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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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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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的时候，我15岁，年轻而单纯。
翻看当初的留言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写着张狂的字体“在我的心里，你就如那鹅卵石，纯洁而坚硬，希望你会一直如此，直至多年以后”。在签名的地方是个S。
我想遍了我们班级男生的姓名，也不知道S到底是什么代替，这个谜纠缠了我很久。
这些话在很久以后的现在，经常让我想起杜拉斯的《情人》开场，那个北方男人走向她，说，我记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起你以前的美丽，我更爱你现在布满沧桑的面容。
这样的穿越时空，穿越生死的爱情，让我在每次看的时候都唏嘘不已，只能感喟连连。
因为没有到我很老的时候，和他的一切，比如爱，比如誓言就烟消云散了。
等我后来知道S是坐在我前面的他时，我突然觉得这是一种欺骗，我坐在他后面笑了三年，闹了三年，而他从来只是留给我后脑勺，从不回头，从不言语，只有传试卷的时候可以看见他微微的侧面，却没有在意过。
那个时候男女同学间的爱可以说是从恨开始的，这种恨，多半是假惺惺的恨，比如我对他，因为欺骗而恨之入骨，一面又会常常想起他的留言，在那些祝你考入理想高中，学业有成的泛滥留言中格外惹人，何况我可不可以认为这就是一种暗示呢？
这种欺骗带来的恨我一直保存了2年，在高中后来的日子里，我经常因为这种恨而注意他，做午间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搜寻他的影子，成绩公布的时候总是先找他的名字，早上停车的时候总是先找他的车子。
他成了我心里一个秘密。
多年后当我听见自己写的信被电台的一个主持人读出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文字在他的嘴下变成一种声音：和他的一切是我今生不会说出的秘密，在那样青春的年代，压抑奔放而充满巨大的空虚感。
那是北方飘着细碎雪花的夜，清冷无边。
他在我心里破碎。
我们在高中毕业后的聚会上相逢，第一次讲话，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偷偷看他的一举一动，偶尔和他的眼睛碰上时候，我装着若无其事，和身边的同学笑着说话，而我的余光告诉我他在看我。
那晚，大家喝了许多的酒，末了，互留地址，我看见他在给我的地址上写着清晰的S。
又是这个S。
我常想他为什么署名喜欢用S呢，他的名和姓都没有S的音，那种特殊的联系会是什么呢？
多年后，当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晚，我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声音清脆而悦耳，周遭的一切顿时失去了声音，仿佛都在等着那“啪”的一声，泪珠热热的涌出不能遏止。
想起这些的时候，通常在安详的午后，有时是春天刮着风的下午，有时是夏天炽热的下午，有时是冬天阴霾飘雪的下午，有时，比如现在，是秋阳高照的下午，风轻柔而温和的凉爽。
第一次给他写信是在大一，我借故问他我们班一个男生的地址，给他写信，简短的一封信，我写了很长时间，在每个句子和用词上细细考虑。投进油箱后我还在想，他会回信吗？
我一次次的在课间跑到学校的邮局，看有没有他的回信，却很失望，在全国各地同学的来信中惟独没有他，是从没有。
一个多月后，同学在课间给了我一封信，信的封面右下角赫然的写着S。原来他的奶奶因为冬天升炉子在屋里洗澡，煤气中毒死了，他回去了一个月，因为他是奶奶带大的，开始的时候家里都不愿意告诉他，是一个远方亲戚不小心在电话里泄露的。
很多时候，我想关于生命，爱情和宿命的关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人总是脆弱的爱上也许在正常时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爱上或者根本不会爱上的人，这不知是不是宿命？
我看着在信中他写的他奶奶死时他经历的种种心情，心里充满了柔情，泪水涨满了眼眶，那时候想我绝不能让他那么痛苦伤心。
冲到学校的公用电话，给他拨电话，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压抑不住的在话筒边啜泣，嘴里不断说着会好的会好的，他很沉默，以至我发现的时候，心里有一丝丝的羞愧，我只是他的同学，表现却似乎的激烈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突然便近了，书信很多，那时，他在南方，我在北方，除了这种方式，我们便只有省下可怜的生活费打昂贵的电话。
我在心里也默默的越来越认可了对他的感情，我给他的信里甚至细致的写到自己的每一个心思，比如谁谁追我我拒绝了，我们宿舍谁恋爱了，我们课程的老师，学校点点滴滴的生活。
他对于我写的一切从来都是默默的回应，没有说应该如何，也没有说不应该如何，他只是经常回忆他以前小时候的事情，在奶奶家的童年。
那段日子，我真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对他说喜欢或者他对我说，我想，这是不用猜疑的了，我那么傻的认为经过他奶奶的那件事，我在他的心里是很重很重的，只不过他过于内向而不会表达。
别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0。
别人说，如果你喜欢着某个人就会觉得那个人也喜欢你，比如他经常看你，经常对你笑，经常对你有特殊的动作和表情，比如……
所以在很久后的一天他对我说我只是把你当成同学时候，我很愤怒，我说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喜欢和我说你小时候的事，你伤心的时候也只找我……
却抵不过他的一句“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我需要倾诉的时候出现”。
每每想起这些，我的泪水就不停的涌出，那付出的感情，怎可以说忘就忘记，那笑过哭过的日子，怎可说是因为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那年的寒假，我特地定票绕道去他的学校看他，那是我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他比以前长的更加壮实，眼光依旧冰冷，却努力的添加一点柔和。
他带我去他吃过的所有的学校后街饭店吃饭，带我去这个城市闹市区去玩，带我去他上课的教室告诉我他通常做什么地方，带我去他那空无一人的宿舍。
最后的晚上，我退了招待所的房子，我说我们去看通宵录象然后去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走走，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允许了。
那个夜晚当我们做在地下录象厅一部接一部的看什么都没进去的电影时，我的心慌慌的，那单纯的19岁，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在地下录象厅，而且我喜欢他，我给他讲以前坐在他后面觉得他是如何的冷酷，讲我在高中知道他的车子经常放什么地方，讲他高一年级排多少名，高二的时候，高三的时候，他很惊讶，却没有多言，就那么默默的抽烟，烟蒂撒满了面前的地上，某一刻，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其实我高中时候就喜欢你，却总被他打断，他指着录象说看，这个人多有意思。
我经常想，为什么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打动他呢？
有人说，千万别傻傻的以为男孩子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你，他们只会因为感动而在某一刻对你充满感激，却不是爱。
事实如此，我逼他说我对他好不好的时候，他说他真的很感动，却只有这句话，任凭我在旁边泪如泉涌。
和他的一切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个大学，我觉得他是知道我是在等他的，却从不言语，而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因为这么多年了，因为开始的那句留言，因为彼此书信中有过的惺惺相惜，因为我曾陪他度过的那段他奶奶去世的日子。
毕业后，我回了南方，和他在一个城市，却见面不多，他经常出差，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未在服务区就是很忙，见面的时候也是电话不断。
元旦的时候，他出差回来，约我吃饭，我很开心，我想我应该和他说明，我喜欢他，既然他如此的内向，那我总要先开口的。
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南方的冬夜，我站在饭店的门口等他，远远的看见他拥着一个女孩走过来。
某一刻，我觉得周围的世界没有声音，那些人来来往往，在我身边嬉笑，说话，表情丰富，却没有声音。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他说的，我要走了。
很多天，我关在自己的宿舍，吃不下任何东西，也想不起任何事情。
元旦放假后，同宿舍的同事回来，见到我，吓了一跳，她劝我应该去找他，问个明白。
我去了，他依旧沉默，不停的抽烟，说我以为你知道，我从没有说过喜欢你，我以为我们只是很好的同学。
我一把抓过他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说，你怎么能这样？杯子碎裂的一片片散落，如同我的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他青梅竹马的同伴，住在他奶奶家的隔壁，他奶奶去世的时候，这女孩并不在他身边，她曾经背叛过他，因为他的年轻，她只要可以给她一切的爱情，而不是等待。
而那个S正是这女孩名字拼音的开头。
生命里有多少是可以等待的东西呢？
认识他整整9年，这9年里，每一个快乐和失落的日子想起的时候，心里便仿佛有一把刀子一寸寸的割过去，先是皮，然后是肉，血慢慢的渗出，然后是锥心的疼痛。我不停的呕吐，仿佛可以将所有的过去都可以陶空。
他确实没有说过喜欢，可是，那些亲吻和抚摩呢？
我又回到了那座北方的城，没有人知道毕业后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年的元旦，我都换不一样的男友，潜意识里我觉得他一直在我的背后注视着我，而我，一定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和可怜。
我写很多的文字，却很少提起自己的爱情，人们都以为我是个清纯的女孩，待字闺中，有许多的追求者。
某一个雪天的夜，我听见我写的信被电台的一个主持人读出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文字在他的嘴下变成一种声音：和他的一切是我今生不会说出的秘密，在那样青春的年代，压抑奔放而充满巨大的空虚感。
那是北方飘着细碎雪花的夜，清冷无边。
他在我心里破碎。
翻看当初的留言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写着张狂的字体“在我的心里，你就如那鹅卵石，纯洁而坚硬，希望你会一直如此，直至多年以后”。在签名的地方是个S。
我想遍了我们班级男生的姓名，也不知道S到底是什么代替，这个谜纠缠了我很久。
这些话在很久以后的现在，经常让我想起杜拉斯的《情人》开场，那个北方男人走向她，说，我记得你以前的样子，比起你以前的美丽，我更爱你现在布满沧桑的面容。
这样的穿越时空，穿越生死的爱情，让我在每次看的时候都唏嘘不已，只能感喟连连。
因为没有到我很老的时候，和他的一切，比如爱，比如誓言就烟消云散了。
等我后来知道S是坐在我前面的他时，我突然觉得这是一种欺骗，我坐在他后面笑了三年，闹了三年，而他从来只是留给我后脑勺，从不回头，从不言语，只有传试卷的时候可以看见他微微的侧面，却没有在意过。
那个时候男女同学间的爱可以说是从恨开始的，这种恨，多半是假惺惺的恨，比如我对他，因为欺骗而恨之入骨，一面又会常常想起他的留言，在那些祝你考入理想高中，学业有成的泛滥留言中格外惹人，何况我可不可以认为这就是一种暗示呢？
这种欺骗带来的恨我一直保存了2年，在高中后来的日子里，我经常因为这种恨而注意他，做午间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搜寻他的影子，成绩公布的时候总是先找他的名字，早上停车的时候总是先找他的车子。
他成了我心里一个秘密。
多年后当我听见自己写的信被电台的一个主持人读出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文字在他的嘴下变成一种声音：和他的一切是我今生不会说出的秘密，在那样青春的年代，压抑奔放而充满巨大的空虚感。
那是北方飘着细碎雪花的夜，清冷无边。
他在我心里破碎。
我们在高中毕业后的聚会上相逢，第一次讲话，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偷偷看他的一举一动，偶尔和他的眼睛碰上时候，我装着若无其事，和身边的同学笑着说话，而我的余光告诉我他在看我。
那晚，大家喝了许多的酒，末了，互留地址，我看见他在给我的地址上写着清晰的S。
又是这个S。
我常想他为什么署名喜欢用S呢，他的名和姓都没有S的音，那种特殊的联系会是什么呢？
多年后，当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晚，我狠狠的抽他一巴掌，声音清脆而悦耳，周遭的一切顿时失去了声音，仿佛都在等着那“啪”的一声，泪珠热热的涌出不能遏止。
想起这些的时候，通常在安详的午后，有时是春天刮着风的下午，有时是夏天炽热的下午，有时是冬天阴霾飘雪的下午，有时，比如现在，是秋阳高照的下午，风轻柔而温和的凉爽。
第一次给他写信是在大一，我借故问他我们班一个男生的地址，给他写信，简短的一封信，我写了很长时间，在每个句子和用词上细细考虑。投进油箱后我还在想，他会回信吗？
我一次次的在课间跑到学校的邮局，看有没有他的回信，却很失望，在全国各地同学的来信中惟独没有他，是从没有。
一个多月后，同学在课间给了我一封信，信的封面右下角赫然的写着S。原来他的奶奶因为冬天升炉子在屋里洗澡，煤气中毒死了，他回去了一个月，因为他是奶奶带大的，开始的时候家里都不愿意告诉他，是一个远方亲戚不小心在电话里泄露的。
很多时候，我想关于生命，爱情和宿命的关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人总是脆弱的爱上也许在正常时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爱上或者根本不会爱上的人，这不知是不是宿命？
我看着在信中他写的他奶奶死时他经历的种种心情，心里充满了柔情，泪水涨满了眼眶，那时候想我绝不能让他那么痛苦伤心。
冲到学校的公用电话，给他拨电话，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压抑不住的在话筒边啜泣，嘴里不断说着会好的会好的，他很沉默，以至我发现的时候，心里有一丝丝的羞愧，我只是他的同学，表现却似乎的激烈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突然便近了，书信很多，那时，他在南方，我在北方，除了这种方式，我们便只有省下可怜的生活费打昂贵的电话。
我在心里也默默的越来越认可了对他的感情，我给他的信里甚至细致的写到自己的每一个心思，比如谁谁追我我拒绝了，我们宿舍谁恋爱了，我们课程的老师，学校点点滴滴的生活。
他对于我写的一切从来都是默默的回应，没有说应该如何，也没有说不应该如何，他只是经常回忆他以前小时候的事情，在奶奶家的童年。
那段日子，我真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对他说喜欢或者他对我说，我想，这是不用猜疑的了，我那么傻的认为经过他奶奶的那件事，我在他的心里是很重很重的，只不过他过于内向而不会表达。
别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0。
别人说，如果你喜欢着某个人就会觉得那个人也喜欢你，比如他经常看你，经常对你笑，经常对你有特殊的动作和表情，比如……
所以在很久后的一天他对我说我只是把你当成同学时候，我很愤怒，我说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喜欢和我说你小时候的事，你伤心的时候也只找我……
却抵不过他的一句“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我需要倾诉的时候出现”。
每每想起这些，我的泪水就不停的涌出，那付出的感情，怎可以说忘就忘记，那笑过哭过的日子，怎可说是因为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那年的寒假，我特地定票绕道去他的学校看他，那是我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面，他比以前长的更加壮实，眼光依旧冰冷，却努力的添加一点柔和。
他带我去他吃过的所有的学校后街饭店吃饭，带我去这个城市闹市区去玩，带我去他上课的教室告诉我他通常做什么地方，带我去他那空无一人的宿舍。
最后的晚上，我退了招待所的房子，我说我们去看通宵录象然后去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走走，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允许了。
那个夜晚当我们做在地下录象厅一部接一部的看什么都没进去的电影时，我的心慌慌的，那单纯的19岁，第一次和一个男孩子在地下录象厅，而且我喜欢他，我给他讲以前坐在他后面觉得他是如何的冷酷，讲我在高中知道他的车子经常放什么地方，讲他高一年级排多少名，高二的时候，高三的时候，他很惊讶，却没有多言，就那么默默的抽烟，烟蒂撒满了面前的地上，某一刻，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其实我高中时候就喜欢你，却总被他打断，他指着录象说看，这个人多有意思。
我经常想，为什么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打动他呢？
有人说，千万别傻傻的以为男孩子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你，他们只会因为感动而在某一刻对你充满感激，却不是爱。
事实如此，我逼他说我对他好不好的时候，他说他真的很感动，却只有这句话，任凭我在旁边泪如泉涌。
和他的一切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整个大学，我觉得他是知道我是在等他的，却从不言语，而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因为这么多年了，因为开始的那句留言，因为彼此书信中有过的惺惺相惜，因为我曾陪他度过的那段他奶奶去世的日子。
毕业后，我回了南方，和他在一个城市，却见面不多，他经常出差，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未在服务区就是很忙，见面的时候也是电话不断。
元旦的时候，他出差回来，约我吃饭，我很开心，我想我应该和他说明，我喜欢他，既然他如此的内向，那我总要先开口的。
我永远记得那个晚上，南方的冬夜，我站在饭店的门口等他，远远的看见他拥着一个女孩走过来。
某一刻，我觉得周围的世界没有声音，那些人来来往往，在我身边嬉笑，说话，表情丰富，却没有声音。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他说的，我要走了。
很多天，我关在自己的宿舍，吃不下任何东西，也想不起任何事情。
元旦放假后，同宿舍的同事回来，见到我，吓了一跳，她劝我应该去找他，问个明白。
我去了，他依旧沉默，不停的抽烟，说我以为你知道，我从没有说过喜欢你，我以为我们只是很好的同学。
我一把抓过他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说，你怎么能这样？杯子碎裂的一片片散落，如同我的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他青梅竹马的同伴，住在他奶奶家的隔壁，他奶奶去世的时候，这女孩并不在他身边，她曾经背叛过他，因为他的年轻，她只要可以给她一切的爱情，而不是等待。
而那个S正是这女孩名字拼音的开头。
生命里有多少是可以等待的东西呢？
认识他整整9年，这9年里，每一个快乐和失落的日子想起的时候，心里便仿佛有一把刀子一寸寸的割过去，先是皮，然后是肉，血慢慢的渗出，然后是锥心的疼痛。我不停的呕吐，仿佛可以将所有的过去都可以陶空。
他确实没有说过喜欢，可是，那些亲吻和抚摩呢？
我又回到了那座北方的城，没有人知道毕业后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年的元旦，我都换不一样的男友，潜意识里我觉得他一直在我的背后注视着我，而我，一定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和可怜。
我写很多的文字，却很少提起自己的爱情，人们都以为我是个清纯的女孩，待字闺中，有许多的追求者。
某一个雪天的夜，我听见我写的信被电台的一个主持人读出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文字在他的嘴下变成一种声音：和他的一切是我今生不会说出的秘密，在那样青春的年代，压抑奔放而充满巨大的空虚感。
那是北方飘着细碎雪花的夜，清冷无边。
他在我心里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