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端午

叶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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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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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的节日除了春节我总是不大记得住的。今天的端午悄悄到来之时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气氛,或许是外国的学校从来不在这种节日有所表示。傍晚六点下学回来,我从唐人街路边匆匆的行人的脸上也没有捕捉到一点节日的提示,直到当母亲打越洋电话问候我过节的时。母亲照例很注重这个节日,她说昨天下午她买菜回来的时候顺便捎了一束茱萸,这种闻起来味道很清新的植物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城市的彩色在印象中总是以玫瑰的瑰丽与迷幻的霓虹加以修饰,所以闻到这种久违的味道精神倒是好了不少。而且这种植物总让我想起那句小学里学过的唐诗,回忆起来很亲切的感觉。那时候朗朗的读书声已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不知母亲是否也象往年一样准备了许多过节的食物,记得从前那些东西是非常不能引起我的食欲,不过按照惯例每一样也是要尝一口的,这样倒不是为了理论上的过节,只是如果不象征性地吃一点的话便要换来母亲很长时间的唠叨,而且我也不忍心看她准备了这么多却无人捧场。父亲自从独立创业以后是很难在家过节的,听母亲说他最近总一天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我笑着对母亲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叫爸爸省着点电话费晚上直接打给我好了。母亲只是笑了笑没回答。我当然明白父亲的意图,他恐怕自己不在家的日子母亲孤单,不过他忘了还有我呢。

下午一个老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是节日快乐,有人记得自己总是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我遇到得很少,特别是今年生日的孤独让我觉得身边没有朋友真是一无所有的感受,不过我想我已经很习惯了天天上学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很平静却很无奈。老朋友的电话信号很不好,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他的声音,同时问了他是否有回家过年,毕竟我们这种独自在外生活的人很容易思念家乡的父母。老朋友说他打过了,我略微放心以后线路便断了,再用电话卡打过去却总是占线,反正相互祝福的目的达到了便放弃吧。

传统的节日食品总是粽子和鸡蛋,我很讨厌这两种食品,吃过以后总是觉得粳在喉头怎么也吞不下去,母亲总是嘱咐吃过糯米的东西不能喝冷水,这种话从我开始听得懂起直到现在她仍然在继续,每每我只得将注意力放在卡通片上,这样我能只听到电视里的对白而忽视母亲的声音,当然不时地还要哼哈两声以表示我在注意听母亲的话,这种方法很有效,不仅可以照顾到母亲的自尊而且也不漏掉每天《名侦探柯南》的温习,虽然连对白都能准确无误地背下来了。有时父亲的来电会让母亲的注意力全部转移,我看着母亲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来,父亲在家的时候总是在母亲唠叨的时候悄悄地跟我诉苦母亲的管辖范围太宽,我当然是支持父亲的立场的,可是出门在外的父亲也觉得突然少了母亲的唠叨很不习惯吧。

我的roommate都是很热情的中国人,她们作为女孩子是适合的,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原来远在加国也还是能感觉到过节的气氛的。吃完了晚饭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缩食计划,离我更遥远了一步,看来又要推迟到明天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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