给母亲:“娘,你拿去洗一下,一会我剁剁炖上。”母亲答应了一声去忙了。我给正和画眉鸟添食的父亲说:“爸爸,地里的庄稼头十五能收吗?”父亲拍拍手上的灰尘说:“嗯,要过了十五才行。”我点点头:“哦,那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有准备。”父亲点点头。 下午,我领女儿到地里逛了一趟,绿油油的玉米像一堵堵绿色的城墙,风衣吹过哗哗作响,我拨开玉米皮,玉米粒饱满而多汁,正是吃嫩玉米的时候。 手机响起,我看是白鹭就没接,电话依然想个不停,正追蝴蝶的女儿说:“爸爸,是妈妈给你打的电话吗?”我摇摇头,只有接通:“喂,你好,”话筒里传来她不满的声音:“我不好!你为什么对我这麽生分了?何必用这么虚三套的的词儿?你要不愿给我交往就直接说,别给我装!”说的我一头冷汗:‘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你要相信我。”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在哪里啊?”我说:“我和女儿在地里掰玉米呢!呵呵,晚上煮玉米吃。”她笑了:“嘿嘿,那好,你给我带些玉米来,我可等你的玉米下锅哦!”她挂了电话,,我擦擦额上的汗。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袁野,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你这个混蛋走了连个信息都不给我发,我恨死你了!我想和你说说话。”语气幽怨的像个怨妇,我忙给她打电话,手机里传来彩铃声《在我孤单的时候可以抱你吗》彩铃想了一会她也没接。我只有挂掉,换上焊条。手机震动起来,是白鹭:“呵呵,不好意思去了趟卫生间你就打了过来。”我取笑她:“又怎么了给思春的怨妇似的。”她说:“就思春了,怎么着?要不你来陪我啊!”惊得我一身冷汗。我干咳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出。她叹息了一声:“不给你闹了,后天就中秋节了,你打算怎么过?”我缓过劲来:“要不我去陪你?”她接住话茬说:“好,就这么说好了”随即又打蛇随棍上:“谁反悔谁是乌龟王八。”又添上一句:“我最恨说话不算数的人,尤其是男人。”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这是犯的那门子贱啊!白鹭又说:袁野,你没事吧?“我苦笑笑:”:“没事,没事。”白鹭又说:“没事就好,回来我请你吃饭吧!我挂了。”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随后她又给我发了个信息:“袁野,刚才别介意,我给你闹着玩呢。有事你去忙就行不用管我,大不了我当乌龟王八。”人家话都说这份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 正好晚上上夜班,明天请一天假,下夜班回家陪老人孩子玩一天,十五那天在回来陪白鹭,妈的,老子都快成三陪了!我又给老婆打了电话,问她十五回来不,她很抱歉的说,回不来,我又安慰了她一番。 十三的月亮已经很圆了,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却挣不过人间的烟火,我没心情欣赏月光,只是闷着头苦干,早晚那些活,早干完早回去睡觉,直到手机响个不停,我才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擦擦脸上的汗水,我接通手机。传来白鹭焦急的声音:“袁野,你这个乌龟王八在干吗?给你发了十几条短信你也不会,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想急死老娘啊!”我急了:“闭上你的嘴!拜托!我在上夜班!我要干活!不像你有那么多空闲!”她低呼了一声:“对不起,袁野!我刚才太放肆了,我以为你早下班了呢,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人家不是担心你嘛!”我叹息一声:“算了,”她说:“上夜班是不是很辛苦啊,你白天上了一天班,又要上夜班,那要多累啊!”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了,我想上个夜班再请一天假,下了夜班我回家陪孩子玩一天,明天才有空去陪你啊!妈的,老子都快成三陪了!”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说:“对不起,我不该气你,还骂了你,就当我是乌龟王八,那你上班吧,你注意安全。”我们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2-29 #4 第三章 有点动心了 早晨我换上干净衣服,坐班车回家,在滨河下了车,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我眯了眯眼睛,看见白鹭拎着一个方便袋跑过来,她穿了一身浅灰色短袖,白色的七分裤,染成葡萄紫色的长发随风起舞,涂了朱红色唇彩的唇轻启,性感而妩媚,令我不敢正视。她快步走过来说:“袁野这是我给你女儿买的几本书,和送你父母的一袋茶叶。”我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她缩回手,柔声说:“你很累吗。”我点点头。她说:“那你睡一觉在回家吧,你这样骑车会太危险了。”随即夸张的走起眉头:“哦,几天没洗澡了?一身臭汗味!”不由的拉着我就走:“走,到我家洗个澡,睡一觉再走。”路过的行人奇怪的看着我们。我没敢推迟,否则她又一阵火大,我可受不了。我说:“你松开我,人家都在看我们呢?”她回头一笑:“谁愿意看就看,老娘不在乎。”她还是松开了我。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浑身又酸又软,真想美美的睡一觉。可在这里睡确实不妥,好说不好听啊!我正寻思。白鹭说:“客房我收拾好了,你去睡一觉吧!十点半我喊你。”我犹豫了一下说:“白鹭,这不妥吧?”她冲我等着眼睛挥挥拳头:“: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你要怕我这里脏,你就趁早滚蛋!”我吓得一缩脖子,乖乖跟他去了客房。客房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床,一茶几,两个布艺沙发。一盆绿色的豆瓣掌在窗台长的绿意盈然,整个布局很养眼,令人很舒服。单人床上铺着白底兰花的被单,鹅黄色的毛毯。散发着一股温馨的香皂的清香味。白鹭抱着肩膀得意洋洋地说;“小子,怎么样?比你那个狗窝强多了吧?”我浅笑道:“哪里哪里。”她说:“快睡吧,到点我喊你。”她对我笑笑,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我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白鹭把我拍醒。我揉揉腥松的睡眼就说:“张影几点了?”白鹭这次没急眼。轻笑道:“呵呵,把我当成你老婆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对不起。”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不介意。去吃饭吧!”我惊叫了一声:“我睡了多久?”我在床头摸起手机一看,我的天!马上一点了!我有些懊恼的说:“你咋不喊醒我?你不是说十点半喊我吗?”她扭过脸说:“对不起,我十点半本想喊你,可看你睡得这么香就不愿喊你了,袁野,你太累了!就是你在梦里你也发出呻吟声。”我笑笑:“习惯了,没事。”她扭过脸,快速在脸上抹了一把:“吃饭去吧!吃了饭你再走。”我惊讶的说:“白鹭,你怎么了?”她没好气的说:“要你管!”推门出去,我苦笑笑,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啊! 这顿饭白鹭基本没吃多少,大多时间用来看我了,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饭菜很丰盛,味道还不错。我边吃边夸奖白鹭的厨艺好,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吃了饭,白鹭收拾下去餐具,本来我要给她帮忙的,结果被她按住,收拾完,她端来两倍香气袅袅的茶。 直到十五下午我才从家里出来,这次白鹭很安静,一直没和我联系,我到了聊城,回到出租屋,给白鹭打电话,依然是那首《在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你吗》的歌曲,传来白鹭慵懒的声音:“袁野,我想你了。”我笑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她有些落寞的说:“我怕你烦我。”我说:“傻,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又怎么会烦你?”“那你在哪里啊?”我说:“我在聊城啊,一会就去找你。”我挂了电话,起身出了门。 到了白鹭家里,她正在熨衣服,我进了房间,她回眸一笑:“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马上就完工了。茶我都给你沏好了。”我倒了谢,来到客厅,打开音乐播放器,搜出薛伟的《初夏》,如行云流水般的小提琴声响起,白鹭问我:“袁野,这是什么曲子啊,如此动人心弦?”我和着节拍说:“薛伟的小提琴协奏曲《初夏》,还有一首《渔舟唱晚》也不错,多听听这些音乐,会让你浮躁的心清净明亮起来。” 我在她卧室发现一竿古色古香的萧,被人日复一日的把玩,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暖颜色。等她收拾完,天已近黄昏,白鹭说:“呵呵,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哦!我马上换衣服,我们去‘心连心’吃饭。”她毫无顾忌的在穿衣镜前脱去白色的安居装,露出白皙的后背,我忙扭过脸:“白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不回你卧室换衣服,非要来诱惑我!”她笑着转过身,一边扣胸前的扣子,一边笑道:“这就叫非礼勿视。”我看着她黑色的蕾丝花边的文胸不禁咽了口口水,她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走了!看你色迷迷的样子!嘻嘻……” 吃了饭回来,我见白鹭抱着肩膀,就脱下上衣给她披上,她只是淡淡的笑:“袁野,你陪我走走好吗?”我点点说:“当然可以啊,我今晚专门来陪你的,事先说明啊!陪聊,配散步,不陪睡啊!”她呸的骂了一声:“想得美!”我说:“你卧室的那个萧不错,古色古香的。”她沉默下来,哀荣满面的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唉,转眼间,父亲走了已经三十几年了,我小时候父亲常常教我吹箫,我以后上了师范,专修了萧和古典舞。”她抹抹脸上的泪花说:“袁野,今晚我给你吹箫听啊!”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对不起,我令你想起了那些往事。”她嫣然一笑:“都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 我们回楼上拿了萧,她把上衣给我披上,自己加了一件黑色的薄线衣,我们慢慢倘徉在皎洁的月光下,不远处宽广的陡骇河波光潋滟,在月光照映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温柔光晕,她挽住我的胳膊感叹:“哎呀,好多年没有这么浪漫过了,袁野,谢谢你能陪我。”我说:“谢什么啊,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走到月光下的一座小亭子旁,白鹭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到小亭子里去坐坐。”我说:“好啊,”我拂拂石凳上的灰尘说:“坐吧,”我们坐下,月光静静的照射进来,清凉如水,轻轻洒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半淹没在黑暗中,一半漂浮在月光中,我随口吟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浮尘。”她浅笑,捧萧而吟:低柔婉转的萧声轻轻响起,千仞钢化为绕指柔,穿透黑夜踏月而去,我陶醉在她的萧声中,拨动内心那根隐藏最深处的心弦,萧声在低回千转中飘渺而散,白鹭满脸泪光的伸出手说:“袁野,你怎么流泪了?”我轻轻一笑:“你也是一样啊,”我抹去她的泪,她说:“憨子,你为什么哭了呢?”我说:“我是为你啊!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从你萧声中我还知道你内心的幽怨和孤单,就像那月亮旁边的浮云,不是会浮现在你孤寂的的心头。”她伏在我的肩头低声哭泣起来,良久,她才抬起头,我抹去她的泪,理理她散乱下来的发丝。她说:“袁野,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叹息一声:“我又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微凉而颤抖,她说:“那你肯收留我吗?”我苦笑:‘对不起,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她愣愣地看着我。我说:“白鹭,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驿站而已。”她黯然落泪,我有些不忍心,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白鹭,我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们已经错过对方了,我已有家室,注定什么也给不了你,接受你只会伤害你。”我轻轻抹去她的泪,她伏在我怀里幽幽的说:“袁野,我冷,你抱抱我好吗?”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他呢?我轻轻抱着她,我们都不言语,静静地看着如水的月光,她推开我,抹了一把脸说:“好了,谁稀罕你啊!”看到她不再难过,我也有些释怀:“白鹭,除了那层关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也喜欢你心情不好时来骚扰我。”她幽怨的叹息一声:“唉,残花败柳了,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我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我知道你受过很多伤害,但我更希望你走出以前的阴影,活出一个精彩的自己。”她轻轻点点头说:“我会的,但在我寂寞的时候你要陪我说说话。不要嫌我烦哦。”我点头答应,她理理散乱的头发:“我继续吹箫给你听。”我给她鼓掌:“下面请白鹭小姐给我们现眼!”她拧我一把:”坏家伙,你才现眼呢! 月已中天,白鹭缩在我怀里,我们都默然不语,我说:“我现在诗兴大发,我要即兴作一首诗歌,题目就叫《中秋月》。”她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你还会写诗?”我被她弄得一阵火大:“废话!你没去我的空间看吗?小瞧人!”她只是呵呵轻笑。 我望着明月吟道:“他乡看到的依然是家乡那一轮明月思念如同一杯易拉罐啤酒砰然开启就再也无法保存携思念的白丝线让所有漂泊分离的心成月光飞度千万里圆了世人的心愿可自己还是和孤独为伴高处不胜寒那漫天星光是你丢失的回忆之花吗真想请月儿走下碧海青天共同品尝人间烟火的味道不是上弦就是下弦据说我始终没朔圆自己的月亮”她含着泪光为我鼓掌:“好诗!这样至情至性的诗歌怎么能不打动人得心弦呢!你把这首诗歌发到网上去肯定会火!”我轻轻笑道:“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她欣然,“好啊,你在写几首,我一起给你发上去,要精彩的哦!”我点点头:“好,我回去就整理,我们回去吧,夜深了,露水很凉的。” 白鹭果然把那些诗歌发到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我只要写了新诗歌就会给她,她也乐此不疲。 转眼就进入了冬季,工作也因为天气寒冷而束手束脚。刚开始准备干活,手机响起,我接通,话筒里传来白鹭的笑声:“袁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说:“那你快说啊,”她依然笑着说:“你要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我只有妥协:“好,我请你吃饭,你就快告诉我吧!”她说:“《黄河诗刊》准备在济南召开一个诗歌采风活动,准备邀请省内诗歌爱好者参加,他们也给你发了邀请函。呵呵,你说,是不是好消息?你该不该请我吃饭?”我高兴地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回聊城就请你吃饭。对了,什么时候到济南啊?”她说:“时间很紧张的,明天上午十点,在《黄河诗刊》编辑部召开。你快回来吧!”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去找经理请假。 下午我就回了聊城,去了白鹭那里,白鹭正在洗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醉的洗发香波的清香。她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笑说:“你来得好快啊,你先坐,我去给你沏茶。”我说:“你忙吧,我去沏茶。”我沏好茶,端给她一杯,她梳理着长发说:“袁野,帮我吹吹头发好吗?”我点点头,打开音乐播放器,调出音乐,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曲的专辑,欢畅明快的钢琴声令人陶醉,白鹭拿来吹风机,我接通电源,白鹭说:“这是谁弹奏的钢琴曲?这么动听。我喜欢听这些美妙的音乐。”我说:“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致爱丽丝》,我也喜欢这样的音乐,可以开始了吗?”她点点头,我打开吹风机,用梳子梳理着她的头发,温暖的风令她倍感惬意,她眯缝着眼睛叹息了一声,我说:“有人伺候着你,你还叹什么气啊?”她妩媚的说:“我这是舒服的,好多年都没有这样幸福过了。”我笑她:“你还挺容易满足呢,”她叹息着说:“是啊,我很容易就可以满足,只要有一颗能懂我,能包容我的心,我就知足了。”她看着我说:“袁野。你可以让我满足吗?”我逃避的说:“我不知道,我是打酱油的。”她苦笑笑说:“不为难你了。”我收起吹风机说:“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她看着我笑道:“谢谢你,你明天准备怎么去济南?”我说:“当然是坐客车去了,我还有别的招吗?”她说:“当然有啊,我开车带你去啊,”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又不是近,去济南呢,这么远的路。”她笑着说:“别狗上轿子不识抬举!随你得便,过了这一回,我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哦。”我笑了:“好吧,既然你非愿送我去,我又何必伸手打笑脸人呢。”她说:“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否则,要你好看!”她靠过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她胸前的两团丰满紧紧贴着我的背,令我不由得意动神摇,我还是轻轻挣脱她:“你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她歪着头咬着手指说:“让我想想,哎呀,吃什么呢?好为难哦。”那种神态,说她三十多了,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她惊喜的大笑道:“我想吃韭菜炒鸡蛋!我就要吃韭菜炒鸡蛋!”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不,不会吧?现在饭店里谁还有韭菜炒鸡蛋卖啊!”她笑道:“好说,我们就在家里吃饭。菜我已经买好了,光等你做了哦。”我恍然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好说,我给你做!” 不一会工夫,我就做出一盘让人垂诞欲滴的韭菜炒鸡蛋,翠铮铮的韭菜和鲜黄色的鸡蛋搭配在一起,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动,我又随手做了几个家常菜,馋的白鹭是直咽口水,开饭了,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遍,眉开眼笑的赞道:“好吃,真不错!比我的手艺是强那么一点点!”我说:“你别光顾着吃啊,哪瓶酒去啊,别辜负了我的这些佳肴啊。”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呵呵,不好意思,你想喝什么?白酒?干红?干白?”我说:“嗬,你的酒到挺全的,来瓶干红吧!对保护你的容颜有帮助。” 我轻轻摇晃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葡萄酒,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酒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光彩,我轻轻抿了一小口酒,让酒的清香在唇齿间游走,我冲白鹭举举杯,她笑颜如花的说:“袁野,,这酒怎么样?口感如何?”我感叹的说:“不愧是正宗的张裕干红,味道很醇正,我喜欢!”她笑道:“喜欢就多喝点。”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吃韭菜炒鸡蛋啊?有什么故事,说说看。”她的眼神暗淡下来,深深叹息一声:“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妈了。我小时候一不愿吃饭我妈就给我做这个菜吃。”她满脸的向往,一滴泪缓缓滴落,我说:“那有什么可伤心的?你若想你妈就回去看看她啊!”她伏案大哭:“袁野,你知道吗?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妈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了,她到死都不肯让我去见她,我恨死我自己了!”她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我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璐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妈妈会原谅你的,别自责了。”她摇着头说:“不,不怪我妈,都怪我当初太傻!是我太绝情!为了一个垃圾男人,害了我自己还伤害了我妈。我就算死了也要下地狱的!”我语无伦次的说:“璐璐不怕!要下地狱我也会陪你一起去!”好容易她才冷静下来,抹抹眼泪说:“袁野,让你见笑了!我摇头说:“不,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她低头,抵在我的肩膀幽幽的说:“谢谢您,袁野。”她抬起头,抹了一把脸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对了,你明天穿什么衣服去?你可别说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太寒碜人了。”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又不是去相亲。”她笑笑说:“幸亏我考虑的周全,提前给你置办了一套行头,”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在我面前:“这是一套李宁牌的黑色运动服,你穿穿看合适吗?”我边穿衣服边问她:“这要多少钱?”她给我整理整理衣服上的皱纹说:“行,你穿上挺精神,你说什么?”我说:“这身衣服要多少钱,我好给你报销啊,你搭了功夫,我总不能再让你倒贴钱吧?”她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呵呵,不贵,二百六十来块钱:”我从皮包里拿出三百块钱说:“都给你吧,别找了。”她笑意更浓了:“好啊,我就赞你光了。”我换下衣服说:“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休息吧。”她把衣服叠好说:“你在客房里睡吧,我们明天起早就得走,不然我们赶不上趟。”见我还在犹豫,她一笑:“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的。”她说:“你上会网,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我说:”璐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调皮的笑道:“喜欢你呗,”她起身去给我放水,我打开电脑,见网友“为你淋雨”在线,就和她聊了起来,她是我资深网友,是省报的一个记者,她就是我写诗歌的启蒙者,我告诉她,明天就去济南参加诗歌例会了,她发来一个恭喜的表情说,这是一件好事,能开阔你的视野,可惜我明天要出差,不然就好好陪你玩一天,我说:见外,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白鹭说:“袁野,水放好了,来洗澡吧!”我答应了一声,对为你淋雨说:“姐姐,我下线了,晚安。我退出电脑, 白鹭说:“水放好了,换洗的内衣都放到里面了。”我说:“谢谢你,我先去洗了。” 我洗完澡出来,擦拭这头发上的水珠,白鹭已换了一身白色缕空的睡袍,衬托出她曲线柔和的线条,我看着她姣好容颜有些心跳加速,我将视线转向别处,她把我带到客房,打开台灯,帮我铺好床铺,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坐在床上,她默默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她笑笑,将我轻轻推到,给我盖上被子,我说:“璐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些不安。”她吐气如兰的说:“别这么拘谨,因为我喜欢你,有个男人睡在家里,我心里会很安宁。晚安。”她轻轻抱抱我,在我脸颊上轻吻一下,帮我关掉了台灯,出去时轻轻带上了门。 这次诗歌采风活动,认识了很多人,所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诗歌而进行,其实,我们都知道当下的诗坛,甚至整个文坛都可以说是世风日下,不堪人意。试问如今的人们,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别说一本诗歌,就算读一首诗歌的耐心都消失殆尽了。在这一帮子衣冠楚楚的文人中,只有我是一个工人,和他们怎么也聊不到一块去,倒有几个家伙对白鹭搭讪,那种**裸的表情令我们很不舒服,我和白鹭都对这次活动很失望,就偷偷溜出来,去逛街。 下午,白鹭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她,并让她尽快赶回聊城,白鹭只有抱歉的说:“袁野,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我说:“你先回去吧,下午他们还要到济南公园采风,唉,我要不去,以后就不要写诗歌了,终于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聊城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白鹭点点头,启动了车,消失在济南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陌生街道……
第三章 有点动心了 早晨我换上干净衣服,坐班车回家,在滨河下了车,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我眯了眯眼睛,看见白鹭拎着一个方便袋跑过来,她穿了一身浅灰色短袖,白色的七分裤,染成葡萄紫色的长发随风起舞,涂了朱红色唇彩的唇轻启,性感而妩媚,令我不敢正视。她快步走过来说:“袁野这是我给你女儿买的几本书,和送你父母的一袋茶叶。”我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她缩回手,柔声说:“你很累吗。”我点点头。她说:“那你睡一觉在回家吧,你这样骑车会太危险了。”随即夸张的走起眉头:“哦,几天没洗澡了?一身臭汗味!”不由的拉着我就走:“走,到我家洗个澡,睡一觉再走。”路过的行人奇怪的看着我们。我没敢推迟,否则她又一阵火大,我可受不了。我说:“你松开我,人家都在看我们呢?”她回头一笑:“谁愿意看就看,老娘不在乎。”她还是松开了我。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浑身又酸又软,真想美美的睡一觉。可在这里睡确实不妥,好说不好听啊!我正寻思。白鹭说:“客房我收拾好了,你去睡一觉吧!十点半我喊你。”我犹豫了一下说:“白鹭,这不妥吧?”她冲我等着眼睛挥挥拳头:“: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你要怕我这里脏,你就趁早滚蛋!”我吓得一缩脖子,乖乖跟他去了客房。客房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床,一茶几,两个布艺沙发。一盆绿色的豆瓣掌在窗台长的绿意盈然,整个布局很养眼,令人很舒服。单人床上铺着白底兰花的被单,鹅黄色的毛毯。散发着一股温馨的香皂的清香味。白鹭抱着肩膀得意洋洋地说;“小子,怎么样?比你那个狗窝强多了吧?”我浅笑道:“哪里哪里。”她说:“快睡吧,到点我喊你。”她对我笑笑,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我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白鹭把我拍醒。我揉揉腥松的睡眼就说:“张影几点了?”白鹭这次没急眼。轻笑道:“呵呵,把我当成你老婆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对不起。”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我不介意。去吃饭吧!”我惊叫了一声:“我睡了多久?”我在床头摸起手机一看,我的天!马上一点了!我有些懊恼的说:“你咋不喊醒我?你不是说十点半喊我吗?”她扭过脸说:“对不起,我十点半本想喊你,可看你睡得这么香就不愿喊你了,袁野,你太累了!就是你在梦里你也发出呻吟声。”我笑笑:“习惯了,没事。”她扭过脸,快速在脸上抹了一把:“吃饭去吧!吃了饭你再走。”我惊讶的说:“白鹭,你怎么了?”她没好气的说:“要你管!”推门出去,我苦笑笑,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啊! 这顿饭白鹭基本没吃多少,大多时间用来看我了,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饭菜很丰盛,味道还不错。我边吃边夸奖白鹭的厨艺好,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吃了饭,白鹭收拾下去餐具,本来我要给她帮忙的,结果被她按住,收拾完,她端来两倍香气袅袅的茶。 直到十五下午我才从家里出来,这次白鹭很安静,一直没和我联系,我到了聊城,回到出租屋,给白鹭打电话,依然是那首《在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你吗》的歌曲,传来白鹭慵懒的声音:“袁野,我想你了。”我笑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她有些落寞的说:“我怕你烦我。”我说:“傻,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又怎么会烦你?”“那你在哪里啊?”我说:“我在聊城啊,一会就去找你。”我挂了电话,起身出了门。 到了白鹭家里,她正在熨衣服,我进了房间,她回眸一笑:“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马上就完工了。茶我都给你沏好了。”我倒了谢,来到客厅,打开音乐播放器,搜出薛伟的《初夏》,如行云流水般的小提琴声响起,白鹭问我:“袁野,这是什么曲子啊,如此动人心弦?”我和着节拍说:“薛伟的小提琴协奏曲《初夏》,还有一首《渔舟唱晚》也不错,多听听这些音乐,会让你浮躁的心清净明亮起来。” 我在她卧室发现一竿古色古香的萧,被人日复一日的把玩,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暖颜色。等她收拾完,天已近黄昏,白鹭说:“呵呵,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哦!我马上换衣服,我们去‘心连心’吃饭。”她毫无顾忌的在穿衣镜前脱去白色的安居装,露出白皙的后背,我忙扭过脸:“白鹭!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不回你卧室换衣服,非要来诱惑我!”她笑着转过身,一边扣胸前的扣子,一边笑道:“这就叫非礼勿视。”我看着她黑色的蕾丝花边的文胸不禁咽了口口水,她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说:“走了!看你色迷迷的样子!嘻嘻……” 吃了饭回来,我见白鹭抱着肩膀,就脱下上衣给她披上,她只是淡淡的笑:“袁野,你陪我走走好吗?”我点点说:“当然可以啊,我今晚专门来陪你的,事先说明啊!陪聊,配散步,不陪睡啊!”她呸的骂了一声:“想得美!”我说:“你卧室的那个萧不错,古色古香的。”她沉默下来,哀荣满面的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唉,转眼间,父亲走了已经三十几年了,我小时候父亲常常教我吹箫,我以后上了师范,专修了萧和古典舞。”她抹抹脸上的泪花说:“袁野,今晚我给你吹箫听啊!”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对不起,我令你想起了那些往事。”她嫣然一笑:“都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 我们回楼上拿了萧,她把上衣给我披上,自己加了一件黑色的薄线衣,我们慢慢倘徉在皎洁的月光下,不远处宽广的陡骇河波光潋滟,在月光照映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温柔光晕,她挽住我的胳膊感叹:“哎呀,好多年没有这么浪漫过了,袁野,谢谢你能陪我。”我说:“谢什么啊,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走到月光下的一座小亭子旁,白鹭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到小亭子里去坐坐。”我说:“好啊,”我拂拂石凳上的灰尘说:“坐吧,”我们坐下,月光静静的照射进来,清凉如水,轻轻洒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半淹没在黑暗中,一半漂浮在月光中,我随口吟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浮尘。”她浅笑,捧萧而吟:低柔婉转的萧声轻轻响起,千仞钢化为绕指柔,穿透黑夜踏月而去,我陶醉在她的萧声中,拨动内心那根隐藏最深处的心弦,萧声在低回千转中飘渺而散,白鹭满脸泪光的伸出手说:“袁野,你怎么流泪了?”我轻轻一笑:“你也是一样啊,”我抹去她的泪,她说:“憨子,你为什么哭了呢?”我说:“我是为你啊!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从你萧声中我还知道你内心的幽怨和孤单,就像那月亮旁边的浮云,不是会浮现在你孤寂的的心头。”她伏在我的肩头低声哭泣起来,良久,她才抬起头,我抹去她的泪,理理她散乱下来的发丝。她说:“袁野,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叹息一声:“我又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微凉而颤抖,她说:“那你肯收留我吗?”我苦笑:‘对不起,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她愣愣地看着我。我说:“白鹭,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驿站而已。”她黯然落泪,我有些不忍心,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白鹭,我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我们已经错过对方了,我已有家室,注定什么也给不了你,接受你只会伤害你。”我轻轻抹去她的泪,她伏在我怀里幽幽的说:“袁野,我冷,你抱抱我好吗?”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他呢?我轻轻抱着她,我们都不言语,静静地看着如水的月光,她推开我,抹了一把脸说:“好了,谁稀罕你啊!”看到她不再难过,我也有些释怀:“白鹭,除了那层关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也喜欢你心情不好时来骚扰我。”她幽怨的叹息一声:“唉,残花败柳了,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我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我知道你受过很多伤害,但我更希望你走出以前的阴影,活出一个精彩的自己。”她轻轻点点头说:“我会的,但在我寂寞的时候你要陪我说说话。不要嫌我烦哦。”我点头答应,她理理散乱的头发:“我继续吹箫给你听。”我给她鼓掌:“下面请白鹭小姐给我们现眼!”她拧我一把:”坏家伙,你才现眼呢! 月已中天,白鹭缩在我怀里,我们都默然不语,我说:“我现在诗兴大发,我要即兴作一首诗歌,题目就叫《中秋月》。”她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你还会写诗?”我被她弄得一阵火大:“废话!你没去我的空间看吗?小瞧人!”她只是呵呵轻笑。 我望着明月吟道:“他乡看到的依然是家乡那一轮明月思念如同一杯易拉罐啤酒砰然开启就再也无法保存携思念的白丝线让所有漂泊分离的心成月光飞度千万里圆了世人的心愿可自己还是和孤独为伴高处不胜寒那漫天星光是你丢失的回忆之花吗真想请月儿走下碧海青天共同品尝人间烟火的味道不是上弦就是下弦据说我始终没朔圆自己的月亮”她含着泪光为我鼓掌:“好诗!这样至情至性的诗歌怎么能不打动人得心弦呢!你把这首诗歌发到网上去肯定会火!”我轻轻笑道:“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她欣然,“好啊,你在写几首,我一起给你发上去,要精彩的哦!”我点点头:“好,我回去就整理,我们回去吧,夜深了,露水很凉的。” 白鹭果然把那些诗歌发到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我只要写了新诗歌就会给她,她也乐此不疲。 转眼就进入了冬季,工作也因为天气寒冷而束手束脚。刚开始准备干活,手机响起,我接通,话筒里传来白鹭的笑声:“袁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说:“那你快说啊,”她依然笑着说:“你要请我吃饭我才告诉你。”我只有妥协:“好,我请你吃饭,你就快告诉我吧!”她说:“《黄河诗刊》准备在济南召开一个诗歌采风活动,准备邀请省内诗歌爱好者参加,他们也给你发了邀请函。呵呵,你说,是不是好消息?你该不该请我吃饭?”我高兴地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回聊城就请你吃饭。对了,什么时候到济南啊?”她说:“时间很紧张的,明天上午十点,在《黄河诗刊》编辑部召开。你快回来吧!”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去找经理请假。 下午我就回了聊城,去了白鹭那里,白鹭正在洗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醉的洗发香波的清香。她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笑说:“你来得好快啊,你先坐,我去给你沏茶。”我说:“你忙吧,我去沏茶。”我沏好茶,端给她一杯,她梳理着长发说:“袁野,帮我吹吹头发好吗?”我点点头,打开音乐播放器,调出音乐,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钢琴曲的专辑,欢畅明快的钢琴声令人陶醉,白鹭拿来吹风机,我接通电源,白鹭说:“这是谁弹奏的钢琴曲?这么动听。我喜欢听这些美妙的音乐。”我说:“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致爱丽丝》,我也喜欢这样的音乐,可以开始了吗?”她点点头,我打开吹风机,用梳子梳理着她的头发,温暖的风令她倍感惬意,她眯缝着眼睛叹息了一声,我说:“有人伺候着你,你还叹什么气啊?”她妩媚的说:“我这是舒服的,好多年都没有这样幸福过了。”我笑她:“你还挺容易满足呢,”她叹息着说:“是啊,我很容易就可以满足,只要有一颗能懂我,能包容我的心,我就知足了。”她看着我说:“袁野。你可以让我满足吗?”我逃避的说:“我不知道,我是打酱油的。”她苦笑笑说:“不为难你了。”我收起吹风机说:“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她看着我笑道:“谢谢你,你明天准备怎么去济南?”我说:“当然是坐客车去了,我还有别的招吗?”她说:“当然有啊,我开车带你去啊,”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又不是近,去济南呢,这么远的路。”她笑着说:“别狗上轿子不识抬举!随你得便,过了这一回,我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哦。”我笑了:“好吧,既然你非愿送我去,我又何必伸手打笑脸人呢。”她说:“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否则,要你好看!”她靠过来,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她胸前的两团丰满紧紧贴着我的背,令我不由得意动神摇,我还是轻轻挣脱她:“你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她歪着头咬着手指说:“让我想想,哎呀,吃什么呢?好为难哦。”那种神态,说她三十多了,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她惊喜的大笑道:“我想吃韭菜炒鸡蛋!我就要吃韭菜炒鸡蛋!”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不,不会吧?现在饭店里谁还有韭菜炒鸡蛋卖啊!”她笑道:“好说,我们就在家里吃饭。菜我已经买好了,光等你做了哦。”我恍然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好说,我给你做!” 不一会工夫,我就做出一盘让人垂诞欲滴的韭菜炒鸡蛋,翠铮铮的韭菜和鲜黄色的鸡蛋搭配在一起,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动,我又随手做了几个家常菜,馋的白鹭是直咽口水,开饭了,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遍,眉开眼笑的赞道:“好吃,真不错!比我的手艺是强那么一点点!”我说:“你别光顾着吃啊,哪瓶酒去啊,别辜负了我的这些佳肴啊。”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呵呵,不好意思,你想喝什么?白酒?干红?干白?”我说:“嗬,你的酒到挺全的,来瓶干红吧!对保护你的容颜有帮助。” 我轻轻摇晃着玻璃杯中琥珀色的葡萄酒,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酒杯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光彩,我轻轻抿了一小口酒,让酒的清香在唇齿间游走,我冲白鹭举举杯,她笑颜如花的说:“袁野,,这酒怎么样?口感如何?”我感叹的说:“不愧是正宗的张裕干红,味道很醇正,我喜欢!”她笑道:“喜欢就多喝点。”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吃韭菜炒鸡蛋啊?有什么故事,说说看。”她的眼神暗淡下来,深深叹息一声:“我昨天晚上梦到我妈了。我小时候一不愿吃饭我妈就给我做这个菜吃。”她满脸的向往,一滴泪缓缓滴落,我说:“那有什么可伤心的?你若想你妈就回去看看她啊!”她伏案大哭:“袁野,你知道吗?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妈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了,她到死都不肯让我去见她,我恨死我自己了!”她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我忙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璐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妈妈会原谅你的,别自责了。”她摇着头说:“不,不怪我妈,都怪我当初太傻!是我太绝情!为了一个垃圾男人,害了我自己还伤害了我妈。我就算死了也要下地狱的!”我语无伦次的说:“璐璐不怕!要下地狱我也会陪你一起去!”好容易她才冷静下来,抹抹眼泪说:“袁野,让你见笑了!我摇头说:“不,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她低头,抵在我的肩膀幽幽的说:“谢谢您,袁野。”她抬起头,抹了一把脸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对了,你明天穿什么衣服去?你可别说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太寒碜人了。”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又不是去相亲。”她笑笑说:“幸亏我考虑的周全,提前给你置办了一套行头,”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在我面前:“这是一套李宁牌的黑色运动服,你穿穿看合适吗?”我边穿衣服边问她:“这要多少钱?”她给我整理整理衣服上的皱纹说:“行,你穿上挺精神,你说什么?”我说:“这身衣服要多少钱,我好给你报销啊,你搭了功夫,我总不能再让你倒贴钱吧?”她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呵呵,不贵,二百六十来块钱:”我从皮包里拿出三百块钱说:“都给你吧,别找了。”她笑意更浓了:“好啊,我就赞你光了。”我换下衣服说:“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休息吧。”她把衣服叠好说:“你在客房里睡吧,我们明天起早就得走,不然我们赶不上趟。”见我还在犹豫,她一笑:“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的。”她说:“你上会网,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我说:”璐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调皮的笑道:“喜欢你呗,”她起身去给我放水,我打开电脑,见网友“为你淋雨”在线,就和她聊了起来,她是我资深网友,是省报的一个记者,她就是我写诗歌的启蒙者,我告诉她,明天就去济南参加诗歌例会了,她发来一个恭喜的表情说,这是一件好事,能开阔你的视野,可惜我明天要出差,不然就好好陪你玩一天,我说:见外,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白鹭说:“袁野,水放好了,来洗澡吧!”我答应了一声,对为你淋雨说:“姐姐,我下线了,晚安。我退出电脑, 白鹭说:“水放好了,换洗的内衣都放到里面了。”我说:“谢谢你,我先去洗了。” 我洗完澡出来,擦拭这头发上的水珠,白鹭已换了一身白色缕空的睡袍,衬托出她曲线柔和的线条,我看着她姣好容颜有些心跳加速,我将视线转向别处,她把我带到客房,打开台灯,帮我铺好床铺,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坐在床上,她默默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她笑笑,将我轻轻推到,给我盖上被子,我说:“璐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有些不安。”她吐气如兰的说:“别这么拘谨,因为我喜欢你,有个男人睡在家里,我心里会很安宁。晚安。”她轻轻抱抱我,在我脸颊上轻吻一下,帮我关掉了台灯,出去时轻轻带上了门。 这次诗歌采风活动,认识了很多人,所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诗歌而进行,其实,我们都知道当下的诗坛,甚至整个文坛都可以说是世风日下,不堪人意。试问如今的人们,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别说一本诗歌,就算读一首诗歌的耐心都消失殆尽了。在这一帮子衣冠楚楚的文人中,只有我是一个工人,和他们怎么也聊不到一块去,倒有几个家伙对白鹭搭讪,那种**裸的表情令我们很不舒服,我和白鹭都对这次活动很失望,就偷偷溜出来,去逛街。 下午,白鹭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她,并让她尽快赶回聊城,白鹭只有抱歉的说:“袁野,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我说:“你先回去吧,下午他们还要到济南公园采风,唉,我要不去,以后就不要写诗歌了,终于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聊城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白鹭点点头,启动了车,消失在济南车如流水马如龙的陌生街道……
TXK 他乡客 VIP 注册 2005-08-24 消息 4,244 荣誉分数 1,530 声望点数 373 2012-02-29 #6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 谢谢水宝宝的ZT分享。书中男主人公是个室外作业的焊工(和我过去是同行),还会写诗歌。被邀请参加诗歌采风。挺有意思。不过发现国内的都市言情小说,大多数男主人公都照搬韦小宝的模式,明里暗里搞定7个,8个,甚至14个情人。似乎数量上不超过韦小宝就不算成功的男人。读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 谢谢水宝宝的ZT分享。书中男主人公是个室外作业的焊工(和我过去是同行),还会写诗歌。被邀请参加诗歌采风。挺有意思。不过发现国内的都市言情小说,大多数男主人公都照搬韦小宝的模式,明里暗里搞定7个,8个,甚至14个情人。似乎数量上不超过韦小宝就不算成功的男人。读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cheerup 资深人士 VIP 注册 2010-12-24 消息 2,146 荣誉分数 1,257 声望点数 273 2012-02-29 #7 / 水宝宝 说: 有时间继续贴,哈哈,给流年热闹一下 点击展开... 一直都很喜欢你/妳贴的歌和文,这篇很長,我看得很吃力:blowzy: TXK这么有文采的也不太捧场为流年寫点大作, 好象年多前你曾说過寫个溝女正傳类小說, 是否已寫了而我错过了欣赏? 你曾用对联徵求主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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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K 他乡客 VIP 注册 2005-08-24 消息 4,244 荣誉分数 1,530 声望点数 373 2012-03-01 #8 cheerup 说: / TXK这么有文采的也不太捧场为流年寫点大作, 好象年多前你曾说過寫个溝女正傳类小說, 是否已寫了而我错过了欣赏? 你曾用对联徵求主角名字? 点击展开... 现在忙啊。天天下班后有活动。哪有时间动笔。溝女正傳类小說是指啥类?我征来的对联会用在小说中。你说的是这个吗: 剑林- 树林- 雨林- 枪林- 石林 金木水火土 伍林学艺 才女- 超女- 宅女- 美女- 淑女 酸甜苦辣咸 一夫把关 现在流年得靠你们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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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up 资深人士 VIP 注册 2010-12-24 消息 2,146 荣誉分数 1,257 声望点数 273 2012-03-01 #9 TXK 说: 现在忙啊。天天下班后有活动。哪有时间动笔。溝女正傳类小說是指啥类?我征来的对联会用在小说中。你说的是这个吗: 剑林- 树林- 雨林- 枪林- 石林 金木水火土 伍林学艺 才女- 超女- 宅女- 美女- 淑女 酸甜苦辣咸 一夫把关 现在流年得靠你们年轻人了。 点击展开... 是指...... TXK 说: 伍林是我下一篇小说的男主人公的名字(是位泡妞高手)。所以为了帮助他忽悠人,我想给他写副对子,让他挂在嘴边。 点击展开...
TXK 说: 现在忙啊。天天下班后有活动。哪有时间动笔。溝女正傳类小說是指啥类?我征来的对联会用在小说中。你说的是这个吗: 剑林- 树林- 雨林- 枪林- 石林 金木水火土 伍林学艺 才女- 超女- 宅女- 美女- 淑女 酸甜苦辣咸 一夫把关 现在流年得靠你们年轻人了。 点击展开... 是指...... TXK 说: 伍林是我下一篇小说的男主人公的名字(是位泡妞高手)。所以为了帮助他忽悠人,我想给他写副对子,让他挂在嘴边。 点击展开...
笑言 早期用户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2-01-16 消息 5,925 荣誉分数 18,522 声望点数 1,393 2012-03-02 #10 TXK 说: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 谢谢水宝宝的ZT分享。书中男主人公是个室外作业的焊工(和我过去是同行),还会写诗歌。被邀请参加诗歌采风。挺有意思。不过发现国内的都市言情小说,大多数男主人公都照搬韦小宝的模式,明里暗里搞定7个,8个,甚至14个情人。似乎数量上不超过韦小宝就不算成功的男人。读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点击展开... TXK,主人公用的是焊条,大概是电焊吧?在焊接过程中,能感觉到手机震动,主人公的感觉够灵敏的。
TXK 说: "离中秋节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我正焊筒体上的接管,我感觉到手机的震动,焊完那根焊条,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白鹭发给我的信息" 谢谢水宝宝的ZT分享。书中男主人公是个室外作业的焊工(和我过去是同行),还会写诗歌。被邀请参加诗歌采风。挺有意思。不过发现国内的都市言情小说,大多数男主人公都照搬韦小宝的模式,明里暗里搞定7个,8个,甚至14个情人。似乎数量上不超过韦小宝就不算成功的男人。读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点击展开... TXK,主人公用的是焊条,大概是电焊吧?在焊接过程中,能感觉到手机震动,主人公的感觉够灵敏的。
TXK 他乡客 VIP 注册 2005-08-24 消息 4,244 荣誉分数 1,530 声望点数 373 2012-03-02 #11 笑言 说: TXK,主人公用的是焊条,大概是电焊吧?在焊接过程中,能感觉到手机震动,主人公的感觉够灵敏的。 点击展开... 我想也是电焊。汽焊不叫焊条,而称焊料(因为许多焊料不是条状,有片状,棍状等, 任何形状的合适材料都可以作焊料)。"在筒体上",可能是高空作业,至少是骑在筒体上脚离地面了。这时候焊工全身肌肉紧张。稍微有不慎,就可能掉下来出工伤(我从相当三层楼面的高空掉下来过,养伤3个多月才好)。手机可能在裤子或上衣帖身的口袋里。一振动马上会感觉出来。他敢拿出手机来看,胆量令人佩服。
笑言 说: TXK,主人公用的是焊条,大概是电焊吧?在焊接过程中,能感觉到手机震动,主人公的感觉够灵敏的。 点击展开... 我想也是电焊。汽焊不叫焊条,而称焊料(因为许多焊料不是条状,有片状,棍状等, 任何形状的合适材料都可以作焊料)。"在筒体上",可能是高空作业,至少是骑在筒体上脚离地面了。这时候焊工全身肌肉紧张。稍微有不慎,就可能掉下来出工伤(我从相当三层楼面的高空掉下来过,养伤3个多月才好)。手机可能在裤子或上衣帖身的口袋里。一振动马上会感觉出来。他敢拿出手机来看,胆量令人佩服。
TXK 他乡客 VIP 注册 2005-08-24 消息 4,244 荣誉分数 1,530 声望点数 373 2012-03-02 #12 cheerup 说: 是指...... 点击展开... 你说的那个是我的一个梦(<白金梦>),是下一个5年计划完成的项目。现在才写了不到5万字。等写完了在帖出来。
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4-16 #14 第四章 第一次矛盾 我默默坐在风驰电掣的“依维柯“里昏昏欲睡,我没想到这次济南的诗歌采风之行如此差强人意,我叹息一声,莫非诗歌真的要退出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了么?一种近乎悲哀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头,幸好我只是业余撰稿人,工作之余才会写几首诗歌,我喜欢风平浪静的生活,也就注定我平凡如蝼蚁,手机响起,我接通,是白鹭:”袁野,我回家了,”我说:“那好啊,好好对自己哦。”她笑着说:”我知道了,过几天就是你的三十岁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我心里一激灵,我都三十了?三十而立,天知道我都立的什么啊!就目前状况来说,我只是一个边缘人,游离于城市与农村之间,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我注定无法永远融入这个城市,悬于理想与现实之间上不靠天,下不着地,听筒里传来白鹭的高分贝的声音:“袁野!你这个混蛋王八!你在干什么!”此刻我心乱如麻,我挂了电话,看着济馆高速公路外,一闪而过的的冬季的乡村,,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从心底滋生,啊!前方不远处就到了我的家乡了,我猛地站起身大声说:“司机师傅,请停一下车!我要在这里下车。”很多乘客从假寐中醒来,把不满的卫生眼砸向我,我丝毫不理会,走到下车口,司机只好把车停下,我拎了旅行包下了高速公路。钻出护路网,看着沉睡在冬季里恬静的村庄,我以为我已经干涸的泪腺突然复涌,并且来得如此猛烈!我像个娘们似的抹了抹眼泪。向生我养我的却逐渐退出我生活的村庄走去。正巧路过小学,我想起正上一年级的女儿紫萱,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我的女儿了。我叹息了一声,唉。我真是不是一个好爸爸,好儿子,好丈夫。我决定去看看我的女儿,女儿特别乖巧,特喜欢画画,想象力丰富的令我吃惊。此次去济南,我给她买了一堆简笔画和画笔。我走进幽静的校园,这里是一所开办没几年的学校,小小的操场上有一个椭圆形的铺了红砖的跑道,几棵碗口粗的钻天杨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冬季湛蓝的天空。正好孩子们下课了,我看见女儿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跑出教室。眼尖的女儿早已看见我,欢快的像只小鸟似的尖叫着跑向我,我扔掉旅行包一把抱起女儿举过头顶,女儿大笑着喊:“爸爸,爸爸”我亲吻着女儿有点凉的小脸蛋,泪又一次滑过脸颊。我放下女儿,女儿摘下我的眼镜擦去我的眼泪,不安地说:“爸爸你怎么哭了?老师说爱哭的人都不是好孩子。”我擦擦眼睛:“爸爸想萱萱了啊!想爸爸了没有?爸爸给你买了好多画笔和好吃的东西。”女儿看看我身后怯怯的说:“爸爸,我想妈妈。”女儿说着说着小嘴一咧哭起来。我紧紧地抱着女儿泪如雨下。我掏出手机:“萱萱给你妈妈打电话吧!我和妈妈都爱萱萱。”女儿又摇摇头:“爸爸妈妈都不喜欢我,人家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只有爷爷奶奶来接萱萱。”我鼻子一酸,抚摸着女儿的脸蛋说:“爸爸妈妈都爱萱萱,只是爸爸妈妈太忙,没空来接萱萱。”我拨通了妻子的手机号,手机里传来妻子供职的中国人寿的彩铃声,彩铃过后却是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告知。我今生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支持妻子进入人寿保险公司做了一名保险代理员,为了不被淘汰,她在发展客户中疲于奔命,哪有时间顾及女儿。女儿默默地看着我,终于妻打过来电话:“喂,你有事吗?我在开会啊!”我压抑心中的怒火说:“你中午回家吧!我在家里陪女儿,给孩子一天时间吧!你知道萱萱多想你吗?”她依然压低声音说:“老公,我和我的客户在开会,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回去。”我终于爆发出来:“你见鬼去吧。你今天若不回来,这个家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挂了电话,女儿扬起小脸怯怯的说:“爸爸,你不要和我妈妈吵架好吗?萱萱有爸爸陪就行了。”上课铃响了,我擦干净女儿脸上的泪花:“萱萱,去上课吧。中午放学时爸爸来接你。”女儿一步一回头的回到教室。 手机响起,我按拒接。可电话仍不识实务的响起。我忍无可忍:“你要想不给我过,我们就去离婚!你不要女儿我还要呢!”话筒里传来白鹭的声音:“你吃枪药了?还是脑袋进水了?”我被气笑了:“怎么又是你啊?你烦不烦呀。”她叹了口气:“我正因为烦才给你打电话啊!可你却尽发无名火,你和你老婆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给白鹭说一遍。她沉默了,“我以为我的泪腺已干涸了。谁知一看到我的家乡和我女儿,泪腺却复苏了。白鹭你不知道我看到女儿那怯怯的眼神心里有多疼!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很无助的感觉。”白鹭说:“对不起,袁野,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安慰你。我可以为你女儿当一天妈妈吗?”我愣了:“你在想什么?真搞不懂你竟有这样的念头。”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女儿。”她突然哭起来:“本来我有一个女儿,结果女儿。”她伤心欲绝地说:“女儿四岁时夭折了”她抽泣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有些不安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不要再伤心了好吗?我心里会不安的,你若想见我女儿你就来吧!”她鼻音很重的说:“谢谢你,袁野,我马上过去接你们,你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在东外环,高速公路入口处向北走二三公里,有一个希望小学。我女儿就在这里上学,你十一点来就行,她十一点半才放学呢!”她高兴万分的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带着花镜两鬓斑白的父亲正侍弄他的画眉鸟。母亲也带着花镜给女儿做棉鞋。我心里涩涩的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父亲只是“嗯”了一声,只顾忙她的。母亲放下针线活,责备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撇下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成个月的不回家,不要爹娘不要紧,你们总得要女儿吧。”母亲说不下去,抹了一把老泪。我心里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才会好受些。我拥住母亲瘦弱的肩膀说:“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生气了,以后我会经常回家来的。”母亲说:“我们倒还好,只是苦了萱萱啊。孩子几个月见不到爹娘的面,撒娇都没地方啊。”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把从济南买来的一套紫砂壶给爸爸看,爸爸接过慢慢摩挲着。爸爸说:“这又要花很多钱吧!我和你妈都上了年纪,你要是有心就常回家看看。”我点点头掏出二百元钱来塞给母亲。“妈,我想带萱萱去城里玩玩,这些钱你先拿着买点好吃的改善改善生活。”母亲接过钱说:“你就带孩子去吧,路上慢点。”我点点头出了家门。 我来到学校门口,女儿刚放学。我牵着女儿的手说:“走萱萱,爸爸带你去城里玩。”女儿高兴的又跳又唱说:“爸爸,妈妈去吗?”我叹口气:“萱萱,你妈妈在开会,一会儿和你阿姨去吃肯德基。”女儿有些失望,但还是高兴的蹦蹦跳跳。一会儿,把头发烫染成葡萄紫色大卷的白鹭,身穿红白相间的羽绒服光彩照人的走来,蹲在女儿跟前说:“你是萱萱吗?萱萱今天真漂亮!愿意跟阿姨去玩吗?”女儿怯怯的说:“愿意,阿姨,你比我妈妈还漂亮呢!”女儿的话让白鹭得意万分,抱起女儿不停的在女儿脸上亲吻。 白鹭开车直奔金鼎商厦一楼的肯德基。虽然外面寒风呼啸,可这里依然温暖如春,温馨而浪漫,坐满了卿卿我我的情侣和高兴万分的孩子。我安顿好她们,给女儿要了个鸡腿全家桶,一杯热奶,三份鸡翅炒饭,两份可乐。我对白鹭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胡乱要了几样,你要不喜欢自己去点吧。”白鹭边给女儿铺餐巾纸,边笑颜如花的说:“我无所谓,好的不嫌好,孬的不嫌孬,好养活。”我笑了:“这一点很像我。我在吃穿上很随意,但在内心世界里讲究的不行。”白鹭翘起小手指,形成兰花形状,轻轻搅动可乐,抿嘴一笑:“我们都是那种及其执着的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百般苛求。”我只是一笑了之。 吃了饭,我和白鹭牵着女儿的小手来到六楼的电玩城。电玩城是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开心的大叫大闹。在亲子动漫城,女儿被里面狂欢的孩子们深深吸引,这是一种类似蹦蹦床的游乐城。各种各样的动漫形象,家长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我给女儿投币预定了时间。女儿脱下鞋子跑进游乐城,但管理员说不许孩子单身进入,进入必须要父母监护才行。女儿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看自己的大块头不禁有些为难。白鹭自告奋勇的脱下靴子。小巧玲珑的脚上穿了一双黑色超薄的丝袜。她拉过女儿:“萱萱,乖孩子,和妈妈一起去疯!”女儿高兴的尖叫着:“你是比妈妈还好的阿姨!”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她们爬上爬下,女儿脸上涂满幸福的粉红色,尖叫着拉着同样兴奋的白鹭一起狂欢。我从心里感激白鹭给予女儿的幸福,女儿很长时间没有这麽开心过了。老婆有多长时间没有陪女儿这么开心的玩过了?我想起老婆真是又爱又恨我和老婆之间并非没有爱。只是那爱经过生活的洗礼后,都变成了亲情与爱情与之间的东西。这也不能怪老婆忽略女儿,老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她是为了生活才不得不如此,被工作追的疲于奔命,我又怎么狠下心来责怪她?老婆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她性子特要强,最怕人家小看她。她宁愿回家吃老咸菜也要在外面穿的光彩照人,她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我恰恰和她相反。我喜欢自由随意的生活,对物质生活没有强烈的欲望。可我对内心生活却苛刻的不行。我是那种现实与理想相互矛盾的性格,喜欢唯美主义和小资情调,而妻子疏远的正是这些。这就是我们之间细微的差异,也许就是致命的差异。所以我的灵魂于内心是异常的孤独。我找不到一个能洞察我内心的人,包括白鹭。怎么说白鹭呢?只能说白鹭是个异常坚强的女人。她和老公离婚后,就独自在聊城举目无亲的生活着。负心离婚的男人,将一半家产分给白鹭,就带着小三离开了聊城。白鹭就无所事事的开着捷达,再深深的寂寞里来来回回。直到遇到我。这一切,都是白鹭告诉我的。她说,她是一个最怕寂寞的女人,她还说,她喜欢我的文采,喜欢我的诗歌,她还甚至央求我,把她写进我的小说,哪怕去做个小三,只是,别再让她寂寞。 恍惚间,白鹭和女儿走出游乐城,我掏出手绢给女儿擦擦脸上沁出的汗珠,白鹭也直呼过瘾,她想脱下羽绒服,我忙制止她,并把手绢给她擦汗:“不许脱袄!感冒了谁伺候你?”她一脸绯红色,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你去伺候我啊!谁让我替你陪女儿玩了?”我夺过手绢继续给女儿擦汗:“你就讨价还价吧!”她狡黠的一笑:“我就只道你不会狠心扔下我不管的,乖女儿,我们再去玩什么?”女儿撅起小嘴说:“爸爸,我不去玩了,阿姨让我喊她妈妈,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白鹭气得直跺脚:“你这小丫头,白疼你了!”我说:“没关系,她再让你喊她妈妈,我就打她。你就喊她娘吧。”女儿好奇的说:“娘?娘是什么啊?”我拉着女儿的手说:“娘就是比阿姨更亲热的一个称呼,”白鹭笑的忘乎所以,我忙用眼神制止她,并让她蹲下,煞有其事的对女儿说:“萱萱,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我们谁也不告诉,来,萱萱,我们拉钩,”我们伸出小手指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小狗!”女儿说:“谁也不告诉吗?包括奶奶吗?”我郑重的点点头:“当然包括了!萱萱不想变成小狗吧?”女儿说:“嗯,萱萱要做一个乖宝宝,萱萱谁也不告诉!”我指指白鹭说:“萱萱,你喊她什么?”女儿拉起白鹭的手说:“娘,我喊她娘!”白鹭一下子抱紧女儿,女儿看见白鹭的眼泪就说:“娘,你怎么哭了?你不喜欢萱萱喊你娘吗?”白鹭擦擦眼泪说:“乖女儿,娘最喜欢萱萱了,萱萱,我们再去玩什么?”女儿一眼看见儿童学画画的地方,拉起白鹭跑过去说:“娘,我们去画画,萱萱最喜欢画画了!”我和白鹭坐在小马扎上看女儿画画,我问白鹭:“今天过得开心吗?”白鹭的泪有涌出来:“袁野,谢谢你圆了我的一个心愿,萱萱很可爱,我很爱她。”我厚颜无耻的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合作生一个如何?”她砸了我一个大卫生眼说:“你真不要脸,让你老婆知道了还不阉了你!”我叹息一声:“给你开玩笑呢!说真的,我应该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女儿美好的一天,我替她妈妈谢谢你。”白露脸儿红红的,我取笑她:“怎么了?被我说的春心荡漾了?”她伸手打我:“你讨厌!”她又说:“如果我们这样子被你老婆撞见,你怎么解释?”我一笑:“我没想到过,我们是清白的,越描只会越黑。’ 山东人嘴真邪,出了“金鼎商厦”我就看见背着一个大挎包的老婆打着电话走过来,我说:“张影,你在忙也不至于老公和女儿近在眼前也视而不见吧!”女儿挣脱我和白鹭的手,像小鸟一样跑过去,老婆抱起女儿,亲吻这女儿:“萱萱,想妈妈没有?”女儿撒娇的说:“我想死妈妈了!我今天和爸爸和这个漂亮的阿姨玩得可开心了!”张影似笑非笑的说:“老公,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啊!”我不动声色地说:“白鹭,这是我老婆张影。”白鹭有些不自然的说:“哦,我不会打搅你们吧?”她随即拿出手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转身去接电话,稍后她说:“对不起,有人找我,我先走了。”张影说:“白小姐,谢谢你对我老公和女儿的照顾,我们后会无期。”白鹭脸通红的走了,我恼怒地说:“张影!你无理取闹!”张影冷哼了一声:“哼!谁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女儿说:”妈妈不要和我爸爸吵架好吗?那个阿姨对我可好了。”老婆恼羞成怒的把女儿塞给我:“那你们过去吧!”女儿眼睛里噙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冲着她的背影骂道:“你他妈不想过就散伙,当个破主任还牛b大了!”女儿哇的哭起来。我忍住泪安慰女儿:“萱萱不哭,有爸爸在,萱萱不用怕。”我牵着女儿的手,发现天大地大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能把女儿今天送回老家,父母肯定会起疑心,我怎么忍心再让老人担心呢?”女儿抬起小脸说:“爸爸我们回家吗?妈妈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给女儿解释?我蹲下:“萱萱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会好好爱萱萱的。”女儿咬着嘴唇说:“爸爸,你要和妈妈离婚吗?”泪涌出女儿的眼帘。我擦去女儿的泪:“只要你妈妈不再爱我们,我们只有离开她。萱萱,你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女儿泪流满面地说:“不要离婚爸爸,我要爸爸也要妈妈。”我不知该怎样安慰哭泣的女儿,毕竟离婚对女儿来说,是天下最残酷的事情。我只有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默然无语。行人如流水,在我们身边流过,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尽管冬天的太阳依然照耀着大地,只有我的心里有着无尽的苍凉。 白鹭似乎从天而降,她默默地把女儿搂在怀里,对我说:“我实在不放心你们,就过来看看,你想带着女儿去哪里啊?别冻着萱萱,孩子是无辜的,你看孩子的脸冻得通红,风这么大,别皴了孩子的脸。”我无言,白鹭捧着女儿的脸:“萱萱,跟娘回家好吗?”女儿扭过脸看看我,我说:“萱萱,去你娘那里玩一会吧!我一会就去接你。”女儿懂事地说:“你不要和妈妈吵架,快点回来接我。”我摸摸女儿的小脸,对白鹭说:“拜托你照顾萱萱。”我转身坐公交车会出租屋。 等我回到出租屋,老婆已经不见了踪影,保温杯下压了一个纸条,我拿过来:老公,对不起!我也不愿这样对你,尤其是女儿,我欠女儿太多了!老公,公司派我去深圳学习,我不知道该怎样给你说,只有狠心出此下策……我气得把纸条撕了个粉碎,混蛋!我真恨不得掐死她!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该怎么办啊!她真的不再爱我和孩子了吗?想起以往的种种美好,我此刻心乱如麻,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随风,我接通:“袁兄,明天去上班吗?这次济南之行感觉如何?有何感想?”我说:“别提了,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你又去哪里去风流了?”他哈哈一笑:“不会是后院起火了吧?我也在为情所困啊!今晚有空吗?咱们对酒当歌一番如何?”我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儿来了,我要陪我女儿,明天我要去送女儿,可能要晚去一会,你给经理说一声。”他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女儿现在肯定在白鹭那里,”他不怀好意的说:“袁兄,嘿嘿,今晚,”我怒不可遏的说:“滚!闭上你的嘴!在胡说我告诉你老婆你那些风流事,让你老婆阉了你!” 此时火红的夕阳缓缓落入地平线,天际堆满了淡紫色的暮霭,晚霞似血,喷溅在西方的天壁,飞倦了鸟儿鸣叫着归巢,那我的心呢?我在尘世疲倦了心呢?又将归向何处?我拨通了白鹭的手机,我怕女儿在她那里苦闹,手机里传来彩铃声,好一会才传来白鹭的声音:“你在哪里啊?没和你老婆干架吧?”我声音有些嘶哑:“白鹭,我女儿没闹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说:“你别这么说,我不希望你跟我客套,我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这样我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才不会冰冷,才会有家的感觉。你不知道,我寂寞怕了,萱萱很乖,我很喜欢她,她在看动画片呢!你快回来吃饭吧!不给你说了,我还焖着米饭呢!”我明白的心可那又能怎样呢?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注定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一路上,我的思绪理也理不清,我知道老婆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我就关了手机,不顾我的感受就算了,居然连我亲爱的女儿也敢伤害,不给她点颜色,还不敢反天啊!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第四章 第一次矛盾 我默默坐在风驰电掣的“依维柯“里昏昏欲睡,我没想到这次济南的诗歌采风之行如此差强人意,我叹息一声,莫非诗歌真的要退出这个人心浮躁的社会了么?一种近乎悲哀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头,幸好我只是业余撰稿人,工作之余才会写几首诗歌,我喜欢风平浪静的生活,也就注定我平凡如蝼蚁,手机响起,我接通,是白鹭:”袁野,我回家了,”我说:“那好啊,好好对自己哦。”她笑着说:”我知道了,过几天就是你的三十岁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我心里一激灵,我都三十了?三十而立,天知道我都立的什么啊!就目前状况来说,我只是一个边缘人,游离于城市与农村之间,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我注定无法永远融入这个城市,悬于理想与现实之间上不靠天,下不着地,听筒里传来白鹭的高分贝的声音:“袁野!你这个混蛋王八!你在干什么!”此刻我心乱如麻,我挂了电话,看着济馆高速公路外,一闪而过的的冬季的乡村,,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从心底滋生,啊!前方不远处就到了我的家乡了,我猛地站起身大声说:“司机师傅,请停一下车!我要在这里下车。”很多乘客从假寐中醒来,把不满的卫生眼砸向我,我丝毫不理会,走到下车口,司机只好把车停下,我拎了旅行包下了高速公路。钻出护路网,看着沉睡在冬季里恬静的村庄,我以为我已经干涸的泪腺突然复涌,并且来得如此猛烈!我像个娘们似的抹了抹眼泪。向生我养我的却逐渐退出我生活的村庄走去。正巧路过小学,我想起正上一年级的女儿紫萱,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我的女儿了。我叹息了一声,唉。我真是不是一个好爸爸,好儿子,好丈夫。我决定去看看我的女儿,女儿特别乖巧,特喜欢画画,想象力丰富的令我吃惊。此次去济南,我给她买了一堆简笔画和画笔。我走进幽静的校园,这里是一所开办没几年的学校,小小的操场上有一个椭圆形的铺了红砖的跑道,几棵碗口粗的钻天杨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冬季湛蓝的天空。正好孩子们下课了,我看见女儿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跑出教室。眼尖的女儿早已看见我,欢快的像只小鸟似的尖叫着跑向我,我扔掉旅行包一把抱起女儿举过头顶,女儿大笑着喊:“爸爸,爸爸”我亲吻着女儿有点凉的小脸蛋,泪又一次滑过脸颊。我放下女儿,女儿摘下我的眼镜擦去我的眼泪,不安地说:“爸爸你怎么哭了?老师说爱哭的人都不是好孩子。”我擦擦眼睛:“爸爸想萱萱了啊!想爸爸了没有?爸爸给你买了好多画笔和好吃的东西。”女儿看看我身后怯怯的说:“爸爸,我想妈妈。”女儿说着说着小嘴一咧哭起来。我紧紧地抱着女儿泪如雨下。我掏出手机:“萱萱给你妈妈打电话吧!我和妈妈都爱萱萱。”女儿又摇摇头:“爸爸妈妈都不喜欢我,人家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只有爷爷奶奶来接萱萱。”我鼻子一酸,抚摸着女儿的脸蛋说:“爸爸妈妈都爱萱萱,只是爸爸妈妈太忙,没空来接萱萱。”我拨通了妻子的手机号,手机里传来妻子供职的中国人寿的彩铃声,彩铃过后却是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告知。我今生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支持妻子进入人寿保险公司做了一名保险代理员,为了不被淘汰,她在发展客户中疲于奔命,哪有时间顾及女儿。女儿默默地看着我,终于妻打过来电话:“喂,你有事吗?我在开会啊!”我压抑心中的怒火说:“你中午回家吧!我在家里陪女儿,给孩子一天时间吧!你知道萱萱多想你吗?”她依然压低声音说:“老公,我和我的客户在开会,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回去。”我终于爆发出来:“你见鬼去吧。你今天若不回来,这个家你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挂了电话,女儿扬起小脸怯怯的说:“爸爸,你不要和我妈妈吵架好吗?萱萱有爸爸陪就行了。”上课铃响了,我擦干净女儿脸上的泪花:“萱萱,去上课吧。中午放学时爸爸来接你。”女儿一步一回头的回到教室。 手机响起,我按拒接。可电话仍不识实务的响起。我忍无可忍:“你要想不给我过,我们就去离婚!你不要女儿我还要呢!”话筒里传来白鹭的声音:“你吃枪药了?还是脑袋进水了?”我被气笑了:“怎么又是你啊?你烦不烦呀。”她叹了口气:“我正因为烦才给你打电话啊!可你却尽发无名火,你和你老婆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给白鹭说一遍。她沉默了,“我以为我的泪腺已干涸了。谁知一看到我的家乡和我女儿,泪腺却复苏了。白鹭你不知道我看到女儿那怯怯的眼神心里有多疼!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很无助的感觉。”白鹭说:“对不起,袁野,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安慰你。我可以为你女儿当一天妈妈吗?”我愣了:“你在想什么?真搞不懂你竟有这样的念头。”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女儿。”她突然哭起来:“本来我有一个女儿,结果女儿。”她伤心欲绝地说:“女儿四岁时夭折了”她抽泣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我有些不安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不要再伤心了好吗?我心里会不安的,你若想见我女儿你就来吧!”她鼻音很重的说:“谢谢你,袁野,我马上过去接你们,你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在东外环,高速公路入口处向北走二三公里,有一个希望小学。我女儿就在这里上学,你十一点来就行,她十一点半才放学呢!”她高兴万分的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回到家里,带着花镜两鬓斑白的父亲正侍弄他的画眉鸟。母亲也带着花镜给女儿做棉鞋。我心里涩涩的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父亲只是“嗯”了一声,只顾忙她的。母亲放下针线活,责备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撇下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成个月的不回家,不要爹娘不要紧,你们总得要女儿吧。”母亲说不下去,抹了一把老泪。我心里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才会好受些。我拥住母亲瘦弱的肩膀说:“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生气了,以后我会经常回家来的。”母亲说:“我们倒还好,只是苦了萱萱啊。孩子几个月见不到爹娘的面,撒娇都没地方啊。”我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把从济南买来的一套紫砂壶给爸爸看,爸爸接过慢慢摩挲着。爸爸说:“这又要花很多钱吧!我和你妈都上了年纪,你要是有心就常回家看看。”我点点头掏出二百元钱来塞给母亲。“妈,我想带萱萱去城里玩玩,这些钱你先拿着买点好吃的改善改善生活。”母亲接过钱说:“你就带孩子去吧,路上慢点。”我点点头出了家门。 我来到学校门口,女儿刚放学。我牵着女儿的手说:“走萱萱,爸爸带你去城里玩。”女儿高兴的又跳又唱说:“爸爸,妈妈去吗?”我叹口气:“萱萱,你妈妈在开会,一会儿和你阿姨去吃肯德基。”女儿有些失望,但还是高兴的蹦蹦跳跳。一会儿,把头发烫染成葡萄紫色大卷的白鹭,身穿红白相间的羽绒服光彩照人的走来,蹲在女儿跟前说:“你是萱萱吗?萱萱今天真漂亮!愿意跟阿姨去玩吗?”女儿怯怯的说:“愿意,阿姨,你比我妈妈还漂亮呢!”女儿的话让白鹭得意万分,抱起女儿不停的在女儿脸上亲吻。 白鹭开车直奔金鼎商厦一楼的肯德基。虽然外面寒风呼啸,可这里依然温暖如春,温馨而浪漫,坐满了卿卿我我的情侣和高兴万分的孩子。我安顿好她们,给女儿要了个鸡腿全家桶,一杯热奶,三份鸡翅炒饭,两份可乐。我对白鹭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胡乱要了几样,你要不喜欢自己去点吧。”白鹭边给女儿铺餐巾纸,边笑颜如花的说:“我无所谓,好的不嫌好,孬的不嫌孬,好养活。”我笑了:“这一点很像我。我在吃穿上很随意,但在内心世界里讲究的不行。”白鹭翘起小手指,形成兰花形状,轻轻搅动可乐,抿嘴一笑:“我们都是那种及其执着的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喜欢的东西百般苛求。”我只是一笑了之。 吃了饭,我和白鹭牵着女儿的小手来到六楼的电玩城。电玩城是孩子们的天堂。孩子们开心的大叫大闹。在亲子动漫城,女儿被里面狂欢的孩子们深深吸引,这是一种类似蹦蹦床的游乐城。各种各样的动漫形象,家长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我给女儿投币预定了时间。女儿脱下鞋子跑进游乐城,但管理员说不许孩子单身进入,进入必须要父母监护才行。女儿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看看自己的大块头不禁有些为难。白鹭自告奋勇的脱下靴子。小巧玲珑的脚上穿了一双黑色超薄的丝袜。她拉过女儿:“萱萱,乖孩子,和妈妈一起去疯!”女儿高兴的尖叫着:“你是比妈妈还好的阿姨!”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她们爬上爬下,女儿脸上涂满幸福的粉红色,尖叫着拉着同样兴奋的白鹭一起狂欢。我从心里感激白鹭给予女儿的幸福,女儿很长时间没有这麽开心过了。老婆有多长时间没有陪女儿这么开心的玩过了?我想起老婆真是又爱又恨我和老婆之间并非没有爱。只是那爱经过生活的洗礼后,都变成了亲情与爱情与之间的东西。这也不能怪老婆忽略女儿,老婆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她是为了生活才不得不如此,被工作追的疲于奔命,我又怎么狠下心来责怪她?老婆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女人,她性子特要强,最怕人家小看她。她宁愿回家吃老咸菜也要在外面穿的光彩照人,她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我恰恰和她相反。我喜欢自由随意的生活,对物质生活没有强烈的欲望。可我对内心生活却苛刻的不行。我是那种现实与理想相互矛盾的性格,喜欢唯美主义和小资情调,而妻子疏远的正是这些。这就是我们之间细微的差异,也许就是致命的差异。所以我的灵魂于内心是异常的孤独。我找不到一个能洞察我内心的人,包括白鹭。怎么说白鹭呢?只能说白鹭是个异常坚强的女人。她和老公离婚后,就独自在聊城举目无亲的生活着。负心离婚的男人,将一半家产分给白鹭,就带着小三离开了聊城。白鹭就无所事事的开着捷达,再深深的寂寞里来来回回。直到遇到我。这一切,都是白鹭告诉我的。她说,她是一个最怕寂寞的女人,她还说,她喜欢我的文采,喜欢我的诗歌,她还甚至央求我,把她写进我的小说,哪怕去做个小三,只是,别再让她寂寞。 恍惚间,白鹭和女儿走出游乐城,我掏出手绢给女儿擦擦脸上沁出的汗珠,白鹭也直呼过瘾,她想脱下羽绒服,我忙制止她,并把手绢给她擦汗:“不许脱袄!感冒了谁伺候你?”她一脸绯红色,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你去伺候我啊!谁让我替你陪女儿玩了?”我夺过手绢继续给女儿擦汗:“你就讨价还价吧!”她狡黠的一笑:“我就只道你不会狠心扔下我不管的,乖女儿,我们再去玩什么?”女儿撅起小嘴说:“爸爸,我不去玩了,阿姨让我喊她妈妈,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白鹭气得直跺脚:“你这小丫头,白疼你了!”我说:“没关系,她再让你喊她妈妈,我就打她。你就喊她娘吧。”女儿好奇的说:“娘?娘是什么啊?”我拉着女儿的手说:“娘就是比阿姨更亲热的一个称呼,”白鹭笑的忘乎所以,我忙用眼神制止她,并让她蹲下,煞有其事的对女儿说:“萱萱,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我们谁也不告诉,来,萱萱,我们拉钩,”我们伸出小手指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话不算数谁就是小狗!”女儿说:“谁也不告诉吗?包括奶奶吗?”我郑重的点点头:“当然包括了!萱萱不想变成小狗吧?”女儿说:“嗯,萱萱要做一个乖宝宝,萱萱谁也不告诉!”我指指白鹭说:“萱萱,你喊她什么?”女儿拉起白鹭的手说:“娘,我喊她娘!”白鹭一下子抱紧女儿,女儿看见白鹭的眼泪就说:“娘,你怎么哭了?你不喜欢萱萱喊你娘吗?”白鹭擦擦眼泪说:“乖女儿,娘最喜欢萱萱了,萱萱,我们再去玩什么?”女儿一眼看见儿童学画画的地方,拉起白鹭跑过去说:“娘,我们去画画,萱萱最喜欢画画了!”我和白鹭坐在小马扎上看女儿画画,我问白鹭:“今天过得开心吗?”白鹭的泪有涌出来:“袁野,谢谢你圆了我的一个心愿,萱萱很可爱,我很爱她。”我厚颜无耻的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合作生一个如何?”她砸了我一个大卫生眼说:“你真不要脸,让你老婆知道了还不阉了你!”我叹息一声:“给你开玩笑呢!说真的,我应该谢谢你,是你给了我女儿美好的一天,我替她妈妈谢谢你。”白露脸儿红红的,我取笑她:“怎么了?被我说的春心荡漾了?”她伸手打我:“你讨厌!”她又说:“如果我们这样子被你老婆撞见,你怎么解释?”我一笑:“我没想到过,我们是清白的,越描只会越黑。’ 山东人嘴真邪,出了“金鼎商厦”我就看见背着一个大挎包的老婆打着电话走过来,我说:“张影,你在忙也不至于老公和女儿近在眼前也视而不见吧!”女儿挣脱我和白鹭的手,像小鸟一样跑过去,老婆抱起女儿,亲吻这女儿:“萱萱,想妈妈没有?”女儿撒娇的说:“我想死妈妈了!我今天和爸爸和这个漂亮的阿姨玩得可开心了!”张影似笑非笑的说:“老公,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啊!”我不动声色地说:“白鹭,这是我老婆张影。”白鹭有些不自然的说:“哦,我不会打搅你们吧?”她随即拿出手机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转身去接电话,稍后她说:“对不起,有人找我,我先走了。”张影说:“白小姐,谢谢你对我老公和女儿的照顾,我们后会无期。”白鹭脸通红的走了,我恼怒地说:“张影!你无理取闹!”张影冷哼了一声:“哼!谁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女儿说:”妈妈不要和我爸爸吵架好吗?那个阿姨对我可好了。”老婆恼羞成怒的把女儿塞给我:“那你们过去吧!”女儿眼睛里噙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冲着她的背影骂道:“你他妈不想过就散伙,当个破主任还牛b大了!”女儿哇的哭起来。我忍住泪安慰女儿:“萱萱不哭,有爸爸在,萱萱不用怕。”我牵着女儿的手,发现天大地大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能把女儿今天送回老家,父母肯定会起疑心,我怎么忍心再让老人担心呢?”女儿抬起小脸说:“爸爸我们回家吗?妈妈去了哪里?”我又怎么给女儿解释?我蹲下:“萱萱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会好好爱萱萱的。”女儿咬着嘴唇说:“爸爸,你要和妈妈离婚吗?”泪涌出女儿的眼帘。我擦去女儿的泪:“只要你妈妈不再爱我们,我们只有离开她。萱萱,你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女儿泪流满面地说:“不要离婚爸爸,我要爸爸也要妈妈。”我不知该怎样安慰哭泣的女儿,毕竟离婚对女儿来说,是天下最残酷的事情。我只有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默然无语。行人如流水,在我们身边流过,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尽管冬天的太阳依然照耀着大地,只有我的心里有着无尽的苍凉。 白鹭似乎从天而降,她默默地把女儿搂在怀里,对我说:“我实在不放心你们,就过来看看,你想带着女儿去哪里啊?别冻着萱萱,孩子是无辜的,你看孩子的脸冻得通红,风这么大,别皴了孩子的脸。”我无言,白鹭捧着女儿的脸:“萱萱,跟娘回家好吗?”女儿扭过脸看看我,我说:“萱萱,去你娘那里玩一会吧!我一会就去接你。”女儿懂事地说:“你不要和妈妈吵架,快点回来接我。”我摸摸女儿的小脸,对白鹭说:“拜托你照顾萱萱。”我转身坐公交车会出租屋。 等我回到出租屋,老婆已经不见了踪影,保温杯下压了一个纸条,我拿过来:老公,对不起!我也不愿这样对你,尤其是女儿,我欠女儿太多了!老公,公司派我去深圳学习,我不知道该怎样给你说,只有狠心出此下策……我气得把纸条撕了个粉碎,混蛋!我真恨不得掐死她!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该怎么办啊!她真的不再爱我和孩子了吗?想起以往的种种美好,我此刻心乱如麻,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随风,我接通:“袁兄,明天去上班吗?这次济南之行感觉如何?有何感想?”我说:“别提了,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你又去哪里去风流了?”他哈哈一笑:“不会是后院起火了吧?我也在为情所困啊!今晚有空吗?咱们对酒当歌一番如何?”我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女儿来了,我要陪我女儿,明天我要去送女儿,可能要晚去一会,你给经理说一声。”他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女儿现在肯定在白鹭那里,”他不怀好意的说:“袁兄,嘿嘿,今晚,”我怒不可遏的说:“滚!闭上你的嘴!在胡说我告诉你老婆你那些风流事,让你老婆阉了你!” 此时火红的夕阳缓缓落入地平线,天际堆满了淡紫色的暮霭,晚霞似血,喷溅在西方的天壁,飞倦了鸟儿鸣叫着归巢,那我的心呢?我在尘世疲倦了心呢?又将归向何处?我拨通了白鹭的手机,我怕女儿在她那里苦闹,手机里传来彩铃声,好一会才传来白鹭的声音:“你在哪里啊?没和你老婆干架吧?”我声音有些嘶哑:“白鹭,我女儿没闹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说:“你别这么说,我不希望你跟我客套,我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这样我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才不会冰冷,才会有家的感觉。你不知道,我寂寞怕了,萱萱很乖,我很喜欢她,她在看动画片呢!你快回来吃饭吧!不给你说了,我还焖着米饭呢!”我明白的心可那又能怎样呢?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注定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 一路上,我的思绪理也理不清,我知道老婆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我就关了手机,不顾我的感受就算了,居然连我亲爱的女儿也敢伤害,不给她点颜色,还不敢反天啊!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水宝宝 谦虚使人进步 管理成员 VIP 注册 2008-03-26 消息 3,552 荣誉分数 1,546 声望点数 0 2012-04-16 #15 第五章 曾经的痛 我轻轻敲敲门,白鹭答应着过来给我开门,房间温暖的气息瞬间温暖了我疲惫的身心,白鹭接过我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随手拿过棉拖给我,此时的她一身宽松的家居装扮,刚洗过的头发松松散散的绾在脑后,空气里蕴含着洗发香波的芳香味道,女儿坐在小椅子上看《红猫蓝兔七侠传》,我说:“萱萱,我们回家吧!”女儿依依不舍得挪开视线:“啊,爸爸,让我再看一会吧!”我妈妈呢?”我说:“你妈妈出差了,你愿意跟着我吗?”女儿转动狡黠的眼睛说:“爸爸,我愿跟娘在一起。”正端菜的白鹭听见,喜不自胜的亲吻女儿:“还是萱萱乖,不白疼,萱萱今晚给我睡好吗?”萱萱说:“那我爸爸呢?”白鹭抿嘴一笑:“让你爸爸回他那里去睡。”女儿不满的撅起小嘴说:“不,我让爸爸看着我睡,我还让爸爸给我讲故事呢!”白鹭妥协道:“好好,不让你爸爸走,我们吃饭吧。我专门给萱萱炖了排骨。”女儿高兴得大叫:“奥,谢谢娘!萱萱最爱吃排骨了。”我看着这对非亲母女,心里五味扎陈,女儿坐在小椅子上,白鹭给女儿摆好小碟子,伺候好女儿,扭过脸问我:“你喝点什么?”我说:“什么都行,好的不嫌好,孬的不嫌孬。”她嫣然一笑:“要不整点竹叶青吧,我平时也喝竹叶青,感觉不错。”她倒了两玻璃杯,递给我一杯,她端起杯子说:“共举杯,且把忧愁和烦恼共饮。”我一笑:“白鹭谢谢你,要是今天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浅酌一口,“你以为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宝贝女儿不受委屈。”女儿说:“娘,我也要喝。”白鹭拿来一瓶橙汁,给女儿倒了一杯:“萱萱,喝这个吧!可甜呢。”女儿举起杯子:“干杯干杯!”我们和女儿碰了杯。 几杯薄酒入肠,心里有万千言语,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白鹭更是脸颊绯红,眼波流转,轻启红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摸样,一手支腮,一手转动手里的酒杯,那淡绿色的液体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映出一种很璀璨的色彩,女儿抹抹嘴,白露忙用餐巾纸把女儿手上的油腻擦干净,女儿说:“爸爸,我饱了。”我说:“小丫头,你又想看动画片了吧?”白鹭忙把女儿领到卧室看动画片。 白鹭安置好女儿,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来,我们继续。”我们轻轻碰了杯,白鹭看着酒杯说:“你老婆呢?”我叹息一声,仰头饮进杯中残酒:“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她的心思了,”我给白鹭说了事情的大概,我说:“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呢?她本可以告诉我实情,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却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我看看空了的酒杯说:“要不咱再整点?”白鹭没言语,起身拿出一瓶“蓝带”啤酒,给我倒上一杯说:“也许我不该掺合进来,搅浑你们这潭水。”我摇摇头说:“不。你不懂,这只是我们的导火索,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连女儿也敢伤害!”白鹭的目光充满怜悯之色,:“袁野,我喜欢萱萱胜过对你的感情,我其实并没有走远,我只是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的看着你们,当看见你搂着女儿无助的蹲在那里,我忍不住哭了,袁野,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在我女儿夭折时已经深深袭击过我的心,那时,真是我人生最黑暗最坎坷的阶段,那个黑心肝的本来不喜欢女儿,最不幸的是女儿在四岁时患上白血病,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像蓓蕾一样在我怀里凋谢。我和他离婚了,那段时间我就像疯了一样,天天抱着女儿抱过的布娃娃,几次想到了死……”白鹭泣不成声,我拥过白鹭放任她在我怀里痛哭,良久,我拍拍她的肩头,我擦静她脸上的泪痕,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她理理零乱的头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她举起酒杯:“没事了,我已经走出那段最黑暗的日子了。萱萱这孩子真乖,我舍不得让她走,我多想让她多陪我几天啊!”我说:“你要是喜欢萱萱,等她星期天你可以去接她啊,我看得出这丫头和你最投缘。”她惊喜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喝了一杯酒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成熟了,下午萱萱问我,爸爸,你会和我妈妈离婚吗?才六岁的孩子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问她,萱萱。你知道什么是离婚啊?女儿一脸忧伤的说,离婚就是把爸爸和妈妈再也不会在一起了,再也不要萱萱了,我们班上的思雨她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爸爸给她找了一个后妈,她每天都哭着要找妈妈,女儿随后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像我们已经离婚了一样。”白鹭泪光中带着微笑说:“是吗?她这么小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了吗?”我点点头:“她甚至还威胁我们,我们要是离婚了,她就离家出走,谁也不跟着。”白鹭说:“为了萱萱,你们也不能离婚,这种伤害孩子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点头:“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的,但是她若不爱我们了,我只有离婚。”这时女儿喊我:“爸爸,我困了。”白鹭起身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哄女儿睡觉。”我微笑着点点头。点着一颗香烟,惬意的吸了一口,过了一会,女儿喊我:“爸爸,你来给我讲故事,娘讲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摁灭烟蒂,走进卧室,橘黄色的台灯发出一种很温馨的光线,女儿躺在天蓝色的被子下,安静得像一个小天使。我坐在床头,白鹭说:“你们聊吧,我去收拾一下。”女儿有些不安的说:“爸爸,我今晚不回去了,和我娘睡好吗?”我笑着说:“那你问你娘吧,这是她的家。”女儿大声说:“娘!我今晚跟你睡好吗?”白鹭走过来说:“好啊,你怎么谢我啊?”女儿神秘兮兮的说:“你过来。”白鹭俯下身子,女儿在她脸上很响很重的亲吻了一下,两个人开心的笑个不停,女儿说:“娘,你去忙吧!我让我爸爸给我讲故事。”白鹭笑呵呵的忙去了,我问女儿:“我今天给你讲《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好不好?”女儿安静的点点头。 结果,故事还没讲完,女儿就进入了甜蜜的梦想。白鹭端来两杯茶,递给我一杯,我接过,只见茶汤清亮,香气袭人,我轻轻饮了一口,那淡淡茶香在唇齿间经久不散,沁人心脾,我看见茶体整齐均匀,叶尖下垂倒立,我说:“还是龙井味道香醇,好久没喝到如此纯正的好茶了。”白露惊讶的说:“想不到你对茶道还如此精通呢!现在懂得品茶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叹息一声说:“过奖,只是人心态太浮躁了而已,喝茶既要有好茶,好水,好茶具,更要有平静的心态,不骄不躁,不贪,不嗔,不痴,方能悟出其中真滋味。”白鹭点点头:“我终于碰到知音了!能和我品茗谈心,妇复何求?”我笑道:“不用我蓝袖添香了吗?”她轻笑:“那倒不用,多陪陪我就行了。”我起身说:“天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她挽留我:“再聊一会吧!才十点,要不今晚你别回去了,在我家委曲一夜。”我坏坏一笑:“别,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面脸通红的说:“你想哪去了?我怕萱萱半夜醒了闹着找你。”我说:“没关系,萱萱通常一觉到天亮,早晨我早过来送她去上学。”她点点头说:“那好吧,你过来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去送萱萱,下周六别忘了和我一起去接她。”我答应了一声出了门, 临睡前,我习惯性开机,发现老婆给我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我的电话是不关机的,我怕父母有急事找不到我。白鹭给我打来电话,我说:“你怎么还没睡?要不我过去陪你?”她啐我一口:“呸!刚才打你电话你怎么关机了?你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你老婆吗?”我点点头:“是,我就是不接她电话,让她好好反思去吧!你怎么还没睡?”她幽幽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就像你哄女儿睡觉一样哄我入睡。”我叹息一声:“你是不是寂寞怕了?要不我去陪你吧!”她笑着说:“算了,以后有机会吧!你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晚安,做个好梦,我挂了。” 我坐在床头看当天的报纸,老婆又打来电话,我索性把手机调成振动,扔到一边。看了会报纸,睡意袭来,沉沉睡去,梦里满是白鹭落寞的笑容和老婆无尽的电话铃声…… 六点钟准时起床,老婆失望后给我发来信息:老公,你真狠心不接我电话吗?是旧爱抵不过新欢,还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你和孩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我随后把电话和信息删除,白鹭发来信息:起床了没有?我做好了早饭,你快来吧,我去喊萱萱起床。 第六章 老子要反水! “顾冠屯东 赵牛河西 一片热土沉睡了百年 公元二零零一年 张总挥笔刻画东阿工业园的宏伟蓝图……”这首《致东阿工业园》的诗歌是我进入鲁西化工的附属企业-----聊城市锅炉厂的第一篇诗歌。- 原聊城锅炉厂在1998年就已经破产,2001年被正在扩大规模发展壮大的鲁西化工兼并,并且有一厂机修主任王福江出任厂长,破产重组,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革,精简科室人员,并开发新产品,完成新产品转型,有一个制造锅炉的企业转型到生产化工行业产品的大型国有制企业。并顺应市场需求分化成压力容器制造和容器安装,随着规模的扩大,对从业人员也继续增加,尤其是在张董提出“多赚钱少花钱,集中优势建设东阿工业园”的口号,并与2001年奠基,开始了建设东阿工业园,原锅炉厂已更名为中盛兴业设备制造安装公司,安装公司又增加了第六,第十项目部,并扩招了一批电焊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我进入了安装公司第二项目部,工作了十几天后,正好第六项目部扩招电焊工,朋友怕我一直黑下去,就把我介绍到了六项目部。 刚刚成立的第六项目部在人员和技术上比较薄弱,目前整个项目部只有二十几个人,所接手的工程是两台再生槽。下班之前,随风凑过来说:“袁兄,晚上整点?”我摘下安全帽放好:“整就整,就你那淹死蚂蚁的酒量我还真不鸟你。”在外面小饭店要了几个小菜,一瓶衡水老白干,边喝边聊。手机响起,是白鹭:“袁野你在干什么?”我端起酒杯,示意随风边喝边说:“刚下班,正和随兄小酌。”她“哦”了一声:“哦,什么时候回聊城?”我笑道:“怎么了,又想我了吗?你自己做点饭吃听到没有?”她低低应了一声:“嗯”你在你生日那天回来好吗?我给你过生日。”我点点头,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行,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别整天死气沉沉的,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挂了电话,继续举杯。我问随风:“你到阳谷找到莹莹了没有?”他递给我一支香烟,各自点燃,他说:“找到了,我只是随便去看看的,却发现她是一个很纯洁很单纯的女孩,我都不忍心去伤害她了。”我举起杯子说:“真搞不懂你,你老婆对你这么好,人长得又漂亮,你还在外面泡良,你良心何在啊!”他饮尽杯中残酒:“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并非不爱我老婆,只是觉得内心寂寞的难受。” 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那些小子还在打扑克,我收拾好床铺,老婆又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随风说:“快接啊,她孤身一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接通了,就听到她泣不成声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都挂了?”我说:“我是代表女儿对你的惩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她哭得更凶了:“对不起!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说:“你还是对女儿说对不起去吧!我无所谓,你别哭了,在那里你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平静下来:“老公,我回去好好补偿你们,我在这里还要呆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月底才能回去。”我说:“哦,我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也休息吧!”她有些不舍得挂了电话,我洗完脚就钻进被窝,上铺的随风已和董莹莹开始了煲电话粥,我打开从济南带来的诗歌杂志,刚看了几页,白鹭打来电话:“袁野,你睡了没有?”我说:“还没呢,在看书,你呢?在干什么?”白鹭叹息一声:“我守着空空的房子,又怎么睡得着啊!这时打电话不打搅你们休息吧!”我说:“没事,都还没睡呢!”白鹭又劝我:“要不你就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她一个人独自在外挺不容易的。”我说:“我刚才接她的电话了,我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她笑着说:“两口子在一起还能记仇吗?”我劝她说:“璐璐,要不你就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形单影只的,我都替你愁得慌。”我听出她的笑有着无尽的落寞:“谁说我孤单了?我有你还有女儿,怎么会孤单?”我说:“我算什么啊,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驿站。”她幽幽的说:“只要拥有过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女孩,管他什么天长地久,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哪怕只在我寂寞的时候陪我说说话就够了。”我叹息一声:“真被你打败了!你早点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随风和董莹莹轻声细语的声音一直飘到我的梦里…… 早晨上班时,我那个朋友问我:“你们经理把你在我们项目部的那些工资给你了没有?”我摇摇头:“还没呢!我问过他好几次了,他净扯淡,我好话也说过,急也急过了,他就是不给。”朋友说:“这孙子!我见到他问问他想干什么!”我说:“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不至于让你和他闹翻。” 我和经理的关系不算很好,就因为我性格太耿直,虽然他用的着我的地方多,由于我写的文章还不错,我差不多快成他的业余秘书了,项目部有东西要写差不多都是我的活。我也从不推拖,但有些地方闹得很不愉快,该我工资是一回事,还压着我们的结算钱,拿着我们的工资卡,这些帐我迟早要给他算。 下午,我和随风焊再生槽的内装时,过来两个科室的女科员。一个年纪稍大,身材发福的女人说:“兄弟,能打扰你一下,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放下焊钳说:“可以,你问吧!”随风随即色咪咪的盯着那个穿着白色皮靴的年轻女孩问:“大姐你们是哪个科室的?”那个女孩只是冲他笑笑没说话,我轻轻一笑:小子,失败了吧?那个中年妇女说:“你们经理对你们怎么样?”随风说:“不咋地,该我们的结算,都半年了还不给我们,还私设法规。”中年妇女感兴趣的说:“怎么个私设法规?说来听听?”随风盯着那个年轻女孩,漫不经心的说:“他规定早上七点钟点名,超过七点钟就算迟到,更缺德的是,迟到三次算旷工,我们的班车哪辆能七点来到工业园?”再说了,谁家里没个大事小情的?谁给他的权利三次迟到算旷工的?还有旷工罚地钱,是落他包里了,还是交财务科了?”那个女孩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中年妇女说:“那有挨罚得没有?”随风对我一努嘴:“他,是第一个炮灰。”正记录的女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中年妇女又说:“现在你们的工资卡在你们自己手里还是在经理那里?”随风警觉起来:“你问这干啥?”那个女孩说:“我们是审计科的,这是我们科长郭茹韵。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们会对这些问题调查清楚的。”随风没言语,我知道他怕得罪经理,我偷拧了他一把,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说:“记下我的名字吧!我叫袁野,我保证这些事情都具备真实性。”那个女孩惊喜的说:“你就是袁野啊!我看过你写的诗歌,真的很棒!”我淡淡一笑:“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个材料给你们。”郭茹韵说:“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写好,我派人过来拿。放心,我们会做好保密工作的。”我说:“不,明人不做暗事,做就光明正大的做。”那个女孩钦佩地看着我说:“那明天一早好吗?你辛苦一晚上。”我点头应允。郭茹韵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忙吧,我们走了。”看她们走远,随风说:“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我点点头说:“只要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受够了!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没有别的选择!” 吃了饭,我也没去上网,就开始写材料,一想到这个旷工的事我就恼火,一开始我和经理说好了,请他吃顿饭就不算旷工了,毕竟出门在外挣点钱不容易,一个旷工三天的工资呢!他也答应了,那个月他没给我算旷工,我也请他吃了饭。谁知道下个月因为我给他要二项目部拨给我的以前的工资时,给他争吵了几句,到了月底他一翻脸又给我算了旷工!我那个气啊!我去找他理论,他却说这是制度,没法。我急眼了,说他:你吃我的饭的时候够咋不说是制度?现在装逼,还不是想公报私仇吗?他恼了,说:愿干就干,不愿干就滚蛋!我冲上去就想揍他,被随风给拉住了,我说:这不是你家的项目部!什么事你也别做得太绝了!他黑着脸扭头走了。既然机会来了,我还等什么?老子要反水!我关了手机一直到十二点才写好,我写东西一般都要关机,我最怕写东西时思绪受到打扰,那种令人迷茫的空白很痛苦。 上班的路上,我才开机,好家伙,白露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拨通她的手机,还是那首郑源的《在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你吗》,铃声响了好一会她才接听:“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在做饭。”我笑着说:“没什么,听听歌也挺好的,只不过,从那首歌里感觉到你太多的寂寞。”她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她才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我一夜也没睡好。”我说:“呵呵,让你担心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啊!我连夜整了一份资料。”她说:“哦,这么重要啊,可以说给我知道吗?”我说“当然可以啊。”我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她赞许的说:“该整!就像我一样,恩怨分明!”我说:“可我并不打算匿名。”她说:“没关系,大不了咱不再他手下干了!对了,我一个同学在你们那边的科室里,我让她帮你调走,你说哪里比较好一些啊?”我说:“要不去车间,就不用四处漂泊了。”她说:“行,咱就调到车间,她叫李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我说:“谢谢你,璐璐。”她啐我一口:“呸,谁要你谢啊,整点实际的。” 九点钟的时候,那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就来了,我把材料和我最近写的一首诗歌给她:“这首诗歌麻烦你捎给李虹。”她接过来说:“我可以看看吗?”我笑了:“当然可以啊。”她打开,不知不觉念出声来:“《东阿工业园观日出有感》啊太阳你为何如此壮怀激烈可是和夜拼战了太久竟将一腔热血抛洒在东方的天壁夜狼狈逃窜雄鸡呐喊着啄食残夜……她一口气念完:”你写的诗歌真好!有空指点指点我好吗?我也喜欢写东西,我叫王洋。”我说:“好啊。把你的作品发给我,或者去我的空间,我写的东西都在那里。”我给她说了我的**号码。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提前请好了假,天阴沉沉的,天空堆满了阴霾。最好下一场雪,我喜欢下雪,喜欢那白茫茫的一片,也许,那片洁白,才是灵魂最后的归宿。没有风,班车驶过寂静的田野。白露给我发来信息:回来了没有?还要我去接你吗?我给她回到:不必接我,马上就到。
第五章 曾经的痛 我轻轻敲敲门,白鹭答应着过来给我开门,房间温暖的气息瞬间温暖了我疲惫的身心,白鹭接过我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随手拿过棉拖给我,此时的她一身宽松的家居装扮,刚洗过的头发松松散散的绾在脑后,空气里蕴含着洗发香波的芳香味道,女儿坐在小椅子上看《红猫蓝兔七侠传》,我说:“萱萱,我们回家吧!”女儿依依不舍得挪开视线:“啊,爸爸,让我再看一会吧!”我妈妈呢?”我说:“你妈妈出差了,你愿意跟着我吗?”女儿转动狡黠的眼睛说:“爸爸,我愿跟娘在一起。”正端菜的白鹭听见,喜不自胜的亲吻女儿:“还是萱萱乖,不白疼,萱萱今晚给我睡好吗?”萱萱说:“那我爸爸呢?”白鹭抿嘴一笑:“让你爸爸回他那里去睡。”女儿不满的撅起小嘴说:“不,我让爸爸看着我睡,我还让爸爸给我讲故事呢!”白鹭妥协道:“好好,不让你爸爸走,我们吃饭吧。我专门给萱萱炖了排骨。”女儿高兴得大叫:“奥,谢谢娘!萱萱最爱吃排骨了。”我看着这对非亲母女,心里五味扎陈,女儿坐在小椅子上,白鹭给女儿摆好小碟子,伺候好女儿,扭过脸问我:“你喝点什么?”我说:“什么都行,好的不嫌好,孬的不嫌孬。”她嫣然一笑:“要不整点竹叶青吧,我平时也喝竹叶青,感觉不错。”她倒了两玻璃杯,递给我一杯,她端起杯子说:“共举杯,且把忧愁和烦恼共饮。”我一笑:“白鹭谢谢你,要是今天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浅酌一口,“你以为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我宝贝女儿不受委屈。”女儿说:“娘,我也要喝。”白鹭拿来一瓶橙汁,给女儿倒了一杯:“萱萱,喝这个吧!可甜呢。”女儿举起杯子:“干杯干杯!”我们和女儿碰了杯。 几杯薄酒入肠,心里有万千言语,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白鹭更是脸颊绯红,眼波流转,轻启红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摸样,一手支腮,一手转动手里的酒杯,那淡绿色的液体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映出一种很璀璨的色彩,女儿抹抹嘴,白露忙用餐巾纸把女儿手上的油腻擦干净,女儿说:“爸爸,我饱了。”我说:“小丫头,你又想看动画片了吧?”白鹭忙把女儿领到卧室看动画片。 白鹭安置好女儿,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来,我们继续。”我们轻轻碰了杯,白鹭看着酒杯说:“你老婆呢?”我叹息一声,仰头饮进杯中残酒:“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她的心思了,”我给白鹭说了事情的大概,我说:“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呢?她本可以告诉我实情,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却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我看看空了的酒杯说:“要不咱再整点?”白鹭没言语,起身拿出一瓶“蓝带”啤酒,给我倒上一杯说:“也许我不该掺合进来,搅浑你们这潭水。”我摇摇头说:“不。你不懂,这只是我们的导火索,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连女儿也敢伤害!”白鹭的目光充满怜悯之色,:“袁野,我喜欢萱萱胜过对你的感情,我其实并没有走远,我只是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的看着你们,当看见你搂着女儿无助的蹲在那里,我忍不住哭了,袁野,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在我女儿夭折时已经深深袭击过我的心,那时,真是我人生最黑暗最坎坷的阶段,那个黑心肝的本来不喜欢女儿,最不幸的是女儿在四岁时患上白血病,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像蓓蕾一样在我怀里凋谢。我和他离婚了,那段时间我就像疯了一样,天天抱着女儿抱过的布娃娃,几次想到了死……”白鹭泣不成声,我拥过白鹭放任她在我怀里痛哭,良久,我拍拍她的肩头,我擦静她脸上的泪痕,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她理理零乱的头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她举起酒杯:“没事了,我已经走出那段最黑暗的日子了。萱萱这孩子真乖,我舍不得让她走,我多想让她多陪我几天啊!”我说:“你要是喜欢萱萱,等她星期天你可以去接她啊,我看得出这丫头和你最投缘。”她惊喜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喝了一杯酒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成熟了,下午萱萱问我,爸爸,你会和我妈妈离婚吗?才六岁的孩子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问她,萱萱。你知道什么是离婚啊?女儿一脸忧伤的说,离婚就是把爸爸和妈妈再也不会在一起了,再也不要萱萱了,我们班上的思雨她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爸爸给她找了一个后妈,她每天都哭着要找妈妈,女儿随后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像我们已经离婚了一样。”白鹭泪光中带着微笑说:“是吗?她这么小就有了自己的思想了吗?”我点点头:“她甚至还威胁我们,我们要是离婚了,她就离家出走,谁也不跟着。”白鹭说:“为了萱萱,你们也不能离婚,这种伤害孩子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点头:“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的,但是她若不爱我们了,我只有离婚。”这时女儿喊我:“爸爸,我困了。”白鹭起身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哄女儿睡觉。”我微笑着点点头。点着一颗香烟,惬意的吸了一口,过了一会,女儿喊我:“爸爸,你来给我讲故事,娘讲的故事一点也不好听。”我摁灭烟蒂,走进卧室,橘黄色的台灯发出一种很温馨的光线,女儿躺在天蓝色的被子下,安静得像一个小天使。我坐在床头,白鹭说:“你们聊吧,我去收拾一下。”女儿有些不安的说:“爸爸,我今晚不回去了,和我娘睡好吗?”我笑着说:“那你问你娘吧,这是她的家。”女儿大声说:“娘!我今晚跟你睡好吗?”白鹭走过来说:“好啊,你怎么谢我啊?”女儿神秘兮兮的说:“你过来。”白鹭俯下身子,女儿在她脸上很响很重的亲吻了一下,两个人开心的笑个不停,女儿说:“娘,你去忙吧!我让我爸爸给我讲故事。”白鹭笑呵呵的忙去了,我问女儿:“我今天给你讲《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好不好?”女儿安静的点点头。 结果,故事还没讲完,女儿就进入了甜蜜的梦想。白鹭端来两杯茶,递给我一杯,我接过,只见茶汤清亮,香气袭人,我轻轻饮了一口,那淡淡茶香在唇齿间经久不散,沁人心脾,我看见茶体整齐均匀,叶尖下垂倒立,我说:“还是龙井味道香醇,好久没喝到如此纯正的好茶了。”白露惊讶的说:“想不到你对茶道还如此精通呢!现在懂得品茶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叹息一声说:“过奖,只是人心态太浮躁了而已,喝茶既要有好茶,好水,好茶具,更要有平静的心态,不骄不躁,不贪,不嗔,不痴,方能悟出其中真滋味。”白鹭点点头:“我终于碰到知音了!能和我品茗谈心,妇复何求?”我笑道:“不用我蓝袖添香了吗?”她轻笑:“那倒不用,多陪陪我就行了。”我起身说:“天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她挽留我:“再聊一会吧!才十点,要不今晚你别回去了,在我家委曲一夜。”我坏坏一笑:“别,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面脸通红的说:“你想哪去了?我怕萱萱半夜醒了闹着找你。”我说:“没关系,萱萱通常一觉到天亮,早晨我早过来送她去上学。”她点点头说:“那好吧,你过来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去送萱萱,下周六别忘了和我一起去接她。”我答应了一声出了门, 临睡前,我习惯性开机,发现老婆给我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我的电话是不关机的,我怕父母有急事找不到我。白鹭给我打来电话,我说:“你怎么还没睡?要不我过去陪你?”她啐我一口:“呸!刚才打你电话你怎么关机了?你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你老婆吗?”我点点头:“是,我就是不接她电话,让她好好反思去吧!你怎么还没睡?”她幽幽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就像你哄女儿睡觉一样哄我入睡。”我叹息一声:“你是不是寂寞怕了?要不我去陪你吧!”她笑着说:“算了,以后有机会吧!你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晚安,做个好梦,我挂了。” 我坐在床头看当天的报纸,老婆又打来电话,我索性把手机调成振动,扔到一边。看了会报纸,睡意袭来,沉沉睡去,梦里满是白鹭落寞的笑容和老婆无尽的电话铃声…… 六点钟准时起床,老婆失望后给我发来信息:老公,你真狠心不接我电话吗?是旧爱抵不过新欢,还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你和孩子,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我随后把电话和信息删除,白鹭发来信息:起床了没有?我做好了早饭,你快来吧,我去喊萱萱起床。 第六章 老子要反水! “顾冠屯东 赵牛河西 一片热土沉睡了百年 公元二零零一年 张总挥笔刻画东阿工业园的宏伟蓝图……”这首《致东阿工业园》的诗歌是我进入鲁西化工的附属企业-----聊城市锅炉厂的第一篇诗歌。- 原聊城锅炉厂在1998年就已经破产,2001年被正在扩大规模发展壮大的鲁西化工兼并,并且有一厂机修主任王福江出任厂长,破产重组,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革,精简科室人员,并开发新产品,完成新产品转型,有一个制造锅炉的企业转型到生产化工行业产品的大型国有制企业。并顺应市场需求分化成压力容器制造和容器安装,随着规模的扩大,对从业人员也继续增加,尤其是在张董提出“多赚钱少花钱,集中优势建设东阿工业园”的口号,并与2001年奠基,开始了建设东阿工业园,原锅炉厂已更名为中盛兴业设备制造安装公司,安装公司又增加了第六,第十项目部,并扩招了一批电焊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我进入了安装公司第二项目部,工作了十几天后,正好第六项目部扩招电焊工,朋友怕我一直黑下去,就把我介绍到了六项目部。 刚刚成立的第六项目部在人员和技术上比较薄弱,目前整个项目部只有二十几个人,所接手的工程是两台再生槽。下班之前,随风凑过来说:“袁兄,晚上整点?”我摘下安全帽放好:“整就整,就你那淹死蚂蚁的酒量我还真不鸟你。”在外面小饭店要了几个小菜,一瓶衡水老白干,边喝边聊。手机响起,是白鹭:“袁野你在干什么?”我端起酒杯,示意随风边喝边说:“刚下班,正和随兄小酌。”她“哦”了一声:“哦,什么时候回聊城?”我笑道:“怎么了,又想我了吗?你自己做点饭吃听到没有?”她低低应了一声:“嗯”你在你生日那天回来好吗?我给你过生日。”我点点头,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行,这几天照顾好自己,别整天死气沉沉的,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挂了电话,继续举杯。我问随风:“你到阳谷找到莹莹了没有?”他递给我一支香烟,各自点燃,他说:“找到了,我只是随便去看看的,却发现她是一个很纯洁很单纯的女孩,我都不忍心去伤害她了。”我举起杯子说:“真搞不懂你,你老婆对你这么好,人长得又漂亮,你还在外面泡良,你良心何在啊!”他饮尽杯中残酒:“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并非不爱我老婆,只是觉得内心寂寞的难受。” 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那些小子还在打扑克,我收拾好床铺,老婆又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随风说:“快接啊,她孤身一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我接通了,就听到她泣不成声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的电话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都挂了?”我说:“我是代表女儿对你的惩罚,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她哭得更凶了:“对不起!老公,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说:“你还是对女儿说对不起去吧!我无所谓,你别哭了,在那里你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平静下来:“老公,我回去好好补偿你们,我在这里还要呆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月底才能回去。”我说:“哦,我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也休息吧!”她有些不舍得挂了电话,我洗完脚就钻进被窝,上铺的随风已和董莹莹开始了煲电话粥,我打开从济南带来的诗歌杂志,刚看了几页,白鹭打来电话:“袁野,你睡了没有?”我说:“还没呢,在看书,你呢?在干什么?”白鹭叹息一声:“我守着空空的房子,又怎么睡得着啊!这时打电话不打搅你们休息吧!”我说:“没事,都还没睡呢!”白鹭又劝我:“要不你就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她一个人独自在外挺不容易的。”我说:“我刚才接她的电话了,我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她笑着说:“两口子在一起还能记仇吗?”我劝她说:“璐璐,要不你就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形单影只的,我都替你愁得慌。”我听出她的笑有着无尽的落寞:“谁说我孤单了?我有你还有女儿,怎么会孤单?”我说:“我算什么啊,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驿站。”她幽幽的说:“只要拥有过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女孩,管他什么天长地久,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哪怕只在我寂寞的时候陪我说说话就够了。”我叹息一声:“真被你打败了!你早点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随风和董莹莹轻声细语的声音一直飘到我的梦里…… 早晨上班时,我那个朋友问我:“你们经理把你在我们项目部的那些工资给你了没有?”我摇摇头:“还没呢!我问过他好几次了,他净扯淡,我好话也说过,急也急过了,他就是不给。”朋友说:“这孙子!我见到他问问他想干什么!”我说:“不就是几百块钱吗?不至于让你和他闹翻。” 我和经理的关系不算很好,就因为我性格太耿直,虽然他用的着我的地方多,由于我写的文章还不错,我差不多快成他的业余秘书了,项目部有东西要写差不多都是我的活。我也从不推拖,但有些地方闹得很不愉快,该我工资是一回事,还压着我们的结算钱,拿着我们的工资卡,这些帐我迟早要给他算。 下午,我和随风焊再生槽的内装时,过来两个科室的女科员。一个年纪稍大,身材发福的女人说:“兄弟,能打扰你一下,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放下焊钳说:“可以,你问吧!”随风随即色咪咪的盯着那个穿着白色皮靴的年轻女孩问:“大姐你们是哪个科室的?”那个女孩只是冲他笑笑没说话,我轻轻一笑:小子,失败了吧?那个中年妇女说:“你们经理对你们怎么样?”随风说:“不咋地,该我们的结算,都半年了还不给我们,还私设法规。”中年妇女感兴趣的说:“怎么个私设法规?说来听听?”随风盯着那个年轻女孩,漫不经心的说:“他规定早上七点钟点名,超过七点钟就算迟到,更缺德的是,迟到三次算旷工,我们的班车哪辆能七点来到工业园?”再说了,谁家里没个大事小情的?谁给他的权利三次迟到算旷工的?还有旷工罚地钱,是落他包里了,还是交财务科了?”那个女孩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中年妇女说:“那有挨罚得没有?”随风对我一努嘴:“他,是第一个炮灰。”正记录的女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中年妇女又说:“现在你们的工资卡在你们自己手里还是在经理那里?”随风警觉起来:“你问这干啥?”那个女孩说:“我们是审计科的,这是我们科长郭茹韵。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们会对这些问题调查清楚的。”随风没言语,我知道他怕得罪经理,我偷拧了他一把,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说:“记下我的名字吧!我叫袁野,我保证这些事情都具备真实性。”那个女孩惊喜的说:“你就是袁野啊!我看过你写的诗歌,真的很棒!”我淡淡一笑:“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个材料给你们。”郭茹韵说:“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能写好,我派人过来拿。放心,我们会做好保密工作的。”我说:“不,明人不做暗事,做就光明正大的做。”那个女孩钦佩地看着我说:“那明天一早好吗?你辛苦一晚上。”我点头应允。郭茹韵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忙吧,我们走了。”看她们走远,随风说:“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我点点头说:“只要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受够了!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没有别的选择!” 吃了饭,我也没去上网,就开始写材料,一想到这个旷工的事我就恼火,一开始我和经理说好了,请他吃顿饭就不算旷工了,毕竟出门在外挣点钱不容易,一个旷工三天的工资呢!他也答应了,那个月他没给我算旷工,我也请他吃了饭。谁知道下个月因为我给他要二项目部拨给我的以前的工资时,给他争吵了几句,到了月底他一翻脸又给我算了旷工!我那个气啊!我去找他理论,他却说这是制度,没法。我急眼了,说他:你吃我的饭的时候够咋不说是制度?现在装逼,还不是想公报私仇吗?他恼了,说:愿干就干,不愿干就滚蛋!我冲上去就想揍他,被随风给拉住了,我说:这不是你家的项目部!什么事你也别做得太绝了!他黑着脸扭头走了。既然机会来了,我还等什么?老子要反水!我关了手机一直到十二点才写好,我写东西一般都要关机,我最怕写东西时思绪受到打扰,那种令人迷茫的空白很痛苦。 上班的路上,我才开机,好家伙,白露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拨通她的手机,还是那首郑源的《在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你吗》,铃声响了好一会她才接听:“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在做饭。”我笑着说:“没什么,听听歌也挺好的,只不过,从那首歌里感觉到你太多的寂寞。”她一时无语,沉默了一会她才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我一夜也没睡好。”我说:“呵呵,让你担心了,我还能出什么事啊!我连夜整了一份资料。”她说:“哦,这么重要啊,可以说给我知道吗?”我说“当然可以啊。”我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她赞许的说:“该整!就像我一样,恩怨分明!”我说:“可我并不打算匿名。”她说:“没关系,大不了咱不再他手下干了!对了,我一个同学在你们那边的科室里,我让她帮你调走,你说哪里比较好一些啊?”我说:“要不去车间,就不用四处漂泊了。”她说:“行,咱就调到车间,她叫李虹,我这就给她打电话。”我说:“谢谢你,璐璐。”她啐我一口:“呸,谁要你谢啊,整点实际的。” 九点钟的时候,那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就来了,我把材料和我最近写的一首诗歌给她:“这首诗歌麻烦你捎给李虹。”她接过来说:“我可以看看吗?”我笑了:“当然可以啊。”她打开,不知不觉念出声来:“《东阿工业园观日出有感》啊太阳你为何如此壮怀激烈可是和夜拼战了太久竟将一腔热血抛洒在东方的天壁夜狼狈逃窜雄鸡呐喊着啄食残夜……她一口气念完:”你写的诗歌真好!有空指点指点我好吗?我也喜欢写东西,我叫王洋。”我说:“好啊。把你的作品发给我,或者去我的空间,我写的东西都在那里。”我给她说了我的**号码。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提前请好了假,天阴沉沉的,天空堆满了阴霾。最好下一场雪,我喜欢下雪,喜欢那白茫茫的一片,也许,那片洁白,才是灵魂最后的归宿。没有风,班车驶过寂静的田野。白露给我发来信息:回来了没有?还要我去接你吗?我给她回到:不必接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