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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q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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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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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去流浪了
我想与你同行
可惜我不能如你一般潇洒无情
我知道你去天堂了
我想与你同行
可惜上帝不明所以
落魄的我配不上华丽的你
于是。
我留在地狱
留在地狱




1.
我的同桌,他叫晨雨。复合他名字的性格,沉默不语。
他说他是在上海长大的。他面目清秀,看上去格外干净。
他很少笑。而他的那种笑容,让人怜爱和心痛,如撕裂的朝阳。他上课的时候总是埋着头。染过暗黄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我可以看见的右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总是带着耳机,看他刚买的新书。偶尔牵动一下的嘴角,应该是在笑吧。每一次老师总是故意的让他起来回答问题。我会用手肘碰碰他,他迅速的扫一眼我的笔记,对答如流。他很得意的看着老师。那个笑容,难得一见,诡异而幽暗。我看着他坐下,继续的看书听歌写字。仿佛与世隔绝一样的存在。格格不入。


2.
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对面住着的少年叫林云生。
他总是喜欢听很吵的音乐。我们叫它摇滚。有时他会抱着吉它跟着唱。
房东说,他一个人住。据说五岁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车祸,父母保护他,只留下他一个人和大笔的遗产以及保险赔偿。
每次我都会被他吵的忍无可忍。我站在可以看见他的房间的窗户吼:林云生,把你那音乐关小点!他听见了,音乐骤然停止,一片死寂。当我觉得已经平静的时候,音乐再度响起。我也只是无可奈何的笑笑。


3.
曾经看见晨雨坐在学校的榕树下听音乐。我嬉笑着问他,听什么。他拍拍身边空着的座位,示意我坐下。他把一对耳机都给了我。
我戴上,他恶作剧的忽然把声音开到最大,我吓的一惊。他就爽朗的笑了。我追着他打。他一边跑,一边说是我自己笨。我相信能够和他如此亲近的人,只有我而已。那天的音乐和林云生听的是一样的。摇滚,朋克。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听见了林云生在放的摇滚,和我在晨雨那里听到的未完得曲子一样。我去找了林云生。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往常只是遥遥相望。我看见了一地的cd,还有曲谱。以及油画的笔和纸张。他看见我看着他乱乱的房间,有点害羞的样子。
他大概以为我是要他关掉很吵的音乐。他走到音响的前面,说,吵到你了吧。他关了音响。摊摊手,说,现在安静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音响。我说,我想借你的这盘cd。
他没有回答,只是诧异的看着我。
我想借你这盘cd,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借了那盘cd给我,他说那个乐队叫beyond ,很有名的,好多年了。我转身的时候,他说,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云生。


4.
晨雨还是继续在上课的时候听歌看书写作。依旧偶尔笑一下。
我也仍然一边听课,一边写破碎的文字。碌碌无为的生活。
云生还是继续在对面的房间放他的摇滚。吵得我不得安宁。我还是会站在那个窗口,大叫安静。只是我叫他云生了。他还是会识趣关一下,然后又打开。如此反复。
可是我看见云生开始画油画了。他拿着颜料和调色盘房间里走来走去。忙忙碌碌的。

5.
三月的时候,街边开满了细碎的白色小花。

我问晨雨,你有没有张爱玲的《半生缘》?
他说有。
于是我去他家拿。我去找我要的《半生缘》。
他骑车载我去的。因为我从不骑车,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而已。我喜欢行走,或者是挤公车,这可以让我以为,我在流浪。

到他家的时候,他停好车,准备开门。他刚刚走到门前,还没有拿出钥匙,门已经开了。我看见一个美丽而高贵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我没有问她是谁,我想那应该是晨雨的妈妈。因为他们拥有一样冷漠的表情。
晨雨淡淡的说,她很漂亮吧?是我的妈妈,不过我想她根本就不希望我叫她妈妈吧。
我看见晨雨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他继续说,进来吧。
我看着晨雨的背影,沉默的说不出任何的话了。

晨雨的房间很乱,散落一地的cd和书籍。晨雨直接的走到音响的前面,打开。音乐像被释放一样的出来。我说,是beyond的吧。他点了一下头。看着一地的cd和书,我为难的想我应该坐哪里?晨雨说,你选个你任何合适的位置,踢开地上的cd和书,就可以坐了。那一刻,我不知所措。
晨雨继续对我说,冰箱里有水,你喝什么拿什么。
我说好。打开墙角的冰箱,里面根本就只有绿茶而已。
然后我看见了晨雨房间挂满的油画。晨雨说,还不错吧。
我问他是谁画的,他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每一副的下面都有一个名字。晨雨告诉我那些名字是他自己取的。而画里的人统统没有脸,自然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我问晨雨,画画的是什么人。晨雨告诉我,他和我一样。一直飘荡,一直流浪。
我说,晨雨,你在流浪吗?
晨雨说,他在等谁来带他回家。
6.
和云生日渐的成了要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讨论摇滚。一起听beyond的音乐。一起去画油画。当然是他画我看了。然后我问他,云生,为什么画里的人没有表情?云生告诉我,每个人带着面具生活,不曾见过真实的面容。
我陪云生去天桥上画来去的人群,他们相遇,却不曾相守,不曾有交集。
他的画里的人,没有脸,没有表情。
他画画的时候,我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我看从晨雨那里借来的书,听云生借我的摇滚cd。
终于有一天,云生的画,也可以破例。终于有了脸。
我们在天桥上看见一个女人从十三层的高楼上跳下来。她死了。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仿佛初生的朝阳一般鲜红,惊艳。可是云生画好以后告诉我说那有人把死人的血看成朝阳的。
他说,你看,你看。应该是如血的残阳。那么的惨烈和绝望。我没有争辩。我想,云生的确是绝望的。

7.
五月,细碎的白色小花终于败落了。
我家的楼上有人搬了进来。他也喜欢beyond的音乐,喜欢摇滚。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日本的,我知道那些乐队。x`japan。偶尔是路西法或者是彩虹。我不知道他在楼上干什么。天花板上的灰尘抖落一地。我想,又来了个林云生,疯子。奇怪的是,云生总是和他放一样的音乐,造成回音一样的效果,却也已经没有让我无法忍受了。因为我知道,我也开始喜欢摇滚。那种没有悠扬的音乐,没有鲜明的高低音。只有混乱,只有绝望。我想起了春上春树写过的一句话,我就是这么的热爱绝望。

我又向晨雨借我想要的书,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我跟着他去他家拿。去的路上他告诉我,他搬家了,一个住在外面。
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轻轻的笑了,有什么好说的。那种解脱一样的笑容,看的我撕心裂肺的疼。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
晨雨见我不说话,他问我,你在可怜我?
我说,你天下第一的晨雨,那里需要人同情。最多我以后上课不提醒你,也不借你我的笔记。让你上课丢脸,回答不了问题。
他皱皱眉,你好狠哦。
然后我们没心没肺的笑。

去晨雨新家的路上,居然是我回家的路,莫非。。。
原来搬到我楼上的新房客,正是晨雨。他说以后早上他载我上学,我就不用挤公车了。
我开始任性的抱怨,说他晚上音乐好吵。说他在上面乱蹦乱跳,抖落灰尘。没完没了。他只是看着我笑,晚上还是没有任何顾忌的闹。
他开着激烈的音乐,我彻夜难眠。早上晨雨笑我黑着眼圈。
我笑骂到,还不是败你所赐。说他不知羞耻。
他笑着看着我,那个笑容,难得的温暖。
我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的改变,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黑眼圈?
他搔搔头,说他开着音响睡着了,还梦境香甜。真是一个怪物。
我说,晨雨,你今天晚上在试试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晨雨说,你这么凶,以后怎么有人敢要你。我红着脸不说话。
他说,如果没有人要你,我就勉强收留你吧。
我说,你做梦。

8.
日子一直就这么过下去,真的很好很好。
我和云生一起去画画,看来去的人群,没有表情。
我和晨雨在学校里一起写作,一起看书,一起听吵死人的音乐,目中无人。庸懒无为。

第二年的六月。晨雨整个上午没有来上课。我想,他一定是去溜达了,因为今天他的父母,正式离婚。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正在上的时候,晨雨走了进来。他没有说报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看向他。我心里很清楚,他不是来上课的,他只是想坐在我的旁边,然后我们一起放学回家。和往常一样,没有分别。
可是老师终于被他的漠然和不羁激怒了,秦晨雨,你可以不来上课,也可以上课不听讲,因为你成绩一样的好!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学的,或者你真的是个天才。不过,你不可以影响别人!
她对着晨雨,用吼的。这个教室,一片死寂,像墓地一般。
晨雨停下来,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尽是忧伤和绝望。
他缓缓的转头,对着老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他说,对不起,打扰您上课了。他走向教室的门,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那扇门。干净利落,毫不眷恋。
我以为他会等我一起回家,可是没有,真的没有,再也没有了。
他人间蒸发了,没有再来学校,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夜半三更的在楼上玩摇滚。
晨雨还有很多的书在我这里,我想归还给他,却无处寻觅。我把耳朵贴在他的门上,里面没有了摇滚的声音,像我的心,空捞捞的。

望着他空空的坐位,我问。
晨雨,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9.
云生问我是不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很久没有明媚的笑了。我说是,很重要的。

我还是陪云生去画他想画的画,带着面具路过的甲乙丙丁。只是我们达成共识,再也不去那座天桥,我们害怕,再遇见有人自杀,害怕看见那初生的朝阳或者是如血的残阳。

我也不再带书去看了,因为晨雨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再当我的免费图书馆。我只是听云生借我的beyond的cd。我想,等晨雨回来,我还是可以和他说笑,说我们非常喜欢的摇滚。

每每看见有人背着大包,抱着吉它的人从面前经过。我会想尽办法看清楚他的样子。因为晨雨曾经说过,如果他去流浪了,他会带两样东西。一是装满书籍的大包,那个大包里,是我和他都喜欢的书籍。抱上我送给他的吉他,再浪迹天涯。
我望着一次又一次被我认错的人。
我问自己。
晨雨,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10.
我终于向房东要了晨雨房间的钥匙。我开了门,满地的尘埃。没了书和cd的覆盖。空无一物。惟有墙上的油画还在。每一副下面都有一个名字。画中的人没有脸,没有表情。然后我看见其中的一幅。我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瞬间空白。
那是一个死去的女人,背后是十三层的高楼。
我想起了云生。我飞奔下楼。拉着云生就往晨雨的家跑。

云生显然不知所措。到了之后,云生说,怎么了?
我激动的看着他,你认识晨雨?!你认识晨雨?!我像着魔一样的重复着这句话。拍打着云生的胸膛,你认识晨雨,你认识晨雨?!泣不成声。
云生大概明白了过来。
他说,是的,我认识晨雨。
满脸心疼的看着我,将我轻轻的拥在怀里。
我开始把我和晨雨的事情告诉给云生。他安静的听我说。我也很平静,偶尔皱眉。
他告诉我晨雨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胡闹。他说晨雨确实是去流浪了。带着我送的吉他和我喜欢的书籍。只是没有想到,他记挂的女孩是我,而他带走的,全是我的思念。
有些人就是可以若无其实的抛下一切去浪迹天涯,而有的人,注定被束缚飞翔。
云生开始像晨雨那样接送我上下学。我说不用,说谢谢。
云生问我晨雨是否会接受我的拒绝。我说不会。他说,那他也不会接受。
云生问我是否会对晨雨说谢谢。我说不会。他说。那也不必对他说。

我还是每夜的望着窗外的星斗。
我问,晨雨,你看见的星空,和我一样吗?
我还是每夜的望着天花板问。
晨雨,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11.
云生的油画一天比一天纯熟。开始在一些画册上发表。
他开始学习法国的文字,整整一年。
他说,他想去法国,想见梵高的向日葵。
他还是肆无忌惮的听摇滚音乐,不过,是法文的。

而我,还是守着经久不衰的beyond的音乐,偶尔是日本的。
我想我守着的,是晨雨。不是音乐。

云生决定去法国了。
他问我,你会想我吗?
我不回答。
因为我知道,我所有的思念里,唯有晨雨,才能那么鲜活。

然后这一年的七月,夏末秋初,我高三了。

12.
我开始刻苦的学习。不再无所事事,碌碌无为。
因为那些令我慌乱的人,心动的人,散落天涯。

在每一个难眠的深夜,我疯了一样的做习题。快速的填abcd,竭尽所能。
一直到天亮,筋疲力尽。
九月过半,夏天终于结束。
我说,我要和我的一切做个了断。
做个了断。

我收起了晨雨放在我这里的书,还有云生留在中国的所有的摇滚的cd。放在书柜上,最高的地方。
可望而不可即了。

13.
然后这一年的冬天,发生了奇迹。

我收到了晨雨的来信,每个星期一封。不同地方的邮戳,我想,他还在继续的流浪。可是他一直没有提起什么时候回来以及有没有像我想他一样的想我。

云生继续的给我寄很多关于摇滚的书。他说,你有没有闻到印度洋海水的味道。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那些杂志我已经没有时间看了。
我要的,不是摇滚,只是关于晨雨的一点消息,一点尘缘牵系。

然后过年的时候,云生回来了。他还是那个样子遮住眼睛的长发,黑色的风衣。他还是他,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是不知道云生会回来的,他忽然在我面前出现,拿了一手的cd和书籍。径直的走到我的房间里,他走到我以前放cd和小说的抽屉前,他拉开它。骤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因为我的抽屉里。没有了张爱玲,没有了beyond,没有了x`japan,没有了路西法,所有的他寄给我的摇滚杂志,都没有了,没有了。
他问我,我寄给你的书呢?
我指了指书柜上的箱子。我说,在上面。
他放下了手中的cd和书,说,高三了,应该的。星期六,你还会陪我去画画吗?
我说,好。

然后我们星期六去了那个十三层楼前的天桥,高楼不见了。
我们看见了一个人,背着很大的背包,怀抱吉他。
云生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的样子。
我说,我已经不想在失望了吧。
云生背对着我,他说,好可惜,说不定他就是晨雨呢?
我说,晨雨,他累了会回来的。我已经,已经不想找他了。
云生说,你变了。
我说,我高三。不能再被称为孩子了。已经,已经不再任性了。
云生不再说话了。他继续的画画,画里没有人,空旷的街道。
我问他,画里怎么没有人了?
他说,这是我,看见的世界。

高三的日子里,我带走了晨雨房间里那幅自杀女人的画。
我给它写上了名字。
―――――出口,告别。
我告诉自己,过了这个七月。
让我出走。让我流浪。

我问。在外流浪的晨雨,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14.
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顺利的考上了大学。然后毕业,然后去一家杂志做了小编。一直收到晨雨的来信,讲他去的地方。好像我也一起跟着他去旅行了一样。

后来云生认识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他要结婚了。他非要我当他的伴娘。
我说,云生,你不要为难我。
他说,我要是要为难你,你就是今天的新娘了。

我嘿嘿的笑。

云生说,本来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的,恋爱,结婚,生子,或者离婚,或者白头到老。
可是你说你要等着晨雨回来收留你。我无可奈何。所以就只有委屈你做伴娘了。
我知道云生半真半假。我说,我后悔了,来得及吗?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逗你的。我可不敢要你。天天和你一起抱着油画过日子。我可不想。
那一刻,我眼中的泪水。
搁下电话,我泪流满面。

15.
我做了云生婚礼的伴娘,没有想到的是,晨雨回来了。
他是伴郎。整个云生的婚礼上,晨雨只是看着我,看着我。
他面带微笑,那个笑容。撕裂般的朝阳。

婚礼结束以后,晨雨没有找我,他离开了。
没有出现。我试着等他。
他,没有出现。

第二天,他给了我一个电话。
他说,你好吗?
我说,我很忙,很忙。
他说,你再忙。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人肯要你,我勉强收留你吧。抽个时间,嫁给我吧。
我莫名的感到生气,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怎样就怎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电话那头,一片寂静。我“嘭”的搁了电话。我可以听到,电话那头晨雨深深的叹息。
我告诉自己,晨雨,我会等你。
你会再试一次吗?
你真的,真的会收留我吗?

16.
我又去了以前陪云生画画的天桥,我在那里站了很久。
我的同事问我,你在看什么?这里有什么特别吗?她好奇的四处张望。
我指着曾经十三层楼在的方向,我说,那里曾经有个女人跳下来。我看见她死的。
同事惊诧的看着我。
她说,你不害怕吗?
我说,我的一个好朋友画了一幅她死去时候的油画。我挂房间里,整整6年了。
她说,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我笑笑,我在等一个人,把它带走,收留我进他的世界。

说罢,我看见了站在桥那头的晨雨。
他对我喊,可以把我的画还给我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我还可以收留你吗?
我还是不说话。
他说,你可以带我回家吗?带我这个沉默的孩子。曾经上课看别人笔记回答问题,上课看小说听音乐,给朋友油画取名字,和老师吵架,丢下最亲近的人,独自流浪的任性的小孩。
他期待的看着我,说,我买好了戒指,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我说,晨雨。我带你回家。你,收留我进你的心好吗?
晨雨说,好。我们回家。


如果
如果有一天
你遇见了在外流浪的我
你会带我回家吗
你会吗
真的会吗

只要你叫我的名字
我会跟你回家的

我累了
我会跟你回家的
一定会的
 
long, but it is good~~~hehe
 
没办法,我师傅就这样,原谅他吧,这篇文章的确很棒,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真的很好。如果
如果有一天
你遇见了在外流浪的我
你会带我回家吗
你会吗
真的会吗

只要你叫我的名字
我会跟你回家的

我累了
我会跟你回家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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