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终极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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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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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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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就本剧本创意提供给导演的一些提示〗

1・本故事应该发生在日本,因本编辑对日本不熟悉,现改为在90年代末的中国东北,起点站是A城,终点站是B城。拍摄时如导演熟悉日本,可自行将地点调整过来。

2・本故事之所以叫“终极车站”,是将人生的过程寓意为一次旅行,谁坐什么样的车,从那里上车,到那里下车,中间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是安排好的,你别无选择。但是,一次的旅行并不意味着永远的结束,车站的终极也许还会是下次旅行的开始,关键看你如何把握,这是本剧的关键。导演在二度创作时必须很好地把握这一点,并且要贯穿在整个导演阐述中,如果导演反对这么做,请导演回家去吧,本编辑不欢迎你!

3・本剧建议由第四代导演执导,如谢飞、扬延晋之类的,因为他们善于煽情,且很能照顾30岁以上的观众(对于旅行,30岁以下的喜欢瞎旅行,他们对理解本剧存在一定困难);第5代导演有点儿够呛,因为本剧难以提供更多的场景发挥,更不可能在车厢里野合,编辑认为你们就算了吧!至于第6代以后的导演,出于对票房的考虑,你们待一边儿去吧,等能看懂你们电影的观众出生了,我们再合作!当然,带资合作者另当别论。


〖某年某月某天・秋季・黄昏〗

一・

A城火车站。

3号站台停着从A城开往B城的火车。

列车还有20分钟就要开车了。

繁忙的站台。各车厢乘务员正在车厢的出口处进行检票。供水补给车刚刚离开,送车的人开始后退到黄线以后,招着手的,拉着手的,抹眼泪的,都有。

镜头从车外跟进车内,上了车的乘客正在整理行李,还有互相打听问候的。镜头沿着6号车厢往前走,躲开一个人,再闪过一些站在过道的人,这应该是个小孩,除了镜头角度比较低之外,画外音是个孩子不断说“让让……哎,大哥,谢谢……让让……”到了10号车厢,镜头停了下来:“妈,我们是几号座位?”镜头切成一个步履艰难的孕妇,她叫珍。珍由她丈夫强扶着,刚看了看手上的票说:“小勇,是10,11,12号”。小勇的背影。正在查看座位上面的编号。“爸,在这呢!”

〖特写〗:小勇的眼睛,一双很黑很亮也很纯的眼睛。

强扶着珍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依着是强,最外面是小勇。

对面也是三人的座位,靠窗的两个座位空着,最外面坐着一个女子,年纪大概是28岁左右。她叫兰。此刻兰正低着头,但偶尔也偷偷看看窗外送行的人,然后又会看看表。兰给人的样子就是很渴望快点儿开车。那怕一分钟都忍受不了。

“姐姐好!”小勇讨好地。

“哦……,您……好!小朋友好!”虽然小勇的叫声很轻,但兰还是吓了一跳。

“我叫小勇,你呢?”

“我,……我叫兰!”兰答得有点儿勉强。

“兰姐姐好。您回家吗?”

“回家?”兰回答的晃晃忽忽。

画面闪回:妈妈,快走!快走!兰哭泣着的女儿把妈妈推出门口,挥着小手的女儿泪流满面。

“哦,是的。回……家吧!”

见兰不太想理他,小勇回过头对爸爸讲:爸,那两座位没人呢,我们可以睡觉罗!小勇从座位的那边蹦到那两个空位上,小勇趴在座位上,回过头,兰此时正注视着他,兰好象是为了掩饰自己什么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乖的孩子,几岁啦?”

(列车广播:各位旅客请注意,本次列车开往……现在马上……)

小勇没有回答兰的问话,他正惊讶地张着嘴巴,看着兰的身后。

兰回过头,(镜头以小勇视觉的角度仰拍)两个男人站在过道上。

近镜:两张不同的脸,一张显得斯文,有教养,一张显得粗旷,暴戾。

兰轻声问:你们是坐里面的吗?

“7号8号对吗?”斯文的男人很谦逊问。

兰站了起来,侧着身。

“姐姐??”小勇的声音有点恐惧。

兰回过头,见小勇扑回妈妈怀里,那双大眼睛始终盯着一个方向。

兰顺着小勇看着的方向看过去。

〖特写〗:两只被手铐铐着的手。

兰在瞬间很惊慌,她倒吸了一口气,等身边的两个男人走过,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热情,赶紧坐了下来。

很明显,说话的是刑警,不说话的黑汉子是罪犯。他们的座位是这样安排的,兰坐在外面,然后是“罪犯”,靠窗是“刑警”,为什么不让“罪犯坐到里面呢?每个人的眼神都好象想问这个问题,但很快他们就想通了,大概是不让他靠近窗户的原因吧!

“?”小勇一家的眼神。

兰闭着眼,样子象在假寐。

兰的手的特写:紧张。焦虑。不安。

“!”这是“罪犯“的眼神。

“小勇,别乱跑”珍拍着小勇的背说。

“打扰你们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放心,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刑警”的声音很轻,很和蔼。

珍很感激地笑了笑。

强也点着头笑了,但笑得很防备。

兰侧着身,明显是在防备着“罪犯”,但听见“刑警”这么说,也就回过头来给坐在里头的“刑警”回了一个笑,当然这个笑笑得很勉强的。

列车开动了。

“罪犯”闭上了眼,闭上眼的“罪犯”脸拉得更长,右眼角还有块疤,横着从太阳穴引伸到鼻梁,好让人觉得恐怖。

“刑警”看着窗外,好象陷入回忆中。

画面闪回:月黑风高,荒野里奔跑中的一个黑影,一声枪响,那身影马上跪倒,月夜下一个不动的背影。

火车继续摇摇晃晃地高速行使着。

画面是某监狱,一张桌子,一边坐着“罪犯”,一边坐着“刑警”。

他们在激烈地争吵着,没有任何声音,以后出现的同一场景,都应是配以画外音。

〖画外音〗小勇和爸爸的对话。

“爸爸,谁是坏人?”小勇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不很明显吗?”

争吵中“罪犯”眼睛的特写,(注意:镜头在主观上必须以小勇的视觉为主,并以此贯穿全剧)那道被伤疤伤着的眉毛跳了一下。

“爸爸,为什么好人总是有好的脸孔,坏人的样子总是这样?”

争吵中“刑警”很自信地笑着的眼睛。

“好人干的都是好事,心里坦荡了,相貌就好了吧!”

小勇困惑的眼睛。

“刑警”眯着眼打盹儿的眼睛。

小勇妈看着窗外想着心事的眼睛。

小勇爸死盯着被手铐铐着的两只手。

〖特写〗两只随着火车摇摇晃晃着的手,以及那锃亮锃亮的手铐。

手铐化着兰不安的眼睛。

“罪犯”半睁着的眼睛。

二・

入夜的车厢。拥挤的车厢。

上厕所的乘客甲乙步履艰难地左闪右躲地来回经过卡座。

卡座上除了小勇每个人都似乎睡了,各人的睡态都不一样:小勇妈侧着身,将大半个背部背向“罪犯”!小勇爸趴在茶水桌上,用身子护着老婆;“刑警”也趴在茶水桌上睡着了;兰披着一件外衣,侧着身,脸向过道,背对着“罪犯”而寐。兰身旁的过道上坐满了人,靠兰旁边的是两小青年,其中一个戴着眼镜,另一个象是学生;“罪犯”此时与刚上车没什么两样,头就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那眼睛很可怕,半睁半闭的。

小勇在叠着飞机。

小勇在叠飞机的手与另两只戴手铐的手形成比较。

小勇把叠好的飞机放到嘴里呵了口气,然后往正前方放飞了。

在车厢里悠悠飞着的飞机。

小勇喜悦的充满自豪的眼睛。

小勇兴奋的眼睛化成在车厢高低飞翔着的飞机。

飞机转了一个圈儿,又悠悠地飞了回来,摇摇晃晃地坠落在“刑警”头上,“刑警”睁开眼,用手把飞机拨到地上,很烦躁地用脚在地上来回搓了两下,那飞机就烂了。

小勇看着地上的飞机。

飞机的残骸。

小勇抬起头,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罪犯”睁开了眼,他对着小勇摇了摇头。小勇很惊讶,他张着嘴,好象不相信“罪犯”会跟他讲话。

“罪犯”给了小勇一个示意的眼神。

小勇疑惑的眼神。

“罪犯”再作了个示意。

小勇低下头,见“罪犯”眼睛盯着小勇膝盖上的另一张纸,小勇拿起那张纸,“罪犯”点了点头。小勇有点儿不相信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递给了“罪犯”,“罪犯”给了小勇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就用一只手叠起飞机来。

小勇很惊讶又很兴奋的眼睛。

“罪犯”叠飞机熟练的手势。

叠好的飞机。

一只小手从一只大手结过那飞机。

“罪犯”的动作使兰敏感起来,她似乎是受到惊吓似的猛的回过头,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只小手。

小勇把飞机放到嘴边呵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罪犯”,“罪犯”向他点点头,小勇又看着兰。

兰陷在回忆里。

〖闪回〗兰的女儿把一张纸递给兰的丈夫,喝得嘴薰薰的男人一把将纸抢过来,踩到脚下,也是来回地搓着,和刚才“刑警”的动作是一样的,兰的女儿在哭,想抢回那张纸,那男人一把就把她推倒,兰冲过去,男人当胸就是一拳……

〖画外音〗“姐姐”小勇的声音。

小勇拿着飞机睁着眼睛在等待兰的答应。

兰眼睛似含着泪地点了点头。

小勇兴奋地把飞机放飞。

在车厢里悠悠然飞着的飞机。

小勇开心的笑。

“罪犯”满足的笑。

兰痛苦着且是疚意宽解的笑。

小勇爸好象感觉到什么,回过头见小勇在和“罪犯”眉来眼去的,就轻轻拍了小勇的头,然后低着声喝令小勇“睡觉”

摇晃的车厢又恢复了安静。

兰侧了侧身,往“罪犯”那边靠近了些,这样睡得会舒服一点。

“罪犯”仍然是半开半睁着眼。

三・

睡梦中累极了的兰。

〖闪回・画外是火车行驶的声音〗兰被那个男人拖到房间殴打。躲在门缝里偷看着的是兰的女儿的眼睛。男人发现女儿在偷看,干脆一脚把门踢开,兰不想让女儿看到这些,就跪下求那男人,那男人狞笑着,开始剥兰的衣服,兰反抗着,男人的殴打又开始,兰被一脚踢到墙角,兰不堪羞辱,拿起一把剪刀,猛地插向扑上来的男人……〗

兰惊呼着从厄梦中惊醒并一把抱住身旁的“罪犯”。

兰睁开眼睛,“罪犯”很安祥地对她笑着。

兰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抱着罪犯的手。

“罪犯”摇了摇头,用眼睛示意兰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兰想起应该有的警惕性,就摇了摇头,然后自己靠在座椅上,又很无奈地闭上眼寐了起来。

一只手从兰的腰部往里探,这是坐在过道象学生的手,这只手就这样从兰的腰部往上伸,兰打了个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只手得呈了。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狰狞的眼睛,兰被这只手蹂躏着,泪水就流了出来。她想回过头叫人,但她看到一把刀,一把拿在另一只手上的刀。兰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罪犯”的另一只手从兰的背后伸过去,一把抓着那男人的头发,硬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那男人见事情败露了,挥起那把刀向罪犯冲过来,但那刀子举到半空,就停了下来,那男人看见“罪犯”的另一只手,看到那只锃亮的手铐,男人向罪犯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

这一切其实只是发生在几秒钟之内,车厢又恢复了安静。

镜头转向小勇的妈妈,她背对着“罪犯”,小勇的爸爸强伏在茶水桌上睡得正香甜。

地板上有一滩血。那滩血是从珍的裤腿里流出来的。

“罪犯”紧张的脸。

“罪犯”用脚踢着强,强被踢了两脚才猛地惊醒,他见“罪犯”在踢他,就狠狠地盯着他,那意思象说,我不会协助你的。“罪犯”见强误会了他,拼命地摇头。

强也觉得“罪犯”好象有别的意思,就问:有事儿吗?

“罪犯”用眼示意他往地上看,这时兰也被吵醒了,他们都往地上看,见从小勇妈珍的脚下流出一大堆血来,强马上去摇珍,珍因为出血太多而晕过去了。

兰站了起来,她走到珍的旁边,弯着腰很小心地扶着珍。

“让我照顾她,你去找医生吧!”兰说。

强点了点头,就站起来跑出去找列车员去了。

兰坐到强的位子,她扶着珍,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强带着医生和列车员过来了。

列车员先把小勇叫醒,然后又叫对面卡座的四位旅客起来。

无意中列车员看见“刑警”和“罪犯”铐着的手铐,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就叫“刑警”和“罪犯”坐到对面的卡座去了。兰看医生来了,也和小勇一块儿随他们过去了。

兰和“罪犯”“刑警”原来坐着的卡座成了急救场所。坐在对面卡座里的兰、小勇和“罪犯”都很关切地看着原来卡座上那个方向。只有“刑警”的眼睛是冷冷的,目无表情。

(列车广播:现在车上有位孕妇出现大出血,我们需要给她作紧急输血,现需要大量的AB血型,凡有……)

“罪犯”凝神思考的特写。

“罪犯”看着“刑警”,“刑警”若无其事地把头往窗外看。

“罪犯”着急地看着兰。

兰问:你是说你是AB型的?

“罪犯”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兰又问:你说你愿意输血给小勇的妈妈?

这次“罪犯”的头点得更快了。

兰说:好吧,我现在和他们说去!

兰站起来到隔壁去了。

兰指着对面的卡座说:“大夫,隔壁的‘罪犯’说他是AB型的血!”

“他确定吗?”大夫问得很仔细。

“他肯定的!”兰大声说,目的是想让“罪犯”也听见。

“那只能这样了!”医生为产妇量完血压后对小勇父亲说:“病人现在胎音胎位还是正常的,只是不明原因流血,我认为现在不宜挪动,一切等到站才行,但病人现在失血过多,我们可以采取保守抢救,给她输血吧!好在也差不多到了,再坚持两个小时的时间,密切注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我们听医生的!”强很信任地。

“不!我不能输血!”珍讲话了,“我不能让孩子身上流的是那罪犯的血!”

医生皱着的眉头。

兰委屈的表情。

“罪犯”复杂的眼神。

强无助地看着珍,他俯着身,轻轻地在作珍的工作。

“我不!……不……”珍的性格很倔强。她大叫一声之后,又休克过去了。

“医生,输血吧!”强狠了狠心,对医生说。

“你可以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是孩子的父亲!”强边说完,边走到对面的卡座,他深深地向“罪犯”鞠了一躬:“对不起!女人家的话,您千万不要在意!”强讲这话时,看得出眼睛有股很热的热流!

“罪犯”见了,忙站了起来!

“罪犯”站了起来,“刑警”也只能站了起来,但“刑警”站起来后象是不自在的样子。

“罪犯”见强向他鞠躬,自己忙回了一个躬,“罪犯”鞠躬,“刑警”也只好一块儿鞠躬了。但可以看出,“刑警”的躬鞠得很尴尬。

四・

列车又飞快地向前奔跑着。

珍躺在改装的床上,脸色显然安静和祥多了。

强坐在珍的旁边,小心地用棉签沾点儿水,往珍的嘴扫。那样子很小心,很用心。

小勇伏在妈妈床的另一头,沉沉地睡去了。

另一边肆人双排的卡座,靠窗仍坐着“刑警”,外面是“罪犯”,兰的位子本来在对面,但兰不放心,她想好好照顾刚输完血的“罪犯”,所以就靠在“罪犯”的旁边,用行李当座位,头就依着“罪犯”睡着了。

列车继续摇晃着。“刑警”被车抛了抛,整个人儿就被抛醒了。他探着头往车厢外看,天色已经有点儿亮。

“刑警”推了推“罪犯”,“罪犯”睁着眼看着他。“刑警”向车厢连接处做了个示意,“罪犯”动了动兰靠着的肩膀,兰睁开眼,“罪犯”也象“刑警”那样做了个示意,然后“罪犯”就和“刑警”一起站了起来,兰看着“罪犯”和“刑警”走进厕所。

兰深思的镜头。

茶水桌上放着一瓶矿泉水,在这部电影里面,这瓶矿泉水在“刑警”手中出现过多次。比如思考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故作镇定的时候。

兰把矿泉水拿到手上看了看,然后又旋开盖子闻了一下,之后就把矿泉水放回原处。

兰在放回矿泉水的时候,茶水桌上还有一枚回型针。

回型针的特写。

回型针在兰的手上把玩着。这时“刑警”和“罪犯”已经回来了,“刑警”坐下来的时候,又拿起那罐矿泉水,旋开瓶盖后,仰起头来喝着,喝完水的“刑警”用一只手伸了个懒腰,又睡去了。

兰还在把玩她手上的回型针。

兰专心致志的样子。

“罪犯”疑惑地看着兰。

“跟我走吧!”兰悄悄地在“罪犯”耳边说:“我能打开它,我们家是弄锁的”兰看着那手铐,把自己手上做好的“钥匙”晃了一下。

“罪犯”摇了摇头。

“你怕拖累我?”兰问。

“罪犯”想点头,但又没有点。

兰以为“罪犯”不想说,就悄悄地在“罪犯”耳边说:“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刚杀了人!”

“罪犯”听了哈哈大笑,虽然没有声音,但兰明显感到他整个身子都因为笑儿而动起来。

“走吧,下个就是终点站了!再不走,一辈子你都没机会了!”兰近乎哀求的眼神。

“罪犯”仍是用很温和的笑看着她。

“你不相信我干了那事儿?”兰回过头,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罪犯”。

“罪犯”想了想,还是摇了头。

兰气气地看着“罪犯”,然后叹了口气说:“唉,你叫我怎么说好呢?”讲完这句话,泪水就掉了下来。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你看他都被我弄倒了!”兰用眼神向那个趴着的“刑警”示意着。

“罪犯”听兰这么说,大吃所惊。

他先是看了看桌上的矿泉水。

矿泉水的特写。

“罪犯”拼命地摇着“刑警”,见他没有任何反映,他回过头来,对兰说:快去拿水来!快!”

兰坐在那儿没动,她很委屈地在哭!

“你听见没有?你真想不要命啦!他死了,你才一辈子没机会呢”“罪犯”凶起人来有股杀气!

兰犹豫了一下,站起来从茶水桌上拿起自己的杯子找水去了。

“罪犯”在抢救“刑警”。

“罪犯”用手橇开“刑警”的牙关,然后用两只手指拼命地扣“刑警”的喉咙。开始“刑警”还没什么反应,扣多了,就开始吐起来。“罪犯”知道“刑警”吃下药也就是20分钟左右,只要把东西吐出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兰这时一手提着地拖桶一手拿了一缸子水,“罪犯”用力橇开“刑警”的嘴,然后示意兰往“刑警”嘴里灌水。

“刑警”喝了几口水,忍不住翻天覆地地吐了起来,“罪犯”叉着“刑警”的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刑警”的后背帮助“刑警”把吃下的药全吐出来。“刑警”吐完之后开始有点知觉了。

“罪犯”和兰忙了好一阵子,现在又瘫在椅子上了。

兰枕在“罪犯”的肩膀,边流着泪,边听着“罪犯”在讲述着什么。

〖闪回〗与前面的接待室是同一间审讯室,“罪犯”穿着庄严的警服在审问“刑警”。

〖闪回〗在火车站公安局,两位武警把“刑警”带到,武警战士向便衣的“罪犯”敬礼,然后把锁住“刑警”的手铐钥匙交给“罪犯”,“罪犯”给两位战士回了礼,跟着打开“刑警”一只手上的手铐,并且把那只手铐锁在自己的一只手上……

(以上闪回画面与火车进站画面相迭合,音响效果是火车行驶声和列车广播员的声音。列车广播声应突出:“……本次列车的终点站……祝大家……)


〖尾声〗

一个充满阳光的早晨。

繁忙的站台。

对面站台停着一列从B城开往A城的火车。

广播里播音员正不厌其烦地讲着“从B城开往A城的XX次……”

拥挤着欢笑着雀跃着的旅客和接车的人。

站台的一角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警车,一辆是救护车。

(以下镜头凸现为小勇的视觉,以小勇的视觉作为主观镜头)

也是两位武警战士走到“罪犯”前,战士向“罪犯”敬了个礼,“罪犯”回了个礼,并把双手戴着手铐的“刑警”交给了两位战士。

“罪犯”在阳光下的脸充满自豪,充满自信,一副刚强不可侵犯的阳刚之气。

小勇羡慕崇拜的眼神。

“刑警”回过头来那双沮丧的眼。

小勇思考的眼神。

小勇妈被白衣护士抬着担架从列车上走下来,担架经过“罪犯”的身边时,小勇妈微笑地对着“罪犯”说:谢谢您,公安同志……“

小勇一手拿着“罪犯”给他叠的飞机,一手拉着爸爸向“罪犯”跟前走了过来。

小勇和“罪犯”道别:“叔叔我可以跟你说句话吗?”

“罪犯”说:“当然”

“其实我早知道叔叔是好人,谢谢叔叔的飞机!”小勇满脸的开心和骄傲。

小勇爸爸呵呵地笑,那笑容里有尴尬,有满足,也有憨厚!

小勇来到兰的面前:“兰姐姐,你们要去哪里?”

兰回过头看了看“罪犯”,然后好象鼓起勇气回过头来对小勇说:“姐姐要继续旅行!”

“那我还会见到你吗?”小勇闪着亮亮的疑问大眼。

兰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会的。一定会的!”“罪犯”看着兰充满信心地答道。

“那好,我们再见!”阳光下的小勇对生活充满朝气,充满活力,也充满了满足!

“罪犯”傍着兰向着警车的方向一边走一边交谈着……

(舒畅的钢琴声起)

一群鸽子从站台的候车亭的屋顶上腾空而起。

小勇仰起头,那双眼睛在闪动着和阳光下飞翔的鸽子叠成同一画面。

兴奋的小勇把手中的飞机放飞在蓝天。

蓝天里飞翔的飞机和鸽子……

(轻轻的意味悠长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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