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大选的完美风暴

[moyuer]

文/傅建中


在台湾选举只剩下九天之际，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于九日举行了一场两小时的讨论会。主讲人之一哈佛大学台湾研究计划主持人戈迪温（Steven M.Goldstein）形容这次选举可能掀起一场「完美风暴」（The Perfect Storm），终将导致台海的冲突。什么是完美风暴，有解说的必要，它既是明喻（Simile），也是暗喻（metaphor），明喻是指各种因素凑合而成，百年难得一见的海上巨大风暴。暗喻指这是一场豪赌，结果可能会为台湾带来空前的灾难。


戈迪温用「完美风暴」形容台湾三二○的大选是有所本的。四年前好莱坞推出一部电影就叫「完美风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于一九九一年十月。地点是麻州东北角的外海，距离戈迪温任教的史密斯学院和哈佛大学不远，所以戈迪温把台湾的选举比成一场「完美风暴」，自是有他的切身之感。


故事是说一艘捕鱼船到外海去捕剑鱼（sword fish），尽管气象预报可能会有暴风雨，可是在能获利甚丰的剑鱼诱惑下，船长还是率领六名船员出航，不幸真的碰上风暴，而且是白浪滔天的「完美风暴」（浪高十层楼，风速一百二十三哩），搏斗一天后，终于船毁人亡，无一幸存者。


其它参加讨论的学者，像来自台湾的李文朗、翁松燃不尽同意戈迪温的比喻，可以理解。担任评论员的白邦瑞同意李文朗的说法，台湾的选举可能只是「茶壶里的风波」而已。若只是「茶壶里的风波」，选举过后即可平息，若是「完美风暴」，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戈迪温预测蓝营会胜，目的可能希望避免绿营继续掌权的灾难吧。


威尔逊中心讨论会的题目是：One Tail Wage TwoD ogs（一个尾巴摇摆两只狗），这是英文成语The tail wagging the dog的另一说法，狗是主体，小小的尾巴怎能摆动狗呢？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多少也有中文的「尾大不掉」之意，但和「摇尾乞怜」是绝对相反的。显然命题的人把台湾选举中对垒的蓝营和绿营比做两只狗，至于能指挥或控制这两只斗狗的尾巴则是大陆或美国。大陆当然希望做一只能左右台湾大选的狗尾巴，可是力有未逮，只能借美国之力去约束台湾，但绿狗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主人都不见得能指挥得动它，何况夹在后面的一只小尾巴。若从美国居于台湾保护者的位置来看，她当然还是有其影响力发挥The tail wagging the dog的力量，这是大陆求之不得的。


再过一星期，台湾的选举会不会酿成一场「完美风暴」，还是尾巴能掌控斗得你死我活的两只狗，即将揭晓。其实台湾的选举，在美国引起这么多的话题与关注，都是因为公投，姑且不论公投能否达到深化民主的目的，但它确实打响了台湾的知名度，对很多美国人而言，台湾究竟在哪里，看地图可能都找不到呢。


阿扁祭出公投，Put Taiwan on the map（把台湾摆上地图），也算功不可没了。至于可能带来的「完美风暴」及随之而来的灾难，台湾人民只有承受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