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 女人的情感困惑:男人“最爱”与女人“只爱”的不统一

卷发与离子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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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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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伦出生一个严谨的家庭,爷爷临终前忠告她,前面的路是黑的。她习惯于自我控制,习惯于平静,从不为感情冒险。长像漂亮的她,被朋友们认为是个没有女人味的女人。但当她遇到方骆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乔英伦在矛盾中,不能阻挡对方骆的爱,而方骆更是以万分的热情来追求她……他们终于合二为一,在爱与性惊人的和谐中,他们越爱性就越美妙,性越美妙他们越爱。但是……



《最爱》在感觉的体味与描述上,把女性作者的诸多特点显现得相当充分。像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表达深挚的互爱时的用语,以层层递进的方式演绎着集中的意向,以看似不同的语式表达着同一挚情;像亲昵与做爱时对感觉的那种”他们越爱性就越美妙,性越美妙他们就越爱“的描绘,以及两个人在情炽意盛之时“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的喃喃诉说,都在身心合一、灵欲相谐的层面和相互占有又彼此奉献的意义上,以微妙的感觉和细切的语言表达女性作者对于情爱的深入体察与独到体味。


《最爱》第一章(1)
 一个和十个,这只是一句玩笑。

  然而语言似乎都是有天启的,为什么我要和他开这个玩笑?每次说得时候,我们都半真半假的,好像在说一件真事儿,而且说着说着,我的牙齿就紧紧地咬起来,像在咬他。

  他的牙齿也咬着,像要杀了这个长成小乔模样的女人。


  每次都是这样,说着说着,我脸上的笑就不再是小乔的了。那个乔英伦,在朝他笑,笑得轻轻的,轻轻的。她咬着自己的牙齿,需要用力才可以不让它们上下磨擦,发出声音。

  她看着他,半真半假地说:“你去啊,既然别人喜欢你,你去啊。”

  她又来了,可是他喜欢。

  他嘴上说我不去,但他满脸的微笑都在说,我要去。他喜欢惹她,看她使性的那个鬼样子,这让他感到快意。

  他看着她,果然她说:“你去啊,你搞一个,我就搞十个。”

  他快活地放声大笑,在笑声里品尝着某种危险,他不由地咬住牙:“一个和十个,你可真牛!”

  她回答:“当然!”

  我们走在路上,他常常突然地喊一声:“小乔?”

  我就抬起头来:“嗯???”我嗯的声音有一点朝上,好像问他有什么事儿,我知道那个答案,尽管知道,我还是忍不住每一次都这样嗯着。

  他说:“爱你!”

  我补充说:“是我爱你!”

  这是他最不满意的回答,他纠正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们每天都说,每时都说,每刻都说,吃饭的时候说,散步的时候说,讨论问题的时候说,做爱的时候说,当他贴近我的身体,他说:“爱你。”

  “爱你!爱你!爱你!”

  有时我问:“有几百个吗?”他说:“不止吧,有几千个?”然后,他把头转过来,看着我,问:“一天吗?”

  “不,是这段时间。”

  “很多吧,”他想了想:“有一千万个。”

  我们一起笑起来,我说:“胡说!”

  他说:“肯定有,是这样,有的,一千万个,”他把我的下巴抬起来,问:“一千万个,够吗?”

  “不够!”

  “爱你!”

  “我也爱你!”

  “去你的,”他说:“什么叫也?”

  “我爱你!”

  他满意地笑了,吻着我的嘴唇:“这还差不多!”

  他们每天都通过身体感受着爱,这对于他们是非常新鲜的,他们彼此说着第一次的经历,互相好奇又互相妒忌,他要她说,她也要他说。

  空气里都是酸的。

  他们躺在床上,都不穿衣服,有时连短裤也不穿,他们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的皮肤很相像,都不是很白,也不太黑,是那种健康的颜色,当然,她比他要白些,他的肤色是从小在河边晒出来的,而她,则遗传了乔家的小麦色,皮肤微微泛红,所以她的脸颊也是红色的,即使在平常化了妆,涂上淡淡的一层粉,她的脸上依然透着好气色的红晕,更不用说在床上,依偎在他的怀里。

  ……

  这样的做似乎无穷无尽,而且,他们都没有因此疲惫,他们显得容光焕发,完全是两个热恋中的男女。

  男人和女人,一个三十八岁,一个二十七岁,都不算年轻,都有过一些经历。

  他更早,十六岁就接触了女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秘密。他的身体天生就是矫健的、结实的、还有一些修长,看上去并不孔武有力,带着一些清秀,但是运动的天份是天生的,他对于男女之事的能力就好像他对于运动的能力一样,不需要训练就可达到某种成就,他的耐力与体力,都超出了力的限度。

  他就这样自然清秀而又强大。

  他的身体,从十六岁以来,经历了多少个女人,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他对女人是有吸引力的,也许因为他的能力,这种身体上的感觉是说不清的,尤其是那些有经验的女人,用鼻子和耳朵就能嗅出他的神秘气质。她们喜欢他,她们想要他,当然,在此之前,在他没有找到小乔之前,他也想要她们。

  之前她也和男人有过,也为他们担心忧虑,甚至为他们哭泣,然而,当她遇到他的时候,当他还没有接近她的身体,她就感觉到了不同。

  因为他,她推翻了以往所有浪漫的、柔情的往事,他们在爱,而以前,仅仅是性。

  他们相互骂对方,笑着骂,说不要脸。他常常说,你真不要脸,她说,是你不要脸。他们还说,淫荡。说时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他们又互相否认,他们说我们一点也不淫荡,我们很纯洁。

  ……

  他充满妒意地询问她的第一次。那一年她十九岁,他三十岁,已经结婚。那一年的夏天,她小小的发育完全的身体裸露出来,躺在某个大男孩的床上,他可能已有经验,也可能没有,但是他知道了女人的结构,所以并不慌张,他尽管激动但是有条不紊。

  他搂着她小小的身体,将要得到一件珍贵的物品。夏天如此炎热,却让她浑身冰冷,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开始抗拒,她的抗拒不够坚定,但是疼痛是显而易见的。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放开了她,他心疼了,不忍心继续下去。
 
《最爱》第一章(2)

 这样连续三个晚上,他们已经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要在身体上,或者约定俗成的意义上,把她变成一个女人。每次他都劝她要忍住痛,像个慈祥的医生,但是第二夜又失败了,她还是痛,她太痛了,她是个怕痛的女人,这在后来的各种病痛中得到了证实,她的敏感让她极度地惧怕疼痛。

  也许是前两天的结果,也许是她努力了,在一声不吭里,说不清是痛还是不痛,她感觉
到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不知道能不能把这种感受对他说清,事实上,她的童贞因此顽固地在她的身体里保留了下来。她保持着孩子气,脸颊晕着两片红,即使瘦了,那也是少女才有的轮廓,她的眼睛只会向人直视,它们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正直,正直到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魅力。

  当然,还是有人喜欢她,她的身体是圆润的,成熟的。

  女人味这个词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她不知道这个词终究是要属于她的)。

  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得到它。她的女朋友们在恋爱与婚姻中都找到了。她们谈论男女之事,就好像谈论买菜烧饭、洗碗扫地一样轻松自如,她们在她面前进行着女人味的表演,充当她的老师。

  乔英伦没有女人味,这几乎成为公开的话题。

  至于男人,他们一方面肯定她的漂亮,一方面根本不把她看成女人,他们对她绝望了,一个二十七的女人,她不可能永远像一个孩子,她是会老的,也就是说,乔英伦,很可能没有真正女人过就老了,她要么是个少女,要么是个老女人。

  她对自己几乎没有了信心,一度把罪名加到乔英伦的头上,都是这个充满了男人味的名字,使她不像个女人,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误会啊。

  他越男人,她就越女人,事实上,他对她的女人味赞叹不已。

  他阅人已多,女人味是他一直追求的,在很多女人身上,他的感觉丰富而敏锐,他看到一些,品到一些,感觉到她们出色地表演。然而,只有小乔,她的女人味是天生的、自然的、是属于他的。在他之前封闭了二十七年之后,突然地打开了,毫无造作的成份,完全由于她对他的爱才激发出来,令人如此地不可想象。

  他找到了他的女人,他造就了她,也成全了自己。

  他的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听她说那连续疼痛的三个夜晚,他恶狠狠地搂住她,嘴里轻轻地骂着:“去你的,三天!”

  他明知不可能地问:“为什么不是我?”

  他相信她的感觉,她的童贞其实一直都在,一直等着他来真正地把她打开。

  他整个人都被醋意浸透了,只要一想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忍受着那不要脸的疼痛,他就把头抬起来,像责怪老天似的骂一句:“妈的!”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我在那一年遇上小乔。

  我爷爷常常对我说:“英伦,前面的路是黑的。”

  他死的时候,躺在床上,他知道他要死了,病痛折磨着他,他拒绝用药,甚至喝水,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及外孙们,和唯一的孙女乔英伦,在他的卧室里出入,他们看一看他,或者轻声地再劝一劝他。

  我正在高考,那天下午是最后一门,我走到他的床边,说:“爷爷,我去考试了。”他在床上微微地蠕动了一下,整个脸都变了形,费力地张了张嘴。

  父亲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明白了,把耳朵凑上去,我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英伦,好好考……要记住,前面的路是黑的。”

  他时断时续地说着,当说到要记住时,他的声音突然连贯起来,像从脑后面发出了一个响亮的指示,他说:“前面的路是黑的!”说得又清又亮,让围坐在旁边的儿女们全部站起来,但是他又沉默了,把眼睛紧紧闭着,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

  我背着书包,朝外走,父亲跟了出来,说:“英伦,考完试马上回来。”我答应了一声。

  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的,但是感觉却不暖和,正是七月,整个城市都在因为高考焦躁不安,我走出小街,在街口上了公交车。

  最后一门安排在十五中,考化学。十五中的校门前是一条大马路,有很多家长自觉地在马路中间组成人墙,请过往的车辆绕道而行,以免噪音影响里面的考生,所有的人都尽量保持着沉默,表情严肃。

  我穿过他们,走进去,在教学楼前寻找自己的考场,我不知道爷爷死了没有,也许快了吧。
 
《最爱》第二章(1)

七月的同城已经很热了。我喜欢同城的夏天,喜欢烈日。小时候我爱在河边玩耍,他们不让我下河游泳,我坐在河边,把腿放进水中,我不喜欢游泳,我惧怕水、惧怕河,每年都有人淹死,我只是喜欢晒太阳。

  春天多雨,有时十几天不见阳光,雨水中常常夹杂着小冰雹。秋天短暂,冬天一来就下雪。而夏天让很多人讨厌,高温持续着,工厂被迫停产,暑假也格外漫长。


  我不知道同城人应该是什么样,从我长大以来,没有人说我像同城人,不仅外地人这样说,同城人也这样说。我对于飘泊天生渴望又天生反感,我不羡慕旅行者,但我羡慕无家可归的人。

  同城面积宽阔,城外是同城山,城内有同城河。同城河由很多条小河组成,这些小河密布在城中,包围着高楼大厦。同城河的河床虽然狭窄,河堤却很宽阔,沿河种植着松树与草坪。同城山山势平缓,终年都是绿色。

  我和张逸方不可避免地分手了,这没有影响我一如既往的平静。

  至于一个月后,方骆的突然出现,他带给我的,我带给他的,那是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我坐在公交车上,脚边放着旅行袋。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把旅行袋朝座位底下挪了挪,它已经有些烫手。下午乘客很少,街人也几乎看不见行人,到处都亮得刺眼。汽车从小街一直朝北,等开到同城花苑的时候,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下了车,马路上热气蒸腾,我感觉膝盖以下的皮肤被烤得隐隐作痛。

  同河新苑的门边孤零零地栽着两棵小树,树叶全部蔫了。传达室开着空调,两个保安一个趴在桌上睡觉,一个看着我点点头,我朝他笑了笑。

  这个小区很安静,就在同城河边。房子是一年前我们谈恋爱后买的,张逸方的母亲一直催着我们结婚。她以婆婆的方式喜欢着我。

  我打开房门,屋子里有一股刺鼻的涂料味。

  我把窗户全部打开,没有什么风,空气都是静止的。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河水,沿河生长着一些杂树,到处是知了的叫声。

  我对于将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前天,我和张逸方在这儿谈到了分手,我们说了很长时间,一直在讨论如何向他的母亲解释。张逸方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很孝顺母亲,母子之间有种分不开的亲情。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真得想成为他们家庭的一份子,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很多东西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我们坐在新买的沙发上商量着,像一对兄妹,而不像恋人,这也是我们迟迟不能分手的原因。

  我们很难受,也很平静,虽然分手将疏远我们的亲情,但我们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双方。

  我把旅行袋打开,把我的东西装进去,其实都是可以不要的,当初要不是他母亲催得紧,我也不会拿来。张逸方决定他一个人向他的母亲解释。我们约好今天下午在这儿见面,我把东西全部装进旅行袋,等他下班后过来。

  我走近厨房,烧了一壶开水,茶叶筒里还有茶叶,我倒了些在杯子里,和所有的东西一样,杯子也是六月新买的,玻璃又轻又薄。

  客厅里有些闷热,我擦了擦汗,看见墙角处有一堆旧报纸,我走过去,拿了几张坐在沙发上。

  为了消磨时间,我一个标题一个标题仔细地看,国际版上登了一张阿富汗女难民的照片,那个女人包着脸,皱着眉头,双眼皮又深又宽,忧郁地斜视着前方。

  大约五点半,张逸方来了,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袖衬衫,满头大汗,胳肢窝里夹着黑色皮包。我把茶从厨房端出来,递了一杯给他。

  他坐在沙发上,疲惫地对我笑了笑。

  “你妈妈怎么样?”

  “哭了一晚上。”

  “对不起。”

  “这也不能怪你。”

  我没有说话,他注意到门边的旅行袋:“东西装完了?”

  “嗯。”

  “等会儿我送你,正好帮你拿。”

  “不用,我行。”

  “反正顺路。”

  他把茶喝完,杯子放在茶几上。我走进房间去关窗户,他在客厅说不用关了,开着透气。我看了看天,朝西的天边有大团的红云,要变天了。

  我把窗户关好,走到客厅,他站在门边等我,我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可真像一个家。”他说。

  “是啊。”

  他拎起旅行袋,打开门先走出去,我跟在后面,顺手关上了门。

  到了我家,他把旅行袋放在地上,我打开风扇,他站在风扇下,仰起头对着吹。

  “告诉你父母了吗?”他问。

  “说了。”我走进厨房给他倒凉水。

  “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说。

  我把水递给他,他一口气喝了: “英伦,你还是装个空调吧,天太热了。”

  “过两天吧。”

  “有钱吗?”

  “有。”

  他嘻嘻笑着:“有空去看看我妈,她可是把你当女儿的。”

  “周末吧。”

  “好。”

  他的手机响了,大概是和朋友约了吃饭,他说已经出来了,马上就到。我把门打开,他走到门边停住,看着我。
 
《最爱》第二章(2)

 “怎么了?”我觉得他突然严肃起来,问。

  “英伦,”他伸手擦了擦汗:“找个你爱的男人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院门,天已经快黑了,他路过泡桐树的时候低了低头,其实树枝离他还远着呢。


  风扇在外间的屋顶上飞旋,我把包拖进里屋,把东西放进书橱最下面的抽屉,装不下的就放到橱顶。橱顶上落满了灰尘,我爬上爬下,尽量把东西收拾整齐。有一次我没有站好,椅子突然晃了晃,我赶紧扶着书橱,站了一会儿。我感觉我离屋顶很近,双人床从这个高度看显得过于宽大,它摆在屋子中间,只有一张床头柜。

  也许张逸方说得对,我笑了笑。

  我的房间在小楼的右拐角,原来是个偏厅,退给我们以后隔成两间。我上中学时小姑姑去了北京,爷爷死后,父母也搬回了同山县。

  两间房屋一间朝南一间朝北,正好从中一隔两半。地上铺着老式地板,走起路来咚咚作响。外间朝南的窗户很大,阳光照进来,一直可以照到里屋。整幢小楼住着十几户人家,院子很破旧,中间有一棵泡桐树,拐角有一个花坛。爷爷说泡桐树是解放后栽的,花坛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砌的。

  我沉浸在说不清的感受里,周末也没去看张逸方的母亲。

  天真得热,到处是滚滚的热浪。我从银行取出钱,装了新空调。

  我和红叶文化公司的合同只剩下三个月,书稿却停了下来。我呆在家中,享受着冷气,一连十几天没有出门。

  孙婷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玩。她离我这儿很远,坐车大约要一个小时,我到小街的车站去接她。

  几个月不见,她把原来烫过的头发拉直了,穿着米色套裙,看上去很有女人味。她拎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换洗的衣服,我问她和男朋友怎么了?她说吵架了,我说吵架了才想到我,她说也没有,只是想来玩玩。

  我们沿着小街往回走,阳光刺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她挽着我,我有点儿不适应,但也没有推开她。我从不和人挽着走路,她的胳膊汗津津的,擦着我的身体,又肥又腻。

  她问真的和张逸方分手了?我说分了,她问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她说你心也够狠的,我奇怪地看了看她,问:“我的心狠吗?”

  她说:“狠。”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不知道,”她说:“感觉就这样。”

  从初中起,就有人说我们长得像,现在看起来,还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们的脸和身体都比较圆润,气质上也比较平和。但只要稍稍多点时间,人们就可以感觉出不同来,她越来越女人了,并且在这方面,感觉越来越好。

  她是常常要来当我老师的。

  “真的,”她说:“舒服很重要,男人嘛,很在意那件事。”

  我笑笑,看着她。

  “你们一般吗?”她问。

  “谁?”

  “你和张逸方?”

  “一般吧。”我说。

  她摇了摇头:“要不,你上网查一查。”

  “查什么?”

  “网上有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好吧,” 我喝了一口茶:“有空我就看一看。”

  空调的冷气很足,但是噪音有点儿大。她每次都是这样,谈着谈着,她就要谈男人和女人,要谈高潮、要谈舒服、要谈那个时候她都要死过去了。

  她坐在沙发里,身体浑圆丰满,一条略小的睡裙包裹着她,她翘着腿,脖子和胳膊露在外面。我不太了解男人,他们对女人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但即便是我,现在也忍不住对她着迷。她一边吃着冰淇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我感觉到了一种魅力。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不了解我,不了解我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我坐在她身边,容貌姣好,身体的曲线同样柔润迷人,由于长久的不开化,我只会欣赏其他的女人,这与其说喜欢,不如说羡慕,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

  “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我问她。

  “好,就是老吵架。”

  “好还吵架?”

  “那是两回事。”她白了我一眼:“谁像你。”

  “我怎么了?”

  “你多狠心啊。”

  我推了她一下:“不许说我狠心。”

  “史号哲最近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

  “他不是喜欢你吗?”

  “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她忽然坐直身体:“我们打电话约他出来喝茶?”

  “为什么?”

  “你不是和张逸方分手了嘛。”

  “行了,”我说:“你别多事。”

  她叹一口气,看着我躺了回去。

  晚上,我们并排睡在一起。孙婷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躺在床的一边,闭着眼睛,鼻子和嘴唇的线条都很娇美,体态也很玲珑。

  孙婷想不通男人为什么对我没有感觉,从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开始,最后他们统统都要离开我。有的时候,孙婷真的不知道是那些男人在伤害我,还是我在伤害那些男人,从高中到现在,我既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好像时光不会对我造成影响。孙婷想帮我,却不知应该从何下手,她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老话:“英伦,你要心无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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