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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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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光耀回忆录》

第三十四章:香港的回归(节选)
  我在1954年乘搭意大利客轮亚洲号首次游览香港。客轮在当地停留了三个晚上,让我和芝有机会在这块殖民地上闲逛。面向海港的香港本岛是个璀璨妩媚的城市,跟对岸九龙欣欣向荣的市镇遥相辉映。市中心背靠着海拔大约1000英尺的太平山,公路和房屋掩映其间,景致迷人。

  香港人勤奋,货品价廉物美,服务一流。一天早上,有人带我到一家裁缝店定做两套西装,让裁缝师傅量身。下午回到小店试穿新装,裁好的西装当晚就送到船舱。这是新加坡裁缝师傅所无法做到的。当时我不曾意识到,中国共产党在1949年“解放”大陆,造成一两百万中国难民潮水般涌入香港,裹挟着大批来自中国最杰出的企业家、专业人士和知识分子。他们有来自上海的,也有来自浙江、江苏和广东的。这些大陆精英形成了一个厚实的人才基础。

  对全世界来说,香港和新加坡是两个相似的华人城市,规模大小也差不多。对我而言,两地显著的差别不少于彼此的共同点。香港土地面积比新加坡大一倍,挤满香港本岛、九龙半岛和新界的人口,也比新加坡多一倍。1949年的香港,无论政治或经济环境都是一片灰暗,纯粹依赖大陆的自我克制作为生存条件。一声令下,中国人民解放军随时会开进来。但是,即使变数再大,即使有着朝不保夕的惶恐,香港仍然繁荣兴盛起来。

  新加坡当时没有面对如此惨淡的局面。我庆幸我们那时无须像香港那样面对极大的压力,生活朝不保夕,但是跟香港不同,我们没有大陆源源涌来的150万难民。也许如果能吸引到这一股难民潮,以及随之而来的最出色的企业家和最勤奋耐劳、足智多谋、干劲十足的人才,我们就能拥有同样的额外竞争优势。

  事实上,1949年同样来自大陆的难民浪潮何尝不也助台湾一臂之力。若不是有这个浪潮,台湾不可能把1949年以前治理中国多年的顶尖领导人才,都吸纳过去。他们的行政,加上美国的援助,改变了台湾。当这一切在1949年发生时,我还不了解人才的重要性,特别是创业人才,也未曾意识到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才,正是改变社会、提升社会的酵母。

  香港人依赖的不是政府,他们自力更生,靠自己靠家人。他们格外勤奋,沿街叫卖兜售,制造一些小巧玲珑的东西,或者买进卖出,做生意不放弃任何运气。香港人谋求成功的意念无比强烈,家庭成员、家族成员之间的联系分外密切。

  我清楚认识到只设少许社会安全网,甚至完全不设安全网的好处。这样的环境激发香港人力争上游。他们同殖民政府之间没有一纸社会契约。香港人和新加坡人不同,香港人既不能管也不去管防务问题,也不管群体利益。香港不是一个国家――更确切地说,是不准成为一个国家;中国绝不允许,英国也从未尝试。这就是新港之间的天渊之别。

  1984年中英联合声明发表后,香港前途问题尘埃落定,我邀请一组香港商界和专业界的主要代表人物,在8月新加坡庆祝国庆的那一周前来访问。结果,一群香港商业巨子联合投资了20多亿新元,在新加坡兴建全国规模最大的会议展览中心和办公大楼,称为“新达城”。中心落成一年后,即1996年12月,我们在那里主办了世界贸易组织第一届部长级会议。这个会展中心,也是香港集团在北美洲和澳大利西亚多个太平洋沿岸城市撒下的“留窝蛋”之一。香港媒体以为新加坡不过想要挖走当地的精英,它们却不曾了解,让香港在回归中国之后继续成功,才是真正符合新加坡的利益。要刮尽香港的人才只是一次过的事情,欣欣向荣的香港却能带来源源不断的商业机会和好处。

  1989年天安门事件爆发六个星期后,我们主动提出为香港2万5000个家庭提供“原则上批准的永久居留权”,允许他们在必要时才移居新加坡。原则上批准的永久居留权有效期是五年,之后还能延长五年。这样的安排使香港不致在极度动荡不安的时期,还要面对人才外流的问题。消息宣布后,港人在新加坡驻港专员公署门前大排长龙,等着索取申请表格,几乎酿成暴乱。

  1990年1月我在香港同卫奕信总督会面时向他保证,发出这类居留权绝非有意摧毁香港。香港若欠缺技能和信贷,我们定然借出这些资源,反之亦然,让双方都能从彼此的资金、技术和人才资源中获益。引起如此纷乱激动的反应,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一年后,我们总共发出五万张原则上批准永久居留权的许可证,比原定的多了一倍。到1997年,仅有8500人移居新加坡。香港很快从天安门事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迅速上了轨道。在香港赚钱要比在新加坡或其他地区容易得多。事实上,许多移民加拿大、澳洲和纽西兰的香港人,后来都回流了,不过多数把家人留在国外。
 
2,《财富》质疑《谁要香港?》

《财富》质疑《谁要香港?》
多维社


在九五年曾以封面故事形容「香港已死」的美国著名财经杂志《财富》,在最新一期再以具争议性的「谁要香港?」( Who Needs Hong Kong?)作封面标题,内容直指中国经济向全球开放后,香港作为外资进军大陆的大门作用会丧失,加上香港内部经济问题重重,故香港的「一哥」地位将会被上海取代。

《财富》杂志该篇封面故事,一开首即以过去港人排队是争购楼花,但今年初却是排队到大陆公司的招聘会求职,这种港人向北望的奇怪现象,与自四九年皆是大陆人闯来香港的情况截然不同,该杂志认为令香港出现病态的原因,并不是回归后的政治大变动引致,而是因为经济问题。

香港文汇报引述该文章称,虽然中国的法制及经济体系相对香港仍属落后,外汇管制严格,但跨国集团都纷纷选择北京、上海和深圳等地作为亚洲区的基地,在外国公司急于进入内地市场的心态驱使下,上海随时会将香港比下去。

 文章说,情况如此急转直下,归根究底,香港人太自满了。香港过去依靠的楼市、低税率、小政府、稳健的货币、灵活的人力资源等等,现在全都站不住脚,金融风暴后高楼价泡沫爆破,全港有二十万人变成负资产,卖地收入亦因而大幅下降;联系汇率令港元不能藉贬值来减轻金融风暴带来的伤害,后果是失业率大升;政府一边说财政赤字会持续数年,但另一边行政长官董建华却宣布在未来十五年基建上大洒金钱;税基狭窄,在这困难时势却难以推行新税项。

 《财富》形容,香港恍如「拥有中国独家专营权」,因四九年以来,欲与中国做生意的外商,皆会透过香港,但现今中国经济正向全球开放,对香港的需要将大不如前,故香港的「中国专营权」正遭侵蚀,一些跨国企业如通用汽车,亦开始直接到内地做生意,北京亦正致力推广上海,故上海有朝有一日可能取代香港。该杂志又引述港商说,现时有活力及机会的地方是上海,连特首董建华家族的公司在大陆亦有庞大投资。

该杂志认为,香港受金融风暴打击之馀,内部经济亦问题多多,包括推出大量房屋单位令楼价下跌;维持联系汇率令港元不能贬值;香港面临巨大财赤,但政府却大洒金钱搞基建;企业垄断的情况仍存在等。

《财富》总结说,「以目前走势看,香港根本无可能成为亚洲的纽约,若香港能融入珠江三角洲的商业中心,则或可成为中国的芝加哥」。

文章指由于中国急速兴起及向全球开放市场,香港作为中外贸易投资的桥梁角色亦随之受到急剧削弱。文章较中肯的,是指凭著香港素有的高度对抗逆境及适应能力,以及不断调整其角色,使香港发展成珠三角的商业心脏,即中国的芝加哥,相信可带领香港闯出新天地。

东方日报引述港府发言人则反驳说,现时有逾三千二百间公司在港设地区总部或办事处,故「谁要香港?」的答案明显不过,正如《财富》自己指出,以往打赌香港失败的人从没有赢过,故欢迎《财富》在五年后重临看看届时香港的情况。

立法会议员陈鉴林则批评《财富》对香港存在敌视态度,一再唱衰香港,他认为中国市场庞大,在加入世贸后香港仍十分重要,而《财富》一方面唱衰香港,之前却又拣选在香港举办《财富》论坛赚钱,实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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