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的日子――一个留守女士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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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不住的日子――一个留守女士的自白
送交者: px6031 09/22/04, 11:02 发表于 情回中国主题社区 http://club.back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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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者:甜妞
  时间:2004年2月
  地点:洛杉矶长滩

  1992年来美国念文科,毕业后教书,丈夫海归后过起牛郎织女的生活,种种意外发生后,又回到学校做起学生。

■明迪(南加州)/文  

我曾经很讨厌婚外恋,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昏”了,而且昏得不浅,大概是被“海龟”浪潮冲昏的吧。
  我来美国不久就认识了我老公,我们同校不同系,他是理工科的,毕业后刚开始我们都教书,后来他转到一家公司去了。说实话,我很崇拜他,以前我一直以为除了他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第二个男的。
  几年前他回国创业时,儿子丹尼尔才半岁,他说为项目找到投资商不容易,机会难得,所以我同意让他回去。我以为凭着对他的爱,我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包括寂寞,没想到人在空虚时“爱情”是那么不堪一击。
  丹尼尔一岁生日时,他回来过一次,但只住了短短一星期就返回大陆了。
  又过了长长的半年,我遇到一个人,比我小五岁,没想到这人从此改变了我的生活。
  还是从头说起吧。

不期而遇
  前年元旦晚会上,老朋友梅姐带去一个比她小很多的男生。通常在这种场合我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只和女同胞聊聊天,因为周围的人都知道我的情况,为了避嫌我一般不怎么和男的说话。梅姐给大家介绍小光,然后走过来把我介绍给他:“这位是某某海龟留在岸边的‘海带’,小名叫甜妞。”
  小光主动和我握手,叫我“留守女士”,我紧张地不知说什么好。
  舞会开始后,小光先请梅姐跳,然后过来拉我,我看梅姐那么大方,也就跟他跳了。《月亮河》的曲子轻轻飘着,淡淡的忧伤在空气里弥漫,我有点恍恍惚惚,觉得小光真像我老公当年的样子。
  我突然特想老公,一跳完就先走了。
  去babysitter家接回丹尼尔,一到家我就给老公打电话,但他不在服务区,打不通。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以前上学的日子、与老公在舞会上相识、后来去堵城结婚、婚后的时光,都在眼前一一闪过。半夜老公打来电话,说和几个朋友去郊外打高尔夫,刚回城里,问我元旦过得怎样。我告诉了他晚会的经过,但却有意无意地省略了小光。
  第二天晚上小光打来电话,他说是梅姐给他的号码,并问我头天为什么走那么早,我说因为我得接儿子回家,然后告诉他丹尼尔一岁半了,正是调皮的年龄,学会走路后到处摔东西,家里烂糟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提起这些。说实话,老公海归一年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聊过天。我对小光一开始的感觉,主要是因为他使我想起了老公。聊了一会儿后,他说周末可以带我和丹尼尔去动物园玩。我故意说我最讨厌动物园了,闻不惯那里的气味。
  他说:“傻,小孩子都喜欢动物园。就这么说定了,把地址告诉我,我来接你们,不会把你们拐走的。”
  星期六早上,小光一来就说:“走吧,下次你再请我喝茶。”他的随便大方打消了我的拘谨。
  那天玩得很愉快,也很累,晚上去中国城吃了晚饭,回到家后,丹尼尔竟有点舍不得他走,抱着他的腿不放。我看见后差点掉眼泪,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说:“没事,我下次再来。”说完就匆匆走了。

挡不住的潮水
  晚上老公打电话来问我去哪里了,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害他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我没好气地说:“我打过那么多次电话没人接,从来都没抱怨过。今天不过是去了动物园和中国城,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他没再问下去,只说要我以后晚上开车小心一点。
  我又一次没提小光。我觉得他那么年轻,不会和我有什么事的,说了反而会使老公不放心。
  第二天早上我睡了个懒觉,刚被丹尼尔吵醒,门铃就响了,原来是小光。
  我三下两下梳洗完毕,先给丹尼尔热稀饭,然后煮了两碗三鲜馄饨,小光说好吃,我说下次包馄饨时多包一点带回去放冰箱里,他说好啊。我洗碗收拾厨房时,他陪丹尼尔玩,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开心地笑,我真希望那是我老公。
  小孩子一岁半是长得最快的时候。记得老公第一次回来时每天教儿子走路,但刚走两步就摔倒了。儿子刚满一岁他就走了。两个月后丹尼尔突然会走路,还每天嘴里不停地叽哩咕噜,模仿能力突然变强了,几乎每天、每个星期都有一些让我惊喜的事情,可惜这一切他都没看到。我尽量在电话上与他分享,可是我渐渐发现他有时候太忙,不是很有耐心听细节。有时候丹尼尔想和他多说几句,他却忙着要去开会。半年过去了,我录了很多像等他回来看,可他说元旦只放一天假不能回来。
  那天下午小光陪我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后我洗衣服、做清洁,他带丹尼尔在后院玩,晚上又带我们出去吃意大利餐,小丹尼尔高兴坏了,吃了很多意大利面条。他问我为什么不给孩子做西餐,还说我给孩子喝牛奶不够多,我笑他婆婆妈妈,问他是不是给别人带过孩子,他说他从未交过带孩子的女朋友,我说去去去,谁是你女朋友。我们开着玩笑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回家路上,我问小光多大、在哪儿上班、有没绿卡,他说在外州一家公司干活时办好绿卡,跳槽来本州,现在一家电脑公司编程序。我说我比你大五岁,以后叫我甜姐,他说没问题。他还说他刚来这个城市不久,认识人不多,梅姐带他去各种party,但人家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他周末不想去打搅他们。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打搅我,可是一想不对啊,他哪里打搅了我,他给我和丹尼尔带来不少乐趣呢。
  晚上我给丹尼尔洗完澡,把他弄睡着了。小光留下来看电视。那天晚上有个台正好在放老电影《廊桥遗梦》,小光很认真地看着,然后很自然地搂住了我。我没动,我觉得他看上去很纯,我如果反对,倒好像对他是一种侮辱。我就这么被他轻轻拥着,感觉时光倒流,又回到与老公初恋的日子。
  突然他轻轻吻了我一下,我没反抗,他把我又抱紧了一点,我也随他。这电影我虽然看过两次了,但他那么聚精会神地看,我也跟着再次进入剧情。当看到摄影师在雨中开车离去时,我和弗朗西斯卡一样难过,泪流满面。突然我感到他火热的唇吻在我脸上、唇上,然后他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狂热地吻去我越来越多的泪水。我没有反抗,而是情不自禁地把他紧紧抱住……
  小光走后,我又哭了很久,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半年没和异性接触,性满足之后的一种感情宣泄吧,也可能是愧疚的泪水,也可能是性 爱后更深的失落感。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对小光动了真情,我心里明白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我抵挡不了与异性的身体接触所带来的刺激,而且我对他也有好感。我真担心会被他迷住而不能自拔。
  那天晚上我老公碰巧没打电话来,如果他打来电话,我将情何以堪?

斩断情缘
  星期一上午电话响起,我知道是小光,所以没接,我想我应该立刻割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他的留言很简单:“是我,小光,想你。”我差点接起电话,但狠了狠心,决定快刀斩乱麻。
  那天下午,我把丹尼尔放进小推车,带他去公园散步。看见公园里都是成双成对或一家子,我心里好空。我多么希望过这种正常的家庭生活。过去我只想到支持老公干事业,以为自己可以身兼父母二职,可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需要双亲的关怀,尤其是男孩,特别需要有父亲在身边。我不由得想起小光陪丹尼尔玩的情景,那么融洽,那么开心。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远在天边的亲生父亲和近在眼前的“父亲”形像哪一个对小孩更重要呢?也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了,可小光比我小太多了,年龄的差异是否会带来今后的不和?我和小光刚认识不久,他是否真心待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不能离开老公,就应该和小光说清楚,不能这么拖着害了他。
  星期二上午,我找出小光留下的号码,第一次给他打了电话,我说星期六中午来包馄饨吧,想和你好好谈谈。
  那个星期过得特别慢。
  星期六小光来时,一副没睡好觉的样子。我像个真正的大姐似的,要他打起精神帮我干活。我从头到尾地教他包馄饨,要他学会自己包,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他说他早就会照顾自己了。见他心情慢慢好起来,我便和他聊家常。我反复说我大五岁,有些事不能太认真了,最好忘掉,我们可以姐弟相处,他也不小了,该认真地找女朋友了等等。
  他不耐烦地说:“你别多说了,我现在不想成家,让我多陪陪你不好吗?如果你嫌我在这里蹭饭,那我就少来。”
  我赶紧说:“我不是这意思,你想来就来吧,省得你自己做饭。看你这星期瘦了好多,以前怎么过的?”
  他说他以前有个女朋友,但那个人回国了。我笑他是留守男士,他说他不是,早就和她断了关系。

情变
  从那以后,小光经常来,有时候我们一起做饭,有时候出去吃。周末他把衣服床单带来让我帮他洗,他陪我丹尼尔玩。看着丹尼尔对他越来越依恋,我既高兴又担心。每次他走后,我反复说那是叔叔,相片上那个才是爸爸。
  春节时我老公终于回来了,八个月不见,有点陌生感,从心理到情感到性生活,处处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头两个晚上我抱着他哭,边哭边和他做爱时我突然想起了小光,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们两个人,尽管和小光只有那唯一的一次,后来相处得很坦然,可为什么这时候又想起了他呢?老公说保证以后常回家,绝不再超过半年了。
  我心情开朗起来后,在家开了个party,请了梅姐、小光、和其他几家,但小光没来。
  两个星期之后我老公又返回大陆了,我打电话问小光party那天为什么不来,我心里有点为他担心。他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那个星期我们没有再联系。第二个星期领馆有个春节后的活动,我怕遇到小光,不想去,可最后还是被梅姐拉去了,梅姐的妈妈为我带儿子,要我尽情玩,说海龟们在国内都兴抱二奶、养小蜜,大奶也别亏待自己。梅姐打断了她妈的话,要我别多想。
  舞会上没看见小光,我心里沉沉的,不知是因为没看见他,还是因为梅姐她妈说的那些话。
  又过了一个星期,小光终于打电话来了,他说他想通了,并说他不再生闷气,想和我开开心心在一起、有一天是一天。我说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他说“谁说普通朋友不能睡觉,你老公把你凉在这儿你还为他守节,他能泡妞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严格要求?”
  我说“别瞎说,我老公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我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我觉得小光变了,变得有点玩世不恭,但我也有责任,不能怪他,所以他开车过来的路上,我为他包了很多馄饨,而我心里也变得一片混沌。
  小光一进来就死死地抱住我,不顾丹尼尔惊吓的眼光,然后把我撇开,抱起丹尼尔去了后院。我想他这段日子心里肯定不好受,让他出出气吧。
  晚上他给丹尼尔洗澡,逗他玩儿,然后给他讲故事,把他骗睡着了。我让他去瞎忙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难得清闲一回。他忙完后,出来坐在我身边,轻轻地说“对不起”。我奇怪他怎么说对不起。他说他不应该生我的气。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生过气。他突然一下把我推倒,像个恶狼似地把我干掉了。说来奇怪,我从他粗鲁的动作中反而得到很大快感,觉得这样做爱没有精神负担。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第二天我又后悔了,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远在大陆的老公。我想我应该和小光保持姐弟加朋友的关系,但有过性接触后还能保持纯洁的友谊吗?即使有这种愿望但到底能坚持多久呢?我和他究竟是彼此生活的补充还是人在异土相依为命?是性的欲望还是真心相爱?
  我们常常情不自禁地做爱,有时候疯狂,有时候温情。我从开始的矛盾到后来的随便再到后来的enjoy,几乎变了一个人。小光也在变,从过于敏感、玩世不恭到学会了体贴。异乡大都市的生活实际上是寂寞难奈的,过去做穷学生时每个星期都有聚会,如今大夥儿成家立业都各忙各的了。在孤独与无聊中,我放纵自己,常在丹尼尔睡着后与小光斯守在一起。
  我们相处很随便,既不言爱,也没有偷情的感觉,但我从来没有留他过夜,每次不管多晚了都会逼他走,他说我太无情了,我说丹尼尔越来越大,不能让他早上醒来后发现有男人在家里。他说他一大早就走,我还是坚持说不行。不过除了不留夜,其它方面我们都像一家人。

意外事故
  不知不觉中,两个月过去了,我例假一直没来,我突然担心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每次都以为是最后一次、所以一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医院结果出来了,我发了半天呆,等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告诉小光,和他商量。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没有做爱。我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拿掉。他说的话让我吃惊,他说他早就爱上我了,所以很矛盾,他想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麻痹自己,结果越陷越深。我问他是否我态度应该更坚决一点,他大吼一声“No”,他说那样只会更伤他的心。他正想把我按住,突然想起我有孕在身,于是跪在我面前说:“你和他离婚,咱们结婚!”我求他冷静想一想,我自己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就在那天深夜,我老公打电话来说他感冒厉害,躺在家里没去上班。我马上问他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带着丹尼尔一起去看他。他说没那么严重,睡一觉就好了。他又抱歉地说好久没给我打电话,因为实在是太忙,以后一定好好弥补,还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等着他回来。我偷偷地流下了眼泪,一半是觉得委屈,一半是因为内疚。
  我告诉小光我已决定去一个小医院做人流,并请他陪我去。他求我半天,见我无动于衷就只好答应了。在陪我去的路上,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他以前曾经算过命,算命的瞎子说他这辈子会和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结婚。我无言以对。
  小光带着丹尼尔在休息室等我。出来后一回到家,我就坚决地让他回去,我说如果真地喜欢我就让我安静两天。
  那两天我在家休息、忏悔,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我觉得这种后果是对我的一种惩罚,我必须清醒了,否则会害了两个男人。我休息了三个星期后,把房子租出去了,然后把工作辞掉、带着丹尼尔回大陆了,临走前我给小光留了言并写了一封告别长信。

彻底破裂
  终于和老公团聚了。
  刚回国不久就是丹尼尔的两岁生日,老公请客,都是海龟哥们儿,有的是单身汉,但大多数都有老婆在美国。满桌的叔叔把丹尼尔给看糊涂了,没想到这样一来,他很快就把小光忘了。而我估计老公是为了表现一下,故意请一帮哥们儿,以示他们在国内生活得多单纯。吃饭时,手机声此起彼伏,我说干嘛都不带女朋友?老公在旁打哈哈:“喝酒喝酒,喝完了你们再去逢场作戏吧。”
  晚上回家后我说,既然是逢场作戏,何必苦了那些爷们儿,以后吃饭让他们带女朋友吧,我不会借题发挥的。
  海龟在国内的生活是白天忙忙碌碌,晚上花天酒地。大多数晚上老公都不回来吃饭,说做生意没办法,不应酬不行。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会带上他父母和我们一起到郊外去玩,丹尼尔很开心,但我们却几乎没有单独和爸爸/老公在一起的机会。
  一家人团聚后的日子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好,老公每天从早忙到晚,平时很难见到他,周末有他父母在身边,我们很少有亲近的机会。时间一长,我难免有怨言,觉得还不如分开过的好。他一会儿说我目光短浅,一会儿说我对他父母不孝敬,一会儿又说我对他不信任。我觉得委屈透了,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还要怎样才算信任呢?我经常带孩子去看他父母,帮他们做家事,只想周末多和他待在一起,难道这要求过份了吗?
  有一次我们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那好像是结婚后第一次大吵。当时我心情不好,有各种原因,看见国内报上招聘员工要30岁以下的,我觉得30多岁的女人在国内简直就像老太婆。此外他给我买了手机,不让我碰他的手机,我觉得这里面有名堂。那天出去吃晚饭时,我手机没电了,想用一下他的,他说他手机上都是重要客户和合作夥伴的号码,不能让我碰乱了。回家后我没放过他,我说你肯定是在外面有女朋友,怕被我发现,有就有,干嘛蒙人,有什么了不起,我在美国时也有男朋友,不妨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我离开你就过不了日子。我一口气胡乱发泄了一通,完全没顾他的感受。突然他一记耳光打来,然后不再理我。那天晚上他到客厅沙发上睡了。
  我哭了一夜,后悔不已,但话已说出去,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其实我没做太多检查,根本不能确定那就是小光的孩子,是我和老公的孩子可能性更大,因为他春节回美探亲两周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但既然有了婚外情,无论关系发展到哪一步都是一样的错,而且我突然意识到,放弃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是我终身洗不清的罪。
  从那以后,他晚上乾脆不回家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去了他爸妈的家,但又不敢打电话去问。到了这一步我只好和他离婚。办手续的那天,他阴沉沉地问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没回答。“你真的和别人睡过?”我还是没回答。他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作贱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该说出来!我恨你!我警告你啊,千万别让我父母知道,否则我饶不了你!”
  我们协议离婚了。
  丹尼尔刚满三岁,我就带着他回到美国。一年的房租契约已到,我把房客遣散了,请人把房子彻底清洁了一番,并重新粉刷了一遍。
  工作不好找,我乾脆注册上学了。我把丹尼尔送进了pre-school,我开始学起计算机专业,打算以后改行重新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归去来兮
  回到美国后我没有去找小光,也没有和任何男的来往,而是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好像是为了赎罪。
  在清心寡欲的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自己是一错再错,既然已斩断外遇孽缘,死心塌地地回到老公身边了,就不应该说出过去的事,自己的解脱实际上给对方增加了精神负担。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不过更可怜的是小光,不知道他为我的突然离去是否永远怀恨在心。
  一年后,我去小台北的一家大中国超市,没想到在那儿碰到梅姐。梅姐拉我和孩子一起上餐馆,我们边吃边聊了起来。她说她老公当初海归一个月就要和她离婚,等她同意了,他又反悔,后来她坚决要离婚,好不容易离了之后,他生意做砸了又返回美国,于是他们“同居”了一段时间。现在她自己想回去闯一下。
  梅姐突然提到小光,看她的眼神好像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我什么也没说,她也就没问了。她边叹气边说起小光的事情。原来我回国以后小光匆忙和一个刚认识的女的结了婚,并且马上有了小孩,但小光脾气不好,他们经常吵架,有一次吵得太厉害,小光竟动手打了太太,被拘留了几天。
  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梅姐说小光正在闹离婚,想争取小孩的抚养权,但打人的事对他不利,不过他会控告那女的骗他。我要了小光的新电话号码,我说我想和他谈谈。梅姐说“也好,不过他现在谁都不理。”
  我心里很矛盾,但还是给小光打了电话。我一开口就向他道歉,他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问他好吗,他说不好。我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告诉我,他说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说他只想集中精力打一场官司,并说马上要搬家,为付律师费而节省开支,电话号码也会变。他没有问我和孩子怎么样就匆匆挂了电话。
  原来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
  梅姐回到大陆后,我就没有小光的任何消息了。梅姐打电话来说她有几次碰到我老公(应该叫前夫),他看上去还好,身边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他自己偶尔也打电话来,主要是问孩子的情况,我们在电话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我曾想过乾脆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他能否彻底原谅我已经无所谓了。
  而我没法原谅我自己。我不知道我们三人现在的局面到底是谁的错,也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唉,唱歌唱错了还可以重来一遍,开车开岔了道也可以返回来重新上路,但生活中有些事情错一次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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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不住的日子――一个留守女士的自白。
 
还是那句话,怜惜眼前人吧。
 
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有这样那样的借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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