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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数学
料这个词我是从香港学来的。比如我一到香港出差，住进香港的饭店，那饭店里
有电视机，如果你看一般的电视，那就是免费的。但如果你要是想看有料电视，
那就要另收一百港币。这里的料我问了以后才清楚，就是指的黄片的意思，其中
有女演员脱了衣服表演，三点都露出来，赤身露体，那叫有料。
回想我刚来深圳的时候，也就是十七年前吧，当时的深圳的一些小街里有许多录
像厅。这些录像厅放映的也还都是合法的录像，以香港的武打片居多，也就是现
在的电视剧的水平。因此，按香港的标准，应当是没“料”的。但是这些录象厅
就搞起了一种“伪劣产品”，就是说，明明没料，偏偏要在门口的广告上写得邪
乎，让人误以为有料。于是买票进去看，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料，有不少人看
完后大呼上当，你没料骗我进来看，骗我的钱嘛。
拿这件事情来说对文革的宣传吧。那么，一提到文革，海内外许多学者形容得很
吓人，很黑暗，甚至有评价为什么“二十世纪人类两大暴行之一”（另一大暴行
是法西斯），还有评价为“中国自西周以来最黑暗”。
那么，现在的年青人，看到这样的宣传。然后，有一个人现在要出来宣传文革了
。那么，如果我是现在的年青人，一定是恐怖片虐待片的爱好者，这里面的料就
是对人的虐待，摧残，怎样也得够美军在伊的监狱里虐俘的级别吧？
然后就看着连篇累牍的什么小说啊，回忆录啊之类的，看着一个一个作家痛哭流
涕地说着，就等那个料呢。等啊等啊，等到最后，还是没料，你这不是让人大呼
上当么？
本来，我昨天给草桥关民提了个意见，那么今天，我巴望着他拿出一个血淋淋的
惨案出来，结果他的贴子还是没料。
今天有一个贴子，研究文革的暴力问题，我在里面查了半天，原来作者是个崇洋
媚外的人，把一些个外国人对暴力的定义啊分等级啊，形容啊，研究了个遍，但
是我还是没有看到料。
我看草桥关民给我的回贴，通常要找那些直接针对我的贴子的建议或者观点的内
容。其它的内容肯定是存在的，就是对我这个具体的人进行大量的负面评价，比
如人格分裂啦什么的。
在争论问题的过程中，我对于那些对我这个具体的人的负面评价，是不大关心或
者在乎的。或者说，统统接收。你说我人格分裂？好，我就是人格分裂。其它的
帽子统统照单全收，随便什么，哪怕说我试图毁灭全人类好了，那已经最坏了吧
？
而且草桥关民说的没错，我这个人就是运气好，改革开放前是人民解放军战士，
工人阶级，改革开放后成了资产阶级，总是运气好。我在文革中出身也好，根红
苗正，什么阶级敌人根本就和我不沾边。因此，就我自己的经历，我是觉得文革
期间挺美好的。
但是同样把文革写得挺好的作家也是有的，那就是王蒙先生。他写了一个自传体
的小说《狂欢的节日》，就说他在文革中的经历。他在文革期间可是个阶级敌人
，但是他的小说中就说他没有挨过斗，也没有挨过打，在新疆农村过得不错，伙
食也好，他和他老婆在此期间成了烹调专家。住房问题？他有住房，并没有全家
无家可归，那个时候不用买房子。医疗问题？没见他在书中写儿子得了病全家人
没钱看病以泪洗面这样的事情，而且他可是住在农村啊！教育问题，书中倒是写
着他儿子天天去上学，上的什么学不知道，反正那个教育水平，后来他儿子出国
留学了。而且，也没有写他儿子在学校怎么挨打，出了校门回家，也没有街头小
流氓向他儿子要钱。
其实，我看过一次《李敖有话说》中的一集，那一集，我觉得李敖是对中国共产
党有意见的，但是说得比较隐晦。首先他说你共产党原来不是挺能宣传的吗？怎
么现在不能够宣传了呢？我听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共产党有在宣传上自我丑化
的现象，而且，这让他在台湾宣传一国两制很难做。他在那一集中还对大陆的知
识分子说，你们在文革中受的苦算什么，你们知道我在国民党监狱里受的什么苦
吗？一次被关在牢房里几个月，漆黑一片，就是屋顶上有一个针尖大的小眼漏一
丝阳光进来，我每天要用这一丝阳光晒皮肤。
李敖今年出的书《红色十一》根本就不用买，网上就能够看到，我一看，那的确
恐怖，或者说的确有“料”。比如对犯人逼供，就用牙刷刷犯人的龟头，刷得直
流血，不怕你不招。所以我觉得我给草桥关民提的意见，李敖其实也是有的。
也就是说，当你向国内的没有经历过文革的青年，向外国人，向全世界，宣传文
革的黑暗的时候，你必须有料，你说了半天，没有料，无非就讲一些四人帮说过
的混帐话，说了半天，该进入正题啦，要把“料”说出来啊，可是没有。或者又
把老舍啊，彭德怀啊，刘少奇啊都拿出来再炒一遍。那你光凭表情怎么能够让别
人相信文革是黑暗的呢？比如我昨天顺手把网易的新闻一抄，那就是料，当然是
小料，你文革的料怎么也得比这个大，如果不比较，怎么能够有鉴别呢？
草桥关民直接回应我的观点的话在这里：“说到这回，他又提出把文革和现在受
侵害的人被害烈度拿来做比较，哪个烈度大哪个更黑暗。按他划的道儿走，那就
是有这样几个问题要说明：一是只要一讲文革动乱的不好就一定要扯上现在也一
定不好；二是即使是比较，制度化系统化的东西不是取舍的标准，比如出现的问
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办法造成的？这个可以不去管他对吧？三是烈度是对
比更黑暗的标准。要比当然可以比出文革更烈的结论来，咱现在不说这个，我老
人家想说的是他这个标准最为有趣。那么请数学先生比一下，原始社会奴隶社会
与现代社会哪个对人的侵害烈度更大？就杀人而言，前二者杀人用冷兵器，在短
时期内的杀人能力和有史料记载的杀人实绩来说，都远远不如现代，现在一个小
炸弹儿就弄死几十万人，几年大战就整死几亿人，那肯定是参加这些大战的资本
主义、帝国主义以及社会主义更黑暗了吧？那么今不如昔人类发展越来越黑暗，
这就是数学先生要的结论吧？”
你不能够把我没有的观点写在这儿，我可没有任何“结论”。先说上面的“一是
”，当然是要比较，当然要比较不同时期不好的地方在哪里，否则的话就成了天
下乌鸦一般黑。比如说，现在的纪录片一讲到中国历史上的抗日战争中，日军的
侵华暴行，那肯定比我昨天贴的社会新闻要严重十倍百倍，就说日军的“杀光，
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就相当令人发指。而如果说今天，二十一世纪了，那
美军在伊拉克的虐俘，也是极强的料，我国的社会新闻中也很难有比得上的，再
说伊拉克现在的社会，如果再过十几年后，伊拉克人民回忆起这段日子，理所当
然地会用“黑暗”两个字形容，就说那自杀性袭击一炸就死好几十人上百人，那
萨达姆审判中律师连遭暗杀，这些都是强料。我这里还并没有评论说这件事情是
美国入侵造成的还是恐怖分子袭击造成的，我们是先有事实，证明社会黑暗，然
后谁的责任是第二个课题。
再说你的“二是”，出现的问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那么，在文革中，几
乎人人都知道的毛主席语录，而不是思闻后来收集的毛泽东上厕所时讲的话，就
是“要文斗不要武斗”，对反革命要“严禁逼供信”，要“给出路”，还有三大
纪律八项注意歌中的“不打人骂人，不虐待俘虏，不调戏妇女”。如果各地在这
么几条上完全按照毛泽东的这几条去做，那就更加没有料了。如果我当个阶级敌
人，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挨打，也不会有对我的逼供信，也有出路，我就安心当
我的阶级敌人，我有罪，我该死还不行？在这种情况下阶级敌人不过就是个帽子
嘛。草桥关民难道就没有给我帽子？人格分裂。好啊好啊，我戴上就是，我就是
人格分裂，行了吧？
再说你的“三是”，好象你并没有想清楚你的观点嘛。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事物
运动是螺旋式上升的，也就是说社会的变化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因此是一会儿
今不如昔一会儿今胜于昔。比如说，对于生活在中国抗日战争之前的老百姓和生
活在中国抗日战争之中的老百姓，他的感觉当然是日军侵华之前他更好受一些。
但是在毛泽东时代，大陆人民是认为比日军侵华时要好受，这就是今胜于昔了。
而我举的两件事情，一件是日军侵华，一件是美军虐俘，这文化大革命夹在中间
，这两头的事情都有“料”，如果偏偏中间的文革没有“料”，怎么解释文革很
黑暗啊？
顺便再把今天网易的法制在线新登的今天的新闻照复制如下，希望草桥关民能够
找到文革期间更凶的料。今天的料肯定也不如日本侵华和美军虐俘那么厉害，和
文革比？我不知道。我还是没有乱删任何信息，不信你们去网易法制在线网页看
，那可是共产党的新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也许昨天正好中国的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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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桥关民
其实我是很喜欢看数学先生人格分裂的表现的
我老人家说过，数学是个很好的玩伴。在他不在的几个月中，我老人家看到这个
人那个人追忆呀怀想呀悼念呀个他，还有人捞他旧贴，给人一种数学一路走好、
音容宛在、阴魂不散、死有余辜的样子，其实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悼念他，
可见他的精神控制至深，像个法头的样子。但是，就被重贴的数学旧贴而言，依
然是不着四六儿，本着为去者讳的精神，我老人家从来不戳了，顶多是问趸货的
“你能替他接招吗？”没有一个回答能的，所以我最后想起王螺杆儿的一句名言
：“仨茄子不顶一个北瓜”，那些疑似上数学的课把跟贴当课堂作业的学生们，
比如跟贴只会说句“顶！”“好！”“顶好！”“顶好的顶好！”的数粉儿们，
没的哄起了，也只得弄个跟在杨伟才的队伍后面乱跑的李承晚的兵，到处找地儿
练习那几句口令：“顶好的顶好”。
说回来吧。我还是很喜欢看数学表现人格分裂的。比如在文革这件事上，他过去
一直鼓吹说他在那个时代早早就进了兵营，没参加过三支两军，只在营地拔草来
着，在豆桔垛里取暖睡觉来着，这就使他摆脱了造反的干系。不错不错。但这也
就是说他并没有深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去，可是他偏偏要为那些动乱式的
运动叫好。对一个你没有体验的事情，说东道西的有什么可信度呢？哎，这一下
子他就显出来人格分裂的端倪：怕沾文革的包儿，却又要说运动的好儿。李莲英
串八大胡同儿----行不行的要的就是这泡粪儿。
再比如，数学先生还是在文革这件事上，他说他在德州南昌吧什么地方上学，唱
歌跳舞支农学工批资产阶级，学得很轻松，也没学着什么知识吧，所以就不会越
反动，并极力推崇这种边批边学的轻松上学法，说那时的“白卷”教育比改革开
放以后要好得多。可是他又说他现在深圳教大书。那么他凭什么给大学生教课呢
？教什么呢？教抗旱？教唱造反歌？教他学的那点点中学文化课？教修理破地雷
？不介是破雷达（这两样东西我分不大清）？那学院也不干呀。他能教给学生们
的，肯定是恢复高考以后他又上学学到的东西。你看看，这一下子他就又显出来
人格分裂的症状：大叫文革半学半不学的好，现在却又要靠恢复高考长的本事混
饭吃。典型的吃着锅里的往往碗里扬沙子----反正我好了就行，别人更不好才显
得我更好。
说到这回，他又提出把文革和现在受侵害的人被害烈度拿来做比较，哪个烈度大
哪个更黑暗。按他划的道儿走，那就是有这样几个问题要说明：一是只要一讲文
革动乱的不好就一定要扯上现在也一定不好；二是即使是比较，制度化系统化的
东西不是取舍的标准，比如出现的问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办法造成的？这
个可以不去管他对吧？三是烈度是对比更黑暗的标准。要比当然可以比出文革更
烈的结论来，咱现在不说这个，我老人家想说的是他这个标准最为有趣。那么请
数学先生比一下，原始社会奴隶社会与现代社会哪个对人的侵害烈度更大？就杀
人而言，前二者杀人用冷兵器，在短时期内的杀人能力和有史料记载的杀人实绩
来说，都远远不如现代，现在一个小炸弹儿就弄死几十万人，几年大战就整死几
亿人，那肯定是参加这些大战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以及社会主义更黑暗了吧？
那么今不如昔人类发展越来越黑暗，这就是数学先生要的结论吧？看看，数学先
生说过许多个人享受的高档次，我老人家一般是不细说什么大房子呀成熟女呀满
城的鲍鱼呀兀的，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给他得出的结论是他享受的世界最黑
暗，那么就是他谴责并享受着这份黑暗，看来其人格分裂是入了膏肓的。
为什么我老人家不用双重标准这个概念而用了人格分裂这个词呢？就是我老人家
有宝针在手，治病救人是目的，所以要看他病症，只是怕我老人家宝针还不一定
顶用了呢。按说看到他人格分裂不该喜欢，我不是说过么，人有时就是幸灾乐祸
，但兴奋点各有不同：有人看着文革动乱就兴奋不已，而我老人家生性慈悲，我
是看到数学先生人格分裂比较喜欢一点。
==================================
言益行
跟草桥关民讲一讲文革的事情----文革之我批判（序言）
今天是个好日子，今晚又是个好天气。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呢，
还送来了一阵征欢乐的歌声。今天我也有空，就在高高的谷堆旁边，给草桥关民
讲那文革的事情。各位要问了：说你言益行不给斯文扫地的人讲，怎么单给草桥
关民讲呢？
原因是草桥关民人小，那时还没他呢。另外，用侯宝林老先生的话说，就是草桥
关民的水平既不在二五眼之上，又不在二五眼之下，正在二五眼上。这就很有必
要将那段历史给他讲清楚，当然讲清楚的目的就是让他成为一个能够进行正常逻
辑思考的人。
有一点我要为草桥关民辩解一下，不能因为他是右派就可以墙倒众人推，破鼓万
人捶，该辩解的还是要为他辩解一下。在这一点上我就看不惯数学，看不惯数学
对待思闻的态度，把人家思闻损的都快成什么了。也就是思闻人家海量，君子不
记小人过。要是换成草桥关民，早自杀了。
右派说左派总是一副阶级斗争面孔，无情无义，说的一套做的是另一套。有道理
，至少非常适用在数学身上。毛主席说要实现革命的人道主义，我们不必举出数
学如何对待智障儿童的例子，就拿他对待象思闻这样的思维方法有某些缺陷的网
友的态度来看，哪里还看得出一丁点儿的革命人道主义么？都说成这样了，数学
还说人家思闻的智商在论坛里的右派中最高，当然论坛里的右派中是有草桥关民
的。更为可气的是说右派谁要不服就出来说他水平就是比思闻高，结果到现在也
没人这么说。只有草桥关民劝过思闻两句：别美，人家那是损你呐。
说了这么多，我到底要为草桥关民辩解什么呢？就是草桥关民缺少正常的逻辑思
维，不能怪草桥关民。究其根源，应当怪草桥关民的师傅王螺杆儿。说实话，老
王在我们车间技术水平极其一般，在《红旗》杂志还叫《红旗》杂志的时候他也
就一个四级工。等到在《红旗》杂志叫《求是》杂志的时候，合金钢的刀具就不
能让他去磨了，当年的四级工凭的还是工龄。至于后来草桥关民说只要一提“王
螺杆儿看你呢”，大家伙就都干活了，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咸扯淡的事儿。那年
月社会主义养懒蛋，哪里一句话就全变好了？草桥关民可以这么说，我们不能这
么信，因为逻辑上不通。
王螺杆儿文盲，从没听说世界上还有“逻辑”二字，总以为是骡子。这样就害苦
了草桥关民，草桥关民的字典里只有骡子而没有逻辑。他自己在帖子里说的么：
文盲王螺杆儿就是他的字典。
以铜为镜，可以正冠；以人为镜，可以正己。我不能用数学对待思闻的态度来对
待草桥关民。虽说是江山好移，本性难改，我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
分之百的努力。我打算跟草桥关民讲一讲文革的事情，主要是想把他的骡子思维
改变成正常人的逻辑思维。
为了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 特拟教学大纲如下：
第一讲：（约45分钟）“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再批判，由此
讲到小平同志“拉二胡，复周礼” 。注：二胡指的是胡乔木胡耀邦，周是周荣鑫
。
第二讲：（约35分钟）陈其通、汪曾祺和“旗手”江青，以及文艺作品中的一些
误传，如郭老水调歌头中的“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某诗人的“俺女婿
，捞的是总书记”。
第三讲：（约45分钟）白卷先生不是张铁生，到是京沪两地的一些教授在四人帮
阴谋迫害知识分子的考试里交了白券，反动电影《反击》里有详细描述。另现身
说法介绍一下我早年在华东石油仪器厂和上海红光制革厂所从事的开门办学的革
命实践和革命成果。
第四讲：（约90分钟）文革的基本构成：除了文攻武斗、大串联外，还有工业学
大庆运动，农业学大寨运动，一打三反运动，批林批孔运动、上山下乡运动等等
诸多元素构成了文革这一有机整体。回顾这些运动之后，帮助草桥关民亡友回忆
一下从70年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到第一颗返回式卫星成功回收期间我们的科研人
员到底具体抵制了哪些运动？是抵制了工业学大庆还是抵制了两参一改三结合？
作业：请草桥关民同学预习一下。
第五讲：（约67分20秒）文革后期的各项运动是中外历史上最有成效的经济高速
发展软着陆方式之一。兼谈一下小平同志“全面否定文革”的积极意义。
欢迎大家对讲义提出具体建议。救草桥关民亡友一命，胜造八级浮屠。
料这个词我是从香港学来的。比如我一到香港出差，住进香港的饭店，那饭店里
有电视机，如果你看一般的电视，那就是免费的。但如果你要是想看有料电视，
那就要另收一百港币。这里的料我问了以后才清楚，就是指的黄片的意思，其中
有女演员脱了衣服表演，三点都露出来，赤身露体，那叫有料。
回想我刚来深圳的时候，也就是十七年前吧，当时的深圳的一些小街里有许多录
像厅。这些录像厅放映的也还都是合法的录像，以香港的武打片居多，也就是现
在的电视剧的水平。因此，按香港的标准，应当是没“料”的。但是这些录象厅
就搞起了一种“伪劣产品”，就是说，明明没料，偏偏要在门口的广告上写得邪
乎，让人误以为有料。于是买票进去看，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料，有不少人看
完后大呼上当，你没料骗我进来看，骗我的钱嘛。
拿这件事情来说对文革的宣传吧。那么，一提到文革，海内外许多学者形容得很
吓人，很黑暗，甚至有评价为什么“二十世纪人类两大暴行之一”（另一大暴行
是法西斯），还有评价为“中国自西周以来最黑暗”。
那么，现在的年青人，看到这样的宣传。然后，有一个人现在要出来宣传文革了
。那么，如果我是现在的年青人，一定是恐怖片虐待片的爱好者，这里面的料就
是对人的虐待，摧残，怎样也得够美军在伊的监狱里虐俘的级别吧？
然后就看着连篇累牍的什么小说啊，回忆录啊之类的，看着一个一个作家痛哭流
涕地说着，就等那个料呢。等啊等啊，等到最后，还是没料，你这不是让人大呼
上当么？
本来，我昨天给草桥关民提了个意见，那么今天，我巴望着他拿出一个血淋淋的
惨案出来，结果他的贴子还是没料。
今天有一个贴子，研究文革的暴力问题，我在里面查了半天，原来作者是个崇洋
媚外的人，把一些个外国人对暴力的定义啊分等级啊，形容啊，研究了个遍，但
是我还是没有看到料。
我看草桥关民给我的回贴，通常要找那些直接针对我的贴子的建议或者观点的内
容。其它的内容肯定是存在的，就是对我这个具体的人进行大量的负面评价，比
如人格分裂啦什么的。
在争论问题的过程中，我对于那些对我这个具体的人的负面评价，是不大关心或
者在乎的。或者说，统统接收。你说我人格分裂？好，我就是人格分裂。其它的
帽子统统照单全收，随便什么，哪怕说我试图毁灭全人类好了，那已经最坏了吧
？
而且草桥关民说的没错，我这个人就是运气好，改革开放前是人民解放军战士，
工人阶级，改革开放后成了资产阶级，总是运气好。我在文革中出身也好，根红
苗正，什么阶级敌人根本就和我不沾边。因此，就我自己的经历，我是觉得文革
期间挺美好的。
但是同样把文革写得挺好的作家也是有的，那就是王蒙先生。他写了一个自传体
的小说《狂欢的节日》，就说他在文革中的经历。他在文革期间可是个阶级敌人
，但是他的小说中就说他没有挨过斗，也没有挨过打，在新疆农村过得不错，伙
食也好，他和他老婆在此期间成了烹调专家。住房问题？他有住房，并没有全家
无家可归，那个时候不用买房子。医疗问题？没见他在书中写儿子得了病全家人
没钱看病以泪洗面这样的事情，而且他可是住在农村啊！教育问题，书中倒是写
着他儿子天天去上学，上的什么学不知道，反正那个教育水平，后来他儿子出国
留学了。而且，也没有写他儿子在学校怎么挨打，出了校门回家，也没有街头小
流氓向他儿子要钱。
其实，我看过一次《李敖有话说》中的一集，那一集，我觉得李敖是对中国共产
党有意见的，但是说得比较隐晦。首先他说你共产党原来不是挺能宣传的吗？怎
么现在不能够宣传了呢？我听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共产党有在宣传上自我丑化
的现象，而且，这让他在台湾宣传一国两制很难做。他在那一集中还对大陆的知
识分子说，你们在文革中受的苦算什么，你们知道我在国民党监狱里受的什么苦
吗？一次被关在牢房里几个月，漆黑一片，就是屋顶上有一个针尖大的小眼漏一
丝阳光进来，我每天要用这一丝阳光晒皮肤。
李敖今年出的书《红色十一》根本就不用买，网上就能够看到，我一看，那的确
恐怖，或者说的确有“料”。比如对犯人逼供，就用牙刷刷犯人的龟头，刷得直
流血，不怕你不招。所以我觉得我给草桥关民提的意见，李敖其实也是有的。
也就是说，当你向国内的没有经历过文革的青年，向外国人，向全世界，宣传文
革的黑暗的时候，你必须有料，你说了半天，没有料，无非就讲一些四人帮说过
的混帐话，说了半天，该进入正题啦，要把“料”说出来啊，可是没有。或者又
把老舍啊，彭德怀啊，刘少奇啊都拿出来再炒一遍。那你光凭表情怎么能够让别
人相信文革是黑暗的呢？比如我昨天顺手把网易的新闻一抄，那就是料，当然是
小料，你文革的料怎么也得比这个大，如果不比较，怎么能够有鉴别呢？
草桥关民直接回应我的观点的话在这里：“说到这回，他又提出把文革和现在受
侵害的人被害烈度拿来做比较，哪个烈度大哪个更黑暗。按他划的道儿走，那就
是有这样几个问题要说明：一是只要一讲文革动乱的不好就一定要扯上现在也一
定不好；二是即使是比较，制度化系统化的东西不是取舍的标准，比如出现的问
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办法造成的？这个可以不去管他对吧？三是烈度是对
比更黑暗的标准。要比当然可以比出文革更烈的结论来，咱现在不说这个，我老
人家想说的是他这个标准最为有趣。那么请数学先生比一下，原始社会奴隶社会
与现代社会哪个对人的侵害烈度更大？就杀人而言，前二者杀人用冷兵器，在短
时期内的杀人能力和有史料记载的杀人实绩来说，都远远不如现代，现在一个小
炸弹儿就弄死几十万人，几年大战就整死几亿人，那肯定是参加这些大战的资本
主义、帝国主义以及社会主义更黑暗了吧？那么今不如昔人类发展越来越黑暗，
这就是数学先生要的结论吧？”
你不能够把我没有的观点写在这儿，我可没有任何“结论”。先说上面的“一是
”，当然是要比较，当然要比较不同时期不好的地方在哪里，否则的话就成了天
下乌鸦一般黑。比如说，现在的纪录片一讲到中国历史上的抗日战争中，日军的
侵华暴行，那肯定比我昨天贴的社会新闻要严重十倍百倍，就说日军的“杀光，
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就相当令人发指。而如果说今天，二十一世纪了，那
美军在伊拉克的虐俘，也是极强的料，我国的社会新闻中也很难有比得上的，再
说伊拉克现在的社会，如果再过十几年后，伊拉克人民回忆起这段日子，理所当
然地会用“黑暗”两个字形容，就说那自杀性袭击一炸就死好几十人上百人，那
萨达姆审判中律师连遭暗杀，这些都是强料。我这里还并没有评论说这件事情是
美国入侵造成的还是恐怖分子袭击造成的，我们是先有事实，证明社会黑暗，然
后谁的责任是第二个课题。
再说你的“二是”，出现的问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那么，在文革中，几
乎人人都知道的毛主席语录，而不是思闻后来收集的毛泽东上厕所时讲的话，就
是“要文斗不要武斗”，对反革命要“严禁逼供信”，要“给出路”，还有三大
纪律八项注意歌中的“不打人骂人，不虐待俘虏，不调戏妇女”。如果各地在这
么几条上完全按照毛泽东的这几条去做，那就更加没有料了。如果我当个阶级敌
人，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挨打，也不会有对我的逼供信，也有出路，我就安心当
我的阶级敌人，我有罪，我该死还不行？在这种情况下阶级敌人不过就是个帽子
嘛。草桥关民难道就没有给我帽子？人格分裂。好啊好啊，我戴上就是，我就是
人格分裂，行了吧？
再说你的“三是”，好象你并没有想清楚你的观点嘛。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事物
运动是螺旋式上升的，也就是说社会的变化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因此是一会儿
今不如昔一会儿今胜于昔。比如说，对于生活在中国抗日战争之前的老百姓和生
活在中国抗日战争之中的老百姓，他的感觉当然是日军侵华之前他更好受一些。
但是在毛泽东时代，大陆人民是认为比日军侵华时要好受，这就是今胜于昔了。
而我举的两件事情，一件是日军侵华，一件是美军虐俘，这文化大革命夹在中间
，这两头的事情都有“料”，如果偏偏中间的文革没有“料”，怎么解释文革很
黑暗啊？
顺便再把今天网易的法制在线新登的今天的新闻照复制如下，希望草桥关民能够
找到文革期间更凶的料。今天的料肯定也不如日本侵华和美军虐俘那么厉害，和
文革比？我不知道。我还是没有乱删任何信息，不信你们去网易法制在线网页看
，那可是共产党的新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也许昨天正好中国的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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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桥关民
其实我是很喜欢看数学先生人格分裂的表现的
我老人家说过，数学是个很好的玩伴。在他不在的几个月中，我老人家看到这个
人那个人追忆呀怀想呀悼念呀个他，还有人捞他旧贴，给人一种数学一路走好、
音容宛在、阴魂不散、死有余辜的样子，其实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悼念他，
可见他的精神控制至深，像个法头的样子。但是，就被重贴的数学旧贴而言，依
然是不着四六儿，本着为去者讳的精神，我老人家从来不戳了，顶多是问趸货的
“你能替他接招吗？”没有一个回答能的，所以我最后想起王螺杆儿的一句名言
：“仨茄子不顶一个北瓜”，那些疑似上数学的课把跟贴当课堂作业的学生们，
比如跟贴只会说句“顶！”“好！”“顶好！”“顶好的顶好！”的数粉儿们，
没的哄起了，也只得弄个跟在杨伟才的队伍后面乱跑的李承晚的兵，到处找地儿
练习那几句口令：“顶好的顶好”。
说回来吧。我还是很喜欢看数学表现人格分裂的。比如在文革这件事上，他过去
一直鼓吹说他在那个时代早早就进了兵营，没参加过三支两军，只在营地拔草来
着，在豆桔垛里取暖睡觉来着，这就使他摆脱了造反的干系。不错不错。但这也
就是说他并没有深入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去，可是他偏偏要为那些动乱式的
运动叫好。对一个你没有体验的事情，说东道西的有什么可信度呢？哎，这一下
子他就显出来人格分裂的端倪：怕沾文革的包儿，却又要说运动的好儿。李莲英
串八大胡同儿----行不行的要的就是这泡粪儿。
再比如，数学先生还是在文革这件事上，他说他在德州南昌吧什么地方上学，唱
歌跳舞支农学工批资产阶级，学得很轻松，也没学着什么知识吧，所以就不会越
反动，并极力推崇这种边批边学的轻松上学法，说那时的“白卷”教育比改革开
放以后要好得多。可是他又说他现在深圳教大书。那么他凭什么给大学生教课呢
？教什么呢？教抗旱？教唱造反歌？教他学的那点点中学文化课？教修理破地雷
？不介是破雷达（这两样东西我分不大清）？那学院也不干呀。他能教给学生们
的，肯定是恢复高考以后他又上学学到的东西。你看看，这一下子他就又显出来
人格分裂的症状：大叫文革半学半不学的好，现在却又要靠恢复高考长的本事混
饭吃。典型的吃着锅里的往往碗里扬沙子----反正我好了就行，别人更不好才显
得我更好。
说到这回，他又提出把文革和现在受侵害的人被害烈度拿来做比较，哪个烈度大
哪个更黑暗。按他划的道儿走，那就是有这样几个问题要说明：一是只要一讲文
革动乱的不好就一定要扯上现在也一定不好；二是即使是比较，制度化系统化的
东西不是取舍的标准，比如出现的问题是上面提倡的还是禁止的办法造成的？这
个可以不去管他对吧？三是烈度是对比更黑暗的标准。要比当然可以比出文革更
烈的结论来，咱现在不说这个，我老人家想说的是他这个标准最为有趣。那么请
数学先生比一下，原始社会奴隶社会与现代社会哪个对人的侵害烈度更大？就杀
人而言，前二者杀人用冷兵器，在短时期内的杀人能力和有史料记载的杀人实绩
来说，都远远不如现代，现在一个小炸弹儿就弄死几十万人，几年大战就整死几
亿人，那肯定是参加这些大战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以及社会主义更黑暗了吧？
那么今不如昔人类发展越来越黑暗，这就是数学先生要的结论吧？看看，数学先
生说过许多个人享受的高档次，我老人家一般是不细说什么大房子呀成熟女呀满
城的鲍鱼呀兀的，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但给他得出的结论是他享受的世界最黑
暗，那么就是他谴责并享受着这份黑暗，看来其人格分裂是入了膏肓的。
为什么我老人家不用双重标准这个概念而用了人格分裂这个词呢？就是我老人家
有宝针在手，治病救人是目的，所以要看他病症，只是怕我老人家宝针还不一定
顶用了呢。按说看到他人格分裂不该喜欢，我不是说过么，人有时就是幸灾乐祸
，但兴奋点各有不同：有人看着文革动乱就兴奋不已，而我老人家生性慈悲，我
是看到数学先生人格分裂比较喜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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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益行
跟草桥关民讲一讲文革的事情----文革之我批判（序言）
今天是个好日子，今晚又是个好天气。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呢，
还送来了一阵征欢乐的歌声。今天我也有空，就在高高的谷堆旁边，给草桥关民
讲那文革的事情。各位要问了：说你言益行不给斯文扫地的人讲，怎么单给草桥
关民讲呢？
原因是草桥关民人小，那时还没他呢。另外，用侯宝林老先生的话说，就是草桥
关民的水平既不在二五眼之上，又不在二五眼之下，正在二五眼上。这就很有必
要将那段历史给他讲清楚，当然讲清楚的目的就是让他成为一个能够进行正常逻
辑思考的人。
有一点我要为草桥关民辩解一下，不能因为他是右派就可以墙倒众人推，破鼓万
人捶，该辩解的还是要为他辩解一下。在这一点上我就看不惯数学，看不惯数学
对待思闻的态度，把人家思闻损的都快成什么了。也就是思闻人家海量，君子不
记小人过。要是换成草桥关民，早自杀了。
右派说左派总是一副阶级斗争面孔，无情无义，说的一套做的是另一套。有道理
，至少非常适用在数学身上。毛主席说要实现革命的人道主义，我们不必举出数
学如何对待智障儿童的例子，就拿他对待象思闻这样的思维方法有某些缺陷的网
友的态度来看，哪里还看得出一丁点儿的革命人道主义么？都说成这样了，数学
还说人家思闻的智商在论坛里的右派中最高，当然论坛里的右派中是有草桥关民
的。更为可气的是说右派谁要不服就出来说他水平就是比思闻高，结果到现在也
没人这么说。只有草桥关民劝过思闻两句：别美，人家那是损你呐。
说了这么多，我到底要为草桥关民辩解什么呢？就是草桥关民缺少正常的逻辑思
维，不能怪草桥关民。究其根源，应当怪草桥关民的师傅王螺杆儿。说实话，老
王在我们车间技术水平极其一般，在《红旗》杂志还叫《红旗》杂志的时候他也
就一个四级工。等到在《红旗》杂志叫《求是》杂志的时候，合金钢的刀具就不
能让他去磨了，当年的四级工凭的还是工龄。至于后来草桥关民说只要一提“王
螺杆儿看你呢”，大家伙就都干活了，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咸扯淡的事儿。那年
月社会主义养懒蛋，哪里一句话就全变好了？草桥关民可以这么说，我们不能这
么信，因为逻辑上不通。
王螺杆儿文盲，从没听说世界上还有“逻辑”二字，总以为是骡子。这样就害苦
了草桥关民，草桥关民的字典里只有骡子而没有逻辑。他自己在帖子里说的么：
文盲王螺杆儿就是他的字典。
以铜为镜，可以正冠；以人为镜，可以正己。我不能用数学对待思闻的态度来对
待草桥关民。虽说是江山好移，本性难改，我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
分之百的努力。我打算跟草桥关民讲一讲文革的事情，主要是想把他的骡子思维
改变成正常人的逻辑思维。
为了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 特拟教学大纲如下：
第一讲：（约45分钟）“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再批判，由此
讲到小平同志“拉二胡，复周礼” 。注：二胡指的是胡乔木胡耀邦，周是周荣鑫
。
第二讲：（约35分钟）陈其通、汪曾祺和“旗手”江青，以及文艺作品中的一些
误传，如郭老水调歌头中的“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某诗人的“俺女婿
，捞的是总书记”。
第三讲：（约45分钟）白卷先生不是张铁生，到是京沪两地的一些教授在四人帮
阴谋迫害知识分子的考试里交了白券，反动电影《反击》里有详细描述。另现身
说法介绍一下我早年在华东石油仪器厂和上海红光制革厂所从事的开门办学的革
命实践和革命成果。
第四讲：（约90分钟）文革的基本构成：除了文攻武斗、大串联外，还有工业学
大庆运动，农业学大寨运动，一打三反运动，批林批孔运动、上山下乡运动等等
诸多元素构成了文革这一有机整体。回顾这些运动之后，帮助草桥关民亡友回忆
一下从70年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到第一颗返回式卫星成功回收期间我们的科研人
员到底具体抵制了哪些运动？是抵制了工业学大庆还是抵制了两参一改三结合？
作业：请草桥关民同学预习一下。
第五讲：（约67分20秒）文革后期的各项运动是中外历史上最有成效的经济高速
发展软着陆方式之一。兼谈一下小平同志“全面否定文革”的积极意义。
欢迎大家对讲义提出具体建议。救草桥关民亡友一命，胜造八级浮屠。
