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倔强爱情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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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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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好像流年里该萌动和不该萌动的情绪都出来了,看到大家讨论得热热闹闹的,亭子也来凑一下吧,自己不会写,转贴还是会的;)


倔强爱情的胜利

  他果然还是把自己牺牲了,当了替补。
  虽然担有复杂罪名的生活本来只是简单,真正的罪犯其实是人自己永远无法兑现的想法而已。因为喜欢她,所以当备胎也不要紧了吗?越是心高气傲的人,在感情上越是彻底。像涨满气的气球,破洞很是嚣张的喷气。小绯一直是喜欢康平的。喜欢到何种程度,他是不敢问的,甚至不敢想。因为实在没有与之抗争的资本。
  那个人一定是感情职场上的老手,或者从来不恋爱,只谈恋爱而已。因为至少他有手段把小绯拴上,而且不离不弃、若即若离。她在康平那里扑了感情上的空就会到自己这里来找平衡。即使她不是故意这样的。但是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叹自己的不幸?或着兼而有之。
  总之,爱情把2个人都变成了低能儿。虽然他们各自爱各自的。
                 
                 
  康平,他是见过的。拿来做对手,觉得自己亏了。输的莫名其妙而且无辜,所以更加不肯放手了吗?双手永远干净。这是小绯形容康平最言简意赅的话。但是整个人的形象却因这句话而膨胀开来。细长白皙的手指,一双医生的手。有洁癖吗?待人也很苛求吗?是个爱耍心眼的人吧。只是双手比较干净而已,裴文适时遏止自己无聊的大脑练习。
  那天终于无法逃脱的,还是见到了。
  裴文想起武打片里的经典:硝烟弥漫2个侠客刀尖自然下垂,眼露杀机,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忽一声起,其中一个命赴九泉。竹叶沙沙作响。
  而现实中的对手却是:白颜色的衬衫,瘦小的肩膀,总是低头,常常微笑,不太爱说话。他把他的对手剪成了片段。
  还有,双手永远干净。
  很一般的,至少长相。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比他多的多。对手不过如此,好象打出空拳的茫然。优越感在慢慢升空时像热气球突然爆炸,因为想起那个人身上有而自己拼命追求的,小绯……
  康平像在酒会的人潮大海里遇难的帆船,若影若现。那人的眼神有时也会像蜻蜓一点轻轻地在小绯的身上一点。然后小绯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神气颜料,连身边的空气也变得轻盈起来。小绯一直是那种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康平在关注自己。
  试想一下,终有一天你可以在你深深迷恋的人的眼球里装进了自己的缩影,你一定认命道:就算地球现在爆炸,也要让我和他一起。
  但是却常常错把对方的偶然看作必然,哪怕一点点的举动也看成了富有深意的暗示。这是所有悄悄在自己最深处种种子的人的通病。
  几近固执的执着,也很可怜。
  于是酒会那天,裴文还是做了件愚蠢的事情:径直走过去,握住小绯的手。开始,小绯没有极力挣拖。她想让康平看见吗?感情越往内心深处滑,越会不择手段了吧。
  我也一样的。裴文想到。姓康的,你看见了吧,我们关系不一般。你,一边去。
  很幼稚。几乎是接在裴文内心戏对白的后面的评语,小绯轻轻耳语。
  康平的眼神在他们身上轻轻一点,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也许是看见装作什么都不曾看见。然后眼神离开了。
                 
                 
  终于传来康平海外调派的消息。裴文的胜利原来只是建立在对手的消失和退出上吗?多么没有底气。而自己又是多么没有出息。她电话一招,自己不是照样拔腿就跑。刚才自己想的完全不作数了,亦算是空想主义的一种。她现在有个空挡了吗?终于轮到自己可以填进去了吗?不论怎样,裴文决定试试自己的运气。统统赌她的感情,还有自己的。再这样毫无情节的发展下去,观众是否就要抗议离席了?于是真的去找她,对她说:试试和我交往吧。我这个人很不错的。
                 
                 
  终于住在一起了,感情原来只是精神鸦片。尝到一点甜头,继续不断地索要。哪怕小绯并没有到让自己的女朋友的感情程度,哪怕自己的感情足以做她几世的情人的深度。但是只要想见就可以见到,晚上突然醒来伸手就可以碰触到,这是何等的吸引力?
  那天很晚回家,看见小绯枕着垫子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是我的女朋友。心里面不可阻止有这样的虚荣心。黄黄的灯光弥满了整个房间。他俯下身开始吻她。小绯似在梦中,抑或是半梦半腥,并没有任何抗拒。随后,小绯睁开眼睛,忽然身体倒退,眼睛里充满了惊讶的情绪。
  她以为她吻的是谁?心掉进冰洞,裴文起身,离开,走入其他的房间。因为实在尴尬。这就是同居1个月的结果?自己努力点什么,就算他的对手在大洋彼岸,还是没有任何胜算吗?
  房间里只有音乐还醒着。没有人说话。音乐似乎很恶意地在提醒房间的沉默。
                 
                 
  回想起他们爱情生活的画面最多的也许是看碟片。双手紧握,看电影。有一天看的是《原罪》。是个好男人用爱情拯救坏女人的故事。安东尼奥最后在喝毒咖啡前对着朱莉亚的一大片对白,真够文艺腔的。然后很潇洒一饮而尽。小绯说:他忘记说一句话。裴文说:哪句?小绯答:他忘记说,雀巢咖啡,味道好极了。整个煽情场面都被破坏掉了。也许是因为小绯自己动了情,怕再更深的动情,自己起身先打破它。
  然后2个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非常亲密但不是情侣的亲密。熟悉的像朋友,举止像恋人。恋爱这事情不能够依靠旁人的佐证来证实,因为每一个都是个例。
  ````没想到裴文会作饭,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因为他神气的魔法,小绯很少再光顾对面的便利店。因为冰箱里所有的积压产品经裴文的回春妙手都转移进了她的肚子。
  ````看完碟片他做了个炒饭。今天叫西班牙炒饭,明天就可以叫马来西亚炒饭。炒饭可以充分表现一个人的创意。这种创意有时候是可怕的。有时裴文会突发奇想把小半包松仁以从善如流地态度加入了如火如荼的炒饭行列。加入革命队伍的还有小黄瓜和虾仁。
  ````裴文显然对自己的最新创作表现出极大的自信。小绯在作饭这件事上显得极其谦虚,因为当他说:那么你来做。小绯就觉得没有了底气绝对求助于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如果那天裴文的心情还可以的话,小绯就只好扔掉面子讨饶强烈建议他出山。
  ````天晓得,她本来以为作饭是很简单的事情。他也没想到他在家里面的地位居然是靠作饭。
  ````小绯接过盘子,又拿筷子在盘子里倒腾。她在与松仁做抗挣。她讨厌闻那种味道。同时也讨厌松仁的兄弟香榧子。小绯的排松仁主义使她的盘子一边堆出了一小堆松仁。裴文得意洋洋道,冰箱里没有剩余物资了。但是她专心致志地寻找松仁,象在排地雷。裴文打开电视,是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明星在买唱片,总究是那几句有点恶心的话:这张专辑是我这2年来的心路历程,我觉得是我唱片里最精良的一张。小绯突然精辟地喊:转台~~.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两人生活的事情,裴文也会觉得是种幸福。就这样过去这些月中,他们的关系有无进步,他心里实在没底,仿佛他只是在爱他爱的,至于那他爱的是否也爱他,他并不太过关心。有时他们会请朋友到家里来,小绯可以在朋友遥远的视线范围之内亲吻他的脸颊。
  够了。裴文就会是这种人。这世界一物降一物的。她根本就是吃定了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只要她有想爱自己的心。小绯也在这半年里努力爱自己吗?她也在努力吧。裴文就连这个都有些不舍,只要那样就足够了吧。以为男人是不谈爱情的动物都是因为没有遇见的枉下断言吧。是不是因为要求更高级更纯粹的爱,于是对流于一般的感情无动于衷?所以只有真爱才能让男人不管不顾,痛彻心扉?
                 
                 
  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的感情一定会有个让所有人拍手欣慰满意的结果吧。如果生活只是这样容易,人不是又赚到上苍的一笔外快。如果单单那样就好了,可惜不是。先听到消息的是裴文:康平回来了。去了1年多又回来。为什么?想要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自己感情上的权势地位。他是不是算准了现在这个他和小绯感情的转捩点?怎么办呢?当然是要回家告诉她的。也许她已经知道,马上要回到康平那里,就像从前无数次的发生。
  他一路回家一路上的折磨。打开门,小绯在沙发上看书,见他,扬起笑脸道“厨师回来了。”裴文也笑笑,脸上却像抹了胶水一样生硬。他挂起衣服,避开她的视线,道:“听说康平回来了。”但他后悔了,变得异常勇敢马上回头希望从小绯眼神里读出一种无所谓。但是小绯的眼睛变得陌生起来,他从来不曾见过。裴文苦心经营了1年的感情在她听见他的名字就会立刻化为乌有了吗?过了很久,才听到小绯说:哦,是么。
  她从哪里醒过来?和自己的1年是梦一场一样不真实?她要回到哪里去?所有的人都有为自己感情执着的权利。裴文有,小绯也拥有。
  电话响起,小绯说我要出去一下。这电话肯定是康平打来的。裴文可不可以再像那天酒会上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去?他没有,因为如果这次如果感情要变成过去式,任何人没有能力挽留,包括小绯。
  砰的关门声打痛了他的心和感情。
                 
                 
  咖啡馆里的男女的谈已经谈到很后面。
  “你回来了?”小绯问。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好吗?”康平问。也是废话。彼此都在诱逼对方说出核要害。
  小绯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先开始,大概是想要最快地结束谈话:“我现在和裴文一起了。”
  “哦。”淡淡的口气略微有些轻视。
  难道说得还不明白?小绯又说:“那时他叫我试着爱他。”
  康平惊讶抬起头没有料想小绯会如此惊世骇俗的直白,居然有些弱智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爱上了他。”
 
爱本由心起,说有可能有,说无可能无。不论将来她跟其中
的谁一起生活, 都会在某时某刻某个不经意的时间思念起,那
幽幽地沉积在心河的深处曾经付出过真情感的另一个。
 
亭子,故事是好故事,不过真没你写的好.
 
谢谢Jingle的鼓励,不过我是真的为最后那句话雀跃不已,呵呵,跟开喜一样,偶还是喜欢大团员的结局。

仙子,你的话说得幽幽的,倒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你了,这几天心气有些浮躁,等过两天安静一些再跟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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