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DANIEL的病情
听完了CATHY的陈述,陈医生的心情刹那间也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是真的吗?太可怕了。”陈医生不由自主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才没那功夫编故事呢?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小姑娘有点不高兴,又有点着急。
“能怎么办?这是政府的事情,咱老百姓管不了。在这里,我们就是外国人。难道去上访或者向媒体爆料?就我们这种英文水平,估计也没办法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上有老、下有小,在这异国他乡,只求明哲保身。你一个单身女孩,也是举目无亲,别去蹚这趟浑水,还是安安稳稳过好日子才是王道。”陈医生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心婆地规劝道。
“可是难道我们眼睁睁地见死不救?你知不知道得了莱姆病有多痛苦,简直生不如死!”CATHY激动得大声嚷嚷。
“别激动,别激动。好吧,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陈医生摘下眼镜,双手不断地搓着脸庞和眼睛。
过了好一阵,陈医生戴上眼镜,缓慢而坚定地说:“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看来你对莱姆病有很多的了解,下周你有空过来实习吧,我们共同研究研究。”
一转眼,CATHY在那里已经工作了一年多。
一天下午,来了一个客人,他显得无精打彩。说经常感到乏力,关节疼痛及肿胀、头痛难忍等,希望能够通过中医手法缓解疼痛。
他的名字叫DANIEL,在一家化工公司上班。
陈医生给他制定了一个疗程2个月,每周四来一次。
2个月过后,症状有所好转。
DANIEL很高兴,希望能够继续接受治疗。这次来的时候,陈医生正好有一个接受按摩的客人需要加时,在候诊期间,DANIEL和CATHY聊天打发时间。
CATHY好奇地问:“你上次说你在化工公司上班,公司主要是做什么啊?”
“我们公司经营业务是:工业或民用的PLUMBER, VENT AND BURN, 工业污水处理等。”
“哇,好专业。你们还有民用的PULMBER?那以后我有客户可以介绍给你们。”CATHY热情地说。
“好啊,谢谢。”DANIEL也很感激。
“但是您的工作是不是有点危险啊?”CATHY一想到有毒气体污染,冷不防问道。
“有时候是,有一次......,还有一次,在树木有污染,我进去做监查,忽然被虫子咬,我还病了好几天。”DANIEL回答。
“什么?被虫咬?”CATHY不知不觉地说出口。
“嗯,是啊。”DANIEL不由得抬起头。
“那你当时有什么症状?”CATHY忍不住问道。
“发热、恶心、呕吐、头昏。嗯嗯,好象还有皮肤病。”DANIEL回答道。
“皮肤病?是不是大片大片的环状红斑?”
“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还痒和痛呢!”DANIEL很惊讶地问。
“那你有没有到医院看过?”CATHY答非所问。
“有啊,我去过啊。医生说是皮肤过敏,给了外用药。对了,我还吃过了很多他们开的治头痛、关节疼痛的药。可是几天过后,疼痛又照旧。有时真的是疼痛难忍,想死的心都有了。朋友说中医可能会对我有帮助,所以我才来这里的。看来是来对了。”DANIEL高兴地说。
这一幕幕是如此的熟悉,历史是如此惊人的相似,CATHY仿佛看到了昨天的PE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