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s小羊圈 之 From Ink Lake 夜夜夜... ...

无题 / 卞之琳


三日前山中的一道小水,
掠过你一丝笑影而去的,
今朝你重见了,揉揉眼睛看
屋前屋后好一片春潮。

百转千回都不跟你讲,
水有愁,水有哀,水愿意载你。
你的船呢?船呢?下楼去!
南村外一夜开齐了杏花。
 
预言 / 何其芳


这一个心跳的日子终于来临!
你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我听得清不是林叶和夜风私语,
麋鹿驰过苔径的细碎的蹄声!
告诉我,用你银铃的歌声告诉我,
你是不是预言中的年轻的神?

你一定来自那温郁的南方,
告诉我那儿的月色,那儿的日光,
告诉我春风是怎样吹开百花,
燕子是怎样痴恋着垂杨。
我将合眼睡在你如梦的歌声里,
那温暖我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

请停下,停下你疲劳的奔波,
进来,这儿有虎皮的褥你坐!
让我烧起每一个秋天拾起的落叶,
听我低低地唱起我自己的歌。
那歌声将火光一样沉郁又高扬,
火光一样将我的一生诉说。

不要前行!前面是无边的森林:
古老的树现着野兽身上的斑文,
半生半死的藤蟒一样交缠着,
密叶里漏不下一颗星星。
你将怯怯地不敢放下第二步,
当你听见了第一步空寥的回声。

一定要走吗?请等我和你同行!
我的脚知道每一条平安的路径,
我可以不停地唱着忘倦的歌,
再给你,再给你手的温存!
当夜的浓黑遮断了我们,
你可以不转眼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激动的歌声你竟不听,
你的脚竟不为我的颤抖暂停!
象静穆的微风飘过这黄昏里,
消失了,消失了你骄傲的足音!
呵,你终于如预言中所说的无语而来,
无语而去了吗,年轻的神?
 


...荒凉的田野令你厌倦,
狂热和惆怅与你格格不入;
你一贯冷静,永远向往自由,
没有祖国,也就没有放逐。

----莱蒙托夫的几句
 
青春颂 / 密茨凯维奇 [波兰]


我要飞翔在这死灭的世界之上,
我要飞向幻想的天堂,
在那里,热情创造了奇迹,
撒下了新奇的花朵,
以金色的画像显示着它的希望。

当一个人走向垂暮的时候.
他不得不低下他那打皱的额头,
用他的迟钝的目光,
只看见他身边的世界。
青春,飞吧!
从地干线上高高地飞起,
以太阳的光照,
穿透这密集的人群。

你往下看!那里,永不消失的云雾
遮盖了泛滥着怠情旋涡的土地,
这就是我们的大地。
你看!在那一动也不动的死水之上,
冒出了一只负着甲壳的爬虫,
它就是一只船,既张帆,又掌舵,
在本能地追赶着一只更小的爬虫,
它跳起来了,一忽儿又深深地钻入水中。
它不去触碰水浪,水浪也不来犯它,
可这时候,它像水泡似地,在礁石上碰得粉碎。
谁都不知它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这就是自私者的命运。

青春!生命的美酒会给你带来甜蜜,
只要你和别的人一起品尝。
每当你将全线连接着天堂,
你的心就会陶醉于天堂的欢乐。

年轻的朋友,让我们走在一起,
大众的幸福乃是我们的目的。
团结就是力量,热情才有智慧。
年轻的朋友,让我们走在一起,
幸福属于那些在痛苦中倒下,
奋不顾身地给别人
提供了通向光荣之城的阶梯的人们。
年轻的朋友,让我们走在一起,
尽管道路崎呕和艰险,
暴力和软弱使我们不能前进,
要以暴力反抗暴力,
对软弱,从小就要学会去克服它。

如果摇篮里的孩子敢于斩断多头蛇的头,
他长大后就会掐死马怪,
就会从地狱里拿来牺牲,
就会去天堂里争取月桂。
去吧!去那目光莫及的远方,
摧毁理智所不能毁坏的一切,
青春!你的手臂就像雷电似的威风,
你的飞翔宛如雄鹰般的骄健。
嘿!肩井着肩,用我们共有的链带
把这个地球缠住,
把我们的思想和灵魂。
都射在一个焦点上,
然后,在这个地球上占住一块地盘。
我们要把你推上新的道路,
一直到你脱下发霉的皮壳,
记起你的绿色的年代。

在一些黑夜和混沌的国度里,
爱争吵的分子正在大声喧闹,
上帝大叫一声:“站起来!”
物的世界就牢固地立于定位上。
大风呼啸.洪水泛滥,
天上的星星在闪灼。

在人间还是一片沉寂的黑夜,
情欲的因素还在不断地争吵,
可那里升起了爱的火焰,
混浊中出现了灵的世界,
青春将它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友谊和它永远结合在一起。

大地上无情的冰雪
和遮掩着光明的成见一齐消匿,
欢迎你,自由的晨曙,
拯救的太阳在跟着你升起。
 
念奴娇. 赤壁怀古 / 苏轼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
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啊!”
 
七月的孩子 / 赫曼赫塞 [瑞士]


我们,七月里出生的孩子,
喜爱白茉莉花的清香,
我们沿着繁茂的花园游逛,
静静地耽于沉重的梦里.

大红的罂粟花是我们的同胞,
它在麦田里,灼热的墙上,
闪烁着颤巍巍的红光,
然后,它的花瓣被风刮掉.

我们的生涯也要像七月之夜,
背著幻梦,把它的轮舞跳完
热中于梦想和热烈的收获节,
手拿着麦穗和红罂粟的花环.
 
《新约・格林多前书》


爱是含忍的,爱是慈祥的,爱不嫉妒,不夸张,不自大,不作无礼的事,不求己益,不动怒,不图谋恶事,不以不义为乐,却与真理同乐: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UNCLE欧阳如是说――

把自己抛出去扔出去,在不停转换的异地里在浮光掠影中,更清楚了解自己的确切的渴求需要以及生存能力。不满足于单薄的路过,进而寻求在地的一些实际的人事经验体会:学一种新的语言,完成一趟越界的跨媒介的创作,谈一次或多次成功或不成功的恋爱,坐不同的椅睡不同的床,在不同国籍不同年龄不用性别的新朋旧友的家里寻找自己对家的再定义,甚至无需定义。如果有空照照镜,一朝发觉自己面目全非,正好,这正是我要的。

――《设计私生活・叫我杂种》
 
“我珍惜当爱情降临时人的非‘常态’状态,人的一部分脱离了地面,和神接近了。这时的人充满希望,几乎无所不能。这是每个人一生中产生质变,提升自己的大好时机。我想整个人生不是追求幸福,而是追求某种‘提升’。像昆虫褪壳一样一次次带着自己离开。做人执着于追求幸福的目的,就怎么做都失败。世事洞明之后的天真豁达倒是离幸福最近,也因此把幸福看得更透。”

“贯穿我青春时代的每一次情爱都始于需要和寄托,现在我开始相信爱情的奥秘在于自足和给予,如果自己不是自己的天堂,爱就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情。”

---卜桦 《病之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变成为一个时常心存留恋的人,这本书细微记录,轻省回望,关于云朵、光线、广场的烟火,雨水以及消失踪迹的爱人,关于心与时间的边缘,不可测量及无可追寻的情感,沉默对峙,清醒探询。 ”

“一直未曾明白生活的意义所在,却对它有充沛而无法诉诸于任何形式的情意。
渐渐地变得沉默。渐渐地习惯拍一些平淡而微小的照片,仿佛是在记录时间。一只佳能相机用了快两年,一直放在包里,外壳逐渐磨损,但却仿佛是最知己的老友,分享内心所有细微感受。太慢慢会学会对物沟通,而不是对人。那或许,对人,我们终究是会慢慢淡漠下去。就像置身的这颗蓝色星球,人会像麦茬一样自生自灭,它的转动却从来不用情。每个人总归是活在自我的深渊之中。是。某一天我们都会变老和死去。幸福,也许终究是一个终极象征,并不带来解脱。

只是会有一些事情,一些人,使我们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无声感伤,却没有任何悔改。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提醒我们曾经照耀彼此眼目,粉身碎骨般剧烈,并依旧在念想。

此时此地。这就是生命的神性所在。
你始终都不知道它治如何降临及带来的终局。
它的高贵丝毫不能被探测。仿佛隐藏在我们心中的那些伤和回忆。

要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对时光,对美,对痛楚。仿佛我们的活,也只是一棵春天中洁白花树的简单生涯。不管是竭力盛放,还是静默颓败,都如此甘愿和珍重。”


---ANNE宝贝儿的《清醒纪》


一个写作者,从起初地下状态的肆意书写中潜出,曝光,然后或许有几本迎合大众口味的软肋之作,消费群一经建立,最终还是要回归本质,而这时往往可以更为自由随性地表达真实。
Anyway...
不管变成何种模样,对于ANNE,陪伴我从18岁至今的这个女子,我一直都爱。
 
后退
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