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C今晚起播放一组反映当今中国社会的记录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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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Re: Me 2.

最初由 chenqing 发布


昨天看了第二集, 是蒋樾的<<幸福生活>>。 这是一部让人热泪盈眶的作品,其中的精彩段落堪与故事片媲美。由于其纪录片无可替代的真实性,所以更具震撼力。

蒋樾所拍摄的两个人物,是郑州火车站的普通职工,他们对幸福生活的理解和追求各不相同。对未来生活所要面对的困难,又是同样的无助和无奈。这部片子也是蒋樾和段锦川以“预卖”的方式拍摄完成的第一批作品之一。

“预卖”是在欧洲比较流行的一种方式:作者有了一个想法、计划,与一些广播公司接洽,如果对方感兴趣将进一步洽谈并最后立项。广播公司将把出售成片的钱预付给作者,并将拥有成片一定年限的部分版权。比如非卫星传输的、闭路的频道有一到两次的播映权,也有一种可能就是10%或者20%的利润回报。

独立纪录片作者获得拍片机会的途径基本有三种,一是自己掏腰包,一是接受别人赞助,还有就是与国内电视媒体合作。这对他们来说显然都不尽如人意。

给国内电视台做节目,令他们无奈的是各种限制。段锦川回忆1997年跟中央电视台的纪录片创作组做一个《时代写真》,从全国找了十个能力不错的导演。那一次算是打破了界限,不全是媒体从业者,既有中央台、地方台的导演,也有像他们这样的独立制作人。世纪之交的一个系列,投资也很高,创作的时候的条框比较宽松,只给了一个长度、一个选题的论证。但最后的结果是,片子按照制作计划准时完成,一到审片的时候全被枪毙了,一个都没过。“整个系列花了大概四五百万,最后还是一个东西卡在那里。”

蒋樾的《幸福生活》,前两个月在《东方时空・百姓故事》改成了5集共40分钟的《车站》播出。原来的片子被去掉了50分钟,故事的大概框架没怎么变,人物还是那样,但是性质有很大变化。“面对媒体的时候没有办法,他们毕竟要强势得多。跟媒体合作,不做纪录片可以,做纪录片挺难的,尤其社会人文类型。”

1999年夏天,包括英国BBC、法德合办的ARTE、加拿大的CBC等广播公司来人与他们一起做了一个研讨会。这些公司之前没有和中国有过这样的经验,中国导演的能力、水平、感兴趣的问题和拍片子的方式他们都不了解,而他们媒体的兴趣,中国导演也不了解。双方通过研讨会交流并确定了这个计划。现在在这个项目里的有六家广播公司:最大的是BBC,其次是ARTE,斯堪的纳维亚的四家国有广播公司――丹麦、瑞典、芬兰和挪威。这六家公司拥有成片在中国以外地区的优先播出权,最优先的是BBC,因为它占的资金比例最大。“这种方式在国际上流行了至少七八年了,但是我们知道得很晚。”

除了内容上的限制比较少,国外资金在经济上显然也比国内资金更有吸引力。国内投资基本可以看成两种模式,一是媒体如电视台投资,还有偶尔的公司行为。“媒体投入的预算都非常低,中央电视台投一个30分钟的纪录片,最高预算不会超过6万元。像这样的成本对我来说是无论如何不够的,所以如果跟他们合作就不会做现在我做的这种纪录片。事实上它造成的结果就是都是些短平快的题材,能够在很短时间内完成。如果需要长时间的积淀,想靠一次投资做就比较困难。媒体因为栏目的要求,也不鼓励花很长的时间去做一个片子。中央台有可能做纪录片的几个栏目像《纪录片》、《东方时空》、《人物》……基本上的共性就是需要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一个纪录片的全部工作。媒体过去不太追求播出的效果,追求的更可能是不计成本地花钱、花时间,拍出一个片子以后到国际上获奖,给我们换来荣誉。现在这种事可能也不这么重要了,这种力量也比较少了。”

段锦川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国内纪录片市场比较悲观的态度,他们的工作与电视联系紧密,特别关注它的发展状态,对中国电视媒体由体制问题带来的种种经济上的局限与掣肘,他们心知肚明。也许这样的纪录片创作者还很多,而国外电视媒体已经在中国悄悄行动了。今年“探索”和“国家地理”各自有一个计划,都希望能够在中国发现和选择一些“新锐”导演。“国家地理”与新加坡发展局合作了一个面对全亚洲的项目,选择导演和题目。项目分两部分,一是做传统类型的,能够在国家地理频道播出的节目,另外一个是不一定要求具有能够在频道播出的质量,可以说有一定实验性,但是能为将来的合作打下一定基础。“他们的投入就非常大,同等的制作量,资金投入可以说是央视的80倍以上,时间上也宽松很多。这对国内纪录片人很有吸引力。但问题在于你不是和全球竞争,你要得到这个选题这个计划,你要在全亚洲范围内竞争,这对我们的能力就是一个考验。”

在段锦川看来“国家地理”和“探索”的节目,更多的是一种技术工作,而不是创造。这并不是看低它们,而是因为国内创作者受到的专业训练比较差,“也许做作者态度较强的个人作品,有可能还能被接受或者形成一定影响,但当你按照公众标准去制造一个东西的时候,专业技能差了就要吃很大的亏。”虽然更倾向于独立意志的创作,他也不排除“国家地理”这样的机会,“如果他们来找我我也会很高兴,因为预算非常高,条件也很宽松。”

段锦川和蒋樾觉得这次“预卖”的一个收益,就是了解了国外大公司在纪录片制作中的运作方式,一个多年积累下作层面经验的、规范、程序化的东西。“它想的是帮助你克服各种困难,让你最好地发挥水准拍出好的作品。这其实也很简单,结果对它是最好的。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作用不大,应该是对媒体的经营管理者是特别好的借鉴。”

I don't really feel being moved by it, not to say having tears for it. Although I should say it's quite real, and it reminds us that it's the life of maybe 90% of Chinese. Otherwsie, we seems only pay attention to some 10% rich people and forget the reality of China even though China is making big progress in recent years. I don't feel any special skills in shooting these movies, maybe one of us can do it too, as long as the people in the movie would like to tell their true stories.
 
Why couldn't the film maker pick better looking Chinese film the show. The people in the documentary somehow looked misserable. It made me feel sad.
 
我曾说,如果想了解中国,不妨从省会级城市,坐上一趟有站就停的慢车,几小时后随便找个小站下车,在那里住两天。

可能因为中国还太穷并且政治文化落后,这类的社会访谈,总是很沉重。这网上的很多人,可能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不管有些人接受与否,这是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活。当然,也可以把摄像机架在高档俱乐部里,拍个富人们的生活秀,但那是极少数人。

昨天的节目中,让人感动的镜头之一是那些站台上的女工作人员,奋力帮乘客推进车厢,并为乘客向车组人员争取更多停车时间。
 
亲人啊

第二集里的两个主人公,其中一个是我老乡啊,hehe,听到乡音了
 
最初由 haoren1 发布
Why couldn't the film maker pick better looking Chinese film the show. The people in the documentary somehow looked misserable. It made me feel sad.

To my opinion, that is exactly why the program is so great: the Real Lives of the Real People in a Real China.
 
Re: 亲人啊

最初由 久久木 发布
第二集里的两个主人公,其中一个是我老乡啊,hehe,听到乡音了

俩都是河南的,应该都是你老乡才对。哦,不过有一个似乎是从信阳来的。
 
蒋樾:贴近底层 (ZT)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的吕新雨教授在给学生讲纪录片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放蒋樾的《彼岸》。

38岁的蒋樾是纪录片这个行当里的重要人物,除了独立制作的多部纪录片,他还为中央电视台的“生活空间”拍了30多个短片。但在中国媒体过于势利的娱乐版面上,他的名字几乎从未出现。

蒋樾从中国戏曲学院毕业后去了北京电影制片厂,作为黄建中的副导演,协助黄拍摄了《龙年警官》和《过年》。

从1993年到1995年,蒋樾用两年的时间拍摄了《彼岸》,这部片子后来在日本山形电影节得了亚洲评委会奖。

《彼岸》讲的是一群没考上大学的外地孩子的明星梦。他们来到北京电影学院,进了戏剧导演牟森主办的一个班。当时牟森正要排一部戏,是诗人于坚根据高行健的《彼岸》写的一个实验剧《关于〈彼岸〉的语法讨论》。牟森就带着这14个孩子排这部戏,排了四个月。这个戏一直在讨论彼岸是什么,有的说彼岸是一个名词,有的说是一个动词,有的说没有彼岸。他们在北京电影学院连演七场,每次演完了那些孩子都哭。很多艺术家都去看了,给了很高的评价。吴文光甚至认为孩子们的表演超过了人艺,说人艺用的是一种腐朽的字正腔圆的声音,而这帮孩子却流露了真实的情感。

蒋樾跟着拍了四个月,戏演完了他也停下来了,经费跟不上,而且对这部片子怎么进行下去他也没有想透。三个月后他再次见到这帮孩子时,他们已经被那个瞬间粉碎的大梦扔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漂流在北京城里,“明星”又还原成普通人了,回到一个没有掌声没有鲜花的俗世,看得出他们非常难受,非常失落。有的女孩成了歌厅门口招徕顾客的小姐,有的男孩骑着车到处给人送方便面。又呆了四个月,实在撑不住了,就纷纷往回走。蒋樾跟了其中三个孩子回家。这三个孩子特别不服气,回到石家庄的农村,又自己弄了一出戏,叫《一只飞过了天堂的小鸟》,然后在自家的地头上,给三四十个老头老太太演了一场,看完了他们鼓鼓掌。那出戏一开始就在修理一台拖拉机,到最后也没修好,后来一群人在荒野里推着拖拉机走,他们的梦就此消失。

这部片子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一个艺术节上放映的时候,观众看完了全都站起来了,长时间地鼓掌。有个小姑娘哭着跑过来对蒋樾说,我的命运跟他们一模一样,又哭着跑开了。

“要是你觉得你的纪录片做的不够好,肯定是你贴得还不够近。”这是日本纪录片大师小川绅介给他的启示,而《彼岸》的成功完全验证了这个朴素的道理。

从1995年开始,蒋樾开始拍一个有关安源煤矿的纪录片。

“国家变化这么大,但煤矿工人的变化很小,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基本上没有变化。安源煤矿有100年的历史了,这里发生过洋务运动、安源工人大罢工,还有五十年代的全国向萍乡学习的口号,离广州又那么近,但这儿的人们没有变化。100年了还在用镐挖煤,没有一条机械化的生产线。我想记录他们所处的这个最后的阶段,因为萍乡的煤快要挖光了,能源没有了人怎么生存?10万矿工上那儿去?”

他把镜头瞄准了鲍茸平一家,跟着鲍茸平一起下井。鲍的父亲就是在井下死的,大哥二哥也都“顶替”下了矿井。他一直想上来,想离开,他最大的理想是到深圳去当一个推销员。但是他母亲不同意,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矿上挖煤的,你要一走还得给矿上交5000块培养费,我们没这个钱。

1996年蒋樾拍了《静止的河流》,讲的是三峡工程里一对年轻人从恋爱到结婚生孩子到大坝截流到夫妇双双下岗的故事。

今年9月,他还要继续去安源煤矿拍片。
 
我真佩服蒋樾。:cool:

不知哪里能借到《彼岸》?:confused:
 
看了两集,都是贯串着一个男人(主人公)穿着毕整的制服或西服,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两眼上翻,谈着心事,旁边坐着一大堆人,.... 真是要命!是为了显示主人公的地位与众不同?
 
很不错的片子

很不错的片子
 
最初由 spectrum 发布
看了两集,都是贯串着一个男人(主人公)穿着毕整的制服或西服,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两眼上翻,谈着心事,旁边坐着一大堆人,.... 真是要命!是为了显示主人公的地位与众不同?

再看一遍。
 
三集全看了, 拍的都是普通人的情感与生活. 拍的很真实, 也很感人. :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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