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成都，我找不着北(作者：韩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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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韩潭 提交日期：2004-2-10 12:11:00

＿＿一
男人最讨厌的事情，莫过于一个女人在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贴着他的胸
口，无限温柔的问，你爱我吗？我就是那个男人，罗晓瑛就属于那类女人。我们
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令我生厌，除了和她上床。牛哥就说我是下半身指挥上半
身，整个一好色之徒。我点头承认，人生在世，不就食色二字？牛哥摇摇头，说
你娃没救了，说不定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我说还早呢，精力还没到需要大补特
补的时候！罗晓瑛总在完事后，借着我抽烟的时机，拷问我和好多女孩上过床。

我通常不理她，径自吞云吐雾，而那些女孩的模样，就在淡蓝色的烟圈里隐
约出现。其实回答这个问题挺简单的，可我懒得理她。你说没有，她会瞪大眼睛
问你，那你这么丰富的性经验从哪里来的？没有长时间的锻炼，能磨砺出这工夫
吗？你说有几个吧，她会要你坦白，包括任何一个细节。等你支支吾吾的叙述完
毕，她会揪住其中的一些情节，发些醋意十足的牢骚。甚至在彼此发生小摩擦的
时候，还把这个作为反击武器，弄得你一下子没了脾气。所以，这是个两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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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除了喜欢和罗晓瑛上床之外，还喜欢她什么。搜肠
刮肚很多次，最后没有答案。

在我的眼里，罗晓瑛的确不漂亮，身材还微胖了一点。虽然在她的一再相逼
之下，我说过她很漂亮，而且很多次。我不喜欢撒谎，但也体验很多谎言带来的
好处。比如此言一出，就能看见她略有雀斑的脸灿烂起来，这个时候你想要什么
就有什么。

有句老掉牙的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从来不认为她是我的西施，一点也
比不上以前和我混过的那些女孩，所以我就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她的情人。如
果不是，那我算什么呢？

其实，把罗晓瑛比作我的长期饭票，最合适不过了。但这个好象有点掉价，
有吃软饭的嫌疑。找一个爱你的人过日子，找一个你爱的人混日子，我赞成这个
颠扑不破的真理。

罗晓瑛，今年好象24岁了，在九龙广场负一楼经营着一个卖圣大保罗皮具的
铺面，主要是批发。

她以前在春熙路做服装批发，倒腾了几年，转行做了皮具，说这个利润更大，
没服装那么费神。我对生意一窍不通，懒得听她的长篇专业演说，就说，对头，
什么赚钱就搞什么。她说，这句还象人话。那我们去进点白粉来卖吧，利润更吓
人。她笑着轻轻给我一粉拳。

我经常叫她小富婆，她居然乐意接受这个称谓。其实她也没多少钱，我估计
她有一两百万，九龙广场里做批发身家上千万的很多，她那点小钱只不过算是人
家一段时期的利润而已。当然，她还年轻，有时间与财富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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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和罗晓瑛认识，我必须承认是一个意外。

那个时候，我正在和李琴闹分手。她三天两头来找我，反正就是说一些分手
没那么容易的话，软硬兼施，恩威并重，撵得我鸡飞狗跳，只有躲的份。

如果你只是想泡个女孩来玩玩，千万不要告诉她你的工作地点和住址，告诉
她联络方式就够了，否则后来的日子很难受，这绝对是经验之谈。

但我总结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告诫自己吃一堑，长一智，别让膨胀的
情欲烧坏了脑子。

唯一万幸的是我没告诉李琴我上班的公司在什么地方，否则堵在门口，岂不
要颜面丢尽，让整个公司的师兄师妹看我的笑话，今后还混不混呀？有段时间我
连家也不敢回，寄居在老牛的屋檐下。

那天我正呆在老牛的家里，拿着一罐啤酒看一场曼联的比赛。老牛说他正和
马子在热舞喝酒，叫我过去。贝帅哥那场比赛让弗爵爷晾在看台上，上了场的那
些家伙又踢得太沉闷，真想把脚伸进屏幕里面去，狠狠踹他们几脚！

我关掉电视，去了热舞。

老牛指着他马子旁边的一个女孩对我说，这是罗晓瑛。

说她是女孩好象不太确切，应该是成熟的女孩吧。热舞的灯光闪烁，人声鼎
沸，罗晓瑛在暗淡的光线里看起来还将就。

那一晚，我的手气很好，加上划拳是我的强项，他们三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三打百威还没完，老牛两口子就连连喊停了，罗晓瑛说话也粘乎起来了。

老牛吩咐我把罗晓瑛送回家，一边朝我挤眉弄眼。我明白他的潜台词，但我
对她没兴趣。

罗晓瑛住在红星路旁边一个老居民区里，是间套二的出租房。我打的把她送
到楼下时，她的酒劲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她礼节性的邀请我上去小坐一会。我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改天再说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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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李琴是我在QQ上认识的。

和很多在网上泡妞的高手一样，我采取了迂回的战术，但我知道在网络上泡
妞，自己不过是只菜鸟。

很多女孩很讨厌刚一聊上就被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在那里工作什么的。紧接
着就问有没有男朋友啊，这种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对方不吭声了，甚至自己被
弄到黑名单里都不得而知。

我必须吸取教训，还明白放长线能钓好鱼的道理。第一个和我见面的网友叫
陈洁，我们断断续续聊了半年多才促成此事。这样建立起来的网络感情才相对牢
固，现在我们还时不时在一起喝酒什么的。

不过，对于李琴这样胸大无脑的白痴美女来说，没用多少工夫，就被我约到
老树咖啡，就着浓郁的卡布其诺气息，说天说地说空虚了。

地点选择在咖啡屋，无非是想增加一些浪漫的气息。可我很快发觉，她并不
领情，向服务生要了几次白砂糖，还一个劲的抱怨太苦了。我在心底只好摇头，
没品位！

后来我发觉她对去迪吧很是热衷，在百威的滋润下，她面如桃花，舞起来也
特疯狂。美高美、热舞会所成了我们的指定约会地点，吐出苦胆，摇断脖子，还
乐此不疲。

终于在一个风雨飘摇之夜，醉醺醺的我和她躺到了一快。

李琴已经不是处女了，我略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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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处女情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好在现在女权运动盛行，舆论导向又都在勒令男人们放弃这个陈腐的念头。
于是，年轻的女孩们放下包袱，扭紧青春的发条，将浮躁的情欲发泄得一塌糊涂，
也不用担心未来丈夫对第一次讨什么说法了。

这无疑对我等心存不轨，色胆超大之徒来说，是大大的利好啊！

老牛问我如果发现妻子不是处女会怎样？我说那就休了她。

老牛说你娃这么下流倜傥，居然还有这么忠贞的思想。我说你的妻子可以不
是，但我的必须是。

老牛一脸不怀好意，那她得去做处女膜修补术。

一个成天四处猎艳，寻思如何把女孩送上床的家伙，居然还要求爱人为自己
守身如玉，这不得不说是莫大的讽刺！

我承认自己很卑劣，老牛就比我好多了，泡妞归泡妞，至少没这个荒唐的要
求。

所以，和我上床的女孩，我怕她们是处女，这样会增加我的负罪感。更重要
的一点，和处女做爱，会大大降低快感，不能尽兴。

陈洁是我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处女之一。

我们第一次做爱是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受酒精的驱使，做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醒来，发现床单上四处都是暗红的血迹和秽物，洗是洗不掉了，只好扔到
垃圾筒去。

桌上有一杯热好的牛奶，她居然若无其事的上班去了。

我想，女孩的第一次绝无乐趣可言。我努力搜寻当晚的种种情节，但除了昏
暗、大声的喘息和疲惫，脑海里再没有其他的浮现。

会很痛吗？我想问她，但始终没说出口。

 

[abysm]

顶。。。。。。。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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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abysm 发布
顶。。。。。。。
等。。。。。。。

哟，真的你来了，谢谢！但这篇小说网上还没有发完，，才到12，我整理好了会马上发的。
谢谢你了abysm ！
（由于有你顶，我发的一篇已经置顶了，嘿嘿）

 

[abysm]

hahahaha...
我 说话算数，过去是潜水员。看了不回帖，但现在不行了，如果不回，你就不发了。。。
被逼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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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abysm 发布
hahahaha...
我 说话算数，过去是潜水员。看了不回帖，但现在不行了，如果不回，你就不发了。。。
被逼上岸了。。。

哟，被逼上岸了才好呀，呵呵

 

[cd111]

六
下午上班的时候，接到罗晓瑛的电话，叫我下班后陪她去太平洋百货买衣服。
我说那你一人去好了，她咬牙切齿的说，不去你娃就死定了。我赶忙嬉皮笑脸求
饶，姐姐，放我一马好了。不去算了，她哼了一声后挂了机。

其实罗晓瑛还是很难得去买一次衣服，不象其他女孩，花掉的时间和钱几乎
都在穿着上，这也许因为她大小是个生意人的缘故罢。

她喜欢比较休闲一些的衣服，她的衣柜里，经常穿的牛仔裤就有五六条。有
一次，我买了一件Lee 牌的便装送给她，弄得她不顾店里还有顾客盈门，抱住我
就在脸上啃了一口。

投其所好，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点小惊喜，这招对大多数的女人都适用。

如果你想送她一些化妆品的时候，你就得三思了，比如口红。

我曾经有失败的经历。为了讨好一个新近认识的女孩，想把关系再走近点，
我买了一只价格不是很贵的美宝莲口红送给她，然后满怀信心的等待好结果，但
一直都没见她用过。后来才知道，口红这东西如同女人买衣服，看尺码不行，非
得本人亲自试，什么皮肤用什么样颜色的口红，还有些小讲究。

所以，我从没有给罗晓瑛买过化妆品之类的。因为她用的化妆品都是名牌货，
光一小瓶资生堂的爽肤水就超过我半个月的薪水，我可没笨到为博佳人一笑，自
己去喝西北风那个地步。

罗晓瑛对她的化妆品是这样解释的，女人嘛，穿可以考虑适中，但化妆品绝
不含糊，得对得起自己的脸。

这就无怪乎越来越多的姿色平庸之辈，摇身就能变成令人喷血的美女。

我经常在罗晓瑛卸装的过程中睡着，然后在朦胧中看见她真实的脸凑过来，
对我轻轻一吻，算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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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临下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老牛，想去蹭顿晚饭。没想到这厮两天前就和一
个外地来看他的网友去了青城山，这会正在都江堰的南桥边凉悠着哩。

我有点佩服老牛了。自从和罗晓瑛泡在一起，我分身乏术，再没精力去发展
其它的妹妹了。老牛可谓左右逢源，游离于众多妹妹之间，还不见倦怠。

左思右想，没地方可去，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尊严，满足一下罗晓瑛那点微
不足道的虚荣心好了。

我站在太平洋百货的侧门给罗晓瑛打了个电话，假惺惺地说在这里等她很久
了。她的喜悦立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我在三楼，你上来吧。

我乖乖的接过她买的几口袋打折衣物，然后跟在她的身后，混迹在人群中间，
逛上逛下，俨然一对恩爱狗男女。

罗晓瑛有个好习惯，从不要我替她拿手袋，她说那样会让人家觉得男人没面
子。

我表示赞成的同时，想得寸进尺，最好所有的东西都自个提。她瞪了我一眼，
你不知道男字下面一个力吗？就是力气活得男人干。我反驳道，上面不是有个田
吗？就是说，男人只管用力的耕耘、播种，其它就是女人的事了。我说的时候表
情很暧昧，她笑着骂我无耻下流。

在结束购物之前，罗晓瑛给我买了一套蓝豹西服，我说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事
情要求我啊，用这么贵的衣服来收买我。

她歪着头笑吟吟的说，当然有重大事情！傻瓜，今天是你生日呀。

晚上，我们搞了个人模狗样的烛光晚餐，在伊藤洋华堂超市买的几个方便菜
品，我还烧了一个三鲜汤，对两个胃口不是很好的人来说，够丰盛的了。

菜没吃多少，新天干红倒是喝了两瓶多，罗晓瑛的脸罩上一层浅浅的粉色。

烛影摇曳的时候，我们开始接吻。

正当我准备深入，她喘着气推开我，不行，今天那个来了。我一下泄了气，
滚落在旁边，兴味全失。紧接着她扑哧一声笑出了口。好啊，你哄我，看我不好
好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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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时间过得还真他妈的快，和罗晓瑛已经一年了。

我们真正开始实质性交往，是去年我的生日那天。之前也沾老牛马子的光，
见了几次，但没正儿八经的说过话，纯粹是熟悉的陌生人。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
她喜欢我。

我对她可一点感觉没有，还恶作剧地捕捉她偷偷看我的目光，作为乐事。

恋爱这东西，光喜欢是不够的，暗地里爱得要命也只算锦衣夜行。难以启齿
的原因往往的怕被拒绝，甚至以后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实际上往往一件小事就能促成两个人，尽管他们没打算相爱，我和罗晓瑛就
是这样。到现在我还是认为是她在单恋我，我们在一起只是驱散寂寞。

她来祝我生日快乐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我表白，因为我压根儿就没邀
请她。只是我没能把持住自己，导致擦枪走火。在这一点上，她是胜利者。

当她和老牛他们一起出现时，我的诧异只是那么一闪而过，我该料到她会来。

她送了我一个芝宝的打火机，说生日快乐的时候，精心描过的双眼怔怔地望
着我，那一刻，煞是可爱。

朋友四下散去，我象上次一样，送落单的她回家。不同的是，我们都很清醒。
从华兴街的小酒吧到她的住处，这段小小的路程，我们整整走了快一个小时。

我尾随着进入她的房间，在那个有点闷热的夜里，罗晓瑛把她交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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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我一直相信，我的堕落与老牛直接相关。

老牛大名叫牛勇，人如其姓，很是壮实。他除了牛高马大，没其他特点了，
倒是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油嘴骗得不少女孩甘心投怀送抱。

我和老牛是大学同寝室的哥们，毕业后我留在重庆一家国营企业受磨难，他
则回到父亲所在的贸易公司享受闲适的成都生活。

在一次遭受不公正待遇后，我打电话给他发牢骚，他说，要不来成都发展好
了，国营企业有什么好待的，一个月三四百块，烟钱都不够。

我先斩后奏，到了成都才给父母打电话，说我辞职了，准备在成都打拼一下，
老爸气得半年没理我。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就住在老牛家里，一直到广告公司
上班几个月过后，我才搬了出去。

由于老牛的父亲是贸易公司的前任老总，所以在退休之前就将老牛提升为部
门经理，负责采购，算是个肥缺。继任的老总本来就是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
所以老牛在公司里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到成都后，他带着我经常去迪吧、KTV ，然后开始一起泡妞。

老牛有一个原则，可以吃、喝、赌，但坚决不嫖。

他说，他憎恨用金钱产生的肉体交易。我曾经笑他，你和那些妹妹不是吗？
你施一些小恩小惠把她们击倒在床上，不是钱在作怪？你以为你长得帅？老牛很
不服气，说她们至少是良家妇女，不是做外卖的。我说本质都一样，最后都落实
在钱上。

老牛经常走马灯似的换身边的女人，弄得我刚记住她的名字，另一个她已经
粉墨登场了。我后来干脆统统叫她们牛嫂，免得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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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自从东城根街开始修下穿式隧道以后，我几乎天天迟到。老板都找我谈了几
次话了，说我是公司的老同志，应该在这些细节问题上起表率作用。我嬉皮笑脸
地解释原因，老板开始不悦了。他终于要我付出代价了，于是我看见工资表上，
因迟到被克扣的金额达到300 多，那份心痛啊，无法用言语表达。

今天，我照例迟到了。不过，心情很高兴，因为我刚在81路公交车上制造了
一起恶作剧。

我打卡的时候，还忍不住想笑。小刘看了我一眼，韩潭，看你春风满面的，
是不是昨晚又和什么妹妹春风一度啊？

我淫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什么妹妹哦，昨天晚上我抱着你睡了一宿。

小刘笑着给了我一粉拳，你梦吧！

怎么？你这个人有失忆症啊。我干脆从电脑椅后面把她抱住，宝贝，你给我
说的誓言，什么什么我巴不得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只有你一人……

小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那是梦呓。我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可我今天早上还是因为换内裤
时间过长，光荣迟到了。

公司里已经是哄笑一片了。

放肆的笑声把老板办公室的门引开了。韩潭，进来一下。

我吐了吐舌头，如上刑场般的义无返顾，背后传来小刘的幸灾乐祸。

韩潭，我准备让你做设计部主管，你考虑一下。老板开门见山，脸上没任何
表情。这是我最喜欢老板的一点，从不拐弯抹角，这和他是重庆人不无关系。

我心头狂跳着，oh，圣母玛利亚，幸福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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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81路公交车可能是全成都最黄金的线路了，以早班时分拥挤、掉班、拒载、
空调不开仍收两元著称。

81路应该感到很荣幸，我对待它就象坚贞的恋人，从没因为视觉疲劳产生过
动摇的念头。从我住的地方到公司，就只有这一班直达。

今天早上我终于又一次挤上了这班车。好家伙！上车就闻到浓烈的香水气息。

一群在王府井、太平洋和百盛商场上班的美眉把过道装扮得花枝招展，我顺
利地站到一个体形健硕的姐姐背后，旁边的小伙正专注地看着《成都商报》体育
版。

这个姐姐大概因为夜生活频繁的缘故罢，一脸的精心勾画仍掩饰不住倦怠的
神情，随着车的晃荡，微闭了带着假睫毛的双眸。

到琴台路的时候，不知什么缘故，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引来了高低错落的
惊声尖叫。姐姐丰满的臀部猛烈地撞击醒了我的白日梦，一不小心，我的手就摸
到了那个软绵绵的尤物上，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马上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旁边那个看报小伙无辜的捂着脸，姐姐正用
恶狠狠的秋波向他砸去。

瓜娃子，不要脸。

我把这个恶作剧添油加醋渲染给小刘他们听，一阵奸笑过后，都纷纷摇头，
想不到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君子还有这个癖好啊，可惜可惜。

小刘则对我竖起那两条象蚯蚓似的眉毛，性骚扰，以后离我远一点，呸！

我喟然长叹一声，唉，本来想在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前，制造一点欢笑，人还
在啊，茶怎么就凉了。

几个兄弟伙迅速地围了过来，看我埋头收拾东西，韩潭，老板给你说了什么。

小刘更是一脸慌乱，韩哥，要走啊？

是啊，要离开你们了。我持续沮丧。

打算去哪里呢？还是小刘最关心我，好象生离死别似的，我憋住快要涌出来
的狂笑。

去那里了，喏！我指了指老板旁边那间闲置了很久的办公室。

哎哟！小刘气急败坏地把书扔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