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erra:欢迎你抒发你对摄影的理解.(英文在这种场合对我来说辞不达意,抱歉.)
观点1:你说摄影平行于其他艺术门类,诸如绘画,音乐,诗歌;
这一点我不敢苟通,我认为摄影之所以属于艺术门类中比较低级的形式,是在于它的创作余地比较小(PS除外,那家伙创作余地是大,能把虚的整成实的,红的变成蓝的,但我认为这并不是你我在此讨论的摄影,只是平面设计而已,假如你称之为艺术的话。对了,看了你推荐的那个网站,建议你充分利用网络资源找点真正大师级的网站好好看看,你千万不要让我给你推荐,我不想再码这么多的字。);我对摄影的理解:只要你努力,认真,掌握一定的技巧后,就能拍出不错的作品;而像油画,作曲,诗歌不是说人人努力都可以出作品的。换句话讲就是说摄影亲和力很强,也是为什么迅速成为养鱼之外的世界上第二大业余爱好(据联合国统计)特别是在数码普及的时代。
我的结论:摄影是一种比较低级的艺术形式。近代或当代的摄影大师(如你提及的A.Adams,还有我所敬仰和崇拜着的马格南社众位大师傅们)根本不能与同时代的艺术家们相提并论。这也是艺术门类内部的等级分别(如果你稍有涉猎的话)
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可否认,甚至是不可置疑的.
观点2:你的观点是:摄影是一种表达方式,如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属于艺术的一种,好的摄影作品会引起观众内心的共鸣,这一点上你我的观点一致,也就是我前面提到的优秀作品的可传递性.
但你认为,人文摄影是纯客观的,无感情的,纯记录性质的,不属于艺术.
学过新闻理论的人都知道,新闻写实与纪实的区别.这里我所要指出的是,一个好的摄影师,无论是你所喜欢的那种风光大师,抑或是你所憎恶的那些人文摄影师,都要有一颗善良的心,拍自然时去关怀自然,了解自然,学会运用大自然的语言来表达,而拍摄人文时就得深入生活,观察生活,在平凡中去把握不平凡的瞬间,在这点上我觉得出一个好的人文作品比一幅好的风光作品要难得多得多.不是说你起个一大早,赶上个完美的日出,而你又有控制曝光的完美技术,然后出一幅几乎完美的风光作品,把它放大,放幻灯,欣赏它,然后得到大家/色友们的一致称赞.相反一幅好的人文作品,给你的内心的震撼要大得多,你可能不会去注意她的焦点的虚实,曝光是否精准,但他给你的震撼以及对你的提高是难以言表的.这对一个摄影师来说要有更高的要求(而不是像你认为的那种人文摄影师到一定程度会转行到凤光/肖相/动物类,我认为恰恰相反,而这正是我目前经历的,可能是微不足道的,至少目前来讲,但我在努力,这很重要.),需要跨前一步的勇气,智慧,急智,即超凡的反应能力,把握能力,这点上倒和音乐有一定的相似,而不是用长焦远远的等待,抓拍,或者架好架子,弄好光圈/快门,算好补偿,手里捏着快门线的等待...完全不同,人文,需要更高的综合素质,对摄影师来讲..
观点3:写到这儿,我真有点累了,但不吐不快.摄影是光影的艺术.
摄影不仅仅是光影的艺术,还是摄影者对事物(事件/景物/人物)的关怀;不仅仅是单纯的记录和创作.而是对事物的关怀,我认为这是造就一个好的摄影师的关键,也是一个好的人的关键,你对一件事,一个人,有兴趣,关心,你自然就不是个不好的人,你就离创作一幅好的作品近了一步,也就离成为一个好的摄影师近了一步.
先写到这儿吧,想到什么再写.
对了,翻了一段老段子给大家看看..
这是当年纽约现代艺术馆摄影部主任察考斯基给Diane Arbus, Garry Winogrand, Lee Fredlander三个新兴摄影家(当然也是当时的新兴摄影家)举办摄影展时候的序言。
Most of those who were called documentary photographers a generation ago made their pictures in the service of a social cause, to show what was wrong with the world, and to persuade others to take action and make it right. A new generation of photographers has directed the documentary approach toward more personal ends. Their aim has not been to reform life, but to know it. Their work betrays a sympathy-almost an affection-for the imperfections and frailties of society, they like the real world, in spite of its terrors, as the source of all wonder and fascination and value-no less precious for being irrational. That they hold in common is the belief that the common place is really worth looking at, and the courage to look at it with a minimum of theorizing. ? from the intro to the New Documents show in 1967, (John Szarkowski, introduction (wall label) to the New Documents exhibition, February 28-May 7, 1976)
十年前,那些我们称之为纪实摄影师拍摄那些照片的原因大都有一个社会目的,那就是要显示出这个世界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希望他人去行动把它纠正过来。新一代的摄影师则引导纪实摄影走向一个更加个人化的方向。他们的目标不是改造社会,而是去了解社会。他们的作品背叛了以往一贯对社会不公和脆弱的同情心。尽管这个世界充满混乱,这些摄影师还是喜欢这个真实的世界,并把这种现实的混乱转化为他们作品中的非凡,魅力,和特殊价值。他们普遍认为平凡的地方也有值得去观察,而且应该是少带些理论化的勇气去观察。
-约翰.察考斯基(新纪实摄影展序言,纽约现代艺术馆19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