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 长篇] 流星艳遇――在成都的日子(完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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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今天,我没有去公司,我直接打车去了“水榭•华庭”的现场售楼中
心。一路上路边、广场上都是我安排广告公司制作的“庆祝40万平方米高尚社区
――‘水榭•华庭’开盘成功”、“‘水榭•华庭’贵族社区1 期
疯狂热卖”的横幅和空飘气球。司机边开车边对我说:归归,这南京来的公司是
厉害噢,一天就卖完了。我都不晓得成都人那么有钱哦。正说着,广播里也开始
播放“水榭•华庭”的广告了。“成都高尚健康社区――‘水榭•
华庭’盛大开盘……”

我不禁乐了,如此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下,现场销售气氛有那么好,300 亩
的大盘,销售怎么能不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老远我就看到彩旗飞扬的售楼中心人满为患,这一期都卖
完了,又来那么多人那可怎么办?我这样疑惑着挤了进去。莫杨昨晚看来是没睡
好,眼睛都浮肿了。看我进来,他向我点了点头继续和客户交谈。这小子一工作
起来就不要命了。我在人群里穿梭着,墙上的销售表都被挂上了小红旗。突然看
见于静站在沙盘前呆呆地看我。

我有点慌神,生怕被她看出什么,道:“哦,你来那么早,你也在?”

“恩,我看他们那么辛苦就过来帮帮忙,刚才问莫杨了说你昨晚没回去。”
于静的眼睛忽闪着。

问莫杨,哦,什么帮忙啊,其实不就是想见我么。我心里这样想着,感觉衬
衫的领子已经完全把颈子那里的吻痕给挡住了,心里也开始塌实起来。“噢,昨
晚,我陪孙总了。”说着我拍了拍自己肩上的灰掩饰自己的慌张。

“哦,我以为你出事了呢!杨总让我通知你晚上到老房子大河谷酒楼308 号
包厢,孙总要请我们开庆功酒。”于静的神色也灿烂起来。

我正要答话,小榭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拍着我的肩膀,“阳哥,你慢来丝
的么。你的广告让整个成都都轰动了,你看现在孙总把2 期都拿出来卖了。”

“啊!?2 期不是还没有审批下来么。”我很诧异地盯着小榭。

“嘘,你小声点。这不是在找关系么,人气那么旺不卖也不行啊。再说我们
这项目也需要用钱,全是贷银行的钱也不行啊。”小榭贴着我的耳朵说。

噢,又来这一套了。一边办着手续一边继续卖没有销售许可证的房子。虽然
国家已经明令禁止了,但开发商在利润面前上有对策下就有对策。这年头时间就
是金钱啊。我这样一想也不禁释然。

回头再看于静,她已经忙着拿激光灯为客户演示沙盘了。见我看她,她朝我
做个鬼脸。

“小丫头!”我嘴里念叨着,正要过去和她聊聊。成都都市报和成都电视台
的两个房地产记者来找我做现场访谈,我整理了下头发,于静向我赞许地点点头。
鼓励我啊。呵呵,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实在是驾轻就熟了,我就着自己的理解和
公司的运做理念对成都的房地产现状、“水榭•华庭”的特色、“水榭&#8226
;华庭”所引领的全新生活方式、“水榭•华庭”销售的成功侃侃而谈,
同时还对目前成都一些开发商的依然走暴利路线、缺乏诚信提出了批评。我知道,
我的这一番讲话在电视和报纸上播出以后,肯定会像重磅炸弹一样遭受一些房地
产主管部门包括同行的压力,但我根据平时的接触里所对成都政府以及市民的了
解,他们是欣赏敢于说真话、敢于做实事讲诚信的企业的。我这样做等于是为京
都公司锦上添花,其实不过是一种提升企业品牌知名度、美誉度的营销策略而已。
果然,周围的顾客听到我这样一说纷纷鼓掌表示赞赏,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第十五节
“水榭.华庭”2 期的销售虽然没有销售许可证,但依然火暴,刘郎
郎担心销售过火会有后遗症,不得不要求莫杨在销售过程中进行调控,同时按照
孙总的意思将价格提高。我的宣传适时做出调整,不得不减缓发布广告的节律。
看到这么火暴我自己也动心了,通过莫杨在“水榭•华庭”也交了定金拿
了一套138 平的错层,过些日子一转手自己也可以赚一笔。我又不是共产党,干
吗那么大公无私。莫杨告诉我,其实小榭和他还有刘郎郎、包括杨总都暗地里按
照内部价拿了1 期,只有我到现在才想起来拿2 期。妈的,发财的时候就忘记提
醒我了。我恨恨地瞪陪着笑脸的莫杨。

晚上7 点,老房子大河谷酒楼308 号包厢,由于小榭忙于安排2 期的规划和
销售汇总不能来,其他京都公司的高管都来了。孙总这次破例还给每位员工发了
800 ――5000的红包,我是5000,也许刘郎郎拿的红包比我还多,但谁叫他职位
比我高呢。

孙总让我坐在他边上,眼睛却常常瞄于静,不会吧,这个老家伙难道突然想
打于静的主意?我心里疑惑着就有点紧张起来,虽然老孙还没结婚,但如果被他
搞上手了不见得就有好果子吃的。“色鬼。”我在心里恨恨地骂。

于静大概也感觉了,她尴尬了脸喝酒都是那么不自然。杨总、莫杨他们并没
有察觉只顾着评说此次开盘的成功,言辞里掩饰不住喜悦。刘郎郎还装模作样地
说了几个笑话,荤的,也不避讳下在座的女生,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男人哦,恐怕
也渴死了。

杨总酒又喝多了,没办法我又开始履行兼职司机的义务开他的车送他回家,
孙总想送于静,但被刘郎郎给拉住了,刘郎郎在他耳边耳语着什么,两人就一起
笑。于静乘机就钻上了我的车,这时候连莫杨也看出来孙总的企图了,道:“阳
哥,孙总他是不是……”说着把眼睛瞟向于静。我点点头没说话,刘郎郎大概说
动孙总什么了,对我们喊,“你们都回去吧,我和孙总还有点事。”孙总就挥手。
我头都没回,车子点火上路。

于静窝在座位上默不作声,莫杨的女友又打了电话来,这次莫杨没有了甜言
蜜语说话时有火药味,杨总随着车子的颠簸已经打起了呼噜。车里的气氛有点压
抑。

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心里翻天覆地,不知道是怎么了。把杨总送到楼下的时
候,于静看了看我幽幽地说:“今晚我不回家了,我就住表哥家了,我送他上楼,
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于静啊,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纤弱呢。我欲言又
止,“改天我约你!早点睡!”我还想说点什么,看到莫杨阴沉着脸就把话又吞
了下去。

“恩,等忙完了吧,我等你电话。你平时多注意身体。”于静的脸上总算有
了亮色,她向我和莫杨说了再见就扶着杨总下了车。

看他们上了楼,我摸出一根烟甩给莫杨,问他道:“干吗死沉着脸?”

莫杨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哦日你奶奶地,老子这两天老找不到姚思
婷。刚才电话打通了她还说我不找她。”姚思婷是莫杨南京的女朋友,我们在一
起吃过饭,一个很漂亮的南京MM,在IBM 南京办事处做销售主管。听说是他大学
同学,两人已经谈了两三年了,好像说最近要结婚的。

我吐了个烟圈,道:“怎么?这点小事犯得着发火么?你们感情那么好……”

“屁”莫杨恶恶地骂了声,“说什么时间长了,没有激情了。吊女人,亏老
子对她那么好。”

“哎呦,不就是个女人么。哄哄她不就好了,别那么大男人主义。”我一边
开车一边安慰他。莫杨没有做声。说到“女人”,我突然就想到了左玲。对了晚
上我还要去左玲那,不知道那么晚了她睡了没有。

路我已经很熟了,车子停到我们小区楼下的时候,我对莫杨说:“你下去吧,
我就不回去了,还有点事。”

莫杨诡秘地朝我笑笑,道:“呵呵,是哪个女人啊?是不是上次来我们这的
那个左总啊?你是嫩草吃老牛哦!”肯定是小榭那个大嘴巴胡说八道,我红了脸,
“滚吧,家伙!赶快去哄你的女人去吧。”说着我开车掉头直奔左玲家而去。

作者:风一样的ANDY 回复日期:2004-3-8 16:43:29第十六节左玲竟然
没睡穿了睡衣来开门,道:“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她帮我拿脱下的大衣,慵懒
地说,“帮你买了海王金樽,你吃点吧。”

年纪大点的女人就是比小女子懂得关心男人。我的心里泛起一股柔情,不自
禁地叫她,“玲姐!”

“恩,什么事?”左玲扭转头差异地看我。房间里开了壁灯,空调也开了,
暖洋洋得让人萎靡。她的头发披散着,看来才洗过澡,有淡淡的力士香波的味道。

我定了定神,道:“哦,没什么。你吃了么?”

她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拿了片橙子往我嘴里塞,道:“当然吃了,早晨我去
公司安排了一下,下午就回来了。刚才我看电视看到你在慷慨陈词呢!”

我接过来橙子,慢慢地咀嚼,脑中却在想着于静,还有孙总看她的那暧昧的
眼神。

“喂,你在电视上的样子很帅气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名人了。”左玲
开了音响热切地对着我笑。很快,房间里开始弥漫起“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
曲声幽韵,身畔的人儿就开始恍惚起来。和着音乐,我不由兴起拉起左玲跳起了
舞,左玲的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她咯咯笑着,跟着我旋转,长发飞扬,脸色
红晕。看得我都要醉了,终于忍不住我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唇紧紧压住她娇喘起
伏的胸膛缓缓游动。用我的舌把她睡衣的系带一点点解开,手在她的腿上摸索着。
她蛇一样扭动着身躯,迎合着我的动作。“干柴和烈火。”我的脑中突中蹦出这
样一个词来,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也无力地在她的私处和臀部挠着痒
痒,她不明所以也“哈哈”笑了起来。

“天阳!”左玲终难自禁眼色迷离地叫唤。我并不答话,很快将自己脱了个
干净,很粗鲁地将她的双腿架高,咬着牙进入她的体内,在她疯狂的扭动和呻吟
里,尽情感受她那深处的温热和湿润。于静!我的眼前又看到了于静那双明亮的
眸子。

后来又就成了左玲家的常客,感觉她似乎对我很眷念,只是压抑着不说而已,
而我心底却对这样的爱情有点排斥,即使她的身体她的心态看不出来,但毕竟她
的年龄已经属于我的阿姨辈了。虽然我并不属于保守的那种,但不知道怎么的和
她在一起的次数越多我就越常会在梦中见到于静。

也许我是太需要女人了,至少生理上我对左玲有极其丰厚的渴望,可是我自
己也知道:潜意识里,或者在精神上我却依恋于静。

万事开头难,头开好了以后的什么都没有问题。京都房地产凭借声势浩大的
宣传攻势,省工商联乃至成都市政府、房产局的认可,以及我们后续的推进立即
成为成都实力、诚信、时尚、生态住宅开发的代名词。2 期3 期的销售许可证以
及银行贷款都很顺利地办了下来,销售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们连续涨了三
次价都不能抵挡蜂拥而来认购的市民,甚至很多人托关系走后门写条子请求莫杨
把房子卖给他们,这样的场面我们就算在南京都从来没有听说更没有遇到过,一
切都在按照良好的态势向前发展。

孙总看到成都的形势一片大好,就吩咐刘郎郎如果有可能通过杨总可以在商
务楼市场发展发展。平日里忙于和政府部门应酬,好像也没有对于静再有什么举
动。应该是会被于静拒绝吧,我这样想。

刘郎郎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成天就忙着找商务楼的项目,还经常拉
了莫杨过来谈什么立项的事宜。莫杨自从那天晚上和他女友姚思婷小吵了一架后,
好像就有了隔阂,电话也少了许多。我的意识里感觉这次状况不太好,但站在朋
友的份上又不便于多说什么。虽然憔悴了许多,笑容也少了很多,但是唯一值得
欣慰的是莫杨对待工作还是那么认真。
 
第十六节
左玲竟然没睡穿了睡衣来开门,道:“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她帮我拿脱下
的大衣,慵懒地说,“帮你买了海王金樽,你吃点吧。”

年纪大点的女人就是比小女子懂得关心男人。我的心里泛起一股柔情,不自
禁地叫她,“玲姐!”

“恩,什么事?”左玲扭转头差异地看我。房间里开了壁灯,空调也开了,
暖洋洋得让人萎靡。她的头发披散着,看来才洗过澡,有淡淡的力士香波的味道。

我定了定神,道:“哦,没什么。你吃了么?”

她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拿了片橙子往我嘴里塞,道:“当然吃了,早晨我去
公司安排了一下,下午就回来了。刚才我看电视看到你在慷慨陈词呢!”

我接过来橙子,慢慢地咀嚼,脑中却在想着于静,还有孙总看她的那暧昧的
眼神。

“喂,你在电视上的样子很帅气也。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名人了。”左玲
开了音响热切地对着我笑。很快,房间里开始弥漫起“献给爱丽丝”的钢琴曲。
曲声幽韵,身畔的人儿就开始恍惚起来。和着音乐,我不由兴起拉起左玲跳起了
舞,左玲的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她咯咯笑着,跟着我旋转,长发飞扬,脸色
红晕。看得我都要醉了,终于忍不住我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唇紧紧压住她娇喘起
伏的胸膛缓缓游动。用我的舌把她睡衣的系带一点点解开,手在她的腿上摸索着。
她蛇一样扭动着身躯,迎合着我的动作。“干柴和烈火。”我的脑中突中蹦出这
样一个词来,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也无力地在她的私处和臀部挠着痒
痒,她不明所以也“哈哈”笑了起来。

“天阳!”左玲终难自禁眼色迷离地叫唤。我并不答话,很快将自己脱了个
干净,很粗鲁地将她的双腿架高,咬着牙进入她的体内,在她疯狂的扭动和呻吟
里,尽情感受她那深处的温热和湿润。于静!我的眼前又看到了于静那双明亮的
眸子。

后来又就成了左玲家的常客,感觉她似乎对我很眷念,只是压抑着不说而已,
而我心底却对这样的爱情有点排斥,即使她的身体她的心态看不出来,但毕竟她
的年龄已经属于我的阿姨辈了。虽然我并不属于保守的那种,但不知道怎么的和
她在一起的次数越多我就越常会在梦中见到于静。

也许我是太需要女人了,至少生理上我对左玲有极其丰厚的渴望,可是我自
己也知道:潜意识里,或者在精神上我却依恋于静。

万事开头难,头开好了以后的什么都没有问题。京都房地产凭借声势浩大的
宣传攻势,省工商联乃至成都市政府、房产局的认可,以及我们后续的推进立即
成为成都实力、诚信、时尚、生态住宅开发的代名词。2 期3 期的销售许可证以
及银行贷款都很顺利地办了下来,销售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们连续涨了三
次价都不能抵挡蜂拥而来认购的市民,甚至很多人托关系走后门写条子请求莫杨
把房子卖给他们,这样的场面我们就算在南京都从来没有听说更没有遇到过,一
切都在按照良好的态势向前发展。

孙总看到成都的形势一片大好,就吩咐刘郎郎如果有可能通过杨总可以在商
务楼市场发展发展。平日里忙于和政府部门应酬,好像也没有对于静再有什么举
动。应该是会被于静拒绝吧,我这样想。

刘郎郎大概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成天就忙着找商务楼的项目,还经常拉
了莫杨过来谈什么立项的事宜。莫杨自从那天晚上和他女友姚思婷小吵了一架后,
好像就有了隔阂,电话也少了许多。我的意识里感觉这次状况不太好,但站在朋
友的份上又不便于多说什么。虽然憔悴了许多,笑容也少了很多,但是唯一值得
欣慰的是莫杨对待工作还是那么认真。

第十七节
成都的商务楼市场我和莫杨都不看好,一来市场竞争激烈。商务楼相对建设
较多,并已有烂尾出现;二来市场需求不旺。成都的很多企业多为租楼,对购买
自己的办公楼并不感兴趣。但拗不过孙总和刘郎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打工的就是这样,整一个有苦说不出。于是我们就向杨总请示,杨总自己的商务
楼项目销售情况虽然略有好转,却也不看好整个市场,因此他在听取了我们建议
后立即打电话给孙总建议取消此项目或者接受现有的烂尾项目改造后销售。毕竟
杨总是股东,说话比我们有分量多了,孙总没有太坚持接受了盘下烂尾楼改造的
建议。

“你们啊,多出点力,京都还要靠大家啊。”杨总意味深长地对看着我说。

既然回天乏力,我们做下属的也就只好按照孙总的意思来做。通过我找的调
研公司将成都烂尾的楼盘逐一统计,一看吓人,竟然就有近二十幢建筑面积达6 、
7 万平方的写字楼由于缺乏后续资金而限于停顿。这可都是一个个吃钱的大窟窿
啊。我和莫杨面有苦色。

刘郎郎却很高兴,挑选了几家市口好的就和对方开发商开始了谈判。“水榭.
华庭”2 期销售过半的时候,刘郎郎主持召开了一场敲定会议。会上得到了孙总
和杨总的支持,原因很简单,刘郎郎挑选了一个国有开发企业的项目,该项目已
搁置近1 年,由于面临银行和政府压力,急于寻找合作伙伴盘活资产,所以合作
的价码很低。我们都想刘郎郎的运气真他妈的好。为了规避风险,经过讨论,最
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合作开发的模式。并于3 日后签定了合作协议。

一周后,刘郎郎自己做主将该项目交给了一家营销公司操作,孙总和杨总对
他的行为也表示了默许,虽然对这样操作的结果我们不认可,但出于省心也懒得
去管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忙着这些个项目,我们三个都难得聚在一起。我呢,常常住到左玲那里,她
也没有再提要求我去做副总的话题,只是偶尔要我给天马家具城的宣传出些建议。
我顺带着就让负责“水榭•华庭”的广告公司一并做了,人气就旺了,左
玲也自然忙了起来,常被厂商邀请去谈判进场等事宜。于是我也就能有空常会家
看看。这天傍晚,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莫杨、小榭都在。

“噫,今天怎么都在家了啊?是不是也在养精蓄锐啊?”我脱了大衣搭了他
们一眼开着玩笑。

两人都没有做声,我这才注意到莫杨的脸铁青着,小榭也沮丧着脸。怎么难
道出什么事情了?我向小榭看过去。小榭木然地对着我眨眼睛。桌上竟然摆着两
瓶白酒,“搞什么呢?你们俩。”我茫然无措地走过去坐下。

莫杨并不答话抓起酒就“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你发疯啊?”我大喝一声
夺下他手中的酒。

“你们别管我!”莫杨声嘶力竭地叫嚷着,眼里满是泪水。

小榭坐过来,小声对我说:“阳哥,他老婆跟她同事好了!说和老莫找不到
感觉了,没有激情了,老莫被……甩了!”我的感觉果然被证实了,其实我还是
不希望被证实的好。
 
第十八节
这个世上为什么爱情总是有那么多背叛呢?为什么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就不能
终成眷属呢?为什么那么多的爱情都抵挡不了时空的距离的腐蚀最终败下阵来呢?
我的心里突然有点悲哀。在成都那么久了,我对他俩的感觉真的就像兄弟一样。
看莫杨如此作践自己如此伤心我的血直往上涌。


“老莫,别想她了,不就是个女人么。多大事啊?阳哥帮你再找一个,找个
川妹子。你上次叙的那个不是慢好的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言安慰。

莫杨并不说话,长叹一声,闷在那里,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爱情啊爱情,
你怎么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竟然能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陷入困境。爱情,我恨你。
我在心里谩骂着。

小榭也过来劝,“老莫,阳哥说的是,你看我现在不就好么,周妍和我多好,
虽然她那么凶,但我发现她真的不错呢。对了过两天她说她要搬过来住呢,到时
候你们的臭袜子就有得人洗了。不过,她下次打我的时候你们可得帮我哦!”

听他这一说,我立刻想到了上次他那猪头样,莫杨也忍不住嘴角咧了咧,有
了点笑意。我一看有戏打蛇随棍上,搭住他的肩膀,很温柔地说,“老莫,我们
哥几个好久没出去HAPPY 了,不如今晚去乐乐。怎么样?”

小榭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前两天和我马子去了那个TOP ONE ,听说
和南京的那个跳舞吧是一家的,还不错,气氛挺好的。”

老莫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

“走啦,走啦,别犹豫了!”我把莫杨用力从沙发里拉起来,小榭跑房间拿
了着哩水就往老莫头发上喷,嘴里还念叨着:“老莫把头发搞下子,还是个帅哥
哥哦!肯定迷死那些成都MM. ”

我看他那得意劲,指着他那滑不留秋的头发说:“你搞人家也不看看自己的
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你怎么有了老婆就变那么邋遢了呀。”

“啊,不会吧,我马子对我要求可严了,我很整洁的呀!”说着就伸手往头
上摸,像个猴子一样。

我和莫杨忍不住就笑,“你个白痴,你都有老婆了,还想怎么样?”

小榭呆了一呆,恍然大悟,“好啊,你俩联手嘌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于静的号码,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暗
示小榭不要做声,“喂,小静,你好!”我一本正经地接听电话。

小榭向我挤眉弄眼,莫杨神情也恢复了自然。我突然想,何不把她也一起带
去玩玩呢,来成都那么久了还从来没有约过她。

于静在电话里低低地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当然知道拉,我是阳哥么。何况早就暗恋你了呀!”什么杨总的表妹啊,
我烦不了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开玩笑的吧,你那么自信的人会暗恋我?”于静显然有点怀疑,是啊,
喜欢一个人难道能那么长时间不约她。

莫杨和小榭向我竖起大拇指,意思是“你狠,你真行!”

我微微一笑,其实有些事情说出来比闷着要舒服多了,开了个头我立即就放
开了无所顾忌了,“是啊,为什么不呢!我一来成都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你那么
漂亮、优雅,是男人都会喜欢的。”这么肉麻的话,我说出来竟然得心应手,显
然是有天赋么。

于静默不作声了,大概沉浸在喜悦里了。

“对了,有什么事情没?”我笑着问她。

“没事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吗?”于静反问我。

“不是啊,我们来成都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所以我想约你一起去啊。”我
的语气很诚恳并且让人难以拒绝。

于静沉吟了一下,“好吧,你们去哪?”

“我听小榭说一个TOP ONE 好像还不错,你知道么?我们8 :50就在门口见
面好了。”我看了眼小榭说。

“噢,那就8 :50TOP ONE 门口吧。”于静很开心地说。

挂了电话,小榭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小子很来丝么,家门口也下毒手
了啊。”我呵呵地笑,自顾整理着衣衫,脑中想的全是于静那秀气的脸蛋。

第十九节
8 :52,TOP ONE 门口。于静很准时,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她穿了件很艳丽的羽绒服站在那,显得那么招眼。我下车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来了!”

不穿职业装的于静那么妩媚,烫起的头发,那间隙的挑染显得很是时尚,紧
身的牛仔裤把臀部包裹得又翘又圆,脚上一双深紫色的高靴让她更多了点英气。
我咽了口唾沫,“归归,这么诱人啊!”

小榭的眼睛也发直了,当然他看的不是于静,而是酒吧门口的几个穿着很暴
露的女子。妈的,京都公司都快成色鬼集中营了。莫杨和于静打了个招呼就带头
走了进去。

TOP ONE 跳舞吧是一个半地下的迪吧兼演艺吧,大概是由于美女多名声响吧,
来玩的人很多,灯火缭绕,音乐激昂,环肥燕瘦,美不胜收。服务员领着我们四
人找了张吧台边上的桌子刚坐下,穿着小短裙的“百威”小姐就拥了过来,“先
生,喝点什么?今天是百威搞活动,买一打就可以参加两次抽奖。”大概看出来
我和于静的亲密,她们贴着小榭和莫杨问。小榭抬头看了看我,“随便吧。于静,
你喝点什么?”我问于静。

“就喝百威吧!”于静笑了笑。

“好,来一打百威。然后来一个果盘,一包爆米花。”小榭很老练地掏出ZIPPO
点燃一枝香烟。然后从皮夹子里拿出两张百元钞票递过去。看他那吊样就知道是
老泡吧的家伙。

莫杨也拿了枝香烟摔给我,然后自己点上,眼睛斜睨着舞池里正随着音乐摇
头的男女。

小姐很职业地道声“谢谢,请稍等。”就走了。很快,小姐就把酒水送了过
来,小榭就很湿搭地调戏人家想要小姐陪自己喝两杯酒,但小姐显然对这样的调
戏已经习以为常,很轻松地就化解了小榭的攻势,“等会你再买一打的时候,我
一定陪你喝个够。”

“这些女人哦,太他妈的功利了!”小榭愤愤不平地骂了句。好笑。

也许是挑明了,对于静的亲热我竟然感觉很自然。,我贴着她把手放到她的
腰上,她并不躲闪任由我左右移动。我边和她说着笑话边要了色子要和她玩“7
到酒、8 一半、9 全干”的游戏。

小榭的一双眼睛在场内逡巡着寻找猎物,莫杨坐在那里闷闷地抽着烟,大概
是我和于静的亲昵让他触景生情。我就略略有点收敛,要他和我们一起玩那游戏。

今天我的手气竟然狂差,老是掷到9 ,喝酒喝酒,莫杨他们就“耶”的叫,
小榭还说着风凉话,“情场得意当然赌场失意啦!”

于静就有点心疼,拉着我的胳膊,“你少喝点啦,喝那么多,一打酒都快给
你一人喝了!”

“呦,心疼了啊。哈哈,要不你代她喝啊!”小榭和莫杨起哄。

“胡说八道,这点酒。”我还没说完,于静就把我面前的一杯酒“咕嘟咕嘟”
喝了个干净。

“小榭,你让人家喝,你不陪喝一杯么!”我和莫杨就开始搞小榭。小榭要
面子就很爽快地喝了一杯。

又玩了会,听那音乐我就有点按捺不住想去跳舞,“于静,我们去跳会舞吧。”
于静就下了座位脱了羽绒服,靠,里面竟然是件紧身T 恤。那袅娜的身材真的要
让人冒火,妈的,今晚看来我要下手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踩着音乐的鼓点,摇啊摇啊摇。DJ很露骨地挑逗着气氛,“摇头爽不爽啊,
爽啊……”我和于静相视一笑,“爽”这个字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何况在这
样的音乐和夜色里。小榭扭着屁股围着几个没有男生的女子转,头一摇一摇的像
只发情的公鸡。我和于静不禁觉得好笑,我抓着她的手在她手心画着圈。我听小
榭说的经验“在女人的手心画圈圈容易让她兴奋”,这次我就实践一下吧。DJ又
叫“你们的双手在哪里?伸出你们的中指……”靠,赤裸裸地的性挑逗么。

你说在这样风骚的氛围里有多少人能不春心荡漾,也难怪酒吧是一夜情多发
地了。

跳了好久莫杨都没下来,我担心他出事就让于静等会借上厕所的机会去看看
他。老远就看到莫杨的身边坐了两个女孩子,三人正一杯杯地喝酒。啊?!就这
会工夫,这老莫也太强了吧,真不明白这次失恋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看那
两女子的风骚劲感觉就不像好人,不会是做的吧?我摇摇头没敢过去打扰,笑了
笑又下了舞池。
 
第二十节
小榭不知道钻哪个女人堆里了,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我找到于静搂着她继续
跳。于静的舞跳得非常好,很妖娆得那种。我看见很多男人都用色迷迷的眼睛盯
着她看,妈的,我要有枪把你们都打成马蜂窝。我在心里发狠,脸上却依然笑意
盎然。

很快就开始抽奖了。大家把舞池让了出来,空气也安静了下来。DJ就开始请
百威小姐抽奖,首先抽出的是4 个三等奖,三等奖是音乐盒。然后就是2 个二等
奖,奖品是皮具套装,“200138有没有?200139有没有?”DJ叫嚷着。人群里很
嘈杂,有人瞎起哄,“没有没有重抽!”突然我就听到小榭的声音“有,有!”
接着就看他跑了过去呵呵笑着把两个二等奖都拿了过来,还像大家挥了挥手,搞
得像是奥运会上得了金牌。“这么巧两个都是我们的!”于静也喜形于色。

“这小子运气是好!”我看到他跑到一群女人里面,那群女人就尖叫起来,
我的心也有点痒痒了。

抽完了一等奖,舞曲继续响起来。这次是老萨慢舞。我搂着于静走下舞池,
转来转去,竟然看到小榭和莫杨各抱了个女人在舞池里边跳舞边窃窃私语,手还
在女人裸露的背上不怀好意地上下移动。于静瞥见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就
有点尴尬。但鼻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就有些心神不定起来,手上就加了力地
抚摩她的屁股。似乎是想暗示什么。

一曲终了,我就心猿意马地想到了床。“小静,我们走吧!”我在她的耳边
喘息着。

“那他们呢,不等他们了吗?”于静很单纯地问我。

“你好意思打扰他们么?我们先走,我发信息告诉他们就是了。”说着我就
拿出手机发了“我们先走,你们继续”的信息给小榭和莫杨。两个大男人玩去吧,
只要不出事就行。

出了门,给风一吹,我的头脑有点清醒了。上车时假装很随意地问她,“小
静,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怎么了?”于静抬起头有点羞涩地看我。

“呵呵,没什么。一个人住啊!”我敷衍着掩饰自己。

沉默了一会,我又大起胆子问,“那我晚上到你家好吗?他们……”我唯唯
喏喏有些怕被拒绝。

于静靠着我把眼睛闭上,“恩,行。”语气很有力,仿佛是在做一个重大的
决定。

冬日夜晚的成都在我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安谧寂静,这个城市在沉沉睡去,然
而又有多少这个城市的人儿,多少欲望正在不眠呢。
 
第二十节完,待续。
呵呵。可能abysm 朋友又要提意见了“ 为什么楼主的贴子总是待续。。。?”

我说明一下,因为我是从网络收集的,得先编辑好才发,刚才我发18--19节的时候就看见19节没有编辑好
,有些网友的回帖没有删去,所以又重新编辑了一下。
 
第二十一节
于静住的9 楼,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她这个小区了,想想看已经事隔三、四
个月了。她一个人住的一个90坪左右的中套,色调是淡淡的绿,装修得很典雅。
一个大大的酒柜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酒,正对着落地大窗的客厅茶几上插着一
束香水百合,有淡淡的幽香在房间里飘荡。玄关的鹅卵石和墙上挂着的大副照片
都透露:这是一个虽不奢华但很温馨很有女人味的家。

“不错不错!”于静将羽绒服脱了就带着我把各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仔细地看。

“这可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于静很自豪地仰起脸说。

“哦,是么,你那么厉害!那到时候我那房子也请你提提意见哦!”我一把
拉过她,把她揽入怀里。

她娇羞了,“干吗啊?”微微闭上眼睛,吐气如兰。

呵呵,闭眼这不就是暗示我么,不闭还好,闭了就刺激我了也。我看着她那
微微上翘的嘴角,小小的酒窝,好一个美人胚子。

感受着她温暖的气息,她腰肢微微颤抖着,心情似乎很紧张。我淡然一笑,
轻唤一声,“丫头”就把头低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她娇喘连连笨拙地回应着我,任由我的舌在她的唇上、颈间、耳后游走,口
中呼吸益发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甚。我将手从她T 恤的底下探进去,她的肌
肤真的是好,滑不溜手,细腻润泽如同绸缎。我很熟练地解开她文胸的搭扣,攥
住了她挺拔的双峰。“啊!”她惊呼了一声,仿若受了惊吓。

我忍不住觉得好笑,抱起她进了卧室。她的床是淡淡的粉色,床头也是她的
艺术照,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把她轻轻放下,她并不挣扎任由我摆布。对于她
我并不急躁,我掀起她T 恤的底摆,将脸贴上她柔软的身子,吮吸着舔噬着。她
顿时就呻吟起来。

靠,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我又开始想笑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种时候我
就正经不起来,老是想笑。

她闭紧双眼,双手抱紧我的头,在我的发上摩挲着。当我的吮吸用力时,她
的手也会跟着用力扯我的头发,而且不分轻重,好痛也!我暗暗叫苦,莫非这小
丫头还是处女?心里这样想着我的手上却一直没停,很快激情燃烧起来把于静的
上身就完全赤裸了。

“灯!”于静眨了下眼睛指了指头顶的吊灯。

差点忘了,刚才为了好好看这房间的装饰开大的吊灯把自己和于静照得清清
楚楚,连窗帘都忘了拉。哎呀,自己也太性急了吧。我忙跳下床跑到窗前,对面
的房子依稀还亮着几盏灯,我念了声佛把窗帘拉上。再跑过来的时候,于静已经
顺手把吊灯关了,开了床头灯。床头灯是可以调节的,她把光线调暗了下来。我
心里觉得好笑,“小女人哦,还害羞呢!”

虽然停顿了一小会,但激情依然在燃烧,我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都说
最完美的性爱前戏尤其重要,既然今天是第一次和于静,我的表现当然希望是好
之又好才好。那么自然就不能太过匆忙和急切。

终于于静被我撩拨得不能自制,双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抚摩,撕扯着我的衣衫。
我忙于在她身上的侵袭,连裤带什么时候被她解开都不知道。啊,女人这个也有
天性啊。虽然她的手法很笨拙,但点点都是要害。

“痒呢!痒。”当我把于静的衣衫褪尽,手指滑过她那柔嫩的小腹,她扭动
着叫唤起来。靠,还没干吗呢,就叫成这样。我连忙伏下身子吻住她的嘴,让她
只能哼哼出声。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的大脑一热,浑身更是燥热难耐,三下五除二把衣服
脱了干净贴了上去。于静的身体更是滚烫,感觉湿润的宛若溪流。当我进入的时
候,虽然很顺畅,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叫疼,双手也不再像开始那样用力抱紧我,
而是略微地有些排斥。我就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绵绵,间或吮吸她那柔
软的耳垂。真的是处女?!我有点吃惊。

她再次无法抑制的时候,我感觉真的和她融为了一体。眩晕,眩晕。她娇喘
着呻吟着呢喃着,“阳,天阳!”

我应着她疯狂得不能自己,我仿佛能看到苍茫的草原上升腾起的焰火,能够
看到神舟5 号在大地上发出怒吼直插云霄……

激情退却,前所未有的快感阵阵袭来,于静苍白了脸躺在我的怀里,如同一
只小猫极尽温柔。我的心里突然就泛滥起一股柔情和保护欲。其实自己是早就爱
上她了,不是吗?

于静蜷着身子眼睛依然半睁,我的手抚摸着她那张惹人怜惜的脸,问她,
“好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抱紧了我的腰。“天阳,其实你第一天来我就感觉我会跟
你在一起。”她喃喃自语。

“哦,是吗?”我拥紧她不经心地问。

“是啊,我知道你是从南京来的就有一种亲切感。因为我妈妈也是南京人。”
于静笑着回答。

哦,南京人的妈妈。突然我想起了左玲,难道她是于静的母亲。天啊。我一
下子坐了起来。
 
二十二节
于静很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吗?”

“你妈妈姓什么?”我跪在床头脸色苍白地问她。如果左玲是她妈妈那我…
…我不敢想下去。

“究竟怎么了啊?”于静哆嗦着赤裸着白皙的身体惶恐地反问我。

“你,你告诉我呀,是不是姓左?”我咬着牙问她。

“是啊,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于静更加惊讶了,神色里很是慌张。

我的眼前一黑,我是怎么了,以后怎么见人啊,我竟然和自己喜欢的人的母
亲……?我不敢想下去,心中愧疚万分惆怅不已。只想赶紧离开,多看一眼于静
我的心都会多痛一下。

我匆匆穿上衣服,就要走。

于静光着身子跳下床,一把拦住我,“天阳,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走啊?”
她多要哭了。

我的泪水在眼中不停地打转,这个女子是我一直追寻的呀,可是命运为什么
对我如此不公,让我遇见了却又要让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摸了下她的脸,狠狠
心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完,一把推开神色凄迷的她夺路而逃。

她根本不顾及自己光着身子追到门口叫我,“天阳!”我装做没听见,一头
冲进黑夜里。

那个晚上我回了家,莫杨他们应该都已经睡了,我坐在客厅一枝接一枝地抽
着烟,想着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梦一样。这是电影里小说中才有的事情为什么会
发生在我的身上?

于静不停地打我手机发信息给我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心中有愧,把手
机关了,连解释的信息我都不知道从何发起。

一连几天我都躲着于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把手机转移到业已停机的号码
上,这样继续可以收信息可以发信息可以打电话,但别人却打不进来。我叮嘱前
台于静找我的电话尽量说我不在。我怕面对,甚至听到电话玲声都害怕是她。

小榭跑来告诉我他那马子周妍经常过来和他住了,老莫好像最近心情阴晴不
定时好时坏。“不会想不开吧!”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是啊是啊,所以我在他房间装了个探头联到我电脑上了。你又不在,为了
兄弟的安全我要监视他。”靠,说得振振有辞。“对了,那晚才认识的两个女孩
竟然和他打得很热络。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小榭摇着头感叹。切,恐怕是嫉
妒吧。还有他装探头恐怕不会是想偷窥什么吧。我抬眼看他。

“哎,你别看我,我可没有变态到那地步。我是真心关心他。”小榭连连挥
手。要是往常我肯定会很感兴趣老莫还有什么情况,也会有兴趣继续逗他,但今
天我实在没有心情,因为我还在想着于静那码事情。我怯怯地问:“那还有其他
事情么?比如于静。”

“哎呀,于静来找你好几次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对了,你怎么不回
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小榭一拍脑袋大叫一声。

这可怎么办?老躲着也不是个事啊。正想着,前台小姐打电话进来,“于小
姐来找你了!我说你不在她不信。”电话还没有挂掉,于静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
来,小榭一看她那架势,本来吊二郎当的坐我桌子上的立即给吓得跳了下来,
“怎么今天什么风把于美女吹来了啊?”

我推推他,“没你的事,你忙去吧。”

小榭莫名其妙地走出去,临了还丢了句话,“阳哥,你小心点哦,我看她脸
色不对也。要不要帮你准备些纱布啊?”

我懒得理他,拉了张椅子招呼于静,“你别气鼓鼓地站那了,有话坐下来说,
好吗?”我知道依她的个性是无论什么都要弄个一清二楚的,躲也躲不掉,迟早
要面对。

“天阳,到底什么让你如此绝情这样就放弃了我?你至少该给我一个理由吧。”
于静在我面前很倨傲地站着。

我默不作声,心中波澜万千。我点燃一根烟没有说话。

“你还是男人啊?有什么问题让你如此懦弱?你以前的老练和自信呢?”于
静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一双打眼睛伤痛地瞪着我。

我闭上眼睛依然不做声,我在想怎么对她解释,怎么说放弃。

“好吧,那你告诉我,我只问你这一个问题,你到底爱不爱我?”于静的泪
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了出来。

我一阵心酸,伸出手擦拭着她的泪水,“丫头,别哭!我当然爱你!可是…
…”我欲言又止。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知道我爱她这不又得寸
进尺了。女人都这样。唉。

我知道回避也不是办法,后已无退路,豁出去了,这样想着就一副死猪不怕
开水烫地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左萍啊,干吗?我就是奇怪怎么和我妈有什么关系?你认识我妈么?”于
静的泪总算停了,一双好奇地大眼睛求知似地盯着我。
 
第二十三节
啊?!我瞠目结舌。这究竟是什么个世道啊,我给搞得稀里糊涂了。“不是
叫左玲啊?”我喏喏地问。

“咦,你怎么认识我小姨妈?”于静也莫名其妙了,眼神里更加奇怪。

仿佛乌云蔽日的天空终于透射出一丝虽然微弱却明亮的光线,我的那颗不安
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大脑的神经就好使了,是啊,怎么可能呢,左玲才40岁,
怎么也不可能有于静这么大的女儿的呀。那天看来我真的是脑子进水、大脑有屎
小脑有草纸了。做贼心虚也不至于这样吧,脑子一转,以往对付女生的经验就来
了。“不是啦,我和一个开家具城的叫左玲的老板有很深的过节,她也是南京人。
我以为她是你妈,怕她会阻止我俩来往。你姨妈是开家具城的么?”我避实就虚,
然后再用一个问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虽然不是她母亲,但好歹还是有点关系的,
穿帮了还是不好看。我的心情总算开始舒缓起来。

虽然我这个谎言那么的拙劣,稍微动下脑筋就能看出来多么地不符合逻辑,
但于静也许真的是被误会的解开喜昏了头,竟然都没有发现破绽,就那么顺着我
的套子走了下去。“哦,是啊,是开家具城的呀。就算有过节和我们有关系么?
只要你对我好,就这么点小事,我会说服姨妈的。”于静笑了,道:“你这么大
个人怎么思想还那么古板,我俩在一起又不是我家人和你在一起,你想那么多干
吗!”她有点嗔怒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爱情里面的女人都是傻子,也许她真的实在太爱我了吧。我心下一动,一把
把她拉入怀里,口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于静,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那一
刻,我真的是被感动了,想不到我李天阳痴长了28年,交往过不下10个女朋友却
从来没有哪次感动,没有哪次能体会到爱情的可贵,没料到跑到这么远的成都竟
然就遇见了自己最想要的人儿。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我要和她在一起爱她一辈子。
心中这样想着,手上就用力把她抱紧,生怕一转眼她就会消失。

于静告诉我,她的母亲左萍和父亲不在成都都还在重庆。左玲是她最小的姨
妈,但因为和忠厚的小姨爹执意离婚一事,家人都不怎么和她来往了。所以虽然
在成都那么多年于静竟然都没有怎么和她联系过。“小姨爹对她那么好,她竟然
一点都不珍惜,说离婚就离婚了,一点情分都不讲。”于静的话虽然说得很漫不
经心,但我听了,却不禁为这一家子的嫉恶如仇感到奇怪,心下却也有点后怕,
如果于静知道我和左玲的关系那可怎么办?我低头看着伏在怀里一脸幸福的于静,
方才的喜悦渐渐退去,担忧开始一点点浮上心头。

和于静和好如初,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在为怎么和左玲摊牌犯愁。再过
两三天,左玲就从家具厂家回成都了,她说帮我带了好多礼物,让我到时候去接
她。在电话里她就情意绵绵地跟我发嗲,像是刚恋爱的小姑娘。我知道,如果就
这样把和于静的关系说给她听,她肯定会疯掉的。怎么办?怎么办?单独一个人
的时候我就冥思苦想着对策。

当然,于静对这一切并不知晓,常常要我到她家去。陪了她去菜场买了菜来
很开心地做了一桌子大餐给我吃。说我瘦了,要补。和她在一起那样子就是同居
了,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她和左玲的姨侄女关系,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欢娱
之后,看着她那张秀丽的脸,我的心里就有点异怪:她和左玲其实真的有那么一
点像呢。难道要我真的在她们之间左右逢源么?我强打着笑脸应付她,暂时的温
馨偶尔也能让我就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可是,瞒得了今天,明天怎么办呢?

为了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决这样的难题,我想到了小榭。这个家伙是泡
马子的老手,而且几乎从来都是一拖N ,这N 有时是2 ,有时候竟然是3 、4 ,
他还振振有辞说什么“船越多越稳”的小榭谬论。找他问问一定可以搞定。于是,
我就跟于静说道:“我也不能老在这,对身体不是很好也。”当然我说的时候是
戏谑着口气,有点嬉皮笑脸话中带黄。“身体不好?怎么会呢?”于静竟然没有
听明白我的意思,反问我。

我搭着她的腰,摸了一把,道:“你太强了,我吃不消也!”

“死样,胡说八道。”于静明白了我的意思,脸刷得红了,“那你偶尔回去
住就是了。哼。”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对女人要欲擒故纵,得了便宜我还要卖点乖的,我
涎着脸,道:“可我舍不得啊,你的身上多香,我喜欢抱着你的……睡呢!”

“大坏蛋,不行,为了你身体着想,你必须偶尔回去睡,和你的那两个兄弟
在一起,不然别说我抢了你。”于静深明大义的样子很是让人崇敬。

我心中暗暗高兴,哈哈,上我的套了,好好,太好了。“谨听尊命,既然你
对我那么好,我肯定是按照领导的旨意来做了。”说着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有了于静的恩准,我当晚下班就约了小榭回家了。本来还想吃吃小榭老婆的
拿手菜,可不想周妍竟然也回家了。找莫杨,莫杨说他有约。切,我难得回来竟
然都不给面子,“走,小榭,我请你吃饭。”我拉了小榭就走。

两个男人吃饭不过就图个饱,草草吃了点,小榭急着要回去玩游戏,听他说
他老婆在的时候根本就不让他玩游戏,最多看看碟,“她一周回家一次真的就是
解放啊,可真憋死我了!”小榭振臂高呼,就差叫“解放万岁”了。“好好,我
们回家,我还有事情要细细请教你呢!”在小饭店周围人太多我也不好意思问,
只能等我们就回去问了。

刚到家,他根本就顾不了我,连客厅的灯还没开脱了鞋就直奔电脑,开机。
我几天不回来,这家好象就不一样了,多了很多女人的物品。洗手间的面盆周围
什么SK11、欧莱雅的化妆品一大堆,靠,都被女人给霸占了。我对着马桶狠狠地
小便,想要把自己不在家少用的次数给补回来。数量不行,好歹也多补个质量。
哼哼,我刚心满意足地从洗手间出来,小榭突然就从客厅冒了出来,轻手轻脚得
鬼一样。
 
第二十四节
我差点就叫出声。小榭“嘘”地将食指放在我的唇上,道,“小点声!”样
子很是诡秘。

“你神经病啊,搞什么飞机?”我气愤地说。

小榭看了看莫杨紧闭的房门道,“小点声,莫杨的房间有人。”

我一听也紧张了,莫杨不是约会去了吗,难道是小偷,这样一想我也朝那房
间看了看,道:“厨房我记得好象有两把菜刀的,是小偷吧?”

“鬼啊,哪来的小偷,是,是莫杨。”小榭神色不自在地回答。

“唉呦,你搞什么搞啊,莫杨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去叫他。”我鄙夷地拍
了下小榭,就要去敲门。

小榭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你疯了,你跟我来,看了再说。”说着把我
向他房间拉。

我满腹狐疑地跟着他走到房间里,他轻轻地掩上门,对我指指电脑,“你看
电脑,你看。”

什么东西啊,莫杨和电脑有什么关系。我向电脑屏幕上看去,这一看不打紧,
差点没把我吓趴下。屏幕上模糊可见一男两女赤裸着身体正在玩3P,其中一个女
的竟然还拿着个蜡烛在烤另外一个女子的小腹。老顶、A 片?这是我的第一个疑
惑;那男的是谁,这么爽?这是我的第二个疑惑。第三个疑惑还没有产生,我已
经看出来那男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失恋的莫杨兄弟。我张大了嘴巴,扭头盯着
小榭。

小榭大概已经从精神上战胜了惊讶,脸上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他悠悠地抽了
口烟,道:“这老莫也太疯了吧,这样搞,身体哪吃得消啊。”吃不到葡萄说葡
萄酸吧。他嘴上这样说着却不停地咽唾沫,眼馋了不是。

“这是现场吗?还是你走哪拷来的?”我也拿出一枝烟点着猛抽了一口,这
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的生活中,发生在我的眼前,发生在我的兄弟身上,真是
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说实在的当时我的心里好像也给这场面给兴奋得“怦怦”直
跳呢。

“当然是现场,老毛真他妈的爽,实在是强!”小榭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屏
幕上两个小姐的动作,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着看着,还一下子来了精神拍我
的肩膀,道:“喂,阳哥,你看这两女的动作真他娘的熟练呢,一看就知道是老
手,是专业人士呢。归归,比看A 片还爽,老莫真是我学习的榜样,是楷模啊!”

这是什么话啊?我瞪大了眼睛,妈的,难道我的兄弟都是变态,“小榭,你
说你是不是有偷窥癖啊?”

小榭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阳哥,你可别误会。我也是为了莫杨好啊,
那时候莫杨失恋他老把自己关房间,我怕他想不开做傻事,所以才偷偷装了个摄
像头,我不是和你说了么。”

噢,我这时才想起来他好象和我说过在莫扬的房间装了摄像头的事。人家是
为兄弟两肋插刀,我们这是为兄弟两眼放光。我又盯着屏幕看了看,莫杨脸上的
表情很复杂,肌肉绷紧了动作,显然他不知道小榭竟然是个隐藏的“克格勃”,
已经把他作为好来坞的动作明星来欣赏了。

莫扬在两个女人身上翻滚着,从三人的表现来看好象确实很爽。才多久啊,
一个好好的中华男儿就被失恋给摧残了,被肉欲腐蚀了。“唉,都是那个姚什么
的女人把他害的。小榭,你可要注意把摄像头给拆了吧。他已经这样我们说也没
有用。反正小心点他就是了。看来他是不会想不开的,自杀更是不可能。”事已
至此,我也无话可说。

小榭摇了摇头,动了动鼠标把镜头关了,道:“这老莫,唉。”

“别唉声叹气了,至少他的工作还是那么认真,个人生活啊”还未说完,我
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接着道:“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呢。你快告诉我,
不然我就死定了。”

接着我就一五一十挑了些要点把和左玲,以及和于静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
我省略了于静和左玲姨妈和侄女的这么一层关系。

“妈的,女人多了也是个麻烦哦!怎么这些事情都撞到我们几个身上了。”
小榭诧异无比地看着我,有点诡异地笑。是啊,你说是不是这些事情好像并不常
能碰到呢。“看来我们不是一般人!”小榭自言自语。

“别说废话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推攘了他一下,催促他快点想。

小榭摸了摸脑袋,道:“其实这种事情很简单,你分配一下就是了。一三五
左玲,二四六于静,周日回来这。不就得了。”

“这行吗?”我还有点疑惑。

“有什么行不行的。阳哥,这种日子我以后再不会有了,你多么幸福啊。莫
杨也不错。”小榭满脸羡慕,沉浸在对往日辉煌的回忆中。

“去去去,那我也只有这样了。”其实我骨子里好像也舍不得放弃这种齐人
之福,也许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应该没问题吧。是男人是不是都有点色胆啊!至
于未来,到时再说吧。现在我也没有脑子去想了。主意一定,心下一宽,疲倦就
袭了过来。“早点睡吧!”我拍了下犹自沉思的小榭进了自己房间,至于莫杨,
这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也烦不了了。
 
第二十五节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我睁眼一看已经8 点50了,连忙
跑去叫醒小榭,草草洗刷一下。莫杨的房间却还是没有动静,难道累趴下了?心
里这样想着就去敲他房间的门,门虚掩着随手就推开了。屋里很整齐,没有人。
难道昨晚我们是做梦,我和小榭对望了一眼带着疑惑去上班。上班的路上就接到
电话说总经理刘郎郎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什么大事?我的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本来和小榭还嘻嘻哈哈的,这下就没了兴致,只催着司机快点开车。

我早就觉得这刘郎郎个老男人是个花杆子,这次他也是载在这个色上了。召
妓就召妓了,竟然还要显派把自己的名片发给小姐,说什么买“水榭*华
庭”的房子找他可以打折。真是白痴,恐怕是想让人家在嫖资上也给个优惠折扣
价吧。没想到,这小姐一出事把所有老顾客都供了出来,而刘郎郎当然首当其冲。
据说派出所笔录上连刘郎郎某些部位的胎记,还有他的某些特殊癖好都记了下来。
派出所一大早就来把他请了过去,名义上是核实情况,其实就等于是留置了。

这种事情么,当然是能捂就捂拉。刘郎郎也是个傻瓜,他还死撑着不认帐。
指望着京都公司和杨总通过关系帮他找人搞定。可这种事情,谁愿意出面,谁又
能开的了口呢。更怪他平日仗着自己是孙总的红人,太过骄横跋扈,连个知心的
朋友都没有。派出所的电话再打来,这原本应该保密的消息不知道怎的就立即在
公司传开了。

虽然我们对刘郎郎早有不满,但为了顾全大局,在杨总的疏通下,我和小榭
去为他交了保证金,把他保了出来。莫杨到公司得知这消息后,竟然把这事情立
即就捅给了孙总。莫杨的说辞是刘总的行为如果传到社会上,极有可能把京都公
司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良好形象毁于一旦,对我们今后的品牌运做可能造成致命
的危害。孙总听后勃然大怒,立即从南京打电话给我和杨总,以及京都公司行政
副总等要求召开电话会议。

会上孙总首先要求我尽快与媒体保持沟通千万不要被人捅了出去,接着通报
了他对刘郎郎一事的处理决定:免去刘郎郎京都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命莫杨为副
总经理,主持工作。征询杨总意见的时候,杨总看了看我表示同意。

我抬眼看了看莫杨,他面无表情地坐着。想想昨晚他的精彩表演,我突然就
觉得他有点陌生,这是我所认识的莫杨吗?难道昨晚他那么开心是在提前庆功?

小榭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做了主持工作的副总,莫杨很自然地接管了刘郎郎的办公室、秘书和“丰田”,
当然对我和小榭依然很客气,但总觉得客气里有点疏远的感觉。“私下里你们还
是叫我老莫好了。”莫杨这样对我和小榭说。“好好,莫总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小榭就调侃他。他就捶我们一拳,道:“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兄弟。”说着眼睛
就斜我,我就呵呵笑。当然说归说,做归做。我们不管明里暗里都只叫他“莫总”,
他推推让让也就习惯了。

也许地位变了,身份变了,人心自然就跟着改变吧。不然怎么适者生存呢?
这样一想我也就释然。莫杨很快就搬出了我们三人的家,据他说是因为常有客户
来往怕影响我们休息。

他搬家那天正好是圣诞节,整个成都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庆里,满目所及都是
一棵棵张灯结彩的圣诞树。21世纪了,洋人的节日越来越比国产节日受宠,崇洋
媚外对于年轻人来说已经不再是贬义词。莫杨请我和小榭都去帮忙,说是帮忙其
实有搬家公司,莫杨不过是想请我们去看看他的新居顺便吃个饭。

莫杨搬的新家离我们并不远,大概3 站路的一个高档社区,房子其实并不大,
2 室2 厅的样子,但装修得很精致。我们就调笑他,“怎么?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啊,要结婚了啊?”他呵呵笑着转移话题,“咱兄弟要常来玩。”我上洗手间的
时候,看到里面挂着几条女式内裤。看来莫杨真的是堕落了。


第二十六节
晚上吃完莫杨喜迁新居酒后,我、于静、小榭和周妍谢绝了莫杨的送别打车
回家。路上,于静和周妍谈着女人的话题,不外乎什么春熙路新开了家时装店,
哪种品牌的润肤露对皮肤好之类的话题。我抽着烟突然就想起当初我们三人一起
来成都的情景,再思及今日的种种,我的心底突然有了点酸涩,泪水在眼睛里打
着转。小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扭过头来要和我说话,看我楞怔的样子不禁呆
了呆,道:“阳哥,你怎么了?”

于静也察觉了,趴过来下巴抵着我的肩,道:“天阳,你没有事吧?”

我摇摇头,唏嘘了一下,解嘲地笑笑,道:“没事,没事。小榭,我们兄弟
来成都都要做点事也不枉此行了是不是?”

小榭看我释然也跟着笑了,道:“呵呵,阳哥,以前我的事业心比你还重,
可现在,你也别笑我,我突然感觉这些东西和我的妍妍比起来真的无足轻重了。
妍妍,你说是吧?”说着就从座位上爬起来用手勾周妍的脸。归归,才几天这小
子的甜言蜜语说得越发炉火纯青了。看来这家伙是天生的泡马子高手,你看这话
说的别说女人听了甜丝丝的,就是我听了都有点感动得晕乎乎的。小榭,你狠,
你真行。

周妍立刻红了脸,“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哼”了一声,道:“你算了吧,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那你和我在一起怎么总让我做饭给你吃啊?还我最重要呢?
骗人!”

小榭一听,急了,道:“可衣服不都是我洗的吗?连你的内裤都是我洗的呀。
让你做饭是你做的好吃呀。”

啊,内裤?!“哈哈”我和于静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开车的司机都给逗
乐了,咧开嘴在那笑。

周妍的脸更红了,叫道:“死小榭,你?等着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榭立马变了脸色,方才的嬉皮笑脸也不见了,抖惑惑地笑着说:“哎呦,
老婆,不要啦!”

受不了这两个人,也真是门当户对了,竟然毫不顾及大家的感受就在这大庭
广众里卿卿我我起来。也许是受这气氛感染,于静依偎在我身上,一双大眼睛痴
痴地看着我,那个柔情密意啊,幸福哦。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就没让于静回家。夜里,她极尽缠绵,甚至破例学着为
我做了按摩,我似乎也要将很多愁郁发泄出来,在她身上肆意驰骋,那一夜我们
直搞得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莫杨也不例外。他立即着手将前期刘郎郎给营销
公司运做的商务楼盘“天都大厦”收了回来。那个楼盘由于定位与价格的偏差,
销售一直不畅。这就是莫杨与刘郎郎的不同,莫杨雷厉风行只要认准了就下大力
气去做,而且常常是先斩后奏。由于刘郎郎前期对“天都大厦”操作的不畅,孙
总远在南京,只要大的方向按照他的意思,一些小的细节他也懒得去管,全部授
权莫杨负责了。

有了孙总的授权,莫杨与杨总商量了一下立即决定召开一个关于“天都大厦”
的营销讨论会,我和小榭,以及京都公司的2 名副总与会。

“我们有李总监、小榭这样的地产人才,为什么要让不懂房地产的人来操作
呢?简直是浪费!”莫杨在关于该楼盘的销售讨论会上向大家发问,言下之意不
知道是在攻击刘郎郎,还是故意将我和小榭推上浪尖。不待大家发言,他接着又
道:“关于该项目的销售等问题,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其实项目已经收回来了,说什么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莫杨的意思大家都明
白,就是要自己做。于是我就提议道:“我们水榭*华庭的项目目前2 期
也已经销售大半,该项目的运做等于是轻车熟路了。至于这个商务楼盘,我觉得
首先命名就不妥,如果不能赋予什么特殊的含义,至少应该能树立我们京都公司
的品牌。营销思路方面恐怕也有问题,还有对于该项目具体如何操作,是继续针
对中小企业进行销售,还是推出什么新策略都有待研究。”其他人一听我这么开
头,顿时也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莫杨点了点头,道:“那么,你的意见是该项目该怎么做呢?”

我看了看小榭,小榭做了个手势指了指自己,我点点头,道:“莫总,根据
我们对成都办公楼的市场情况分析来看,目前看是供大于求的。因此我不建议继
续以目前的方式进行销售,而是应该在营销方式上有所突破,或者直接将此项目
改成公寓来做。”
 
第二十七节
“改成公寓”我这提议一出,底下立即议论纷纷,连小榭也睁大了眼睛看着
我。莫杨却微微笑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总,道:“杨总,您的意见呢?”

杨总喝了口水,道:“我个人以为,李总监的看法很对,我们前期的营销策
略,包括项目定位恐怕都有问题。成都的办公楼市场我看这一年内不会有太大的
起色,据我了解目前已建和在建的5A级智能化办公楼项目就已有60万平方米了。
我们的项目如果继续针对中小企业,我看恐怕销售战线会拉得过长,对我们的利
润以及资金运做恐怕都是大大的不利。”

小榭站了起来,四顾一下道:“可是如果不做办公,改成公寓项目,现在已
购买的业主怎么办?还有这土地使用年限,都是棘手的问题。”

我笑了笑正要说话,莫杨抢先接过了话头,道:“李总监和杨总的意见,我
基本认同;当然小榭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要改成公寓项目前提是把这两个问题搞
定。其实当初刘总在的时候”莫杨说着看了我一眼,虽然刘郎郎并没有做什么成
绩,但莫杨在众人面前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对他很尊敬,显然为了安抚人心。对这
些分寸莫杨把握的果然有火候,看来天生是个当领导的料啊。我这样想着,继续
听他说,“我和李总监就认为成都商务楼市场运做的机会还不太成熟,如今看来
我们的看法还是比较正确的。根据我对水榭*华庭的客户分析来看,现在
成都的外地购买力有逐渐加强之势,而且成都的单身公寓目前来看还是个市场空
缺。我看是不是可以搞成白领公寓什么的。大家可以集思广益一起谈谈看法。”

莫杨做房地产果然有他的一套,这些市场调研其实他一直在悄悄地摸底,看
来他当初在反对进入商务楼市场的时候就已经下了不少工夫来了解市场了。小榭
和杨总等频频点头,可以看出来大家都已经被莫杨说动了。莫杨啊莫杨,这把火
看来你是烧对了。

“单身公寓”的论调一定,接下来的会就开得顺畅了。对于已交纳订金的业
主也制定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包括优惠价认购水榭*华庭,以及该项目改
造后的单身公寓单位,如果不愿意接受的话我们也只能承担合同约定上违约责任。
至于土地使用年限的问题,商讨的结论是在宣传上注意引导,力争通过塑造一个
高品质的白领楼盘来减少客户对使用年限的关注。杨总提出:“既然搞小户型,
总价相对较少,那么我们不如搞精装修。”的提议也获得了一致通过,看来京都
公司第一次团结在了以莫杨和杨总为核心的领导班子里了。莫杨这小子运气实在
不错。

会议结束时,莫杨将任务做了个细分。杨总为该项目的总负责;小榭负责销
售;莫杨承担户型的改建以及精装修部分;阳光房地产的策划部经理陶振借调过
来做该项目的企划负责人,由我全面指导。分配到我的时候,莫杨笑着在我的肩
膀上拍拍,道:“李总,你也别老一个人强了,也把下面的人多带带让他们也成
长起来,杨总你说是不是?”杨总频频点头,“是啊,小李,你也不能什么事情
都自己去做了,要培养人的。”我也点头笑道:“领导吩咐,一定照办。这个项
目在宣传方面你们放心好了。”毕竟工作时间长了,经历事情也多了,我也就难
免能明了一些人情世故。没吃过猪肉好歹也应该看过猪跑吧。他们这么说虚与委
蛇也好,违心接受也罢,不就那么回事么。

晚上,莫杨要请大家吃饭,左玲当天从外地赶回来了,我就推辞着说身体有
点不舒服不去。于静要陪我也被我拒绝了,不知怎么的,我在这种有点受挫的时
候就开始怀念左玲那温暖的怀抱。“你陪杨总他们去吧,我回去睡会就没事了。
听话。”说着我刮了刮于静的鼻子。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杨总是于静的领导,而
这也是莫杨第一次请客,不去不是很好,于静想了想就上了杨总的车。

上车时,莫杨和于静都叮嘱我:“你要记得吃点药。”我笑笑向他们挥挥手,
感觉心里暖暖的,打车直接去了左玲家。

不知怎么搞的,对于左玲我总是有一种潜藏于心的眷念,一旦有了不快的事
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仿佛可以从她那里找寻到我从小就失去的母爱。恋母情
结?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在故事里常常可以看到的词来。我的心猛的一颤,
母亲!儿时的记忆虽已模糊,但幼时失去母亲的痛苦沉寂了多年突然又漂浮出来,
在心上缓缓地行走。鼻子一酸,泪水在眼中打着转,我忙扭过头看着车外斑斓的
夜色不再去想。



第二十八节
本来左玲是要我去接机的,但听说我在开会就直接回了家。我到的时候,她
才洗过澡,头发盘了起来,虽然脸上做了面膜白乎乎的一片,但举止之间那浓浓
的女人味依然一览无余。

“来了,亲爱的!”左玲很随意的和我打着招呼。看到她我心中方才的沉闷
顿时就烟消雾散了。

“是啊,你回来了,我能不来看看吗?你那么有魅力!”我把外套向椅子上
一摔走过来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轻轻地用手指挠她的痒处。

左玲忍俊不禁,嗔怒道:“坏家伙,我在做面膜,别瞎搞!”

我抱紧她,将身子从后面紧紧贴了上去,在她耳后轻轻吹着气,道:“是吗?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痒吗?”

“你坏死了!”左玲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仰倒,手就势抓住了我开始坚硬的下
面,“哈哈”笑了起来。

我不再说话一双手探进她的衣底,刚洗过澡的身上没有戴文胸,肌肤光滑细
腻,摸起来真的是一种享受,当然也是让人兴奋的动力。我立即就开始燥热起来,
手上也微微加了力。左玲扭动着软了身子跌坐在地板上,脸上的面膜因为笑而皴
裂开来一道道裂纹,如同国家地理杂志上的非洲地图,手却依然抓着我生怕我跑
了似的。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左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我这样想着心里就更加勃
动如潮。伏下身子面对她,全然不管她脸上的面膜深深吻了下去,唇舌交错难解
难分,左玲都快喘不过气了,这样的吻总结起来就是要热、要软、要长、要深、
要活。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热得发烫,紧贴着我,我知道她的欲望已经很强烈了。
虽然如此,我的手仍然一刻未停,我开始脱她的衣服,动作轻柔得我自己都觉得
奇怪:有些东西看来是天生的。三下五除二,左玲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窄窄的底
裤了,她情难自禁地呻吟着环绕住我,一双手拉扯着我的衣裤嘴里哼着:“啊啊!”
此刻听来不啻于世界上最美丽最动人的声音了,我一边继续亲吻她,一边双手就
在她身上游弋搜寻,直到紧紧握住那业已挺拔的双峰。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用嘴含
住,另一只手上下其手抚摩不停,交替进行,轻轻地拉、揉、提、含、吐……左
玲摇晃着头,扳过我的身子亲吻着我的小腹,当我的手滑过她的底裤时才发现那
里已经湿了一大片了。看来出去的这些日子真的是让她憋闷透了,我心中暗暗好
笑,干脆就在地板上将双方完全赤裸。当我压上去时,她立即大声叫唤起来,扭
动着身躯宛若正在蜕皮的美女蛇……窗外此时正刮着寒风,而室内却温暖如春。

热情结束,左玲破例没有和我继续温存,而是坐起身子支颐点燃了一枝烟,
袅绕的烟雾里她的脸上写着些许倦意。

“怎么了,玲姐?”激情让我暂时忘却了工作中的不快,我也点了一枝烟抚
着她的肩膀靠着墙坐了起来。

左玲扭过头来,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道:“小阳,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我突然有了点疑惑,拈着香烟仔细看了看她。虽然保养有术,但
还是可以看出岁月在她的眼角书写的痕迹,她好象确实有那么点老了。这样想着,
我坐直了身子道:“什么打算?工作吗?”

左玲顿了顿,掐了香烟,道:“算了,再说吧。我感觉好累,想休息了。”
她说着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卧室躺了下去。

难道她有什么心事?我跟着走了进去,跪在床前扳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吹气,
问道:“玲姐,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我和对方谈妥了在当地搞个家具加工厂,另外我还准备再开几间连
锁店。只是……感觉我一个人好累。”左玲埋下头不再言语。

我不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她这样说我开始有点明白了。看来她是想问我对
和她有没有什么打算吧。和她?于静的姨妈?我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深深地吸了
口烟,不敢继续想为了这个问题我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向
来驾轻就熟的爱情突然在手里没有了方向感,未来雾茫茫一片。
 
第二十九节
早晨起来我悄悄地穿上衣服,怕吵了左玲连灯都没敢开。左玲蒙着头背朝我
在睡,我下床轻轻地洗涮完毕就要开门。左玲突然拉亮了灯转过身子来,叫我:
“天阳!”

我顿了下,扭身走回床边看着她问道:“恩,吵醒你了吧?睡啦,你出差才
回来多休息一天!”

左玲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在晨曦里是那么的纯净,她伸出手指了过去,
道:“没事的,喏,你把那边桌子上的盒子拿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把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盒子拿了过来,“什么东西啊?
不会是送给我的吧!”我故意调侃她。

“当然是送给你的,不是说帮你买了礼物么?把它打开,看看你还喜欢!”
左玲一本正经地说。

“哦”我讪笑着依言打开了包装纸,一看包装盒的样子我就知道是手表了,
我停了下来看着左铃。

“怎么了?继续打开呀!”左铃从被子里伸手帮我把盒子打开。

“Longines”几个耳熟能详的英文一映入眼帘,我轻轻把它读了出来,看着
那精光闪闪的表玻,我的心跳加快了。

“这是浪琴奥珀斯(OPOSITION )系列中的最新款,你喜欢么?”左玲把表
拿出来套在我的手腕上。我的手上原有的GC表顿时就失了颜色。

“玲姐!我……”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左玲流露出她作为成熟女人的善
解人意。

我把GC表褪下仔细地看着腕上的这块浪琴,那富有流线型而圆滑的钛金属表
带,配合拱形的表壳及蓝宝石表镜,顿时让我的手腕也跟着增添了不少品位和优
雅。靠,真的是人靠衣妆、腕靠表妆啊。我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欣喜。

左玲微笑着问道:“喜欢吧?”

“谢谢你,玲姐!”我用力地点点头,像个小孩子。唉,人的欲望啊,我再
次被欲望征服了。

“你喜欢我就开心了,你让我开心我应该谢谢你呢!”左玲又钻进了被子里,
“你去上班吧,我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如果你来的话就来吧,我这就是你的家。”

我忍不住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环在怀里,眼睛有点湿润了。心里荡漾着暖洋洋
的感觉,左玲对我而言既有情人般的爱恋缠绵,又有姐姐般的爱护疼惜,更有母
亲般的理解关爱。这样的感情太复杂了。

莫扬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第二天开始,所有动作就都开始按照会议的结果
开始运做起来。和现有商务业主谈判的谈判,户型更改设计的报告也打给主管部
门等待审批,当然公关的力量也开始投入,按照估计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批复下
来。所以莫扬在向孙总汇报的时候表示,该单身公寓项目半个月就可以正式启动。
至于命名,莫扬一个人就拍板了,就叫“白领之家”。宣传么,陶振邀请我列席
开了几次会,策划思路、消费群定位都是既定的。剩下来的其实就是广告创意、
卖点营造以及媒体购买了。陶振按照我所提出的观点,分别针对总价低、环境成
熟、投资优势等项目优势拿出了“享受生活,轻松拥有”、“我们年轻,我们住
白领之家”、“自己做房东”等一系列平面广告,莫扬一听说是我的想法,草草
看了看就签字认可发布了。

土地使用权更改很快就得到了批复,户型改造设计也很快出来并付诸施工,
与现有商务业主的谈判也出奇的顺利,即使有一两个比较绞毛的客户扬总一出面
也都一一摆平了,说白了不就是想多要点补偿金么。上天实在是太眷顾京都公司
了。随后的日子,也许是“水榭*华庭”项目的成功炒做树立了良好的品
牌知名度和美誉度,要不就是该项目填补了成都房地产小户型住宅的空白。“白
领之家”元旦开盘销售,虽然没有“水榭*华庭”那么火爆,但销售持续
看好,在半年内结束该项目尾盘的销售应该不成问题。

莫扬当即烧了他上任后的第二把火:以孙总的名义给所有员工加一级工资。
一时之间,整个公司都笼罩在欢快之中,大家的干劲也更大了,而孙总更是成了
赏罚分明的英明老总,一时间赞誉之词漫天飞。当然莫扬也更为孙总赏识、更为
京都公司认同为衣食父母,在员工心中的地位一飞千丈,仅次于孙总了。这一切
我看在眼里,实在是奇怪:难道这个世上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就精通为官之道么?
至少,我是自愧不如。
 
第三十节
有了陶振,我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实权了,杨总忙于他阳光公司的事务,也
懒得过多参与京都公司的管理,他只要看到水榭* 华庭与白领之家两个项目销售
良好,自己能拿到分红好处不少一点就行了。小榭忙着销售部的管理工作,偶尔
会到我的办公室来聊聊,间或说道莫杨,我们就沉默了。还能说什么呢?现在的
莫杨或者说莫总更贴切一点,已经和当初我们三兄弟时的莫杨不是一个人了。给
我们的感觉就是他离我们越来越远,或者说越来越高,越来越陌生。但是我们又
不得不承认莫杨的能力:在管理上,他将京都公司分为前后两大平台:前平台负
责项目规划、设计、销售,后平台负责宣传、财务、后勤保障工作,分别由另外
两个副总负责。在企业文化上,他将孙总在经营上的一些心得摘选下来为“孙总
的话”在公司内广为传播学习,同时还要求各部门定期开展公司文件学习,组织
培训,甚至要求所有人员上交读《谁动了我的奶酪》的心得等等,不一而足。

我其实只是个做事的人,并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更不善于去投机钻营,没
有了过多的事务烦扰,反而落个轻松,也就看开了。正好左玲需要我帮忙,我就
常常过去为家具城的连锁经营提提建议,制定一些方案。左玲基本上都听我的,
而实施起来也基本上没有遇到太多的阻力。一个月的时间,左玲的家具城就在成
都、重庆、绵阳各开了一家连锁加盟卖场。左玲带我去和加盟商谈判、庆祝的时
候,都向对方介绍:“这是我们家具城的经营副总裁李天阳,主要负责家具城的
连锁项目推广。”还特意为我印制了经营副总裁头衔的名片,合作方就很尊敬地
请我上坐,我就飘飘然感觉到了成功和满足。有时候就开始动摇:我干吗那么死
板呢,和左玲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动摇归动摇,但一看到于静我又犹豫了。

左玲自从上次对我发过暗示后就再没有问过什么未来的打算之类的话题,但
我能感觉出来她在对我的好里掺杂着感化的因素。女人哦,太聪明的女人哦。于
静则不同,她从不干涉我的自由,也不过问我的事情,更不向我要求什么,她总
是那么安静地工作,安静地等待我的到来,安静地接受我的亲热。爱情?事业?
我到底要哪个呢?我躺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即便温存也常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却
始终找不到答案。但我有一种预感,这平静似乎昭示着一场暴风雨,这样安逸的
日子不会长久。

安逸是相对的,快乐也是。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而且是两个有着血缘关系
的两个女人之间,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时间的分配,谎言的重复让我疲累不
堪,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不然到最后两败俱伤
对我们来说也许都是奢望。我坐在办公室里,拿出两张纸片写下于静和左玲的名
字揉成团摔在桌上,口中念念有词:“抓到哪个就和哪个在一起。”老天保佑,
我在心底祈祷。第一次抓起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左玲。我呆了呆,又反悔了,
算了算了,事不过三。抓三次吧,抓两次的那个就是我要的。再抓是于静,再抓
还是于静。

“于静!”我口中念着她的名字,脑中就浮现出她清秀可亲的笑脸来。原来
在我的心里,我真正爱的其实就是于静,这样想着就有了主意。

突然门就给敲响了。“进来!”我把纸团丢进废纸篓,想通了一件事情,整
个身心都轻松了连语气都是那么轻快。

门“吱”一声被推开了。于静站在门口,笑着看我。哦,成都真是个邪地,
我才在这想她她就来了。我忙从位子上站起来,心里有点欣喜,却也还有点吃惊。
因为于静一般很少来我的办公室,特别是上次闯过我的办公室以后更是来得少了。
难道又有什么事被她知道了?不过看她的表情又不像生气的样子。我的心下揣揣,
连忙过去把她拉进来把门关上。倒了杯水递给她,道:“亲爱的,今天怎么有时
间过来?想我了吗?”这段日子我一直沉迷在左玲给予我的虚荣和温馨里,都好
久没去于静那里了。
 
第三十一节
“是啊,想你了,你好忙哦,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于静微微冷了冷脸。

“哎呀,亲爱的,你是最能体谅我的不是吗?”我说着就走过去在她的唇上
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于静顿时就笑了,拳头轻轻地在我鼻子上打了两下,道:“哼,坏蛋,我要
把你鼻子打塌了。”这句话一说我就知道她消气了,我就调侃她,道:“不就是
鼻梁比你高点么,不要嫉妒成这个样子么。再说你舍得你将来的儿子有个塌鼻子
老爸吗?”说着我自己先笑了。

“哼,谁说我要生儿子的,我要生女儿。”于静也发嗲起来,鼻翼一扇一扇
的,样子很认真。

可爱的丫头哦,我的心里顿时生出许多怜惜来,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轻轻地
在她耳边道:“好好,听你的,生女儿,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塌鼻子女儿。”

“坏蛋!”于静在我的怀里蠕动着轻轻捶我的胸口,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

停了半晌,我问她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于静羞红了脸,道:“哦,我差点忘了。我有个朋友下周六结婚我要做伴娘,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顺便带你认识一下我的那些好朋友。今天晚上陪我去买衣
服好吗?”

哦,就这事啊,下个周六是1 月18日,农历十八,是个好日子。我翻了翻日
历,回答道:“好啊,今晚我陪你。”既然我抓阄都已经是她的了,那就是上天
的安排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好推却的呢。

时近年底,晚上的春熙路和南京的湖南路、新街口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除了商场林立就是人潮汹涌。对于逛街本来我是没有太多兴趣的,但也许是抓阄
的结果让我对爱情更加有了信心吧,我对春熙路上大大小小的建筑都生出了勃勃
兴致。据我了解,爱屋及乌是现代爱情的流行病。

始建于20世纪20年代的春熙路,一直是成都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宽阔
整洁的步行街道与空中长廊组成一个立体的客流通道;沿街鲜花盛开,店面宽敞
规整。尤其是那面近宽30米、由200块长方形大理石拼接而成的浮雕艺术墙
――“锦城市井图”,将盛唐时期成都人酿酒、养蚕、采桑、织锦等蜀中市井文
化和九眼桥、琴台路等著名景点尽纳其中,栩栩如生,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说真
的我来成都这么久,除了以前陪莫杨来买回家送给他老婆的礼物外,还真没怎么
逛过。想到莫杨,我不禁有点黯然。这年头人心和世界一样变化快,没准你眨下
眼这世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

于静大概也难得这么有兴致地逛街,草草吃了点KFC ,就拉着我在商场里楼
上楼下地穿梭。看着那些悠然自得的女子在其中晃悠,我真不明白这些女人为什
么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还能逛得那么轻松。于静买了一件皮草,当即就穿在了身
上,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得很。“恩,很有女人味,还多了些华贵的气息。”于
静听我这么一说更加喜笑颜开,抛了个眉眼给我,道:“真的?”言语里有些许
挑逗的意味。

我呵呵笑着把她手中的包拎了过来,道:“是啊,是啊,漂亮得不得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不管她是真漂亮还是假漂亮,赞美对于她们而言永远是
百听不厌的。

于静就挎着我的胳膊,撒娇道:“亲爱的,我想吃冰激凌了!”声音嗲嗲的
让我骨头都酥了。听说女人有三大武器:一是微笑,二是泪水,第三个就是嗲嗲
地撒娇。前两个也许男人们勉强一下还可以抗拒得了,但第三个恐怕大多数男人
都会在石榴裙前举双手双脚高呼“好汉饶命!”

哈根达斯好吃吗?我不晓得,但吃哈根达斯的嘴巴好吃吗?这个我知道,不
要太好吃噢。于静咬着那色球喂到我的嘴里根本不管旁边左顾右盼的游人,呵呵,
甜蜜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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