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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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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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A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站在街边的公车站牌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
雨放肆的穿越这个城市。
在串串不断的雨声里有淡淡的百合的味道。我站在原地，任由那漂浮雨
雾里的香在身边游来游去，忽远忽近。不由的，我的视觉随着那注定枯萎的
气味在空气自由的传播。
我知道的。
他饶有趣味看着我，有一点点锐利。
短发，浓眉，锋利的眼神。我有点介意和欣赏。
起码大家都没有伞。
我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在51路公车的最后的座位上。拥挤的时间和人群，
他从前门移动到后门，直至到我的前面。不过与我相对的是那件烟灰色的棉
布衬衫，暖暖的。我记得。15分钟后，他对第一次对我说话。
“我记得你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可是他的语气太肯定，我毫
无理由的瞪着她。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就这样坚持的看着我，冷漠的，固执的。微抿的嘴唇有点心疼。
我先笑了。接着他也笑了。
我们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周末的舞会，是专门为了答谢那些客户而举办的。虚假的面具和对白，
人与人之间陌生而腐败的交流着。空气里充斥着物质的气息就象门外明亮的
灯，让城市的夜空也变的暧昧而昏灰。
我不喜欢这种气氛，却又被无能的自己捆在原地。只好浅尝着醉红的液
体，厌恶着这个倾斜的空间。
在人群中，他是特殊的。
不知不觉，我的脚步随着我的心跳，还有我的声音。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看着他眼中的惊讶。我的意识开始被蛊惑了。
这是去我家的公寓电梯，我在哪里？是他的怀抱。
“你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有一种温暖的冰凉。
狭小的空间，闷热异常。我用手刻画着他嘴唇的轮廓。是午夜的颜色，
是酒精的温度，还是心跳的节奏。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希望他记得，希望他给我想要的答案。
他笑了，用粗暴的吻。
在黑暗里，他靠近了我。从亲吻我的发梢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命定的
伤口。不能愈合，永远溃败。无法预料的抚摩和撕裂。他强悍的激情和放荡
的不羁让我窒息。那是我生命里第一次堕落着快乐。不断在眼前出现盛开在
阴影里的烟花。就象很小的时候最爱看着的村庄外的铁路，无所不能的幻想
外面的未知。
激情退却的瞬间，我知道自己会掉下眼泪。我真的知道。他闭着眼睛，
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围绕。象潜伏的某种残忍的兽类在温情着。
他常说，他的血液里天生蕴藏着风的因子，只有不断的寻找和经过，生
命才能显示它的珍贵。
我明白，你应该，是自由的。
我轻轻的抚摩着他的浓密的头发和脸庞，我们的身体靠的太近了，所以，
灵魂走的越来越远。
又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靠近过。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体移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沿着线条往下延伸。
学习着他的一些。假装自己仍在他的包围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我小心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如
平常的用固有的冷漠声音，说：“你应该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
B
站在这个赤裸裸的世界，我们在一些时刻，特别的孤独。所以彼此温暖，
分享，填充彼此的冰凉的体温。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有什么好谈的。我很累，有什么明天再说。”
“不行。”她固执的翻转我的身体。
“我真的很累。我想你该明白我们的关系。再见。”
我和她的相遇很温暖，我的和他的身体很合适，我以为我们可以开始这
个暂时的游戏。
可是她却违反了游戏的规则。
我常说，我的血液里天生蕴藏着风的因子，只有不断的寻找和经过，生
命才能显示它的珍贵。
我以为她明白，但我错了。
请原谅我的现实，人生的过去是永远也无法重来的。我很清楚她还不够
美丽到让我停下来。
规律的脚步声和心跳声纠缠在一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外套。
“请你确认一下，是她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在一片白色的包围里，她闭着脆弱而天真的眼
睛。苍白的脸，悬空的手，静静的搁置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
裂缝经由她纤细的手腕裸露在同样冰凉的空气里。
我伏下身体剧烈的呕吐。直至胃里什么都没有。仍然无法停止。
失去了思维，失去了知觉。从公安局出来后。我疲倦的等在公寓的电梯
门口。靠在身边的墙壁上。
还有什么？我点了一枝烟。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轻微的上升过程里，
我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我慢慢的瘫坐的狭小的角落。靠在一些真实的存在，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在这里，在头上，在背后。轻
轻的呼唤我。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我被恐惧强迫睁开了眼睛。灯光依旧昏暗，电梯依旧颤动，什么都没有。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庞向下聚集。不规则的心跳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脏。激烈
的的跳动让我觉的呼吸困难。
我艰难的聚焦着目光。透过空气,我的视线投射在混杂的电梯壁上。一
个熟悉的背影却模糊坚定的映在其中。长发散乱的飞扬着。她慢慢的转着身
体......。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A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站在街边的公车站牌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
雨放肆的穿越这个城市。
在串串不断的雨声里有淡淡的百合的味道。我站在原地，任由那漂浮雨
雾里的香在身边游来游去，忽远忽近。不由的，我的视觉随着那注定枯萎的
气味在空气自由的传播。
我知道的。
他饶有趣味看着我，有一点点锐利。
短发，浓眉，锋利的眼神。我有点介意和欣赏。
起码大家都没有伞。
我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在51路公车的最后的座位上。拥挤的时间和人群，
他从前门移动到后门，直至到我的前面。不过与我相对的是那件烟灰色的棉
布衬衫，暖暖的。我记得。15分钟后，他对第一次对我说话。
“我记得你的样子。”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可是他的语气太肯定，我毫
无理由的瞪着她。不说一句话，一个字。
他就这样坚持的看着我，冷漠的，固执的。微抿的嘴唇有点心疼。
我先笑了。接着他也笑了。
我们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周末的舞会，是专门为了答谢那些客户而举办的。虚假的面具和对白，
人与人之间陌生而腐败的交流着。空气里充斥着物质的气息就象门外明亮的
灯，让城市的夜空也变的暧昧而昏灰。
我不喜欢这种气氛，却又被无能的自己捆在原地。只好浅尝着醉红的液
体，厌恶着这个倾斜的空间。
在人群中，他是特殊的。
不知不觉，我的脚步随着我的心跳，还有我的声音。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看着他眼中的惊讶。我的意识开始被蛊惑了。
这是去我家的公寓电梯，我在哪里？是他的怀抱。
“你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有一种温暖的冰凉。
狭小的空间，闷热异常。我用手刻画着他嘴唇的轮廓。是午夜的颜色，
是酒精的温度，还是心跳的节奏。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希望他记得，希望他给我想要的答案。
他笑了，用粗暴的吻。
在黑暗里，他靠近了我。从亲吻我的发梢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我命定的
伤口。不能愈合，永远溃败。无法预料的抚摩和撕裂。他强悍的激情和放荡
的不羁让我窒息。那是我生命里第一次堕落着快乐。不断在眼前出现盛开在
阴影里的烟花。就象很小的时候最爱看着的村庄外的铁路，无所不能的幻想
外面的未知。
激情退却的瞬间，我知道自己会掉下眼泪。我真的知道。他闭着眼睛，
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围绕。象潜伏的某种残忍的兽类在温情着。
他常说，他的血液里天生蕴藏着风的因子，只有不断的寻找和经过，生
命才能显示它的珍贵。
我明白，你应该，是自由的。
我轻轻的抚摩着他的浓密的头发和脸庞，我们的身体靠的太近了，所以，
灵魂走的越来越远。
又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靠近过。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体移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沿着线条往下延伸。
学习着他的一些。假装自己仍在他的包围里。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我小心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如
平常的用固有的冷漠声音，说：“你应该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
B
站在这个赤裸裸的世界，我们在一些时刻，特别的孤独。所以彼此温暖，
分享，填充彼此的冰凉的体温。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有什么好谈的。我很累，有什么明天再说。”
“不行。”她固执的翻转我的身体。
“我真的很累。我想你该明白我们的关系。再见。”
我和她的相遇很温暖，我的和他的身体很合适，我以为我们可以开始这
个暂时的游戏。
可是她却违反了游戏的规则。
我常说，我的血液里天生蕴藏着风的因子，只有不断的寻找和经过，生
命才能显示它的珍贵。
我以为她明白，但我错了。
请原谅我的现实，人生的过去是永远也无法重来的。我很清楚她还不够
美丽到让我停下来。
规律的脚步声和心跳声纠缠在一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外套。
“请你确认一下，是她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在一片白色的包围里，她闭着脆弱而天真的眼
睛。苍白的脸，悬空的手，静静的搁置在冰凉的手术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
裂缝经由她纤细的手腕裸露在同样冰凉的空气里。
我伏下身体剧烈的呕吐。直至胃里什么都没有。仍然无法停止。
失去了思维，失去了知觉。从公安局出来后。我疲倦的等在公寓的电梯
门口。靠在身边的墙壁上。
还有什么？我点了一枝烟。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轻微的上升过程里，
我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我慢慢的瘫坐的狭小的角落。靠在一些真实的存在，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在这里，在头上，在背后。轻
轻的呼唤我。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我被恐惧强迫睁开了眼睛。灯光依旧昏暗，电梯依旧颤动，什么都没有。
额头的冷汗顺着脸庞向下聚集。不规则的心跳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脏。激烈
的的跳动让我觉的呼吸困难。
我艰难的聚焦着目光。透过空气,我的视线投射在混杂的电梯壁上。一
个熟悉的背影却模糊坚定的映在其中。长发散乱的飞扬着。她慢慢的转着身
体......。
“还记得我的样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