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和中国舞女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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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和中国舞女的真实故事
文章来源: 不必在意 于 2001-10-14 12:07:00:

日本人和中国舞女的真实故事
文章来源: 不必在意 于 2001-10-14 9:36:00:

那时是九十年代初期,我在国内经商。一次在南京招待客人去位于中山北路的阳光夜总会卡拉OK。当时夜总会并不象现在这样普及,南京总共只有两三家规模较大的。
开始一切如常,台上是夜总会请来的据说是深圳的歌舞班子,载歌载舞。客人还可以点歌、献花,每次人民币200元。
我陪两位客人选了一张台落座,这时台上的舞女边舞边走,来到客人中间。由于表演的是草裙舞,舞女穿着暴露。正在表演时,客人中突然窜出一个矮胖子,大腹便便,拿着桌上的花束抵在下腹部,冲着舞女过去,一耸一耸地模拟性动作,嘴里还哇哇乱叫。和他同桌的另外一个家伙兴奋得用日语乱叫,鼓掌。
在场的中国人顿时惊住了,场上除了日本人的乱叫和伴奏外,鸦雀无声,原来乱烘烘的低声交谈都停了下来。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不满的情绪在酝酿。临座的客人象是来自苏北的乡镇企业家,黝黑的面庞绷紧了,两道粗黑的眉毛拧紧了。
我所陪同的两位来自欧洲的客人显然感觉到了这股情绪,但他们似乎没能分清中国人、日本人,更对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知道甚少。但场上的这股敌意明显让他们不安。Andrew 不时地看看场内,再瞧瞧周围的客人,停止了与我的交谈。好在场内灯光昏暗,多少能掩饰我脸上的尴尬。就连久经风浪的舞女似乎对这两个张狂的日本人也颇显无奈,边舞边侧过身子,躲避那日本人花束模拟的假阳具的冲撞。脸上刚才的愉悦转瞬换成了惶恐和不知所措,只是身体还在机械地扭动。
只见临座的乡镇企业家招招手,待侍者走过来,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时音乐停了,一曲终了,日本人大叫一声,将刚才抵在胯间的花束献给舞女,顺手从怀里抽出几张票子,塞给舞女。掳了掳散乱的头发,得意洋洋地回到座位上。刚才紧张的情绪随着下一支欢快的乐曲慢慢地消失了,人声重又叽叽喳喳起来,人们似乎忘却了刚才的一幕,酒杯重新斟满了酒,新沏的茶又添上了热水。临座的中年企业家仍默默地对坐无语,胳膊支在吧台上,两手合握着茶杯,勾着头侧脸楸着那桌日本人。
很快,这只曲子结束了。场上上来一个年轻的白面小生:“下一只歌,为大家献上,‘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人声稍稍沸腾起来,远处角落里的一伙年轻人鼓起掌来。“好!”我心中暗暗喝彩,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每当想起这句歌词时,我就心生一种快感,仿佛看到前赴后继的英雄儿女将沉闷多年的仇 恨一齐发泄出来,骑着骏马挥着马刀,冒着枪林弹雨英勇前进,将侵略者赶出了家园。临座的中年人脸上显出一缕笑意,挑衅的目光瞄向那伙日本人。两个日本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耳仔细辨听歌词。突然,那个矮胖子“腾”地站起来,“巴格!”抓起桌上的杯子“趴!”摔得粉碎。临座的中年人再也忍不住了,挺身站了起来,要向日本人冲过去。我也顿时也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随着站了起来。Andrew吃惊地瞪着我,再看满场的客人,惊讶,愤怒,紧张,没有一个人再悠闲地品茶闲聊了,每个人都盯着场子中间,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以便决定自己下一步的举动,更有两三个象我一样的年轻人要向日本人那边冲过去。
这时,戏剧性的场面发生了。只听音乐嘎然而止,剩下年轻小生傻站在台上。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指挥两个女服务员赶快打扫场地,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快步来到中年人身边,一左一右将他挟住,那经理来到那桌日本人面前,又是鞠躬,又是比画,将他们引到旁边的贵宾房去。日本人起初态度甚蛮横,一边吼叫一边推搡经理。可是见周围的中国人的样子,有些心虚地随经理去了。
我难受地站在那里,好象一个嗝没打出来,半路上憋了回去,心头甚是不爽。那边的年轻人更是喝起倒彩,吹起口哨来。中年汉子转身推开保安,一跺脚,向出口走去。我也再无雅兴,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告辞走了出来。在柜台结帐取外套时,听到场内传来邓丽君的歌“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白】来来来,喝完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牢抚君怀。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白】唉,再喝一杯,干了吧。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场外,午夜的街灯昏黄摇曳,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扬向空中,秋天来了,我夹紧了胳膊钻进出租车,向夜色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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