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瞎幻想---樱花落了

星期八

极度受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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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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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落了
写在前面的话:我并不会走,明天,我依然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总会有一天你会相信我,我是你的信仰,不要将你的伤心加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上,有我,不要让你的猜测再存在;这不是一个梦,一个幻想;也不是我们前天见到的残红, 虽然它消失了,但它已得到自己的快乐, 快乐使它忘记这个世界的样子。带着快乐它倒了另一个地方。永远的,快乐不会消失。

又是一个夜晚,尽管在这樱花火热的盛开的东京,这样的夜晚也孤独的如此的凄凉。夜真的很凉,我只能用被子盖着全身以保持温度。虽然打定主意睡觉了,手中依然握着刚冲好的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热气在这样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却显出很浓的颜色,仿佛现实的化身一般。我一次喝下半杯咖啡,让肚子有了使全身颤抖的温度,抖掉身上的寒冷。抖掉身上的寒冷之后,我觉得自己这下真几乎的什么都不剩了。若是唯一可以强调的剩下的也就是回忆了。
某一个下雨的天气,我对着我曾认为会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孩子,用诚恳的使天上的雨都突然停止了的语言告诉她我会永远爱她,永远和她在一起……我的偶尔的令别人难以置信的自信竟在那天轻易的使我自己和她相信了我的话。而如今,我更轻易的将这些话的不可实现性一遍又一遍的摆在脑子的中央。这也许是自从我偷偷的出生后第一次将自己和另外一个人同时玩弄。
我的心里依旧存在着令我自己十分相信的信念,我最爱的女子不会就此远离我,虽然事实上是我远离了她。我们的这一次分开并不是暂时的搁置天涯,而很可能是我们各自变成圆滑的半个圆,将两个半圆和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句号,也就是说,我们真的不会再见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告别对方,都会高兴的说不再见,我们意思是我们不要分开,所以不想和彼此再见,而如今我们却真的很可能永远的分开了。
我喝下剩下的半杯咖啡,这次并未让全身颤抖。因为咖啡凉了,而同时我的身体已经热了。我懒的拉灭床头的灯,只是直直的躺了下去。
如果说我们的分开是所谓的天妒英才的原因,那么我敢肯定的说我不是英才,所以她是真正的英才。她是对我来说的一个完美的化身,我不想过分强调她的身材,而是更难以忘记她的气质,性格,微笑,可爱,撒娇,害怕,担心……她对我的一举一动的在意,是我一生最值钱的东西。但是一夜之间,我使自己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一般的东西--乞丐没有家,而我有,所以我连当乞丐的资格都没有了。我独独是一个东西了。她现在是什么呢?我笨的连自己的的脚和手都分不清了,又怎么能想出她现在是什么呢!我却又很肯定,她是一个天使,曾经就是一个天使,一个将我这样一个东西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的天使,现在,她也许已经回到天上去了,继续去为耶稣整理房间。
我躺在这床上,感觉着周围的拥挤不堪,却没有办法。
我的房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如传说中的地狱的样子,如果说以前我偶尔还会给我的房间带来一点人类世界的样子的话,现在我只能将我的房间变成一个是世界的垃圾的聚集点了;是她把我宠坏了。我还记得她用她那柔软的动作使我的房间突然从地狱化为天堂的情景,如果不是我一直温柔的注视着她在整理的话,我肯定不会毫不犹豫的走进这个房间,因为我竟丝毫认不出来这里有哪一点像我的房间了。于是,第一次她帮我整理完房间之后,我就很自然的深深的吻了她,而后便是我们吻在一起了;现在我的房间。不会再被那样柔软的动作整理的,也许是我的房间也对我相当的气愤,所以它总将我的床藏起来,直到我累得不行了,才从我的一堆狗屎般的书和衣服堆里翻出我的床来,我总是直直的躺下去,似乎自己也被狗屎般的书和衣服堆埋藏起来了。
我是什么时间来到这个东瀛的圣城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初到东京的时候,这里的樱花就已经拼命的开放。樱花给我的印象是血一般的红。所以显得很凄惨同时很恐怖--尤其夜晚待在樱花堆里,就如同在一间黑房子里听到贞子对你说悄悄话一样--我还没有运气碰到这样的情况,但我现在竟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孤独似乎是世界上最令人害怕的事情之一。因为我现在肯定是孤独的,所以我的心总是跳得很快,这是害怕的表现。我害怕黑夜的到来,就像现在,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却不能立刻睡着。于是我的脑子不得不承受孤独所带来的伤痛。脑子里不时的浮 现在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情形。这就是回忆了。
每当一个人停留在某个安静的地方时,就忍不住要回忆。而回忆的大都是快乐的东西。因为这个时候人最想得到的是快乐。回忆是空虚的,过去的,所以回忆的东西不可能再出现,于是回忆之后甚至同时便是巨大的痛苦。这痛苦仿佛自己的生命一样,除非死掉,生命总是存在--这痛苦只要人活着,就会被回忆所启动,任何活着的人都难以幸免。只是每个人回忆的频率高低不同罢了。频率越高,痛苦来的越多;反之,痛苦来的少些。
我现在这种孤单单的一个安静的躺着的人,是最容易勾起回忆的--这回忆便如呼吸一样,时刻围绕着我。我依旧忍受着痛苦,痛苦并没有因为习惯而减轻,反而加重了。
这痛苦完全是由我自己造成的。所以现在有我来承受它是无可厚非的。我只是不愿意她同时遭遇这样的痛苦的折磨,她没有任何责任承担痛苦。
那天我告诉她我必须要离开她到东京的时候,她那样惊讶的看着我。那时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苍白。她问我原因,我说没有原因。她摇了摇,然后泪珠便顺着她的面颊潸潸的滚下来。我用手擦掉她的眼泪,然后告诉她不要为我伤心,因为不值得。在我最后一次和她说了再见之后,便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我不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权利知道。
现在,我仍然直直的躺在这床上。我确实很难睡着。实际上来到东京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很难睡着。于是我经常很大胆的看窗外的一棵棵的樱花树轻轻的摇曳。樱花依旧是血红色的,让我想起了我离开她那天她的被牙咬过的嘴唇的颜色。她的嘴唇从来都是淡淡的,颜色味道都是淡淡的。只有那一次,嘴唇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我记得曾经我们一起躺在我家里的床上,谈论之前读过的渡边纯一。渡边先生似乎很喜欢樱花,因为他的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总会两个人一起在四月里看樱花开。他笔下的樱花比我现在看到的要吸引人的多。所以,她问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带她一起去看樱花,我总是说一定会的,只要我们活着,总有一天会的。
我不由自主的起身了。身体一下子凉下来了。我却懒的披上衣服。
现在是四月,我可以通过窗户清楚的看到樱花。但我却是一个人在看,她并不在我的身边。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又在想她了。
我到现在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离开我的天使而来到这个被血色包围的地方。 那天我回答不知道并没有骗她,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许是快死了吧,我的手指现在是如此的冰凉。
我害怕的又回到被子里,寻找刚才的温暖,但似乎那温暖一下子都消失了。
我躺在床上,握紧双手,仿佛死亡就要到来了。
我突然不甘心自己如此简单死去,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爬出这一堆垃圾占据的房子。
我在房子外面的樱花树下呆滞的看着树上的血红的樱花。突然疯了一样拼命的折断一根根树枝,只到双手实在抱不住了,才又一次进入我的垃圾场一样的房子。我用双脚拨开地上的垃圾,然后把抱着的樱花树枝放下。接着又一次跑出去,又一次自私的折断一根根树枝,再抱着它们回来放在地上。
我拿行出李箱,倒出里面的衣服,然后把樱花树枝塞满箱子。
天依旧黑着。我带着一箱子的樱花树枝和我的护照以及钱等一些重要的东西,扔下我的垃圾们和装垃圾的房子,直接来到机场的售票窗口。我快要死了,所以很多东西都不需要了。
……
第二天,我回到了有着我和她的接吻的街道的城市。带着一箱子樱花找到她的家里,然后带着一身疲惫脆弱的昏倒--因为她妈妈告诉我她在一个月前死了。
她真的回到天堂去了。
我不知道怎样到了她的墓前,这墓就和她一样淡淡的。
我拿出箱子里的樱花,放在她的墓的周围,然后靠在她的墓碑上整整两夜。
当我要离开她的墓的时候。那些树枝上的樱花都开始离开树枝,向上飘起。依旧是血红色的,就如同我最后一次和她说再见时她的嘴唇的颜色。我又一次昏倒了……
一个月后,紧靠着她的墓碑立起另一块墓碑,那墓碑的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
我在天堂找到了她。我开始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爱她。
我们看遍了世界上的所有的樱花。但总觉得少些什么。
几年之后,我们又一次来到自己的墓前。那两个墓碑的周围突然长出很多樱花树。
此后每年四月,都会有无数的樱花落下来围住墓碑,落得很慢很慢,那些樱花依旧都是血红色的。
 
没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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