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ミ古堡の柠檬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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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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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思念
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
何时才能出现
亲爱的你
好想再见你一面
秋天的风
一阵阵的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麽
为什麽留下这个结局让我承受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麽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麽舍得我难过
对你付出了这麽多
你却没有感动过
 
“女人的爱你比较得太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爱你最多,蓦然回首

  我们走过的路,你会发现放弃我是你的错。”这是一段歌词,似乎很哀怨,也许现在他不会懂,以后的日子他该明白。―――题记


  木头是我对李的昵称,当时想着一个感情丰富而又不善言辞的男人配这个名字刚刚好,现在看来,那沉默中又掩藏着怎样的退缩与无奈。


  认识木头之前,刚刚从一场痴迷了六年的感情中分辨出爱情与友情的界线。休养了一段时间,发觉自己已没有多少岁月可以供挥霍,“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寂静的夜里,不止一次对自己说。


  相识的过程很普通。他27岁,我26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一个熟识他也认识我的人把我们聚在了一起。


  很普通的长相,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毛,浓而有型,却总是皱皱的,像是藏着什么伤痛,让人忍不住抚平。


  我们离得很远。他的家、单位都在海边;我在城里,相距有30多公里。每次木头来看我,都是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而且他没有手机,这个奢华的时代,他是那么的简朴,也曾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不买手机,换个像样点的交通工具?他的回答很坦然:平时很少出门,又没什么事儿,用不上。我是个生活随意,花钱没有原则的人,渴望有个人约束。听见他回答的那一刻,从这个男人身上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安全。


  他的恋爱思维好像和别人不同,相处伊始,他就说他对待感情不会付出太多,说结了婚就不赞同离婚……很是奇怪!二十六七的年龄在我们这儿已经属于大龄了,况且木头的条件也不错:家中有一个旅馆,两个哥哥均有自己的事业,高高的个子,虽不帅气但却耐看的外表……什么原因使他单身到现在?相处下来才发现木头的过去真的很沉重:他处过好多个对象,有一个甚至领了结婚证还没等到举行仪式却因为琐事告吹,这些话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木头从来没有说过,每当我试图提起,他总是沉默,望着这个经历了太多感情沧桑的人,他皱着的眉头如同我拧着的心,柔柔地抚着他的眉,冰凉的触感,想着要用自己全部的爱来修复他的伤。


  这是个不会恋爱的男人,在他那里找不到任何浪漫可言,我们不常见面,一周多一次吧,偶尔通几次电话,也都是我打给他,相聚的时候我们很少逛街,通常会回他在城里的住处,没有了外界的喧嚣,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望着木头日渐舒展的眉头,生平第一次,我有了一种属于女人的骄傲。


  然而我们的进展并不顺利,双方家长均不同意,我是家中的长女,头一个可让他们操心婚嫁的对象,他们嫌木头对我不用心,嫌他单位不好,嫌他曾结过婚……每一条在他们眼中似乎都是分手的理由,为此我和家人闹得很僵。我的坚持让家人做了让步,他们保持沉默。但木头那边似乎没有进展,到现在我也不知木头的家人为什么会反对。他从不和我说,也不提他和家人争取的结果。我们谈天道地论永恒,就是谈不到什么时候可以让双方家长见面,隐隐中一股不安的情愫在心底滋长,“只要木头在乎你,心中有你,就会处理好他家中的一切。”不安时,我总是如此劝诫自己。


  如果那天碰不见赵哥(我和木头的介绍人),情况也许还会这样继续下去。


  我们在超市遇到赵哥。赵哥打趣问什么时候可以吃到我们的喜糖,木头说涛今年不准备结婚,没喜糖可吃;我说双方家长不同意结不成婚。赵哥说这事儿你们两个最重要,家人的意见也重要,考虑好啊,都不小了……


  我的心情很黯淡。窝在木头的怀里头一次无心听他乱侃,不停地问着怎么办,问木头,也问自己,这是没法逃避也逃避不了的问题,木头的沉默让我生气,与其这样漫无结局地等待,不如分手,毕竟父母只有一个,而爱人却可以再找!曾经认可、欣赏的踏实与沉稳一时间变得那么难以理解。


  回家的路很长,但走起来却那么短,紧紧抓住木头的胳膊,仿佛松手他便会消失。到了门口我说木头,分手吧,我是个失败的人,没法让你更加爱我。他无语,良久说了一堆他不够关心我,不够体贴我之类无关痛痒的话――――他还在逃避!重重地吻了木头的唇,他的唇很软,也很冷,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满嘴绝望的味道。


  一切似乎划上了句点,除了我刚刚开始的心痛。


  那天我同学托我去海边帮他办点事儿,事情办完后已近中午,因为周末人很多,朋友去订位,让我在车上等他,天很晴,海很清,我却满心浮躁。好想见木头,真的好想,脑海中反复出现申丽雯的《京城闲妇》中的语句:爱情是一种无法修补的感情,假如对方不以同样的感情对待你,那就是轻视你,你愈是纠缠,愈是爱得死去活来,他就愈看不起你,你在他心中已从零降到负数,输掉了感情,难道连自尊也一并要输掉?胡乱地翻着车上的杂志,一段话映入眼中:感情的事情,不是谁施舍给谁,而是在你成全他的时候,也成全了自己。


  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见木头的理由。飞快地拨通了他的电话:木头,我在海边,想见你。他似乎很惊讶,你来海边干嘛?我打算今晚过去找你。我说算了吧,你在地震监控台下等我,我一会儿到。


  和同学周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得以脱身。匆匆地赶往地震监控台处,远远地看见他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海水浸湿了裤角,都没发觉。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怎么想起来海边?”“陪同学办事儿,其实这个夏天我来海边已好多次,每一次都想若是你带我来该有多好。”刷着他的眉毛,我有些哀怨。“木头,我想结婚了。”他笑了:“一会儿咱去开信。”抓住他的手,我的泪潸然而下:“你的家人不同意,怎么办?”他的目光开始游离。我泪眼模糊,远处水天一色,望不到边。


  远处游人的嬉戏让我窒息,我的心乱成一团,说你走吧,我静一静。独自坐了好久,也搞不清木头是在逃避我还是在逃避他的家人。木头啊,木头,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可以说;如果你说服不了你的家人哪怕你预支一个承诺给我!涨潮了,天空飘着小雨。雨水中我衣衫尽湿,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我,一位老人甚至劝我凡事要想得开。我流着泪对老人说了谢谢,决定回家。


  给他单位打了电话说他不在,我想也许他来找我,便原地不动地等。半小时过去了,没有。往他家打了电话他说有客人吃饭,脱不开身。天很沉,海边几乎没什么人了,孤零零地我有些怕,只好拼命地挖着沙子,很深的一个大洞,他还没过来,我决定不再等了。起身来到他家饭店的不远处,我给他打了电话。刚说了声“您好”便给打断,该是他母亲吧。“你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吧!”语气很生硬。我被吼得莫名其妙,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说:“姨,我是李的朋友,想和他说句话。”“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电话挂断了。


  “嘟、嘟、嘟”刺耳的盲音震得我心痛。一瞬间我好委屈!茫茫然向海边跑去。不留心踏入了一个深坑,绊倒了。满脸的沙子和泪水混合着往下淌。一人多高的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有那么一刹那,真想让海水将我冲走了吧。我做了什么该受如此的对待?我和你儿子之间你了解多少就妄下断言?……快步地走向饭店,几步之遥我看见几桌客人在吃饭,木头在前台结账,平静的表情仿佛不曾发生什么。原来他对待感情真的不会付出很多!也许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却足以使两个陌生人成为朋友。何况……在他眼中,我甚至不如几桌客人,为这种人生气,值吗?是谁说过,爱的另一面不是恨,而是淡漠?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两人曾经的时光,想他吻我的唇,我的眼,我的耳朵,我的脖子……在他怀中我感觉出地老天荒。“Whatgoesarround,whatcomearround.”很有名的谚语,“你给予什么,你还能得到什么。”真的吗?为木头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想我的精心努力在他心中占据一块小小的地方就好!可我现在清楚地意识到木头有多过分,他恐怕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划分给我!我输掉了感情,输掉了自尊,也没读懂这个男人。仔细想想,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和木头处的是可结婚的对象,而木头和我谈的却是朋友,殊途又岂能同归?


  下车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才发现脚踝已肿得老高,绊住自己的,竟是亲手挖的洞。


  我是个惟爱情至上的人,想着生命中的头一次爱情,用尽了心思经营却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虚幻得如同雨后的彩虹,不能够天长地久,甚至不能在短暂的过程里善始善终。或许是伤心,或许是困惑,爱情给我一种很不实际的感觉。


  好长时间过去了,回忆起以前的种种,我身心憔悴。我想木头该是爱过我的,只不过没我陷得深罢了,或者说我太浪漫,木头太实际,也许是爱情累了,所以缘分尽了。只是有人不经意提起木头的时候,我会心头一颤,想着最深爱的人,却伤我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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